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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心尖宠:爱妃,请深爱-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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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倘若要立太子的话,微臣以为,应当遵从祖制,皇后所出为嫡皇子,嫡皇长子即为太子。”这次开口说话的,是礼部尚书赵云。
赵云倒不是蒋定的学生。但他是李光伟的妹夫,所以跟李光伟是一伙的。
李光伟和赵云发言后,金鸾殿上有过半的大臣,跟他们同仇敌忾,纷纷站队为他们声援。
沈岸眉头微皱起来。
皇帝就是不想按照祖制立皇二子沈伟为太子,所以才将太子之位悬而不决的。这帮大臣忽然冒出来进谏,绝对是有预谋的,看来,皇二子的外戚坐不住了。
沈岸心想,能说服这过半的大臣共同出声,向皇帝谏言立沈伟为太子,蒋定的实力不可低估。
“皇上,立太子一事,事关重大,太子的能力直接关系到大顺王朝能否千秋万代,关系到大顺王朝能够世世代代繁荣下去,臣认为,立太子不应只看出身,而应该着重能力。一个没有能力又没有品德的太子,要来何用?”
说话的人,是欧阳棠风的父亲欧阳铭。
“对,就是这个理。”支持立沈岸为太子的人赶紧叫好。
“不看出身?”李光伟哼了哼,“那按照你的意思,去大街上随便胡乱抓一个人,只要有能力,就可以立他为太子了?”
欧阳铭一笑,说道:“李尚书,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皇上有那么多皇子,用得着去大街上胡乱抓一个吗?”
“我……”李光伟被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欧阳铭又说:“还是李大人觉得,除了皇二子尊贵,其他的皇子,都跟大街的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欧阳铭这么说,简直是将皇二子沈伟置于与其他皇子都敌对的局面。
“你、你少取章断义血口喷人,我根本就没有这样说。”李光伟气急败坏。这个欧阳铭真是该打,他明明没有那个意思,干吗往他身上泼脏水?
“我看李尚书就是这个意思。”大理寺寺卿郭少仪淡声说道。
郭少仪的语气又淡又轻,一副云淡风轻而且从容不迫的样子,既不激烈也不光火,但听起来让人信服。
皇帝眉头皱了起来。
李光伟懒得跟郭少仪纠缠,他的目标是奏请皇帝立皇二子为太子,而不是跟反对的大臣作无谓的口舌之争。
“皇上,储君乃国之根本,祖宗留下的祖制不能丢啊……”李光伟又开始了他的宏篇大论。
皇帝眉头皱得更深。他心中自有一秆称,太子是要立的,但太子的人选,当然不是皇二子沈伟,沈伟虽是皇后所出,算是嫡皇长子,但是他为人鸡肠小肚目光短浅,并且贪图美色,军事政治才能远远不及沈岸。
在皇帝心目中,太子的人选只能是沈岸。
但因为蒋皇后娘家势力太过庞大,蒋家有两子,各为东方和南方的边防大将。虽然东南是蛮夷之地,有浩瀚大海作为屏障,常年无战事,但也因为都领着兵,再加上是外戚,所以蒋家有着不可撼动的势力。
蒋皇后的老爹蒋定是门下省侍中,统领门下省,皇帝以及其他大臣提出的决议,需得门下省的审议,签署盖章才可通过,可见势力之大。而且朝臣当中,过半是蒋定的学生。只要蒋定振臂一呼,一定能够一呼百应。
蒋定是继贾忠义之后,另一个让皇帝头疼的人物。
但皇帝又不好张胆明目地撤了蒋定,他年轻时能够登上帝位,靠的就是蒋家的势力。
