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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且为谁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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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语气……
“芫儿怎的说的母亲再逼你似的?你要知道,我这还不都是替你着想,素来婆媳多矛盾,你姑姑疼你,娘也是为你着想,何况当初总是有定了婚……”
“定了婚事吗?”
沈嘉芫已经快嘴打断,思索着皱眉复道:“可是女儿听祖母说,当时不过是玩笑的说了句,并没有按照正经的流程,可没有婚书,这个事做不得数。”说着,在对方愕然的神色下,主动勾住她的胳膊,故作依偎的撒娇道:“母亲想我嫁过去,是真的因为当初所谓的约定,还是有旁的想法?”
少女昂着脑袋,眨着灵动的双眸,满目期待的盯着对方,“母亲,您总跟我说今后要做安家的人,可从小打大,我都分不清您想我嫁得到底是大表哥,还是三表哥?你总说顺着我的心意,让我和大表哥密切往来,可转身又说三表哥是未婚夫,女儿都糊涂了,好几次都想问问祖母。”
“使不得!”
世子夫人高声说完,似乎发现情绪外漏,就忙再补充道:“这种事,是咱们母女间的私房话,哪里还去劳动旁人?芫儿你若是有疑惑,问母亲就是,别惊动你祖母。”
这个时候,世子夫人的心底竟然蹿出种恐惧。
原来,她心里都明白,原来她早就不是任由自己摆布说教的女儿了……
“对了,您方才提到了赵家,母亲不会想跟我说,祖母有意给我许配的对象,是赵将军吧?不少字”
她说这话的语气格外随意,还带着几分玩笑,似乎就是顺兴而问。
可世子夫人却“咯噔”了下,“你料到了?”
“料到什么?”沈嘉芫若无其事的端过旁边的茶盏,送至对方身前,乖巧道:“娘说了半天,吃口茶吧?不少字”
看着如此孝顺、懂事、聪慧的女儿,世子夫人眸底神色错杂,浑浑的接过,没有吃也没有放下,就这样打量着对面的女孩。
“芫儿你,今天怎么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了?”
“啊,母亲觉得哪里不同了?”
世子夫人的神色突然正起,“是不是你祖母,和你说了些什么?”
“您问的是哪方面?”
世子夫人抿了抿唇,在心底掂量了下说辞才开口:“芫儿别误会,娘过去只是替你着想,原见你钟情你大表哥,这才放任你和他往来,目的也是想你今后幸福。你还不知道女人的终生大事有多重要,若是到了个陌生不待见你的夫家,今后总难免吃苦头。娘看着阳哥儿和附哥儿从小就是懂事的孩子,对你也很照顾,这才想着从中选个都是最好不过的。”
“那若是女儿觉得他们都不好,不想做选择,母亲会同意吗?”
沈嘉芫望着只发愣沉默着的蔡氏,突然笑了自答道,“必然是会的,娘您那样疼我,定会同意的。再说,现在姑姑处境都很尴尬,您肯定是希望女儿今后会有更好归宿才是。”
这个模样,表现的是对蔡氏有多信任就有多信任,能怎样依赖就怎样依赖。
“母亲,自然是尊重芫儿的意思,不会逼你。”
这句话,世子夫人都不知是怎么出的口,只觉得全身都似没了力气,已经忘了来时的目的,很多想法和准备的话语,就卡在了喉咙里。
这个闺女,真是要另眼相看,好好的重新认识下了!
而同时,都将女儿的这些变化归在沈老夫人身上,世子夫人心中怨气更深。转念想起安沈氏离府前和自己说的话,突然又笑了出来,离间母女感情吗?这可不只有她才会!
第六十六章 另眼相看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夫妻夜话
第六十七章 夫妻夜话
送走世子夫人,沈嘉芫长长舒了口气,和这妇人打交道说话,还真不是件容易事。蔡氏的洞察力太强,早前装傻充愣听话不反驳,她便真以为自己无知任由她摆布吗?有些事明显是错的离谱,她竟然能出得了口?
