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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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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谢娘娘恩典。”
  小宫人拿了荷包欢欢喜喜的退了下去。
  韦秀摆了摆手,示意芳若等人都退了下去后,轻声对韦皇后说道:“娘娘,这事怕是拖不得了!”
  韦皇后点头。
  之前虽是试探,但若是燕正天是这样的态度,那说不得还真就只是逼宫了!
  ……
  拾翠殿。
  丽妃蒋明怡发了内殿服侍的人,吩咐蒋姑姑亲自守在了门边,又将燕元带到大殿的西侧,抬手打开了所有的槅扇,拾翠殿的西侧是一片草坪,方圆三丈之内连只鸟都别想藏起。
  一切做妥之后,这才问道:“哥哥,皇上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蒋元看着眉眼精致妩丽的妹妹,想着当年妹妹已有心上人,却因为真宁公主想要巴结皇上,而设计让皇上偶遇妹妹,最终妹妹迫于天威不得不屈从入宫。心里的恨,再次如地狱之火般,熊熊燃烧!
  那个昏君,他还想让他帮他做事!
  简直是痴心妄想。
  “皇上说那个贱妇的事,他都知道了,他可以让那个贱妇病逝在皇宫,但安顺候府要如何还他这个人情?”蒋元轻声说道。
  蒋明怡脸上顿时生起一抹薄怒,怒声道:“安顺候府已经成了他手里的刀,他还想怎么样?若不是这么多年,他庇护那个贱妇,您和娘亲又何至于忍辱至今?”
  蒋元叹了口气。
  没错,若不是有着燕正天的庇护,以真宁那个贱妇的行为,他就是将她浸一百回猪笼也不为过。他不怕死,但是他却不能不顾全族上下数百口人命,不能让母亲因他而遭受牵累,非但不能贻养天年,反而却落得个不得善终。
  “说这些都没用,”蒋元轻声说道:“他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我帮他,他便让真宁死在皇宫,如果我不帮他,他就让真宁休养好后,再回候府!”
  “他做梦!”蒋明怡重重一攥手,厉声道:“我就是拼着一死,也不会再让那个贱妇有活命的机会。”
  “不可以!”蒋元闻言,一把握住了妹妹的双肩,目光痛苦的看着蒋明怡,“明怡,哥哥已经害你至此,不能再让你为着那个贱妇搭上性命,你听哥哥的,哥会有办法的。”
  蒋明怡想说,你能有什么办法,电光火石间,却想起白日里燕离的话。
  “哥,燕离说他想见你,当面跟你道个谢。”蒋明怡说道。
  蒋元愣了愣,“道谢?”
  “是的,”蒋明怡点头,“我把那匣子珍珠给他后,他也没打开,只说若有机会,想当面谢谢你的这份重礼!”
  蒋元看向蒋明怡,眉峰渐渐蹙起,稍倾,却又慢慢舒展开来,眼里甚至有了一丝几不可见的笑容。
  “明怡,说不得,我们真有解救的法子了!”
  “嗯?”蒋明怡不解的看向自家哥哥,问道:“为什么怎样说?”
  蒋元笑了笑,说道:“你忘了,他是谁的儿子?人常说虎父无犬子,我相信,护国公主那样的人养出来的孩子,差不到哪去的!”
  话落,眸子里却是飞快的闪过一抹黯然之色。
  当年,若是他娶的是无暇,那又会怎样?
  但很快的,这个念头便被他压了下去,执着于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他要想的是如何让安顺候府度过眼前的这道危机。
  “你转告他,三天后,长安街上的太白楼雅字九号间见!”

☆、47酉时三刻

  北齐的夏天比东夏要热上很多。
  虽然每日里有冰块送来,但容锦还是觉得那种早上睁开眼,便对上白花花的太阳的日子真心叫人崩溃。特别是,顶着这样的大太阳还得出门!
