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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公独宠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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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
  永宁公主不是在替宁王妃说话,不过是在羞辱她罢了。她的话又惹来一阵大笑,龙希宁自觉输了比赛都没那么丢人现眼。
  “夏楚悦,退回去!”龙希宁狠狠地盯着她,眼里放出命令。
  “那就给宁王妃加三分吧。”皇帝开口。
  “是。”萧丞相冲夏楚悦冷冷一笑,重新宣布,“宁王妃,最终成绩——三分。”
  话音刚落,场上再次爆发出哗然大笑。
  夏楚悦等他们都笑完了,才不急不缓地道:“萧丞相,请你先把那边的猎物算一下吧。”她侧着身子向后一指,大家朝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全都愣住。
  一个素衣男子牵着一匹黑马,慢悠悠地走来,后面,烟尘滚滚,夹杂着动物的叫声,黑压压一片,看不清那是什么。
  “我没来晚吧?”风飞弯唇一笑,霎时间,绝世风华。
  众人惊醒,却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这时,风飞已经走近,跟在他身后的东西也展现在大家眼中,鸡叫,狼啸,鸟鸣……各种各样的叫声也充斥在场上,好像这里正在开人兽同乐会般。
  “风国舅,你出去一会儿,就抓了那么多猎物回来?”皇帝开玩笑地问了一句,阴鹜的眼睛此时露出一丝好奇。
  “回皇上,风飞倒是希望它们是风飞抓来的,可惜风飞没那本事。”风飞叹息地耸了耸肩,笑意盈盈地看向夏楚悦,“它们是宁王妃的猎物,风飞暂时保管而已。”他朝夏楚悦挤眉弄眼,似在问‘我没来迟吧?’,夏楚悦回以一笑,算是对他的奖励。
  “你说这些都是她抓来的?”皇帝吃惊地坐直身子。
  “正是。”
  “你胡说!”永宁公主高声反驳,这是她第一次公然反驳风飞,只是她没想到,竟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风飞平静地说:“风飞无半句谎言。”
  别人也不相信那么多猪物都是夏楚悦一人猎到的。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子,而且是养在城里娇小姐,最多会些花拳绣腿,还能比文武双全的太子和宁王厉害不成?
  “怎么可能?夏楚悦一个人怎么可能抓到那么多猎物?”永宁公主尖声叫着,脸气得都扭曲了,“风飞哥哥,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你这样帮她?”
  八卦的一听永宁公主的话,立刻目光怀疑地在风飞和夏楚悦身上来回打量。莫非风国舅和宁王妃有什么暧昧关系?
  龙希宁的脸都绿了,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痛,他站出来冷声道:“风国舅,请给本王一个解释。”
  现在不是应该讨论谁输谁赢吗?怎么全变味了?
  夏楚悦身体微微一晃,无人注意到她额上冷汗直冒,一直强撑着的意识险些丧失。
  “永宁公主和宁王有什么话想问风国舅的,麻烦以后再问。现在先请萧丞相把我的分算清吧,让皇上久等,罪过可就大了。”
  “你——”永宁公主难以置信地瞪着她,都这样了,她想的居然是分数。永宁公主气急败坏地低吼:“风飞哥哥,你看看她,这样的女人值得你帮她护她吗?”
  “够了。”
  皇帝一声怒喝,镇压全场。
  “父皇,夏楚悦作弊,您一定要重重惩罚她,以儆效尤。”永宁公主愤怒地指着夏楚悦。
  “永宁公主,没有凭证,请莫要诬陷人。”风飞接口。
  “住口,你是帮凶,没有资格开口。”永宁公主真的发飙了,要是以往,她哪里会这样和风飞说话,平时的小辣椒,此刻火辣到爆。
  “永宁,你也住口。”皇帝脸上阴云密布,下面吵得不可开交,完全忘了他的存在,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何时受过此等不敬,只要有人再敢出声,说不定就会被拉下去杖刑。
  永宁公主身子一抖,充分感觉到皇帝的怒意,她身上的气焰立刻消失,只是心里的怨、怒和妒无法消失,反而更加猖獗,在胸口横冲直撞,几乎破体而出。
  “风飞,朕给你一次机会解释。若是有半分隐瞒,别怪朕不念你姐姐的情面。”皇帝双掌包着膝盖,身体微微前倾,帝王的气势顿时大增,向着四面八方压去。
  不管他如何昏庸,都是龙兰国权利最大的人,只要他一生气,亲儿子都得心肝儿抖三抖。

  ☆、第六十三章 难道要输了?

