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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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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不待李逸辰开口,容锦又回头对面色难看至极的韩铖说道:“战王爷,你有两个选择,一,不战而降,诚心的向辰王赔礼道谦。二,还是不战而降,不过不需要道谦,你只要以最快的速度逃出郡主府便行。”
  容锦的每个字,每句话,都无异于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韩铖的脸上。
  韩铖目光阴沉的看向容锦,到得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容锦当日说,他欠容芳华的并不会因为容芳华死了就清了的话是真的。
  现在,是他还债的时候了吧?
  相较于韩铖的心绪颇多,李逸辰却是简单直接的很。
  虽然昨夜他被司羽强行带回辰王府,但这一个晚上他就如同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不顾一切的想要寻找一个突破口。
  就在他疯狂的快要被肚子里的那口恶气给闷死时,一大清早的有人却找上了门,告诉他,容锦回府了,不但容锦在,还有容锦的生父也在府里。
  韩铖?
  他知道韩铖在东夏,但是却不知道韩铖的落脚处,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藏身在容锦的府里。他什么都没来得想,拿了把剑便策马而来。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非但没有一泄胸中前仇旧恨,反而被容锦指着鼻子肆意羞辱一番。
  此刻被容锦就差指着鼻子问他还是不是个男人的李逸辰,当下二话不说,手里的寒光闪闪的剑对着韩铖便刺了过去。
  韩铖早有防备,眼见李逸辰一剑刺来,身子一纵,便朝花厅外跃去。
  李逸辰以为他要逃,哪里肯放过他,转身便追了出来。
  容锦看着院子里你来我往的二人,回头对身边的燕离轻声说道:“我估摸着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宫里的,既然昨天夜里能有人把李逸辰给带走,今天肯定也会有人来,你先避一避吧。”
  燕离看向容锦。
  容锦笑了笑,“你也说了,你的身份现在还不能暴露。”
  燕离想了想,点头道:“那好吧,我先避一避。”
  容锦所料不差。
  皇宫。
  消息报到永昌帝跟前时,正在景祺宫与元贵妃说着话的永昌帝,手里的茶盏“啪”一声便被他砸了个稀巴烂。
  吓得一时没防备的元雪薇“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哆着嗓子说道:“臣妾该死,皇上恕罪!”
  元雪薇这一跪,一屋子的下人齐齐跟着“扑通、扑通”跪了下来,齐刷刷一片“奴婢该死,皇上恕罪”的声音,把个永昌帝给震得耳边隆隆作响,眼前一片金星直冒。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元雪薇,他来,就是跟元雪薇说睿王李恺婚事的,说了几个人选,都被元雪薇以这样那样的借口给推着,不是嫌她们出身低,就是嫌她们长得不好。却浑然忘了,她父亲从前不过也就是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若不是有着他的宠爱,后宫随手拎一个人出来也比她强!
  又想起李逸辰,同样的李逸辰的母妃不过就是当年太后身边的一个宫女,这样的出身,从来没被先帝看在眼里,若不是因为他母妃早逝,他打小养在太后膝下,早就不知道被打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还能一直让他留在京都成为权倾一时的辰王爷?
  可见,这人啊不管男人还是女人,真的就是不能宠,宠了到最后十之八九都要忘了自已是谁!
  “起来吧。”永昌帝垂了眸子,冷冷对元雪薇说道:“恺儿的婚事就定了户部侍郎家小女,姚秀蓉吧。”
  话落,转身便往外走。
  留下如五雷轰顶的元雪薇。
  户部侍郎姚礼先家的小女?姚秀蓉!
  姚礼先不过一个三品的大员,恺儿的王妃竟然只是一个三品大员的嫡女!
  元雪薇眼前一黑“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娘娘!”苏芷见了,连忙扑上前,扶住人事不省的元雪薇,一边对小宫女喝道:“快,快去请太医。”
  小宫女撒了脚丫子便急急往外跑。
  有那自忖聪明的小宫女,凑了上前,对苏芷说道:“苏姑姑,奴婢去回了皇上吧?”