  心里把个燕正天和永昌帝骂了个狗血淋头,大家都安份点多好。他们当他们的皇帝,她和燕离则偏安一隅,守着京山过着自已的小日子。
  “姑娘,姐姐回来了。”
  守在门口等人的杏花远远的看到自家姐姐,回头对容锦说道。
  容锦点了点对,手里的扇子没停,这要是在京山,她们自已的地盘,她就敢弄件波西米亚风的吊带裙给穿着,要有多凉快就有多凉快,可眼下……感觉到背后又是一片潮湿,容锦手里的扇子扇得越发的重了些。
  她还没扇几下,杏雨从外面走了进来,杏花几步迎了上前,急声问道:“姐姐,娘娘那边怎么说?同意姑娘出宫吗?”
  杏雨笑着点头,“同意了,还说会跟皇上说一声,看能不能派队侍卫跟着。”
  “切,”杏花轻嗤一声,没好气的说道:“要她装什么好人,有琳琅姐姐一个抵得上她十队侍卫。”
  杏雨瞪了杏花一眼,轻声斥道:“又管不住自已的嘴了是吧?”
  杏花吐了吐舌头,脸色讪讪的退到了一侧。
  杏雨还想再说她几句,见容锦朝她看来,她咽下训斥妹妹的话,拾脚朝容锦走去。
  容锦已经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里,见杏雨上前,便对杏花说道:“你去趟韶庆殿,请了你琳琅姐姐来,杏雨,你准备下,回头跟我一起出宫。”
  “是,姑娘。”
  姐妹两人分头行事。
  这边厢,容锦才收拾好,杏花也已经将琳琅请了过来。
  几乎是琳琅脚还没站稳,容锦已经一扬头,对琳琅说道:“走吧,我们早去早回。”
  容锦要回战王府,琳琅是早就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韦皇后那边就这么痛快的给批了。当下,二话不说,便跟着容锦往外走。
  只是一行人才到殿门口,便看到燕正天身边的大太监童喜带着小内侍匆匆走了过来。
  “容姑娘。”童喜远远的站住了脚,待容锦到了跟前,童喜微垂了脑袋,轻声说道:“皇后娘娘说您要出宫,向皇上要了庭卫,人就在金水门外候着。”
  容锦笑了笑,点头道:“还请童公公代我多谢皇上,皇后娘娘恩典。”
  童喜笑着道了一声客气,留了个小内侍替容锦等人领路,他则回去复命。
  御书房。
  燕正天见了童喜回来复命,对正议着事的几位大臣说道:“今天就到这,剩下的事,明天再说吧。”
  “是,皇上。”
  几位大人恭身行礼退下。
  燕正天这才抬目朝童喜看去,“怎么样?”
  “回皇上的话,人正往宫门外去。”童喜说道。
  燕正天点了点头,“明光殿那边怎么样?”
  “那边说,三天前,二殿下已经召集了韦家的死士,应该会在半路设伏。只是……”
  燕正天朝童喜看去。
  童喜不敢耽搁,连忙说道:“只是没有想到容锦会选择早上出宫,这大白天的当街行凶,怕是会惊动五城兵马司。”
  燕正天轻嗤一声,冷笑着说道:“选的不是死士吗?”
  “虽然是死士,就怕万一……”
  “没有万一。”燕正天冷声打断童喜的话,“朕昨天见过韩铖,他应该知道怎么做!”
  童喜不解的看向燕正天,只是燕正天却没有解答他的疑惑,而是随手拿起了桌上的奏折批阅起来。
  只是,才批了几本,他便搁了手里的朱砂笔,凝目不语。
  一边侍候的童喜不由便小心的觑眼打量。
  却在这时,燕正天开口了。
  “沈护卫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吗?”
  “回皇上,还没有。”
  燕正天沉沉的叹了口气。
  虽然沈真信誓旦旦说他一定能找到神医花和成,但若是找不回来呢?翊儿出事到现在已经近半旬,现在完全就是靠着百年的老参吊着那口气,万一沈真找不回花和成,他要怎么办?
