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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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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这北齐的一池子水都要乱了,能再搅浑点他自是乐见其成。
  琳琅得了燕离的首肯,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眼珠子一转,往容锦身边凑了凑,轻声说道:“容姑娘,不如我们结个盟吧?”
  嗯?
  容锦不解的看向琳琅,结盟?结什么盟?
  琳琅眨了眨眼,嘿嘿笑着说道:“我到是不担心别的,我就是想着,那毒王花千束不是花和成的小师妹吗?万一他俩人联手,那我多吃亏啊,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跟我一起顺手玩玩呗!”
  容锦才要开口,不想燕离却抢在她开口前,对琳琅说道:“容姑娘不能去。”
  “为什么?”琳琅抬目看向燕离,“为什么容姑娘不能去?”
  燕离没回答琳琅的话,而是一脸温和目光殷殷的朝容锦看去。容锦对上他的目光,眉梢轻扬,给了他一个无比明媚的笑脸。
  琳琅看着眼前这两个无时无刻不秀着恩爱的人,很是无力的长叹一声。
  从前吧,总担心自家少主那闷得跟个石头一样的性子会找不到媳妇,可眼下看来,她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不但会找媳妇,还会宠媳妇!瞧瞧这活活能溺死个把人的目光,这还是她家那个淡漠疏离冷得像座冰山的少主吗?!
  琳琅尚在感叹,耳边却是已经响起了容锦与燕离轻声的言语声。
  “如果我是燕轲,我一定不会再错失眼下的这个良机。”燕离说道。
  容锦点头,“你说的没错,就算是燕轲不动手,韦皇后也不会坐视不管。从前是觉得燕翊活着跟死了没两样,眼下,哪怕燕翊只有万分之一好转的机会,她也绝不会冒这个风险。只是……”
  “只是,我们能想到的,淑妃贺兰氏肯定也能想到。”燕离看着容锦,接了她未尽的话说道:“眼下就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一些了!”
  容锦笑了笑。
  这后宫怕是又有一场血雨腥风了吧?
  “丽妃那边怎么样了?”容锦抬头看向燕离,轻声说道:“这边争得你死我活,丽妃那边还要加把劲才是,不然回头这边胜负已定,怕是便会腾出手来对付丽妃了。”
  “那边暂时还没消息,不急,蒋明怡是个聪明人,她自然会懂得如何抓住这天赐良机。”燕离说道。
  容锦点头,蒋明怡虽然膝下无子,可在这深宫后院能在韦氏当权贺兰氏盛宠的情形下,谋划出自已的一亩三分地,怎么看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那温晋王那边呢?”容锦眉宇微蹙看着燕离说道:“总不能什么事都我们打头锋,他坐那拣现成的果子吃吧?”
  燕离听出她言语中的微微不满之意,不由便笑了说道:“放心,很快便有一场重头戏让他唱了。”
  容锦闻言,不由便犹疑的看向燕离,问道:“什么戏?”
  “过几天,我会找个机会将玉玺献上去,韦氏一定会借助这个机会请燕正天立储,少不得要温晋王在一边添把火才是!”燕离说道。
  燕离话落,容锦想了想,一番踌躇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只怕燕正天会以坐朝之君,不立储为借口,暂缓立储之事。”
  “那就要看温晋王的本事了!”燕离笑着说道。
  容锦不知道燕离跟温晋王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有心想问得清楚点,可是又觉得,有些事越少人知道才越保险。既然燕离没有主动与她说及,那便是有他的顾虑,自已还是权当不明白的好!
  主意拿定,容锦便决定将这事先放在一边,左右,她在这宫里呆着,事情早早晚晚只要发生,她便会知道。
  到是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一直想问燕离,却一直没找着机会,趁着眼下这时间,赶紧问了才是。
  “燕离,东夏那边怎么样了?”容锦问道。
  燕离原还想着,容锦怕是还要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想,她却突然就转了个话题。一怔之后,当下说道:“你是问李恺,还是问李熙?”