  苏芷狠狠一个眼刀子甩了过去。
  请皇上?
  皇上来了怎么说?说娘娘不瞒皇上对睿王爷的赐婚,气晕了?
  小宫女原是想讨好,谁想到好没讨着却讨来了苏姑姑的怒目相向,小宫女立马缩了脖子,往后退。
  苏芷无心理会小宫女的小心思,眼见怀里的元雪薇颤颤瑟瑟的睁了眼,不由便轻声问道:“娘娘,您怎么样?奴婢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
  元雪薇摇头,大滴的眼泪就从那潋滟如波勾魂摄魄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恺儿,我可怜的恺儿啊,都是母妃害了你……”
  元雪薇哭倒在地。
  偏在这时,小宫女来回话,说是太医请来了。
  一时间,景祺宫闹得个人仰马翻。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凤仪殿。
  吕皇后正同林红轻声说着话,德宝从外面一路走了进来,才进来便挥手打发了大殿里侍候的人,轻声对吕皇后说道:“娘娘,皇上在景祺宫那边发了天怒。”
  吕皇后不由便与林红交换了个眼神,末了,轻声问道:“为了什么事?”
  “具体的也不清楚,不过听说皇上已经将睿王妃的人选给敲定了!”德宝说道。
  “哦?”吕皇一脸兴趣的看向德宝,“是哪家的千金?”
  “听说是户部侍郎姚大人的千金!”
  “姚礼先的女儿?”吕皇后错愕的看向德宝,不解的说道:“姚礼先不过是个三品的大员,元雪薇心比天高,她能看得上姚家?”
  德宝脸上便绽起抹笑,轻声说道:“景祺宫适才已经召了御医。”
  也就是说元雪薇不但看不上,还打算闹了?
  吕皇后撇了撇嘴角,稍倾,轻声问道:“你说皇上发了天怒,难不成就因为这件事?”
  德宝才要开中,殿外小宫人的声音响起。
  “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吕皇后身侧的林红连忙站了起来,轻声说道:“娘娘,奴婢去迎一迎太子殿下。”
  “去吧,”吕皇后摆了摆手,回头对蹙了眉头的德宝说道:“照说比姚家好的人选很多,皇上怎么就想起点了姚大人了?”
  德宝想了想,轻声说道:“会不会是因为姚大人府上的三公子娶的是贵妃娘家的侄女,皇上有意来个亲上加亲?再则,户部侍郎虽只是三品,但却是管着全国的银钱,皇上这样做的意思,是不是暗指睿王以后就是个闲散富贵王爷?”
  吕皇后才要开口,耳边响起太子李熙的声音。
  “母后不必费心乱猜了,父皇这是被六皇叔气着了,二皇弟遭了池鱼之殃罢了!”
  话落,李熙已经由林红陪着走了过来。
  德宝连忙上前行礼,“奴才见过太子殿下。”
  李熙摆了摆手,免了德宝的礼,在吕皇后身边的椅子里坐了下来,抬头看向吕皇后,温润的脸上绽起抹笑,轻声说道:“六皇叔今儿一早又杀去永宁郡主府了。”
  “又杀去永宁郡主府了?”吕皇后错愕的看向李熙,“昨儿夜里不是被司羽带回来了吗?怎么又……”
  李熙摇头,“昨日六皇叔杀进永宁郡主府赶巧了容锦并不在府里,儿臣传了父皇的口谕,司大人又辅以武力,这才将六皇叔带回了辰王府。原本有父皇的口谕,六皇叔不也再乱来。谁知道……”李熙脸上绽起抹无奈的笑,轻声说道:“六皇叔今儿一早骑马提剑一路气势汹汹的杀去了永宁郡主府。现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不知道。许是消息报到父皇这里,父皇这才生气发怒。”
  吕皇后闻言,默了一默,稍倾却是“噗嗤”一声笑了,说道:“回头你六皇叔那,你还真得好好谢他一谢,要不是他,你父皇哪里就能替你二皇弟定这样一门亲事。”
  李熙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使了个眼色给吕皇后,吕皇后便摆了摆手。
  林红带着大殿内的人退了下去,亲自守在了殿门外。
  李熙这才开口,说道:“母后,儿臣想要您帮着查一个人。”
  吕皇后闻言,到没有多想,问道:“你要查谁?”
