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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巢之妾本风华-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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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万两银子!”容锦忽然说道。
  李恺步子一顿,朝容锦看去,“一万两银子?”
  容锦点头,“我保守你我之间的密秘,但你必须为此支付一万两银子。”
  “嗤!”李恺一声冷笑,“容锦你就怕有钱没命花?”
  “那是我的事,不劳王爷费心!”
  “好!”李恺重重点头道:“成交!”
  几乎是话声一落,李恺便急急转离往林子深处的另一条小径上走去。
  他一离开,那个小内侍也急急的闪身走了进来,一抬头对上了闲庭信步般朝他走来的容锦,小内侍头低了低,往边上让了让。
  容锦唇角噙了抹笑,上下打量一番小内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内侍顿了一顿,轻声说道:“回郡主的话,奴才魏和。”
  “魏和?”容锦把这两个字在嘴里重复了一遍后,斜挑了眼,问道:“你是元贵妃的人?”
  魏和没出声。
  容锦笑撇了撇嘴,回头看了看远处隐约往这边奔来的身影,“有人来了,魏和。”
  魏和微微抬了目光朝外看去,没等他看清那些来人,耳边响起容锦幽幽的声音。
  “魏和,我以前听人说过一句话,敢给人当枪使,就得有随时被折的准备。”
  魏和猛的抬头朝容锦看去。
  容锦这才看清眼前一直低眉垂眼的人,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华,但很显然,今日之后,他的生命将终结在这一刻。不说没有怜惜,但这样的怜惜却毫无用处!
  魏和抖了抖嘴,想要说点什么,但一瞬过后,却是闭了嘴,只眉眼间绽起一抹绝望的死灰之色。
  “永宁郡主,圣上有旨,请永宁郡主前去回话。”
  耳边响起一道略显粗厉的声音。
  而几乎是这道声音一落,魏和本就苍白的脸上顿时绽起一片浓密的汗珠,他上前向司羽见礼,“小的,见过司大人。”
  司羽淡淡的睃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抹几可光的冷戾后,便抬头朝几步开外的容锦看去。
  容锦抬头,对上司羽四方,浓眉大眼的脸,她笑着上前,淡淡道:“不知道皇上在哪?还有劳这位大人前面带路。”
  司羽点了点头,侧身作了个请的手势,“永宁郡主请。”
  容锦微一颌首,转身朝外走去。
  沿着来时的路,容锦边走,边回头对身侧的司羽问道“司大人,谭小姐找到了吗?”
  “找到了。”司羽淡道。
  容锦点了点头,念了句“阿弥陀佛”后,说了一番谢天谢地,谢各方神灵后,回头笑盈盈的看了司羽,“谭小姐可是自已找失了?”
  司羽淡淡的撩了容锦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沉默着往前走去。
  见司羽不答,容锦也不恼,只管往前走路便是。
  一路走去,不似来时般,那般静静幽幽,总能遇上几拨几拨的宫人,走到后来,甚至是连大内侍卫也遇上了几拨。
  “宫里好像出事了。”容锦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哎,只不知道,出什么事了?”顿了顿,却又道:“莫不是又有人走丢了?”
  司羽淡淡的撩了眼自说自话的容锦。
  他所认识的永宁郡主可不是这种自说自话像个傻瓜一样的蠢货,相反,她不但不蠢,而且还极富谋略!
  司羽古井无波般的眸子里绽起一抹复杂的情绪,这样聪明伶俐的女子,只可惜……没等他往下想,耳边忽的便响起一片喧哗声。
  “河里有人,快,快把人捞起来了。”
  司羽步子一顿,走在他前面的容锦也是跟着步子一顿。
  离两人约三丈远的地方,流芳溪边,几个侍卫正不顾天冷水寒,争先往溪水里走。而在宽约一丈,深约半丈,清澈见底的溪水里,正仰天躺着一个人。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司羽点了一个侍卫,示意他去前面打探。
  驻足的容锦只看了一眼水底里的人,便撇开了目光。再没有多看一眼!