  “回皇上,风飞所说绝无半分参假。”风飞收敛笑意,严肃地说,“进山之前,风飞向皇上禀明过,因为风飞把姐姐赠予的玉佩掉落在山中,请求入山寻找。孰料半路碰上赶回来的宁王妃,风飞见她浑身是伤,连马腿都被咬伤,眼见着午时一刻将近,宁王妃担心来不及赶回来,便向风飞借了马,并将猎物交予臣保管。风飞急着找姐姐的玉佩,本想拒绝。没想到宁王妃居然在途中捡到,听到我的解释后,她将玉佩奉还,正是丢玉的玉佩。因为感激宁王妃,我便把马借给她,并替她看着猎物。后来发生的大家都看见了。”
  所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事情居然一波三折,起因太出人意料,过程更是巧合。
  夏楚悦抿了抿唇,如果她不是当事人,也要被风飞一本正经的解释给骗了。什么玉佩,她毛影子都没看到,听都没听他提过。想不到他在找她前竟然已经编好了理由,而且敢胆去骗皇帝。该说他胆大包天,还是要说他胸有成竹,足智多谋呢?
  她微转头,瞄了他一眼,正巧,风飞也侧眸看她,他眨了眨眼睛,含着促狭的笑意。
  夏楚悦无语地别开视线,他不紧张就算了,却当成玩闹一样。
  “那还真巧。”皇帝感叹了一句,声音陡然下沉,“宁王妃,你说呢?”
  “风国舅所言句句属实。”夏楚悦神情镇静,乌黑的眼睛静若古井。
  皇帝半眯起眼,两道狭长的眼缝射出凌厉的寒光,旁人吓得噤若寒蝉,她倒表现得与平日无异。
  “哈哈哈!”皇帝忽然开口大笑,凝聚在场上的紧张和严峻瞬间退散。
  “果有乃父当年之风。赏!安福海,将朕的射日弓拿来。”
  听到皇帝竟然把他的宝贝射日弓赐给宁王妃,众人又惊又羡。夏楚悦下意识地瞟了眼风飞,风飞颔首。她谢恩,接过安公公手里的长盒,在他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将礼物交给了紫竹。
  “萧丞相,算算宁王妃抓到多少猎物。”
  萧丞相躬身行了个礼,亲自走到风飞拉回来的猎物旁。其他人随之转了注意力,此时细瞧那绑在一起的猎物,表情错愕连连,煞是精彩。
  “宁王妃好本事!别人带回来的大都是死物,唯独你拉回一群活蹦乱跳的活物。”太子假笑道,盯着夏楚悦的眼睛冷若寒潭。
  “要是死了,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运得回来?”夏楚悦淡淡一笑,似有若无地瞥向永宁公主。
  太子笑容一滞,脸上闪守错愕的神色。
  “你说自己是弱女子,难道那些猎物是别人抓的?”永宁公主立刻跳脚反驳,她对夏楚悦的妒恨更深。之前是因为风飞,如今夏楚悦不仅抢走她的风头,更是受到皇帝的表扬,她对她的厌恶已经不单单是男女感情纠葛引起的嫉妒了。
  “让永宁公主失望了。”夏楚悦云淡风轻地道,那份气度,不由让人心生折服,永宁公主的质疑则显得有些无理取闹,输人又输阵。
  “那是什么?”惊呼声引起大家的注意,顺着那人手指的地方看去,一只野猪背上驼着一只血淋淋的动物,已看不出本来模样,但看其体形,必是庞然大物,不过有些奇怪,只有两条腿、半个身体,身体其他部分跑去哪儿了?