  “一个叫玉环的宫女!”
  “玉环?”吕皇后目光一紧,错愕的看向李熙,问道:“玉环早就死了,你查她干什么?”
  李熙挑了挑嘴角,轻声说道:“是有人要儿臣帮着查。”
  “嗯?”吕皇后朝李熙看去。
  李熙默了一默,身子往前倾了倾,以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是那位要查。”
  吕皇后怔了怔,但很快便又醒过神来。
  李熙所说的“那位”指的是谁,她自是心中明白。
  “你昨儿来寻母后是不是就想说的这事?”吕皇后轻声问道。
  李熙点头。
  昨天他还没来得及提,被便气汹汹的永昌帝给打断了。
  吕皇后想了想,轻声问道:“那韩铖真是容锦的生父?”
  “父皇既然这般说,想来应该不会错。”李熙略作沉吟后,轻声说道:“母后,你说他要查十三年前的旧事,要查玉环,是不是跟韩铖是容锦的生父有关?”
  吕皇后摇了摇头,“这事查不查,其实答案就摆在那。”
  李熙不解的看向吕皇后。
  吕皇后笑着说道:“容芳华便是再生得倾国倾城,以韩铖的身份,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控制的原因,他不会做下这事。那们之所以要查,怕是想查出玉环身后的人。你不是说当日你提到他母亲时,他曾经失态吗?母后便想,他查玉环是假,找他母亲是真!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母亲应该是在见你皇祖父的时候失踪了。”
  李熙摇头,“不可能,如果他母亲失踪了,那他手里的传国玉玺从哪来的?”
  “你傻了不是?”吕皇后嗔笑着瞪了李熙一眼,接着说道:“她不可能是单枪匹马的来见你皇祖父吧?你皇祖父连传国玉玺和龙卫都能给她,还有什么不能替她安排的?”
  “母后是说……”李熙想了想,轻声道:“他母亲虽然失踪了,但玉玺有可能是经由楚惟一的手送到他手里的?”
  吕皇后点了点头,“你父皇一心要找出楚惟一,也是因为他一直怀疑真的玉玺在楚惟一手里。但却没想到,你皇祖父竟然还有这样一笔风流债。”吕皇后失笑摇头,接着说道:“只是,让母后疑惑的是,容芳华的事跟他母亲能扯上什么关系?”
  “儿臣也不明白。”李熙轻声说道:“容芳华出事时,皇祖父都已经驾崩快一年了。”
  “算了,既然他要查,那就查吧。”吕皇后轻声说道:“反正也不是什么难事。”
  李熙点头。
  “过了这个年,谭小姐就及笄了,明年冬天就是你和周小姐大婚的日子。”吕皇后笑着看向李熙,轻声说道:“若是能在这之前将玉玺拿在手里,那就是双喜临门了。”
  李熙笑了笑。
  吕皇后却在这时,话锋一转,对李熙说道:“你二皇弟那里你要眼紧了,你父皇给他定了这样一门亲事,只怕他可不会乖乖认命。”
  “母后放心,儿臣一直让人盯着。”李熙说道。
  吕皇后点了点头。
  母子二人还想再说几句,外面响起林红的声音。
  “娘娘,皇上身边的刘公公过来了。”
  吕皇后不由便朝李熙看去。
  李熙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为着六皇叔的事而来。”
  吕皇后点了点头。
  不多时,林红便将刘贤请了进来。
  “奴才见过娘娘金安,见过太子殿下。”刘贤上前行礼。
  吕皇后免了刘贤的礼,问道:“刘公公,可是皇上那里有什么吩咐?”
