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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公独宠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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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楚悦挑起眉尾,永宁公主来镜月轩干什么?她可不认为永宁公主是热心来探望她的。前两天,包括太子妃在内的许多女眷都来探望,只有永宁公主一面也没露。两人关系不和,永宁公主没来很正常,要是来了才反常。这回儿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让开!我要去看四皇嫂!”永宁公主霸道地喝道。
  “永宁公主,王爷吩咐,任何都不能进去,您请回吧。”
  “放肆!本公主是任何人吗?立刻滚开。”
  夏楚悦听到响亮的巴掌声,紫竹心有所感地抚上自己的左脸颊。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违抗本公主的命令。我一定要让四皇兄惩罚你们!”
  “恭送公主。”
  外面的喧闹很快平静。
  夏楚悦重新专注于手中的书,紫竹可惜地道:“还以为永宁公主能够闯进来呢,没想到连门都没碰到。”
  夏楚悦听到她的话,淡淡地瞟她一眼。
  紫竹嘿嘿一笑,“看书!看书!”
  ……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永宁公主离开镜月轩后,气得直跺脚,小脸鼓成包子。
  “公主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她身边的小宫女连忙安慰。
  “我不用你管。”永宁公主生气地推开她,“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离开。”她停下来,坚定地说。
  “公主,宁王脾气不好,您还是别去了。”
  “你什么意思?我怕四皇兄?”永宁公主愤怒地瞪着她。
  小宫女缩着脖子,忙不迭地摇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四皇兄不让我见夏楚悦,一定有鬼!说不定里面根本没有人,我一定要进去看看!”永宁公主越想眼睛越亮,小宫女见了心越来越沉。
  “公主要怎么进去?镜月轩守卫森严,飞都飞不进去。”
  永宁公主瞅她一眼:“山人自有妙计。你就不用问了,呆会儿自然会知道。”
  说完,永宁公主拖着长裙疾步朝前走,小宫女急得哇哇大叫:“公主,等等奴婢!”
  ……
  “王妃,她们又回来了。”紫竹放下书,抬起头侧耳听着外面的说话声。
  “各位侍卫大哥,公主见各位站得辛苦,特意让御膳房的人煮了一锅绿豆汤,让各位解解渴。”
  “多谢永宁公主,我们不渴。”
  “大胆,永宁公主的好意,你们也敢拒绝?”娇柔的女声立刻变成母老虎般的喝斥。
  紫竹在房内听得咂舌:“永宁公主刁蛮,连她的人也那么可怕啊。”
  夏楚悦心无旁贷地看着书,对紫竹的话没有回应。
  紫竹扁了扁嘴,见她看得认真,似乎不知道外界的动静,便悄悄地将书放在桌上,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边,侧着耳朵想听得更清楚些。
  夏楚悦看似沉浸在书中,实则对外界留着一分神,紫竹的小动作都被看在她眼里,只是不作声罢了。
  紫竹听到几声瓷碗坠地的声音,然后是一道道沉闷的响声。来不及惊讶,房门传来锁链的碰撞声。
  “可恶,居然上了锁。”永宁公主生气的声音传了进来。
  紫竹惊讶地掩住嘴巴,刚才的声音不会是……
  经过一番折腾,房门终于打开。
  穿着粉色服饰的小宫女推开门,永宁公主踏着高高的步子走了进来。
  “夏楚悦,你给本公主滚出来!”
  “呃,你怎么在这里?”前一句趾高气扬,后一句充满错愕。
  “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夏楚悦反问。
  永宁公主收回脸上的惊讶表情,重重地冷哼一声,环视房中的摆设,然后幸灾乐祸道:“原来你真的被四皇兄软禁了。”
  夏楚悦低下头继续看书。
  被无视了的永宁公主怒不可遏,几次在夏楚悦手头上吃亏,此刻身边除了一个宫女外没有其他帮手,她不敢和对方真刀实枪地碰上,便将枪口对准紫竹:“不懂尊卑礼法的贱婢!见到本公主竟不下跪请安!”