  “一只野兽而已,半路捡到的。”夏楚悦瞟了眼只有半截身子,被剥去皮毛的老虎,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萧丞相皮笑肉不笑,“宁王妃运气真好,半路都能捡到猎物,不过这只不完整,不能算数。”
  “便依丞相之言。”夏楚悦没有将虎皮交出,也就没指望着它能给自己加分。凭借其余猎物,夺冠绰绰有余。
  萧丞相数数的时候,大家也跟着大家数。不用萧丞相宣布,众人便算出了夏楚悦的分数,四十三分的成绩,仅次于太子和宁王,比永宁公主高出六分,惊叹声此起彼伏。一派人发自内心的惊喜,另一派人连脸上的笑都挂不住,尤以永宁公主最明显,那张小脸,臭得跟什么似的。
  太子脸色也很不好看,夏楚悦获胜,不仅意味着永宁公主输了比赛,他也输给了龙希宁。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明明胜券在握,居然出现夏楚悦这个意外,来了个大转折。反胜为败,他几乎气得内伤。
  除了众所周知的比试,永宁公主和夏楚悦私底下有赌约,永宁公主决不甘心这样输掉。她当场提出反驳,认为夏楚悦人虽未迟到,但猎物是在香灭后才运回的,理应被判出局。她的反驳提醒了大家,本要当众宣判冠军的萧丞相立刻停下,将决定权交回给皇帝。
  皇帝揉了揉眉心,不过是举行一场山林狩猎,竟出了那么多要折子。
  “永宁的话不无道理,那就将宁……”
  夏楚悦的心一沉,难道要输了?

  ☆、第六十四章 以后离她远点

  “皇上,规则中只说午时一刻前赶回来的参赛者才有资格竞争夺冠,无一词未提及猎物准时送到。因此,宁王妃并未违规。”风飞不等皇帝将话说完,就插了进去。
  皇帝不悦地拉下脸,正要喝斥风飞两句,但见风飞浅笑的容颜,华妃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自然而然闯入他脑中,刚涌起的怒火和以往一样,顿时退去大半。
  “风国舅的话也有道理。”
  “父皇,他是强词夺理,时间已到,猎物未到,便不得算在分数中。”永宁公主急切地辩解,就算风飞哥哥讨厌她,她也一定要赢得这场比试。只要父皇赐婚,她嫁给风飞哥哥,一定不会让夏楚悦那个贱蹄子再勾引风飞哥哥,到时风飞哥哥自然识得自己的好,认得夏楚悦的坏。
  “呵,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也会说别人强词夺理了。”皇帝被永宁公主的话逗乐。
  “父皇,八妹虽然平时刁蛮任性,但今日之事,她确实言之有理。儿臣未曾听说过猎手和猎物可分开算时间的,若是如此,儿臣便可让人继续在山里射猎,待晚上他们将猎物抬出来,算进儿臣的分数中。如此,之前的分数便作不得数。”太子见皇帝心情不错,出头替永宁公主说话。
  宁王见状,也站出来,“父皇,太子此言有失偏颇。侍卫随行,一是保护,二是供箭,三是收拾猎物并运回来。永宁一人占去一半侍卫,另五位姑娘每人有两个侍卫跟随,只有王妃,单独行动。不提山中危机四伏,她一个女子有多危险,就说她一人之力,想要把猎物带回,也是件极其困难的事。王妃脱险回来,还用了那么聪明的法子将猎物带回,谁比得上?儿臣以为,不仅不该判其出局,还应多加奖赏。”
  “是啊!连各位王爷将军也有侍卫随行,替主子看管猎物。宁王妃独自一人带回那么多猎物,艰辛可想而知。要是换一个人,能不能回来都说不准。”萧腾飞立刻附和。紧接着,拥护宁王的人接二连三地出声表示赞同。
  “永宁,你带走侍卫,不留一个你四嫂,本就不公,即便赢了也胜之不武。眼下输了,却又不服。四哥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当然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龙希宁意有所指的话将矛头对准永宁公主,众人一听皆觉有理,永宁公主把侍卫都叫走,不知存着什么心思呢。幸亏宁王妃命大,不然可就得冤死在山里了。
  “四皇兄,你有话直说,什么‘这样’‘那样’的人,你的王妃宝贵,臣妹就不珍贵了?她不是江夏王的女儿吗?江夏王以一敌百,身为他女儿的夏楚悦,难道还怕一个人进山吗?再说了,又不是我不让侍卫跟着她的,是她自己名声不好,有夫之妇却勾三搭四,不知检点,人家侍卫也是担心被她强迫,招来……”
  龙希宁怒火涛天,“永宁,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
  “永宁,够了。”皇帝察觉到文武大臣怪异的表情,顿感皇家颜面尽失,大声怒斥阻止永宁公主的‘胡言乱语’。
  “父皇……”
  “住口!”