  刘贤抬头看向吕皇后。
  等他抬起头,吕皇后李熙齐齐倒吸了口冷气,错愕的道:“刘公公,你这是……”
  原来刘贤额头上肿起一个拇指大小的紫包包,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砸到了留下的伤疤。刘贤是永昌帝身边的秉笔太监,整个皇宫,除了永昌帝,就算是吕皇后见着他也礼让三分,能让他成这副样子,除了永昌帝还能是谁?
  刘贤叹了口气,哭丧着脸说道:“娘娘,小的是奉了皇上的口谕来找太子殿下的。”
  吕皇后见刘贤都被永昌帝给打了,心里不由有些惶惶不安,她想了想,试探着对刘贤说道:“刘公公,皇上他为什么事找太子?”
  刘贤不似冯寿,除了永昌帝跟这皇宫里的人都是客气疏离的。他跟东宫和凤仪殿还是走得挺近的。听了吕皇后的话,想了想,轻声说道:“娘娘,辰王爷被人打伤了。”
  吕皇后只觉得眼皮子不由自主的便紧了紧。
  李逸辰被人打伤了?
  下意识的便朝李熙看去,而李熙这个时候也正朝吕皇后看来,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后,吕皇后使了个眼色给林红,林红连忙搬了个锦墩上前。
  “刘公公,您走那么远路,先坐下喘口气,歇歇再走吧。”
  刘贤本想拒绝,但想到御书房震怒不已的永昌帝,顺势便在林红搬来的那个锦墩上坐了。
  林红又接了小宫女奉上的茶,亲手递了过去,“公公喝茶。”
  刘贤微微欠身,接了林红递来的茶,以袖掩脸啜了一口,这才叹了口气,对吕皇后和李熙说道:“娘娘和殿下怕是还不知道辰王爷是被谁伤的吧?”
  李熙垂了眉眼,轻声说道:“公公可否与本宫说说?”
  刘贤便轻声说道:“辰王是在永宁郡主府受的伤,打伤辰王爷的,据说是永宁郡主府的护卫。皇上这会子正龙颜大怒,说要抄了永宁郡主府呢!”
  “那六皇叔他伤得历害吗?”李熙轻声问道。
  刘贤默了默,轻声说道:“太医正在诊治,说是伤了内腑,三年五载的怕是得卧床休养,就算是养好了,这一身的功夫也是废了!”
  李熙脸上顿时绽起一抹愕然之色,容锦竟然下这么重的手?
  “真是被郡主府的护卫伤的?”李熙看向刘贤。
  刘贤垂了眉眼,轻声说道:“殿下,报上来说是被郡主府的护卫伤的,到底伤在谁手下,怕是得等辰王醒过来才知道。”
  李熙闻言便点了点头。
  吕皇后这时插话问道:“刘公公,那皇上让你来找熙儿去,又是什么意思?”
  刘贤不由便摇头道:“这,奴才就不知道了。”
  李熙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抬头对吕皇后说道:“母后,既是父皇有诏,那儿臣还是早些去吧,迟了,怕是父皇……”
  “去吧。”吕皇后打断李熙的话,说道:“你父皇在气头上,凡事你都顺着他点,不要与他顶撞。”
  “儿臣知道了。”
  刘贤放了手里的茶盏起来,向吕皇后告退。
  延禧殿,脸黑得像锅底的永昌帝听了小内侍的回报,对一侧侍候的冯寿吩咐道:“请了熙儿进来吧。”
  “是,皇上。”
  冯寿回头吩咐了身侧的小内侍。
  不多时,李熙随同刘贤一同走了进来。
  “儿臣见过父皇。”李熙上前行礼。
  永昌帝摆手免了李熙的礼。
  李熙便低眉垂眼的站在了案前。
  “冯寿你们下去吧,没有朕的吩咐,一律不许进来。”永昌帝对身边的闯寿吩咐道。
  “是,皇上。”
  冯寿带着大殿里的退了下去。
  永昌帝这才抬起诡谲的眸看向李熙,轻声说道:“你六皇叔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李熙点了点头,“儿臣听刘公公说,六皇叔受伤了。”
  永昌帝哼了哼,没好气的说道:“他干脆死了,朕到是落得个省心。”
  李熙闻言,神色之间不由便越发的恭谨了几分。
  大殿里一时间静了静。
  良久。
  永昌帝叹了口气,轻声对李熙说道:“熙儿,这事,你怎么看?”