当初端掉贾家时,皇帝义无反顾雷厉风行,但如今,他想要端掉蒋家,却思虑重重,困难重重,一来蒋家比贾家的势力更加盘根错节,贾忠义倒台后,原来依附贾忠义的势力,全部都依附蒋家去了,那些人都是聪明人,知道蒋家是树大好乘凉。
蒋家其实一直忠心耿耿,行事低调,不显水不露水,只是在立谁为太子的问题上,如今蒋家终于露出了焦虑的一面。
满朝的文武大臣,其实谁都知道,皇三子沈岸比皇二子沈伟更适合当太子。这个事实,蒋定自己也知道的,沈岸号称战神,北方边境战事频发,常遭狄人、柔然以及乌凰侵扰,都是沈岸出马平定的。至于其他地方的小战乱,但凡有平定不了的战乱,沈岸一到,不久就会得到平定,沈岸的战神称号就是这么来的。
而皇二子沈伟,除了鸡肠小肚,风流好色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特长了。
基于这样的担心,蒋定担心自己的外孙被淘汰,再看皇帝迟迟不立太子,意图很明显,蒋定就再也坐不住了,他必须干点什么,让沈伟顺利当上太子。
于是他煽动了朝中过半的大臣集体上言,企图造成舆论攻势,逼迫皇帝就范,不得不按照祖制立嫡皇长子也就是沈伟为太子。
正文 第283章 他想娶锦上添花的女子
皇帝皱眉,纵使他心中不满,但他知道他迟早斗不过祖制,他若迟迟不立太子,将来等他一死,按照祖制,嫡皇长子沈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大统。而他如果力排众议,在有生之年一路把沈岸推上太子之路,又恐蒋家会跳出来搞搞震。
面对下面众臣叽叽喳喳的吵嚷,皇帝内心自有主意,但面上却仍保持着淡定,“众爱卿稍安勿躁,册立太子一事,可日后再议。”
“皇上三思,此事不可再拖,朝中一日无太子,国家一日不安宁啊!”李光伟一看皇帝想要将此事翻页,马上又说道。
皇帝睨了李光伟一眼,“李爱卿,朕这么多年没立太子,国家何时不安宁过啊?”
李光伟瞧见皇帝盯着自己的目光似有怒意,心中微惊,知道自己触及皇帝的逆鳞,连忙噤声。
皇帝于是宣布退朝。
那日金鸾殿上的纷争,其实就是皇二子党与皇三子党的纷争。皇二子靠出身以及强大外戚博得支持,皇三子则是靠战功挣来人心。
下朝后,欧阳铭就匆匆来到裕王府。
欧阳铭对沈岸说道:“看来蒋定他们迫不及待,想把沈伟强行送上太子之位了。”
沈岸说道:“按照祖掉,太子之位原本就是沈伟的。”
欧阳铭摇摇头,“祖制是死的,沈伟没有经世之才,以后让他继承大统,只会把大顺国拖入深渊。三殿下您却不同,您少年奇才,若是由您来继承大统,那将是万民之福。所以殿下一定要争得太子之位!”
沈岸是个很有抱负的人,太子之位,当然是他的目标,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沈伟有强大的外戚军团,而他却没有。
他只有一个舅舅,而且他那个惟一的舅舅不是当官的,他只是一方富商,一个富商,在权势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沈伟倚仗外戚的力量,其实三殿下你也可以借助外来的力量,三殿下尚未婚娶,这是个大好机会。”欧阳铭给沈岸赤裸裸的暗示。
欧阳铭已经说得够直白,沈岸是何等通透的人,他当然明白欧阳铭的意思。
他笑道:“嗯,本王未来的妻子,一定要是将军府邸或名门权贵之女,给本王锦上添花。”
欧阳铭点点头,“以三殿下的尊贵和英才,自当如此。”
欧阳铭话音刚落,沈岸忽然看见窗外影子一晃,他怕是细作偷听,连忙大喝一声,“谁?”
窗外的影子站定,犹豫半晌,方才出声轻轻说道:“是我。”
声音透过窗子传进书房里,沈岸凛冷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原来那窗外的人是蓝霏霏,他隔着窗子道:“原来是你!”