  皇帝用力在扶手上拍了一下,猛然站起,威严的长相阴云密布,如同山雨欲来,震得全场鸦雀无声,永宁公主欲出口的话全咽回肚子里。
  “你现在立刻回山庄住的地方,回京之前不许私自出来。”
  “父皇?”永宁公主震惊地望着他,俏丽的小脸刹那间血色全失。
  “父皇,八妹年纪尚小,性子急……”
  “谁替她说话,一起回去闭门思过。”皇帝打断太子的话,双手负于背,表情冷酷阴鹜。
  太子心头剧烈一跳,求情的话卡在喉咙里,他垂下头后退一步,余光扫过龙希宁,满含怨恨。
  人们噤若寒蝉,低眉垂首,谁赢比赛已不是他们关心的事,现在大家担心的是自己的小命,皇上暴怒之时,六亲不认,冷酷无情,谁要被揪住,生不如死。
  “皇上息怒,永宁公主妒火攻心,口不择言,您千万别气坏了龙体啊!”一位老臣小心翼翼地劝道。
  “是啊!龙兰可不能没有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啊!”
  大臣的劝慰效果不太好,皇帝依然板着脸,煞气环身。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天威震怒,百姓遭殃。龙威震怒,群臣遭殃。可是他们实在不知陛下为何生那么大的气。永宁公主顶撞陛下,已下令惩罚,还有什么让陛下如此愤怒的?
  伴君如伴虎,圣意难揣摸,群臣心惊胆颤哪。
  “常侍中,永宁公主方才有说什么吗?”风飞双眼迷惑地看着那位说永宁公主口不择言的老臣。
  常侍中愣住,没明白风飞的意思。
  大家也被他的问话弄糊涂了。都什么时候了,风国舅还有心思开玩笑。
  不过,很快便有人明白了他的用意。龙希宁眼珠转了转,也道:“风国舅说的没错。永宁心里着急着想知道比赛结果,哪有功夫说话。”
  这些当官的都不是傻子,一个个都回过味来,原来皇上生气的是永宁公主当众侮辱宁王妃,不管是诬蔑还是事实,都给皇家抹黑。
  皇上极爱面子,自然怒发冲冠。他们的劝尉没劝到点上,反而提醒陛下永宁公主‘口一择言’,岂不是说他们都听见了永宁公主的‘胡言乱语’?就算不说出去,皇帝心中也会如梗在喉,气火难消。唯有装聋作哑,当作不知,才是上上之策。
  于是所有人连道风国舅和宁王所言极是,他们没听到永宁公主说话。
  永宁公主早被吓傻了,别人说什么,她都没听到心里去,呆呆看着大伙儿装傻充愣。
  众口铄金,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就算明知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无人会去点破。群臣见皇帝的面色好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皇帝面无表情地道:“众爱卿既然都说没听到,那就算了。朕看宁王妃的猎物最多,冠军已经很明显了。”
  “恭喜宁王妃!”
