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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毒妃:腹黑王爷宠上瘾-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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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门寺后山的凉亭里,正坐着两名男子。其中着白衣者,此时此刻,正手持一柄竹勺往金釜之中加入泉水烹煮。
只见他手执竹勺,双眼却是紧紧地盯着釜中的泉水,时刻注意着水的变化,见釜中的水开始冒起一个个小小的泡沫之时,便将早就准备在一旁的茶叶末放了进去。
釜中的泉水还在继续加热,原本清澈的泉水也因为有了茶叶的加入而逐渐变成了红褐色的茶汤。
当茶汤开始泛起泡沫的时候,白衣人这才手执竹勺开始小心翼翼的将水面上的这层泡沫捞了起来,单独盛放在了一旁。
釜底的木炭不减,釜中的水温仍在升高,慢慢的,茶汤开始沸腾了起来,从微微的冒泡,直至最后上下翻腾。这个时候,茶叶与水方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白衣人见茶汤煮好了,这才又将先前单独盛放在一旁的沫饽重新浇在了茶汤之上,然后又将茶汤舀起,分别盛进了两只茶杯之中。
“请。”箫黎将其中一杯烹好的茶汤推到了司徒辰的面前。
然而,正当箫黎想将手缩回去的时候,却被司徒辰的手给按住了。
“阁下以笙儿的名义找本王过来,是有什么事?”司徒辰一开口便是直奔主题。
箫黎不语,垂下眼睑扫了自己的手一眼。
箫黎的双手修长白皙,远远看去,便和女子的手一般的细嫩。而司徒辰的手虽不似箫黎的手那般素净,但却骨节分明、有型,也是十分的好看。
司徒辰仅仅按压了片刻,便将手从箫黎的手上移开了。但是,其中所包含的意义,无疑不是一种对箫黎的警告。
箫黎却似不知,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只朝面前的茶杯握去,然后端起茶杯在鼻尖轻轻嗅了片刻,这才又将茶汤小啜了一口。
“这烹茶比泡茶更费时间,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些茶汤,若是等得久了,茶汤可就要不好喝了。幽王不试试吗?”箫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望向司徒辰的方向,轻笑了一声。
司徒辰看了箫黎一眼,这才端起那杯茶,也轻轻的抿了一口。
“现在茶也喝了,有什么事可以开始说了吧?”司徒辰再次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箫黎脸上的神色淡淡的,“不过是为了验证一下我心中所想罢了。”
司徒辰见箫黎脸上的神情虽然不变,但眼底却分明有些怅然之色,于是心中似乎也知道了些什么。
“其实本王早就看出来了阁下并不是笙儿,你的信中虽是用笙儿的名义,但语气和口吻却一点也不像她。可见,阁下并不了解她。”司徒辰勾了勾嘴角,以一种胜利者的眼神望着箫黎。
箫黎一见司徒辰这副表情,脸上的神色也变了。他同样噙起一抹微笑,回问道:“是吗?那幽王为何还是来赴约了呢?”箫黎的语气中透着一丝的反诘。
司徒辰似乎早料到了箫黎会这么说,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几分。
他突然站了起来,眼睛却俯视着山下法门寺的方向,语气中透着一丝的柔和,幽幽道:“阁下或许还不知道吧?这儿可是本王与笙儿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在法门寺的厢房里,正是当时的笙儿救了本王。如今一晃数年过去了,本王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故地重游一番。”
司徒辰这段话说下来,无异于是在告诉箫黎,自己与银笙相识已久,而彼此间的感情也不是箫黎可比的。
果然,箫黎在听完司徒辰这番话之后,碧蓝色的眸中微光一闪,瞬间失落了不少。
“所以,你无意之中倒是给了本王一次旧地重游的机会。”司徒辰说完,又重新转过身来,有些得意的看着箫黎。
“是吗?”箫黎依旧笑望着司徒辰,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正当司徒辰以为对方要恼羞成怒,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听见箫黎又轻轻的说了三个字,“那就好。”
“什么?”司徒辰微微有些惊讶,似乎没有料到箫黎会这么说。
“如此一来,我便放心了。”箫黎又望了司徒辰一眼,继续道:“我承认,我心里的确也爱着银笙,但是,其实我一直都非常清楚,在银笙的心里,始终是爱着你的。”
