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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相公独宠妻-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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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风国舅隔席而坐的永宁公主亦是大怒,满目震惊地瞪着他:“风哥哥,你……你……”
  太过惊讶,以至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微臣自然知晓。”凤斐顶着全场的目光和皇帝的怒目,继续说道,“微臣倾心于锦绣郡主,今生非她不娶,至于八公主……”
  他看向永宁,面露歉意:“八公主,您是龙兰最尊贵的公主,微臣心有所属,实不配再娶您,望八公主见谅,另觅良人。”
  “风飞,你混蛋!”永宁公主气得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凤斐怒骂,随后又越过凤斐看向他右侧的夏楚悦,“你这个狐媚子,以前就和风飞眉来眼去,现在他是本公主的未婚夫,你竟然还和他一起,你这个下贱不要脸的娼妇!”
  当众被人毁婚,永宁公主气得口不择言。
  但是谁也不觉得她粗鄙无礼,换是谁遇到这种事都会生气,更何况她是龙兰最尊贵的公主,却被一个离妇抢了未婚夫,自然气得失去礼教。
  大殿内的宾客对夏楚悦指指点点,眼里都带着鄙夷之色。皇帝敬重江夏王,才会让她入正殿就座,想不到她居然抢永宁公主的未婚夫,果如永宁公主所言——不要脸!
  夏楚悦没有反驳,她怔怔看着凤斐。
  这就是他的解决办法?把她拖下水,来解救他自己?他有没有想过,他的一个举动,打乱了自己的满盘计划?
  心中生出恼意,他是不是怕她反对,所以才不事先提醒自己一声?
  为什么?
  他不是最清楚自己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吗?为了报仇,自己一忍再忍,为何打乱自己阵脚的是他?
  似是听到了她心中的疑问,凤斐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潋滟明媚的眼眸里含着抚慰,只是他的行为叫自己如何冷静?
  若非一年多来他一再帮衬自己,此刻只怕要直接恨上他了。
  罢罢罢,且看你有何后招,我不相信那个事事挡在我前面的男人,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捅我一刀。
  她垂下眸子,轻颤的长睫掩住眼底的复杂。
  “永宁公主,冤有头债有主,请你莫要迁怒他人。”凤斐淡声道,“风某早在去年清平山庄山猎时,便被锦绣郡主风采折服,然当时锦绣郡主已为人妻,风某以为这份情此生只能珍藏于心中。不想,后来锦绣郡主与宁王和离,这是上天怜悯,给风某的机会。只是后来发生一连串意外,风某来不及上江夏王府提亲,陛下便下了圣旨,赐婚于你我二人。”
  “风某一直寻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求皇上收回圣旨,今日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皇上,向公主,还有锦绣郡主,表明风某的心意。”
  说完,他朝皇帝微躬一礼,然后向永宁公主作揖:“风某负了公主,是风某之错,与他人无关。”
  接着,他抬眼扫向错愕的众人:“今日请诸位做个见证,风某此生非夏楚悦不娶,江夏王在天有灵,望您能祝我早日赢得佳人心。”
  他抬头望向大殿之外朗朗青天,洒下一杯酒。
  最后一句话,分明是指夏楚悦尚未交心于他。
  原本那些暗骂夏楚悦的人不由一愣,难道只是风国舅单相思?锦绣郡主根本就没有和他厮守终生?
  “风飞,你别做梦了!父皇是不可能收回圣旨的,就算本公主不嫁给你,你也别想娶夏楚悦!”永宁公主惊怒道,拔高的声音在大殿上方回响,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皇上,还记得五年前西北之行吗?您说过,只要不危及龙兰,微臣可提任何要求。微臣以为永远不会用到,想不到今时今日,在这紫宸殿上,微臣不得不挟恩求您了。”凤斐不理会永宁公主像泼妇一样的尖叫,而是含笑看向坐在上首的皇帝。
  皇帝的脸阴沉得滴下墨水,眼神一变再变,浑浊的瞳孔里映着凤斐轻浅却明艳的笑,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朕记得,那一次西北之行,若非风爱卿舍命相救,朕早已魂归于天,哪还能坐享这繁华似锦的生活。”
  “只怪朕未事先问明你的心意便给你与永宁赐婚。强扭的瓜不甜,你既心有它属,强逼你娶永宁,不过是让世间多一对怨偶。即便你肯,朕也不愿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被人欺凌羞辱,我龙兰的嫡公主,该得世间最优秀男子的真心,享受一生荣宠富贵。”
  “父皇不要……”永宁公主惊恐地瞪大双眼,她已猜到皇帝接下来要说什么。
  皇帝却没有停顿,“传朕旨意,风飞与永宁公主婚约就此作废!”