  紫竹连忙行礼:“永宁公主吉祥。”
  永宁公主不屑地从她身上扫过,并未让她起身,而是迈着优雅的步子在屋内转圈,房间并不大,可她似是看到什么美景,仔仔细细地观察起来。当看到床上只有一个枕头时,嘴角往上一翘,转头看向夏楚悦:“你和四皇兄还没圆房吗?”
  “永宁公主想知道可以去问你四皇兄。”
  永宁公主一噎,恼怒地瞪着头也不抬的夏楚悦,“你不说本公主也知道。四皇兄那么讨厌你,怎么可能和你洞房。再过半年,你要是生不出儿子来,父皇一定会给四皇兄立侧妃的,等侧妃有了孩子,你这正妃之位就可以退让了。”
  说完之后等着看夏楚悦反应,却没有看到预想中的伤心或者愤怒,永宁公主瞪圆眼睛,“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听见了。”
  “听到了你不生气?不担心?不伤心?”
  “为什么要生气,担心,伤心?”夏楚悦反问,神情淡然,看得人莫名起火。永宁公主鼓着腮帮子,怒道:“你是不是女人啊?哪个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娶别的女人没有反应的!”
  “这些不劳永宁公主操心。”
  “切,谁操心了,本公主才不管你会不会伤心难过呢。你也不必佯装镇定了,本公主知道你心里没有表面那么平静。我们走着瞧吧!”
  永宁公主风风火火地闯来,火急火燎地离开。
  房门大敞,紫竹指着横倒在门外的侍卫,询问主子,“王妃,他们怎么处理?”
  “不用理会。”永宁公主千方百计要进她的房间,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只是想看一看她在不在房内?
  ……
  方塘水榭,柳暗花明。风飞立于桥头上,听到渐近的脚步声,双眼一亮,“她怎么样了?”
  “被宁王软禁在房里,无大碍。”速风恭敬地禀报。
  风飞听到夏楚悦没有大碍,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详细点说。”
  速风眉毛轻挑,将在镜月轩看到的事讲了一遍。风飞边听边笑,唇线牵起弯弯的弧度,潋滟的眸子闪动着轻柔的光芒,“她倒是有心情。”枉他担心了一夜。
  速风见风飞从担心到放心再到开心,不由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主子,已经陷得那么深了吗?他眼神闪烁,心头变得沉重。主子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未真正放到心上,天性凉薄,心思深沉,如今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人,会担心,会紧张,不仅喜怒哀乐受到那个女人的影响,连行事也受其牵动,这样的变化究竟是福是祸?
  他握紧拳头,内敛的黑眸闪过一道锐利的冷芒,她若敢伤害到主子,他一定会亲手杀了她!
  “你在想什么?”风飞感觉到身旁的杀气,笑意尽失,沉着脸问。
  “没什么。”速风低下头,拳头悄悄松开,流露在外的杀气瞬间消退。
  “记住,她不是你能动的。”风飞岂会不晓得速风心中所想,从小跟随在他身边的速风,一切以他为重,所有的危险都会及早替他除去。速风的衷心他毫不怀疑。这段时间自己都不像自己了,速风难免生出什么心思。可是,有些人,有些事,速风无权替他处置。
  “属下明白。”速风绝对服从于风飞的命令,此刻风飞特意提醒,速风立即打消了动夏楚悦的念头。
  “查到买凶杀她的人了吗?”
  “没有,杀手堂接手此任务的杀手宁死不供。”速风想到那些在各种酷刑下仍咬紧牙关不透露出雇主的杀手,心下有些佩服。只可惜他们得罪了主子,身上的血性就让人喜欢不起来了。
  “既然不说,那就没有留在世上的必要。”风飞冷酷地说道,周身散发出肃杀之气。
  “是。”
  “发出阎王令,谁敢动手杀害江夏王之女夏楚悦,便是魔教死敌,魔教将倾全教之众追杀他,不死不休。”风飞细眯起眼,敢伤害她,就做好死亡的准备吧。
  速风眼中闪过震惊之色,主子竟然动用阎王令!至今,主子也不过动用过三次阎王令,没想到第三次会是为了保护一个女人。看来主子是动了真情,可是那个女人……一个有夫之妇,怎配得上主子?
