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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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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 禽兽不如

  我不想司马颖亲耳听闻,不想他难受、自责,可是,我阻止得了刘聪吗?
  刘聪选择在邻房凌辱我,就是要惩罚我,要我在司马颖面前难堪——还有什么比在心爱的男子面前被别的男子凌辱更不堪、更想死?
  “容儿……容儿……”
  是司马颖急促的叫声,他在囚室门口叫我,他担心我,他一定想冲进来救我。可是,守卫绝不会让他闯进来。
  他一声声地叫着,焦急万分,还喊着刘聪,“刘聪,你给我出来!是男人大丈夫的,就冲着我来,欺负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不停地叫着,刘聪不为所动,他气疯了,破口大骂:“刘聪,你不是男人,你孬种……你下作……你混蛋……”
  接着,外面传来司马颖压抑的惨叫声,肯定是他想冲过来,守卫阻拦,就打起来了。
  他有病在身,怎么打得过守卫?
  司马颖,不要为了我挨打……
  想到他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样子,我就心痛如割。
  “你最好叫大声点、欢快点,否则司马颖很难活过这个冬天!”他拍拍我的脸颊,眼中的两簇邪火熊熊燃烧。
  “你无耻……**不如……你不是人……”我嘶哑地叫,他力气太大了,我动弹不得。
  “我早已说过,我**不如。就让司马颖看看心爱的女子在别的男人怀中是什么样的,是如何娇媚放荡。”他的眼眸盛满了凶狠、邪恶、戾气,敞胸露怀,抬高我的腿,“我要拆散你们这对jian夫淫u,让你们难受,不如死!”
  话音一落,刘聪猛地挺进来,刺穿了我。
  突兀的侵袭,痛得我差点昏过去。
  身上某一处,好像裂开了,撕裂的痛四处蔓延,淹没了我。
  如枪如戟,他挥鞭挺进,在我身上耀武扬威,炫耀他的胜利、他的绝对权威。
  司马颖不再叫了,也许知道木已成舟了。
  虽然他早已知道我是刘聪的女人,可是,他亲眼目睹,亲耳所闻,又是另一回事,这是何等的残忍与残酷。
  刘聪发狠地攻城略地,摧枯拉朽,疾风骤雨地发泄怒火与欲火;他的脸孔冷硬如铁,眼眸血红,交织着冰寒与火热。他已经不是寻常时候的刘聪,而是一头被怒火控制、被妒火烧毁人性的野兽。
  我全身麻木,侧首望过去,那房门留着一条缝,我看见司马颖被守卫的长枪架住。他跪在外面,咬着自己的手背,无声地哭,泪流满面,忍着心中的剧痛……
  痛彻心扉……痛得快窒息了……
  光阴很漫长,不知道过了一年,还是两年,刘聪终于结束了这场凌虐,整着衣袍。
  我想动一动,可是双腿、双臂又酸又痛,全身散了架似的,躯壳好像不是我的了。
  他好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轻柔地为我穿衣,目光温和而怜惜。
  尔后,他用鹤氅裹着我,打横抱起我,走出房间。
  司马颖立即站起身,抹着眼泪,担忧地看着我。我再无颜面见他,把脸埋在刘聪的胸前。
  “容儿……”司马颖颤声道。
  “容儿不是你叫的。”刘聪丢下一句话,抱着我离开。
  ……
  纵使我说我只是把孙瑜的骨灰交给司马颖,纵使我解释了无数遍,刘聪一口咬定我是借机去看他。刘聪亲眼目睹我与司马颖那**的一幕,怎么会相信我的解释?
  实际上,我的确是借机去看望司马颖。
  一开始就知道刘聪很快就会知道我的行踪,可是没料到会发那一幕。
  这是咎由自取吧。
  我不怕他折磨我、凌辱我,只怕他对司马颖下手,让司马颖不好过。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消这口气?