  永宁公主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父皇,我不答应!”
  皇帝没理她,继续道:“风飞昔日救驾有功……”
  尚未说完,站在下席的永宁公主气得口喷鲜血,昏倒在地。
  有人惊叫,有人退让,一时间,混乱起。
  皇帝声音卡住,猛的从座位上蹿起来,惊慌地看向倒下的永宁公主:“快,快传太医!”
  凤斐眼底闪过一丝可惜之色,差一点,差一点皇帝就要为他和她赐婚了。虽然他并不在乎皇帝的所谓赐婚,今日此举也不仅仅是为了摆脱永宁公主,但若能得一国之主赐下良缘,便能打断某些人不该有的念头,岂不美哉?
  夏楚悦呆呆地看着事态的发展,从凤斐站起来到现在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大大超乎她的预料。
  皇帝不仅没降罪,反而依凤斐之意废了婚约,还打算报救命之恩?
  凤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拂了皇帝的面子,扫了皇家的面子,皇帝不是应该龙颜大怒的吗?
  凤斐回眸,朝她眨了眨眼。
  夏楚悦无语望着他,看来他早就算准了皇帝的心理,又或者他有秘密武器,所以才敢如此放肆当堂毁婚,同时求皇帝赐婚。
  她忽然想起一个细节,刚刚坐在皇帝旁边的华妃,似乎交了件东西给皇帝。
  也许是那样东西让皇上按着凤斐的算计走?
  她沉吟,或许自己可以借助那不知名的东西,也逼皇上一次。
  正想着,便见凤斐忽然转身,向宁王走去。
  他又要干什么?
  夏楚悦坐在原位上没有动,她想走也走不了,永宁公主晕倒在地,离她不远,周围围了满满当当一群人,挡住她的去路,不知道凤斐怎么轻飘飘就从众人身边越过去的。
  望向对面,不知凤斐对龙希宁说了什么,龙希宁忽然睁大眼睛,看了自己一眼,然后便见他咬牙切齿地对凤斐说了什么。
  大殿里太吵,夏楚悦凝神细听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很快,凤斐便举着玉觞优雅走加来,别人看了以为他只是去敬酒呢。
  他走回来,刚巧永宁公主被宫女抬了出去,宫人迅速收拾好被永宁公主打翻的桌子,然后退下。
  宫廷乐师在珠帘后不知所措,殿上发生了这样的变故,还有人想听他们吹弹打奏吗?
  太医离开前告诉皇帝永宁公主气急攻心,吐掉胸中郁气,无大碍,然后退下。
  皇帝现在还不能离席,知道永宁公主没有大碍,松了口气,坐回龙椅上,狠狠剜了凤斐一眼。
  他真是看走了眼,竟然让臣子摆了一道。
  心中怨怒再大,也不能当着外国使者的面发作,要不然笑话就要闹到国外去了。
  将心中的怒意使劲按下去,皇帝沉声道:“奏乐!”
