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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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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颖也是这么想吗?
  他兵败,兵马受创,将士如一盘散沙,再也不是以往那个手握重兵、意气风发的成都王、皇太弟。他让我跟他去长安,是心软,之后他被削去“皇太弟”的身份,被迫回封国,以图东山再起,在途中丢下我……在长安征西府那晚,我对他说以退为进、伺机再起,和他重归于好;可是,没过两日,他就变了,变得冷漠无情,对我再也没有过温情的时刻。
  如今细细回想起来,司马颖的绝情应该别有深意。
  难道,他的想法和刘曜、表哥一样?他的权势大不如前,不知道能不能重整旗鼓;他不愿我跟着他吃苦,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这才做出一副绝情绝义的样子,不听我的解释,狠心将我丢弃在冰天雪地中。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他这么做,心中也是不好受的吧。
  是我笨、是我蠢,没有及时发觉他的所思所想,还埋怨他狠心绝情,我太笨了。
  既然如此,我不能回泰山,必须待在洛阳等他回来找我,等他重整旗鼓、重整山河的那一日。
  对于我的变卦,表哥和碧浅很惊讶。
  “容儿,你怎么又改变主意了?”孙皓气急败坏地问,眉宇紧凝。 
  “表少爷别急,皇后一定有自己的想法。”碧浅忧心地握着我的手腕,“皇后,究竟怎么回事?”
  “表哥,很抱歉,我……”
  我难以启齿,我知道,我的反复无常和对司马颖的情,重重地伤了他的心,可是,我真的不想违背自己的心。
  碧浅见我为难,道:“不如由奴婢和表少爷说吧。”
  于是,她硬拉着表哥出去了。
  我看着他伤心、无奈地离去,心道:表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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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孙皓没有逼我,遂了我的心愿,留在洛阳,在金墉城当废后、庶人。
  期待司马颖给我来信,但我心中清楚,他不会来信;期待他回洛阳看我,可我也知道,他不会回来……希望一次次地落空,一日日地被夜色吞没,但我会一直等下去。
  那个暗中保护我、监视我的陈永,到底是祸患,我不能让他继续监视下去。
  我让碧浅出面,请他来见我,在茶水中下药,让他昏迷。接着,我让孙皓绑了他,将他囚在我所住寝殿的附近的一间暗室,四人轮流看守。每日三餐,碧浅都会派人送去,或是自己送过去。
  陈永与刘曜联络的法子,无非是飞鸽传书,孙皓模仿陈永的笔迹,月传书一次,只报一切安好,并无特殊之事,尽量不让刘曜起疑。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不想让刘曜知道与我有关的任何事。
  这个炎热的夏季,碧涵没有来金墉城,也没有出手害我,但我清楚,她绝不会善罢甘休。因此,我事事谨慎,膳食茶水都要试毒。
  去花廊找过青衣十余次,一等就是三个时辰,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青衣不在金墉城了吗?死了吗?
  我不相信他死了,也不相信他离开了金墉城,因为他说过,他是金墉城的活死人。
  七月,骄阳如火,热浪滔天。
  连续热了好几日,碧浅不知从何处寻来新鲜的瓜果,放在大缸水底一日**,食之冰凉沁爽,暑气燥热去了大,好不惬意。
  我还想再吃,碧浅连忙拦住,“不能多吃,虽然是大热天,可这瓜果太凉,吃多了,仔细身子不适。”
  只好作罢,我问:“你怎么不吃?”
  她莞尔一笑,“奴婢月信将至,不能吃这么冰凉的瓜果。”
  我又问:“那个陈永怎么样?是不是恨死我了?”
  “他数次逃跑,有一次还把守卫打伤了,有一次抓住我不放……所幸他没有为难我……放了我……”说着说着,她低垂了螓首,脸腮微红。
  “这个陈永倒是一个硬汉。”我发觉她的神色有些异样,不由得想联翩起来。
  “是啊,他为人粗鲁,却也率直豪爽……”碧浅的双腮更红了,像是嫣红的海棠,娇艳欲滴,“奴婢没遇到过这样的男子,直来直去,还喜欢强迫人。”
  “他轻薄你了?”我心念一转,这小妮子不会芳心初动吧。
  “没……没……”她连忙否认,娇羞地觑我一眼,“其实,奴婢……心中早有意中人……怎会喜欢陈永?”