  春梅、秋月扶我回房,他径直去了书房,是夜没有回房,我松了一口气。
  次日一早,我刚起身,刘聪踹开门,冰寒地瞪我,语声冷冽,“我可以把你**到天上,也可以把你践踏如泥!今日起,没有人服侍你,你就在房中反省一日。”
  我还没应声,他就转身,扬长而去。
  这一日,我滴水未进,枯坐一整日。纵使春梅、秋月偷偷地塞给我馒头、面饼,纵使她们劝我吃一点,我也没有吃。
  “小夫人的确不应该去看望那公子,不过四王子气归气,只要小夫人想法子哄哄王子,王子的气就会消了。”春梅忧心忡忡地说道。
  “不如小夫人下厨,亲手做几个小菜,奴婢去叫王子过来。”秋月歪着头苦想,“不过单单如此估计还不行,呀,对了,奴婢听说有个地方有热气腾腾的温汤,不如小夫人和王子去泡温汤,就此冰释前嫌,好不好?”
  “听来好像不错,不过王子会去吗?”春梅道。
  “那就看我们的了。小夫人先去,我们去找王子,说小夫人遇险了,把王子骗过去,这不就行了?”秋月兴奋道。
  她的主意未尝不可,不过务必事先算好一切。
  忽然,门扇被人推开,我们三人惊愕地望过去,刘聪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春梅和秋月惊惧地后退三步,我刚站起身,就被他拽住,来到大堂前院,她们也跟着来,担忧地看着我。
  他的眸色冷沉阴森,向一个下人示意,那下人就小跑着消失了。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等待屠夫的刀砍下来。
  很快,府中所有下人、守卫都齐聚在院中,就连呼延依兰也从寝房出来,那张素白、娇美的脸无波无澜,不过眼角蕴着隐约的笑意。
  众目睽睽,刘聪究竟想做什么?
  “王子,是奴婢的错,奴婢没能及时拦住小夫人,奴婢甘愿受罚。”春梅跪在地上悲苦地求道,“这件事和小夫人无关,是奴婢的错……”
  “奴婢也有错,是奴婢对小夫人说,把孙瑜的骨灰交给那公子,小夫人才会去的,王子要罚就罚奴婢吧,小夫人是受奴婢唆使,是无辜的……”秋月也跪下来为我求情。
  没想到这两个侍女会把所有的错揽上身,平时我对她们虽然没架子,但也一般,她们这么袒护我,我实在没想到。
  暮色散尽,天色渐暗,北风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凛冽如刀,刮得脸颊疼。
  刘聪的眼中动着些微戾气,“容儿,你可知自己错在何处?”
  我嘴硬道:“我没错。”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不能在所有下人面前认错,一旦认错,下人就会觉得我在他的心中没有分量了,就会觉得我失**了。
  “我只是把孙瑜的骨灰交给她的夫君,我没错。”我倔强道,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既是如此,那就怨不得我。”
  他随手从旁边的一个守卫腰侧抽出大刀,翻转手腕,挥舞大刀,唰唰唰,唰唰唰。
  刀锋袭来,在我眼前飞舞,银光耀目,寒芒闪烁,我惊骇得紧闭双眼。
  他要杀我!
  就此死了,再也无须承受他加诸我身的痛楚与凌辱,那也不错,我坦然地面对死亡。
  然而,我没有死,好好地站着,只是突然觉得很冷,寒气袭身。
  刘聪将大刀扔在地上,胸口微微起伏,脸上的杀气慢慢消散。
  我身上的大氅、棉袍破碎了,一片片地飞舞、掉落,或是在风中飞旋,飘去别处。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划破我御寒的大氅和棉袍,让我丢了尊严、失了体面,好比撕去我倔强的外衣,折断我的傲骨。
  呼延依兰高挑着眉,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想必是大为痛快吧。
  “在大门外跪**,好好反省!”刘聪寒声下令,余怒未消。
  “王子,万万不可!这天寒地冻的,小夫人衣袍单薄,身子弱,怎么经受得住?”春梅连忙道,苦苦哀求,“小夫人只是一时糊涂,王子是知道小夫人的,她只是嘴硬而已。王子,奴婢求求你,就让小夫人在房中跪**吧。”
  “王子,奴婢也求求你,奴婢代小夫人到外面跪**,小夫人就在房中跪着……王子,大夫说小夫人的身子须好好调养,不可再损耗……”秋月悲声哭求。
  “你们喜欢跪,就在这里跪个够!”