  李熙听了永昌帝话,本就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这个时候却的绷紧了,他没有立刻回答永昌帝的话,而是在心里斟酌了一番后,才犹疑着开口,说道:“父皇,六皇叔始终是我东夏皇朝堂堂的一品亲王,容锦纵容家中护卫打伤他,便是……”
  “护卫?”永昌帝打断李熙的话,沉声说道:“谁告诉你,你六皇叔是被护卫打伤的?”
  李熙不由一脸愕然的看向永昌帝,“不是护卫,那是……”
  “是容锦的那个生父,北齐的战王爷,韩铖。”永昌帝闷声说道。
  “韩铖?”李熙越发的惊诧了,“韩铖在容锦的府邸?”
  永昌帝揉了揉涩涩的额头,没有回答李熙的话,而是想了想后,方才抬头看向李熙,轻声说道:“熙儿,容锦留不得了!”
  “为什么?”
  李熙一脸震惊的看向永昌帝。
  等意识到自已的失态后,他连忙垂了眼,拱手道:“儿臣失仪,请父皇责罚。”
  永昌帝摆了摆手。
  李熙提着的一口气这才松了下来,他抬头看向永昌帝继着刚才的话,小心问道:“父皇,是因为六皇叔受伤的事吗?”
  永昌帝摇头。
  “那是?”
  “朕一直便有杀她之心,只是因为你说的那个人,才对她网开一面。但现如今,却牵扯出了韩铖,她就越发的留不得了。”永昌帝说道。
  “可是,父皇若是杀了容锦,玉玺……”
  永昌帝抬手打断李熙的话,“朕已经是九五之尊,朕说玉玺是真的就是真的,朕说流传在外面的玉玺是假的,他就是假的。”话声一顿,目光落在李熙身上,叹了声气,说道:“熙儿啊,你记住,你手里的权力决定着这世上的一切真假!”
  既然如此,当初你又何必还想通过容锦找出真正的玉玺呢?
  但这话,李熙自是不会说的。
  他默了一默后,拱手揖礼道:“儿臣一切谨遵父皇之命。”
  永昌帝点了点头,对李熙说道:“很快就是一年一度的秋季狩猎了,今年要请哪些人,你去安排下吧。”
  “是,父皇。”
  永昌帝摆手,“退下吧,朕还召见了其它大臣议事。”
  李熙拱手退了下去。
  直至出了延禧殿,被风吹了一吹,李熙才觉得后背汗湿了一大片。默了一默,李熙勾了勾唇角,给了自已一个嘲讽的笑。
  一路无话,直至回了明德殿。
  “殿下,皇上他找您……”古永迎上前才要开口相问。
  李熙抬手,打断古永的话,古永一顿,抬头对屋内侍候的宫人摆了摆手,“都退下吧。”
  “是,公公。”
  屋里的内侍齐齐退了下去。
  古永这才朝李熙看去。
  “父皇说一年一度的狩猎要开始了,问本宫有没有什么想法。”李熙对古永说道。
  古永不由便舒了口气,连连拍了胸脯说道:“吓死老奴了,刘公公先是来了明德殿,听说您去了凤仪殿,停都没停,又匆匆的赶去了凤仪殿,老奴还怕是皇上那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呢!”