  “我又没说你喜欢陈永。”我好笑道,欣赏她绯红的面色与羞答答的表情。
  “皇后……”碧浅扭头跑出去。
  我笑了笑,忽然想起,她的意中人是谁?
  正想去抄书,却有一行人闯进来。骄阳当空,炙烈的阳光下,那个盛装的女子在众人的簇拥下快步走来,阵仗傲人,气势惊人。
  碧涵终于来了。
  她能够堂而皇之地来到这里,说明表哥安排看守这里的守卫已经被制住。
  眼下只能见机行事,我走出大殿,站在殿廊上,迎接贵人驾到。
  碧涵走上来,浅笑盈盈地上下打量我,“数月未见,废后别来无恙吧。”
  我笑,“托贵人洪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今日的妆扮美艳妖娆,紫红的宫装,金光闪烁的珠钗,孤傲的凤头步摇,将她妆点得华贵绰约,美不胜收。她的红唇因为微笑而扯开,“那便好,不然,这偌大的洛阳城,没有一个知心人,可真寂寞。”
  “贵人驾到,有何指教?”我思忖着,她今日来此,是要杀我吗?表哥是否再次遭遇不测?
  “指教不敢当,只是数月不见废后,甚为想念,就来金墉城看望废后,顺便游览一下洛阳的郊野风光。”碧浅的脸庞在强盛的日光下,依然白皙明艳,看不出分瑕疵,“最想欣赏的,当然是废后被万虫啃噬、痛楚难当的模样。”
  她径自笑起来,胸有成竹,颇为得意。
  万虫啃噬?
  忽然,我感觉到,双腿似有虫子在咬,先从脚底开始,很快的,那一条条的小虫爬上小腿肚,啃噬着,吸着我的骨血……紧接着,大腿、腰部,胸脯,脖子,无数条小虫钻进体内,撕咬着我的皮肉鲜血、五脏六腑,当真是万虫啃噬。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被万虫啃噬的感觉,又痒又疼,全身每一处地方都有虫子钻入钻出,痛楚难忍。我想抓痒,却抓不到,崩溃地挠着,却怎么也挠不到……好痒,好疼,好难受……
  碧涵惬意地笑,一双美眸泻出妖艳的厉色,“这滋味如何?是不是很**?”她猖狂地大笑,“我不妨告诉你,你所中的是‘万虫逍遥散’,这药散只要入体一点点,就会像你这般,如有万虫咬噬,又痒又疼,满地打滚,狼狈至极。”
  万虫逍遥散?怎么会中毒?膳食茶水都试毒过,她如何让我中毒?
  我跌坐在地上,身上痒疼,快被逼疯了。
  “你一定觉得奇怪,为什么会中了我的‘万虫逍遥散’?”碧涵居高临下地笑睨着我,“方才你不是在吃冰凉的瓜果吗?我让人在那缸水中撒了万虫逍遥散,那些瓜果在水中浸了一日**,你吃进腹中,自然中了这无色无味的万虫逍遥散。”
  “你好卑鄙……”我全身大汗,嘴唇颤抖,牙关颤抖。
  “卑鄙?只怕我不及你一分。”她掐住我的嘴巴,眸光阴厉,“我左思右想,杀你太容易,太便宜你了。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求不能、求死不得,那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今日你不杀我,他日我一定会十倍偿还!”我咬牙、恨恨地说道。
  “那我就等着咯。”碧浅的脸庞逆着光,暗影重重,“虽然万虫逍遥散不是剧毒,也不会即时毙命,只会让你痒疼十二个时辰,把自己抓得皮肉溃烂,毁了自己的容貌与身子。倘若你体虚,熬不到十二个时辰,那就下地府。倘若你熬过十二个时辰,那就恭喜你,你这条贱命还可以活着。不过我告诉你,这万虫逍遥散没有解药,也没人受得住万虫的啃噬,你好自为之。”
  我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竭力忍着那无法忍受的痒、痛,咬紧牙关。
  所有人都看着我,得意洋洋地笑,没人怜悯,没人同情。
  碧涵,你当真歹毒!
