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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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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禺疆一抖缰绳,狂奔而去,十骑护卫紧紧跟上。
  这片山林重山叠嶂,绵延百里。春夏时节,各种花卉争奇斗艳,林木茂密高葱郁,溪流、山涧潺潺流动,环境清幽。不过,现在是冬季,枝丫上的雪球玲珑可爱,骏马飞掠而过,震得雪球簌簌飘落,杏花漫天似的美丽烂漫。
  一只只麋鹿、野猪在山坡、密林中慌不择路地狂奔,狡猾的狐狸与可怜的野兔冲撞在一起,四下逃窜,山鸡、野雉无头苍蝇似的乱飞。
  数十骑精于弓马骑射,收获良多。
  虎、豹、黑熊被追得晕头转向,嗷嗷地乱叫,张开血盆大口向围猎的骑兵扑来。
  人与动物的格斗由此展开,山林间回响着猛兽的吼叫声、哀号声,气氛越来越紧张。
  立脱和两个护卫围猎一头凶光毕现的豹子,豹子已经受伤,鲜血直流,却仍然凶猛,骑兵们且战且退。金光闪闪的豹毛激起了捕猎者的征服欲,立脱一扫丧妻的萧索与颓废,面泛红潮,眉宇间英气勃勃。
  “你们都退下,让我来。”立脱挥退两个护卫,摩拳擦掌,准备捕猎这头只剩条命的金色豹子。
  两个护卫依言退开,不担心豹子会伤害到单于,他们相信单于的勇猛。
  立脱大喝一声,手执宝刀猛扑上去,与豹子斗在一起。
  不远处,隐藏着一双阴鸷的黑眸。
  这双眼睛交织着复杂的光色,杀气涌动,冷酷的戾气,悲切的痛楚。
  隔着重重林木、层层枝丫,这双眼睛望着立脱与金豹搏斗的一幕。
  坐在骏马上,稳如山岳,他弯弓搭箭,弓如圆月,力贯双臂。
  箭镞对准立脱,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他的心,冷如冰雪,冷得麻木。
  利箭乘风破雪地飞射出去,穿过无数枝桠,掠起枝头上残留的雪粒。
  正中豹子的脑袋。
  金豹一僵,随即缓缓地扑倒在地。
  立脱与金豹斗得正酣,没想到暗处有冷箭。他举眸四望,疑惑地寻找着射冷箭的人。
  极短的一瞬,射出一箭的人再次抽箭,弯弓扣弦,没有分犹豫,射出第二箭。
  利箭追风逐月地飞射,僵硬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发颤,他闭眼,清泪从眼角滑落。
  “禺疆弟弟,冬天已经来了,春天很快就会来了。”
  “你回来吧,加入我们的部落联盟,过几年,你就是部落联盟的单于了。你比我聪明,比我有气魄,肯定做得比我好”
  “弟弟,你快走!再不走就被发现了,你别管我,他们不会发现是我放走你的。”
  “做哥哥的,以后绝不让你受欺负,如果我当了单于,一定也让你当单于。”
  “谢谢你,弟弟,你的射术太棒了,比哥哥还要准呢。”
  “弟弟,你看,这硬弓不错吧,今日开始,我教你射箭。”
  忧伤的话,坚定的话,开心的话,稚嫩的话……回荡在耳畔,他的脸弥漫着浓浓的忧伤,泪水顺着鼻翼流下来。
  “哥哥,对不起……”
  泪眼朦胧中,落雪纷飞,绵绵无声。
  整个世界仿佛死寂了一般,重重雪幕外,箭镞没入立脱的胸口。
  他握着冷箭,趔趄了几下,摔倒在地,白狐皮锦帽掉落在地。
  两个护卫慌了手脚,立即上前扶着单于。
  而禺疆的十个护卫,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洁白的雪花落在每个人的身上,刺骨的冷寒。
  洛桑看着禺疆,禺疆的黑色披风上缀满星星点点的白雪,悲伤地望着立脱中箭的一幕。
  禺疆为什么这么做?
  射杀哥哥,需要多少勇气!
  禺疆想当选挛鞮氏部落单于,立脱必须死,必须死!
  可是,何必射杀亲哥哥?