  得了命令,宫廷乐师立即投入演奏中。
  丝竹管弦声打破了殿中的僵硬,皇帝缓了缓脸色,道:“让诸位见笑了,永宁年幼,经不得打击,也怪朕之前欠缺考虑。”
  “皇上勿自责,谁不知皇上疼爱八公主,见她喜欢风国舅,便赐了圣婚,只是没想到风国舅竟然早已倾心他人,平白浪费了皇上的一番苦心。”萧丞相说。
  “是啊是啊,皇上仁慈,关爱子女,关心亲者才能关心他人,万民皆为您的子民,陛下关心子女便是关心天下苍生,实乃我龙兰之幸,百官之福,臣等敬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礼部尚书接着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离席,面向上首跪拜。
  外国使臣虽未跪地伏拜,却也起身朝皇帝躬身45度。
  皇上看着匍匐脚下的百官,听着那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只觉得胸中郁气瞬间消散,满心欢喜,抚须大笑:“众爱卿平身,远道而来的贵宾,请起。”
  一场即将不欢而散的寿筵,被萧丞相和礼部尚书二人轻而易举地化解,然而就在众人齐齐松了口气的时候。
  龙希宁突然起身:“父皇……”
  “怎么,你也有事相求?”皇帝眼中闪过凛厉之色,冷冷盯住他。
  好好的一场宴席,难不成要被自己的子女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
  龙希宁被他盯得头皮一麻,却没有退缩之意,他抿了抿嘴,扬声道:“儿臣找到杀害江夏王的凶手了!”
  此言一出,全场再次陷害诡异的沉默。
  杀害江夏王的凶手?
  江夏王不是暴病而亡的吗?
  萧芳菲感觉自己有一瞬间呼吸困难,血液凝固,随后悄然放松紧绷的身体。
  不会的,他不可能知道真凶是自己,就连夏楚悦都不知道是自己射死江夏王,宁王怎么可能知道?
  与此同时,夏楚悦眸中亮起万道璀璨光芒,如浩瀚星海光辉齐聚,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她的手下意识的握紧裙子,身体稍稍前倾,灼灼凝望着龙希宁。
  别人看到也只会以为她是因为江夏王而激动。
  唯独知道真相的凤斐与龙希宁才明白,她的激动,不为得知凶手下落,而是因为凶手即将得到报应,她为这一刻已经等了许久。
  凤斐看向她时眼中闪过浅浅涟漪,缱绻怜意。
  很快,她将得偿所愿,报杀父之仇。
  谋划了那么久,他怎么忍心叫她失望。
  刚刚她看到自己在殿中搅局,必然恼恨自己的举动。
  明知那样做她会恼自己,他却没有丝毫犹豫。
  不做,不逼,宁王便不会站出来,最后站出来的只能是她。
  仅凭她一人,又如何能够扳倒萧芳菲?
  她毕竟不了解龙兰朝堂局势,萧家的水比她想象中的深,萧家盘根错节,天子门生皆在萧相门下,这样一个庞大的家族如何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嫡长女变成杀人凶手?
  若是杀个寻常人也就罢了,偏偏是龙兰百姓心中的战神,萧芳菲担不起那样的罪名,萧家也担不起那样的罪名。
  不为萧芳菲,单为了萧家利益,萧相及其整个萧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夏楚悦控告萧芳菲。
  他们会咄咄逼人的让她拿出证据,可是楚悦哪来的证据?
  所谓的证据不过是萧芳蕊的述白,是萧芳蕊说萧芳菲戴面具扮成丫鬟跟在她身边,是楚悦看到萧芳蕊的丫鬟射杀了江夏王。
  可这不足以证明萧芳菲就是凶手!
  萧家会质问,除了你们两张嘴,还有什么证据?
  没有证据,不但不能够证明萧芳菲的罪,若是萧家狠一点,反过来会诬夏楚悦陷害萧芳菲。
  理由也十分充分——萧芳菲成了宁王妃,宁王一怒冲冠为红颜,而昔日贵为宁王妃享受无尽荣华的女人是夏楚悦,今昔落差致使夏楚悦心中生妒生恨,便借江夏王之死诬蔑萧芳菲。
  萧芳蕊的供词同样可被辩驳,她是宁王侧妃,若是没有萧芳菲,她则可能被扶正,然而萧芳菲占了正妃之位,她便只能一辈子当侧妃,当个妾,于是心中生怨,与夏楚悦暗中勾结,诬陷萧芳菲。
  到时候,夏楚悦反因心思歹毒而受万人唾弃,并因诬告王妃而获罪。
  他自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因此才会当众毁婚,并表明心迹。
  自己没了婚约的束缚,婚娶自由,而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非她不娶,这便给了龙希宁极大的威胁。宁王若无所作为,那么这辈子休想再接近夏楚悦一步,因此,做完这些后,只要稍稍刺激两句,宁王自会按捺不住性子站起来指供杀人凶手。
  他的一番苦心自是无人知晓。
  此刻众人心神皆被宁王吸引,正等着他的下一句惊人之语。
  “是谁?”皇帝眼中射出耀眼精光,沉声喝问。

  ☆、第二百四十六章 唇枪舌战

  龙希宁眸光一转,从夏楚悦脸上扫过,溜了一圈,低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萧芳菲,伸手一指:“就是她,萧芳菲!”