  她蹲下来,啧啧有声,黛眉高挑,欣赏我的狼狈与丑态,“你可知我多么想要你死?可是,我还不能让你死,我要隔三差五地折磨你,让你身受世人难以承受的煎熬,让你求不能、求死不得!如此,我才痛快、才甘心!”
  我保证,绝没有下一次!在你出手之前,我一定会把你弄死!
  碧涵如蛇蝎般狠毒地笑,“你这咬牙切齿的模样,应该很恨我,想杀我。我不会给你机会,因为,整个洛阳都在我的手中!”
  我怒目瞪她,她纵声狂笑,尖厉的笑声传遍了金墉城。
  越来越痒,越来越疼,我剧烈地颤抖、抽搐,牙齿碰着牙齿,心好像揪在一起,被数不清的虫子咬着、啃着……头疼欲裂,冷汗淋漓,汗珠滴下来,模糊了双眼……朦胧中,碧涵美艳的嘴脸扭曲了,变成狐狸的脸,张大嘴,撕咬着猎物……
  不知何时,那笑声消失了,那只狐狸也不见了,殿前空无一人,只剩下万只小虫啃噬着我。
  不知晕了多少回,醒来多少次,死去活来,恍然如梦。
  梦醒了,还有万只小虫不依不饶地在我体内钻来钻去。
  仿佛,一抹黑影笼罩了我;仿佛,有人在叫我;仿佛,一人抱起我。
  我死了吗?
  ……
  殷红的血……眼前一片血红……一滴滴,汇聚成河……
  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没那么痒、那么疼了,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死了,就不会再痒、再疼。
  温凉适宜的水簇拥着我,很舒适,洗去所有的汗水与疼痛,我很累很乏,缓缓闭眼。
  却有一只手掐着我的嘴,迫我张唇,模糊中,有粘腻的水滴入我口中,浓浓的血腥气。
  此后,我再无知觉,仿佛睡了一个长长的觉。
  醒来时,再也没有万只小虫啃噬我,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只是四肢无力,腹中空空。
  怎么回事?我没有死?
  我弹身而起,惊诧地发现,这是竹屋,躺在我身边的,正是我不想看见的人,刘聪。
  是他救了我?他怎么解去我体内的万虫逍遥散?
  他睡得很沉,鼻息匀长,双唇白,面色憔悴,左手腕有一道伤口,残留的血迹风干了。
  想起神智模糊时饮血的感觉,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割腕让我饮血?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憔悴的样子,时隔一年,他为什么还回来?我根本不想看见他,就算他救了我,就算他让我喝他的血,我也不会感激他。因为,他给我的伤害与凌辱,永难忘记!
  在他醒来之前,我必须逃走!
  就在我下**之际,刘聪勾住我的腰肢,将我卷入怀中,“想逃走?”


  ☆、第70章 不疯魔不成活

  “放开我……”我挣扎着,手足无力得很。
  “不要走。”他扣着我的手腕,箍着我的身子,在我脑后沉声低语,“容儿,我只想这样抱着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恨你。”我心平气静道。
  这样的语气,足以让他知道,我对他的恨没有丝毫减少,也不会因为他的付出而有所改变。
  晌,刘聪扳过我的身,与我面对面,“我知道你恨我入骨,我也不奢望你会原谅我……你宁愿死,也不愿跟我走,你可知我多么心痛?”