  她缓缓抬头,唇角绽起一抹讥讽的表情,以沉着脸的司羽问道:“司大人,你说,这皇宫内院有多少冤魂日夜飘荡,想要一洗冤屈的?”
  司羽阴沉的脸上绽起一抹冷厉,他抬头看向容锦,冷声说道:“永宁郡主,还请慎言。”
  容锦笑了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而这时,前去打听的侍卫也已经跑了回来。
  “司大人,前面有个婆子淹死在流芳溪,听内侍们说,这婆子长得颇有点像谭小姐描述的那个歹人!”
  司羽点了点头,示意侍卫归队,他则目光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流芳溪的方向后,对容锦说道:“永宁郡主,我们走另外一条路吧。”
  “司大人请带路。”
  众人重新换了一条静谥的小路后,容锦也好,司羽也罢,两人都不再轻易发出任何一句声响。耳边响起的,只有略显杂乱的步子声。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脚下的路越走越宽,周遭的树木花丛越来越少后,在拐过一条小道后,眼前陡然豁然开朗开起来,气势轩昂的重檐斗拱一瞬间出现在眼前。
  穿着青衣的内侍,和粉色宫装的宫女,来往穿梭着。
  容锦知道,这应该已经是到了皇宫的中轴心了。
  又走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等容锦跟在司羽身后,踏上了描云纹的汉白玉石砖,目光对上廊檐下正微垂了眼,无悲无喜朝她看来的冯寿的目光时,容锦扯了扯嘴角,脸上绽起一抹浅浅的笑。只,那笑才起,腹部却在这时,好似被什么刺了一下,五脏六腹似是都纠在了一起。
  “司……”
  容锦才张嘴,喉间突然便涌起一股腥甜,紧接着她“哇”一声,呕出了一口鲜红。眼前一黑,身子如同一块断石一般,重重的朝地上倒了下去。
  变化突起,司羽一怔之后,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几步上前扶住了脸如金纸,双目紧闭的容锦。
  廊檐下的冯寿似是也被这一幕给惊得失了反应。
  他亲眼看到容锦的脸上一瞬芳华的笑,也亲眼看到容锦一口鲜血呕出,倒在了司羽的怀里。他抬脚便要上前,但却在跨出一步后,猛的转身往大殿里走了进去。
  “皇上,不好了。”
  正靠坐在龙椅里闭目养神的永昌帝乍然听到冯寿的这一声惊呼,猛的睁了眼,目光锐利如刀落在慌慌张张的冯寿身上,怒声道:“天塌了还是地陷了,你慌成这样?”
  冯寿被永昌帝那狠狠一记眼光盯得头皮一麻,慌乱的心一瞬间如同被冰水淋过一般,冷了下来,他深吸了口气,轻步上前,说道:“皇上,永宁郡主来了。”
  永昌帝挑了挑眉头,冷冷道:“来就来了,难不成她变成了三头六臂,把你吓成你这样?”
  冯寿瓷白的脸上顿时一红,羞愧的说道:“老奴给皇上丢脸了。”
  永昌帝摆了摆手,“说吧,到底是怎么了。”
  “永宁郡主她……”
  冯寿话还没说完,司羽已经抱着昏迷不醒的容锦走了进来,“皇上,永宁郡主中毒了!”
  永昌帝猛的站了起来,目光一眯,落在了司羽放在殿前红毯上的容锦身上。
  此时的容锦,脸如金纸,眉头紧紧的拧成一团,嘴里不断的往外吐着血沫,身子也跟着抽搐着。让人几疑,下一刻,她便会一命鸣呼。
  “谁干的?”