  她们的哀求,刘聪不为所动,狠狠瞪我一眼,拂袖回书房。
  呼延依兰解恨地朝我笑,笑意深深,接着去追夫君了。 
  ……
  春梅和秋月跪在前院,我跪在大门外,大门虚掩着,留着一条缝,从里面可以看见我。
  门口挂着两盏灯笼,随风飘摇,昏黄的灯影一晃一晃的,让人觉得些微的暖意。
  身上单薄,我抱着自己,寒风包围了我,我冷得哆嗦、抽搐,揪紧的心也在抽搐;地上的寒气钻进膝盖,全身僵冷如冰,这副躯壳已经不是我的了,魂灵已经飞升上天……
  每一刻,都在问自己:还能撑下去吗?
  不如认错吧,只要认错了,也许刘聪就不会这么惩罚我了。可是,我就是要赌,赌他的心是不是那么硬,睹他是不是真的舍得让我在这腊月寒天挨冻、受苦。
  一旦认错,此后,在他面前,我就失去了所有的优势——倔强,傲骨,虽然这样让我吃尽苦头,但是,可以让他的铁心从此变成柔肠。


  ☆、第105章 两虎相斗

  个时辰后,他派人来问我,问我是不是知错了,我摇摇头。
  再过个时辰,他又派人来问,我还是摇头。
  也许,再过个时辰,他就心软了,我就胜了。
  可是,我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全身已经麻木,头很疼,天旋地转……
  黑暗袭来,仅存的光亮中,我看见一张冷峻刚毅的脸孔,一双忧切深邃的黑眸。
  下一瞬,我再无知觉。
  醒来时,仍然觉得冷,虽然被窝里是暖和的,但我全身发冷,瑟瑟发抖。有人抱着我,温热的胸膛温暖着我,我想看看他是谁,是不是我在晕倒之前看见的那个人,可是,头疼得快裂开了。
  “还觉得冷吗?”这沉厚的嗓音很熟悉。
  “好些了。”一开口才发觉,嗓子涩痛得厉害。
  “该吃药了,我喂你吃药。”他让我靠在他长长的臂弯中,接过白露手中的汤药。
  果然是刘曜。我愣愣地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他不是在外征战?
  他将汤碗放在我唇边,我只能张口喝下去。
  喝完药,他吩咐白露去端小米粥来,“你滴水未进,气弱体虚,又在外面跪了一个时辰,染了风寒,发了高热,昏睡了一个时辰,现在热度退了一点。”
  我哑声道:“谢谢你救了我,那四王子……”
  刘曜道:“别担心,也许他正四处找你,这里是你刚来时住的别苑,他一时会儿不会想到我把你带到这里。”
  我点点头,忽然发现他也在被窝里,我躺在他怀中。假如让刘聪看见这一幕,非气疯不可。我挣了挣,他反而把我抱得更紧,我窘得垂眸,“我不冷了……我……”
  “你的双足还是冷的,不要动,就这么躺着吧,稍后还要喂你吃粥。”他的声音温柔得似能凝出水来。
  “让白露和银霜服侍我就行了。”
  “还是我喂你。”他的话不容反驳。
  白露端来小米粥,刘曜一勺勺地喂我,虽然笨拙,却也小心翼翼。
  可以瞧出,他从未这样服侍人。
  而昨日,我也是这样服侍重病的司马颖,喂他吃粥,今日,轮到我被人服侍了。
  吃了碗,我恶心得想吐,就没有再吃了。刘曜让白露和银霜出去候着,我说也许药效发作了,我想睡了,他就扶我躺好,坐在**沿盯着我。
  即使闭着眼,我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
  “你不问问我犯了什么错、四王子为什么罚跪吗?”我微微睁眼,轻声问道。
  “四哥嗜杀,秉性残暴,即使是柔弱的女子,也下得了手。”他沉沉道,“我看得出来,四哥真心喜欢你,你不犯什么大错,他不会下这么重的手。”