  李熙温润的眉眼间绽起一抹浅浅的笑,看向古永说道:“你去让人打水来,我这赶来赶去的,出了一身的汗,洗洗换身衣裳。”
  “是,殿下。”
  古永匆匆的退了下去。
  李熙待古永走远了,这才朝殿内的墙壁走去,他试探着敲击墙面,同以往任何一次一样,敲在耳朵里的声音都是一样的。
  “我要不要告诉你呢?”李熙的手抚过墙上大幅的牡丹图,那些牡丹是以黄杨木雕刻而成,被装饰在墙上,成为一面绚丽的装饰品。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抚过那些花瓣,唇角始终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也许,父皇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容锦,而是你呢?”
  话声一落,李熙的手便僵在手下的花朵上,温润的眉眼渐渐凝成一抹沉凝的肃穆之色。是啊,他真傻。区区一个容锦,需要父皇费那么大的心思吗?呵!李熙失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
  身后响起一道幽幽冷冷的声音。
  李熙不由自主的僵了僵,但下一瞬,他便恢复了自然,缓缓回身朝身后的燕离看去,“你来了?”
  燕离的目光落在李熙搁在壁上装饰的手上,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你想找到地道的入口?”
  李熙闻言,目光不由便朝自已的手看去,稍倾,轻声笑了笑,摇头道:“我若是说不是,你怕也是不信。如果换成你是我,你是不是也想知道?”
  燕离挑了挑眉梢,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往下说,而是转而问道:“辰王受伤的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外面的人都说是郡主府的侍卫伤了我六皇叔,不过……”李熙目光微抬,看向燕离,笑着说道:“你要我查十三年前容芳华失贞之事,是不是因为容锦的生父是北齐战王韩铖的缘故?”
  燕离到不奇怪,李熙知道了韩铖的事。
  这天下若说消息网最全面的机构,只怕除了皇家再没有别人!
  李熙的那句“不过”未尽之言,怕也指的是重伤李逸辰的便是韩铖吧?
  “韩铖说当年他之所以会玷污了容芳华,是因为他被人下了药。”燕离看向李熙,缓缓说道:“我想知道是谁给他下了药,又是什么目的。”
  李熙摇了摇头,“十三年前的关健证人玉环已经死了,重新再查,就算是能查出什么来,只怕也不是短时间能办到的事。我劝你,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燕离点了点头。
  这事,他也想过了,原本也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见燕离点头,李熙默了一默,轻声说道:“玉玺,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你想要,我随时可以给你,不过……”燕离顿了顿,看向在目光陡然一亮的李熙,缓缓说道:“我这次来是想送你一份大礼的。”
  嗯?
  李熙犹疑的看向燕离,“什么大礼?”
  “你还记得你当日中雪蚕盅毒之事吗?”燕离看向李熙,“下毒的人你找到了吗?”
  “你知道是谁?”
  李熙难掩兴奋之色的看向燕离。
  这件事,不论是他还是母后,其实都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但却苦于没有证据。
  “你不知道是谁吗?”燕离似笑非笑的睨了李熙。
  李熙脸上的神色便僵了僵。
  燕离嗤笑一声,淡淡道:“睿王李恺跟北齐大皇子燕翊私下有来往,我若是你,我就给他盯死一个私结外敌的罪名,让他不死也脱层皮!”
  “李恺跟燕翊有来往?”李熙错愕的看向燕离。
  燕离点头,“燕翊住在京都城东市国子监边上的同福客栈,你要想抓住李恺私通外敌的证据,可以抓紧时间。”
  “你,”李熙疑惑的看向燕离,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燕离好笑的看向李熙,“难道我们不是盟友吗?”
  李熙怔了怔,稍倾,点头道:“是的,我们是盟友。”
  要说的话已经说完,燕离转身便欲离开,但想起李逸辰的事,他步子一顿,回头朝李熙看去,问道:“李逸辰的事,你父皇怎么说?打算怎么处治容锦?”
