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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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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火闪耀,苍茫的夜空云海翻涌,气象万千。
皎洁的月亮隐藏在云层之后,星星也隐去了光芒,夜风呼呼,冷意袭人。
禺疆激动地问:“你说的单于是不是我阿爸,这个姐姐是不是就是冰溶?是不是?”
杨娃娃拉住他,强迫他冷静下来,让楼烦王妃继续说。
楼烦王妃仍然娓娓道来:“单于再次来到乔氏部落,质问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妹妹拒绝嫁给单于,只说根本就不喜欢他,让他以后别再纠缠她。”
杨娃娃脱口问道:“为什么妹妹不嫁给单于?她不是喜欢单于吗?”
“乔氏部落的单于要把妹妹嫁到沮渠氏部落,虽然妹妹喜欢单于,但是,她不想因为自己而挑起两个部落的仇恨,况且,当时沮渠氏部落和挛鞮氏部落实力相当,若是打起来,挛鞮氏没有必胜的把握。再者,战争一起,受苦的是两个部落的部民。”
“那妹妹嫁给沮渠氏单于了吗?”杨娃娃疑惑地问,如果那妹妹嫁到沮渠氏部落,那眼前的楼烦王妃又是怎么回事?
楼烦王妃唇角微勾,嘲讽道:“其实,妹妹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姐姐的安排。姐姐是一个非常骄傲、自尊心很强的人,即使她自始至终并不喜欢单于,但也看不得单于喜欢妹妹、而冷落了自己。她担心单于的名声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拖延时日的方法,实际上,她讨厌、鄙视妹妹,根本就不会让妹妹嫁给单于。她暗中操纵一切,让阿爸把妹妹嫁到沮渠氏部落。沮渠氏部落单于很喜欢妹妹,不过他很尊重妹妹的决定,并没有强迫妹妹嫁给他。挛鞮氏单于看到妹妹和相拥沮渠氏部落单于,其实,他们只是在告别。
如果妹妹嫁给单于,就会毁了姐姐的一,三个人将会更加痛苦。于是,妹妹宁愿忍痛离开,也不愿嫁给单于。单于被拒绝之后,伤心与愤怒之下,大病了一场,就在他病的大年里,妹妹为他下一个小男孩,姐姐知道后,抢走了孩子,扬言单于的孩子不能遗落在外。后来,妹妹偷偷地来到挛鞮氏部落,听闻姐姐把自己的孩子当成她的孩子,也就欣慰地离开了。妹妹没有料到,姐姐对单于撒谎说:妹妹不能带着孩子嫁人,根本就不想要这孩子;妹妹更没有料到,姐姐抢来孩子,是为了折磨孩子,把妒忌和仇恨转嫁到孩子身上。”
杨娃娃可以肯定,那孩子就是禺疆,那姐姐就是冰溶,那妹妹就是楼烦王妃!
跳跃的火光,给夜色笼上一层蒙蒙的红晕。
禺疆布满血丝的眼睛遽然一亮,问道:“后来,那妹妹去哪里了?”
楼烦王妃看浩维一眼,目光平和,柔情款款,“妹妹离开了乔氏部落,离开了匈奴,独自活在楼烦边地一个小部落。一日,妹妹在草原上放牧,碰到了楼烦王,楼烦王一见倾心,强迫妹妹跟他回王庭。她只是一个柔弱女子,只能以死相威胁,然而,楼烦王以部落中所有牧民的死威胁她,妹妹无法抗拒,跟他回王庭。楼烦王伊车侯真心对待她,封她为王妃,以自己永不疲倦的深情,默默地为她付出,希望得到她的爱。妹妹并不是无情之人,三年之后,终被楼烦王的深情所感动,为他下一位王子。”
原来,后来还有这么一段奇遇。
如此,楼烦王子浩维和爱宁儿岂不是表兄妹?