鉴于蓝霏霏出了裕王府,就像飞脱了笼牢的鸟儿,沈岸感觉她就像脱缰的野马,逐渐脱离了自己的控制,而且还烂桃花不断,让他大为光火。如此下去,沈岸怕她迟早会将自己忘诸脑后,因此他便给她下新规定,要她在店里和裕王府各住七天,往复交替,如若不听,他就让天下特产店关门大吉。
蓝霏霏知道他说到做到,她虽不想住回裕王府,但无奈之下,她还是来了,并且带来了一只画眉鸟解闷,今天她已在裕王府住了两天。
“我养的画眉跑出笼子,飞到这儿来,我是来捉画眉的。”蓝霏霏解释说。
话音刚落,窗外果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鸟叫声。
沈岸听到她的声音,凛冷威严的眉眼瞬间充满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笑意,“捉到了没有,要不要本王帮你?”
“不用,我自己捉到啦。”蓝霏霏道。
顿了顿,她又说:“我走了。”
蓝霏霏说完就往回走,她抚摸着怀里的画眉鸟,那画眉鸟被她摸一下就叫一下,摸一下就叫一下,煞是好玩。但蓝霏霏的心思,却被她刚才不慎听到的话拉远了。
她刚才听到沈岸说:“本王未来的妻子,一定要是将军府邸或名门权贵之女,给本王锦上添花。”
沈岸的后院至今还没有一个女人。
她曾经以为,那是因为沈岸与众不同,他可能是鸳鸯款的男人,一生只专注于一个伴侣,所以要严挑细选。却原来是她在自以为是,他不是鸳鸯款的男人,而是他在挑选等待最好的女人,他的女人必须出身高贵,能为他锦上添花。
蓝霏霏忍不住审视起自己来,她不但出身不高贵,她还嫁过贾文龙,当过贾文龙名义上的王后。她甚至还是罪臣之女,而且他还是她的仇人!
她离他的择偶条件,相差十万八千里。
想至此,蓝霏霏忽然皱了下眉,在心里暗骂起自己来:“蓝霏霏啊蓝霏霏,沈岸是你的仇人呢,你想这些干什么呢?”
甩甩头,她想要甩掉那些不自由主冒出来的想法,但邪门的是那些想法顽固地盘旋在她心头,挥之不去,沈岸那番关于择偶的言论,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地回放。
她忽然有些烦躁,狠狠地拍了一下那只画眉的脑袋,“都怪你,偏偏要挣脱笼子跑到那里去!”
那只画眉鸟无辜地叫了一声,仿佛在叫屈。
蓝霏霏不管不顾,又朝鸟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
黄昏的时候,春红来叫蓝霏霏,“霏霏姐,殿下让你过去饭厅用晚膳。”
蓝霏霏说:“你回去告诉殿下,就说我已经用过了。”
昨天晚上,她也是用这个理由搪塞沈岸的。经常一起吃饭,吃久了那种感情自然而然就来了,沈岸是她的仇人,她才不要对他产生感情,所以,她才不要跟他一起用晚膳。
春红道:“可三殿下说了,今晚你若不过去,他就端了你的店。”
蓝霏霏瞪了春红一眼。
春红被她瞪得收肩缩脖,委屈道:“霏霏姐你别瞪我,那话是殿下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蓝霏霏没吭声,但眼神缓和了些。
春红便上前,蹭了蹭她的胳膊,“霏霏姐,去嘛,无非就是一顿饭,而且还是很美味的哟,殿下又不会给你下毒。”
蓝霏霏这才无奈收回恼意的目光,不过她仍然一动不动,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她真的很不喜欢被威胁。
春红哭丧着脸,又说:“殿下说你要是不去,他就不准我吃晚饭。霏霏姐,你就行行好吧,饿肚子很难受的!”
正文 第284章 死也不想当你的妻子
蓝霏霏咬咬牙,这个沈岸太过份了,她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连累到旁人,让她心生内疚?春红是个吃货,不给她吃饭,她得哭死。
蓝霏霏终于起身,拢了拢头发,无奈说道:“走吧,我跟你去!”