  这么一想,燕正天再也没有批阅奏折的心情,起身往外走了出去。
  “皇上……”童喜连忙跟了上前。
  “朕想一个人走走。”燕正天回头对跟上来的童喜说道。
  童喜步子一僵,便站在了那。
  因为担心有刺客藏匿树间,所以北齐的皇宫入眼的都是低矮的花树,并没有那些动辄百年参天弊日的古树,也正因为如此,皇宫的夏天特别的热,便是有冰也还是缓解不了这片酷暑。
  才走了一柱香不到的时间,燕正天已经是汗流浃背,等他到得临华殿时,整个人就好似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临华殿外,当值的宫女见着了,先是怔了怔,待醒过神来,慌不及的上前请安。
  燕正天摆了摆手,“你家娘娘呢?”
  “回皇上的话,娘娘才前去了明光殿。”宫女答道。
  燕正天闻言不由便愣了愣,从御书房到拾翠殿,他几乎是绕过大半个宫殿,而再从拾翠殿前往明光殿,可真就是将皇宫绕一圈了。
  身上汗湿湿的,嗓子眼更好似烧了团火,燕正天默了默,拾脚进了内殿,只是看着空落落的大殿,他连脚还没站稳,转身便又走了出来。
  贺兰氏身边得力大宫女璃清才捧着冰镇的梅子汤进来,便对上匆匆往外走的燕正天。
  “皇上。”璃清连忙屈膝福礼。
  燕正天摆了摆手,继续往外走去。
  “璃清姐姐,”有小宫女上前,不解的问道:“皇上怎么又走了?”
  璃清摇了摇头,对小宫女说道:“你找个机灵点的,看看皇上去了哪,再让人去趟明光殿,跟娘娘说一声,便说皇上来过来。”
  “是,璃清姐姐。”
  小宫女退了下去。
  燕正天离了拾翠殿,一路向前,头顶的太阳照得他眼前一片发花,走到一处廊檐下,他长长的吸了口气,抬手擦了把脸上的汗,才欲转身离开,身后却响起一声略带疑惑的声音。
  “皇上?”
  燕正天回头,便看到身后站着一个年约十七八岁一身宫装打扮的少女。
  少女长着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正含羞带怯的看着他。
  论姿色这少女在后宫绝对算不上出众,但却因着那微黑的肤色,以及那对滴溜溜转着的大眼睛,周身上下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
  宫里不缺美人,但像少女这般气息灵动带着几分狂野的女人却难得!
  燕正天有那么刹那,觉得心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你是哪个宫里的?”
  少女垂了脸,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却是悄悄的觑向燕正天,轻声说道:“回皇上的话,奴婢是在拾翠殿丽妃娘娘跟前当差。”
  拾翠殿丽妃的人?
  燕正天目光对上少女偷偷抬起朝他看来打量的眼,问道:“朕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回皇上的话,奴婢不是近身侍候娘娘的,是近些日子才调到娘娘跟前的。”少女说道。
  燕正天点了点头,他就说嘛,他去拾翠殿的日子也不少,这样鲜活的一个人,他怎么会没看到过呢?
  “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的话,奴婢鹤翎,仙鹤的鹤,翎羽的翎。”
  “鹤翎?”燕正天目光深了深,“这名字到是极少听到。”
  自称鹤翎的宫女闻言,抬头灿然一笑,脆声说道:“因为奴婢的父亲极爱侍花,个中犹以茶花为最,奴婢的娘亲生奴婢时,恰巧家里的一株花鹤翎开花,便给奴婢取名鹤翎。”
  对上这样一张娇俏中带着几分野性的笑脸,燕正天蓦然就觉得头顶的太阳似乎也不那么的热了。
  他点了点头,对鹤翎问道:“既然是在拾翠殿当差的,怎么跑到这来了?”
  鹤翎脸上的笑容便僵了僵,大大的眼睛里透出一抹几不可见的紧张。
  “怎么了?”