杨娃娃无奈地想道:真是冤家不聚头,一家人都碰到一起了。
禺疆剑眉紧蹙,黑眸闪着泪光,嗓音暗哑,“你真的是我阿妈……”
“孩子,我是你阿妈。”楼烦王妃抚着禺疆的下颌,慢慢往上,抚过他的脸颊、鬓边、额头,泪水潸潸滚落,“阿妈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十八年前,我派人找到我的侍女乌丝,让她代我照看你、保护你,不曾料到,你已经不在挛鞮氏部落了。我姐姐冰溶发现了乌丝,担心她对单于说出真相,就派人杀她。乌丝身受重伤,所幸的是,她得到天神的眷顾,天神赐予她通灵能力,许她以重要的使命,潜藏在挛鞮氏部落,等待一个神女的出现。乌丝一直在找你,十几年来都没有你的消息,直到最近几年,才听闻你已经成为北地的大英雄。”
“不许诬蔑我阿妈,我阿妈不是这样的……王妃,你胡说,胡说……”爱宁儿尖声叫道,不相信楼烦王妃所说的一切,不相信阿妈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爱宁儿,住口!”浩维厉声喝道,森冷的眸光令人不寒而栗。
听了这个曲折、动人的故事,他又感动又愤怒,让他心痛的是,迫害母亲的人,居然就是他最喜欢的女子的阿妈。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接受……
禺疆抱住楼烦王妃,涕泪纵横,哽咽道:“阿妈……”
楼烦王妃轻拍着他的背,柔声恳求道:“孩子,阿妈求你,放了浩维吧,他是你弟弟啊。”
杨娃娃眉骨酸涩,泪水滑落。
突然,她听到一种熟悉的轻响,那是刀刃刺入血肉之躯的声音,那是血肉撕裂的声响。
“孩子,放过你弟弟吧……阿妈求你了……”楼烦王妃靠在儿子胸前,眼睫轻颤,一抹轻笑凝固在唇角,“大王去了……我不不想苟活于人世,孩子……保重……不要为阿妈难过……”
“阿妈……”禺疆着急道,手足无措。
☆、第254章 这样的爱,绝无仅有
“母亲……”浩维的叫声破空而来,仿佛被困已久的猛兽,冲破了重重束缚,狂冲过来,一把推开禺疆,揽住母亲,痛哭流涕,热泪落在母亲的身上,“母亲……母亲……为什么要离开孩儿……”
楼烦王妃笑得淡定、安祥,洁白如睡莲,笑忘尘世的纷纷扰扰……
禺疆跌坐在地上,面如土色,黑亮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的光泽,呆呆地看着刚刚相认的阿妈……他想不通,为什么刚刚得到的幸福,却在转瞬之间消失?为什么会这样?
楼烦王妃抚着儿子的脸,断断续续地说道:“好孩子……我要去见你父亲了……不要为你父亲报仇……他是你哥哥……听母亲的话……不要跟爱宁儿在一起……她不喜欢你……”她微微侧首,虚弱的目光移向禺疆,“孩子……答应阿妈……”
她的唇角噙着幸福的微笑,那双美眸轻轻地阖上,再也不会睁开。
“不……母亲,你醒醒……不要离开孩儿,孩儿都听母亲的……”浩维抱紧了母亲,失控地悲号,泪雨潸然。
禺疆呆坐在地,任凭泪水横流。
杨娃娃亦是泪流满面,悲伤难禁,扶他起身,想安慰他,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只觉得胸口空空荡荡的,比荒漠还要空旷、冰冷,满眼黄沙,满目荒凉……浑身冰冷,一丝力气也无,虚弱得站不住……他碰到一双柔软的胳膊、一个温热的躯体,就像一个溺水之人紧紧地抓住木,他拥着她,紧抱不放。
阔天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夜色笼罩下,整个楼烦王庭静谧、惨淡,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开来,似乎那夜风也无法吹散。
他的视线中出现一个熟悉而又陌的身影,丰神俊朗,自有一股从容不迫的气魄。
洛桑。
相较以往,洛桑的脸膛变黑了,那双眼眸不再单纯,眸光深沉。
洛桑并没看向阔天,而是望向爱宁儿。
那深黑的瞳孔深处,似有一簇火花爆开,只是一瞬,即刻熄灭。
阔天走上前,一拳过来,打在洛桑的肩上,“兄弟,好久不见,没怪我当初不告而别吧。”
洛桑温和一笑,也拍着他的肩,“想不到兄弟已经贵为楼烦将军,可喜可贺呀!”