  我看着他,这一年,他没有出现过,我庆幸,以为他不会再回洛阳找我,可是,这事不如我的意,他到底回来了。
  他没什么变化,一双黑眼缠绕着深浓的情意,闪着诚挚的水泽,令人感动。
  “你以死威胁我,背后那一刀就像是你刺的,我差点儿死了,你可知道?”刘聪将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这里,伤痕累累。”
  “我从未招惹过你,是你自找的。”我冷淡道。
  “对,是我自找的,因为,我无法不爱你。”他剑眉紧攒,眉峰如山岳陡峭,“我对自己说,不要再想你,不要再爱你,可是,我做不到!就算你怎么伤我、拒绝我,我也无法停止爱你!我命令自己,不要再来洛阳,可我还是来了;因为,你已经在我心中,与我融为一体!见不到你,我就像丢了心、失了魂,你让我怎么活,容儿?”
  听着他真心真意的告白,我毛骨悚然,不知怎么应对。
  不疯魔,不成活。
  刘聪牵唇一笑,“晋廷大乱,你不能再留在洛阳。司马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你要荣华富贵,我给你!你要名分地位,我给你!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我心中冷笑,你给我,我不要,我只要我喜欢的那个男子,司马颖。
  “这些年,司马颖为你付出过什么?假若他真的爱你,早就应该带你走,而不是让你在洛阳日日夜夜地等他。”他的声音隐含怒气,“容儿,你不要做白日梦了,他无法给你幸福。”
  “为什么不能?你又不是他。”我淡漠道。
  “可我了解他。”
  “当初他的确利用过我,但后来他再也没有利用我。”我反驳道,“他是宗室亲王,不像你,无拘无束,可以任意妄为。他深谋远虑,想成就一番作为,不能不必须顾及我的身份。”
  “傻容儿,在他心中,锦绣江山、九五尊位最重要,女人、家人、孩子都可以舍弃。就算是你,为了大业,他照样可以牺牲你。”他郑重地问,“你不信吗?”
  是,我不信。
  他真诚的表情不像有假,“这些年,有很多机会,他完全可以带你离开洛阳,可是,他带你离开了吗?”他痛心道,“没有!他一次又一次地舍弃你,就是担心被其他王爷抓住痛脚、被部将置喙、被臣民议论,才一次次地放弃良机。”
  真的吗?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那年,司马颖废黜我庶人,就是想带我走。可是,我拒绝了,因为孙瑜而心灰意冷,故意刁难他。其他的良机,我不知道……心中很乱,我不想去想……
  ……
  碧浅被打晕,那些保护我的守卫也被迷晕,所以,碧涵才能畅通无阻地闯到我的寝殿。
  这是刘聪说的。
  表哥呢?碧涵有心害我,一定会先对他下手。表哥是否遭遇不测?
  夜空广袤无垠,星光璀璨耀眼,夏夜的风带来淡淡的花香,拂去心头的烦躁与身上的热意。
  我坐在屋前竹阶上,他仰面躺着,望着遥远的星空。
  万虫逍遥散的确无药可解,不过很凑巧,早些年他见过有人中了万虫逍遥散,没有死。于是,他为我解毒。在手指、脚趾刺针放血,待血色呈为鲜红便可,接着在温水中浸泡个时辰,这种诡秘的毒散就能全部散去。
  因为我失血过多,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身子很虚,他就让我喝他的血,补充血气。
  刘聪以自己的血救我,可见他真的在乎我,但是,我心中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人了。
  “容儿,为什么喜欢司马颖?”他语声平静。
  “男女之间的情,说不清道不明。”其实,我知道,司马颖以秦琵琶和一曲《越人歌》打开我封闭的心,继而占据了我的心。
  “你喜欢他什么?”
  “我母亲擅弹秦琵琶,一只奏《越人歌》;我与司马颖初次相见,他用秦琵琶弹奏了一曲《越人歌》……”
  这么说,他应该明白了吧。
  刘聪没有搭腔,静默良久才叹一声,然后,他让我回屋睡觉。
  躺在**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着他会不会让我回去,想着如何摆脱他……
  深夜静谧,唯有蛙虫的叫声不绝于耳。
  总担心他会突然闯进来,我迷迷糊糊地睡着,却无端地惊醒,冷汗涔涔。
  屋外很静,刘聪睡在外面吗?睡沉了吗?
