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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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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逸辰步子一顿,目光又是痛又是无奈的看着咫尺之距的李溶月,张了张嘴,想要问“她怎么在这儿”,不想,才张嘴,嘴里便好似吃了几斤黄莲一般,让他说不出的苦味!
  “父王……”李溶月颤着嗓子喊了李逸辰一声。
  李逸辰扯了扯嘴角,哑了嗓子问道:“溶月,你怎么在这?”
  “父王,您不要赶母妃走!”李溶月“咚”一声跪了下来。
  李逸辰看着跪在院子里的李溶月。
  李溶月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一跪之下后,便跟着一头磕到底,整个人趴在了地上,身子瑟瑟而抖,说不出的仓惶无助可怜。
  李逸辰看着如同一只失去庇护的小狗一样的李溶月,脑海里不由自主的便想起容锦的话。
  “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她便背负着原罪,而这是你和你淑慎有仪,齐庄知礼的王妃所给予她的最尊贵的礼物!”
  他闭了闭眼,咽下心头的酸涩,轻声说道:“溶月,父王必须给容锦一个交待,不是你母妃,便是你,你愿意吗?”
  李溶月猛的抬头看向李逸辰,“为什么?父王您为什么必须给容锦一个交待?您是东夏皇朝的王爷,她只是一个异姓的郡主,谁尊谁卑,不言而喻!父王您……”
  “父王对不起她娘……”
  “那父王又对得起我吗?”李溶月悲愤莫名的看着李溶月,喊道:“父王,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而伤害您自已的骨肉!难道容锦她才是您的女儿,而溶月才是那个无母所恃无父所依的人吗?”
  屋子里。
  王云桐目光轻抬,穿过李逸辰的背影,落在跪在地上的李溶月身上。
  稍倾,唇角绽起一抹浅浅的笑。但很快,眉宇间却又再度晕开一抹忧郁之色。
  如果,如果溶月是个世子……王云桐这么一想,不由自主的便抬手搁在了腹部。
  如果,如果她这个时候肚子里有了孩子,李逸辰他还能这样干脆利落的赶她走吗?王云桐抿了抿嘴,目光灼灼的落在她平坦平线的小腹上。
  “父王,父王……”
  李逸辰还在声声哀求着李逸辰。
  就在这时,碧玉匆匆赶了回来,才进院子,便看到丫鬟婆子齐齐远远的瑟瑟的立在廊檐下,连气也不敢喘。
  碧玉心头一紧,不由自主的便加快了步子,一进院子,看到院中间的人,顿时便僵在了那。
  “王爷!”
  李逸辰淡淡的撩了一眼碧玉。
  那一眼,让碧玉不由自主的身子一佃,但一僵之后,她又想到了屋里的王云桐,连忙探头朝里张望。
  “王……王妃……”碧玉失声喊了起来,“王妃,您怎么了?”
  话落,顾不上向李逸辰行礼,急急就朝屋子里跑去。
  屋子里,王云桐脸色惨白的蜷缩在地上,她身下的衣裙一片鲜红!
  ------题外话------
  明天要出远门,本想今天多写点,哎,谁知道又……只能说抱谦!

☆、111离开王府

  “王妃,王妃您流血了!”碧玉醒过神来,当即回身对外面大声喊了起来,“王爷,您快来看看啊,王妃,王妃她流血了!”
  屋子外面的李逸辰在听到碧玉仓惶失措的喊声时,只是淡漠的抬了抬了眼角,他身前跪着的李溶月一惊之后,想也没想,便爬了起来,跌跌倒倒的往屋子里走。
  而屋子里,王云桐在碧玉喊第一声时,便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急切的说道:“记住,等会不论如何都不能让府里的大夫或者是请来的太医给我诊治!”
  碧玉身子一僵,耳边再度响起王云桐阴沉的声音,“继续喊,别露出异样。”
  “王妃……”碧玉身子一僵,不由自主的朝王云桐看去,王云桐苍白的脸上顿时目光一利,碧玉当即便又嘶声喊了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母妃!”