司徒辰原本因为看出箫黎也对银笙有着想法,所以一直将他当作情敌来看待。现在,箫黎说了这么些话,司徒辰对他的态度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笙儿跟我提起过,你应该就是她口中说的那个一直在她身旁帮助她,曾经还救过她性命的那个箫公子吧?”司徒辰其实在箫黎出现的时候,就隐约猜出了他的身份,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罢了。
因为同样作为男人,司徒辰很想看看,箫黎今天把自己叫出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他清楚他的笙儿十分优秀,所以,即便是有几个同样爱慕她的男子出现也很正常。只不过,他的心里还有另一个想法,也因为箫黎的出现而更加迫切了起来。
那就是早日将银笙娶进门,省得再有类似这样的情况出现。
他的笙儿那么优秀,可不能再放在外面,时刻让人觊觎了!司徒辰在心中暗想。
“不错”,箫黎见银笙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了司徒辰,可见在银笙的心里,对司徒辰是毫无隐瞒的。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更是微微一疼。
箫黎顿了顿又道:“你可知道,银笙现在病了。”
司徒辰一听说银笙病了,整个人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连忙追问道:“怎么回事?笙儿怎么会病了!她现在要紧吗?”说完,便急着想去见她。
箫黎看见司徒辰如此关心银笙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过依旧回道:“放心吧,今天早上,她的烧已经退了,相信马上便会醒过来,并无大碍。”
司徒辰听见箫黎这么说,才稍微放心了点,只是却依旧没了继续与箫黎谈下去的兴致,准备下山去看望银笙。
“你先等等!”箫黎一把将司徒辰拦了下来,“我今日找你来就是想帮你的。”
“什么意思?”司徒辰听到这里,又是一阵疑惑。
箫黎缓缓道:“其实,自从银笙从宫里回来之后,就开始变了。往日里,她所制定的计划都是力求稳中取胜,徐徐图之。但是现在,她却一改往日的风格,求快求狠,更是剑走偏锋,往往希望一石二鸟。我想,她大概是想早日了结了这些恩怨吧。至于,这其中的原因,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司徒辰听得箫黎如此一说,心中一阵震撼,不错,他的确是希望能早日与笙儿在一起。并且在自己与笙儿的这段关系之中,他也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跟在银笙身后,穷追不舍的人。
令司徒辰没想到的是,原来他的笙儿,在他看不见的背后,也一直是在默默努力着的!原来,他们之间,并不是只有自己在单方面的努力!
司徒辰为今天的发现,而激动不已。他甚至恨不得现在立即出现在银笙的身边,将她一把楼在怀里,从此再也不分开。
司徒辰脸上的表情,一一落入了箫黎的眼里,而这些情感对于他而言,却如同一剂黑稠的苦药,在他的口中、心里,久久不得散去。
“我承认我爱银笙,所以也不愿意看见她像现在这样,为了早点想出计策,而一点不顾惜自己的身体。”箫黎停了许久,才终于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将这些天盘桓在他心中的计划说了出来,“现在,也并不是没有办法让银笙顺利的重回国公府。”
“哦,什么办法?”司徒辰听到这里,眼前一亮。
“跟随我林家商队入京。”箫黎解释了起来,“如今眼看又到了岁末,正是皇宫向各商家采买送货的时候。到时候,只说运送银笙的囚车当日是马儿受惊失控,与大部队冲散了,辗转流落至江淮,被林家人好心救回。因为脑袋受创,失去了记忆,所以才一直不记得自己是谁。直到最近,记忆恢复,这才重新跟随林家商队入京,重回国公府。”
箫黎说完这些,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此一来,想再找庆安郡主与静娴报当日截下囚车的仇,却是不可能了。不过,反正当时她们二人也没留下什么证据。所以,即便是将这件事告诉给了皇上,应该也会因为证据不足而不了了之吧。”
司徒辰仔细想了想箫黎的计划,认为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
只是,正当司徒辰想要开口的时候,又一道声音出现了。
“不可!”银笙所独有的清冷之声,从亭外传了过来。
原来是银笙赶了过来。
司徒辰与箫黎正谈得入神,是以并未注意到银笙的到来。
“我若是就这样回府了,那剩下这一摊子的事又要怎么办?”银笙确实想早点跟司徒辰在一起,但是也并不意味着她愿意就此放过那些人。
箫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这个时候银笙会找了过来。
说实话,银笙一开始还怕箫黎与司徒辰二人见面,会剑拔弩张起来。却没料到,箫黎竟为了照顾她的感受,而牺牲到了这一步。