  “你有异议?”风飞侧过身,冷眼射向他。
  “没有。”速风赶紧收回心思,“属下立刻去办。”
  “慢着。”
  速风立即停下,静静听候命令。
  “杀手堂连规矩都不懂,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速风暗暗心惊,主子难道想血洗杀手堂?
  风飞望着绿波盈盈的水面,淡声道:“活捉方熊,他应该知道买相之人。我倒要看看,是他的性命重要还是掩护雇主重要。”
  速风领命离去,碰到向木桥走来的永宁公主,他点了点头。
  永宁公主已经看到了站在桥上的风飞,见到速风未多加停留,反而加快脚步朝桥头走去,兴奋地叫道:“风飞哥哥!”
  脸上一抹厌恶稍纵即逝,阴郁冷冽的表情换成平时的轻佻风流,“永宁公主,我还有事,先失陪了。”既已知道想知道的,就没必要忍受这个粘人的刁蛮公主纠缠。
  永宁公主既委屈又生气地叫道:“你给本公主站住!”
  “公主,风某真的有事,就先告辞了。”风飞从桥的另一边离开,行色匆匆,仿佛身后追着一只母老虎,不过片刻功夫,身影就消失在对岸的树丛中了。
  “呜……气死我了!”永宁公主只追到桥中央,就看不到风飞的身影了,气得她直跺脚,她有那么可怕吗?为什么每次见到她都要躲?可恶!臭风飞!臭风飞!别的男人巴巴地跟在本公主屁股后面,你凭什么躲开!
  小宫女低眉垂首,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公主发怒,闲人闪边。
  ……
  “终于能回去了!”紫竹兴奋地喊道。
  在她们被软禁在屋里半个月后,终于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紫竹激动得满脸通红,几乎手舞足蹈。
  夏楚悦放下手里的书,目光落在敞开着的房门外,侍卫进进出出从龙希宁的房间搬着箱子。
  “站住!”紫竹刚跑到门边,就被两个门神拦下来。
  紫竹噘着嘴不满道:“你们干什么?”
  “王爷有令,屋里的人不得私自出去。”
  “都要回京了,为什么不能出去?”
  “等大队下山的时候,你们才能离开房间。”
  “我还要替王妃收拾行李呢!再晚就来不及了。”紫竹无语地瞪着两个高大的侍卫。
  “这些我们管不了。”侍卫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你们……”紫竹用手指指着他们,气得哑口无言,他们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姑娘还是先把房里的东西整理好吧。”其中一个侍卫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哼!”紫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怒气冲冲地将门关上。既然不让出去,那么早把门开着干什么?害得她心痒痒。
  “王妃,要不等出去后我们偷偷去告御状吧?”
  夏楚悦闻言一笑,“告御状?你有胆子告龙希宁?”
  紫竹一听顿时如同气球放气一样瘪了下来,告王爷,给她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哪。“王妃,您就让奴婢说一说嘛。”王爷实在太过分了,不就是风国舅潜入王妃的房里吗?有本事就去找风国舅的碴啊,凭什么把过错都算在王妃头上?
  埋怨完龙希宁她又将风飞腹诽了一番,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看得夏楚悦无语。她的丫鬟表情是不是过于丰富了?她摇了摇头,将这些天看的书一本一本放到箱中。
  “让奴婢来吧。”紫竹见状,赶紧丢开碎碎念,抢过夏楚悦手里的书。
  夏楚悦没和她争,只是淡淡一笑,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明媚的阳光。龙希宁,回去之后,就是战争的开始!