  “扑通”一声,鹤翎跪了下来,“皇上饶命,这天实在太热了,奴婢听姐姐们说,这御花园的新月池里的水甚是凉爽,便想来看看,夜里好来嬉个水消消暑。”
  新月池位御花园的一角,因其形似新月,故取名新月池。
  只这新月池素来只供宫中妃嫔嬉水游乐,鹤翊一个小小的宫女却想着夜里偷偷去新月池嬉水,这胆子还真是……燕正天目光在跪着的燕翎头上定了定,稍倾,摆手道:“好了,你退下吧。”
  鹤翎似是没有想到,这样就让她走了。
  她猛的抬头,怔怔的看着燕正天。
  那呆萌呆萌的样子,就像只养了几个月的小奶狗,让人忍不住的便心生怜惜。
  燕正天没来由的笑了笑,说道:“这里是芙蓉园吧,从这到新月池还有些路呢,你再不去,回头你家娘娘想起你来,怕是你便没有机会去认路了。”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鹤翎眨了眨眼。
  燕正天却是话落,转身便走了。
  走了约有一射的距离,想起那水漉漉的眸子,不由自主的便又回头朝身后看去,只是身后哪里还有鹤翎的身影。
  燕正天怔了怔后,不由便失笑,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皇上!”
  耳边响起一声熟悉的喊声。
  燕正天收了目光转身对上匆匆带着宫人朝他走来的贺兰氏。
  惨白的日头下,曾经清丽脱俗国色天香的贺兰氏,许是因着连日来的忧心,加之天气酷热,原本精致的妆容,这会子被太阳一晒便有些花了。眼角边细细的皱纹霍然在目,加之长年的抑郁寡欢,唇角的法令纹也令她不复从前的娇柔温婉,而多了些刻薄古板的感觉。
  燕正天不由便呆了呆,似是不明白那个曾经让他看到便心疼怜惜的阿馨哪里去了!
  “皇上,您怎么了?”贺兰氏见燕正天没有像从前一样,迎上她,而是呆呆的站在那,不由狐疑的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话落,目光往燕正天身后看了看。
  她一得了璃清让人送到明光殿的消息后,便急急的赶了过来。
  远远的好似看到皇上同一个宫女在说话,可是,等她走到跟前时,却又只看到皇上一人。
  燕正天对上贺兰氏狐疑的目光,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噢,朕感觉有些头晕,许是这日头下站得太久了。”
  贺兰氏闻言,连忙道:“这里离拾翠殿不远了,皇上赶紧去喝口茶歇歇吧。”
  燕正天点头,与贺兰氏一前一后重新往拾翠殿走去。
  经过适才遇到鹤翎的地方,燕正天不由自主的步子顿了顿,往适才鹤翎站的地方看去。
  “皇上,怎么不走了?”
  耳边响起贺兰氏的声音。
  燕正天收回目光,对贺兰氏笑了笑,重新拾了步子往前走。
  贺兰氏却是目光一凝,朝燕正天目光停留的方向看了看,稍倾,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色给身后跟着的璃茉。
  璃茉点了点头,步子慢了下来,回头找了个机会,悄然的溜了开去。
  这边厢,才进拾翠殿,贺兰氏便先让璃清上了盏冰镇的梅子汤,又让人备了水,亲自侍候燕正天洗了个澡,等燕正天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在屋里的罗汉榻上躺下后,贺兰氏持了把美人扇坐在一侧,一边打着扇,一边与燕正天说事。
  “臣妾得了消息,说是容锦离宫了。”
  燕正天点了点头,“是出宫了,韦氏还替她向朕要了几个侍卫随行护卫。”
  贺兰氏闻言,猝然抬头,“韦氏向皇上要侍卫?”
  “嗯。”燕正天点头,“朕让童喜安排了几个庭卫跟着去。”
  贺兰氏手里的扇子停了停,拧了眉头说道:“会不会是韦氏知道了什么?”
  燕正天没有言语。
  后宫被韦氏把持,别说是燕轲那有个什么动静韦氏会知道,只怕,便是他这里有个什么动静,韦氏也能知晓。
  “既便是韦氏知道,又能怎么样?”燕正天脸上绽起抹淡淡的讥诮之色,“她的儿子要杀的人,她却要护着,既便是杀不了容锦挑拨不了燕轲和燕离之间的关系,能让她们母子反目,也是好事一桩!”