不过有点却是没感觉错的,世子夫人待自己的未来亲事格外重视,似乎还超过了寻常母亲的担忧。
自己今后夫家如何,对她有那么重要吗?
捏了捏掌心里的手钏,突然全身就摊懈了下来,沈延伯府里的事就让她自顾不暇,她还怎么有时间去插手调查前世?沈嘉芫很无奈,在侍女的伺候下上了床,内帐里就传来不停翻转的响声。
秋夜月光浮动,沈延伯府的各处尚燃着红色纸灯,喜气的余韵尚未消散,广盛楼的主卧内不时传出细细低语。
世子夫人替满面醉意的丈夫擦了脸,接过蔡妈妈端来的汤碗,挥退了左右亲自一勺勺喂他,柔声道:“老爷,先喝点醒酒茶,否则明儿醒来又要头疼。”
“为夫没醉。”
世子爷沈祈摆摆手,本微合的眸中突然睁开,竟是难得的清明,而后双手撑着身下床板就坐起了身,拧了拧鼻梁骨,摆头试图寻回意识。
“老爷又这般,方才见人将您扶进院,还以为今儿是真的呢。”
世子夫人垂眸含笑,烛光下透出几分别有的韵味,瞧在沈祈眼内,不自觉的就拉过了她的手,语气格外热络,“你不是不知,再怎样我还能给人灌醉?今日是大侄子娶亲,我身为长辈难免得意思下,否则还能放我回来?”
“老爷说的是,不过到底是行了酒,这醒酒汤还是喝了的好。”
“阿萍还是过去般贴心。”
世子夫人的眉宇间就露出了抹女人的娇羞,然看着虽是欣喜,可转念复垂首,低喃的回道:“妾身服侍老爷是应当的,不过……”抬起头迟缓着吱唔道:“妾身这主母做的不够称职,担不起老爷的夸奖。”
“阿萍谦虚了,这府里内外,都是你在打理,何来失职一说?”
沈祈看着素来贤惠的妻子,才想问她是否府内有谁说了她的不是,或者今儿的婚宴礼节上被人挑了什么错,就见身前人起身就退到了踏板下,站在那竟是用帕子抹起了眼眶。
“妾身说的是,我这母亲没当好。”
“怎么,是哪个孩子与你发牢骚了?”
沈祈有一子三女,长女嘉芫自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府中谁都不会对她说句重话,性子亦养的任性隐瞒了些,而她身份特殊,自己也不好太不顾亲妹沈姝的颜面,就总是睁眼闭眼;次女嘉蕙是杨姨娘所出,自幼就听话;而**嘉蔓便更不必说了,惟母命是从,最是乖巧。
至于独子鸿哥儿,自己在外院都亲自监督,更是重点栽培,他念书懂礼孝顺,根本不需要他们做父母的如何操心。
他微微蹙起眉头,有些想不太明白,到底是哪个孩子和妻子发生了变化,就定定的望着对方。
世子夫人没有了往常人前的端庄和雍容,只是个想跟丈夫说心里话的妇人,可是张了张口,突然又抹干了眼眶里的泪水,摇头道:“也没什么,就是妾身想多了,老爷在外就格外操劳,没什么大事。”
沈祈早就被勾起了好奇心,现听这话,哪真可能不过问?
