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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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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皇后拧了眉头,她没有那个时间来循序渐进,使了个眼色给韦秀。
  韦秀上前抬手便狠狠的一巴掌扇在花和成被血水糊了一脸的脸上,冷声喝道:“大胆,娘娘问话,还不赶紧回答。”
  不知道是终于回神了,还是那一巴掌的功劳,总之花和成怔忡的神色却是松动了,他缓缓抬起头,灰白的眸子里绽起一抹浅浅的微光,嘴唇动了动,却是声如蚊蚋,根本不足以叫人听清。
  韦皇后皱了眉头。
  韦皇连将韦皇后之前的问话重复了一遍,末对花和成喝道:“还不老实回答娘娘的问话。”
  花和成的脑海里却是一瞬闪过蓝楹的“花和成,枉你一大把年纪,却是善恶不分,助纣为虐,留着它还有什么用”话。
  是啊,他这一把年纪真是白活了,师门因为小师妹折损了六个师弟,偏偏他还一意孤行,事隔多年之后,又掺入这一池浑水,以至于得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师妹死了,他也废了,师门至此算是砌底没有毁了!
  悲从中来,花和成感觉不到鼻子的痛,但喉咙却如刀割一般,下一刻,泪洒当场。却因着他脸上满满的都是血渍,那两行清泪最终却变成了血泪。
  韦秀拧了眉头,忖道:这人莫不是因为之前的事吓傻了?
  “你要是不想说,那就一辈子别开口吧。”韦皇后冷冷的声音突的响起。
  花和成猛的抬头看向韦皇后,“娘娘,大殿下之前并无好转,他之所以能开口说话行事,全是因为他被我师妹的一心盅控制了。”
  韦皇后一张青白的脸刹时间便紫涨一片,下一刻,似乎有一声极短极沉极愤怒的话声破口而出,没等众人明白过来,韦皇后已经转身便往阶沿之下走去。
  韦秀急急了跟上前,“娘娘。”
  韦皇后步子一顿,脖子扬成一道直线,目光直直的看着乾宁殿的方向,嘴里念念有词。
  走了,韦秀才听清。
  “虎毒不食子,他燕正天就是个畜生,既然这样看不上我们母子,当年又何必百般求娶于我……”
  听清韦皇后话的韦秀步子一顿,垂目站在了一边,却是暗暗的叹了口气。
  都这么些年了,娘娘怎的还不明白,男人很多时候娶一个女人,并不是因为他想不想娶,愿不愿娶,而是他该不该娶!
  既然当初大殿下根本就不曾好转,那么,之后的请立储君不过就是一场针对东宫针对娘娘的阴谋。最可能与殿下争储君之位的大殿下废了,皇上又岂能乐见二殿下如愿以偿?也许,既便二殿下不指使人去刺杀大殿下,皇上自己也会刻意的安排一场,最后嫁祸到二殿下头上吧?
  “阿秀。”
  耳边响起韦皇后的声音。
  韦秀敛了心思,连忙应道:“娘娘,奴婢在。”
  “你立刻赶往拾翠殿,将后直病了的消息告诉丽妃娘娘,让她即刻前往乾宁殿侍疾。”韦皇后沉声说道。
  让丽妃娘娘去侍疾?
  韦秀错愕的看向韦皇后。
  韦皇后对上韦秀错愕的目光,示意韦秀上前,待韦秀将耳朵凑了过来,她这才轻声吩咐起来。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韦秀便待要退下,却在眼角的余光瞄到一侧的花和成后,步子一顿,问道:“娘娘,他怎么办?”
  韦皇后冷哼一声,“有道是医者父母心,这样心术不正欺世盗名之人,留在这个世上,也不过是为祸世人罢了。”但下一刻,却又话声一转,说道:“先留着吧,本宫还有用处!”
