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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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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说她答应帮你,让你以正妻的身份嫁进越国公府吗?”袁氏抬脸说道。
  容思荞点头,“没错,她是答应了,我也按照她要求的都去做了。现在,就看她怎么做了!”
  “你是说……”袁氏狐疑的看着容思荞。
  容思荞坦然的迎向袁氏猜测的目光,点头道:“没错,是她要求我在长兴候府门口撞头自尽的!”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袁氏惊声道。
  容思荞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须按她说的去做,不然,我这一辈子只怕连想苟且偷生都难!”
  “她,她真就这么厉害了?”袁氏不确定的说道。
  容思荞哂笑。
  厉害不厉害,不是有目共睹吗?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袁氏皱了眉头,“我刚才一时情急,当着众人的面说容芳华的死,是云釉写信给我,让我买凶杀人的!容锦她不会抓着这个做文章吧?”
  怎么不会呢?
  容思荞闭了闭眼,她甚至觉得容锦之所以布置这一切,就是为了逼她娘亲口指证云釉。有了她娘的指证,不管容芳华是不是容氏女,云姨奶奶都完了,叔祖母不会放过她的!
  但容锦的目标仅仅只是一个云姨奶奶吗?容思荞摇头,不可能的,容锦的目标绝对不会是一个云姨奶奶。
  “怎么办?”袁氏攥了手,一脸紧张的看着容思荞,“云姨奶奶是容芳菲的生母,就算是你以正妻的身份嫁进越国公府,容芳菲,她肯定不会善待你的!”
  越说越害怕,越说,越觉得眼前就是死路一条!
  “娘,你去找云姨奶奶。”容思荞忽然开口说道。
  袁氏错愕的看着容思荞,“我去找她?找她干什么?”
  “你跟云姨奶奶说,只要她能说服姑母以正妻之礼迎我进门,你就推翻之前的说词,说是你气她对我恶意羞辱而口不择言的有意报复。”容思荞说道。
  袁氏张大了嘴看向容思荞,好半响。
  “这样有用吗?”
  “有用,没用总要试试的。”容思荞垂了眼睑,掩尽眸中情绪,“越国公府也好,王箴也罢,都不是女儿想要的选择,但眼下却是女儿唯一的选择。姑母不好想与,容锦又岂是好相与的?如果能跟云姨奶奶达成合作,我还是更愿意同她们同仇敌恺,容锦……容锦太可怕了!”
  袁氏咬牙,“好,娘这就去找云姨奶奶。”
  容思荞点头。
  这确实是个最好的时机。
  容锦被绊在青檀院,无暇顾及到她这边。想来,容锦也不可能想到,她会临阵倒戈吧?
  袁氏匆匆离云。
  容思荞看着屋内被阳光打上一层金色的地板,唇角绽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容锦,你真以为,一切都得按照你的心意来吗?
  ……
  “候爷。”
  容方匆匆迎上送太医回来的容宜州。
  容宜州点点头。
  容方恭敬的说道:“候爷,老夫人身边的翡翠姑娘来了,请您去趟青檀院。”
  容宜州的目光顿时深谙下来。
  他点了点头,转身走上通往青檀院的小径。
  容方站在原处,看了好一会儿容宜州的背影,这才摇头长叹了口气,转身去忙自已的事。
  青檀院。
  玳瑁上前一步,走到端了茶盏浅啜的吴氏身边,轻声说道:“老夫人,候爷来了。”
  吴氏放了手里的茶盏,淡淡道:“让他进来吧。”
  玳瑁退了下去,不多时门帘轻响,容宜州身姿优雅的走了进来。
  他先是看了眼坐在东窗下,如老僧入定般的容敬德一眼,然后,才上前对吴氏揖手行礼,“孩儿见过母亲。”
  吴氏点点头,“找个椅子坐下吧。”
  屋外明明阳光灿烂,将满园子青绿的植物打上一层浅浅的光,使得它们看起来越发的耀眼了些。但屋子里,却是一派数九寒冬的感觉。
  容锦坐在吴氏身侧,一言不发,有金黄的阳光穿窗而入,打在她的脸上,使得她的脸一半明媚如花,一半温婉如水。
  容宜州敛了目光,选了一个靠门口的位置坐下。
  一直不曾出声,如老僧入定的容敬德忽然就抬眼朝坐在门边的容宜州看了看。
  “外面的事,我都知道了,华儿是被除族的,照理说,她的生死与我无关……”吴氏说着顿了顿,“但我们府里有人买凶杀人,这就不是与我无关的事了!”