  李熙抬头迎向燕离。
  四目相对,他抿了抿唇角,轻声说道:“父皇龙颜大怒,但因为是六皇叔当众逞凶,是故,虽然大怒,却没说要处治容锦的话。”
  燕离目光紧了紧。
  他可不认为永昌帝能深明大义到这一点。
  做皇帝的人最在乎的是什么?
  是面子。
  对他们来说,很多时候面子已经比什么都重要了!
  李逸辰是一品亲王,既便是他当众逞凶,但处罚他的人有宗人府。容锦越过宗人府直接出手教训李逸辰,且还是挑唆北齐的战王爷出手教训李逸辰。他李轩,真有那么大的雅量吗?
  见燕离不语,目光直直的落在自已脸上,李熙默了一默,问道:“怎么,我说错什么了?”
  燕离摇了摇头,“那你父皇知道打伤李逸辰的是韩铖吗?”
  “六皇叔抬回来就昏迷不醒,父皇还来不及问他什么。”李熙说道。
  燕离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身后响起一声若有似无长长的吁气声。
  燕离唇角勾起抹笑。
  李熙应该很不喜欢,自已这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吧?

☆、24父子反目

  “我怎么就觉得他满嘴谎言呢?”容锦看向燕离,说道:“李逸辰昏迷不醒说不了话,可他身边的人呢?他们也都昏迷不醒说不了话吗?”
  容锦摇头,反正她是怎么想,都觉得这事不像是李熙说得那样简单。
  燕离眼见容锦眉头紧蹙,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想了想,说道:“可是李熙他为什么要骗我呢?”
  “是啊,他为什么要骗你呢?”容锦沉吟着说道:“玉玺还在你的手里,他就算是想过河拆桥,也应该是拿到了玉玺再说啊?没道理,现在就反水吧?”不待燕离开口,容锦却是顾自说道:“除非,他有更好的选择。可是,什么样的选择,比从你手里的玉玺还更有吸引力呢?”
  燕离摇头。
  容锦的这个问题,他没有办法回答。
  ……
  吕皇后怔怔的看向李熙。
  李熙扯了扯嘴角,轻声问道:“母后,您不赞成吗?”
  “熙儿,”吕皇后咽了咽干干的喉咙,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问道:“玉玺,你不想要了吗?”
  “孩儿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了?”李熙笑着朝吕皇后看去。
  “那你还……”
  “孩儿没有别的选择。”李熙打断吕皇后的话,苦笑着说道。
  吕皇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对上李熙朝他苦笑着看来的目光时,那些话又被她咽了下去。默了默,吕皇后才缓缓开口。
  “那你打算怎么办?”不待李熙回答,她又急急说道:“你父皇这个人,母后最是了解。他要是想要除去一个人,一定就不会让他还活着。他死了不要紧,可玉玺还在他手里啊!再说了,你也说了他能肆们忌惮的出入这皇宫内院,万一走漏了消息,他一气之下舍了你,找你二皇弟合作,你怎么办?”
  李熙拧了眉头。
  这何偿不是他担心的?
  但是……李熙抬头,“母后,你说容锦会不会知道玉玺的下落?”
  “容锦?”吕皇后一怔之下,勃然变色,一对凤眸立时刀子一般的飞向李熙,“熙儿,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为什么这样问?还有,别怪母后没提醒你,你父皇可不是那种会给自已留祸害的人。他要动手,一定就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儿臣知道。”
  李熙叹了口气,正因为知道自己父皇是什么样的人,他才不敢透露一点消息。因为他根本就不确定,父皇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已经不能再容忍容锦了。又或者说,父皇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这根本就是对他的一次试探!
  这么一想,李熙只觉得后心处一片冷寒。
  吕皇后则是一脸苦涩的看着李熙,她自认为这皇宫内院,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父子二人的了!但时至今日,她才发现,她可能根本就从没真正了解过他们!
  “熙儿,”吕皇后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想了想,开口说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熙垂眸,唇角挑起一抹讥诮的笑。
  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想的自然是君临天下,成为这个皇宫这个王朝的主宰!可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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