春红喜得一把揽住蓝霏霏的胳膊,“霏霏姐,你最好了。”
蓝霏霏道:“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换了别人,我才不去,任由别人饿肚子去!”
“殿下知道你不舍得饿我,所以才非派我来请你过去用晚膳的。”春红笑嘻嘻地说道。
“你啊,被他利用了还笑,没心没肺的。”蓝霏霏点了下她的鼻子说道。
“殿下越是利用我,越说明你我关系好,感情深厚。再说能被主子利用,那是荣幸啊。”春红不但不生气,还继续笑嘻嘻的。
蓝霏霏无奈摇了摇头。
来到饭厅,蓝霏霏抬眸一看,见沈岸已端坐在饭厅旁,正在亲手给她盛着鱼汤。
蓝霏霏心想,此人凡事还真亲力亲为,裕王府多的是仆人,他却要亲自给她舀汤。
听到动静,沈岸转头一看,见到蓝霏霏,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意,“你来了。”随即替她拉开身边一把椅子。
蓝霏霏点头应了一声,“我来了。”然后大大方方地在他拉开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他贵为皇子,她并没有驱使他,但他自己乐意为她效劳,那是他自己的事。
春红见饭厅上一个仆人也没有,便自觉地侍立在一旁,准备听候差遣。不料沈岸却瞥了她一眼,道:“春红你下去吧,这儿不用你侍候。”
春红心中诧异,心想昨晚三殿下独自一个人吃饭,都需要有人侍候,今晚两个人吃饭呢,反倒不用人侍候了?
不过她这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一听说不用她侍候,内心不知道多么高兴,赶紧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蓝霏霏刚坐下,沈岸就把一碗鱼汤推到她跟前,满脸讨好,“这汤不冷不热,味道鲜美,喝起来刚刚好,你试试。”
蓝霏霏于是就喝汤,果然好喝,她喝得津津有味的。
沈岸自己却不喝,就坐在她的旁边,一直盯着她看,目光柔情,而且无比专注,就仿佛她是一朵花儿似的。
蓝霏霏被瞅得浑身不自在,她问:“殿下为什么自己不喝汤,老盯着我看?”
沈岸笑笑,伸手摸摸她的脑袋,说道:“霏霏长得真好看,秀色可餐,我光看着就饱了。”
蓝霏霏一阵恶寒,她不喜欢被摸脑袋,感觉被摸脑袋的是弱者。“殿下老这么盯着我看,你不觉得不自在,我倒不自在得很。”
沈岸听她说不自在,他于是转过身去,自己也拿筷子吃了起来,省得她继续不自在。“本王也吃了,你自在点吃吧。去店里住了七天,看你都瘦了,脸都尖了。”
他不看着她了,却又频频给她夹菜,“多吃点,女人要胖点才好看。”
蓝霏霏拔拉着饭粒,“殿下,你以后可不可以别动不动就威胁春红?”
沈岸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下,说:“威胁春红的,可不是我,而是你,我让她去叫你来用膳,你乖乖过来就是了,我便也没机会威胁到她,对不对?”
蓝霏霏没吭声,却蓦地想起下午她在他窗前,无意听到的那番话,不禁说道:“殿下,我既不是将军府或名门权贵之女,又不能给你锦上添花,你何苦非要绑我在你身边?”
沈岸一听,一边给他自己舀着汤,一边淡然说道:“本王喜欢的人,当然要绑在自己身边!这有什么奇怪的?”
蓝霏霏暗暗咬牙,说道:“我不会当给任何人当小妾的!”
她后面还有一句,“况且你还是我的仇人!”
不过这后面一句,她愣是忍着没有说出来。
沈岸笑看着她,“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想当我妻子?”