  贺兰氏想了想,觉得还真是这个道理。
  反正,他们主要的目的,便是对付韦氏和燕轲,至于是什么样的手段达成的目的,还真不用太在意。
  这么一想,贺兰氏脸上便绽起了抹浅浅的笑。
  “安顺候那边怎么说?他答应了吗?”
  眼眸微合的燕正天点了点头,“答应了。”
  “算他识时务。”贺兰氏轻哼一声。
  燕正天闻言,笑了笑,目光微启,但在对上贺兰氏朝她看来的眼时,却又重新闭上了眼,缓缓说道:“他便算是不替自已想,也得为丽妃想想吧。”
  丽妃自是可以帮着蒋元让真宁公主无声无息的死去,但同样的,他也可以让丽妃死得悄无生息。甚至,可以藉由丽妃毁去整个安顺候府。
  他想不出,蒋元除了按他的意思行事之外,还能有别的选择?
  “沈护卫那边有消息了吗?”贺兰氏不无忧虑的看着燕正天,“臣妾今儿去,太医说,翊儿因为躺得久了,后背已经起了褥疮。真担心……”
  贺兰氏的话没说下去,眼泪一瞬间夺眶而出。
  燕正天拍了拍贺兰氏的手,叹了口气说道:“放心,沈真他一定能找到花和成的。”
  贺兰氏想说,可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但是等抬头对上燕正天眼眸轻合的脸,终究是咽下了嘴边的话。
  “是,翊儿他福大命大,又有皇上的洪福齐天,他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燕正天拍了拍贺兰氏的手,沉沉睡了过去。
  贺兰氏便拿起手里的扇子,一下一下的扇着。
  看着很快便睡香睡熟过去的燕正天,隐忍许久的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翊儿出事后,她夜不成寐,几宿几宿的睡不着。可是,眼前的人……贺兰氏挑起唇角,自嘲的笑了笑。
  她怎么能期望他跟她一样呢?
  她只有翊儿这唯一的一个孩子。
  可是,他却是这后宫里众多孩子的父皇,没了翊儿,还有屿儿,还有玄儿,还有……贺兰氏忍不住便要轻泣出声时,璃茉在的脸在门口晃了晃,她深吸了口气,抬手姿势优雅的抹去脸上的泪,起身站了起来,走出去。
  “娘娘……”璃茉上前便要开口。
  贺兰氏摆了摆手,对一侧的璃清吩咐道:“你去给皇上打扇。”
  “是,娘娘。”
  待璃清进了内殿,贺兰氏这才转身朝外殿走去,待离内殿有些距离了,才轻声问道:“怎么样?”
  “说是皇上在那遇见过一个小宫女,只是没人看清那小宫女长什么样,便也不知道她是哪个宫里的,又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
  贺兰氏抿了抿嘴,点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娘娘。”
  璃茉退了下去。
  贺兰氏却是站在那,久久没有动一下。
  而与此同时。
  椒房殿的韦皇后也得了宫人来禀的消息。
  “小宫女?”韦皇后怔怔的与韦秀交换了个眼色,对来回话的宫人问道:“可知道是哪个宫里的人?”
  宫人摇了摇头,“因为离得远,并没有看清那小宫女长什么样,是在哪个贵人跟前当差。”
  韦皇后“噗嗤”一声,便轻笑出声,笑了一会儿,摆了摆手,“下去领赏吧。”
  “奴婢谢娘娘恩典。”
  宫人道完谢恭身退了下去。
  韦皇后抬头朝韦秀看去,问道:“阿秀,这事你怎么看?”
  韦秀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能在那个点跑到拾翠殿外偶遇皇上,真不知道花了多少的心思,这宫人的主子还真有几分胆色。”
  “可不是这么说嘛!”韦皇后想着又笑了起来,“贺兰馨这回子,只怕眼睛都要哭瞎了吧?”