“我在外面再辛苦,还不是为了你们娘几个?”他怜爱的看着蔡氏,低语道:“阿萍,我前几日都跟父兄歇在了外院,也许久没和你说话了。我知道,你主持着这个家不容易,来,跟为夫说。”向她招了招手。
世子夫人没有扭捏,迟缓了下就走上了前,重新坐在床沿边。
沈祈摸了摸妻子的手,感觉有些微凉,身子就朝内挪了挪,“入秋了,白日里虽没觉得,晚上到底是寒了些,你上榻来坐着。”
锦被上还残留着丈夫的温度,世子夫人笑了笑,幸福的靠在男人身旁。
不似对待儿女时的苦口婆心,亦没有管教下人时的严厉凌声,她的声音格外温柔,隐约还透着几分迷茫,“老爷,您说这些年,妾身待芫姐儿怎么样?我是掏心掏肺的疼她,便是七妹妹想念她接去侯府,我也不曾说过句不合适。可现在她长大了,倒是越发不和我亲近,我这个娘,做的可真是……”
停在这儿,转声改言道:“其实这些事,原就是内院琐事,妾身不该跟老爷抱怨的。”
沈祈就搂着她的肩膀,提起沈嘉芫到底对妻子亦生了些愧疚,沈姝是他的亲妹妹,作为兄长、作为伯爷的儿子,在当初那样的场景,是根本不能说不的。而这些年从妻子对附哥儿的疼爱看,就知晓她心中有多痛。
过去,她从不和自己说这个敏感话题,亦没有想利用那件事而博得自己如何的垂爱。
正如她现在,说这个,只是觉得母女间感情说了问题。
沈祈听得心疼,就安慰道:“还是芫姐儿那孩子,她是不是有使了什么脾气,惹你不高兴了?阿萍,世人面前你就是她的母亲,该如何管教,不需要太约束。”
“老爷误会了,妾身不是说芫儿不懂事。”世子夫人叹了声气,眨眼添道:“便是因为她太懂事了,懂事的跟我客气、生疏,让我都有些不明白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便说今儿的事,芫儿一个深闺姑娘,怎么会遇到赵将军?”
这话说完,世子夫人明显感觉搂着自己肩膀的大手松了松。
“老爷,您是不是知道,母亲想、想将芫儿嫁去赵家?”
对方的眸光如此小心翼翼,沈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妻子十多年来就盼着今后芫姐儿和附哥儿成亲,让儿子喊她声岳母,然若是将芫儿另配他人,这就等于是绝了她的希望。
一时间,他竟不知该怎么回话。
世子夫人熟知丈夫的脾性,苦笑了下就道:“老爷每次不说话的时候,就是默认了妾身的说法,唉……”叹息悠长,远离了下丈夫,竟是缓缓朝窗外挪着,“其实,老爷便是告诉妾身母亲的想法,我难不成还可能去违背她老人家?”
这是要独自吞咽苦水的意思了。
沈祈的心里越发愧疚,颤着声唤了声“阿萍”,突然就打了个酒嗝,醉人的气息让他有些晕眩,脱口而出就说道:“其实,这是父亲的意思。”
“父亲?”世子夫人不解的反问。
“嗯,上回芫儿在七妹府上的别庄里发生了些什么,我虽不好明说,可你亦是大概知晓了的。父亲她有意招揽昌威将军,而如今只有芫儿和他能扯上联系。”
“可,可是赵将军会不会欺负芫儿?”
满脸都是对女儿的不放心。
可世子夫人问话,无需对方回答就自顾自的接了话,“妾身多话了,阿萍知晓这定是父亲和您交代的,我个内宅妇人,也不像知道那么多,老爷不必为难。”说着释然般的勉强露出个笑容,“时辰不早,歇了吧。”
这时的声音,明显透出着压抑的哽咽。
这无疑让原就心怀愧疚的沈祈,越发觉得对不住枕边人,凑前了拥住她,“你跟了我十多年,是什么性子我还不清楚?我知你心里除了为夫和几个孩子,就是咱们这府邸了。这些年你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芫儿你捧在手心疼了那么久,她若和你生出隔阂,却是她不该不孝。”
“别说了,芫儿她其实很乖的。”
“乖?”