  “是啊,在他眼中,我犯错了,可是我不觉得自己错了。”我不想说出司马颖,而且他好像还不知道司马颖被刘聪囚着。
  刘曜没有追问我和刘聪之间究竟发了什么事,慢慢的,药效发作,我昏昏地睡了。
  暂时不去想,当刘聪知道刘曜救我之后,会发什么可怕的事。
  ……
  刘曜胆敢救我,带我来别苑,必定不怕刘聪的追究,应该早有应对之策。
  我睡得正香,忽有一柄大刀向我刺来,刺向我的胸口,我猛地惊醒,后背渗汗。
  屋中昏暗,只有一盏烛火,我看见**头趴着一个人,是刘曜。
  他的警觉性很高,我稍微动了一下,他就醒了。
  “什么时辰了?”我问。
  “你才睡了一个多时辰。”他摸摸我的额头,欣喜道,“不怎么热了,手也不冷了。”
  是的,我发觉被窝中暖洋洋的,手足暖和,身上有点微汗,只是额角还疼。
  他让我继续睡,我闭上眼……不知过了多久,梦醒之间,有怒喝声传来,我吓醒了。
  外面传来嘈杂声,有凌乱的脚步声,有暴躁的呼喝声,有纷乱的劝阻声。
  刘曜站起来,面容沉静,“四哥终于找来了。”
  “刘曜!”是刘聪饱含怒火的吼声。
  “别怕,我自会应付,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刘曜宽慰道,朝我一笑。
  下一刻,有人重重地推门,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揪起来。
  刘聪犹如一阵强风灌进来,面容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雪,怒火燃烧了他的双眼;他瞪着我,目光阴寒,好像下一瞬就像一只猛豹扑过来,将我吞活剥。
  见他这般穷凶极恶,我不由得心惊胆颤,心瑟缩着,手足一寸寸地冰凉。
  刘曜站在**前,犹如一座高山矗立在我面前,以巍峨之姿保护我。
  刘聪瞪向手足,吼道:“让开!我要带容儿走!”
  在他的眼中,我看不到丝毫的内疚与悔意、怜惜与柔情,只有妒意与怒火。
  “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吗?这么冷的寒天,你竟然让容儿跪在外面,还让她穿得那么单薄!”刘曜吼回去,厉声质问,“你也配为人夫君吗?”
  “配不配,不是你说的算。”刘聪怒吼,气得用力地挥手,“容儿是我的女人,我现在就要带她回去!”
  “既然你不怜惜她,不好好待她,为什么不放手?你是不是要把她折磨死了才甘心?”
  “是!她是我的人,我怎么折磨她,你管不着!纵然我亲手打死她,也与你无关!”
  他们的吼声犹如在天际炸响的霹雳,震耳欲聋,几乎掀破屋顶,他们破口大喊,面红耳赤,两双眼睛凝聚着腾腾的杀气,仿佛下一刻,他们就会亮出兵刃,互相厮杀,拼个你死我活。
  头越来越疼,我没见过两个大男人雷霆震怒是这么恐怖,吓得六神无主。
  刘曜胸口的剧烈起伏略略平复,“大夫说,容儿一整日滴水未进,又在外面跪了这么久,染了风寒,若非诊治及时,容儿就……就算她有什么过错,你也不该这么狠心!刘聪,我告诉你,你不要容儿,我要!我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刘聪的瞳孔猛地一缩,“我如何对待我的女人,你当兄弟的不应该管,我不想再和你多费唇舌,我要带容儿走!”
  “做梦!我不会让容儿回去送死!”
  “让开!”
  “妄想!”