  “什么?”
  这一指将众人的震惊推向顶峰。
  谁能想到杀害江夏王的凶手会是一个弱女子,谁又能想到宁王会指证自己的王妃?
  萧芳菲心瞬间跌入谷底,眼中闪过惊慌之色,但很快逼自己镇定下来,表面上的惊异恰到好处:“王爷,我怎么可能杀害江夏王?您莫不是喝醉了?”
  是啊,是不是喝醉了,要不然宁王怎么会说他的妻子他的王妃是杀人凶手?
  萧丞相也迅速反应过来:“宁王,你是不是听了谁的谗言?宁王妃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女子怎么可能杀得了武功高强的江夏王?况且,宁王妃与江夏王无怨无仇,为何要杀他?”
  “再者,江夏王身在皇宫,宁王妃那段时间连宫门都没进,又如何杀害江夏王?请宁王三思,莫要听信谗言,被人蒙骗。”
  众人闻言连连点头,可不是,无论是从杀人能力或杀人动机来看,宁王妃都绝对不可能是凶手,宁王莫非真的喝醉了?要不前几日还宠护有加的王妃,怎么一转眼就反目而仇了?
  皇帝却和臣子们的看法不同,江夏王被秘密囚禁,只有他、宁王以及暗卫知道,而囚禁之地在民间,没有皇宫的森严守卫,而当时江夏王又逃出囚院,谁都有可能杀死他。
  再加上他对自己这个儿子还是很了解的,绝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你有什么证据?”他目光如炬地盯着龙希宁,沉声开口。
  “有。”龙希宁掷地有声地回答。
  萧芳菲努力维持着镇定的情绪,心脏却止不住地颤抖,证据?他怎么会有证据?难道他一早就知道是自己杀害了江夏王?那他又为何要娶自己?
  萧芳菲心念急转,各种猜测在脑中滤过,却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不知道龙希宁知道多少,也不知道龙希宁手中有什么证据,但是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她眼底隐过一道寒光,快得无人发觉,加之她低着头,即便一直注意着她的夏楚悦也没看到她眼底的异色。
  “是何证据?”那厢,皇帝身体坐直,面容严肃。
  萧丞相紧紧抓住桌上的玉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宁王。
  前一秒还是自己的女婿,女儿的好夫君,下一秒,却要置自己女儿于万劫不复之地,宁王,难道想要与整个萧家为敌吗?
  且不说江夏王不可能是自己女儿害死的,即便是,那与宁王有何干系?为了一个已死之人得罪三大世家之一,对宁王有什么好处?
  萧丞相想不来,心中发狠,不管宁王将来如何对待他女儿,萧家,一定不会再支持宁王!
  “带人证上来。”宁王沉声道。
  大殿之外,立刻有数名御林军侍卫押着几个人进殿。
  其中一个正是萧芳蕊。
  另外几个则是陌生脸孔,面无表情,身上被五花大绑。
  看到萧芳蕊,萧丞相愣住了。
  看到黑衣人叶青,萧芳菲也愣住了。
  萧芳蕊这段日子被夏楚悦囚禁,那天被带回宁王府向宁王向告发了萧芳菲后便被夏楚悦又带了回去,从此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夏楚悦告诉她,想不想回到以前那样滋润的生活,就看她今天配不配合了。
  萧芳蕊再也不想被关在地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是忙不迭地答应。
  到了大殿上,接触到无数道目光,她的目光立即锁住了坐在宁王旁边的萧芳菲,露出痛恨的表情,挣扎着想要扑过去:“你这个贱人!竟然害我!”