沈祈重语反问,好笑的说道:“你就是对她太宽容,我知你的苦处,待她不能和教育蔓儿般自在,可也不必太委屈着自己,想必母亲和七妹都是明白的。”
紧紧揽着妻子,沈祈的声音又沉了几分,“至于芫姐儿的亲事,还是让父亲和母亲做主吧。”
这声音,浓浓的又是歉意。
背对着他的是世子夫人不由别了别嘴,心里就生出了那股无力,暗自叹气,丈夫永远都只会让自己退让。他的心里,从不敢忤逆伯爷和老夫人的意思,嘴上说的都很好听,可怎么都不会为了自己感受而争取。
她深深闭目,跟着才转过身,“妾身明白,母亲怎样安排,阿萍都会听从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
亲昵的替她捋了缕发,沈祈再次开口,“至于芫姐儿,你是她母亲,这份情谁都代替不了。”身子就慢慢朝外边倾了过去。
次日清早,蔡妈妈进屋服侍,今日是要去吃新大*奶茶的,装扮自然得隆重些。
趁着旁人不注意,蔡妈妈就在自家主子耳旁轻问道:“夫人,老爷可说了什么?”
她深深闭目,跟着才转过身,“妾身明白,母亲怎样安排,阿萍都会听从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
亲昵的替她捋了缕发,沈祈再次开口,“至于芫姐儿,你是她母亲,这份情谁都代替不了。”身子就慢慢朝外边倾了过去。
次日清早,蔡妈妈进屋服侍,今日是要去吃新大*奶茶的,装扮自然得隆重些。
趁着旁人不注意,蔡妈妈就在自家主子耳旁轻问道:“夫人,老爷可说了什么?”
第六十七章 夫妻夜话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大奶奶
第六十八章 大奶奶
虽说二老爷沈祥不是老夫人亲生,可大*奶终究是伯府里的长孙媳妇,繁琐的认亲礼后,众女眷就齐聚到了颐寿堂。大*奶坐在老夫人身边,端庄含笑,搁在身前的双手颇有几分紧张。
沈嘉芫见到了许久没有见到的五姑娘沈嘉萸,她正立在四姑娘旁边,垂眸恬静。
“如今海哥儿媳妇进了门,往后可就热闹,二弟妹总盼着儿媳妇茶,让阿秀天天都给你奉。”
大*奶唤作孔秀,阿秀是家中长辈惯用的称呼。
旁边坐着的二夫人胡氏就笑,而依偎在老夫人旁边的大*奶羞笑着轻嗔道:“姑妈又取笑我。”
旁边立即就有人纠正,“可不能再喊大夫人姑妈了,得跟海哥儿叫大伯母了。”
大*奶娇嫩的容上似翻了胭脂,格外的艳红。
老夫人就握了她的手,帮衬的佯作责怪:“你们这些做伯母婶娘的,成日总没正经,竟拿起新人打趣,海哥儿媳妇别理她们。”拍着她的手背,关怀的叮嘱道:“往后谁要欺负你,告诉祖母,我给你做主。”
大*奶就立起身,福身道谢。
闹了会,年轻的姑娘们耐不住性子离开,出门在庭院的时候,看着走在最前头的沈嘉萸,沈嘉芫喊了声“五姐”就追上去。
五姑娘止步,先是瞧了眼左右,才对近前的人儿回道:“六妹妹找我?”
乍闻这生疏的话,沈嘉芫眉间有了丝疑惑,不由的问道:“怎的最近都瞧不见你人?每回过来给祖母请安都错过,姐姐可是在避我?”
“没有的事,妹妹想多了。”
五姑娘淡淡的话落,掩手“咳嗽”了两声,“先前母亲要忙大嫂进门的事,我在沉修楼里帮她。”
“是吗?”
胡氏娶儿媳妇,会有安排她做些什么?
沈嘉芫显然觉得其中不对,续问道:“姐姐身体不好吗?”
“没有,就昨夜里贪轻便穿的少了些,嗓子有些不适而已,劳妹妹挂心。”
沈嘉芫微微皱了皱眉,才想说“为何如今和自己这样生分”,身后就传来个阴阳怪掉的声音,“哟,六妹妹倒是闲在,居然还没回去呢?”