  韦秀应了一声“是”后,抬手招了远处的宫人上前,轻声吩咐了几句,这才退下匆匆赶往拾翠殿。
  韦皇后待韦秀走后,回头对芳若和妍若说道:“走吧,我们去乾宁殿。”
  ……
  明光殿。
  玉梅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告知躺在燕翊身边的贺兰氏,末了,轻声说道:“娘娘,战王爷怕是……”
  “人总是会死的,早死晚死不都是一个死?”贺兰氏幽幽的打断玉梅的话,侧头看了眼身侧身子已经僵硬散发着冷意的燕翊,唇角翘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我的翊儿还这么年轻,都得死,他们活了那么多年数,怎么还死不得了?”
  玉梅听得头皮发麻,垂了眼,大气也不敢出。
  头上,贺兰氏的声音却在顿了一顿后,继续响起,“你说燕离带着容锦去战王府讨公道了?”
  玉梅点头,“是的,娘娘。”
  “呵呵……”
  贺兰氏发出一串低低的笑声,笑声在寂静的宫殿里形同鬼魅,便是长年侍候在她身侧的玉梅,这时也不由得吓得肝胆俱裂,颤颤瑟瑟的飞快撩了眼床榻上笑得不可自抑的贺兰氏后,又飞快的垂了头,只在心里一遍遍祈祷着,自家娘娘能正常起来。
  而玉梅不知道的是,她家娘娘却是再也好不起来了!
  贺兰氏笑够了才停了下来,目光定定的看着头顶深青色的帐子,幽幽的说道:“玉梅,翊儿他那么喜欢荣安,你说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边怎么办?我想让荣安去陪他,你说荣安她肯不肯?”
  “娘娘……”
  玉梅受惊般的抬头看向贺兰氏,嘴唇几番开启却最终说不出一个字。
  “你是想说,这不可能的吧?”贺兰氏垂头看向玉梅,面无表情的问道,“翊儿活着的时候,我帮不了他,难道他死了,我还帮不了他吗?”
  “奴婢不敢,娘娘定能心想事成!”玉梅连忙说道。
  贺兰氏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肯定能心想事成。”
  疯了,自家娘娘真的疯了!
  “好了,你下去吧。”贺兰氏对脸如白纸的玉梅摆了摆手,“翊儿要不高兴了,他睡着了不喜欢别人吵他。”
  “是,娘娘,奴婢告退!”
  玉梅站了起来,才要退下去时,不想头顶却又响起贺兰氏的声音。
  “让你打听的四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的事怎么样了?”
  玉梅一个哆嗦,低了头说道:“回娘娘的话,奴婢都打听清楚了,几位皇子每天卯时一刻便到尚书房上学,直至酉时初才会散学,回各自的宫殿。各自身边都带了宫人侍候,这些宫人里有皇上赏赐的,也有各家娘娘自己的心腹,因着皇上并不时常召见几位皇子,他们的母妃位份又不高,这些宫人办事并不经心。”
  贺兰氏点了点头,摆手道:“行了,下去吧。”
  玉梅不敢大步退下,生怕贺兰氏心血来潮又有什么要问。
  但这次,却是直至她退到门槛,贺兰氏的声音也再不曾响起。
  离了正殿的玉梅不由便暗自揣度,自家娘娘好端端的让她去打听几个皇子起居干什么?甚至连他们身边是谁当差,平时都负责打理什么都一一打听清楚。
  玉梅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她却不敢将这种感觉说给任何人听,只不住的向老天祷告,希望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希望自家娘娘别那么疯狂。
  内殿里,贺兰氏躺了一会儿后,翻身坐了起来。
  她先是怔怔的看着如同睡着了一样的燕翊,末了,抬手抚上燕翊安详的睡脸,声音温柔的说道:“翊儿,你别急,很快,他们都会来陪你的。娘说过的,你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
  韦皇后一行人出了长芳殿,一路急急朝乾宁殿走去。
  一路上遇上不少听了消息赶往乾宁殿的宫妃,众人见了韦皇后,自是忙不迭的一路行礼,韦皇后却是连个正眼神都没给她们。
  对韦皇后来说,早些年,也许她还会因着这些人的存在心酸难过,但等到她发觉既便没有这些人,因为她是韦氏女之的原因,燕正天也不可能待她一分真情后,她那颗曾经也渴望夫妻琴瑟合鸣的心便死了。
  一路向前,莺莺燕燕不绝于耳,却始终不曾遇上她要看见的人。
  便在韦皇后几欲发作,让人赶走围在她身边的那些宫妃时,却看到丽妃带着宫人从另一条小道急急走了过来。