  ……
  夏楚悦走出房间的时候,就见龙希宁站在不远的地方,他冷冷扫了她一眼,在她讶异的目光中直直向她走过来。
  “不要乱说话,不许乱跑,一切听本王的。”
  夏楚悦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想到是来命令她听从他的指挥,他以为他是什么人?她凭什么要听他的?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前方,不答应,也没拒绝。
  哼!爪子再锋利,落在本王手里,也要乖乖收起。自以为关了夏楚悦半个月,她的性子收敛了的龙希宁嗤笑一声。两人并肩而立,从远处看,十分融洽。一些从镜月轩经过的人瞧见,都暗暗惊奇,半月不见,宁王和宁王妃的感情貌似变好了。
  一路上遇到他们的人,同样露出惊讶的目光。
  龙希宁表情孤傲,偶尔看向夏楚悦的目光却敛去锋芒,少有的温柔,惊掉了大家的眼珠子。
  “原来是真的!”
  “我也以为是谣言呢!没想到啊没想到,竟会是真的。”
  “喂,你们在说什么真的假的,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几个官家小姐凑在一起小声嘀咕着。
  “你不知道?就是宁王爱上宁王妃啊!”
  “不是说宁王不喜欢宁王妃吗?你们又是从哪听到那样的传言的。”
  另几位小姐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身穿淡黄裙子的姑娘,“你这些天都在干什么?竟然连这样的消息都不知道。”
  “哎呀,几位姐姐就告诉我嘛。”
  “告诉你也没什么。事情是这样的,宁王妃受伤,宁王十分紧张担忧,并发现自己其实是喜欢宁王妃的,后来太多人去探望宁王妃,打扰了她的消息,宁王心疼宁王妃,于是就下了命令,谁都不能到镜月轩打扰宁王妃养伤,他说的是任何人啊!连太子等人都不能进去。宁王顶着得罪众人的压力保护宁王妃,太让人惊讶了。我们一直都不相信,以为另有原因。不过刚才看了宁王凝视宁王妃的眼神,算是相信了。”
  “哇,宁王好好哦!真羡慕宁王妃。”穿淡黄色裙子的姑娘双眼亮晶晶,小脸满是羡慕和憧憬。
  “羡慕有什么用啊!”另一个姑娘失落地叹息一声,“宁王的心被宁王妃抓走,我们不就没有希望了?”
  听她一说,众小姐们俏脸一塌,都变得垂头丧气起来。宁王才貌双全,在众王爷中也是数一数二,一直是京城未嫁姑娘心属的成亲对象。之前传出宁王不喜欢宁王妃,她们尚有一争之力,眼下看似无望了。
  类似的对话不断地出现,夏楚悦一路听来,大概也听全了。她无语地抽着嘴角,龙希宁喜欢她?带着一群侍卫半夜闯她的房间,让侍卫提刀砍她,派侍卫软禁她,威胁怒骂加动手打她,哪一点像是喜欢她了?她用眼角余光觑着龙希宁的脸,只看到对方坚毅的下巴,侧脸微微上扬的弧度,不由得闪烁了两下眼睛。
  这就是他给出的理由吗?真相是软禁,在别人眼中却是一怒冲冠为红颜,他的监视在别人眼中就是温柔的凝视,大家还能不能更加歪曲事实?
  龙希宁很满意众人的猜测,从他上扬的嘴角就可以看出。察觉到夏楚悦的偷觑,他忽的转过脸,目光沉敛,所有的寒意都掩在眼底,只有和他离得最近的夏楚悦能够感觉到。
  “本王的王妃,是不是很意外?”
  “确实意外,不过王爷这样做有什么用意?相信王爷不会做无用功。”
  “你倒是了解本王。”龙希宁眼中闪过轻蔑之色,“不如猜猜本王的用意。”
  “王爷高看楚悦了,我对王爷一点都不了解。”夏楚悦抿唇轻笑,古井无波的黑眸却没有一丝笑意。
  龙希宁冷哼一声,别开脸。对于夏楚悦的鬼话,他是一点儿也不相信。
  因为要回京,所以大家在山庄大门外集合,越靠近大门,遇到的熟人就越多。
  走到第二道玄门的时候,夏楚悦两人和风飞碰了个正着。
  龙希宁见到风度翩翩的风飞轻摇扇子迎面走来,再次冷冷地哼了一声。
  夏楚悦低笑出声。
  “见到奸夫就让你那么高兴?”龙希宁毒舌地问。
  “你在嫉妒吗?”