出现的正是四姑娘沈嘉萱,她似有所指的瞄了眼院门口,跟着淡淡瞥了眼沈嘉萸,没好气的说道:“嫂嫂进门,各府送了极多的礼物,母亲吩咐胡妈妈登记入库,我带你去瞧瞧是个什么流程,别总见识粗陋的什么都不懂。”
说着趾高气扬的轻哼了声,就率先绕过了沈嘉芫。
五姑娘忙快步跟上她,轻声应道:“谢谢四姐。”
沈嘉芫耳旁就仍回荡着沈嘉萱的催促声,“你倒是走快点,磨磨蹭蹭的,有机会让你学习,可不要说我做姐姐的没照顾你。往后出嫁后若是轻狂急躁,你是比不得有些人,夫家会说你没教养,而不是天真率直……”
这些话,不就是在指桑骂槐吗?
四姑娘的性子,沈嘉芫老早就了解,觉得很没意思的摇了摇头,可脚下步子才跨出,神情就僵住。
五姐姐疏远,难道是四姐或者二婶不愿她和自己往来?
她处境原就不好,自己总亲近寻她,定是给她寻了麻烦吧?
想起两人间最后的那次谈话,她说得情真意切,提醒自己着身边,是有些怪异。她那形势,就好像今后没机会说那些话似的,沈嘉芫虽有意想追问,可想起沈嘉萱,就没敢再进一步。
五姐是二房的人,自己若因为她而去和四姐闹不快,回头日子定然更加不如意。
毕竟,即使是世子夫人,怕是也管不到妯娌母女的感情方面。
顾忌到这些,沈嘉芫就叹了声息往外。
而方从内堂出来的胡氏,由新媳妇大*奶缠着,见到消失在门口处的的身影,沉着脸就低声交代道:“海哥儿媳妇,你可要记住母亲早上与你说过的话,这府里面,千万别去招惹她。”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太冷,以致于大*奶什么话都不敢问,只是回头看了眼是否有人听着,就忙应了声是。
胡氏见她答的如此快,亦深深回看了眼敞间的门帘,才速速离开了颐寿堂。而路上的时候,她就问起大*奶,“过去,你姑妈怎么和你说起芫姐儿的?”
大*奶待这沈宅内的人都很陌生,迟疑了下才回道:“姑妈不怎么和我说她,经常提起的是四妹妹。”
沈嘉萱才是她的亲小姑,进门要处好婆媳关系,自然不能不和她交好。
可是,大*奶的话才落,胡氏就冷冷的盯着她:“海哥儿媳妇,你们孔家过去也是书香门第,难道没人教过你对长辈不可说妄言吗?你姑妈肯定与你提过芫姐儿。”
大*奶完全摸不着边际,好端端的,婆婆就生气了?
她无辜的站在原地,忙欠身做礼,“儿媳没有乱言,姑妈没怎么提过六妹。”
“当真没有?”胡氏不信重复追问。
大*奶还是摇头。
“不太可能,她怎么会没提过呢?”自言自语了声,胡氏才发现大*奶正满目忐忑的注视着自己,便缓色温和的随意说了几句,而后转身让胡妈妈送她回去,而自己则去了大夫人的源生楼。
孔氏亦不过才坐定,就听说二夫人来了,就忙让侍女请进屋。
她虽看不惯胡氏的作风,亦知她不满意孔家败落,觉得娶了自己侄女有些于海哥儿仕途无益。可这亲事已成,为了大*奶,她也不好和她如何较劲。想起先前总来找她谈论婚宴的事宜,大夫人觉得估摸着是昨儿哪里不妥等类,谁知对方提的竟会是芫姐儿。
大夫人惊讶万分,费解的询问:“二弟妹,你去和阿秀说什么芫姐儿的事?那件事咱们几个心里有数就成,难不成你还想透露给她知道?这可万万使不得!”
孔氏严遵婆婆的命令,过去的就是忘了,并不会再刻意提起。
“我知道嫂嫂的顾虑,当年那事,自然是不会和海哥儿媳妇提的。”胡氏笑了笑,“她是我儿媳妇,哪能不盼着她好?有些事知道的太多,总归没好处。”
“那,你这是为何……”孔氏僵滞了脸色,心道为何还要有意问自己没特地在阿秀身前强调芫姐儿的事?