  韦皇后步子一顿,目光落在丽妃身后落后几步的韦秀身上,眼见韦秀向她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后,韦皇后一颗提着的心便慢慢的松了下来,与此同时脚下的步子也跟着放慢了下来。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两人相遇时,丽妃抢前几步,屈膝向韦皇后行礼。
  “丽妃妹妹免礼。”
  韦皇后免了丽妃的礼,示意身边的宫人将其它宫妃都带到一边后,这才轻声对丽妃说道:“想必妹妹也听说了,这会子太医都齐聚在了乾宁殿,本宫原是想着,若理淑妃侍疾是最合适。必竟,皇上待她的心思可是独一份的!可惜……”
  蒋明怡详作一脸茫然的看向韦皇后,“娘娘,怎么了?”
  韦皇后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可惜,大殿下才没了,淑妃妹妹那别说侍疾,只怕本宫还得安排太医去照看她呢!”
  “大殿下没了?”蒋明怡一对杏眸瞪得跟个灯笼似的,直直的看着韦皇后,“什么时候的事?”
  “噢,就之前不久的事。”
  “唉,这可真是……”蒋明怡一边摇着头,一边说道:“不是说,才请了个名满天下的神医吗?不是说殿下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吗?怎么就……”
  “是啊,本宫也是这般说,可见这什么神医都是些欺世盗名之辈……”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
  渐渐的声音低不可闻,只隐约在风里响起几声略带惊疑的问话声。
  “这怎么行?”
  “是,妹妹自当一切听从娘娘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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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韩铖之死

  容锦面无表情的与眼前之人对峙着。
  明明是一个举止从容,气度儒雅的少年,但在这般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气氛下,原本温润的眉眼似乎也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对与韩铖极为相像的眸子因为燃烧着熊熊的怒火,而显得格外的清晰!
  “为什么?”
  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身上张扬的怒气以及那不屑掩饰的杀意,也许换一个人就要被这样的气势吓倒,但容锦却在听完这句“为什么”后,挑了挑嘴角,眉梢间染上一抹浅浅的笑意。
  为什么?
  是啊,其实她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她已经明明把话讲清楚了,为什么都已经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但这些话,她不欲与韩思对质。
  韩思也好,韩华也好,也许在血源上来说,是这个世上与她最亲近的人了。但,很抱谦,血源只是决定着她的来处,而无法决定她的人生!
  容锦敛了脸上的笑,目光微抬,看向韩思,“与其问我为什么,不如问问自已,你们都曾做过什么!”
  韩思怒红的脸因为容锦的这句话顿时僵了僵。但只不过是短短一瞬的时间,他便重新怒目瞪向了容锦,“我们做过什么?就算是父王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亲,就算是姐姐性子骄纵言语之间对你有所冲撞,就算是母妃心胸狭隘了点不能对你一视同仁。这就能成为你弑父弑母的理由吗?”
  容锦深深的看了眼韩思。
  她知道韩思一直被韩铖放在齐山书院求学,对战王府的这些内宅之事知之甚少。当然也有可能是韩文素觉得,男子和女子不同,女孩子终生只能围着一个后院争权夺利,而男人的目光应该是立身朝堂,所以很多龌龊阴私之事,她是不可能会让韩思知道了解的。
  但韩思必竟不是黄口小儿,从前韩文素能瞒的自然瞒过了,但眼下战王府发生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若是再一心只读圣贤书,只怕就算是学业再好也只是个读死书的书呆子了!