  “容儿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再不让开,你我兄弟之情,就如此袍!”刘聪掀起袍角,挥刀斩断,分外绝烈。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较量一番,谁是胜者,容儿就是谁的。”刘曜白色的剑眉挺拔如峰,直入云霄,眉宇间的杀气涌荡不绝。
  小小斗室,两只凶悍的猛兽针锋相对、誓不罢休,宛若大山崩塌。
  曾经,我恶毒地想过,让他们兄弟相争,我坐收渔人之利,可是,当这一幕发的时候,我我并不觉得痛快,反而悲伤、沉重。我无意招惹他们,可是,他们却为了我而兄弟反目、骨肉相残,这是我的错吗?
  司马颖还在刘聪的手中,我没有选择。
  我忍着头疼与眩晕,道:“将军,谢谢你救了我。王子是我的夫君,我应该跟王子回去。”
  刘曜回身,以无比坚定的口吻道:“容儿,这一次我不会放手!”
  刘聪趁机抢步过来,刘曜眼疾手快地拦住,于此,你一招,我一拳,二人不断地出招,斗在一起,拳脚相向,打得难分难解。
  我紧张地观战,他们出尽全力,力求制住对方,可是他们的武艺难分伯仲,一时之间分不出胜负。
  如何让他们停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外面的下人、守卫不敢进来劝架,寝房不大,这么激烈的打斗,房中的器具、摆件被扫落在地,一地狼藉。
  忽然,刘聪扼住刘曜的咽喉,而刘曜也在同一时刻锁住刘聪的命脉,二人就此胶着,定住。
  “我不会罢手!”刘曜的话如有千斤重。
  “我的女人,我不会让!”刘聪咬牙切齿道。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刘曜,我已经选择了,为什么你不罢手呢?
  二人挣了挣,却没有弹开,刘曜面上的狠戾可怖骇人,“早在容儿十六岁那年,我就与容儿有了夫妻之实,还约定终身。因此,容儿心甘情愿嫁给我,是我的妻!”
  刘聪一震,呆了一瞬,不敢置信地看向我,怒目圆睁。
  “倘若你不信,可以问问容儿。”刘曜胸有成竹地说道。
  “是不是?”刘聪期待地看我。 
  “是,十六岁那年,我在泰山南城的郊野偶遇将军,救了他一命,委身于他,还和他私定终身。”我淡淡道。
  “那为什么你还嫁给司马衷?”刘聪受了极大伤害似地嘶吼,接着质问刘曜,“为什么你不去洛阳找她?”
  “因为,我无法违背父亲和家人,当时,将军不知道我回了洛阳。”选择说实话,是因为,希望还有一线机,可以脱离他的魔爪。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容儿,可我不知道容儿就是司马衷的皇后,以至于错过这么多年。”刘曜伤感道。
  刘聪看看我,看看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悲痛欲绝。
  忽然,他笑起来,哀伤,愤恨,面容仿佛撕裂了;晌,他松了手,痛心地看我,冲出去。
  我松了一口气,立时觉得天旋地转,刘曜连忙关上门,扶我躺好,摸我的手和额头,“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第106章 兄弟反目

  我摇摇头,不想开口,他说的自会应付,意思是道出我与他的陈年往事。而刘聪之所以没有多作纠缠,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吧。
  他问:“容儿,你气了?”
  我叹气,“不是,我只是在想,四王子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你无须担心,”刘曜握着我的手,信誓旦旦地说道,“明日我就求父王把你赐给我,虽然我不是父王的亲子,但父王待我不薄,与其他王子一视同仁。我四处征战,无功也有劳,父王会答应我的。”
  “可是……”我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我……司马颖被四王子囚着。”
  “成都王?”他无比讶异。
  “成都王是司马衷的皇弟,这些年他对我多有照拂,如今他落难,我不能弃他于不顾。”我只能这么说,假如他知道我真正爱的人是司马颖,想必他会和刘聪一样疯癫吧。
  刘曜拍拍我的肩,“据说司马颖死在邺城刘舆之手,想不到是四哥抓了他。这件事你不必操心,我有法子。”
  心中一喜,我问:“什么法子?”