  屋子里一时鸦雀无声。
  容敬德坐在那,神色肃穆,眉宇紧紧的皱在一起。
  “你是长兴候府的候爷,这个家本应该你说了算,但她又是你父亲的姨娘,你便是有心肃清内宅,传了出去,只怕对你的名声也有碍。”吴氏叹了口气,淡淡道:“你媳妇是个能干的,这些看将候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可她一个做媳妇的也不能管到公公房里来,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我能出这个面了!”
  容宜州闻言,抬头朝东窗下的容敬德看去,默了一默,轻声问道:“父亲,您怎么想?”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容敬德看着吴氏问道。
  吴氏垂了眼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她是先帝所赐,怎么处置,只怕我还得进趟宫商量下皇后娘娘才行。”
  容敬德平静的脸色顿时如同一面镜子落在地上,被砸了个四分五裂。
  进宫商量皇后娘娘?
  她怎么就敢说这样的话?
  容芳华手里有救太子殿下的奇藜草,云釉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动手,皇后娘娘知道了,会怎么想?
  “送家庙去吧。”容敬德冷冷开口说道:“这种内宅之事拿到皇后娘娘面前去说,莫污了贵人的耳朵。”
  吴氏目光冷冷的睃了容敬德一眼,唇角翘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
  “女人一生本就是守着内宅这方寸之地,过着有事说说别人,没事笑笑自已的日子。又不像你们男人,行走四方,出入朝野,可以光宗耀祖,建功立业,名扬四海。皇后娘娘也是女人,我不与她说这些,难道还跟她说庙堂之事?我敢说,娘娘她肯听吗?”
  说到底,就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这事闹到皇后娘娘跟前!
  容敬德顿时觉得心里凉凉的,好似被人当胸泼了一盆冰水。
  “你打的什么主意,我知道。”容敬德道:“吴仪贞,我只问你一句,你当真要为一个死去的女儿,而毁了活着的儿子吗?你要我说多少遍,长兴候府是州儿的,不是我的!”
  吴氏点了点头,她撇头看向容宜州,“州儿,你是个什么意思?”
  容宜州才要开口,却感觉到容敬德锐利的目光直直的朝他看来。
  不由便想起,当日她匆匆回到府里,父子二人在书房的一夜长谈。
  “由来都是狡兔死,走狗烹,皇上心里对勋贵多有不满,早就想着要整治朝纲,拿勋贵开刀,现如今勋贵之家,谁不是夹着尾巴做人,生怕行差就错一步?但不是你小心谨慎就能没事的,勋贵还是要抱成团的好。越国公府怎么说与我们都是姻亲关系,只要辰王不出事,越国公府便无事,越国公府无事,我们便也可以松口气。”
  “你妹妹她毕竟死了,父亲不怕跟你说白一点,即便是你妹妹没死,我也不可能为她对你二妹妹做出什么处罚来。州儿啊,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有你妹妹在,我们和越国公府和辰王府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这种事,我们不能做!你不为自已,也要为舒儿想一想!”
  容宜州垂了眼睑,轻声说道:“就依父亲的意思吧,把人送进家庙,对外就说,云姨娘是云替父亲祈福的!”