  不等容锦回话,他却又接着说道:“李熙么还是监着他的国,李恺正在招兵买马,两方虽然没有正式撕破脸,但我估摸着只要皇帝一死,李恺便会举兵起事!”
  容锦不由便笑了说道,“那要真是这样的话,可真就便宜了我们。”
  燕离笑了笑,“对了,凤卫得了消息,说是李熙那边派了人去京山。”
  “李熙派人去京山?”容锦顿了顿后,脸上扯起抹皮笑肉不笑,没好气的说道:“他背信弃义在前,还敢派人去京山?真是不要脸!”
  被人维护总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特别这个维护你的人,还是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燕离当即从善如流的表示附合,“嗯,确实挺不要脸的。”
  容锦看着他一脸郑重的样子,一怔之后,不由便当场失笑。
  笑过之后,却又想起另一件事,不由拧了眉头看向燕离,轻声问道:“京山那边,青语有很久没送信来了吧?照说,李熙派人去京山这样大的事,她不应该不写信来啊?还有,也不知道念夏的伤到底怎么样了?京城那边棉絮也不知道进行得怎么样?”末了沉沉叹了口气,闷声道:“明明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可是,我现在却有种,好似哪里断了一环的感觉。”
  “青语那边暂时还没送信来,你要是担心的话,可以让琳琅安排凤卫回去看看。”燕离轻声说道:“你也别想太多,有青语在,出不了什么事的。”
  容锦点头。
  但话虽然这样说,心里却还是沉甸甸的。
  “可惜,我让双凤和夜璃陪同棉絮一起去东夏了,不然有双凤在,她脚程快,人又机灵,在京山和临潢两边传传信到是很不错。”琳琅在一边幽幽的说道。
  燕离看了容锦一眼,想了想,还是对琳琅说道:“你找个脚程快的人,让她回趟京山。”
  琳琅点了点头。
  青语这么多日子没有信来,她也觉得这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些。
  可千万别是京山出什么事了,才好!
  屋子里,三人各怀心思时,外面却突的响起杏花的声音。
  “蓝姨来了。”
  几人顿时目光齐齐的朝门口看了过去。
  不多时,蓝楹一撩帘子走了进来,乍然对上几人直直的目光,蓝楹先是怔了怔,稍倾,才失笑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个个跟个乌眼鸡似的盯着我?”
  容锦和琳琅同时站了起来,琳琅抢先一步,上前挽了蓝楹的手,“师父,你这个时候过来,肯定是那边有什么新的消息,是不是?”
  因着蓝楹在北齐皇宫生活了十几年,她才是最熟悉这里的,是故,安插眼线以及打探消息的这些事,自然而然的便由她一手接管。
  听了琳琅的话,蓝楹到是没有否认,而是在坐下后,以朝她看来的燕离说道:“明勤殿那边有消息了,燕翊已经醒过来了,不过情况似乎不是很理想。”
  情况不理想?
  燕离微微挑了眉,问道:“怎么个不理想法?”
  “说是人虽然是醒过来了,但却是不会说话,更不会动,只有眼睛能动一动。”蓝楹说道。
  “也就是说他成了植物人!”容锦失声说道。
  几人顿时齐齐的朝容锦看去,“植物人,什么意思?”
  容锦倒吸了一口凉气后,不由得便庆幸,有护国公主这个穿越人士在前,还真是为她省去了许多的麻烦,比如眼下,若是换成旁人,怕是得将她当怪物看。而眼前这三只,却是不耻下问!
  “植物人的意思,就是说一个人处于木僵状态,对外界刺激无任何意识反应。与植物生存状态相似的特殊的人体状态。除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认知能力已完全丧失,无任何主动活动。”容锦解释道。
  “切……”琳琅轻嗤一声,说道:“容姑娘你说那么复杂干嘛,不就是个活死人吗!”
  容锦连忙点头,一迭声说道:“对,其实就是活死人的另一种说法罢了。”
  燕离深深的看了眼容锦后,抬目看向蓝楹,“花和成怎么说?是暂时的情况,还是以后,燕翊都会如此?”