  永昌帝本就阴鸷的目光,此刻就好似倒翻了一池墨一样,扑天盖地的阴狠,似是要把这天都给遮了。
  便是杀人如麻的司羽对上永昌帝这样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身子一颤,想也不想的便说道:“回皇上,臣赶到万兽园的时候,只有永宁郡主和看守万兽园的小太监魏和在。一路上,永宁郡主都没什么异样,但适才到了殿前……”
  “冯寿,”永昌帝回头对冯寿说道:“去把那个魏和给朕找来。”
  “是,皇上。”
  冯寿急急的退了下去。
  永昌帝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气息渐趋微弱的容锦,对司羽说道:“高和说容锦便是用毒的高手,一个用毒的高手被别人下了毒,司羽,这事你怎么看?”
  司羽默了一默,轻声说道:“两种可能,一种,她技不如人,确实着了人家的道。另一种,她心有所图,将计就计!”
  “那你以为会是哪种呢?”
  司羽摇了摇头。
  永昌帝微垂的眉眼间绽起一抹幽幽的冷笑,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司羽说。
  “其实,最后的结局,本就是她死!朕便是现在让人救活了她,回头她还是要死!”
  司羽不语,目光微垂,落在容锦那精美绝伦的脸上,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四字“天妒红颜”,老天果然就是残忍的,从不会给予你十全十美,总会在多给你一样后,又悄然的拿走一样!
  “来人,去太医院传陈季庭。”
  永昌帝的话声才落,外面响起小太监的一声应喏,下一刻,便响起一阵急急的步子声。
  等那阵步子声走远了,永昌帝这才自御案后,走了出来,他一步一步,走至躺在地上的容锦身前,微微屈膝,然后一寸一寸的打量着容锦。
  “司羽,老二现在在哪里?”
  “回皇上,睿王爷离了万兽园后,便径直去了玉祺宫。”
  永昌帝呵呵轻笑了一声,“难道真是朕错了?是朕给了他们太多,以至于,当朕不能给的时候,他们便自已做主来抢了?”
  司羽没出声。
  这是天家的事,他一个下臣没有开口置评的资格。
  “老二想要这位置,老大也想要这位置,还有谁想要?”
  “主意打得真不错啊,给她下了毒,让她死在朕的御书房,到时谁也不能说这事跟他有关系!难道在他的眼里,朕真的就已经昏馈到这种地步吗?”
  “还有容锦,她明知这是个局,可是她却偏是入宫了,为什么?因为那个野种,是不是?她难道不知道老二对她别有用心?一个擅毒的人,难道会不知道别人对她用毒?”
  “哼!不过就是想试探朕罢了,想看看,朕到底是念着骨肉亲情,还是一定要拿到传国玉玺!不……又或者,她早就有她的安排,她若是在皇宫出事……出事……”
  永昌帝微微眯着的眸子陡然便是一紧,他猛的站了起来,对司羽说道,“你说容锦她知不知道密道的事?”
  司羽闻言,瞳孔一紧,失声道:“皇上的意思是?”
  永昌帝摇头,“不,不会的。”
  司羽却是来不及多想,而是上前一步一把挽了永昌帝,急声说道:“皇上,万一永宁郡主在密道里放了火药,就危险了,离开这里,立刻离开这里。”
  “她敢!”永昌帝目光一厉,恨恨的盯着地上人事不知的容锦,怒声道:“她敢,朕将她千刀万剐!”
  司羽还要说什么,外面响起小太监的声音。
  “皇上,陈太医到!”
  永昌帝当即压下脸上的慌乱,对外扬声说道:“宣!”
  不多时,陈季庭痛着药箱匆匆的走了进来。
  一进大殿,目光便落在了地上的容锦身上,他儒雅的脸上先是一僵,但很快便稳定了情绪,上前向永昌帝请安。
  “臣见过皇上,万岁,万……”
  “好了,”永昌帝摆手,打断了陈季庭的话,说道:“这太医院你最擅治毒,你看看永宁郡主这是中的什么毒,朕要你无论如何都要将她救活。”
  陈季庭不由自主的便抖了抖,应声道:“臣遵旨,臣定当尽力而为!”