  李溶月从门外冲了进来。
  等看到王云桐被血染透的裙摆时,李溶月如同被雷劈了一样,僵立在那。
  王云桐满手鲜血的按着腹部,有气无力的对僵立在那的李溶月说道:“溶月,送,送母妃去回你舅舅家。”
  李溶月恍然回神,她哆嗦着嘴唇看向王云桐,“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让人进宫请太医……”话落转身便要往外走。
  “溶月!”王云桐声音略提喊住了要转身离去的李溶月,哭泣着说道:“让人送母妃回你舅舅家,快去。”
  “郡主,王妃她,她小产了!”碧玉对一脸疑惑犹豫不决的李溶月嘶声喊道:“您快让人请了舅老爷来吧,不然,王妃她,她只怕性命难保!”
  小产?!
  李溶月知道她父王一直都想要男孩,可是,她的母妃却在这个时候小产了!她的目光落在王云桐身下那不断加深扩散的殷红上,脸色一白过后,转身便往外跑了出去。
  “父王,父王您快来……”
  王云桐偎在碧玉的怀里,看着一瞬间消失在门槛的李溶月,唇角绽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抬头对碧玉说道:“等会王爷进来,你想办法让我们的人通知候府,一定要让候爷把我接回候府,不然,我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碧玉身子一紧,连忙点头说道:“奴婢知道了,王妃放心。”
  王云桐还待再叮嘱,眼角余光瞄到了大步自外走来的李逸辰,她冷哼一声,抿紧了嘴,汗出如浆的倒在了碧玉的怀里。
  “这是怎么回事?”李逸辰看着躺在血泊里的王云桐,脸绷得好似上紧了的发条,目光阴沉的看着王云桐,咬牙问道:“你什么时候有了身子的,本王为什么不知道?”
  王云桐垂眸,撇了脸没有理会李逸辰的问话,而是暗哑着嗓子对李溶月说道:“溶月,看到母妃生养你一场的份上,让人通知你舅舅,让他来接了母妃回去。就当是母妃求你了!”
  李溶月惨白的脸上,在听到王云桐的话后,脸色再次一白,她不由的便抬头朝李逸辰看去,才止住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不管她再如何叫嚷着她恨王云桐,可是那始终是她的母亲,是生她养她的母亲,再恨,她也不能不会不要她!
  “父王,不要赶母妃走,女儿求您了!”李溶月“扑通”一声跪在了李逸辰的脚下,双手抱住了李逸辰的腿,嘶声喊道:“溶月求您了,父王!”
  李逸辰看着抱了他脚哭得泣不成声的李溶月,眼角的余光撩到那鲜红刺目的一片深红,长长的叹了口气,抬手扶起李溶月,沉声道:“来人,拿了本王的名贴进宫请太医。”
  李溶月闻言,顿时便松了口气,她抬头急声说道:“父王,母妃流了好多血,先请了府里的大夫来给母妃诊治吧。”
  李逸辰才要点头。
  一道声音却是打断了他,“不用了。”
  李逸辰眉头一蹙,朝地上脸如白纸大汗淋漓的王云桐看去。
  “母妃?!”李溶月同样错愕的看向王云桐,失声道:“你疯了,你这样会死掉的!”
  “那就让母妃去死吧!”王云桐垂眸,脸上是一片万念俱灰的绝望之色,哑着嗓子说道:“你们父女二人不是都恨我入骨吗?一个说我害死了他心爱的女人,一个怨我连累了她的名声!呵……”轻嗤一声,王云桐抬头,目光如灰的看着父女二人,咬牙道:“既然那般恨我,为什么不让我就这样死掉呢?我死了,不正如了你们的意了吗?”