  吴氏听得这话,静静的看了容宜州半响,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容宜州抬头看向吴氏,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吴氏却已经撇了眸子,没再看他一眼。
  容锦见吴氏神色间难掩伤心失望,探前握住吴氏的手,拍了拍。
  吴氏反手握了握容锦的手,想要对她笑一笑,但脸上绽起的笑,却是比哭还难看。
  “祖母,你别难过了,不是还有我吗?”
  吴氏唇角翕翕。
  似是知道吴氏要说什么,容锦笑了笑,轻声说道:“祖母别急,只怕我们肯善了,有人还不肯善了呢?”
  吴氏闻言,不由便凝目看向容锦,容锦却是拍了拍她的手,起身道:“好了,我就不陪您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回头再来跟外祖母请安。”
  吴氏点头。
  容锦转身便往外走,在经过门口的容宜州身边时,她步子微缓,给了容宜州一个淡淡的笑,容宜州身子一僵,不由自主就站了起来。
  “锦儿!”
  “候爷。”
  “你叫我什么?”容宜州错愕的看着容锦。
  容锦笑了笑,“我叫你候爷啊,怎么了,不对吗?”
  “可是,我是你舅舅啊!”容宜州哑了嗓子说道。
  容锦摇头,“候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想你选择姑息仇人,肯定有你的考虑,我就不为难你了。但我要替我娘报仇,这事也是谁也不能改变的,所以,倘若有一日,你我为敌,还请候爷不必手下留情,因为……”容锦话声一顿,对上容宜州苍白至极的脸,一字一句道:“我对你,也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锦儿!”容宜州呛然出声。
  容锦却是微微一个颌首后,转身便大步离开,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孽障!”
  一声怒斥响砌屋宇。
  吴氏淡淡的撩了眼容敬德,“容敬德,华儿死了,活着对我来说,本是了无生趣,但现在,不了,我要活得比你长,我要亲眼看看,你会有什么样的报应!”
  ……
  容锦才回到自已屋子,琳琅便快步迎了上来。
  “姑娘回来了?”
  容锦点头。
  琳琅便问道:“怎么样,商量出个法子来吗?”
  “嗯,不过有人要息事宁人姑息养奸。”容锦说道。
  “啪!”琳琅狠狠的拍了桌子,怒声道:“这都什么人啊!那可是自已的亲女儿,亲妹妹啊!就这样任她枉死?”
  容锦拿了桌上的茶盏替自已倒了杯水,淡淡道:“没关系,别人怎么想、怎么做不重要,反正一切不是有我吗?老天没眼,我就替它开开眼!”
  琳琅闻言重重点头,“对,姑娘,那可是你亲娘,老话不是说吗,父仇不报枉为人子,你母仇不报也同样枉为人女!”
  容锦顿时一口茶水岔了道,呛得她连连咳嗽。
  偏偏始作恶者,却一副淡定的不能再淡定的模样坐在那,还很是不鄙夷的撇了撇嘴角。
  “喝水都不会喝,姑娘,你可真是……”
  容锦顺着针刺一样的胸口,好不容易停了咳声,泪水汪汪的看了琳琅说道:“琳琅姑娘,我难道不是一直在报仇吗?”
  “说起来也是噢!”琳琅恍然大悟似的点头。
  容锦摇了摇头。
  顿了顿,琳琅忽的说道:“姑娘,你让我盯着的那位袁大夫人去了梨香院。”
  果然……
  容锦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我就知道这母女俩肯定不会那么听话的。”
  琳琅点头,确实不听话。
  “蓝姨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容锦轻声说道:“现在就看蓝姨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
  “师父出马,哪里还有她搞不定的事!”琳琅撇嘴道:“再说了,这事姑娘又不是第一天安排,早几天不是就让师父去跟那位苏姨娘接触了吗?这种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相信她肯定乐意的很!更别说,她的孩子还死在容芳菲手里呢,就算是为自已报仇,她也不会错失这个机会的!”