  全场齐声向夏楚悦道喜。
  “恭喜。”风飞侧身看向夏楚悦,诚心贺道。
  “谢谢。”夏楚悦是发自内心感激风飞的,如果没有风飞一而再的帮忙,她早就出局了。
  风飞眉眼轻挑,透着淡淡的慵懒,“你又欠了我一个条件。”
  “嗯。”夏楚悦没有半分犹豫地答应下来,这一次是真心实意地感谢他,他不帮忙,她也会请他帮忙。
  “答应得那么快?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值?”风飞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那依国舅之言,什么才值?”夏楚悦清楚风飞只是在调侃她,心神丝毫不受影响。
  “嗯……”风飞摩挲着光滑的下巴,沉吟思索。
  “你们两个当别人都是死人吗?父皇怒气刚平息,你们不要再惹起事端。”龙希宁不知在何时走到两人跟前,压低嗓音斥责两人。
  说着,他一把拉住夏楚悦的手,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身上拽,“以后,离她远一点。”

  ☆、第六十五章 晕倒

  风飞双眼危险地眯起,紧盯着龙希宁着夏楚悦的手,他心里有种想将那只手砍掉的冲动。
  夏楚悦重重撞到龙希宁身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双眉拧成疙瘩,她冷着脸质问:“你干什么?”
  “干什么?”龙希宁冷冷一笑,表情比她更加冰冷,笑中带嘲,“本王的王妃想给本王戴绿帽子,你说本王还能无动于衷吗?”
  夏楚悦正想反驳,就被他拉着跪到地上。
  “谢父皇赏赐。”
  “起来吧。”皇帝意味深长地笑看着站立起的两人,“朕之前说过,赢了的女子要决定太子和宁王的胜负。宁王妃,你觉得太子和宁王,哪个有资格拥有‘冠军’的称号?”
  她若说是宁王,便有偏袒之嫌;若说是太子,那就得罪了宁王,身为宁王之妻,却不念夫妻之情,将胜利判给宁王的死对头,以后在宁王府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无论她选谁,里外不是人。
  皇帝可真会出难题啊!
  众人静静等待夏楚悦的判定,经过射猎之事,他们对夏楚悦又有了新的认识。她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般无能,相反,她在骑射方面有着卓越的天赋,还有几分小聪明,运气也有。
  可惜,运气似乎在前一刻用光了。
  眼下,进退两难,她会怎么选择呢?
  他们用充满复杂的眼神望向她,此时,不再只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思,反而期待着她能够再次一鸣惊人,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宁王妃,你判决之前,可不要受别人影响啊。”太子在一旁意在所指地道。
  龙希宁直视前方,“说吧,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父皇坐在上面等着呢。”
  夏楚悦皱着眉,她本以为有了皇帝的口喻,想要请求皇帝允她与宁王和离是件简单的事,可是经永宁公主一闹,她才明白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皇家的脸面,远比她想像中的重要得多。
  当初,皇帝会因为皇家颜面而不顾亲儿子的感受,迫使其娶自己;今日,他依然会因为皇家尊严拒绝自己提出和离的请求,即便她可以向皇帝提一个请求,他也不会允的。
  相反,她当着文武大臣的面,要求和离,只会引怒皇帝,那一个条件还能不能拥有暂且不说,她这条小命能否保住都悬。
  如此一来,她这时便不能提请求。暂时无法离开王府,她是要开罪龙希宁,从此在府中生活不安生或是不顾外人猜疑,不顾各方闲话,支持龙希宁呢?理智告诉她,宁愿招闲话,也别去得罪龙希宁。可是,为什么她那么不甘心呢?亲手将胜利送给龙希宁这个混蛋,她心里堵得慌。
  “宁王妃,想好了没?你不说话是不满朕的安排吗?”
  夏楚悦低头:“不敢。”
  “是么?”