  ……
  几十个骑兵围着倒地的立脱,不知如何是好。
  伦格尔小眼紧眯,看着沉步走来的禺疆,目光凛凛。
  这绝非意外。
  伦格尔目不转睛地看着禺疆,研判着他的表情。
  禺疆很悲伤,却并不焦急。
  伦格尔揣测,莫非是他射杀了单于?
  禺疆略抬右臂,麦圣带三个护卫走上前,抬起奄奄一息的立脱,在众骑兵惊诧的目光中,策马绝尘而去。
  塞南扬声道:“立脱单于在和一只凶猛的豹子搏斗的时候,不小心被豹子咬了头,吞入腹中,不幸身亡。诸位记住,立脱单于的弟弟,禺疆,为哥哥报仇,射杀了豹子。”
  他狠厉的目光扫向众骑兵,骑兵终于明白那射杀立脱的冷箭是谁发的,震惊地面面相觑。
  塞南接着道:“今日在场的每个兄弟,只要管好嘴巴,就可以继续为挛鞮氏部落单于效命,否则,祸从口出,你们的家人将会因为你们说错了话而丧命。”
  众骑兵只能接受这个事实,掩去了震惊,遵从禺疆的命令。
  一个骑兵跨出三步,道:“我们不会为家人担心,因为我们很清楚,我们效命的,不是单于,而是挛鞮氏部落的单于,是挛鞮氏部落的英雄。我们相信,禺疆是我们挛鞮氏部落的大英雄,也将是我们的新单于。”
  又一个骑兵慷慨道:“在草原上,强者,就不会被别人杀死,就是英雄!让我敬服的,只有大英雄。”
  众骑兵纷纷附和,响亮的声音传出山林,飘向更远的地方。
  禺疆目光炯炯,沉声道:“好!诸位是挛鞮氏部落的勇士,只要表现出众,我会看得见,该赏就赏,该提拔就提拔。从今往后,诸位会比别人吃得更好、穿得更暖,明白吗?”
  “明白!”骑兵们响亮地齐声应答。
  听闻震耳欲聋的应声,洛桑不免心悲凉。
  早就听闻胡人嗜血凶残,果然如此。
  还在寒漠部落的时候,阔天说,在胡人部落,父子、兄弟互相残杀很普遍,而部民并不会可怜、同情死者,反而称赞、佩服勇猛的杀戮者,因为,胡人认为,强者才能在草原存下去,才能保护本部落不受其他部落欺负。
  胡人这种想法,当真残酷、可怕。
  在北方的草原,英雄、强者受人尊崇、敬服、拥护,禺疆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胆敢在众骑兵面前射杀兄长。
  立脱在狩猎中意外身亡,部民并没有怀疑,次日,举行葬礼。
  那具无头尸体安放在前居住的寝帐,午时,葬礼正式开始,三个歌手骑着白马、围着营帐高唱哀歌。悲伤的曲调与乐声回荡在寒凉的北风中,感染了所有部民,挛鞮氏部落议事大帐前面的广场,悲伤弥漫。
  爱宁儿穿着丧服,站在寝帐前,似乎已经风化成雪人,全身僵硬,面无血色,周围的人和事,与她无关。
  禺疆不让杨娃娃参加葬礼,她远远地望着爱宁儿,望着风雪中的葬礼,默默为死者祈祷。
  想起那次谈话,想起立脱在风雪中渐行渐远的背影,孤单,萧索,荒凉。
  她很难过,感叹世事无常。
  他说他想找一片安静的草原,过着牧羊人的清静日子。
  冰溶不在了,对立脱来说,死,也许并非灾难。
  洛桑站在她身后,看见爱宁儿呆若木鸡地站着,心怜惜。
  爱宁儿丧母,继而丧父,接连的打击,能否承受得住?如果她知道杀父仇人是谁,会不会恨禺疆?假若公主知道立脱是被兄弟射杀的,会如何看待禺疆?