兄弟俩抱在一起,颇有感慨。
“放开我!”爱宁儿叫道,怒火腾腾的目光横扫过去,好像每个人都是她的仇人。
“想不到这一切都是居次所为,当初单于要杀你,阏氏为你求情,你才能得以保住一条命。居次不思悔改,挑起楼烦和匈奴的战争……”洛桑责备道,示意骑兵们放开她。
“住口!你也敢教训我?”爱宁儿打断洛桑义正词严的说教,鄙视地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走到浩维旁侧,步履从容,傲骨铮铮。
“王子,不要伤心了。”爱宁儿柔声安慰道,眼见王子不为所动,陡然摇晃着他的身子,气愤道,“王子,你父亲被他们杀死了,王妃也因为他们而自尽,你不能这样下去,你要复仇!你不要忘了,你父亲死了,你就说新一任楼烦王,是楼烦王庭的主人,你起来呀,起来……”
浩维转过头,看着她,眉宇狠拧,陡然喊道:“滚!滚开!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滚……”
爱宁儿一怔,完全没料到,温和、痴情、洒脱的楼烦王子,竟然这般失控!
让她滚?他什么意思?不再喜欢她了吗?
虽然她并不怎么喜欢他,可是,她真心跟着他,只要她得以报仇,她就心甘情愿地嫁给他,一一世。
他让她滚,意思是不要她了吗?
她再次失去了唯一的他,可以托付终的他,再次无依无靠,再次幸福落空,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是尊贵的单于和阏氏造成的,她怎能不恨?她如何甘心?
她站起身,微微一笑,走向杨娃娃,不动声色。
靠近杨娃娃之际,她从袖口抽出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杨娃娃的身躯。
然而,她高抬着的右臂刺不下去,定在空,她紧蹙眉心,仿佛承受着巨大的苦痛一般,眸光轻颤。
她软在地上,秋叶一般飘落在地。
她的左肩,有一柄匕首,鲜血汩汩地冒出。
浩维被那触目惊心的鲜血惊醒,惊愕地看着受伤的爱宁儿,缓缓地转头,望向一脸冷漠的洛桑。
洛桑射出飞刀、击中爱宁儿,毫不犹豫,快,狠,准。
寂静楼烦王庭再次泼上一层鲜红的水色,冷风沾染了血腥气,气氛越发凝重。
洛桑的黑眸微微一缩,冷冷下令:“把她抓起来,严密看守,不得有误!”
话落,两个匈奴骑兵带走了爱宁儿。
浩维仍然抱着母亲,呆呆地望着爱宁儿被带走,脸如死灰。
从飞刀,到下令,行事利落,作风强硬,这样的洛桑让人陌。
杨娃娃看在眼中,对于他所做的一切,心知肚明。
洛桑是护卫队长,根本就没有对骑兵发号施令的资格,而他命骑兵带走爱宁儿,只怕是为了保她一命。
爱宁儿左肩上的伤,不足以致命。终究,洛桑不想让她魂归西天。他对她的情意,爱宁儿永远也不会知道,也不会理解。
杨娃娃从纷乱的思绪中回神,突然看见禺疆的腿在滴血,心中一紧,他何时受伤了?
为了赶来救她,他肯定没有仔细处理伤口。
伟岸、神勇的单于,此时却虚弱地靠着她,就像一个受伤的男孩,渴求温暖、抚慰与庇护。
她明白,三十年来,他没有阿妈,心中渴望,今夜终于与阿妈相见,却在相认的下一刻失去,这样的打击太沉重,谁也无法承受。
她扶着他,下令道:“洛桑,传令下去,今夜就地歇息,加强守夜,严加看守王子,不得有任何闪失。阔天,你好好安排王妃和爱宁儿,明日听候单于号令!”