  李溶月嘴唇翕翕,稍倾,委屈的“哇”一声大哭了出来,边哭边喊道:“我恨你,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要让你死!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你是没想过要让我死,可是你父王却不是这样想的。”王云桐垂眸,冰冷的泪水无声漫过脸颊,哽咽着说道:“我从来就知道,我争不过她,我也没想过要跟她争!可是,我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为了个已经将你砌底遗忘放弃的死人,你会要我去死……李逸辰,我们十几年的夫妻啊!你想过溶月吗?你想过……”她垂眸看着被血打湿的裙子,吃吃笑了起来,“这个孩子,我盼了多少年,想不到,最后却……这样也好,省得他生下来便没了娘,省得他将来也恨我怨我……”
  “父王,父王你劝劝母妃吧……”李溶月看着王云桐越来越惨白的脸,抓着李逸辰的手,哭喊道:“父王,我不想让母妃死,我不想她有事,您劝劝她吧,您告诉母妃,您原谅她了吧……”
  李逸辰抿紧了唇,目光复杂的看着地上躺在血泊里的人。
  原谅?
  如何原谅,怎么原谅?
  李逸辰抿嘴不言。
  血泊中的王云桐一颗心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于,在知道等不来李逸辰那句话后,她眼一闭昏迷了过去。
  “王妃!”碧玉嘶声喊了起来,下一刻,她猛的抬头看向李逸辰和李溶月,凄声道:“王爷,郡主,求您们让人给候府送个信吧,再不止血,王妃她,她会死的啊!”
  “来人,快来人,请大夫……”李溶月急急的往外跑。
  碧玉却是抬头对外厉声喊道:“小茉,让门房备车,王妃要回候府。”
  李逸辰目光一沉,锐利如刀的看向碧玉。
  碧玉吓得身了一阵颤瑟,但想到自已的生死是捏在王云桐手里的,干脆就壮了胆子喊道:“王爷,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求您给王妃一条活路吧!”话落,对着李逸辰便“咚咚”的磕起头来。
  李逸辰拧了眉头。
  让王云桐回清平候府,这原不是他的本意,但……目光对上王云桐被血水染透的衣裳,淡淡道:“等大夫替她止了血,本王让人送你们回候府。”
  碧玉猛的便想起王云桐 “记住,等会不论如何都不能让府里的大夫或者是请来的太医给我诊治”的话来。
  她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不,奴婢现在就陪着王妃回候府!”话落,高声喊了门外躲得远远的小丫鬟,“翠微,翠绿你们快过来帮帮我。”
  “本王的话你也敢违抗?”李逸辰显然没有想到碧玉竟然敢抗命,顿时便冷了脸,怒声喝道:“你不想活了!”
  走到门口的翠微和翠绿乍然听到李逸辰的这一声怒喝,吓得脚一软“扑通”一声就给跪在了门槛外。
  碧玉也吓得心砰砰乱跳,但却是强撑起勇气,对李逸辰说道:“王爷,奴婢求您了,您放王妃一条生路吧。”
  说着话,头更是不要命的直往地上磕,不一会儿就将额头给磕得血迹斑斑,然,李逸辰不发话,她却是不敢停下来。
  李逸辰拧了眉头,碧玉虽然没说透,但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这是担心他趁机动手要了王云桐的命!
  既是如此,那就让王云桐走吧,想必,这一幕总会传到容锦耳朵里,这样的交待,不知道她会不会满意!
  “既然你坚持,那就随你吧。”话落,李逸辰连多留一步都不曾,转身便往外走。
  直至他走远,连影子都看不见了,翠微和翠竹才敢上前,对仍在“咚咚”磕头的碧玉说道:“碧玉姐姐,王爷走了。”
  碧玉僵硬的停下了磕头的动作,眼前虽然金星直冒,她却不敢停下来,不敢多耽搁一秒,对翠微和翠竹说道:“翠微你去喊两个婆子抬了软舆过来,翠竹你去门房让赖大准备马车,夫人要回候府。”
  “是,碧玉姐姐。”
  翠微和翠竹得了碧玉的话,不敢耽搁,转身各自去做事。
  不多时,婆子便抬了软舆过来,碧玉已经拿了一件宽大的鹤氅将“昏迷”过去的王云桐给连头带脚的给遮住了,然后又和翠微合力将她抱上软舆,这才对婆子说道:“去二门处。”
  婆子不敢多话,抬了王云桐脚底生风的急急入二门走。
  王府闹出这么大的阵仗,下人们早就传遍了。
  有说王爷要杀了王妃的,更有的说王爷要休王妃的,更别说那屋子里醒目的血迹还有那满满的血腥气,一切都在证实着那些传言。她们可不想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能避就避,实在避不开,就埋头干活多一句话也不问不说!