  她凶悍的样子吓到许多人,尤其是那些贵妇小姐们,被她狰狞的表情和恐怖的外貌一吓,胆小的直接晕了过去。
  萧芳菲身子向后仰,脸色微白:“妹妹,你得了失心疯不成?怎的尽说胡话?”
  她心智非比寻常,看到叶青时已经方寸大乱,然而不过几秒,她便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装出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捂着胸口,骇然地对萧芳蕊说。
  话说得也很有技巧,萧芳蕊此刻的神情确实有几分疯子的模样,若真的得了失心疯,她的一切话语也就不能够作为证词。
  夏楚悦一听便明白了萧芳菲的用意,不由冷笑,这个女人,果然有两下子。
  不过,今天她定要叫萧芳菲付出代价,怎么可能任对方轻易逃罪。
  她说道:“宁王妃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妹妹?姐妹之间,再大的仇恨也不该如此,何不听听萧侧妃有什么冤屈,以至于如此愤怒。”
  萧芳菲说萧芳蕊是失心疯,夏楚悦三言两语就把失心疯变成愤怒,众所周知,人一旦怒到极点,确实会不顾形象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然而这种时候,说的话往往是肺腑之言。
  殿内的人顺着夏楚悦的话往深处一想,多少也回过味来,看向萧芳菲时,眼里已多了意味不明的味道。
  萧芳菲暗恨在心,扯出一抹牵强的笑:“锦绣郡主说哪里话,我只是担心庶妹冲撞了贵人,惊扰圣驾而已。”
  “宁王,请您的证人招供吧,我想知道,宁王妃是怎么害死我爹的!”夏楚悦话锋一转,突然对宁王说道。
  她不想浪费口舌和萧芳菲纠缠,时间拖得越长,越有可能出现意外。
  萧芳菲脸色微黯,“是啊,我也想知道,庶妹拿什么来冤枉我。”
  看着她装模作样一脸无辜,夏楚悦恨不得啃她血吃她肉,眼中闪过恨意。
  宁王眼神冰冷看向萧芳蕊,“把你对我说的当着大家的面说一遍。”
  “小蕊,你说话之前可得想清楚了,若是别人威胁你,你尽管说出来,有陛下在,会替你主持公道。”萧丞相这时候插话道,他目光阴冷地注视着萧芳蕊,那一眼如同毒蛇般可怕。
  萧芳蕊打了个寒颤,萧相在她心目中留下的高大残忍形象突然无限放大。
  看着抖着唇说不出话来的萧芳蕊,夏楚悦冷嘲道:“萧丞相此言何意?是在暗指宁王威胁萧侧妃,还是在说这一切是我主使的?”
  “那是锦绣郡主说的,本官可未说过一字,请不要强加在本官身上。”萧丞相抬起下巴,冷声回道。
  “萧芳蕊,你就如实说。”夏楚悦紧紧盯住萧芳蕊,犹如实质的目光像是要刺穿萧芳蕊的血肉。
  萧芳蕊早已切身感受到夏楚悦的变态折磨手段,察觉到她不高兴了,眼睛一闭,快速把她知道的说出来。
  皇帝没想到萧芳蕊会知道江夏王和夏楚悦囚在北阳街,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阴郁地扫了龙希宁一眼。
  龙希宁察觉到皇帝不悦的目光,不由苦笑,这哪里是他隐瞒得住的?夏楚悦已经从那里出来,只要她想,可以弄得满城皆知,就像她几次设计他的那般,对她来说根本不是难事。
  而众人听了萧芳蕊的陈述,皆面露惊色。
  江夏王竟然不在宫中,还有锦绣郡主居然与江夏王住在那种三教九流之地附近!
  难怪江夏王会死得那么突然,住在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自然容易让刺客得手。
  只是这也不能证明萧芳菲就是凶手啊。
  萧芳菲等萧芳蕊说完后,才淡淡开口:“这不过妹妹一面之词,你说我易容成丫鬟,可有证据?”