  永昌帝摆了摆手。
  陈季庭这才走到了容锦身边,为了便于把脉,他干脆便半跪着。
  把完脉,陈季庭又翻了翻容锦微合着的双眼,然后又用手指拈了一些她唇角的血沫放在鼻下仔细嗅着,更甚至还用舌头偿了偿。
  如此这般,约一刻钟后,陈季庭才吁了口气说道:“永宁郡主中的是飞貔之毒,这是一种长在南疆大小如松鼠的动物,因为常年服食一种有毒的松果,是故,血液里慢慢便积攒下了这种毒素。”
  永昌帝听陈季庭能说出毒名,微微的吁了口气,“既知是何毒,想必应该是有解吧?”
  “这种毒物的毒见血封喉,向来便是无治之毒。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永宁郡主体内似是有一种能克它的东西。”陈季庭拧了眉头说道:“似乎是一种叫作雪蒿的剧毒的之物!这雪蒿原也是无解之毒,但这种两毒性混在一起,便是两两相克,人吃点苦,却与性命无碍。”
  永昌帝默了一默后,对司羽说道:“让人将永宁郡主安置到紫云阁,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准入内。”
  司羽转身只吩咐门外的小内侍,让他们准备软舆,一会好送容锦离开。
  永昌帝又对陈季庭说道:“这几日你便留在宫内吧,专门负责诊治永宁郡主的毒!”
  “是,皇上。”
  而这时,外面响起小内侍的声音。
  “皇上,皇后娘娘身边的林姑姑来了,说是听人说找到永宁郡主了,来问一句,可是真的。”
  永昌帝略提了声音,说道:“是真的,告诉林红,将永宁郡主带来的两个婢女带云紫云阁。”
  “是,皇上。”
  小内侍匆匆应了一声,下去回话。
  而这时,软舆也准备好了,两个小内侍请示过后,进来将容锦背了出去。
  陈季庭在辞过永昌帝后,紧跟着退了下去。
  司羽抬头朝永昌帝看去,“皇上,若是真如陈太医所言,会不会是永宁郡主知道自已中了毒,也解了,却是没想到这毒如刚猛……”
  永昌帝摆了摆手,“她既能对症解毒,便不应该能让人得了手,她这是想要留在皇宫!”
  “留在皇宫?”司羽不由便怔了怔,问道:“她为何要留在皇宫?”
  “因为她要找一个人。”永昌帝唇角翘起一抹幽凉的笑,冷冷道:“朕原不确定,当日她是否在场,但照今日之事看来,当日容锦必然在场!也好,她想留在皇宫便留吧。朕也有很多事需要她来解惑!”
  ------题外话------
  一直觉得作为一个作者来说,安静的写自已的文就行了。
  疲了也好,累了也好,病了也好,那都是自已的事。因为写文是自已的选择,既然做了选择,那就勇敢的去担当。流言也好蜚语也罢,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守好本性,仰不愧天,俯不怍人。
  可是,人性是丑恶的,不是你不惹事,别人便不上门找事!但套用一句话,我不惹事,但我也不怕事。
  一句“作者你造吗”真的伤透了某文的心!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人!
  想安安静静的写文都不行吗?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40梦伤燕离

  今日的赏花宴,虽说没出什么大纰漏,但终究还是惊心动魄了些。
  是故,宴席一毕,吕皇后不想留客,各家夫人也不愿久留,好不容易捱到宴尽人散,众人各自散了回家。
  吕皇后则带着林红匆匆的回了凤仪殿,才一进殿门,被她以受了惊吓需要安静提前打发回殿的周慧齐母女俩,连忙迎了上前。
  “娘娘,您回来了。”
  吕皇后点了点头,回头对林红说道:“你在外面守着,没有本宫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林红应喏才要退出去,外面响起小宫人的声音。
  “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大殿里包括吕皇后在内的众人不由便回头朝殿门口看去,不多时便看到行色匆匆的李熙大步走了进来。
  李熙才要上前向吕皇后行礼,被吕皇后抬手止了。
  林红向李熙见过礼后,便转身退了出去。
  永城候夫人崔氏带着周慧齐欲上前见礼,被吕皇后给阻止了。
  “玉莲都是一家人,现在也不是讲究这些虚礼的时候,让熙儿坐下,我们商量个对策。”
  崔氏也没坚持,带着周慧齐在吕皇后的下首坐了。
  吕皇后回头朝李熙看去,“事情你都知道了?”