  容锦点头。
  她也觉得,换成她是苏钰彤,她肯定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人说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苏钰彤如果不想一辈子做妾,她应该明白眼前的这个机会对她有多重要!
  ……
  梨香院。
  云姨奶奶听了丫鬟的禀报,当即怒声道:“不见,告诉她,给我滚远点。”
  小丫鬟才要出去禀报。
  不想身后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她愕然回头,便看到袁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一脸怒色的站在她身后,七彩的琉璃帘被她甩得打在门板上“啪啪”作响。
  “大,大夫人!”小丫鬟哆嗦着嘴唇,慌忙屈膝行礼。
  袁氏却是看也不看,径自朝同样一脸怒色的云姨奶奶走了过去,“云釉,你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滚出去!来人,来人……都是死人吗?还不把这个疯婆子给我赶出去!”云姨奶奶指着几步便走到她跟前的袁氏,厉声对屋里的丫鬟婆子喝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养你们有什么用,连个人都挡不住!”
  被喝斥的下人连忙围了上前,手忙脚乱的想要把袁氏请出去。
  但袁氏必竟是大房的夫人,虽然隔着一房,但这些人也不敢下重手,除了好言相劝外,就是将她和暴跳如雷的云姨奶奶隔开。
  就在一片忙乱中,云姨奶奶屋里的大丫鬟,红裳急急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苍白的走到云姨奶奶身边,附在她耳边轻声言语了几句。
  “什么?!”云姨奶奶一声惊呼。
  屋子里的吵吵嚷嚷顿时便因着她这一声惊呼,而静了静。
  云姨奶奶红了眼睛盯着红裳,哆嗦着嘴唇问道:“你,你说的都是真的?老候爷他,他真要把我送进家庙?”
  红裳白着脸重重点头,“消息是从青檀院那边打听来的,永宁郡主已经出来了,老候爷和老夫人,候爷还没出来!”
  云姨奶奶眼前一黑,人便往地上栽去。
  “老夫人!”红裳扑上前,抱住了往地上栽的云姨奶奶,嘶声道:“老夫人,快让人给姑奶奶递个信吧,不然,就迟了。”
  云姨奶奶被红裳那样用劲一勒,昏昏沉沉的脑袋顿时便清醒了不少。
  她挣扎着站好,一迭声道:“对,对,快让人去请姑奶奶回来。”
  红裳应了一声,便要往外跑,打发人去送信。
  一道声音却是喝住了她。
  “慢着!”
  袁氏推开挡在她跟前的那些下人,走到脸色难看的云姨奶奶跟前,冷冷道:“你就算找了容芳菲回来又有什么用?”
  云姨奶奶蓦然抬头看向袁氏,想着,肯定是容敬德听信了袁氏的说词,这才要把她送进家庙的,顿时恨得她猛的就站了起来,抬手便要云挠袁氏。
  “是你,都是你,是你害的我……”
  袁氏抬手捉住了云姨奶奶张牙舞爪的手,咬牙道:“云釉,你发什么疯?你不想被送进家庙,就好好听我说话!”
  像个疯子一样的云姨奶奶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袁氏放开捉住的云姨奶奶的手,回头对屋里以红裳为首的下人道:“都出去,我有话单独跟你们老夫人说。”
  红裳朝云姨奶奶看去。
  云姨奶奶点了点头,红裳这才屈膝福了福,带着屋里的丫鬟婆子齐齐退了出去。
  她也不敢走远,也不敢靠得太近,就在庑廊下站了,既能防止别人偷听,也能让自已听不到屋里说些什么!
  屋子里,袁氏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一套的青花缠枝纹茶具,倒了杯水,几口喝尽,将手里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掷,这才回头看向正又气又急瞪着她的云姨奶奶。
  “云釉,老候爷为什么要送你去家庙,你知道吗?”