  韦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稍倾,轻声问道:“娘娘,您打算怎么做呢?”
  “她贺兰馨不是喜欢给我添堵吗?”韦皇后轻挑了眉头,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意思,对韦秀说道:“这回我到要看看,她还怎么给我添堵,吩咐下去,仔细查清那个宫女是在哪个宫里当差的,找到了,把人领来本宫瞧瞧,这宫里也好久没添新人了!”
  这是要赏小宫女出身了?!
  韦秀笑着应了一声是,转身下去吩咐韦皇后交待的话。
  ……
  战王府。
  韩铖听到身后的动静,才一转身,便对上燕文素短短几日便瘦了一圈的脸。
  “王爷。”
  韩铖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的桌子,示意燕文素坐下。
  自那日一掌之后,这半旬多的日子,还是燕文素第一次来书房找他。
  韩铖叹了口气,走到燕文素身边的椅子里坐了下来,亲手拿了桌上的茶盏,倒了杯水递到燕文素跟前,“喝茶。”
  “谢王爷。”
  燕文素低头接过韩铖递来的茶盏,只是却没有往嘴边送,而是放到了桌上。
  韩铖目光在茶盏上顿了顿,稍倾,嘴角挑起一抹自嘲的笑,轻声说道:“那日是我不对,我不该对王妃动手。”
  几乎是韩铖的话声一落,燕文素眼里的泪便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哒哒的直往下掉,到得最后,已是双手捂脸痛哭失声。
  这样的燕文素,韩铖是从来没有看到的。
  想到,自从燕文素下嫁王府,每日里这府里都是欢声笑语,但自从容锦来了之后,王府就如同被蒙上了层阴霾,即便是再有笑声,那笑声也不若往日里爽郎畅快。
  “别哭了,是我不对,我往后再不会对你动手了。”韩铖探手将燕文素拥进怀里,抬手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道:“这回是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往后再动你一个手指头,我便……”
  韩铖的话被一只手飞快的拦在嘴里。
  燕文素满脸泪水的看着他,摇头道:“不怪王爷,是我不好,我做错了事,不怪王爷生气动怒。”
  到得这个时候,文素还一力维护自已,韩铖本就略略发酸的心越发的酸涩不堪。搂着燕文素的手不由自主的便紧了紧,将脸韩在燕文素的颈项间,沉声说道:“不,就算是你有错,我也不该对你动手。下次我再动你,便叫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王爷!”
  燕文素惊叫着,想要去拦韩铖的毒誓,只是却被韩铖紧紧的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而韩铖只至那誓言发完,才松开了抱着燕文素的手,抬目看向又是慌乱又是欢喜的燕文素,唇角缓缓翘了翘,轻声说道:“昨天皇上召我入宫了。”
  燕文素点头,她当然知道皇上昨天召他入宫了,甚至在他才出府,宫里淑妃娘娘的人便来到了王府,将皇上召王爷的目的告诉了她。
  脸上却是做出一副茫然的神色,“嗯,我听音棋说了。只是,却不知,皇上召你入宫,是为何事?”话落,脸上又是一紧,垂了眸,一脸惶惶的问道:“可是因着大殿下还昏迷不醒,皇上召你入宫斥问的?”
  “不是。”韩铖摇头,想到皇上与他说的那番话,心像是悬了块大石头一样直直的沉了下去,“皇上说,这两日容锦会回府一趟,我们务必要将她留到酉时三刻的样子,才好放她回宫。”
  “为什么?”燕文素不解的问道:“皇上为什么要我们留她到酉时三刻?”
  韩铖摇了摇头。
  皇上虽然没有明说,但熟知当日大殿下溺水内幕的他却知道,皇上不会无缘无故提出这样的要求,现在即刻提出这样的要求……韩铖心头掠起一抹刺痛。耳边响起,当日皇上的话。
  “王爷,容锦是你的女儿,荣安郡主也是你的女儿,都是女儿,你岂能厚此薄彼?”