  夏楚悦头脑一阵眩晕,福灵心至,她双眼一闭,放松自己,身体软绵绵地向地面倒下。
  龙希宁离她最近,几乎是下意识地扶住她下滑的娇躯,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风飞不动声色地收回手,长且密的睫毛扇动着掩住眸中的焦虑和失落。
  “夏楚悦?”龙希宁晃着她的身体试探性地叫道。
  场面突然变得混乱,有女人的尖叫,也有男人的惊慌声。
  永宁公主尖锐的声音如同一声巨雷盖过了所有的声音,也震住了所有的声音:“她不会是在装晕吧?”
  经她提醒,众人也猜到了这种可能。皇帝沉声道:“太医!”
  王太医立即走出人群,几步至夏楚悦身旁,抬手搭着她的脉博。
  “王太医,她是不是在装晕,您可得仔细检查。”
  “永宁,你仍不长记性吗?”这回不是别人,而是太子责怪她。
  永宁公主想到刚才皇帝震怒的模样,心有余悸地吞咽着口水,往太子身后躲了躲。
  大家都安静地等待王太医的诊断,诊脉最需要安静。
  王太医很快变了脸色。
  “王太医,她怎么了?”
  “快!快把她扶到床上躺下。”王太医催促。
  “她到底怎么了?”龙希宁沉声问。
  “失血过多,力竭虚脱。”王太医以为龙希宁担心夏楚悦,赶紧用最短的话将伤患情况说明。
  之前给年心搭的简易病房再次派上用场,其他人都知趣地停在外面,风飞却跟在太医身后进去,龙希宁伸手拦住他:“站住。”
  风飞蹙眉看着挡在门口的龙希宁,双唇紧抿。
  “风国舅走错地方了。”龙希宁朝旁边的两个侍卫使了人眼神,“不准让人进来。”
  说完,他转身撩开布帘,径自往内走去。
  帘子重新垂下,隔绝出两个世界。
  风飞隔着帘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爱笑的眼睛此刻没有半分笑意,双眉微蹙,眼眸深沉,垂于身侧的手微微握紧。
  “主子。”一身黑色紧身衣的速风忽然出现。
  睫毛轻微颤动,风飞侧过身子,注意到其他人看过来的怪异目光,缓缓叹了一口气,自己今日太过失常了。他扯了扯唇角,想像平时一样没心没肺的笑,但却发现这个动作是那么难,已经习惯到成为他另一张面具的表情居然露不出来。
  她对他的影响,何时那么深了?
  “主子?”
  “没事。”风飞越过人群向僻静的地方走去,速风跟随在他身后。
  “主子,属下在一处山头发现了大量的血迹和搏斗的痕迹。”速风立刻将自己看到的禀明。
  “只有这些?”
  “是。”
  “知道了,你退下吧。”
  速风静静离开。
  风飞负手而立,看着远处的山林,神情莫测。半晌,他转过身,遥遥望向用木棍和布搭起的简易房子,眸色幽深。

  ☆、第六十六章 我喜欢你

  楚悦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一日,孤儿院有个小女孩被一个英俊的男子带走,带到一个完全封闭的地方。
  那个女孩是她。
  日复一日的训练,她的身手一天天变强,知识一日日丰富,在封闭式的训练基地中,她如同一具人形机器,不断地完善自我,从最初的不适到后来的麻木。等到她有资格从基地出来,就是接连不断的任务,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不知疲倦,只有受重伤的时候,才能有长期的休息。但是那些时间,很多次都是在昏睡中度过的。
  其实不是没有假期,他们是国家的武器,同时也是国家的公民,只要她愿意,每年会有一次假期。
  但她拒绝了,早已习惯陀螺一般转动的生活,于她而言,拼搏、奋斗、流血,甚至牺牲,已经习以为常,如饮白水,对于他人来说比电影更加刺激的经历,只不过是她平常且度过二十余年的日程表。
  一幕幕如同电影一样快速回放。
  羽林——国之羽翼,如林护之。
  自她踏入训练营,通过教官的考验,成为羽林正式一员,便知道自己的使命——保家卫国。世间万物皆有两面,黑与白,善与恶。展现在世界面前有荣耀的正规王牌军,而羽林,是一只埋在阴暗地底的苍龙,羽林接手的任务,大都是明面上的军人不能动手解决的。无论他们有多大的荣耀,除了自己人,就只有最高职位的那几位知道,而羽林里每一位兄弟的牺牲,外人亦不知晓。
  默默地辉煌,默默地牺牲,默默碾作尘。
  尽管如此,羽林的每一个成员,没有抱怨,没有退缩,他们笑着流汗,笑着流血,笑着流泪。
  楚悦下意识地皱眉,心里隐隐作痛,并不断漫延,迅速席卷全身。
  无论流汗还是流血,于他们而言都是荣耀。可是,流泪……
  所有的画面瞬间变成一张红色的血幕。腥红的血,艳红的火,扑面而来。地上躺着无数的尸体,有敌人,也有她的战友。
  她强撑地站在原地,身上大小伤口无数,几乎成为一个血人。
  四周,是一圈手持枪械兵器的敌人。
  “为什么?……”她在问对面邪佞冷酷的高大男子,也是在问自己。
  为什么……一次对羽林来说绝非棘手之极的围剿任务,会以如此惨烈的结局收场?