他情愿放弃银笙,将那份感情深深的藏在心底,甚至,还想方设法,只为成全她与司徒辰。
“这个你不必担心,其实恢复了身份之后,你做起一些事情来,只会更方便。比如:入宫。更何况,既然你已经在荣静娴的面前亮出了自己的真身,那么想必司徒烨也已经知道你回来了。另外,还有皇后,也在调查你。估计,查到也只是早晚的事。”如此种种,箫黎早已想到,这也是他不愿意银笙再继续留在民间的原因。毕竟,银笙入了国公府之后,他们一时之间反倒不敢再有所动作了。
“可是……”在银笙的心里,还在担心着一件事。
“笙儿,你是担心自己一旦回了国公府之后,所有的举动都会被扣上国公府意图不轨的名号,从而连累整个国公府吗?”司徒辰一眼便看出了银笙的担心。
“你放心,你入国公府只是暂时的。等到你一回国公府,我便去向你舅舅提亲可好?等你嫁给了我,所有的事就与国公府再无联系。他们要怀疑,要引陛下猜忌,也让他们尽管来猜忌我,怀疑我。我会帮你,我要你从此以后不要再一遇到什么事,就想着自己一个人解决!你要记住,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司徒辰目光灼灼的望着银笙,眼底的热烈几乎灼得银笙避不开眼睛。
箫黎见这二人如此深情的模样,却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这是他第一次了解到,原来在这世上还有比血莲咒发作之时更加痛苦的事情。那便是这种注定了无疾而终的感情。
“好,我答应你。”或许是被司徒辰眼底的深情所感染,银笙第一次决定放弃脑海中的理智,任由自己的心做一回主。
“不过在此之前,有两个人,我想先把他们解决掉。”银笙在病中之时,突然有了些关于吏部柳尚书与户部王尚书的想法。
“等办成了这件事,基本上接下来的计划就已经能够成功了一半!”银笙微微一笑,来到座位上,将心中的想法说给了司徒辰与箫黎二人。
正所谓:玉漏银壶且莫催,铁关金锁彻明开。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
可见,赏月、观灯,向来是古时人们所最热爱的两件事。
古有元宵佳节,十里长街,华灯如昼。
如今,这京城还没到元宵佳节,但今夜的场面却已经比以往任何一年的元宵灯市更加热闹了。
今夜,胤城的夜风虽冷,却并不能阻止青龙大街上的人来人往,尤其是在望月楼的门前,人群更是将整条大街都给堵住了。往来通行之人,到了这里,都没有办法再向前一步。
为何今日的望月楼会引来如此多的人聚集在这里?其实,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今夜整个街市上的花灯点缀,都是为了迎接一个人的出场。而这些出来看热闹的人,也是等着这个人的露面。
这个人,就是以才貌双馨闻名于整个大梁的女人,她的名声在江淮两地,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就是醉江南的头牌——冯婉如。
江南自古出美女,似乎温柔的水乡给予了那边的女子,那种天生溶于血液之中的妩媚多情。
而冯婉如,则更是江南美女之中的典范,不但生得精致美丽,更难得的是,她的才华也丝毫不亚于那些饱读诗书的名流文士。
这样一个美丽而又多才的女子,却无人知道她从何处来,身世又是如何。
众人只知道,似乎一提起那江南里最有名的风月场所——醉江南,首先就会想到冯婉如。
她的存在,似乎已经成为了整个醉江南的代名词;而醉江南又恰恰是风月之地的代名词。
所以,一提起冯婉如的名字,人们最先联想到的,便是旖旎与柔情。
这样一个原本需要去醉江南,还不一定能有机会碰上的美人,今日却被望月楼请入了京城。
并且,望月楼早在三天之前,便已经宣布,今夜的戌时三刻,冯婉如将准时出现在望月楼的玉台之上。届时,京城所有的人,都将有机会一睹冯美人的真容。
此消息一出,立马传遍整个京城。
那些达官贵人,纨绔子弟自不必说,早早便花下重金,买了进入望月楼里的坐席。
而那些没有银子的穷人,虽然没有进入望月楼近距离看美人的机会,但是能远远的瞧上一眼也是好的啊。于是,不少抱着这样想法的人也在今夜聚集在了望月楼底,只为能在人群之中哪怕看上美人一眼,便也知足了。
就因为这样,今夜的望月楼底下,不过才酉时初刻,便已围满了围观的百姓。
而望月楼里,也一片哗然之声,众宾客皆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王尚书的独子,王公子,以及那个惯常与其混在一起的柳眠风。
“早就听闻冯婉如艳绝天下,才艺双馨。只可惜,因为她一直身处江南,而我又远在京城,无缘得见。却不料,今生还有这等机会,可以在京城的望月楼中见到如此绝色,当真是让人激动啊!”王公子一脸兴奋的样子,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焦急,便是此刻坐在座位上,仍免不了左顾右盼。
“是啊”,一旁的柳眠风连忙接话,附和道:“早些年,也不是没有京城里的风月场所想花重金将冯婉如挖角过去。但是听说皆被冯婉如一一拒绝了。也不知望月楼用了什么办法,竟将她给请了过来。着实是令人感到好奇呀!”