  二门处,赖大的马车早就准备好了,碧玉让翠微帮着再度将王云桐转移到了马车上,最后自已也跟着跳上了马车,才要叫赖大赶了车走,身后响起翠微怯懦带着哭腔的声音。
  “碧玉姐姐,王妃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碧玉僵了僵,朝身后的王云桐看去,眼见王云桐没有要醒转的意思,她抿了抿嘴,轻声说道:“王妃跟王爷只不过是吵了几句嘴,过几天就好了,你们在王府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等王妃回来就是。”
  尽管很是怀疑,但翠微还是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马车笃笃驶出辰王府。
  王府内院,李逸辰缓缓松开握住李溶月的手,一字一句说道:“溶月,你想清楚了,今天出了王府大门,再想进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父王……”李溶月难以置信的看向李逸辰。
  李逸辰挑了挑眉梢,一脸冷色的说道:“父王说的是认真的!”
  李溶月身子一颤,花容失色的看向李逸辰,“为什么?父王,为什么要这样对母妃,对我?容芳华,她真就有那么好吗?便是母妃,我,还有那个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的孩子,我们三个人加起来,都比不过她一个人吗?”
  “你不明白!”李逸辰摇头。
  “是,我是不明白。”李溶月哭喊着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死人在父王的心里就有那么重要!”
  这已经不是李逸辰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
  之前王云桐也问过他,一个死人而已,真就有那么重要吗?
  李逸辰抿紧了嘴,目光轻抬,落在天边那一抹职鸭蛋黄一样的残阳上。
  一个死人当然没那么重要!
  可是,那个死人却是芳华,是他的芳华啊!
  “溶月等你将来遇到一个人,时时刻刻生生世世只想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李溶月摇头。
  “可是,父王……”
  李逸辰摆手,打断李溶月的话,一字一句说道:“这是对你母妃的惩罚。”
  “那你呢?”李溶月恨声道:“母妃做错了,你惩罚她,难道你就没错吗?谁来惩罚你?”
  李逸辰怔了怔。
  是啊,王云桐的错有他来惩罚,他犯下的错,又有谁来惩罚?
  清平候府。
  王苏急急的候在了门外,马车才一进府,他几步上前,一把掀开了车帘子,急声道:“怎么回事?净水庵那边说玉环不见了,我正打算使人去王府问消息,王府那边来人,说是你要回府,出……”
  声音嘎然而止。
  王苏瞪大了眼,看向马车里脸色惨白虚汗满头,正红了眼眶朝他看来的王云桐,鼻下浓重的血腥味,使得他几欲作呕!他不由自主的便朝王云桐身上看去。一眼对上了王云桐被血染透的裙摆。
  “妹妹,你……”
  “王妃小产了!”碧玉哽声说道。
  王苏身子一僵之后,便是一晃。
  “小产?为什么会小产?”王苏往前一扑,双手紧紧的抓住王云桐的手,嘶声道:“什么的时候的事,王爷怎么说?谁害的……大夫,来人快请大夫,不,请太医,快去请太医……”
  “哥哥!”王云桐抬手抓住了王苏抖动不已的手,轻轻摇头,“我没事。”
  王苏才要开口,王云桐却又再度飞快的说了一句话,王苏顿时如被雷击般怔在了那!
  ------题外话------
  好累,今天少更点,争取明天多更点。

☆、112一往而深

  “他来干什么?”容锦失声问道。
  站在堂前的吴保兴听了容锦的话,不由便愕了一愕,是啊,辰王来干什么?他其实也一头雾水啊!可是又不能不报,是不是?