  “我嫉妒?呵!夏楚悦,你未免高估了自己。就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碰到本王本王都嫌脏。”如果不是这里来往的人很多,龙希宁就不会那么平静地说出那么情绪化的话。
  “那就请王爷站远一点吧。”夏楚悦淡定回击。
  “休想!”龙希宁心中冷笑,他站远点好让他们亲近吗?想都别想。就算他不喜欢她,她也不能和其他男人走近。
  “宁王终于舍得娇妻出来了吗?”风飞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看似和睦的两人,漂亮的桃花眼微弯,隐去一抹冷意。
  “风国舅若羡慕,不如也娶个妻子回府。”龙希宁皮笑肉不笑地说着,侧眸看了夏楚悦一眼,她想爬墙,也得看条件允不允许。
  “不急,不急,我可不想为了一棵树木放弃一片森林,那多不划算,宁王说是与不是?”风飞摇晃着扇子,笑意风流。
  “原来如此,那就祝风国舅的森林越来越茂盛。”龙希宁又看了夏楚悦一眼,呵,风飞就算对她有意,也不过是本性作祟,断不可能为了她而放弃一片森林,她心里不好受吧。他会让她更不好受的,心中暗暗发誓。
  夏楚悦见两个大男人绵里藏针,句句透着深意,心里不由感叹,古人活着真累,明明互相讨厌,见了面却要装出相谈甚欢的模样,不难受吗?可是她何尝不是?在古代,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她同样需要步步为营,谨言慎行,一个不慎就可能犯下砍头大罪。也许,离开了皇宫,离开了王府,离开了皇城,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虚假和暗算。如此一想,夏楚悦突然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里,远离京城的一切,到没人的地方重新开始。
  她想着离开,可是她现在还离开不了。
  随着马车颠簸,她离京城越来越近,等听到满城迎驾的高喊声时,夏楚悦那颗渴望自由的心不得不暂时收敛回来。
  回到京城时天色不早,等随驾入宫再回到王府,已经天黑了。然而王府大门灯笼高挂,李管家领着府里的家丁丫鬟候在门外,提着灯笼,将王府外照得通明。
  一队侍卫护送马车而来,李管家一看见熟悉的马车,立刻激动地跪到地上:“奴才恭迎王爷,王妃。”
  “奴才恭迎王爷,王妃。”紧随管家之后,所有的下人全都跪到地上。
  “都起来吧。”龙希宁掀开帘子,跳下马车,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转身伸出手臂,声音低沉悦耳,“到了,下来吧。”
  这还是他们那个冷酷无情的王爷吗?
  李管家等人惊得目瞪口呆。
  马车内,紫竹为难地看向一动不动的夏楚悦,原本是她先下车,再请夏楚悦下车的,王爷怎么忽然变得那么温柔?她到底要不要先出去呢?