  “翊儿与荣安的婚事,虽然朕没有下明旨,但却是心照不宣的事。现如今,翊儿昏迷不醒,燕离逼朕立储……你可以为了容锦伤了荣安的心,朕却不能叫韦氏那个贱人得意!”
  耳边响起燕文素催促的话语。
  “王爷,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韩铖恍然回神,他垂眸对上燕文素朝他看来的眼。
  皇上的意思,他明白。
  之前,燕离当着宗人府各位王爷的面提出,储君一立,玉玺便当归还。
  原本,这储君便是在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选择,现在大皇子生死难料,储君之位自是非二殿下莫属,可是皇上不愿意。
  韩铖到也能理解皇上为何不肯立二殿下为储君,实则是因为韦氏专权,一旦二殿下成了储君,只怕从此大权在握的韦氏便会架空了皇上,北齐从此不再姓燕而姓韦!
  皇上动不了韦氏,只能在别的事上想办法。
  比如让容锦出点事,然后将这祸头引向韦氏,借由燕离的手来打压韦氏一派,如此,即缓解了立储的难题,又替大殿下赢取了时间。
  可是,容锦,那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韩铖抱着燕文素的手一瞬间重如铁钳,及至听到燕文素痛呼失声,他才醒过神来。
  “怎么了,我看看,有没有伤着你。”
  燕文素摆手,腰都快被勒断了,能不痛吗?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一定要逼着韩铖表个态。
  “王爷,皇上让我们留锦儿到酉时三刻,那我们到底是留还是不留啊?”
  韩铖才要开口,门外响起小丫鬟的声音。
  “王爷,王妃,容姑娘来了!”

☆、48往事

  容锦自是不会认为燕文素会亲自到二门处来迎她,是故,婆子一路将她领向花厅时,琳琅左顾右盼,嚷嚷着说好歹来者是客,怎么连个迎客的人都没有时,她听了,不过是轻轻一笑。
  “就算是客,也分三六九等不是?人家是有朝庭诰命在身的王妃,你我是什么身份?”容锦说道。
  琳琅哼了哼,没好气的说道:“她有朝庭诰命不假,可你别忘了,她是继室,你是原配嫡出大小姐,她既自认是韩家妇,当然就得摒弃了出身一切遵照规矩来!”
  前面引路的婆子差一点就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心里直喊倒霉,不过是领个路罢了,怎么就听到这么个天大的密秘,回头让王妃知晓了,她还有命活吗?
  这么一想,婆子原本放得比较慢的步子,一瞬间便好似脚底踩了风火轮一样,没多久就将优哉游哉走路的容锦和琳琅三人抛在了后面。
  “哎,这人怎么回事?”琳琅指着前面的婆子,对容锦说道:“刚才还跟乌龟爬一样,这会子怎么弄得有人追她的命一样!”
  容锦笑了笑,抬头看了眼头顶毒辣辣的日头,拭了把脸上的汗,轻声说道:“可不就是后面有人要追她的命!你说了这么多她不该听到的话,你说这要是让王妃知道了,会是个什么结果?”
  什么个结果?杀人灭口呗!
  琳琅不厚道的笑了,好吧,她承认她就是很不爽,这婆子之前拿白眼翻她们。故意的,存心的,刻意的……想要来个借刀杀人。
  谁知道这婆子竟然这么怕死!真是……琳琅撇了撇嘴,下颌微抬,对着远处花厅衣饰华丽,抬目朝她几人看来的燕文素抬了抬下颌,嗤笑着说道:“一个妾室,好大的架子!”
  容锦很是佩服的朝琳琅看去,虽然这话吧,不入耳,可真的很实在。
  她燕文素不就是个妾室吗!
  呃,也不对,那个……不是说韩铖已经将她娘的牌位迁出韩家的祠堂了吗?人家现在还真就不是妾室了!
  这样一想,容锦便回头对琳琅说道:“不能这样说了,人家扶正了,我娘下堂了!”
  “什么意思?”琳琅看向容锦。
  容锦笑了笑,目光微眯,迎向花厅内笑得温和,目光却如针尖般朝她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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