  “我的丫鬟可以作证。”
  “你的丫鬟自然是偏着你,或许是你们主仆合谋,企图陷害于我!”萧芳菲说话犀利,直指要害。
  萧芳蕊震怒地瞪大双眼:“你不要诬蔑我!皇上还有文武百官都在这里,你竟然还有脸撒谎!”
  萧芳菲委屈地撇撇嘴:“我说的句句属实,何曾撒谎?妹妹莫不是因为我嫁给了宁王,心中嫉恨,所以想要诬蔑我,甚至诓骗王爷?”
  论智慧论口才萧芳蕊根本不是萧芳菲的对手,只是转眼的功夫,萧芳蕊便被萧芳菲堵得哑口无言。
  这也正是之前凤斐要处心积虑让宁王出来指供萧芳菲,而不是让夏楚悦亲自动口,要不然面对责难的便是夏楚悦。
  “你,你胡说!”萧芳蕊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想要反驳,却又想不出可以反驳的话,一时急得脸面涨红,看起来倒像是心虚一般。
  萧芳菲嗤笑一声:“明白人都看得出来,到底谁在胡说。我与江夏王无怨无仇,为何要杀他?”
  接着,她面向上首,身体从矮凳上滑落下去,屈膝跪地:“请皇上为臣媳主持公道。”
  她一跪跪得响亮,离得近的人都听见她膝盖触地的脆声。
  似是悲愤异常,唯有她自己明白,自己是腿软,力道没控制好,那一撞险些疼得她尖叫出声。
  只不过她表面却不动声色,唯有满脸悲愤。
  夏楚悦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心计和韧性。
  “殿上尚有几个证人未招供,宁王妃何必如此心急?”
  萧芳菲闻言扭头冷眼瞧她:“锦绣郡主,你也和萧侧妃一样嫉恨我坐了宁王妃的位置,所以巴不得我死吗?”
  不等夏楚悦回答,她又黯然失笑:“我知道,处在我这个位置会招惹太多的敌人。你又曾是宁王妃,心生嫉恨也是应该的。”
  “看在江夏王尸骨未寒的份上,这次我可以原谅你,但你若再步步紧逼,休怪我无情反击。”
  萧芳菲语气一波三折,当真将一个受害无奈委屈却又体贴宽容的女子表现得淋漓尽致,最后又表现出她坚毅的一面,这样的女子,世间本就少见,配上她清丽绝伦的脸蛋,顿时吸引了不少年轻男子的注目。
  夏楚悦眼神瞬间冷若冰霜,猛的站起身来:“萧芳菲,你不配提我父亲,再敢说一个字,我也不会手软!”
  全场静寂无声,看着两个女子当面对峙。
  他们没想到在宫门外碰面没有斗起来的两人,当着圣面及文武百官的面,居然一下子剑拔弩张,堪比两方将军对垒。
  凤斐看着夏楚悦愤然的模样,心下叹口气,也站了起来,唇角微翘,气定神闲道:“罪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正如喝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罪,宁王妃,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冤枉的,何不等所有的证据说完之后你再反驳?”
  “风国舅,这是我与锦绣郡主的私人恩怨,与你无关。”萧芳菲淡淡说道,意思是你闭嘴。
  凤斐闻言一乐,“怎会无关?风某刚刚才当着陛下和各位的面向锦绣郡主表白。”
  他转头,含情脉脉看向夏楚悦,说道:“她的事自然是我的事。刚才你反驳的一点,我觉得好没道理。”
  萧芳菲挑眉,却不接话,聪明的她自然知道对方话无好话。
  凤斐见她不接,并不尴尬,自顾自地说下去:“你说锦绣郡主嫉恨你?哈哈,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他当真抚掌大笑,声音不大,却能让人听得清楚,好像真听到什么笑话一般。
  悦耳如清泉汩汩的笑声落在萧芳菲耳里全是嘲讽,她不由脸黑下来:“风国舅在圣驾面前有失德行,好生放肆!”