  云姨奶奶闻言,恨声道:“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
  “没错,确实是因为我。”袁氏点头道,“那你想不想让我收回那番话呢?”
  云姨奶奶闻言顿时一脸戒备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想让越国公府以正妻之礼迎了荞儿进门。”袁氏说道。
  “你做梦,你想都别想!”云姨奶奶当即便骂道:“我的箴儿怎么能娶一个婚前就失贞的女人进门?箴哥儿的媳妇可是未来的越国公夫人,是宗妇,她容思荞也配?我呸!”
  袁氏恨不得上前再给云姨奶奶几个大耳光,她深吸了口气,才强忍下了那股怒火。
  “那行,那你就去家庙吧,我找容锦去,她现在可是一品的郡主,大不了我拼了这条命,到皇上跟前告御状就是。我家荞儿有个好歹,王箴他也别想全须全尾的活着!”
  袁氏话落,转身便走。
  云姨奶奶一听袁氏要去找容锦,顾不得多想,急急跑上前,一把拽住了袁氏,“你站住,谁容许你去找容锦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害我的箴哥儿,我就跟你拼了。”
  “你跟我拼了?你拿什么跟我拼?你一个都要被送进家庙的人了,你还来跟我拼?你自求多福吧!”袁氏一把推开扑上前来的云姨奶奶。
  “袁芮媛,你会天打雷劈的!”云姨奶奶被袁氏推倒在地,她干脆就抬手抱住了袁氏的脚,哭喊道:“我求求你,你放过我的箴哥儿吧,放过我的菲儿吧,不是菲儿不想让荞儿进门,是越国公,是越国公不肯啊……”
  “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的荞儿?”袁氏瞪了云姨奶奶,怒声骂道:“你们做下的孽,为什么要让我的荞儿来承担这恶果。十三年前你们毁了容芳华的婚事,十三年后又谋了她的命,要天打雷劈的也是你们!我告诉你,云釉,你让我找人弄死容芳菲的信我还留着呢,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拿着它去大理寺,我让世人都看看,声名在外的越国公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连自已的亲姐姐都放不过,这样的人老天不收,总有人会收的吧!”
  “不要,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做……”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袁氏面目狰狞的看着地上抬头朝她看来的云姨奶奶,“我统共就荞儿这么一个女儿,她都要死了,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我现在就去,我去找容锦,我把信给容锦,容锦她可是声声念念的想要替她娘报仇!”
  袁氏大力的挣扎着。
  越说越觉得自已委屈,越说越觉得不如大家一死了都干净!
  云釉眼见得袁氏便要挣开了她的手,声嘶力竭喊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大力的挣扎的袁氏就好似突然被当头敲了一棒一样,整个人僵在了那,然后身子一软,无力的瘫软在地上,脸上的泪水“哗哗”流了下来。
  荞儿,你听到了吗?
  云姨奶奶抬头看着突然就一改厉色,而委屈得好似受了天大冤枉的袁氏,恨恨的撇了脸。心道:你有什么好哭的?你都如愿以偿了,还有什么好哭的,只可惜了我的箴儿,却要娶容思荞这个娼妇进门!
  “我会找人去跟菲儿说,但是你得答应,你去老候爷面前承认,之前的那番话都是你污蔑我的!”云姨奶奶盯了袁氏说道。
  袁氏哼笑一声,她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云姨奶奶,“你当我是傻的吗?我去老候爷面前承认了,你回头赖账了怎么说?”见云姨奶奶要开口,袁氏抬手阻止她,断然说道:“你去家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行的,少说也得有个两三日,这两三日,你跟容芳菲把话说妥,让她请了媒人上门,不然,我就把信交给容锦。”
  “你也知道,容锦救了太子,皇后娘娘对她很是感激,想必不会介意替她报杀母之仇的!”