最后,她看一眼沉浸于丧母之痛的楼烦王子,顷刻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岁,却像幼童一般无依无靠。
她无奈地叹息,**之间丧父丧母,受伤最深最重的,无疑是浩维。
……
众人将禺疆扶到一顶华贵的营帐,处理了他腿上的伤口后一一退下。
他靠躺在**榻上,见杨娃娃起身,连忙抱着她,呢喃道:“不要走……”
她任由着他,黯然叹气。
良久,她挣开来,抚过他的下巴、苍白的唇,抚过他憔悴的脸,抚过他布满血丝的眸……
塞南应该派人快马加鞭去禀报,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快率军反攻。
他担心她的安危,深怕她有什么不测,算准了楼烦王肯定料想不到他会突然反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荡楼烦王庭。因此,他才会冒险地率领两万骑兵深入楼烦腹地,**平定楼烦。
思及此,她的心中酸酸甜甜,溢满了幸福,又心疼他,责备道:“腿上有伤,也不好好包扎,又昼夜不休地行军,如果……”
“皮外伤要不了我的命。”禺疆漫不经心道,温柔的眸光突然一变,“为了保护部民和骑兵,你只身来到楼烦,勇气可嘉,我甚感钦佩,更觉得欣慰。”他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喜怒,突然,他的声调陡然高扬,声色俱厉,“可是,你竟然离开我!你答应过我,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你忘了吗?”
“我没有忘记,我相信,我的单于一定会来接我回家。你不是来了吗?比我预想的还要快。”杨娃娃轻笑。
她没想到他这么在意,这么担心自己会离开。
在他的潜意识中,他知道她爱他,却始终担心她会离开他、背叛他。
这就是他的心结,什么时候,这个心结才能解开?
禺疆收拢双臂,更紧地抱她,沉沉道:“若我没有及时赶到,你孤身在楼烦,终究凶险。万一你有何不测,你想让我抱憾终吗?”
“难道单于忘了,我有武艺防身,我可以保护自己。”她自信地笑。
“是!你聪明冷静、身手高强,但是,面对众多英勇的骑兵,你打得过吗?刀刃无眼,冷箭无情,你一人能抵挡多少、能支撑多久?”禺疆捏着她的脸颊,切齿道,“假若他们犯你丝毫,我定会灭族灭种,叫他们从草原上永远消失!”
这样的爱,痴情,霸道,暴虐,绝无仅有。
杨娃娃震骇地看着他嗜血的表情,心中暗想:那我不就成为千古罪人?
心中,却是甜滋滋的。一股酸热涌上眉宇,模糊了双眸。
她慌张地低头,藏起欣喜与感动,克制着泪水。
“若你当真有何不测,灭族灭种又能如何?仍然无法保全你……”禺疆的剑眉冷硬如削,“你牢牢记住,不许擅自离开我,离开挛鞮氏部落,记住了吗?”
“当时形势危急,如果我不随王子走,部民就会遭难,损失惨重,我没有选择。”她埋脸在他的肩窝,享受着他的霸道与温柔、他痴心而绝对的爱。
他勾起她的下颌,“终究还是我的疏忽,以后我出征在外,命人严加防范。”
杨娃娃搂着他的脖颈,岔开话题,“以后受伤了,你必须先处理伤口,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
禺疆答应了,抱着她,陷入了沉思,眉宇间堆积着层层叠叠的悲伤。
☆、第255章 分离前的痛
杨娃娃知道,他想起楼烦王妃了吧。
在拥有的刹那离去,在得到的瞬间失去,这是何等的残忍与悲伤。
相见不如不见,相认不如不认。
为什么会这样?
上苍在开玩笑嘛?是惩罚他,还是作弄他?他一定很痛……
这一切,都是因为爱宁儿。
如果不是爱宁儿,就不会发这么多事,他也不会与楼烦王妃相见、相认,楼烦王妃也不会追随楼烦王而去。
而他的阿妈,楼烦王妃,得到楼烦王的深情、挚爱,临终之前与失散三十年的儿子相认,应该满足了。
或许,谁也不能怨,只能感喟上天弄人。
……
楼烦王子浩维终于看清楚爱宁儿的真面目,也知道了她只是利用自己,根本不喜欢自己,也就放手让她离开。
虽然,他即位为楼烦王,然而,所有亲人离他而去,偌大的楼烦王庭,只剩下他,冷冷清清,围绕着他的只有孤独、悲伤、绝望……
楼烦王浩维仍然统帅本部骑兵,但要听命于匈奴联盟单于禺疆的军事号令。
他何尝不知,禺疆班师北归之时,留下阔天协助自己,美名为辅佐,实际上是监视。
然而,他又能怎样?