“哎呀,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王公子满不在乎的道:“这世上,就没有用钱搞不定的事。如果不行,那就一定是花的钱太少了!”
提起金钱方面,王公子向来是财大气粗的,而柳眠风听到这里,难免脸上偷偷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不过这个表情只持续了短短片刻,转瞬即逝。
“我说,老子是花了大价钱的。在这儿坐着等了这么久,怎么还没见着冯美人的影子,你们望月楼不会是在讹我的钱吧?”宾客之中,有个人拍桌而起,叫嚣了起来,显然是等了许久,开始不耐烦了。
柳眠风看着这人如此,忍不住摇了摇头。
且不说时辰还未到,即便是时辰到了,依着冯婉如的性子,也绝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幕下出现这样粗鲁无礼的人。
这种人,肯定不消片刻,就是要被赶出去的。
果然,柳眠风才刚刚想完,便有一道清丽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
“婉如是个重时守信之人,既然承诺好了时间,便一定会如约而至。阁下既然不愿意等,那便自行离去吧!”
话音刚落,一张纸从二楼飘然而至,正好落在了那个叫嚣之人的桌面上。
那人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望月楼今日的散席乃是五百两一位,这里是一千两银子,权当婉如退给阁下的席位钱。阁下现在便可以走了!”楼上又传来那个清丽的声音。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个供人赏玩的妓子,竟敢赶我走?!我今日还偏不走了!”那人听见冯婉如这般对待自己,直接气得双颊发红,一下子就把桌上的那张银票一把给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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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权术 第168章 意气相争
那人撕了银票不说,听见刚刚的声音是从二楼传过来的,料想那冯婉如一定是在楼上,于是,便打算直接闯上去。
只可惜,他才刚准备这么做,其余坐在席位上的客人却是不肯了,纷纷与他推搡了起来。
那些也都是冯婉如的仰慕者,既然已知美人露面,又岂有放过现在这种讨得美人欢心的机会?于是,便有些客人开始指责起那个无礼男人,更有多数出来阻拦他。
场面一时之间,变得混乱了起来。
好在,这个时候,望月楼里雇佣的打手出来了。直接将推搡的众人拉了开来,还顺便把那名男子“请”了出去。
有了这名男子做榜样,在接下来的等待时间里,就再也没人敢轻举妄动了。
望月楼作为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青楼,那向来是大门一敞,迎接八方来客的。
在望月楼里,不乏有一些名流权贵出没。而望月楼能一直在京城里相安无事的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便足可见望月楼背后的后台还是很硬的。
这一场骚动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待骚动完全平息下去之后,也就差不多到了冯婉如与大家约定好的时间了。
果然,戌时三刻一到,望月楼里原本灯火通明的大厅一下子暗了下来,点燃在周围的数盏蜡烛现如今被一一熄灭。
正当大家心头一惊,准备叫起来的时候,突然看见望月楼通向玉台的阶梯之上,这会儿依次有烛光亮起。
那些烛光如天边一颗颗闪烁的星子,朦胧而又神秘,一段缥缈的乐声从玉台之上传了下来。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女子空灵的歌声,伴随着丝竹之乐幽幽响起。