  “袁芮媛,你可别忘了,真正买凶杀人的是你!你以为容锦会放过你?”云姨奶奶恨恨的说道。
  袁氏脸上绽起一抹苍凉的笑,她目光定定的看着云姨奶奶,“云釉,你还不明白吗?我和你都是母亲,都只有一个女儿,你能为容芳菲做的,我也能为会荞儿做。甚至你不能做的,我却能做!”
  云姨奶奶被袁氏说得一噎。
  话说明白了,袁氏也无意久留,想着容思荞那还等着她的消息,从地上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理了理散乱的发髻,回头看了眼犹自瘫在地上的云姨奶奶。
  “云釉时间不多了,你得抓紧!不然,鱼死网破!”
  “你……”
  云姨奶奶抬头恨恨的看向袁氏,袁氏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趾高气扬的走了出去。
  梨香院的这一场闹剧,很快便传遍了长兴候府。
  自然,每个人对待事情的反应也是不一样的。
  容锦听了,只不过是笑了笑。
  “姑娘,你不好奇她们后来达成什么协议吗?”琳琅问道。
  容锦翘了翘唇角,摇头道:“没什么好好奇的,无非就是云釉不想云家庙,接受了袁氏的威胁,答应帮着她说服容芳菲让王箴以正妻之礼迎娶容思荞呗!而袁氏则去找容敬德,承认她是一时气愤口不择言,恶意中伤云釉,请求容敬德不要让云釉去家庙。”
  琳琅看着三言两语就把整个事情给概括了的容锦,摇了摇头,叹息道:“不知道,有一天,她们知道,她们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姑娘你算计好的,她们会不会恨不得一头撞死。”
  容锦翘了翘嘴角。
  一头撞死吗?
  那也太便宜她们了吧?
  “琳琅,我其实一直觉得死是一种最慈悲的惩罚,而让她们活着,活得生不如死,却又不能去死,才是最快意的报复!”
  琳琅看着笑容温婉无害的如同阳光下的小雏菊的容锦,狠狠的摇了摇头。
  她不要得罪姑娘,得罪姑娘太可怕了!
  “你们说什么呢?”
  身后响起蓝楹含笑的声音,还在门外就听到你们说“死啊,活的,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师父回来了!”琳琅跳了起来,迎着蓝楹走去,人还没到跟前,一迭声的话便说出来了,“师父,怎么样?那位苏姨娘是不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她答应了跟我们合作吗?”
  蓝楹抬头推开琳琅凑到跟前的脸,对看到她回来,站了起来,正笑盈盈看着她的容锦说道:“姑娘,苏姨娘说她知道了。”
  知道了?
  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琳琅朝容锦看去,容锦却是朝蓝楹笑了笑,说道:“辛苦你了,蓝姨。”
  蓝楹摇了摇头,问道:“我出府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府里又弄出什么精彩的事了?”
  琳琅一听,连忙把袁氏去找云姨奶奶,两人打了一架,然后又关在屋子里不知道商量什么坏主意的事说了一遍。
  蓝楹听完,便朝容锦看去,目光难掩笑意。
  ……
  容思荞在听完袁氏的话后,长长的吁了口气,却是半响也不曾说一句话。
  “荞儿!”袁氏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垂了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容思荞,轻声道:“你怎么了?这不是好事吗?你怎么还是不高兴的样子呢?”
  容思荞叹了口气,抬眼看向袁氏,“娘,我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你说我们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袁氏闻言,连忙上前,在容思荞身边坐了,拍着她的手,道:“你别多想了,不管是对还是不对,都已经做了。再说了,娘也想过了,容锦那个小贱人心狠手辣,我们跟她合作,无异是与虎谋皮。可同你云姨奶奶就不了,她有把柄在我手里,就算是你将来嫁进去了,她们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再说了,你长得也不差,只不过现在事情闹大了,弄得世子没脸罢了。可等你们真成亲了,你小意温存的哄他一哄,拿出些手段来,再把嫡长子生下来,娘再让人去江南替你选几个人回来,帮你把世子留在屋里。日子长了,世子哪里还会记得今天的事,人心都是肉长的,这日子啊慢慢的总会越过越好的!”