楼烦已经今非昔比,因为这次战役而元气大伤,若想重整山河,只能休养息。
禺疆首次出征就获得大捷,征服楼烦,赢得漠南匈奴各部的敬仰、拥戴与赞誉,匈奴战神的称号与传奇不胫而走,传遍了草原的每个部落。漠南多个小部落纷纷归附,以求庇佑,获得更好的存与发展。
公元前248年,联盟辖有十五个部落,统帅十二万骑兵。是年秋,征服西南方邻邦林胡,匈奴人牧马的草地向南拓展了几百里,及至河套一线。
公元前247年,统一漠南匈奴各部,控弦之士二十万。
万众归心,于挛鞮氏部落建置单于庭,统一号令,共同进退,推举禺疆为“天地所置匈奴大单于”,统率匈奴铁骑南征北战,带领匈奴牧民过上富足的活。
大单于,禺疆,是匈奴的战神,是漠南匈奴的太阳,是令南方赵国、秦国诸将心惊胆战的大漠雄鹰。
在统一漠南匈奴的两年多、建立政权架构之初,杨娃娃功不可没。
当禺疆对她提起该如何有效地统治各部,统帅二十万铁骑,她笑了笑,让他别担心,包在她身上。
她很清楚,儿子头曼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孙子冒顿,将会建立一个庞大的草原帝国,健全帝国的政权体制,而如今,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初步建立起一个国家的雏形,制定出符合现今情况的政权架构。
于此,她果断地舍弃了左右屠耆王(也称贤王)的设置,因为,如今并没有统一整个匈奴,自是不必三权分立。
她拟出一份名单:大单于总揽军政大权,左右骨都侯为单于庭辅弼大臣,由须卜氏、丘林氏担任。
大单于之下分别设有: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督尉,左右大当户。
这些高官与大单于一样,享有一定的军事大权,分别担任各级军事首领,如万骑长、千骑长等。
当她把这份名单说给他听的时候,他震骇了晌。
回神后,他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别有意味地盯着她、观察着她,犀利的目光似要穿透她,“说!你是从哪里来的?你为什么懂得这么多?”
杨娃娃语笑嫣然,“难道你忘了?你不是跟我求证过了吗?我是燕国公主,在燕国王宫长大,当然知道燕国大王如何统治、驾驭整个燕国,我只需结合匈奴的具体情况,就可以做出如此建置。”
她没有说实话,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想让他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燕国公主。
而她的大单于,并没有怀疑,如获至宝地拥紧了她。
接着,她还针对某些事情提出建议。
她建议,鼓励匈奴牧民与南地邦国进行贸易交流,交换物品,换回匈奴所需要的铁器、铜器、木器、布帛、丝绵、金银制品等等;至关重要的是,匈奴女人要学会纺织,匈奴男人要学会打制各种铁器、制作各种木器。
她还建议,训练骑兵必须制定一套严格的纪律,不许抢夺弱小部落的牲畜、财物,不许劫掠边地上的牧民与南方邦国的百姓。这样有利于匈奴各部的和平、统一,有利于边地匈奴族和邻邦诸国的融合与边地安宁。训练骑兵铁一般的意志力、高凝聚力和战斗力,唯一听命于大单于的军事号令。
然而,匈奴骑兵仍然四处劫掠,特别是边地,铁蹄轰鸣,烽烟四起。