一条赤练从望月楼顶端的玉台直垂下来,一直通向一楼大厅的舞台之上。
而冯婉如则是整个人手抓锦缎,一面清唱,一面随着周围的落花旋转而下。
阶梯上的红烛也随着冯婉如徐徐的降落,而依次点亮,更衬得她如仙子下凡一般,惊艳而脱俗。
不得不说,冯婉如光这个出场,便匠心独运,一下子将自己与其余的歌舞姬拉开了档次,难怪会引得那么多人倾慕于她。
冯婉如这次的出场是由望月楼最高处的露天玉台开始的,所以那些等候在望月楼外的群众也一下子就看见了她。
冯婉如的身影虽只是在玉台之上一闪而过,但那一身红衣,那份气质与身段,便足以成为惊鸿一瞥。
围在望月楼外的人们还在唧唧喳喳的议论着刚刚冯婉如的出现,而坐在望月楼里面的人则不同,此时此刻,望月楼中一片寂静。
宾客们的眼睛,自冯婉如出现之后,就再没能从她的身上移开半刻。
或旋转腾挪,或凌空跃起,或长袖翩跹,或曼舞轻歌,冯婉如在台上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优美、迷人,举手投足之间,仿佛多半分则过,少半分则缺,而偏偏此刻是刚刚好。
冯婉如一曲歌舞结束,引来席间一片喝彩之声。
然而,喝彩之后,望月楼大厅里的蜡烛又重新亮了起来,似乎,冯婉如今日是不打算再表演了。
果然,冯婉如退到了舞台一旁,而望月楼的老鸨突然站了出来。
“各位客官也知道,我们冯姑娘,那可是轰动整个大梁的美人。最难得的是,我们冯姑娘不光人长得美,品性亦是十分高洁。与人相交,向来是只谈缘分、性情,从不将黄白俗物放在眼里。今日,我们冯姑娘亦是如此。”
老鸨站在舞台中央,啰嗦了半天也没让人听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座下不耐烦的人们直接高声询问了起来,“你这老婆子啰啰嗦嗦了半天,到底想说什么?我们今天可是来看冯美人表演的,不是来看你的!快让冯美人来表演,我们要冯美人来表演!”
“哎哟,各位官人莫心急,莫心急。”老鸨见台下的人坐不住了,连忙道:“妈妈我今日不过是抛砖引玉,重头戏自然还是在冯姑娘的身上!”
老鸨说完这句,见众人终于安静了下来,这才又接着道:“我们冯姑娘的意思是,今日将以花枝为信,抛下一枝桃花掷于看台之下。待会儿,台下若是哪位客官有幸得了冯姑娘抛下来的花枝,那人便是冯姑娘今晚的有缘人。可以得到与冯姑娘单独相处的机会。”
老鸨话音刚落,整个大厅里的人都沸腾了起来。
“鸨儿你这话可当真?只要拿到了那枝桃花枝,今晚便可与冯美人单独相处?!”台下有人尤不相信,又高声问了一遍。
“当真,当真!”老鸨满面笑容,再次肯定道:“不信,你们自己问问冯姑娘。”
老鸨说完,便笑意盈盈的退至一旁,将位置给冯婉如留了出来。
冯婉如依言上前,轻轻朝台下福了福身道:“婉如初次来京城,今日有幸与各位相聚于此,刚刚的舞蹈,便是婉如送给各位的见面礼。而现在,婉如将以投掷桃花的方式,来寻得一位与婉如有缘之人。那位有缘人在今夜,可与婉如一同把酒言欢,畅谈风月人生。”
冯婉如说完,便伸出纤纤玉手,从一旁侍女的托盘之上,取下一枝桃枝,拿在了手里。
台下众人,见冯婉如果真取来了桃枝,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选我,选我!”
“冯美人看这里,看这里!”
不少人为了博得美人的注意,甚至一个个站了起来,就差没离席去抢了。
坐在座位上的王公子,今日在见了冯婉如之后,这颗心便一下子挂在了她的身上,现在满脑子里想着的便只有这个冯婉如。
“美人儿,选我呀,快选我呀!”王公子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冯婉如的方向,恨不得冯婉如手中的桃枝现在就直接朝他的方向飞过来。
柳眠风也被冯婉如的美色所迷,但还不至于像王公子这般,忘乎所以。
他见着王公子这副模样,心中忍不住有些好笑。
刚刚他还在自己的面前称没有花钱办不到的事,现在不就出现了?