  “古永都与我说了。”李熙点头说道。
  吕皇后揉了额头,看了眼神色略显紧张的周慧齐母女俩,微微吁了口气后,轻声问道:“那把你的看法说一说吧。”话声一顿,又道:“听说容锦中毒了,这事你知道吗?”
  李熙点头。
  陈季庭他收买不了,但那并不代表太医院没有他的眼线。
  这宫里,不仅仅是太医院,便是四司八监,也都有他的眼线分布着。是故,容锦才进御书房,消息便递到了他手里!
  只是……李熙拧了眉头,那个把容锦骗去万兽园的人,到底是谁?
  会是李恺吗?还是另有其人!
  他一直有种感觉,似乎除了李恺之外,还有另一股势力也掺杂其间,只是,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那股势力到底会是谁的!
  感觉到一道若有似无的目光悄然的看了过来,李熙敛了满头杂乱的思绪,抬头迎上周慧齐来不及收回的目光,他微微的扯了扯嘴角,翘起一抹温和的弧度,轻声开口说道。
  “慧齐妹妹,今天的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可以吗?”
  周慧齐脸上的神色有那么一瞬僵了僵,但很快她便又镇定下来。
  她自明白,李熙说这话的用意,因为明白,所以她并没有立刻就开口,而是将整件事情在心里来回的掂了掂后,才缓缓开口道起来。
  “对方一开始的目标,其实便是永宁郡主。”周慧齐目光清亮的看向李熙,在对上李熙略带鼓励的笑容后,越发镇定了心神,说道:“阿妩不过是她们用来分开我和永宁郡主的一枚棋子。当然,她们最初打的肯定是一箭双雕的主意。将阿妩除去,即离间了汝南候和皇上,又将永宁郡主成功的离开。所幸,阿妩机智,化险为夷。”
  “但她们也知道,既然失手,不论是皇后娘娘也好,皇上也罢定不会坐视不管,干脆便来个杀人灭口。反正永宁郡主已经进了她们布的局。只是……”说到这,周慧齐话声一顿,笑容腼腆的看向李熙,轻声问道:“只是,却不知道她们怎么会想到对郡主用毒,若是让陈太医解了郡主的毒,岂不是便赔了夫人又折兵?”
  坐在周慧齐身边的崔氏,原本紧张的整个人如拉满弦的弓,似乎只要轻轻一触便能绷断!但等听完周慧齐这有理有据的一番后,她提着的心终于放回了原处,脸上也跟着绽起一抹与有荣焉的笑。
  而大殿里不止是崔氏,就连吕皇后和李熙,脸上也不约而同的绽起了一抹赞赏的笑。
  “慧齐妹妹果然兰心慧质。”李熙笑着夸奖了周慧齐一声,轻声说道:“你的想法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至于你说的永宁郡主中毒的事,我想,这其间可能另有隐情。”
  周慧齐便抬了眸子看向李熙,抿了抿嘴后,轻声问道:“殿下以为会是怎样的隐情?”
  “据密探所报,永宁郡主自已本身就是使毒的行家!”李熙轻声说道:“她会中互,不外乎两种可能,一种,她防不胜。另一种,她将计就计!”
  “嗯?”周慧齐不解的看向李熙,“将计就计?”
  李熙点头,“永宁郡主之前不是告诉你,她要亲眼认人,要与我面谈吗?我想,也许这就是她为了留在宫中的手段。故意卖的破绽给对方,她便也好借机留在宫中!”