  “这个目前还不得知。”蓝楹苦笑着说道:“不过,燕正天和贺兰氏都下令封锁了消息。”
  燕离点头。
  燕正天属意燕翊接手皇位,他自是不希望燕翊这样的情形传了出去。不然,以韦氏为首的韦氏一派只怕更会变本加厉的请求他立燕轲为太子了!
  “燕离,你说皇后娘娘她知不知道这个消息?”容锦看向燕离问道。
  燕离看了眼蓝楹,犹疑的说道:“既然,蓝姨都能打听到,想来……”
  “韦氏那边应该不会知道。”蓝楹打断燕离的话,说道:“韦氏虽然把持了内宫,但燕正天身边的人她却一直插不下手,这会子明光殿用的全是燕正天的人。给我消息的内侍是十几年前受了公主的救命之恩,这才会透露的。”
  蓝楹的话一落,容锦和燕离交换了个眼神后,齐齐默然下来。
  稍倾。
  “燕离,如果你是燕正天,你会怎么做?”容锦突然问道。
  “如果我是燕正天,既然燕翊能不能好已经不知,而韦氏一派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储君之位,那么我一定会借这个机会,断了韦氏一系的希望。”燕离沉声说道。
  容锦唇角翘起抹弧度,黑宝石一样的眸子闪过一过璀璨的光芒,问道:“比如……”
  “比如,我会对外宣布燕翊一切安好。”燕离漆黑的眸间闪过一抹狡黠的笑,看向容锦说道:“不但如此,我更甚至会透露出想要立燕翊为储君的念头。这样一来,才刚失去至爱满腹屈辱的燕轲,如何能甘心坐失良机?既然不甘心,便要做点什么。这个时候,我只要将明光殿守个水泼不进,守株待兔便成!”
  容锦呵呵一笑,眨了眨眼说道:“戏路若是真这样走,对你我来说,可真就是天上掉馅饼,捡大便宜了!”
  燕离笑了笑,回头看向蓝楹,问道:“蓝姨,以你对燕正天的了解,你觉得他会不会这样做?”
  蓝楹笑着点了点头。
  燕离便轻轻一击桌子,朗声说道:“好,那我们就等着看热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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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全靠演计

  椒房殿。
  韦皇后穿一袭月白中衣,正眉宇微拧的躺在东窗下的美人榻上,许是太过疲乏,便连韦秀进来时,也没醒过来。
  韦秀步子顿了顿,稍倾轻手轻脚上前,才欲将韦皇后搭在榻下的手扶上去,不想,韦皇后却似受惊般猛的睁开了双眼,目光锐利的看向韦秀,等看清眼前的人是韦秀后,方长长的吁了口气。
  稍倾,韦皇后抬手揉了揉额头,翻身坐了起来,问道:“你回来了,那边怎么样?”
  韦秀上前,拿了个大靠枕放到了韦皇后身后,又将一边温着的茶水端了过来,递到韦皇后手里,待得韦皇后俯首饮茶时,她这才直起身,对内殿侍候的宫人摆了摆手,众人便齐齐蹑手蹑脚的退了下去。
  “说是人已经醒过来了。”韦秀轻声说道。
  韦皇后端着茶盏的手便僵了僵,因为才醒而三分懒散七分迷惘的目光陡然间锐利如刃的看向韦秀,“醒过来了?”
  韦秀点头。
  “醒过来了!”韦皇后在得到韦秀的肯定后,再次自言自语似的念叨了一句,稍倾却是一声轻嗤,声音如同冰渣子一般在空空的殿宇间响起,“还真是好命啊,这样都能醒过来!”
  韦秀没有接韦皇后的话,而是将韦皇后喝空的茶盏拿了起来,重新续满了茶摆到桌上。
  “娘娘,之前老将军不是说过了吗?像大殿下这般溺水长时间昏迷的,就算是他醒过来了,想要短时间内恢复如初也是不可能的。”韦秀轻声说道。
  言下之意便是,娘娘您还有的时间做您想做的事!