  夏楚悦隐约能感觉到两道冷冽的目光射进马车里,她平静地弯腰钻出马车,从另一边利落地跳到地上,同时说道:“谢王爷。”
  龙希宁伸出去的手僵在空气中,看起来格外刺目。
  众人害怕地倒退一步,吞咽着口水,天啊,王妃傻了吗?王爷难得温柔一次,她应该受宠若惊而非不予其面子,王爷肯定会大发雷霆的。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接受狂风暴雨的摧残。可是令他们意外的是,龙希宁像是没事人一样淡定地收回手,亲昵地笑道:“真是淘气,要是摔伤了本王可会心疼的。”
  夏楚悦浑身哆嗦了一下,怀疑地看向他,这厮不是脑子出毛病了吧,他是冷酷孤傲薄情男,不是温柔体贴好丈夫。
  龙希宁眯起眼瞧着她那受惊过度的模样,脸色变黑,不识好歹的女人!想到自己的计划,他不得不忍住拍死她的冲动勾起唇角,“坐了一天的马车,王妃也累了,我们进去吧。”不想再自讨没趣,导致尴尬的场面出现,他只是垂手而立笑道。
  这样都不暴走?夏林悦狐疑地扫了他一眼,心里愈发肯定,他又在策划着什么。不管他想干什么,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笑到最后尚无定论。等紫竹从马车下来,她径自走进王府。
  龙希宁落后夏楚悦几步,他面不改色地道:“把行李搬到宁华院。”
  下人们闻言愣住,李管家出声道:“那王妃……”
  “从明天开始,王妃搬回宁华院。”
  夏楚悦脚步猛地停滞,转过身来:“海棠苑很好,我已经住习惯了。”
  龙希宁上前两步,不顾夏楚悦的意愿强行拉住她的手,声音低沉,却能让在场的都听到,“宁华院更好,你很快就会习惯的。”说完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抓着她的手快步跨入门槛,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搬行李?”李管家最先回过神来,嚷嚷着指挥下人搬箱子。
  进入大门没走多远,夏楚悦甩开龙希宁的手,她冷声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龙希宁低头看着被甩开的手,淡漠勾唇,“你只要乖乖配合,其他的别问,问了本王也不会告诉你。”
  他突然勾起她的尖尖的下巴,俯身靠近她,吐气如兰,“相信你不想再过镜月轩那种生活,安守本分当你的王妃吧。”
  夏楚悦绷紧身体,扭动脖子,下巴使力,从他的手指下挣脱出来。“孤掌难鸣,你不惹我,我自不会惹麻烦。”
  龙希宁眼神一闪,轻声道:“既往不咎,从此我们做一对相濡以沫的平凡夫妻。”
  “好。”夏楚悦盯着他的眼睛,淡声回道。
  ……
  离圣驾归京已经过去半月有余,最为众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宁王府的两位主子。
  以前,宁王妃避门不出,宁王对宁王妃也是缄口不语,如宁王不喜欢宁王妃,对这门亲事不满意的谣言传遍大街小巷,多少人都在看夏楚悦的笑话,更有数不清的待嫁少女一颗芳心系在宁王身上。
  然而,一夜之间似乎所有的事都变了,宁王对宁王妃的态度翻天覆地,令龙城的百姓大跌眼球。
  曾经早出晚归的宁王日日下朝就赶回府,除非皇上面见,否则即便政务缠身,也会带回府中处理,和大臣的应酬都被推拒了,曾经和他交往甚笃的官员私下传出小道消息,宁王爱妻心切,一日不见,如隔三千,归心似箭啊。
  不仅如此,宁王常常命宁王府的下人到半闲居买糕点,半闲居的糕点全城闻名,每日限量供应,且一视同仁,王公贵族想要品尝,也得按规矩排队。
  每日早早就能看到半闲居店铺外排着长龙般的队伍,他们都是为了能够买到半闲居点心的人,排在后面的可能买不到。
  宁王府的下人天天去,其身份在有意无意的情况下也就被排队的人知道了,于是宁王为了让宁王妃每天能吃到喜欢的点心,特意安排人来排队买点心的良苦用心也就传开了。
  与此同时,宁王在成德衣铺,珍宝斋,胭脂阁等数一数二的店铺都有置购,全都是独一无二,价格昂贵,制作精良的商品,只要一件就能花掉普通百姓家一个月的生活费用,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京城年轻姑娘。
  人们都道宁王爱美人不爱江山,为美人一掷千金。