  突然,爱宁儿尖声叫道:“阿爸……”
  她不顾一切地冲进寝帐,黑妹立即跟上。 
  哀歌结束后,是狂欢的酒宴,寓悲伤于全民狂欢中。
  夜幕完全笼罩了草原,尸体方才下葬。
  草原上的墓地,向来踩得平整,野草长出来,不留任何痕迹。
  一个活的人,就这样被草原所掩埋、遗忘。
  接下来的十日,积雪消融,阳光灿烂。
  斑斓的光影中,走来两个男子,一个低着头,面有愧色;一个容色苍白,望着一展无垠的草原,目光悠远。
  “哥哥,伤口还没痊愈,歇几日再走吧。”禺疆止步,声音低沉,饱含歉疚。


  ☆、第222章 新一任单于诞生

  “今日阳光这么好,上苍也为我送行。”立脱抬首望着明媚而凉薄的阳光,咧唇笑起来,“弟弟,很早以前我就想着这一日,离开部落,到一片无人认识我的草地放羊。然而,我要陪着溶溶,因此……这十八年,我每日都想着带溶溶离开,可惜,她说,她不会离开,死也不会离开。”
  “哥哥后悔吗?”禺疆诚挚地问。
  “不,我不后悔,我觉得我很幸运。”立脱豪爽地笑。
  “我也很幸运。”阳光映照,禺疆的黑眼流光溢彩。
  “我们兄弟俩,都是幸运的男人。你的阏氏是一个聪慧、能干的女子,会协助你成就大业。”立脱拍拍他的肩,“对了,弟弟,那个无头尸体,你早就准备好的吗?”
  “哥哥怪我吗?”禺疆不答反问。
  其实,他知道哥哥不会怪他,但是,他就是想亲口听哥哥说。
  立脱举目遥望,天际处的阳光灿烂得几近透明,“应该说,我要谢你才对。假如一定要怪,就怪你不事先跟我说。”
  禺疆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动容道:“哥哥……”
  立脱笑得豪迈,嘱咐道:“好好干,不要辜负大家的期望,更不能辜负阿爸和我的期望。我会在草原上的某个角落,打听你的消息,关注你。如果你当选部落联盟的单于,我为你骄傲,为阿爸骄傲。”
  兄弟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
  不日,新单于即位仪式在广场举行。
  议事大帐前面,排开一长列的供桌,献上牛、马、羊三牲和各种瓜果,祈求天神和祖先保佑挛鞮氏部落和每家每户安康快乐,佑护挛鞮氏部落在新单于的带领下,草场富饶,牛羊成群。
  在神巫们的击鼓奏乐中,禺疆头戴白狐皮绣金锦帽,身穿青色缎袍,腰系饰有獬豸的宝带,外罩白色大裘,足登牛皮战靴,华贵而隆重的衣袍,将他魁梧的身格、威武的气度和霸气的气势挥洒得淋漓尽致。
  他威风凛凛地走到供桌前,面朝东方跪着,向天神和祖先虔诚地跪拜。
  所有部民恭敬地祝贺、跪拜,挛鞮氏部落新一代的单于,诞了。
  禺疆遥望天际,心里默念:禺疆成为挛鞮氏单于,从这一刻开始!请天神和祖先佑助!