  可战王府被韩文素一手把持,很多事别说是下人,只怕连府里正经的主子韩铖都不知道,韩思又从何了解真像?
  这么一想,容锦对于韩思的那番质问便也释然了。
  先不说,在她的眼里,韩思本就只是一个特殊的外人,单就是说眼下发生的事,彼此不是死敌也是仇人,对方是如何看待自已的真就没那么重要了!
  “你怕是弄错了。”容锦抬头看向韩思,笑了笑,说道:“我从不曾承认韩铖是我父亲,既然不是我父亲,何来弑父弑母之说?”
  韩思往前一步,目光咄咄咄逼人的看向容锦,“你不曾认就代表你不是父王的女儿?”
  “难道不是吗?”容锦好笑的问道:“生恩,养恩,你也是个小男人了,你觉得韩铖他对我做到了哪一点?”
  “他给了你生命!”韩思咬牙道。
  “没有他,我一样会出生。”容锦冷冷一笑,没好气的说道,“身份之尊荣不输于你,我母亲更不会一辈子为世人所耻,不得善终。你觉得,这样,我还要感谢他生了我吗?”
  韩思看着容锦,他纵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可是遇上容锦这样荤素不忌,什么都敢说的人,除非他也向她一样,不管不顾,不然结果可想而知!
  僵立良久,最终不过是涨红了脸哆嗦着嘴唇,骂出一句“简直是一派胡言!”
  容锦原不过是试探,以她对韩铖的了解,他是绝不会将当年事情真相的告诉韩思,最多不过是用年少时的一场风流艳遇来解释她的存在罢了。此刻一试,果然如此。不由得便想笑,但当对上韩思涨红的脸时,默了一默后,她却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目光微微一转,落在韩思身后的重重白墙黛瓦上。
  蓝玉出手很重,韩铖一路上呕血不止,随行的太医一到王府便去求见燕文素,想来应该是让准备后事吧?
  韩铖一死,她和这个人这座府的牵扯也就到此结束了吧?
  韩铖虽不是她杀的,但蓝玉之所以出手,多少有几分却是因为她的缘故。不管在今夜这场闹剧中韩铖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但这个人他却是要死了,都说人死债了,她和他之间的这场孽债就到此为止吧!
  容锦眼底微芒轻闪,再抬目看向韩思时,目光中便有了几不可见的释然之色。
  而她这样的变化落在韩思眼里不由的便让韩思怔了怔,似是不明白,前一秒还恨不得刀剑相向的浑身是刺的人,这一刻怎么就……
  “世子,王爷要见容姑娘。”
  一片寂静中,忽的响起一道略显低沉的声音。
  韩思回头,见是一直跟随在父王身边的老人百川,不由便神色一喜,问道:“百川叔,我父王他没事了吗?”
  百川抬头看了眼韩思,对上韩思眸中的希翼之色后,他默了一默,沉沉的摇头,“王妃和郡主都在,世子你也去吧,王爷让老奴来请容姑娘走一趟。”
  韩思目光中的希翼之色顿时潮水褪却,他先是怔怔的看着百川,在下一刻却是神色猛然一变,怒声问道:“父王为何还要见她?”
  百川摇头。
  别说是世子,就连他也想不明白,这个时候,王爷为什么还要见这位容姑娘。但他是下人,便是王妃也阻挡不了,他又如何能阻止?
  韩思摇头,看着容锦,“不,我不同意,我……”
  “世子,王爷时间不多了,您还是快些去见王爷最后一面吧。”百川在一边轻声劝道。
  韩思一时僵在原地。
  他忽的便想起,父王进宫前交待他的话,难道,父王他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了?