  是啊,她怎么忘了父亲的话了?
  韦皇后抬头,目光定定的看向韦秀,默了一默的一,突然站了起来,“来人,更衣。”
  殿外候的璃清和璃茉连忙走了进来,两人一个去翻寻韦皇后要穿的衣裳,一个则是上前帮着已经在妆台前坐下的韦皇后梳妆。
  “娘娘,可是要去明光殿?”韦秀轻声问道。
  韦皇后看着铜镜里模糊的自已,点了点头,“本宫身为翊儿的嫡母,理当前去关心一二。”
  韦秀想说,只怕皇上不会让您进明光殿,但对上铜镜里韦皇后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的脸色后,韦秀咽下到了嘴边的话,而是应了一声“是”后,转身自去安排韦皇后出行的事。
  一盏茶后,韦皇后起身出了椒房殿,领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明光殿走去。
  夜色下,黄瓦朱壁、飞檐峰脊的殿宇被惨白的月光打上一层浅浅霜白色,犹如被蒙上一层纱布的明珠,虽失了璀璨之芒但却透着骨子里的奢华和雍容。
  “娘娘,您看前面的那人像不像是二殿下。”韦秀扶了韦皇后的手,指了被花树掩映着的长廊处对韦皇后说道。
  燕轲身上有伤,照说他这会子应该留在明勤殿养伤才是,怎么会跑出来?还去的是明光殿的方向?
  韦皇后顺着韦秀的手眯了眸子往前看去,果见一行人慢条斯理的往前走着,隐隐约约的似乎看到有人抬着软舆。
  “璃茉,你去看看。”韦皇后对行走在身后的心腹宫女吩咐道。
  璃茉应了一声,当即急急往前赶了过去。
  不多时,便看到那一行人停了下来,璃茉转身几乎是小跑着赶回来报信,“娘娘,确实是二殿下。”
  “这孩子,自已个儿还受着伤,不在屋里歇着,往这边来干什么?”韦皇后一边心疼的念叨着,一边加快了步子往前走。
  前方,燕轲已经扶了宫人的手站了起来,候在那,眼见韦皇后上前,连忙便要上前行礼,却是被韦皇后抢前一步给阻止了,“你怎么跑出来了?”
  “回母后的话,听宫人说大皇兄醒过来了,他昏迷了这许久,眼下即是醒了过来,儿臣理当过去看看。”燕轲垂了眉眼一脸温雅的说道。
  韦皇后顿了一顿,稍倾,拍了拍燕轲的手,柔声说道:“即是这般,你与母后一道吧。”
  “是,母后。”
  燕轲便要上前去搀扶韦皇后,却是被韦皇后给挡了,“你身上有伤,就别勉强了,还是坐软舆吧。”
  燕轲本欲拒绝,但却经不住韦皇后坚持,最终还是由着宫人扶着坐回了软舆。
  母子两人一路无话,又走了约有半柱香的功夫,便看到灯火通明的明勤殿遥遥在望。
  早有宫人得了消息进去禀报。
  韦皇后和燕轲停下步子时,便看到淑妃贺兰氏带着一行宫人候在明光殿外。
  韦皇后挑了挑眉头,耳边响起贺兰氏的声音。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淑妃免礼。”
  韦皇后扶了韦秀的手走上前,免了贺兰氏的礼。
  燕轲上前向贺兰氏见礼,“见过淑母妃。”
  “殿下怎么也来了?”贺兰氏一脸疼惜的看着脸上青青紫紫的燕轲,轻声说道:“你有伤在身,就该好好养着才是,怎么还往这边来了,万一牵扯到伤处什么,可如何是好。”
  “谢淑母妃关心,只是皮外伤,无甚要紧。”话声一顿,燕轲用他肿涨的只有一条缝的眼睛看着贺兰氏,问道:“淑母妃,皇兄怎么样了?”