  唯一的遗憾是,他不能在这个即位仪式、这个激动的时刻,与深爱的女子分享。
  他想在即位仪式上宣布:我的阏氏,就是杨深雪。
  然而,他再三劝说,说得口干舌燥,她也不同意。
  他问为什么,她只道,时机尚未成熟。
  即位仪式结束后,禺疆对所有人宣布:伦格尔为左大将,统领三千骑兵;塞南为右大将,统领三千骑兵;麦圣为护卫队长,黑色陌为副队长,还提拔了一些千骑长、百骑长……而剩下的九千骑兵,禺疆亲自统领。
  接下来是美酒佳肴的宴席,全民狂欢。
  杨娃娃仍是护卫打扮,站在人群中遥遥望着他。
  霸气的他,隐隐闪现王者之气的他,亲近而又遥远的他……
  她知道,因为她无意说的那些话,他正努力成为她所说的那种男子,一步步地实现,现在,他实现了第一个目标。
  也许,他本来就是胸怀大志的草原英雄,并非因为她的激将才付诸行动、才竭力成为挛鞮氏部落单于。她只知道,他已经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中,或者说,伤害过她、霸道而又温柔、深情如海的男子,已经成为她心之所系、时刻牵念的人。
  新单于即位后次日,丘林氏部落单于丘林基泰抵达挛鞮氏部落,祝贺新单于登位。
  禺疆在议事大帐接待他,摆了丰盛的酒席,乐声清扬,歌舞助兴。
  一口硕大的银盘设在单于主座前方,木柴燃烧,跳跃的火光照在脸上,帐中每个人红光满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欢声笑语。
  帐外寒风肆虐,帐内温暖如春。
  杨娃娃站在禺疆身后,旁边是洛桑、麦圣,在座的还有伦格尔、塞南等人,余下的就是丘林氏部落的随行人员。她看见丘林野与他父亲坐在一起,无心歌舞,也无心吃喝,有点坐立不安,看看禺疆,又看看阿爸,几次示意阿爸,似乎有什么事。
  丘林基泰大约四十岁,举止粗野豪放,看似没有什么心机。
  他痛快地喝了一杯烈酒,对禺疆道:“禺疆兄弟,我丘林基泰是个爽快的人,就不废话了。今日来此,是替儿子求亲来了。”
  杨娃娃惊讶,想起那日风雪中丘林野所说的话,原来,他要丘林基泰来求亲。
  他应该知道爱宁儿的脾性,越是用强,爱宁儿越是反抗。
  禺疆也是心惊,没有料到丘林基泰竟然是为儿子求亲。
  很明显,求亲的对象是爱宁儿。
  他挥退歌舞,温和一笑,故意问:“不知道丘林野兄弟看中我部落哪个姑娘?”
  “野,你自己跟单于说。”丘林基泰笑道。
  “尊敬的单于,我喜欢居次爱宁儿已经六年,我一定要娶她……我会爱护她、珍惜她,不让她受点委屈,我会让她成为最幸福、最快了的女子,请单于应允我的请求。”丘林野站起身,激动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愿。
  “原来是爱宁儿。”禺疆略略沉思,紧眉一笑,“我哥哥将唯一的女儿托付给我,我自会为爱宁儿择一良婿。”
  “禺疆兄弟答应了?好,太好了……”丘林基泰哈哈大笑。
  “别急,别急,虽说我是爱宁儿的叔叔,不过她……这么说吧,这婚事,总得她愿嫁才行。”禺疆面有难色,“伦格尔,你有何高见?”
  “丘林野兄弟为人豪放,弓马骑射一流,也许再过几年就是丘林氏部落未来的单于。他看中居次,是爱宁儿的幸运。”伦格尔明白单于的意思,“居次年方十六,正是青春少艾的年纪,部落里也有很多英勇的男儿喜欢居次,非居次不娶……”
  禺疆愁苦道:“丘林兄弟应该理解我的难处,哥哥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假如处理不好,部民们就会说我这个做叔叔的没照顾好爱宁儿。”
  二人一唱一喝,把丘林基泰唬得一愣一愣的。
  丘林基泰是一个肠子一通到底的莽汉,听不得这些弯弯绕绕的话,不耐烦道:“我替儿子求亲,究竟行不行,禺疆兄弟就给我一个说法,成,十日后就把婚礼办了;不成,我们立刻就走。”
  禺疆也爽快道:“丘林兄弟是豪爽之人,好,我直言相告,这婚事,我得问问爱宁儿的意思。不过,我本人当然很愿意挛鞮氏和丘林氏结成亲家,我会尽力促成这桩婚事,请放心。”
  丘林野知道,禺疆要问问爱宁儿的意思,那还有希望吗?
  他就是知道爱宁儿不愿嫁给自己,才恳求阿爸上门求亲,只要禺疆赞同这桩婚事,爱宁儿反对也无用。他原以为禺疆是做大事的人,为了部落会应允这桩婚事,然而,禺疆的态度竟然是这样的。这下,他着急了,“阿爸……”
  丘林基泰很清楚儿子的心思,只得道:“我知道,挛鞮氏部落有一万五千骑兵,远远超过我丘林氏部落一万骑兵。禺疆兄弟,我把话说在前头,立脱已经死了,部落联盟的单于会重新推选。除了挛鞮氏部落,须卜氏部落和丘林氏部落,也是大部落,也有资格当选部落联盟单于。”
  伦格尔笑眯眯道:“前两任部落联盟的单于都是我部落的单于,你的意思是,明年重新推选部落联盟单于,须卜氏部落或丘林氏部落,将会取代我挛鞮氏部落吗?”