  他怜惜地看我,轻触我的青丝,“夜深了,先睡吧。”
  ……
  寒冬腊月,寒风凛冽,霜雪频下,兵士无心打仗,战事稍歇,因此,刘曜才会回来。
  白露和银霜衣不解带地服侍我,他也时常在房中陪我,除了汉王传召,他才去王宫一趟。
  高热退了,大夫说我还要卧**静养,也不能吹风,我就只能乖乖地待在房中。
  这夜,他怕我闷,就拿来青碧玉玦和玉刀给我把玩,还念书给我听。
  他低沉醇厚的嗓音缓缓念着《春秋左氏传》的词句,富有磁性,很动听。他手握书册、凝神朗读的模样,有别于那个精于排兵布阵、骁勇善战的大军统帅,竟有三分儒雅之气。
  “将军会弹奏秦琵琶吗?”我忽然问道。
  “不会,我会抚瑟。”刘曜有点讶异。
  “会奏《越人歌》吗?”
  “你想听这支曲子?”
  我颔首,他吩咐白露和银霜备瑟。我抚触着温凉的玉玦和玉刀,突然很想听听那曲《越人歌》。自从司马衷驾崩,就再也没听过这曲子了。刘曜不知道我的心思,只当我是兴之所至。
  他坐在琴案前,随手一拂那冷弦,随即流出一窜清越的瑟音。须臾,他看向我,眉宇含笑,十指抚动,那熟悉而久违的音律从他的指尖流泻而出。
  相似的苍凉,相似的悲怆,相似的断肠,相似的韵律,不一样的是弹奏的人和音色。
  用秦琵琶弹奏的《越人歌》,用瑟弹奏的《越人歌》,都有一种孤涩、凄凉之感,各有千秋,难分高下。
  而抚瑟之人,技艺精湛,他时而看我,时而低首,时而微笑,广袂垂落,气度雍容,仿佛一个善奏的世外高人,过着闲云野鹤般的日子,高山绝尘,清泉无踪。
  曲至尾声,刘曜定定地看我,那眉宇,那眼眸,仿佛蕴藏着深深浅浅的情意,缠着我的目光。
  一曲毕了,我拊掌,白露和银霜也拍手称赞。
  “《越人歌》太苍凉,为什么想听这曲子?”待侍女都退下,他低柔地问。
  “这曲子,我母亲弹了一辈子,念念不忘。”
  “我明白了,这是你母亲与所爱之人定情的曲子。”
  我点点头,看着分裂成两的青碧玉玦。
  刘曜拿过去,合在一起,“这两个圆玉玦合起来应该是一整枚,容儿,假如你想把玉玦修复成原状,我找人试试看。”
  我一喜,“可以吗?”
  他一笑,“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这玉刀很精致,是谁送给你的?”
  心中一紧,我脱口而出:“司马衷送给我的。”
  他笑起来很好看,刚毅冷硬的面容有了几分柔软、暖色,“这玉玦就交给我了,希望可以给你一个惊喜。”
  ……
  第三日,我正在午睡,被外面的嘈杂声惊醒。
  凝神一听,屋外有急促的脚步声、杂乱的呼叫声和刺耳的刀枪声,而且那声音越来越响,好像往这里来了。
  难道是刘聪硬闯?
  糟了,此时刘曜不在,谁能抵挡得住刘聪?
  就在这时,白露和银霜推门进来,急匆匆地奔来,呼道:“夫人,不好了,四王子硬闯进来了。”
  果真是刘聪,我不能再入狼窝,那该如何是好?我怎么办?
  还没想到法子,他就直闯寝房,踏血而来,手持宝刀,怒火焚睛,满面煞气,凶悍至极。
  那宝刀的刀刃沾有血水,慢慢滴落,鲜红触目。
  白露和银霜伸臂拦在**前,身子发颤,却忠心护我。
  “不想死就让开!”刘聪冷鸷地盯着我。
  “你们让开吧。”事已至此,我不想伤及无辜。
  白露和银霜不情愿地让开,担忧不已。
  我冷冷地问:“你想怎么样?”