尤其是近两年,匈奴铁蹄时常深入赵国边地,侵扰百姓,掠夺财物,然而掳掠所获牲畜、财物甚少。每次入侵,赵国边境上的防守警报系统就会大发威力,守卫将士迅速退回营垒固守,坚不出战。
因此,匈奴骑兵嘲笑防御赵国边境的李牧大将军胆怯、懦弱,嘲笑赵国将士无能、胆小。
公元前246年春,赵国边境上,牧民们大肆放牧,牛羊和骏马满山遍野,蔚为壮观。见此情景,须卜隆奇联合多个部落,率一万铁骑入侵,李牧大将军亦派出一万骑兵应战,不堪一击,仓皇逃窜回营,留下大批牲畜和几千牧民。
须卜隆奇年轻气盛,驰回单于庭禀报战况,言说此时匈奴铁骑士气高涨、宜出征,而赵国将士胆小怕事士气低下,理应把握机会发兵攻打,抢夺曾经属于匈奴的大片土地,把赵国将士赶回老家。他恳请大单于亲自挂帅出征,让李牧那老儿滚回老窝去。
禺疆受其感染,采纳了须卜隆奇的建议,当即决定明日点兵,后日出发。
所有人等退下,他走出穹庐大帐,举目展望,整个单于庭尽收眼底。
草原美丽的春天再次来临,憋闷了一个严冬的冷肃消失无踪,绿茵茵的草地上喧嚣、热闹、沸腾,部民们快乐地忙碌着,连空中的阳光和春风也是欢乐的。
风仍然是凉的,空气中动着沁人心脾的草香,西天的彤色流霞给黛青色的天空染上一层淡红的光雾,百顶兽皮大帐的顶上亦薄晕淡彩。这宽广、雄浑、气派、壮美的单于庭,已不是当初挛鞮氏部落的议事大帐那等规模了,不止扩充了好几倍,而且象征着漠南匈奴的军政大权、统帅权威……
然而,今日所获得的这一切,地位,权势,赞誉,无一不渗透了她的智慧与辛劳。
两三年来,她始终站在他的背后,站在他的光影之下,敛去所有锋芒,默默地为他付出,坚定地支持他,给他力量,缓解他焦躁的情绪,排解他大大小小的困扰。如果没有她,统一漠南,绝不会这般顺利。
思及三日后即将出征,又要短暂的分开,他的心中兴起一种莫名的隐痛。
以往每次出征,他都会习惯性的心痛,仿佛每一次的分开都是永别,仿佛每一次的告别都是最后一次相见。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心痛,但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他想一个人忍受这种分离之痛,不想让她担心、忧虑。
此时此刻,这种分离前的心痛,竟是如此强烈,迫得他立即回去。
禺疆闯进寝帐,差点和迎面走来的人撞个正着。
杨娃娃正拉着头曼和天瞳出帐,冷不防一堵僵硬的肉墙挡了去路,她只能紧急地后退。
下一刻,她被他裹进怀里,被他狠狠地抱着。
他的身躯僵硬如石,他的怀抱紧密无缝。
天瞳见爸爸抱着妈妈,不乐意地撅起小嘴,抱着爸爸的小腿,奶声奶气地撒娇道:“爸爸,抱抱!爸爸,抱瞳瞳……”
头曼也跟着起哄,拉扯着爸爸的衣袍,“爸爸,我要抱,我也要抱妈妈……”
杨娃娃整个人被他抱起来,离了地面,被他勒得快要窒息,艰难道:“放开……放开我,我喘不过气了,孩子闹着呢……”
禺疆抱着她往里面走,喊道:“来人,把王子和居次带到寝帐。”
洛桑和一名护卫立即入帐,分别抱起头曼和天瞳。
两个孩子不想离开妈妈,奋力挣扎,大声哭闹。
无奈之下,洛桑和护卫只好放他们下来。
他们立即跑过来,拉住妈妈的衣袍,撒娇道:“我要妈妈,不走,要妈妈,要妈妈……”
杨娃娃挣脱他,蹲下来,劝慰道:“瞳瞳乖,妈妈和爸爸待会儿就陪你玩,好不好?”
她示意洛桑把他们抱走,“头曼,你是男子汉,要听话哦,洛桑叔叔先带你们去玩,好不好?”