闻者却不答反道:“阿秀是府里的大*奶,我正想着过阵子求母亲,让她去分担下三弟妹的辛苦。”
大夫人闻言就锁起了眉头,诧异道:“你想让阿秀跟在蔡氏身边?”摆手,速又言道:“这事没可能。”
胡氏却极其肯定,笑得意味深明,“不,母亲一定会答应的!”
第六十八章 大奶奶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恨之源头
第六十九章 恨之源头
未过几日,老夫人找来世子夫人,说是要让大*奶替她料理府事。
后者闻言,惊讶的反问道:“这……侄媳妇才过门,怎么好就让她操劳这些?”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劝道:“可是媳妇哪里做的不对?劳母亲训诫,今后必定改正。”
“我不是这意思,就是想着让人分担些府内的琐事,以免你太过辛苦。”
老夫人说得理所当然,世子夫人则不动声色的打量对方,堆笑道:“媳妇这些年都处理惯了,哪里会觉得累?倒是海哥儿媳妇,这刚入咱们家就要她做这些,传到娘家去,还不以为是咱们亏待了她们闺女?便是二嫂,她……”
“你二嫂同意的,说往后她们那房里的事,终究要交到阿秀手里,就让她先跟着你学习,也好长长见识。”
“母亲,您明知……”世子夫人欲言又止,心道明知二老爷不过只是庶出,又不是您的亲生儿子,有必要这么厚待她们屋里吗?让大*奶帮衬着管家,这说出去像什么话?
可是,她亦心知,这些道理,老夫人必然明白,就只能僵在原处。
“我看你前阵子忙的实在抽不出空,自己都说疏忽了子女的管教,倒不如多分些心思,好好将精力放在几个哥儿姐儿身上。”
别有深意的看着蔡氏,老夫人舒了口气续道:“你既然明白亲疏远近,也该知道我还没老到糊涂的年纪,待二房里的事,定比不上你们屋里的亲厚关心。祈哥儿媳妇,娘最看重的孙儿,可是你的鸿哥儿,你说是不是?”
“母亲说的是。”
世子夫人心里“咯噔”了下,暗道莫不是丈夫都将话传给了老夫人听?
难免就生出了埋怨,什么叫做“疏忽了子女管教”,她这话,显然是在责怪自己?这不过是夫妻间自己的谦辞,老爷竟然能告知长辈,可不就给老夫人这事挑理吗?
“你二嫂替儿媳妇筹谋是有的,可也没想着怎样,都说了是让海哥儿媳妇来帮衬下你。十多年的妯娌情分,总不太好驳她,你就让阿秀跟在身边,指点几处就成。”
“是,儿媳知晓了。”
世子夫人心里冷笑,老夫人能说这样的话,定是大夫人孔氏开了口。即使自己是世子夫人,可在对方心里,地位终究比不得身为长媳的孔氏。
老夫人则欣慰的点点头,转而话锋一转,再言道:“还有,你既然关心芫姐儿的事,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来问了我。祈哥儿跟在伯爷身边,朝堂上的事已经够忙乎,内宅里的小事就不必去惊动他。”
虽知夫妻间的谈话被传到了老夫人耳中,可世子夫人亦不妨对方会说得如此直白,忙垂头认错,“是媳妇思虑不周,不该在老爷面前多嘴。”
“你们夫妻感情深厚,这是好事,母亲不怪你。”
拉着蔡氏的手拍了拍,老夫人叹息又道:“前阵儿你父亲和七姑老爷在朝堂上又有了些分歧,瞧阿姝都许久没有回府,你没什么要紧事,也别总差人往侯府去了。”
“儿媳,儿媳只是惦记着……”世子夫人一脸委屈。
“我知你惦记附哥儿。”老夫人深思了会,突然就严肃的看着对方,正色道:“其实,我知道你的心思,想着今后附哥儿能够继承侯府,是吗?”