  贺兰氏笑着回道:“嗯,之前醒过来跟皇上说了会儿话后,这会子又睡过去了。神医说了,他昏迷太久,不宜太劳神,要静养些日子才好。”
  燕轲肿胀扭曲的脸上笑容微滞,却在一瞬之后恢复过来。
  而这时,一直默然站在一侧的韦皇后开口了。
  “如此说来,到是本宫和轲儿来得不是时候。”
  贺兰氏慌忙转身,眉眼微垂,一脸恭敬的说道:“娘娘言重了,都是臣妾的不是,早知道娘娘和殿下会来,臣妾应该嘱咐翊儿等会儿再睡才是。”
  话说得温驯,但言语间的挑衅却是十足。
  韦皇后冷冷的挑了眉头,目光一瞬冷厉的看向贺兰氏才要开口,却见童喜急急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燕正天跟前的红人,韦皇后自是要给几分薄面的,当下,目光一转,看向童喜问道:“童喜,皇上可是在里面?”
  “回娘娘的话,皇上在,皇上知道娘娘来了,特意让奴才出来迎迎。”童喜说道。
  韦皇后冷笑一声。
  特意出来迎她?
  只怕是特意出来替贺兰氏这个贱人解围吧!
  但便是如此,又如何?
  她不再是那个要依靠男人的宠爱才能活下去,才能过得好的韦婧芬!
  “即是如此,前面引路吧。”
  “是,娘娘。”
  童喜侧身后,似是这才看到了燕轲,笑盈盈的对燕轲行了一礼,“奴才见过二殿下。”
  燕轲笑了笑,跟在韦皇后身后往前走去。
  贺兰氏走在最后,直至韦皇后燕轲已经走在了廊檐下,她这才抬起头来,目光阴鸷毒戾的看了那两人一眼,唇角噙了抹幽幽的讥诮的笑意,这才一步一步的往里走去。
  大殿内,原本垂了眉眼听太医禀报的燕正天听到步子声后,抬头朝韦皇后母子二人看来,稍倾摆了摆手,示意太医退下。
  韦皇后和燕轲上前见礼,一个说着“臣妾见过皇上”一个则说着“儿臣见过父皇”,燕正天微微颌首,摆手免了娘俩的礼后,语声嘶哑的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韦皇后先前一步,低眉垂目状似温顺的说道:“回皇上的话,臣妾听说翊儿已经醒过来了,便赶过来看一看,怎么样?翊儿他已经没有大碍了吧?”
  话落目光微抬,朝燕正天看去。
  恰在这时,燕正天也正抬眼看过来,四目相对,韦皇后笑了笑,目光难掩关切之意。
  “神医说因为昏迷的时间久了,一时间还不能恢复得像从前一样,但只要细心调养上些日子,便也无碍,只是,这段时间却是最好静养,不要被人频繁打扰才是。”燕正天说道。
  韦皇后攥了攥垂在袖笼里的手,轻垂的眼睑里萦绕着一团晦暗不明的情绪。
  她可不信燕正天有那么大方,会将燕翊的真实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只是,她却又不得不信燕正天眼下说的是事实。必竟所有的太医都宣告对燕翊素手无策,可偏偏花和成一来,却就让燕翊醒了过来。
  燕翊,他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
  韦皇后还在心间琢磨,却在这时耳边响起内侍的声音。
  “皇上,殿下醒了,说是要想要见您。”
  燕翊醒了?