  “回郡主的话,老奴也不知道。”吴保兴说道。
  容锦才要开口,端着一碟用井水澎过的青绿如翡翠手指大小青葡萄的南楼走了进来,“我知道他来干什么。”
  容锦和吴保兴不由便齐齐的朝一口一个葡萄的南楼看去。
  “昨儿个王云桐被赶回王家了!”南楼淡淡道。
  “赶回王家?”容锦看向南楼,问道:“王云桐被赶回王家,是他们俩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啊?难道是特意来知会一声的?”
  南楼嗤笑一声,上下打量容锦一番后,将手里的吃了一半的青葡萄往容锦手里一递,说道:“我想着,辰王应该是上门来问问你,这样的结果,你满不满意?”
  容锦拾了个葡萄扔进嘴里,酸酸甜甜冰冰凉凉的让她眼睛都眯起来了,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得好似三九寒冬的风刀子。
  “满意?他亲手把王云桐点了天灯,说不得我会满意的。现在么……”唇角翘起一抹冷笑,对候在一边的吴保兴说道:“吴叔,把人请进来吧。”
  “是,郡主。”
  吴保兴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时,穿一身殷红底五幅棒寿团花的玉绸袍子的李逸辰与吴保兴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容锦眼睛眯了眯,目光落在身姿如杨,气宇轩昂的李逸辰身上。她要是没记错,这人昨天好像吐过血的吧?
  显然有这种想法的不止她一人,南楼朝容锦靠了靠,轻声说道:“姑娘,这人昨天还是一副如丧考妣生不欲死的样子,今天怎么一副原地满血复活的样子?”
  “男人三大愿望,你知道是什么吗?”容锦问道。
  “知道,升官、发财、死老婆嘛!”南楼嘿嘿笑道:“小时候常听公主挂在嘴边。”
  容锦朝已经走上阶没的李逸辰抬了抬下颌,说道:“现在明白,这人怎么就满血复活的了吧?”
  “你是说……”
  南楼的话没说完,李逸辰已经大步跨进门槛,南楼咽下嘴里的话。
  李逸辰目光微抬微抬起,落在容锦脸上,没有多看一眼之后,便撇开了脸。
  “容锦。”
  容锦看向李逸辰,“王爷。”
  李逸辰垂眸,自顾自的走到一边的椅子里坐了下来。
  容锦讥诮的翘了翘唇角,转身在主位上坐了下来,示意一边侍候的杏雨奉茶。
  李逸辰等杏雨奉过茶后,他捧了茶盏目光落在那根根林立的茶叶上,默了一默后,轻声说道:“王云桐已经离开辰王府。”
  容锦目光微顿,稍倾,淡淡一笑,看向李逸辰,问道:“所以呢?”
  李逸辰拧眉头,看向容锦,“这样的交待,你不满意?”
  “这样的交待?”容锦嗤笑一声,好似看怪物一样看向李逸辰,冷冷说道:“辰王爷觉得我应该满意?”
  李逸辰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如刀的看向容锦。
  容锦淡淡含笑迎向他的目光。
  “容锦,不要得寸进尺。”李逸辰目光幽幽冷冷的说道:“我知道你心有不忿,可她始终是上了玉碟的一品诰命王妃,就算是我休了她,也不会昭告天下,只不过是将她从玉碟上除名罢了!”
  容锦不能否认,李逸辰说的是事实。
  但便算是事实,那又如何?
  他们不想失了天家的脸面,那她娘就应该背负一生一世的污名吗?!
  容锦唇角翘起一抹不屑,点头道:“我明白了。”
  李逸辰不由便松了口气,他目光温和的看向从善如流的容锦,轻声说道:“容锦,我想去看看你娘,你能告诉我,她葬在哪吗?”
  “看看我娘?”容锦好笑的看向目光殷切的朝她看来的李逸辰,“王爷,要去看我娘?”