蓝霏霏见他的笑容里充满了揶揄,仿佛在嘲笑她。她就认定,他这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嘲笑她卑微的出身也妄想当他的正妻。
于是她恼羞成怒,黑着脸回他一句,“我死也不想当你的妻子。”
“口是心非。”他揉了下她的秀发。欧阳棠风曾经告诉过他,女人最喜欢口是心非了,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心里其实是我要我要。
没想到蓝霏霏更加恼怒,她嫌弃地看着他的手,“能不能别揉我的头发?好好的头发都叫你给揉乱了。”
一惯高冷傲娇的沈岸被她嫌弃,却一点儿不恼,反而伸手又捏捏她的脸,说道:“本王每次看见你,总是忍不住手痒痒。”
蓝霏霏阴着脸道:“每次看见你,我也忍不住手痒痒。”
她忍不住手痒痒想要抽他一顿,她从来没有忘记,他是她的仇人。
沈岸听了,忙搬起椅子,坐得离她更近一些。“你每次看见本王,也总是手痒痒对吧?来,本王就在这,让你摸个够。”
“咳咳——”蓝霏霏结结实实被一口汤给呛到了。
沈岸最近的画风变化太快,改走肉麻宠溺路线,让她颇是接受不来。
“慢点慢点。”沈岸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语气里无限宠溺。
蓝霏霏躲开他的手,“我没事,你别碰我!”
“你不给我碰,难道去给魏杏林碰?”
她毫不犹豫脱口而出,“我宁愿给魏杏林碰,也不给你碰!”
此话一出口,她立即发现四下里静默得可怕。她抬眸看了一下沈岸。只见沈岸目光怒气嫉妒,脸上乌云密布,低气压迎面罩来,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被蓝霏霏的话深深地刺激到了。
他蓦地夺下蓝霏霏手中的汤匙。
蓝霏霏惊叫一声,“你干什么?”
那碗鱼汤果然味道够鲜美,可惜她只喝了几口就被夺了汤匙,然后她身体一阵失落感,倏地落入沈岸的怀抱里。
她心下一惊,正想挣扎,沈岸却死死将她箍在怀里,令她动弹不得。
她怒而瞪他,却见他的目光比起她的,更加怒气腾腾,他眼中的怒焰仿佛要将她活活吞噬。
“放开……”她一个“我”字尚未说出口,嘴唇就被他狠狠吻住。
正文 第285章 盯着他们
沈岸抱着她,裹挟着嫉妒愤怒的情绪,狠狠地吻她。
蓝霏霏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可她却说,她宁愿被魏杏林碰,也不愿意被他碰。她厌恶他到了如斯地步?
蓝霏霏大惊,害怕整个儿被他吃干抹净,他是她的仇人,她怎么可以还没手刃了他为师父报仇,自己却要献身于他。
沈岸正吻得忘情,舌尖忽然传来巨痛,血腥味充斥了口腔,疼痛让他松开了她。
蓝霏霏先前被他箍得死紧,他一松开她,她立即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缺水的鱼。
她瞪着沈岸,沈岸也瞪着她。蓝霏霏以为下一步,他会恼羞成怒揍她。
不料他却蓦地诡异笑了,用袖角抹了一把嘴角泌出来的血迹,说:“我的霏霏很有性格呢,本王就喜欢有性格的女人。”
听起来就好像是在夸她。
蓝霏霏咬伤他的舌头,本来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心理准备,没料到,自己咬了他一下,他不但不恼自己,反而还夸自己。
沈岸看着一桌子菜,重新又拿起了筷子,“吃饭。”
他脸上的神情,仿佛刚才不愉快的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照样亲自给蓝霏霏舀汤添菜。
蓝霏霏默默地吃着,心想:“这人以前多高冷,怎么越来越贱了啊!”
用过晚膳,蓝霏霏回到自己的住处,拿了衣裳去净房沐浴之后,重新回到住处,就着烛光看了会儿话本,然后躺到床上去,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满脑子都是沈岸今晚忽然强吻她的情形,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仿佛还在她的鼻尖萦绕。
她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放着那时的情形,直到她蓦然心惊,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在回味他的吻么?