  韦皇后猝然回神,猛的抬头朝燕正天看去。
  燕正天这时已经站了起来,对上韦皇后看来的目光,只一顿,他便说道:“既然翊儿醒了,你和轲儿也都在,就一起进去看看吧。”
  韦皇后自是没有疑意,与燕轲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跟在燕正天身后往内殿走去。
  内殿不似之前那么多人,在燕翊醒过来后,燕正天只留下几个太医配合着花和成行事,其余诸人都已经被打发下去,眼下,众人见了燕正天和韦皇后进来,忙起身上前行礼。
  韦皇后的目光却是落在榻前须发皆白穿一身灰色布衫,举止儒雅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花和成身上。
  “神医,翊儿他怎么样了?”燕正天上前一步,轻声问道。
  花和成正将燕翊头上最后一根银针取了下来,正欲开口回答燕正天的话,却在抬头的刹那对上韦皇后打量的目光,似是顿了一顿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每天早中晚各施针三次,再配以老朽独门秘药,假以时日,殿下便能一如往昔。”
  燕正天脸上涌起欢喜之色,当即连声说着要赏赐花和成的话。
  韦皇后的目光却是落在床榻上的燕轲身上,她想了想后,转身对身后的燕轲说道:“轲儿,我们过去看看你皇兄吧,你也有好些日子见着你皇兄了,去跟他说几句话吧。”
  燕轲应了一声,果真拾脚朝床榻走去。
  紧随其后进来的贺兰氏顿时一急,便要上前阻止,却在这时,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她的袖口。
  贺兰氏抬头对上燕正天阴沉的脸。
  “皇……”
  燕正天眉头轻蹙,脸带不悦的轻声喝道:“淑妃,皇后是翊儿的嫡母,她关心翊儿也是情理当中的事,你不可无理。”
  话落,目光像钩子一样紧紧的看着贺兰氏,诡谲的眸间竟是风卷云涌一般的阴鸷,贺兰氏何偿见过这样的燕正天,当即怔在原地失去了反应。
  而这当时,韦皇后已经走到了燕翊床前,她微微倾身,目光像火光一般,不放过任何角落打量着床榻上脸如白纸眉宇间萦绕着一股病态的燕翊。
  “皇兄,皇兄!”
  燕轲轻声喊着燕翊。
  病床上的燕翊眉宇蹙了蹙,下一刻,缓缓的睁开了眼。
  韦皇后顿时身子一僵,费了好大的劲才控制住自已欲要伸向燕翊的手,而她边上的燕轲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去,在燕翊目光睁开的刹那,他整个人甚至抖了抖,肿胀的眼睛里,目光带着一种凶残的杀气狠狠的看着床上的燕翊。
  “翊儿,你怎么样了?”韦皇后脸上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微微倾身,一丝一毫的变华也不放过的盯着燕翊看,“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床榻上的燕翊,目光不似从前那般灵敏,反应似乎慢了半拍,但最终还是对上了床榻前的韦皇后,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几不可闻的喊了一声“母后”,似乎还问了一句“您怎么来了。”
  韦皇后脸上的笑,砌底的僵在了那。
  燕翊真的好了?
  这怎么可能?
  不是说了……眼角的余光悄然的觑向了站在燕正天身后的花和成。
  该死,都是这该死的花和成!
  “皇兄。”燕轲往前凑了凑,将自已猪头一样的脸放到了燕翊眼前,“皇兄,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床榻上的燕翊似是怔了怔,半响不曾言语。
  就在韦皇后心头暗喜,燕轲微微松一口气时,不想床榻上的燕翊却突然开口了,“二皇弟,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
  燕轲那尚没有完全吁出的一口气,顿时便卡在了胸间,差一点没憋死他!
  大殿的中央,贺兰氏如同见鬼了一般,看着身前几步开外的人。
  紧接着,那对圆圆的杏眸如烟花绽放般,瞬间绽起一抹狂喜,才要拔脚向前,却是手上一紧,这才发现,自已的胳膊被皇上牢牢的攥在了手里。
  “皇上!”贺兰色又惊又喜的抬头朝燕正天看去。
  但当目光对上燕正天后,所有的惊喜都变成了山一般的沉重压在了胸口。她没有在皇上的脸上和眼里看到应有的喜色,相反,皇上的脸上,眼里是一种摧枯拉朽般的恨意和毁灭的疯狂之色!