  杨娃娃明白了,丘林基泰为儿子求亲的筹码,是部落联盟单于的推选。
  大大小小十个部落,如果有人蓄意搞鬼,禺疆想当选部落联盟单于,胜算不大。
  “只要是英雄,都可以当部落联盟单于。如果居次答应嫁给我儿子,我保证,丘林氏部落一定支持禺疆当部落联盟单于。”丘林基泰信誓旦旦地说道。
  “假若居次不愿嫁呢?”伦格尔直言不讳地问道。
  “居次不愿嫁,就不要怪我与禺疆兄弟为敌。”丘林基泰恨恨道。
  丘林野观察着禺疆的反应,希望他会迫于威胁,或者念于这个利好条件而答应他的求亲。
  伦格尔笑起来,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禺疆安抚道:“丘林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慎重考虑。丘林兄弟大老远地来,应该在我部落多玩几日。毡帐已经为你们备好,明日我会给你们一个答复,丘林兄弟,如何?”
  “不可以!”
  一声娇喝从帐外传来,众人纷纷看去,走进大帐的是身穿大红锦裘的爱宁儿。
  乍见爱宁儿,丘林野激动得奔至她的面前,忘记了这是在议事大帐,忘记了众目睽睽。
  她嫌恶地瞪着他,他握着她的手,兴奋道:“爱宁儿,你来了……”
  丘林基泰摇头叹气,其他人也是怒其不争,被一个姑娘迷得神魂颠倒。
  在众人面前,尤其是在叔叔面前,被别的男子握着手,爱宁儿又羞又窘又怒,脸腮红艳艳的,愤然地甩开他的手,怒斥道:“你来做什么?谁让你来了?”


  ☆、第223章 你永远跑不掉

  “爱宁儿,不可以这样。”禺疆叱喝,板着脸。
  “叔叔,我不嫁丘林野,不嫁!”爱宁儿坚决道,咬牙切齿。
  杨娃娃明白爱宁儿的心思,不喜欢的人执意娶她,喜欢的人却拒她于千里之外,当真讽刺。
  虽然她与禺疆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按照匈奴外婚制的规矩,她不能嫁给他。
  再者,名义上,禺疆是她的叔叔,在部民眼中,他们辈分有别,怎能结合?
  前阵子,爱宁儿丧父,再次经受了失去至亲的悲痛,她闷在寝帐,不再“骚扰”禺疆,直至昨日的即位仪式,她才展露欢颜。
  从她今日表现看来,她仍然心仪禺疆,仍然执迷不悟,这可怎么办?
  “居次,不久的将来,丘林野兄弟也许会成为丘林氏部落单于,嫁给他就是丘林氏部落最尊贵的阏氏,居次不会受任何委屈。”伦格尔劝道。
  “要嫁你自己嫁,我绝不会嫁给他!”爱宁儿瞪着他,气得想剜出他的眼珠子。
  “爱宁儿,不许胡闹!你先回帐。”禺疆喝道,不怒自威。
  爱宁儿看得出来,叔叔有点气了,再说下去也无用。
  她站在丘林野面前,以愤恨的目光剜着他的眼睛,决绝道:“听清楚了,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话毕,她冲出大帐,头也不回。
  丘林野呆呆地站着,被她毫无回旋余地的话震得呆呆的。
  脸颊似有刀锋划过,心口仿佛被刺了一到,疼得喘不过气。
  杨娃娃不由得赞叹,太帅了!太酷了!
  爱宁儿竟然如此刚烈,敢做敢为,爱恨分明。
  要说服爱宁儿嫁给丘林野,只怕比登天还难。
  丘林基泰无功而返,能咽下这口气吗?