  容思荞点了点头。
  不这样还能怎样呢?
  只是,想到这些日子的狼狈不堪,心里终究是有些意难平!
  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容锦,一时不由恨得咬牙切齿,怒声道:“我到要看看,她容锦能有个什么好下场!”
  袁氏冷冷笑道:“你别急,不用你动手,你姑母头一个就是想收拾她的人!”
  容思荞点头,眸子里阴鸷的气息却是几乎能杀人!
  ------题外话------
  哎,总算是提前了一点。

☆、77赐婚

  长兴候府长房嫡长女含恨受辱血溅候府的事,次日便在京都城传得沸沸扬扬。
  一时间茶楼饭肆,街边巷头,所有的焦点所有的话题都是大小姐如何坚贞不屈,如何悲愤莫名,如何……总之就是,容思荞成功的搏得了所有人的同情,王箴也好,他所代表的越国公府也好,都成了众人嘴里口诛笔伐不义者,就连长兴候府殾难幸免!
  “这到好,还成全了她的一番美名了!”琳琅忿忿的说道。
  容锦笑了笑,淡淡道:“现在下结论还言之过早了点,看着吧,要不了几天,舆论就会倒向对她不利的一面的!”
  “为什么?”琳琅不解的看向容锦。
  容锦扬了扬眉梢,“你真当容芳华是吃素的啊?她要真是那么好说话,我娘又如何会栽在她手里!”
  琳琅不由便张了嘴顿在那里。
  容锦却是将这事扔到一边,不予理会,对她来说,外面人说什么是外面人的事,她只管自已要做的事怎么样了!
  “我上回进宫向娘娘求赐郡主府和赦免诏书的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容锦拧了眉头,轻声说道。
  “姑娘,所有的事情都按你计划好的方向前进,这个应该也不会例外吧?”琳琅不由说道。
  容锦摇头。
  她可以谋算人心,但是有句话不是叫“君意难测吗?”,她对永昌帝并不了解,就算是永昌帝有意打击勋贵,也不一定是要借着她的手来的!
  “或许我应该再进趟宫,见见皇后娘娘。”容锦说道。
  琳琅这回反应很快,“姑娘是不是想将云姨娘买凶杀人的事捅到皇后娘娘跟前?让皇后娘娘认为长兴候府与太子被毒害一事有关联!从而下定决心整治长兴候府和越国公府,以及辰王府?”
  容锦点头,“不错,我当初确实是这样打算的,不过……”
  “不过你怕连累了老夫人,是不是?”琳琅打断容锦的话问道。
  容锦长长叹了口气,虽没有承认,但却也没有否认!
  “哎,姑娘,你这样是不行的。”琳琅不赞同的说道:“既然要报仇,当然就会伤及无辜,你这样缩手缩脚的,猴年马月才能报得了仇啊?”
  容锦不由便失笑,看了琳琅说道:“谁说我是怕连累老夫人了,我是担心我逼得太紧了,他们狗急跳墙,来个鱼死网破!”
  “来就来呗!”琳琅满不在乎的说道:“有我们少主在,别说只是区区一个越国公府,就是这东夏几十万大军,拿下也不在话下!”
  “琳琅!”蓝楹轻声喝斥琳琅,“你又发什么疯,这种话是你能说的吗?”
  琳琅被蓝楹斥得头一低,不敢出声了。
  蓝楹这才回头朝一脸疑惑的容锦看去,笑着道:“姑娘别听她乱说,黄毛丫头,什么也不懂,一天到晚就知道乱说。少主要真有那么厉害,遇到姑娘时怎么还会受伤呢!”
  容锦对蓝楹笑了笑。
  琳琅有没有瞎说,她自是能分辩。
  若是单凭燕离区区一人,别说几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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