  贺兰氏冷不丁的便打了个抖,为什么会这样?翊儿他……不容她多想,耳边响起了燕正天的声音,“我稍后与你解释,现在,去把眼前这两人打发掉。”
  话落,手一松,便将贺兰氏往韦皇后和燕轲的方向送了送。
  床榻前,燕轲还在试探着与燕翊说话,而燕翊却似是不胜疲倦般,说几句,便闭了闭眼。
  贺兰氏满心疑惑,她甚至没有一开始便打断燕轲,而是在听了听几句,确定这声音是由燕翊发出后,才上前打断了燕轲和燕翊的对话。
  “殿下,大殿下才醒来,神医嘱咐过了,说是不宜太过劳神,您看……”
  燕轲抬头朝韦皇后看去。
  韦皇后目光在燕翊再度微微闭起眼的脸上睃了一圈,末了,淡淡说道:“你淑母妃说得对,你皇兄才醒过来,正是要好好养神的时候,今日到此为止吧,待你皇兄好些了,有的是时间让你们谈天说地的。”
  “臣妾替翊儿,谢娘娘疼惜。”淑妃忙不迭的屈膝福了一礼。
  韦皇后摆了摆手,免了淑妃的礼,重低身,替燕翊掖了掖身上的薄被,柔声叮嘱道:“翊儿,你好好养病,母后和你二皇弟这便去了。”
  闭着的燕翊再度缓缓睁开眼来。
  韦皇后对上燕翊漆黑如墨的眸子,也不知道是自已的错觉,还是因为燕翊大病初愈的缘故,她总觉得燕翊的眸子似乎少了点什么,却又说不上那少了的一点到底是什么!
  就在韦皇后站在那拧眉沉思时,身后响起了燕正天的声音。
  “好了,翊儿才醒过来,精神不是太好,我们都离开,让他好生歇息一会儿吧。”
  韦皇后这才收了目光,与燕轲并肩离了床榻,跟在燕正天身后往外殿走去。
  贺兰氏只到韦皇后母子二人身影消失不见,这才急步上前,一把扶住了榻上的燕翊双肩,声音压得低低的说道:“翊儿,我是母妃,您睁开眼,看看母妃。”
  只是,这会子的燕翊却如同睡着了一般,任凭贺兰氏如何用力摇晃,也不曾睁眼。
  “这……”
  贺兰氏身子一软,整个人重重的裁倒在了燕翊的身上,几欲绝望失声痛哭时,却是想起了尚在外殿的韦氏母子二人,她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抬手死死的捂住了嘴,任凭泪水流了一脸,却不曾发出一字半腔。
  “唉……”
  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如鬼魅般的轻叹声。
  伤心得无欲复加的贺兰氏猝然一惊,连眼眶里泪水似是都被这一声轻叹给吓住了。
  “谁,是谁?”
  贺兰氏颤着身子东张西望着。
  这才发现,不知道何时,内殿竟然只剩下她自已一人。
  却在下一瞬,空空荡荡的内殿又再度响起了一声幽幽的轻叹。
  而这会子,贺兰氏却是发现了,那声轻叹就在头顶响起,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啊……”
  只是那声“啊”还没完全发出,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后,贺兰氏双眼一番,栽倒在了燕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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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人生如戏

  便在贺兰氏人事不醒倒下时,燕翊身下的那张雕花紫檀木大床床顶,一抹窈窕的身影缓缓落了下来。
  身影纤巧细瘦,穿一袭广袖白衣,一头白发不扎不束随意的披散在腰间。昏黄的烛光里,一对漆黑明亮的眸子闪着幽幽的蓝光,此刻正讥诮着打量床榻上昏死过去的贺兰氏。
  “千束,不得对娘娘无礼!”
  身后响起一声低沉的带着无奈的轻喝声。
  花千束回头,目光对上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与燕正天一同进来的花和成。
  “大师兄,”花千束垂了眸子朝花和成走去,“我没有对娘娘无礼。”
  花和成觑了眼身侧脸色阴沉,目光诡谲的燕正天一眼,叹了口气,有心在喝斥花千束几句,但在目光对上花千束那如雪的一头银发时,终究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对燕正天说道:“皇上,小师妹生性顽劣,还请皇上恕罪。”
  燕正天摆了摆手,目光沉沉的看向床榻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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