  凤斐挑眉,拿皇上来压他?谁不知道他“风飞”素来轻狂不羁,当着皇上的面怎么了?皇上往日不会责罚他,今天有把柄在自己手中,愈发不可能责怪自己。更何况,皇上难道不想知道杀死江夏王的凶手?恐怕皇帝比谁都想知道吧!
  不过,表面功夫仍得做做。
  他转身,向皇上作揖道:“皇上,宁王妃的话太好笑,微臣方才放肆了,请皇上见谅。”
  皇帝目光凌厉盯着凤斐,嘴上则问:“风爱卿觉得哪里好笑,不如说来给朕听听。”
  “恭敬不如从命。”凤斐嘴角弯弯,那一笑让正看着他的萧芳菲心中一突,莫名不安。
  凤斐侧身,温柔地看了夏楚悦一眼,扬声道:“宁王妃的话可笑之处有二。”
  众人皆屏住呼吸,等待听凤斐有什么惊人之语。
  龙希宁冷冷看着他,明明是自己先站出来,结果又被这枝桃花抢了风头。
  凤斐眼波流转,晃得大家眼睛失了魂。
  他这才慢悠悠地道:“其一,锦绣郡主与宁王是和离,不是被休,而提出和离的是锦绣郡主,只不过为了照拂宁王的面子,才让宁王提出来。锦绣不要的你捡了去,她为何要嫉恨?她不但不嫉恨,还要怜悯你,捡了别人不要的东西却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
  当即摇头叹息,看向萧芳菲的目光满含怜悯之色。

  ☆、第二百四十七章 连番打击

  宁王与锦绣郡主真的旧情复燃了?
  众人错愕地看着宁王从胸口拿出的东西。
  定情之物?
  他拿出来的赫然是当日夏楚悦闯入宁王府谈交易时给他的香囊,他一直藏在最靠近心脏的地方,无人的时候便会时常拿出来摩挲。
  他从袖中掏出一物,“这是锦绣郡主送我的定情之物,我们两情相悦,风国舅就不要来破坏我们的感情了。”
  龙希宁闻言亦冷笑:“锦绣郡主不是你的,何来‘抢’字一说?”
  心中一脚将宁王踹飞,凤斐扯着嘴角冷笑:“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宁王是要跟下官抢女人吗?”
  自己演就够了,主角只要一个,宁王,跑龙套的滚一边儿去!
  凤斐见宁王竟然也当众求亲,顿时不爽地拉下脸来。他刺激龙希宁没错,可没想让对方也来一出当众表白的戏码。
  她红着眼恨恨盯着夏楚悦,发狠地想着。
  想气死自己,她就再加把劲吧!
  她才不会如夏楚悦的意,她才不想让对方得意。
  她知道,这一刻夏楚悦一定在看自己,一定在期待自己气得吐血,气得失态,气得全无形象。
  把郁气之血咽回去,对她的身体并不好,脸色比之前又难看了几分。
  永宁公主只是被人毁婚,都会气急攻心,胸中积血,而她,萧芳菲,连番受刺激,且这刺激一次比一次惨烈,一次比一次更加她震怒,她能够把血咽回去,已经非常难得。
  萧芳菲胸口一疼,一口心头血险些喷出来,却被她生生含在嘴里,咽进了肚子里。
  而更绝的是,自己刚刚失去的东西,竟然转眼之前摆在了敌人的面前,自己辛苦谋划来的成果眨眼间又变成敌人的东西,愤恨再升一级。
  让自己嫁给宁王,得宁王宠爱,欢喜上天,下一刻,便让宁王休了自己,让自己从云端掉入泥潭,大喜大悲,落差之大,常人无法承受,不死也被气伤。
  或者说,这才是她给予自己的最大打击!
  这个女人早就知道了吧!
  萧芳菲转头看向夏楚悦,对方的脸上没有惊讶,没有怒意,也没有喜色,
  宁王面色从容,任他人如何激动震惊,唯他岿然不动。
  萧芳菲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难以置信地瞪着宁王。
  这还只是小部分人,等今日宴会上发生的事传出去,龙城估计会被未出阁的女子们哭淹一片。
  大殿上受邀而来的世家小姐无不羡慕嫉妒恨,期期艾艾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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