两个孩子不情不愿地被迫离开,那睁圆的眼睛盯着抢了妈妈的爸爸,含着委屈与怨气。
禺疆一把抱起她,往毡**走去,失笑道:“小孩真烦人。”
对于他突呼其来的横抱,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么一个强悍的男人,霸道与温柔兼而有之,粗犷与细腻奇异融合,她已经习以为常。
她搂着他的脖子,调侃道:“不知平时最**孩子、最喜欢孩子的是哪个呢!”
禺疆把她放在**上,俯下身,兜头就是一记**、激烈的热吻……
鼻息粗重而灼热,帐内的气氛疾速升温。
☆、第256章 抵死痴缠
他专注地看着她,炙热的目光有如正午的阳光,令人无法迎视。
她眨眨眼,发现他的双臂箍着自己的上身。虽然早已习惯了他的霸道,然而,她仍然觉得今日他实在有点反常。他的眼中布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的强硬中隐藏着不安与烦躁,她任凭他的手指拨弄着额发,轻声问:“怎么了?”
“三日后,我要出征。”禺疆淡淡道。
“好久没打仗了。”杨娃娃挣扎着坐起来,却撼动不了他一分一毫,只能挫败地被他压在身下,“这次要跟谁打仗?”
他没有回答,凝视着她,仿佛她会突然消失一般。
两三年来,各部单于进献年轻居次与各色美女,都被他婉言拒绝。
各部单于大胆游说,声称尊贵的天地所立大单于,享有匈奴广大草原的所有漂亮女人,为大单于儿育女;而深雪阏氏仍然享有尊贵的大阏氏称号与最崇高的敬意,再娶阏氏并不会对她有所威胁。
然而,他顶住了各方面的巨大压力,坚持不再另娶阏氏,并且警告各部单于:再言此事者,斩杀无赦。
杨娃娃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也从不跟他提起这些事情。
他明白,她心里是在意的,可是她越是如此,他越是忧心,担心她会突然消失,从草原上永远消失,因为她燕国公主的身份,因为她的聪慧冷静、刚烈决绝的个性。
即便她多次说过,永远不会离开他,他就是无法不担心。
他与往日不同的神色、反常的举动,她恍然明白,他又在担心了,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她会不会离开,会不会悄悄离开他。
即使,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的担心与忧虑。
每次出征前,他都会惶恐地看着她,霸道地纠缠她,跟她抵死缠棉,好让她没有力气逃跑,让她记忆深刻。
每次,她都会主动迎合他,试图缓解他的焦躁与忧虑,让他有个平和的心情出征。
此刻,他的梦魇又发作了……
她尚未主动就惊讶地发现,身上的衣袍已经被他解开,他火热的身躯已然覆压上来,烫着自己。
就在此刻,她再次惊愕地发现,就在她魂游之际,他已然与她水如交融,再不能分开。
禺疆窃笑着,俊豪的脸孔花开灿烂,沉魅道:“想什么呢?”
她摇摇头,双臂环上他的腰身,双腮现一朵绯红的云,细细地吻他的侧颈。
他的鼻息顿时急促、粗重,抱紧她,骤然加快,抵死痴缠。
当激情褪去,当缱绻散去,他靠躺在熊皮褥子上,垫高肩部,鼻息渐稳,食指轻轻拨开她额上汗湿的发,一臂勾着她的腰肢,哑声问:“累不累?”
杨娃娃微闭着眼,全身放松,双手抵在他微微渗汗的胸前,轻柔道:“还好。”
乌黑的发丝散乱在侧,衬得她的唇瓣、脸颊愈加勾人,让他顷刻间血脉贲张。
禺疆容光焕发,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我也不累,我们接着来。”
她睁开倦意深浓的眼睛,娇嗔道:“讨厌啦,你没看见我累得睁不开眼睛了吗?”
他俯下热唇,轻吻她浓密的眼睫,温柔道:“那就不要睁开,我帮你闭上眼睛。”
她推开他,撒娇道:“好痒,让我睡一会儿吧,我好困……”
“好,在我怀里睡吧。”禺疆把她卷进怀里,却根本不让她睡息,在她柔软如水的娇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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