  求亲这件事,不好解决。
  禺疆摇头叹息,歉意地看着丘林基泰,无可奈何道:“爱宁儿被惯坏了,丘林野兄弟不要放在心上。我希望你再慎重地考虑,她不愿嫁,我只是她的叔叔,只怕不好强迫她……”
  丘林野回神,面色坚决,“单于,不必考虑,我要娶爱宁儿,您一定要应允这桩婚事。”
  即使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
  “禺疆兄弟,说实话,若非野太固执,非要娶居次,我一定不会答应这桩婚事。居次貌美如花,是草原上最美的一朵花,很多英勇的男儿想娶她,但她太任性、太骄横,未必是能干的女人。”丘林基泰愤愤道,气得脸膛发黑。
  “我们老了,年轻人的事,我们不懂。居次也有可爱之处,否则丘林野兄弟也不会非居次不娶。”伦格尔笑道。
  “丘林兄弟,路上劳累,先去歇着吧,麦圣,带尊贵的客人去歇着。”禺疆吩咐道,对丘林野道,“放心,我会劝劝爱宁儿。”
  ……
  这晚,真儿帮收拾好单于寝帐后,退出来,杨娃娃也跟着退出来。
  走了两步,她还是回头——
  禺疆靠在毡**上的厚被上,双目微闭,呼吸匀长,已经睡着了。
  他太累了吧。
  没有脱衣服脱靴,没有盖被子,这样睡着会着凉的。
  要不要叫醒他?或者帮他弄好?
  算了,他会冻醒的。
  这么想着,她决定不管他。可是,刚刚迈步,就听见他的声音。
  “你去哪里?”其实,禺疆根本没有睡着,只是在想事。
  原来是假睡。
  杨娃娃让真儿先回去,转过身来,不发一言,静静地看着他。
  他坐起来,双眸微眯,不悦地重复问:“你去哪里?”
  银盘里火光红艳,映得他的脸流红一片。
  她微微皱眉,“我回帐睡觉……”
  禺疆招手让她过来,她不假思索地走过来,披着一身的昏红光影缓缓走过来,风姿绰约。
  他将她抱在怀中,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的幽香,“我的寝帐就是你的寝帐,你还想去哪里?”
  黑色陌说,在挛鞮氏部落,只有单于的阏氏,才能住在单于寝帐。
  她并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阏氏,她还没有嫁给他,只是他的近身护卫。
  “这是单于寝帐,我……”
  “我不舍得让你孤单一个人,你舍得吗?”他深情款款的话响在耳畔,是表白,也是追问。
  千丝万缕的情愫缠绕着她的心,她没有回答,双臂环着他的身。
  禺疆凝视着她,目光灼灼,火苗幽幽。
  她情不自禁地闭眼,不出意外的,他的唇落下来,狂热地吻她,从鼻尖到双颊,从耳珠到侧颈……唇舌滑行,所到之处,燃起她体内的暗火。
  他不是睿智的单于,她也不是聪慧的女子,他和她只是寂寞的人,有一颗寂寞的心,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互相抚慰。
  血气疾行,情潮激涌,禺疆急急煞住,揉着她的细肩,“丘林氏求亲,你觉得如何?”
  杨娃娃乌黑的水眸清亮了些,“我不发表意见。”
  爱宁儿的终身大事,她不好说什么,因为她担心自己不够客观,担心自己的意见会影响禺疆,继而影响爱宁儿的终身幸福。
  “为什么?”
  “你是单于,应该和你的部属协商嘛。”
  “我最想知道你的想法。”他轻敲着她的额头,“告诉我。”
  “你说过,你不喜欢聪明的女人,对了,你是这么说的:我会让你是我所说的那种女人。你不记得了吗?”她眸光一转,笑眯眯道。
  “我以前似乎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禺疆怅然叹气,“不过,你还是你,并没有成为我所说的那种女人。”
  “但是你还说: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你做到了。”
  他愕然,这么说,她承认她是他的女人了?她为什么提起以前的事?
  她问:“你不想成为我的女人?”
  她无奈地叹气,“你的爱太可怕,我逃都来不及,现在宝宝都有了,我还能怎么样?”