这冯婉如可不像寻常烟花女子,只要有钱,什么头牌、花魁,没有搞不定的。
在冯婉如这里,却是个例外。
比如现在,这种完全是碰运气的事,他柳眠风就不相信,王公子今日还能用钱把这桃花枝给买下来。
柳眠风素日虽与王公子混得极好,但也不过是为了从他那里骗些钱来花,这中间,自然也是免不了被王公子冷嘲热讽,看不起。
所以,出现今天这种情况柳眠风反倒隐隐有些期待了起来。
比起让自己得到那枝桃花,柳眠风更期待的是让王公子得不到那桃花。这样一来,也好挫挫他的锐气。
在柳眠风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里,冯婉如则是站在台上,手持桃枝慢慢的踱着步子。
每当冯婉如看向其中某个方向的时候,那个方向里的人都忍不住高呼起来,让冯婉如把桃枝投向自己。
如此几回合下来,冯婉如终是站定了,目光望向远处。
“快看快看!冯美人看的是我这个方向,这桃枝今日看来是非我莫属了!”王公子突然拉着柳眠风大叫了起来。
柳眠风顺着王公子的目光望去,果然,此刻冯婉如还真的是正在望着他们这个方向!
一时之间,就连柳眠风的心中都暗暗有些期待了起来。
王公子所料不错,许是他们今日运气好,冯婉如这次朝他们的方向站定之后,就再也未走动了。
只见冯婉如冲着他们这边微微一笑,素手轻举,缓缓一掷,手中的桃枝,还真的就朝着王公子与柳眠风的方向飞了过来。
“我的,我的,都别跟我抢!”王公子极力的探出身子,整个手在空中高高的举了起来,眼看那桃枝就要顺利的落入了自己的手中。
“桃枝是我的,我才是冯美人今夜的有缘人!”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旁边突然冲出来了个什么人,高声喊着,从斜后方倒了过来,用力伸出一只手,用指尖轻轻碰着了那桃枝一下。
瞬间,就将原本要飞入王公子手中的桃枝,一下子打歪了出去。
“混蛋!”王公子眼睁睁的看着那枝桃花,从自己的面前斜飞出去,居然落入了一旁的柳眠风手中。
正在这时,台上的冯婉如出声了,“台下,是哪位有缘人拿到了婉如掷出去的桃枝?”
自从柳眠风意外接到了冯婉如抛出来的桃花枝,整个人还处于一片震惊之中,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辈子他还能有这样的运气,得以与全天下男人都梦寐以求的美人独处一夜,这简直可以说是此生无憾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站出来,就听见一旁的王公子说话了。
“眠风兄弟,快把你手上的桃枝给我。我保证,从今以后,保准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只要是兄弟有的,一定少不了你的!”王公子一面说,一面便准备从柳眠风手中将那桃枝拿过来。
谁知,柳眠风竟是下意识一躲,令王公子扑了个空。
“柳兄,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公子没想到柳眠风敢不听他的话,心中已经开始微微有些不悦了。但看见台上的冯婉如已经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于是,王公子又缓和了一下语气,重新道:“这样,你今日把这桃枝让给我,我就给你五千两银子如何?就算当兄弟的从你手上,把这桃枝给买下来了。”
柳眠风原本还不愿意将手上的桃枝给王公子的,但现在听到他愿意出五千两,一下子就变得犹豫了起来。
王公子见柳眠风面上的表情有些松动了,再加上冯婉如此刻正在步步逼近,于是一咬牙,又加大了筹码,“八千两!我愿意出八千两,买下你手上的桃枝。”
八千两银子!这可是一笔巨款了。即便是柳眠风,也够他用来在私坊里赌上好几个月了。
面对如此巨额的金钱诱惑,柳眠风终是没忍住,将手中的桃花枝交给了王公子。
“嘿嘿!”王公子得到了那桃枝,高兴坏了,连忙笑着站了出来,“冯美人,你的桃枝在这儿,是本公子拿到了你的桃枝。本公子,便是你今日的有缘人!”
冯婉如看见有人站了出来,于是款步朝王公子与柳眠风的方向走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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