  没见过宁王妃的人都想看看宁王妃的模样,是何等美人能够让性情寡淡冷漠的宁王爷动心动情,从钢铁化为绕指柔。可惜宁王妃不喜出门,宁王心疼她在狩猎赛受伤,对此鼎力支持。
  于是,除了伴圣驾到避暑山庄及曾经有幸见过锦绣郡主的人外,都无缘见其容貌。
  直至前些天,观雨楼一书生怀中掉出一幅画,雨夜绵绵,佳人撑着油纸伞翩然而立,纤细如扶柳的身姿立于雨中曼妙婀娜,引人遐思。画中背景为雨夜,曼妙佳人又站得不近,本该看不清容貌,但画中的女子五官清晰,竟是栩栩如生,只要识得画中人,定能认出其身份。
  与书生一同到观雨楼品茗对诗的读书人起哄,要他说出画中人的身分。
  画中女子虽然五官不是绝色,但是独自一人漫步于悱恻的雨夜,表情中又透着浓浓的喜悦,甚至闪烁着恋爱中女子特有的娇羞动人,看得一干读书人心驰神往。
  书生连道不识此女子,其余书生自是不信,认为他不想告诉他们。
  书生百口莫辩,引来其他茶客的注意,画中人被另一位茶客认了出来,他指出画中人乃曾经的锦绣郡主,今日的宁王妃,观雨楼顿时掀起轩然大波,纷纷质疑另一位茶客的指认,也有怀疑那书生怀中为何会有宁王妃的肖像画。
  据那书生说,他在某年某月某日晚在观雨楼赏雨作诗,不经意瞥见观雨楼前方不远处忽现一粉衣女子,独自一人,撑着把油纸伞,凉风吹乱她鬓角的发丝,她却像是看不到一样,脸上满是欣喜、期待、娇羞的表情,那一刻,他以为自己见到了仙女,眨眼后,已不见佳人倩影,然那惊鸿一瞥已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他立即回到舍下提笔将佳人画了下来。
  而那认出女子身份的茶客,居然是个微服私访的翰林学士,他本欲暗访了解民间的才子雅士的品性和才学,好为陛下举荐才德兼备的学子,不料竟然目睹众书生不读书不评天下事,却如同纨绔子弟般谈女人,好女色,愤慨之下夺过书生手里的墨画,没想到画中人会是宁王妃!
  消息不胫而走,信者有之,不信者亦有之。然而不论信与不信,不同版本的谣言却如羽翼丰满的鸟儿飞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有的人骂那书生亵渎宁王妃,有的人骂宁王妃不知廉职,有的人想找出宁王妃雨夜独行在外的原因,有的人质疑宁王妃和书生的关系,还有的人在猜测宁王对这件事会怎么处理,毕竟在此事发生前,宁王对宁王妃简直宠上天了,他会选择相信她还是会冷落她?
  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是,宁王出面围护宁王妃,指责那书生不思进取,沉迷女色,对宁王妃大不敬。然后又言明自己相信自己的王妃,她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如此一来,全京城百姓对宁王的崇敬之情攀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皆道其痴情世间少有。那些对宁王妃羡慕嫉妒恨的年轻姑娘已渐渐退去妒恨,只余羡慕。少女最是天真浪漫,宁王夫妻历经磨难却感情不变,多么令人感动,简直可以和那些千古流传的佳话媲美。她们纷纷祝愿二者举案齐眉,白头偕老,成就一段千古佳话。
  风府。
  风飞听到丫鬟的窃窃私语,牵起唇角,低沉的嗓音含着压抑的冷冽,“举安齐眉,白头偕老,成就一段千古佳话?”
  “奴婢给国舅爷请安。”两个丫鬟突然觉得如芒在背,转身一看是风飞,连忙恭敬地行礼问候。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风飞勾唇浅笑,笑容不达眼底,黑沉的双眸深邃如潭。
  人前,风飞一直是个风流潇洒的公子哥模样,尤其是在女性面前,不管是士族贵女,或是风尘女子,抑或扫洒丫鬟,他都表现得风度翩翩,很少给她们脸色看。
  就像现在,他也依然一副浅笑温和的模样。
  可不知为什么,两个丫鬟却觉得此刻的主子和平时不太一样,虽然他在笑,但她们却不由自主地害怕,一股股寒气不断地从心底冒起,让她们不敢像平时那般放松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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