她坐起来,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不去回想当时的情形,不但如此,她还强迫自己去回想沈岸杀死梁静的细节,当他用剑一抹,就割开梁静的脖子,鲜血喷薄而出,喷了他一脸一身,然后梁静倒在了他脚下。
他是个恶魔!
蓝霏霏强迫自己不断回想沈岸杀害梁静的情景,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直到恨意漫了上来,充斥了她整个心房。
她枕着对沈岸的满腔恨意,沉沉地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蓝霏霏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担心沈岸对自己做出越轨的事情。幸好那些天沈岸很是忙碌,根本没时间关注她,偶尔他也会喊她一块儿吃饭,并且他仍然很殷勤,不过再也没有侵犯过她了。
转眼之间,蓝霏霏在裕王府已住够了七天,按照沈岸与她的的约定,在裕王府住够七天,她可以回去店里住七天了。
临走时,沈岸出现了。
他站在屋子里,背负着双手,默默地看着她收拾换洗的衣裳。
就在她即将出门离去时,沈岸拦住她。“我送你去。”
蓝霏霏知道他一向说一不二,他想要送她,她怎么推辞都是推辞不了的,于是她由着他把自己送到天下特产店门前。她正要下车的时候,他忽然拽住她的手,说道:“你在店里住,记住要老实本分,若敢招蜂引蝶,我拆你的店!”
蓝霏霏抬眸瞪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不过她瞪了他这一眼,沈岸也就知道,他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马车往回赶的时候,沈岸吩咐充当车夫的何小东,“多派几个人手,给本王加紧盯着蓝霏霏,沈伟、沈念和魏杏林若是出现,都给本王盯紧他们。”
何小东摇头晃脑道:“殿下,何必这么麻烦?您贵为皇子,只需手指头一勾,哪个女人不投怀送抱?您要喜欢霏霏,直接把她收进后院不就得了。”
“霏霏与别的女人不同,本王不想强迫她,本王要她心甘情愿的。”
何小东撇撇嘴,“殿下,女人被强迫久了,她就会变得心甘情愿的。”
“被强迫的,那只会是表面的心甘情愿,内心不见得心甘情愿。”沈岸道。
“这有什么区别呢?”何小东摇头,对沈岸如此用心良苦对待一个女人表示不理解。
“区别可大了去了。”沈岸说道。“有些女人,你只想得到她的身体,但有些女人,你不但想得到她的身体,还想得到她的心。”
何小东于是知道了,他家主子既想得到蓝霏霏的身,又想得到蓝霏霏的心。
按照以往做法,他会嘲笑主子一番,但这一次他觉得主子很严肃,严肃到他不再随便嘲笑他。
蓝霏霏回到了她的店里。
她不知道的是,她店铺和后院周围,有几双眼睛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沈伟和沈念都曾经到店里去找过蓝霏霏,蓝霏霏对他们很客气。
沈伟是个色鬼,她不太想跟他打交道,但又不想得罪他,只能不卑不亢地招待他,说着恰到好处的玩笑话。
而沈念,他始终是沈岸的亲弟弟,她也不想跟他牵扯过多,便也只能待他客客气气的。
倒是魏杏林,她之前因为魏杏林的母亲太过奇葩,所以不愿意与魏杏林发展再深一步的关系。不过,上次魏杏林当着他母亲的面,维护了她,所以她现在改变主意了。她觉得魏杏林这么多年来,对她一如既往一往深情,也颇为难能可贵。
她的理智告诉她,魏杏林会是个好丈夫。
只是,她以后会离开京城,到南方去,并且到时她可能是逃命去的,因为她要伺机杀了沈岸为师父报了仇,不知道魏杏林愿不愿意跟她一道离开京城到南方去?