  我轻手轻脚地下**,决定趁他熟睡的时候回金墉城。
  他躺在屋外竹阶上,三四个酒壶散落在四处,酒气弥漫,呛鼻得很。由于饮酒的关系,他鼻息很重,好像不省人事。我轻轻地推他,他不为所动,睡死了。
  正是逃走的良机。
  我越过他,正准备牵马,忽然觉得身后有脚步声,心神一凛,转过身——
  刘聪眉宇紧蹙,仿佛从地府走来的恶鬼,嗓音冰寒,“你想走?”
  我的沉默,相当于默认。
  他一步步走过来,我步步后退,心惊胆颤……他箭步上前,陡然间抱起我,酒气铺天盖地地袭来,笼罩了我……
  就算挣扎反抗,也是以卵击石。
  “刘聪,你混蛋!”我骤感恐惧,锤打他的胸膛。
  “你不是不知道,我彻头彻尾是一个混蛋!”他将我压在屋前竹阶上,扯出我腰间的帛带,绑住我的手腕。
  “放开我……”
  刘聪神速地扯开自己的衣袍,赤身压住我,怒火点燃了他的黑眸,瞬间燎原,转变成熊熊的欲火。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残暴、总是强逼我?
  他炙热的唇舌烫着我,碾过身上每一处,像是一柄锋利的刀划过肉身,辣辣的疼……他口中的酒气好像烧着了,点燃了我的身子……他的爱抚与吻触,使得我恐惧、剧烈地颤抖,我不知道如何阻止他……和上次一样,他不再是白日冷静自持的人,变得凶残、暴戾,不顾我的感受与意愿,弄得我的手足疼痛难忍。
  “刘聪,我恨你……”无论我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你的心不属于我,我就要你的身,你不要妄想为司马颖守身如玉!”刘聪狂怒道。
  我激烈地挣扎,拼力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动……
  当涩痛袭来,强忍的泪水终于滚落,我闭上眼,任绝望淹没了自己。
  夜空倾倒,星辰掉落凡间,黑夜越来越黑……
  刘聪强攻硬夺,巨大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没完没了,无穷无尽。
  **的需索无度,让我四肢酸疼,身子不再是自己的,麻木了。
  夜空破晓,朝阳冉冉升起,当万丈光芒冲破黑夜的束缚,在人间洒下缕缕金光,他终于不再折腾我,轻柔地吻我的唇角,眼中漾着满足的笑意,“容儿,你是我的……”
  随后,他抱着我,沉入睡眠。
  ……
  刘聪和我是被热醒的,午时的日头太过毒辣,晒得疼。
  他抱我回屋,并不因为宿醉和欢爱**而气色不佳,反而神采奕奕,弄水给我沐浴。
  身上都是紫红的瘀痕,他怜惜地轻抚我的颈项,自责道:“昨晚喝醉了,不知轻重,下不为例。”
  我无言以对,心头冰寒,就算他没有饮酒,也会变成**不如的混蛋。
  不敢问他打算将我如何,担心得到不想听到的回答。
  他轻搂着我,“你是我的,无论你是否心甘情愿,我不会放你走!”
  语气坚决,有一种杀伐决断的冷戾。
  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
  这日黄昏,刘聪带我上路,离开洛阳。
  我没有问他带我去哪里,但我猜,应该是去汉国都城,离石。
  为了防止我逃跑,他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我知道,他一定知道我千方百计地想逃跑,一路上戒备万分,丝毫不敢疏忽大意,就连夜里睡觉也很警醒。 
  单骑飞奔,所经之地,到处可见白骨、尸首和断肢残躯,流民与逃亡的平民百姓徒步而行,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比洛阳的乞丐还不如。
  乱世之象,便是如此吧。
  早些时候,司马颖回封国,他昔日的部将公师藩聚兵数万迎接,随后北上,攻打郡县,一路抄掠回邺城,想夺回昔日地盘、伺机再起。七月,东海王司马越以“奉迎天子、还复旧都”为征讨口号,传檄诸州都督,共讨河间王司马颙。
  这是刘聪对我说的,我也知道,大晋江山分崩离析,各地枭雄踞地称雄,建立小国,如刘渊建汉。
  司马颖重整旗鼓,率军争战,能不能夺回昔日权势?