  他还刀入鞘,朝我走来,全身上下萦绕着一股属于地府的黑暗与暴虐。他坐下来,抚着我的脸,“我不想怎么样,只想好好疼你、爱你,一一世,仅此而已。”
  我克制着恐惧,“为什么不放过我?”
  “你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他状似深情,又充满了邪气,“容儿,不是我不放过你,而是你不放过我。没有你,我就失了魂、丢了心,还怎么活下去?”
  “既然你这么爱我,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那么狠心?”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你太倔强、太固执,我必须斩断你对他的情,必须让你害怕,再也不敢想着他。”刘聪的眸色越来越暗、越来越沉,“我根本没想过让你跪**,一个时辰后,我就投降了,容儿,我向你投降,你赢了。”
  “可是,晚了,你让我害怕。”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这样心平气静。
  “不晚,现在我带你回去。”他起身,掀开棉被,用貂裘裹着我,抱起我,“我输了,以后我不会再伤你一分一毫。”
  我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我离开寝房,因为我阻止不了他。
  白露、银霜跟着出来,急得不知所措。
  他每走一步,下人、守卫就退开一步,谁也不敢近前。
  来到前院,大门就在不远处,他忽然止步,因为,前面走来一个同样满身杀气的男子。
  刘曜。
  他的大氅迎风飞起,犹如大鹏展翼,他的面容冷如冰封的大河,冒着袅袅的寒气。
  “四哥,再较量一场,如何?”他云淡风轻地说道,眼神如刀,杀伐决断。
  “老规矩?”刘聪也漫不经心道。
  “是!”刘曜冷冷地眨眸,“你想带容儿走,得先问问我的宝刀。”
  “好。”刘聪爽快道,放下我。
  我拉紧身上的貂裘,他揉着我的肩头,温情脉脉,“我答应你,往后我会好好疼你,不会再让你疼痛、伤心。”
  我后退几步,白露和银霜立即过来为我整着棉袍和貂裘,扶着我。
  宝刀出鞘,银光迫人,光寒冬日。兄弟二人持刀在手,拉开架势,四目对峙,杀气如泉,喷涌而出,源源不绝地冲向对方。
  长空阴霾,寒风凛凛,天地凄迷。
  这决斗的一幕,不应该发。我想出声阻止,可是,他们不会听我的。
  忽的,他们冲上前,刀锋相击,激撞出刺耳的声音和银白的寒芒。
  铮铮铮的声音连续激响,他们的招数行云流水地使出,攻击对方的要害,不遗余力。
  围观的人纷纷散开,我紧攥着手,心七上八下,随着他们的一招一式而起伏不定。
  高手对决,凶险万分,每一招都是置之死地的杀招,如果不够狠、快、准,就会战败。除此之外,还要心狠手辣,力求一招致命。可是,他们的武艺难分高下,打了上百回合,还是无法分出胜负。
  刘曜以堂堂威猛、神勇之气概维护我,我不想他受伤;刘聪,方才他说的那些话,可见他后悔那么对我,可是,我还是不想再跟着他。因此,我希望刘曜胜出。
  银芒激溅,宝刀互击,他们从刀锋闪身而过,从刀尖避过一击,从惊险中逃过一劫。
  这场激斗,若非为我而战,可谓一场精彩纷呈的比试。
  打了这么久,我仍然瞧不出谁占了优势,二人势均力敌,再这么打下去,势必重伤。
  突然,刘曜纵身一跃,顺手横劈;刘聪疾速转身,宝刀怒啸;二人就此站住,持刀而立。
  刘曜的左臂出现了一道伤口,刘聪的左肩也出现了一道伤口。
  四目相视,冰寒慑人,杀气涌动。 
  他们正要再次出招,我立即大喊,可是已有人比我先出声:“住手!”
  二人听闻,连忙收招,看向来人。
  一行人走进来,当中为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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