  他看得出,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想了想,道:“你可以怀着我的宝宝,嫁给别的男人。”
  她将腹中的孩子叫做“宝宝”,他也跟着说“宝宝”了。
  杨娃娃扬起下颌,奸笑道:“我要下孩子,然后把宝宝丢给你,我跑得远远的。”
  男人也会小心眼,一个呼衍揭儿,他就酸成这样。
  禺疆低低地笑,轻触她的唇,“你永远跑不掉……”
  因为,她在乎他,虽然她没有说过喜欢他、爱他,可是,在挛鞮氏部落的这段日子,他感受到她的情意、对他的依赖……
  在他的怀里,她时而俏皮可爱,时而温柔如水,时而娇媚火辣,她的千娇百媚,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地吸引着他。他知道,她不再抗拒他,慢慢地喜欢他,他终于相信了她的话,相爱的人在一起,才会幸福。
  你永远跑不掉。
  杨娃娃一震,微微睁眼,看见他的眼中缠着丝丝缕缕的情愫,看见他眼中的自己正沉醉于男女情爱……此时此刻,她看清了一个事实:她喜欢他,她的心已经接纳了他。
  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气喘吁吁,她觉得应该立刻停止,于是推开他,“丘林野求亲,你会答应么?”
  “有点难办。”禺疆敷衍地应了,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吻着她的侧颈,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颈间,“若是不赞成这桩婚事,丘林氏就会成为最大的绊脚石;若是应了,我担心推举部落联盟单于时,丘林基泰以爱宁儿要挟我。”
  “以爱宁儿要挟我们?丘林野应该不会这么做,呀,好痒呢……”她闪躲着他的吻。
  “丘林基泰是一只老狐狸,必须谨慎;再者,部落之间违背盟约并不少见。”他放开她,面色凝重。
  “居次,您不能进去!”帐口传来黑色陌阻止的声音。
  “你敢拦我?滚开!”蛮横的怒喝声,是爱宁儿。
  杨娃娃一惊,条件反射地推开他,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服,弄好长发,戴好帽子。
  禺疆板着脸,黑眸微眯,目光冷沉。
  爱宁儿怒气冲冲地闯进来,看见帐中的情景时,猛地呆住。
  禺疆坐在**上,正襟危坐,面冷如霜;那瘦小的护卫站在一旁,身子挺得直直的。
  这样的姿势,倒像是他们准备好了迎接她。
  爱宁儿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一时之间,她静静地站着,凝望着禺疆。
  “我说过,没有我的许可,不能随便进来。”禺疆的脸闪着昏黄的烛光,影影绰绰,却无一丝热度。
  “叔叔,我不会嫁给丘林野!”烛光辉耀下,爱宁儿容色流红,语音铿锵。 
  “这件事由不得你!”他面冷声寒,语气不容反驳。
  “叔叔,我不喜欢丘林野,我喜欢的是你呀!”爱宁儿俏媚的双眸熠熠闪光,风韵**。
  爱宁儿终于表白了。
  杨娃娃看见了爱宁儿的痴心浓情,看见了禺疆的冷酷无情……她很想知道禺疆会如何回应,但是,她更想退出这个尴尬的场面,因为这是他与爱宁儿之间的事,她应该给他们一个空间。
  禺疆冰冷地看着爱宁儿,狠绝道:“爱宁儿,你记住,我是你叔叔!即使我不是你叔叔,你也不能喜欢我!”
  爱宁儿不敢置信地走上前,眉宇凄楚,“为什么……”
  杨娃娃暗自叹气,悄然后退,打算让他们好好谈。


  ☆、第224章 我只爱她一人

  他快步上前,扣住她的手,她又是蹙眉又是挤眼,他就是不松开。
  爱宁儿狐疑地看着他们,直觉很不妙。
  禺疆看向爱宁儿,眸光森然,“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就告诉你缘由。”
  爱宁儿眸光闪闪,惊疑不定。
  他摘下杨娃娃头上的毡帽,柔顺的青丝如瀑散落,接着,他说出一个残忍的事实,“爱宁儿,她不是我的护卫,而是我的阏氏。”
  爱宁儿瞠目结舌,这瘦小的男子竟然变成一个女子。
  乌发垂落,衬托出一张惊世绝艳、姿容绝美的脸。
  他真的是女的!真的是女的!她比自己更美!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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