  李逸辰点头。
  容锦垂了眉眼,费了好一番力,才将那几欲夺口而出的笑声压了下去,顿了一顿后,慢慢抬起头,目光似笑非笑的看向李逸辰,“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李逸辰失声道。
  容锦挑了挑嘴角,一字一句道:“我怕你脏了我娘轮回的路!”
  “噗嗤”一声。
  南楼先是失笑出声,南楼这一笑,一侧的杏雨和杏花也跟着齐齐笑出了声,屋子里顿时嗡笑声一片。
  李逸辰原本一张白皙如玉的脸,顿时涨成一片猪肝紫色,他霍然起身,目光凛冽的看着容锦,一身的雍容华贵倾刻间变成了嗜杀狠厉暴戾。
  “容锦!”
  容锦迎着盛怒的李逸辰点了点头,一字一句说道:“你没听错,那就是我的意思,也是我娘的意思。”
  李逸辰狠狠的闭了眼,耳边一句句的是容芳华当日之言。
  “李逸辰,我只望你永远不要知悉真相,倘若有一日,知道了,也请你记住,永远不要提起我的名字,因为将终身托付给你,是我一生的耻辱!”
  李逸辰不知道自已是怎样离开永宁郡主府的,站在永宁郡主府门外,金色的阳光发出刺眼的光芒,照在他身上,他感觉不到热意,只觉得一阵阵的凉意从脚底往心口往四肢百骇冲。
  这就是他的报应吗?
  终此一生,他和她再无瓜葛?!
  李逸辰失魂落魄的上了候在府门外的马车,郡主府内,容锦则是一脸好笑的对南楼说道:“这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怎么就有脸说,要去看我娘?”
  南楼耸了耸肩,表示她也很不理解。
  容锦笑了笑,才要开口,蓝楹笑盈盈的从外走了进来,“远远的就听到你们笑得跟捡了钱似的,什么事乐成这样呢?”
  “师父,你从哪里回来的?”南楼笑着起了身,上前扶了蓝楹,问道。
  “从外面回来的啊,怎么了?”蓝楹看向南楼。
  南楼扶了蓝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双手递到蓝楹手里,嘻嘻笑道:“那您遇上李逸辰了没?”
  “李逸辰?”蓝楹摇头,“没遇上,怎么了,他来王府了?”话落,朝容锦看去,“姑娘,辰王来王府干什么?”
  南楼抢了话说道:“辰王来跟姑娘说一声,他已经把辰王妃赶出王府了,然后想去容夫人坟前祭拜番,问姑娘,容夫人葬在哪!”
  为表尊重,蓝楹她们几个现在都称容芳华为容夫人!
  便是自忖看遍世间人情炎凉的蓝楹听了南楼的话,不由得便都怔了怔,稍倾哂笑一声,目光庆幸的看向容锦,说道:“姑娘,想起来其实容夫人也不算运气太坏,若是当初不曾识得李逸辰的真面目,就这样嫁进王府,只怕……”
  容锦点了点头。
  其实这个问题,她也不止一次的想过。
  容芳华在云州府容府生活的那十几年,除了偶尔会听到些闲言闲语外,真的还是挺安逸的。闲来无事种种花草,把心思都花在了研究那些药草和养育她。只可惜,王云桐她太过赶尽杀容锦冷笑着说道:“李逸辰以为把王云桐赶出辰王府,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这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一起相处了这么久,从容锦当初赶血刃袁妈妈的那一刻开始,蓝楹便大致知道了容锦的心性,现在听她这样一说,想着那些在暗处时时窥视郡主府的眼睛,忖道:事情必须尽快了结,越耽搁,只怕对自家少主越不利!
  “姑娘,快些把这件事了了吧,也好让吴老夫人早些入土为安。”蓝楹说道。
  容锦点头,“李逸辰为了天家颜面不肯将当日之事大白于天下,但我却是不同意的,我娘的清白必须还!”话声一顿,容锦对蓝楹说道:“蓝姨,王云桐回王家了,你想办法跟苏钰彤递个话,我要见她一面,有些事我要当面交待她!”