  周慧齐闻言点了点头,对李熙笑了笑后,一脸安静的坐在了那。
  李熙便又转了目光朝崔氏看去,“夫人,候爷在西华门外等您和慧齐妹妹,眼见得天色也不早了,我这就安排人,送您和慧齐妹妹出去吧?”
  崔氏连忙站了起来,“有劳太子殿下。”
  “夫人客气了。”
  话落,李熙喊了外面候着的古永进来,吩咐他亲自送了周慧齐母女出去。
  周慧齐母女一离开,吕皇后示意李熙坐下,轻声问道:“永城候那边是个什么意思?”
  “候爷是什么样的人,母后还不知道?”李熙唇角扯了抹浅浅的笑,满目讥诮的说道:“在候爷的心里,他忠的并不是我,而是父皇,自是父皇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吕皇后闻言不由便长长的叹了口气。
  心里暗暗可惜,永城候方正有余,却是应变不足。一时间,不由便暗暗后悔,早知如此,当日就不该定了永城候府。
  似是看明白吕皇后所想,李熙翘了翘唇角,轻声说道:“母后也不必太过忧心,好在,永城候夫人和周小姐却都是聪明人,有她二人在,想来候爷凡事也会多思量一番。”
  吕皇后点了点头。
  她虽不瞒永城候周冲的为人,但想到周冲手里握着的那几十万兵马,心里的不快便又顺畅了许多。暗忖:只要太子不犯谋逆弑君之罪,这储君之位便不是那么轻易能被人夺走的!
  “容锦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吕皇后看向李熙,轻声问道:“你父皇将她安置在了紫云阁,那可是在你父皇眼皮子底下,你怎么去见容锦?”
  “母后放心,儿臣自有安排。”李熙说道。
  吕皇后点了点头,略过这件事不再追问,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来。
  “今天谭小姐的事,你认为会是谁的手笔?还有,容锦是在万兽园找到的,据说当时找到她时,只有她和一个叫魏和的小太监在。容锦被你父皇让司羽带走后,母后当即派了人去万兽园找那个叫魏朝的小太监,可是,却只在虎舍里找到他还剩下的半截身子。”
  “这样狠毒的手段,母后还是当年你父皇做王爷时,遇上过几次,一晃这么多年,我都快要忘了这里曾经的腥风血雨了,不想,今时今日却再次领略一回!”
  话落,唇角噙起一抹幽幽的冷笑,一对杏子似的眸子里暗芒一闪而逝。
  李熙看着这样浑身充满阴冷气息的吕皇后,一怔过后,倾身抓住了吕皇后的手,柔声说道:“又要母后为孩儿操心了!”
  吕皇后摇了摇头,反握住李熙的手,声音如同从齿缝中挤出来一般,一字一句道:“母后当年没有护住你大哥,也没有护住你二哥,若是连你也护不住,真该拿根绳子吊死算了!”
  “母后……”
  吕皇后抬手阻止了李熙的话,目光幽幽暗暗的看着殿外那大片的天光,轻而坚决的说道:“今天的事,除了元氏那个贱人,再不会有别人。你父皇心里肯定也清楚明了。熙儿,我们不能一味的挨打,是时候反击了!”
  李熙抬头看向吕皇后,“母后打算怎么做?”
  吕皇后冰冷的脸上绽起一抹浅笑,然笑容却不达眼底。
  她默了一默,轻声说道:“容锦不是说李恺跟北齐的大皇子来往甚密吗?”
  李熙点头。
  他也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以求一举将李恺钉死。只是,这样的机会,哪里是那么好寻找的!
  这会子听起吕皇后提起这茬子事,不由抬头朝吕皇后看去,“母后的意思是?”
  吕皇后低垂的眉眼里寒光一片。
  “找人模仿他的笔迹,写几封与北齐燕翊来往的信!”
  李熙猝然抬头,“这……”
  “怎么了?”吕皇后垂了眉眼看向一惊过后已然镇定下来的李熙,唇角噙了抹冷笑,轻声说道:“你是不敢,还是觉得太冒险?”