  现在很难预测,我只希望他能保住一命,安然无恙地站在我面前。
  可是,如果他回洛阳找我,找不到我,那怎么办?我必须想法子摆脱刘聪,必须回洛阳。


  ☆、第71章 不要有任何妄想

  终于来到离石,刘聪并没有让我住进他的府邸,而是将我安排在一座别苑,派了两个侍女服侍我的起居。
  洛阳的锦绣繁华,非其他地方能比,离石城郭不大,较为古朴,并无京都的繁荣、气象与气派。我所住的这座小苑与洛阳的小户差不多,非洛阳富丽堂皇的高宅大户可比。但是,我并不在乎这些,日夜想的是如何逃跑。
  白日,刘聪忙于公务,夜里回小苑陪我,不顾府中的**美妾。
  抵达离石第二日的夜里,他与我一道用晚膳,我随口问道:“你不回府瞧瞧妻儿?”
  “见过了。”近来他神采飞扬,今夜却不显喜怒。
  “哦。”我夹菜喂他,笑问,“你府中的**美妾知道你金屋藏娇吗?”
  “你担心她们找上门来?”他笑起来,看来很愉悦。
  “是呀,我担心了两日呢。”
  “不必担心,她们不知道。”他握着我的手,饱含歉意,“现在只能金屋藏娇,这些日子先委屈你。”
  我抿唇淡笑,不置可否。
  这夜,刘聪留宿在此,我无法躲过,只能违心地承欢。
  过了两日,在小苑待得烦闷,我让侍女春梅和秋月带我出去逛逛。原本她们不敢带我出去,找借口推托,我知道也许是刘聪下了禁令。过了一日,她们主动提起,估计是请示了她们的将军。
  春梅、秋月一左一右地跟着我,两个侍卫紧跟在后,如临大敌一般。
  离石真的很小,街衢只有两三条,没什么新鲜、特别的玩意儿,街上也没什么人,个时辰就逛了个遍。
  难道就这么回去?我还没打探清楚离石的具体环境和方位,再去哪里走走好呢?
  “天色还早,还有什么地方好玩?”我问。
  “这个嘛……”春梅歪着头冥思苦想。
  “奴婢知道城西有处地方风光怡人,不过比较远。”秋月兴奋道。
  “去瞧瞧。”
  “夫人,将军说了,不能去太远的地方。”侍卫道。
  “离石能有多大,走吧。”我率先迈步。
  两个侍卫奈何我不得,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
  秋月所说的那处风光怡人的地方,只是一汪水潭,碧潭中铺着片片碧绿的荷叶,一大片荷叶上长出一朵朵亭亭玉立的荷花,在暖风中摇曳姿;碧潭西侧有一个古朴的亭子,供行人、游人休憩之用。
  望着那开得正艳的荷花,我暗暗下定决心。
  忽然,我“哎哟”一声,捂着腹部,眉心紧蹙,两个侍女立即扶着我,着急地问:“夫人怎么了?是否身子不适?”