  蓝楹点头,“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她吧。”
  说着便要起身,却在这时,外面响起云珠的声音。
  “郡主,和庆堂的吴管事求见。”
  和庆堂是吴氏当日交给容锦的众多产业之一,和庆堂是一处药铺子,容锦接手过来后,将吴保兴的大儿子吴继祖指去了和庆堂做管事。
  一般吴继祖有什么事都是让他媳妇冯氏向她传话,像今天这样,主动来郡主府求见,还是头一回。电光火石间,容锦便想起当日她与香蕊在城门告别时,曾经跟香蕊说过,以后有什么消息让人送到和庆堂去。难道说,是苏钰彤那边送了消息,吴继祖这才求见的?
  这么一想,容锦便喊住了蓝楹,“蓝姨,你先等等,说不得苏钰彤急我们所急,先把消息送进来了!”
  蓝楹步子一顿,容锦抬头对杏雨说道:“去请了吴管事进来。”
  “是,郡主。”
  杏雨退了下去,不多时,身后跟着人高马在的吴继祖走了进来。
  “小的,见过郡主!”吴继祖上前行礼。
  容锦摆手,免了吴继祖的礼,等吴继祖站定了,她轻声问道:“吴管事可是有事?”
  “回郡主的话,今儿辰时三刻,有个叫雅儿的小姑娘来店里配了几味安胎药。”吴继祖说道。
  雅儿,那不是苏钰彤的人吗?
  容锦与蓝楹交换了个眼色,两人眼里齐齐闪过一抹错愕。
  安胎药?
  难道说苏钰彤有喜了?
  可是不能啊!上回香蕊明明说……容锦看向吴继祖,轻声道:“这里没有外人,你有话就直说吧。”
  “是,郡主。”吴继祖垂了眉眼,轻声说道:“雅儿让小的告诉郡主,药是配给王家大小姐辰王妃的,因为辰王妃不肯用太医院的医正,王家便让府里的大夫替她诊了脉,说是已经有了二个多月的身孕,只是因为受了打击这孩子能不能保住,也不一定。”
  “王云桐怀孕了?”容锦顿时怔在了那,她错愕的说道:“还怀的真是时候啊!”
  吴继祖等容锦话声落下后,方才接了话说道:“不过雅儿姑娘还向小的问了一个方子。”
  “什么方子?”容锦问道。
  “止血去疤的方子!”吴继续说道。
  “止血去疤?”容锦越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好端端的她要止血去疤的方子做什么?难道是苏钰彤的上次受的伤口没恢复好,又……”
  容锦看向吴继祖。
  “多的小的也不知道,不过雅儿姑娘让小的带一句话给郡主。”吴继祖看向容锦,“她们姨娘想您。”
  苏钰彤要见她?!
  容锦不由便笑了,还真是不谋而合啊!她这正想着见苏钰彤一面,苏钰彤就约她了!
  “行了,我知道了。”容锦点头,对吴继祖说道:“你下去吧。”
  “是,郡主。”
  等吴继祖走了出去,容锦对蓝楹说道:“蓝姨你去安排吧,事情宜早不宜迟,我猜想着那王云桐应该不是有孕,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出这样的应对之策,心计可见不是一般,打铁趁热,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事情解决了。”
  “行,我知道了。”蓝楹站了起来,看了看天色,对容锦说道:“今天怕是来不及了,苏钰彤在王家怎么说也只是个姨娘,出入没那么方便,就把她约在明天辰时的药王庙,你看如何?”
  容锦点头,“可以,药王庙离王府不远,也不容易让人起疑。就约那吧!”
  蓝楹下去安排。
  南楼往容锦身边凑了凑,朝容锦抛了个谄媚的眼色,嘻嘻笑道:“姑娘,明天我陪你去?”
  这又个看戏不怕台高的!
  “琳琅那边有消息没?”容锦不答反问的问道。
  南楼摇了摇头,“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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