这天,魏杏林带着他自制的面人,来店里找蓝霏霏,教蓝霏霏辨认人体的穴位。
“霏霏,上次我母亲来闹事,对不起。”
“没事。”蓝霏霏说,她毫不在意,反正她也没吃亏。“只是我觉得奇怪,她怎么知道这是我的店?还有,她怎么知道你在这儿?难道你告诉她的?”
魏杏林摇摇头,“我没有告诉她,我听她说,是有个陌生人跑去告诉她我在你这儿的,那陌生人还跟她说,你曾经嫁过人,被夫家离休了,然后企图勾引我以嫁进魏家。她一听生气了就赶过来了。”
正文 第286章 计划逃亡
蓝霏霏听了,心念一动,她一下子就猜到了那个陌生人的身份,一定是沈岸的人。沈岸知道自己出面去闹,会惹她讨厌,所以他用计让黄氏去闹。沈岸这等心机,实在可怕。相比之下,魏杏林显得纯良多了。
顿了顿,魏杏林又说:“也不知道那个该死的陌生人是谁,尽在我母亲面前胡说八道,我真想撕了那人的嘴!”
蓝霏霏瞄魏杏林一眼,“如果那个陌生人说的都是真的,你当如何?”
魏杏林和她对视一眼,道:“霏霏,不管如何,我只在乎你这个人,不在乎别人怎样说你。”
蓝霏霏内心涌上来一股温暖,眼眶忍不住有些湿润。
这么多年来,魏杏林给她的感觉,除了温暖还是温暖。有时候,是不是爱情真的不是太重要,但这个人能否让你感觉安心和温暖,却至关重要。
每一次,即使面对来自他母亲的责难,魏杏林都是义无反顾地站在她这边,处处维护她,替她说话。无论别人怎样说她,他只在乎她。所以,魏杏林既能让她安心,又能让她感觉温暖。她觉得他是一个可以携手共度一生的人。
“杏林,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咱们成了夫妇,我却要到南方去,你会怎么样?”
魏杏林先是愕然,接着惊喜,他的眼眸映射着夕阳的余晖,晶晶发亮,闪耀着喜悦的光芒。
他单恋蓝霏霏这么多年,今天竟然猝然就得到了回应,可把他高兴坏了。他执起蓝霏霏的手,欣喜得声音微微发颤。
“霏霏,你我若是两情相悦心心相印,别说是南方,就是天涯海角刀山火海,赴汤蹈火我都随你去。”魏杏林所说的每个字,都很郑重很严肃。
“你娘怎么办?”蓝霏霏问。她之所以没问他爹,那是因为魏杏林他爹半年前去世了。
魏杏林苦笑了一下,说道:“霏霏,你有所不知,我娘其实是我继母,她跟我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不过她好歹养大了我,如果我跟你走了,我就把这些年所得的积蓄,都留在家里,足够给她养老了。我还有两个继兄,所以,即使我跟你走了,我娘也有两个继兄照顾她的。”
蓝霏霏这才知道,原来黄氏只是继母,而魏杏林的两个哥哥,都是黄氏带来的拖油瓶。在她的印象中,魏杏林的两个哥哥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一个比一个烂赌,这两兄弟跟他们的娘黄氏一样,没钱了就找魏杏林伸长手。
因着魏杏林长得好看,是个面如冠玉的白面书生,所以黄氏很重视魏杏林的婚事,觉得魏杏林医术好,人又长得帅,起码得娶个当朝大员的女儿。
魏杏林一直孝顺听话,性格温吞,黄氏便觉得他很好掌控,任由她捏圆搓扁,所以她巴望着魏杏林攀上权贵,她和她自己亲生的那两个儿子才好沾光。
魏杏林简直被黄氏以及她的两个儿子当成了摇钱树。
蓝霏霏叹息一声,内心狠狠地心疼魏杏林一把。
她将头靠在魏杏林的肩上,又问:“杏林,你跟着我,万一是亡命天涯四处漂泊呢?”
“霏霏,没事的,我有医术,我可以教你,咱们就算浪迹天涯,也一样吃得上饭,一样能过得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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