  李熙摇头。
  他不是不敢,也不是觉得太冒险,而是……李熙抬头看向吕皇后,轻声说道:“母后,二弟自幼师从蔡翰林学的是‘飞白书’。这种字体,对蘸墨多少,用力大小还有行笔速度都有要求,没有十几年的功力,很难写出黑色中隐隐露白的笔道,便也没了那飘逸飞动的韵味。他的笔迹,想要让人模仿实在很难!”
  吕皇后默了一默。
  一时间,大殿里静得落针可闻。
  就在李熙打算开口,说他另想办法时,吕皇后却开口了。
  “有一个人应该可以!”
  李熙猛的抬头看向吕皇后,“谁?”
  吕皇后眸中绽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轻声说道:“容锦。”
  “容锦?”李熙失声问道。
  吕皇后点头,“你皇祖母素爱书法,但你几个伯父、叔叔都随了你皇祖父喜爱耍枪弄棒。而你父皇幼时因为体弱,你皇祖母心疼他,便没有让他像你皇伯父们一样勤练武艺,而是让他习字制艺。苏、黄、米、蔡四大家都有涉猎,以至于他的字,最后揉合了四家之长,自成一派。”
  “当日铁城送回宫的那道圣旨,你没有看到,母后却是在父皇盛怒之时,瞄过一眼,与你父皇如出一辙。不论这矫诏是出自容锦之手,还是另有高人。只要,她肯答应帮忙,几封书信,自是不在话下!”
  李熙良久不语。
  这个时候,他心里其实隐隐有着一些后悔。
  当日,若是他能……只是这念头才起,便被他狠狠压下。
  过去的事,已然发生,他无力更改!他要做的是,怎样把握明天。
  “这件事,你别管了,母后自会安排。”吕皇后对神色怔怔的李熙,说道:“出了这样的事,你父皇心里肯定憋着一把火,你这些日子自已小心些,不要招了他的恼。便是容锦那,你也不必急着去见,母后会想办法将她在宫里多留些日子,回头再想办法让你见上她一面。”
  李熙点头,想了想,轻声说道:“容锦跟慧齐说,要亲眼确认那人的尸体,这件事怕是还得想个办法糊弄过去。”
  吕皇后点头,“这个好办,到时从宫外弄个人进来便是,将他的脸弄花了,便不是他,容锦也认不出来。”
  李熙点头。
  母子两人又商议了一番,眼见得天色不早,李熙这才起身离开。
  他才出了凤仪殿,外面候着的古永几步赶了上前,轻声说道:“殿下,端王爷去了御书房。”
  李熙步子一顿,回头看向古永,“十一皇叔去了御书房?”
  古永点头。
  李熙不由便拧了眉头,轻声说道:“十一皇叔向来很少会主动去见父皇,更别说是去御书房这样的地方,怎么今天……”
  古永摇头,“御书房有影卫随侍皇上身侧,我们的人不敢靠得太近。端王爷为什么皇上,很难打听得到。”
  李熙揉了揉一跳一跳的太阳穴,忽然就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深吸了口气,他大步往外走去,边走边对古永说道:“你找个时间去见一见冯寿,看看他怎么说。”
  古永连忙应下。
  只原本大步走在他前面的李熙却突然步子一顿,紧接着整个人如被雷击一般,脸上一瞬间难看的好似被抽光了血,惨白惨白的,目光也是直直的瞪视着前方。
  “殿下……”
  古永连忙走了上前,轻声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话虽问得淡定,但背脊里却是一片冷汗涔涔。
  他怎么就有一种,殿下好似被鬼上身了的感觉?
  好在,他才一出声,李熙便醒过神来。
  李熙抬手按了按胸口,“扑通、扑通”狂跳的心使得他原本白如纸的脸一瞬间又涨得通红,好似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
  “殿下……”古永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李熙,轻声道:“殿下脸色这般难看,奴才去让人抬了软舆过来?”
  李熙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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