  为什么……一次早已规划完美的围剿行动,最后反被围剿?所有兄弟姐妹会战死?
  心中浮现出一个答案,她不相信,她也不愿意相信。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楚、悦。”对面的邪魅男子勾着唇角笑道。
  她的瞳孔霎时间睁大到极致,一直坚挺的身体踉跄了两下,挺拔如松的脊梁瞬间佝偻下来,沾着鲜血的精致脸蛋瞬间惨白如蜡。
  不可能……不可能!
  毫无血色的薄唇轻轻颤动,一遍遍地溢出“不可能”三个字。
  邪魅男子脸上露出疯狂而扭曲的笑容:“没有什么不可能。哈哈哈,楚悦,你也有今天!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的笑声癫狂,夹杂着无尽的仇恨。
  “以后再也不会有羽林了。国之羽翼,如林护之。狗屁!全都是狗屁!放出来就会消失,以后不会再有了!”男子继续猖狂大笑,笑声中说出残忍的事实。
  楚悦身子一颤,猛地从震惊和悲愤中回过神来,神情阴冷地质问:“你说什么?”
  男子似乎想把她最后一根希望的稻草压弯,笑容邪肆,“你毁了我的家,沈默毁了我的家,我在那天发过誓,要毁掉你们的希望,毁掉你们的一切!沈默、萧然,整个羽林,都毁了。你,也马上会消失的。”
  他的目光阴鹜如毒蛇,漂亮的脸因为过激的情绪而扭曲得可怕。
  楚悦心里最后一根弦断了。
  沈默,萧然,孟醒……
  那都是她最亲切的战友,情同手足。
  看到素来从容不迫的楚悦痛入骨髓的模样,男子嘴角咧得更大,眼中闪烁着大仇得报的兴奋,他不急着杀楚悦。他的手下那么多,对方只有一人,而且已是强弩之末,他一只手就能捏碎她的脖子。
  他欣赏着楚悦的绝望,话里透露出更多的信息,能够让对方陷入更加绝望的信息。他知道,她的信念是保家卫国,包括保护那些掌权者的生命;他知道,她的支柱是羽林,羽林赋予她生命,赋予她未来,赋予她信念,赋予她一切。然而,她的支柱被她保护着人毁掉,不仅支柱崩塌,信念亦毁。
  确实,他的目的达到了。
  楚悦构建了二十年的信念瞬间坍塌。
  可惜他只猜对了一半。
  就在男子喋喋不休且残忍地告诉楚悦的时候,楚悦忽然动了,那一刻,她的速度快得惊人,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一柄瑞士军刀插入男子的胸口,鲜热的血喷薄而出,在空中开出一片灿烂的血花,溅在她本就看不出面目的脸上,以及身上。
  “你……”男子瞳孔放大,不敢相信地瞪着她,抬手抚着血流不止的胸口,缓缓倒下。
  “首领!”四周全副武装的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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