  “也许吃坏了肚子,我……”我压低声音,不好意思道,“我想找个隐蔽之地方便一下。”
  “哦,奴婢明白。”秋月机灵道,吩咐两个侍卫,“你们在这里等候,我和夫人去去就回来。”
  春梅想跟着来,我让她在这里等候。
  秋月扶着我跑了老远,才找到一处比较茂密的草丛,我对她道:“你在这里等我。”
  她点头微笑,转过身,“夫人当心。”
  我往前走两步,突然回身,在她的后颈狠狠一击,她软倒在地,晕了过去。
  事不宜迟,我提着裙裾飞奔,顺着官道往城郊赶。
  也许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也许刘聪立即就会知道我逃跑,但怎么也要搏一搏。
  所幸的是,他们没有追来,狂奔个时辰,我的脚力慢下来,浑身是汗,口干舌燥,只能徒步慢行。
  不行,靠两条腿逃跑,的确太费劲,我累得气喘吁吁,真想坐下来歇歇。
  当年刘聪说对了,在这乱世,想逃命,必须会骑马。可是,除了会骑马,还要有骏马给我骑啊……徒步逃跑,不是好法子,说不定刘聪发现我失踪了之后会追来,于是,我找了一户农家借宿,明日早上弄到一匹马再上路。
  可是,刚刚歇了个时辰,我就听见远处传来激越的马蹄声,心惊胆颤。
  我希望那不是追兵、不是刘聪,可我的祈祷阻止不了他的到来。他轻而易举地找到我,闯进我躲藏的柴房,拽着我上马,疾驰回别苑。
  一路上,他不发一言,脸膛紧绷,黑得可怖,好像酝酿着夏日的狂风暴雨。他将我扔进寝房,虎目萦绕着炙烈的怒气,瞪我一眼,转身离去。
  他这么大的气,会怎么惩罚我?
  夜幕徐徐下降,星辰次第亮起,天边的冷月一勾如弦,虚的白,是一种死寂的苍白。
  我靠坐在**头,又累又乏,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春梅和秋月推门进来,才惊醒了我。
  她们送晚膳给我吃,之后伺候我沐浴,我问:“将军在吗?”
  “将军送夫人回来后就走了,好像有要事要办。”春梅回道。
  “夫人,虽然将军很气,可是只要夫人说点儿好话,哄哄将军,将军就气消了。”秋月劝解道,“奴婢觉得,将军对夫人是百般**爱呢。”
  “对嘛,毕竟是夫人做错了……”春梅以绸巾擦我的身,“夫人还不知道呢,将军听到夫人不见了的时候,急坏了,立刻骑马追夫人去了。将军待夫人这么好,夫人千万不要辜负将军。”
  我站起身,水花四溅,她们连忙取来干净的绸巾为我擦身。
  一切收拾好以后,她们退出寝房,我躺在**榻上,愁眉不展。这次逃跑失败,他会十二分戒备,会吩咐别苑的下人严密看着我,我想再次逃跑,难上加难了。
  怎么办呢?
  躺了好久,才昏昏地睡着,突然,一道剧烈的声响惊醒了我,是刘聪推门进来。
  房中昏暗,他一步步走来,随手将酒壶放在案上,我闻到了呛鼻的酒气,微微皱眉,心揪在了一起。
  他扯着衣袍,不多时就把自己脱光了,我缩在**角,知道他想做什么,幻灭感袭来,惧意从心中扩散开来,在四肢百骸流窜。
  刘聪坐**,微弱的光使得他的脸膛更黑、他的眼眸更红,他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猛豹,瞪着猎物,没有了冷静,只剩下兽性。我从枕头底下抽出金簪,抵在颈间,决然道:“别过来!”
  他静静地看我,片刻后才沉声道:“你有本事,就马上从我面前消失!”
  他的意思是,让我走吗?
  我迟疑了一会儿,手脚并用地往外挪着身子,就在快要下**的时候,他突然捏住我的右手腕,我吃痛,手中的金簪被他夺了,扔得远远的。我拼命地踹他、打他,可是我微弱的力气怎么敌得过一个武艺高强的盛年男子?
  很快的,刘聪压倒我,撕裂了我的寝衣。
  静谧的黑夜,裂锦的清脆声清晰入耳。
  我盲目地打他,激烈的反抗激起他的暴戾,他索性绑了我的双手,让我动弹不得,任他肆无忌惮地欺凌。接着,他刀锋般的唇舌噬啃着我,带着一股狠劲,双掌蹂躏着我,好像要将我搓成软泥才罢休。
  处处酸疼,心中涨满了屈辱,盈眶的热泪簌簌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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