  百川看了眼脸上神色变幻的韩思,叹了口气,上前对容锦说道:“容姑娘,请随老奴来。”
  “不了。”容锦淡淡的说道,“左右世子并不高兴我与王爷相见,而我也不想见他。”
  百川错愕的看向容锦,苍老的脸上掠过一抹怒色,急声道:“容姑娘,这可是王爷最后的要求。”
  “那又怎样?”容锦下颌微抬,目光倔傲看向百川,“是谁规定,我必须满足他最后的要求?”
  百川一脸的气急败坏,“容姑娘,他是你父亲!”
  容锦笑了笑,“我知道,血源上的。但是……”她一边说,一边转身往外走,“我还是不想见他!”
  百川目瞪口呆的大步向外走去的容锦,怔了怔后,才想起来,拔脚就追了上前。
  韩思似是也没料到容锦会这般雷厉风行,说走就走。一怔之后,也要拔脚追上,但想到百川说的韩铖时间不多的话,抬起的脚却最终放了下来,他一边往王府主院走去,一边厉声吩咐道。
  “调集王府所有侍卫拦住她!”
  “是,世子。”
  自有人应下去安排拦截容锦之事。
  韩思则是健步如飞的往主院赶去,约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在离王府主院和乐堂约还有几十步的距离时,遇上急急朝这边跑来的音棋。
  音棋一见到韩思,当下步子一顿,甚至连行礼都忘了,只回头对身边的小丫鬟大声喊道:“快,快去告诉王妃,世子到了。”
  小丫鬟连忙转身往回走,边跑边大声喊道,“王妃,世子到了,世子他就在门外了。”
  韩思看得心头一紧,当下顾不得再讲究什么风度,掀了袍角便跑了起来。
  和乐堂的内殿里,韩铖脸如白纸瞪大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嘴唇翕翕,却是发不出一字半语。
  燕文素跪在床前,双手紧紧的攥着韩铖的手,用哭哑的嗓子嘶声求道:“王爷你别走,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我求你,你别走……”
  韩华则已经是哭晕在夏嬷嬷的怀里,夏嬷嬷也不敢让人将她抬下去,狠了狠心,用力掐着韩华的人中,又让人倒了碗水来,大力含了一口,吐到韩华脸上,韩华这才悠悠醒了过来。
  “父王,父王……”醒过来的韩华哀恸着扑向床榻上的韩铖,双手死死的攥着韩铖身上沾染着血渍的衣裳,嘶声力竭的喊道:“父王,你别死,你别死啊,你死了,母妃怎么办?我怎么办……”
  才进门的韩思看在眼里的便是这一幕,他忍下心头的悲恸,拾步上前,夏嬷嬷早抢在他之前,对跪在床边的燕文素说道:“王妃,世子来了。”
  伤心欲绝的燕文素抬头朝韩思看去,“思儿,你快跟你父王说,叫他别走,他走了,母妃也活不了!”
  韩思强忍下喉咙如同刀刮一样的痛,搂了搂燕文素的肩,这才俯身握住韩铖放在床边的手,轻声喊道:“父王,儿臣来了,您有什么要交待的话,您说吧。”
  韩铖目光转了转,好半响似是才聚上了焦。
  他对上韩思苍白哀伤的脸,嘴唇动了动。
  韩思连忙将耳朵凑了上前,“父王,您说,儿臣听着。”
  韩铖却在这时再度撇开了脸,目光痴痴的看向门外。
  良久,眼角落下两行清泪,被韩思握着的手一松,就那样圆瞪双目离开了这个人世。
  便也没有人知道,他至死不肯闭上的眼睛,到底是在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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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又疯了一个

  战王府倾刻间哀声震天,白幡飘飘。
  昏厥过去的燕文素是被下人用软舆抬出去的,韩华哭喊着死死去抓床榻上的韩铖,最后还是韩思下令让人将她强行架了下去,丧事这才开始操作起来。
  照理说应该是第一时间是进宫报丧,但韩铖是从皇宫抬出来的,又有随行太医,韩铖一死,太医已经回宫复命,这丧其实报和不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最关健的是,因为韩铖才过不惑之年,何曾想过自已会英年早逝?所以当务之急是寻一副能与他匹配的棺材。而上等的金丝楠木往往都是可遇不可求,仓促之间哪时去寻?