这种私心话被道明,世子夫脸上露出抹慌乱,不解的抬眸看着老夫人。
“我和阿姝都知道你的苦心,也都盼着附哥儿能有出息。可那孩子的心眼打小就实在,他跟阳哥儿兄弟感情原就好,虽说最近不知是什么原因,两人似乎有了些矛盾……”
看着蔡氏的眸色浑然变深,老夫人语气深长,“但终究是十几年的兄弟,你七妹妹也不想看到家里手足相残的局面。我这个意思,你可懂?”
世子夫人“噗通”就跪倒在了老夫人脚边,这些年的小心思都被说破了,这是责怪自己多事,也是在暗示她都知晓自己过去的所为。
世子夫人先是坚持说道:“当初七妹夫给附哥儿起名,特地选了这个字,对咱们家就没多少敬重。而这十多年过来,咱们沈家日渐兴旺,附哥儿的出身哪点比不上阳哥儿?媳妇是有私心,不过也都是为了咱们家和七妹妹。
您别怪媳妇说话直接,七妹夫待阿姝不上心,她在安家受了不少委屈,若今后侯府的当家人不是附哥儿,还不知那日子得怎么过呢……”
“糊涂!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来?阳哥儿孝顺,待阿姝也敬重,这些年我们家也有都将他做亲外甥对待,他不会恩将仇报的。”
“不会吗?母亲,阳哥儿打小心性就沉,若是他真的有将咱们这当做外祖父家,当初对芫儿的时候,会下那么重的手?那一掌,害得芫儿没了过去的活泼劲,您看她额上的那个疤,足足几个月才消了去。”
世子夫人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您上回有意要将萱姐儿许配给他,阳哥儿不是在您面前就明了意思,称不愿意吗?媳妇听说,七妹夫许是有意要让他娶乔家闺女,这意思是有多明了?”
“你、这些事都是从哪听来的?”
不管是安襄侯爷,还是安家世子,对待安沈氏和沈延伯府,自然就都隔了层阂,肯定是不必的原配乔氏和真正的外祖父家乔家亲厚。
但是这种话被世子夫人如此直白的说出来,这就好比原就不想去承认的事实硬生生的又搁在眼前,老夫人气急,指着跪在地上的蔡氏就怒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当初附哥儿进了安家,这辈子就是安家的人,往后他的前途,如何与你相干?”
世子夫人只垂着脑袋,“媳妇也是一片苦心,只是替他感到不值罢了。”
“哪里不值?附哥儿在侯府是被人苛责了,还是欺负了?阿姝待他不好还是怎的?他们家里兄友弟恭,原是好好的关系,你非得掺和到里面?”老夫人彻底冷了脸,“我是念着当初对不起你,这些事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想让你面子上下不去,可你这倒是变本加厉了?”
世子夫人似乎有意辩解,然才抬眸,就听坐着的人朝自己哼了下,“且不说芫姐儿院子里过去伺候的那些人,便说是曹妈妈,我顾着你体面没有拆穿,也不想阿姝知道你这个家嫂竟然如此设计,才装作不知情。你是聪明,抢先跟我说她可疑,我顺着你意思让她继续在安家呆下去,心道你总归是疼着附哥儿,可不想你越发的变本加厉!”
“母亲,媳妇不知您在说什么……”世子夫人显了慌色,似乎受了冤枉。
“不知道?”
见她死不承认,老夫人竟是亦不想再替她保全颜面,“你怎么会不知道?不说其他,就说上回阿姝寿宴上,附哥儿的事?那个胡言乱语的婢女被杖杀,你还没长教训?”没好气的白了她眼,“阿姝是心思简单,可她糊涂,我还没到被儿媳妇牵着鼻子走的地步!蔡氏,我倒是还真想问你句,你到底是真为了附哥儿着想,还是想去害他?!”
这话说得极重,世子夫人面色煞白,连后背都震了震,忙殷切的望着对方,咬唇沉默后才哑了嗓子开口:“附哥儿的事,媳妇不过是无心之失,当时不过想让阳哥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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