  “派了人四处去看看,不计是商家的还是旁人愿意让出的,价格不计,只要能让父王风不入土。”韩思强忍了悲伤,吩咐着府里的管事出去打听。
  众人一时作鸟兽散。
  韩思坐在那,一回头,对韩铖仍旧圆睁着的双眸,他叹了口气,对正指挥着众人打水替韩铖净身换衣的百川说道:“百川叔,父王的眼睛不肯闭上,是不是因为他有心愿未了?”
  之前,韩铖才闭气,他便试着去合拢他的眼睛,只是几番却都未能如愿。
  韩思记得,老人们曾说过,遇见这样的情况,那是因为死去的人有心愿未了!父王他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百川放下手里的活,走了上前,低眉垂眼哑了喉咙说道:“也许王爷是想见容姑娘一眼吧!”
  韩思眉头霍然一紧。
  下一刻,他猛的扭头朝榻上的韩铖看去。
  父王,他真的是因为没有着容锦,而死不瞑目吗?
  百川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王爷之前确实是说让他去请了容姑娘来,可说知道,那位容姑娘……
  “世子,不好了,大事不妙了!”
  有前院小厮急急的跑了进来。
  满腹愁绪的韩思霍然抬头朝小厮看去,厉声喝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小厮吓得一个激灵,硬生生的止了脚下的步子,缩手缩脚的站在那,脸色惨白,想说又不敢说,不敢说却又必须说的一脸便秘样!
  那声喝斥之后,韩铖觉得心里的一口浊气似乎随着声断喝散了不少,顿了顿,这才重新问道:“出什么事了?什么大事不妙了?”
  小厮哭丧着脸上前,哑着嗓子说道:“世子之前不是下令让人府里侍卫拦住那个容姑娘吗?”
  韩思蓦然想起容锦,猛的拔身而起,看向小厮,“怎么样了?”
  “原本府里侍卫已经要将容姑娘留住的,可是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来了一拨人,突然就将府里的侍卫杀了个措手不及,陈长史让小的来请示世子,人还要不要留。如果留的话……”小厮目光闪烁,吞吞吐吐的看着韩思顿住了话头。
  韩服思心头燥意再起,瞪了小厮问道:“如果要留的话,会怎样?”
  “陈长史说,如果世子强行要将容姑娘留下,只怕整个王府都会被血洗!就不得不请世子向皇上求调御林军帮忙留人!”小厮哭丧着脸说道。
  韩思“扑通”一声跌坐在身后的椅子里。
  小厮哭丧着脸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也不知道这王府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王爷进了趟宫回来就没了,世子又要让人不惜一切留下容姑娘。谁都以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容姑娘是出不了王府的,可是……小厮想起前院惨烈的情景,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韩思一口长长的气还没透出,门外却在这时,又响起一串凌乱的步子声,隐约的似乎还有嘈杂的声音。不等韩思遣了人出去看,下一刻,燕文素身边的一等婢女音棋急急的走了进来。
  “世子……”
  韩思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目光惊惧的看向音棋,“可是母妃那不好了?”
  音棋摇头,急声道:“王妃往前院去了,世子你快去看看吧!”
  韩思只觉得好似被人当头敲了一棒,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几乎是想也没想,拔脚就站了起来,几乎是用跑的速度往前院赶去。
  前院。
  容锦看着又一批倒下的侍卫,挑了挑眉梢,看向眉目阴沉直直朝她看来的战王府长史陈贵,扬声问道:“还要留我?”
  陈贵不言,排山倒海般的惊惧和惶然在心底聚集。
  到得这时,他若是还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留下时,他这王府的长史真就是白当了!
  可是,留不住又如何?世子有令,哪怕是留不住也得留!
  他只希望派出去的小厮能早点回来传信,不然……目光睃了所剩无几神色战战的王府侍卫,陈贵咽了咽干干的喉咙,对容锦说道:“容姑娘,你这般又是为何?世子不过是请你去见王爷最后一面,难道这点人之常情,你也不肯顾及?你的人这般大开杀戒,就不怕天下人悠悠之口齐声讨伐?”
  容锦笑了笑,长史就是长史,说出来的话都不一样!只可惜,却遇上了她这种视清名如粪土的人!
  她没有回答陈贵的话,而是回身看向身侧的燕离,“京山出什么事了?”
  之前离宫时,燕离和她本是一同前往战王府,但蓝楹却接到临潢府据点凤卫传来的消息,说是得了消息京山出事了,请燕离速去一趟。容锦本欲一同前去,但却被蓝楹阻止。
  蓝楹的意思是,以燕正天的为人,一定会将韩铖进宫状告容锦的事散播出去,加之韩铖又被蓝玉重伤,如此一来,容锦便坐实了这弑母杀父之名。而现在趁着燕正天无暇散布谣言,容锦先行孝道,送韩铖最后一程,介时谣言再起时,有着今日的事实在,世人便也不会人云亦云!
  容锦其实对蓝楹的考虑不以为然,但奈何蓝楹很是坚持,她也只能无奈服从。这才有她进了王府呆足一刻钟便要离去,韩思下令强留两相对峙,王府侍卫死伤惨重的结果。
  燕离听了容锦的问话,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行离开再说。”
  容锦点头,两人转身便欲往外走。
  但便在他二人转身之际,身后却响起沉沉的一声喝斥。
  “站住!”
  容锦拧了眉头,她真心讨厌这些人,明知道留不住人,却偏偏喜欢废话。
  当下,未作停留,携了燕离的手继续拾脚便走,然却在这时,一道略显沙哑的女声音调虽不高,但气势却十足的再次响起。
  “容锦,你自已作死,难道也要连累旁人?”
  这声音……
  容锦步子一顿,扭头回望。
  廊檐下,燕文素一身白色素以白纱覆脸,只露出两只铜铃似的黑幽幽的眸子朝容锦看过来。
  容锦微微一愣。
  适才王府张罗着挂白时,她便猜想,应是韩铖死了,原想着燕文素应该会留在韩铖身侧送终,到不曾想到,自已这么大的面子,竟使得她特意跑来相送!
  容锦唇角微扬,才欲开口,却见对面的燕文素突然做了下手势。
  四周的屋顶顿时如鬼魅般冒出了一排排的侍卫,健壮的背上背着重重的箭囊,手上拿着只有军中才有的弓弩,钉子似的牢牢的钉着庭院中的凤卫。
  这种弓弩当日容锦在东夏从燕州去皇城的路上,被容芳菲和王云桐的人设伏时也曾遇见过。
  容锦不由得全头皮发麻。
  这种弓弩的杀力,她清楚的不能再清楚。试想,当日若不是蓝楹带着凤卫出其不意,她早已经魂飞魄灭!
  “阿离,”她小声的对燕离说道:“吩咐下去,呆会见机行事!”
  燕离点了点头,紧了紧容锦的手,轻声说道:“别担心,有我呢!”
  容锦苦笑。
  这种射程在百丈距离便能将人对穿的重弩,她真心不认为,不付出代价,能安然而退!
  但眼下,显然担心也没用,她还不如看看燕文素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一想,她加了力道反握了握燕离的手,一瞬后,松开,转身朝廊檐下的燕文素走去。
  “你想怎样?”
  因着隔了一层面纱,容锦只能看到燕文素被白色纱巾衬得越发漆黑诡谲的眸子。
  “我想你死!”燕文素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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