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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毒妃:腹黑王爷宠上瘾-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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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远处隐隐有打斗声传来,看来地下城中的高手一走,剩下的守卫根本招架不住血影楼的人,他们已经杀进里面来了。
“走,我们边走边说。”箫清水下意识的望了眼外面的方向,率先走了出去。
他们三人由箫清水开道,银笙走在中间,箫黎则负责断后。
箫黎一边跟在银笙后面,一边说道:“我由于行走江湖的需要,不愿公开林家少主的身份,所以干脆沿用师父的姓,给自己取名作‘箫黎’。”
银笙点点头,心中暗道,原来如此。其实,银笙早就好奇为什么一个林家少主,要用这样一个名字。这会儿,箫黎解释起来,她才了然。
“所以,那日是你在巷子里救了我?”银笙一番回忆,总算想起了自己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的”,箫黎提起这事仍还有一些歉疚,“抱歉,那日我刚好血莲咒发作,所以来晚了。”
“不,这不关你的事,仔细算来还是我麻烦了你才对。”银笙刚刚醒来,脑袋后面还有些隐隐作痛,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似乎被静娴抓住,狠命的用头在墙上撞了好几下,估计这就是那次的后遗症吧。
一想到这儿,银笙突然意识到国公府一家老小被收押入大理寺了,立马又急了起来,“对了,我舅母她们怎么样了?!”
箫黎听到银笙问起国公府的事,脚下的步子一顿,随即又重新跟上道:“我也不清楚。救下你之后,你一直昏迷不醒,我与师父也是没办法了,只能立刻上路,一路到西北来给你寻药。所以,国公府现在的情况如何,我也不知道。”
箫黎此话说完,银笙的一颗心立马沉了下去。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一连数天,国公府从圈禁,到收押入狱,明显事态再往恶劣的情况发展。这也就是因为尉迟南去南境和谈了,若是等尉迟南一回来,恐怕国公府的案子马上就会宣布结果了。
“我们出来了多久?”银笙突然冷声问道。
箫黎见银笙这副模样,便知她是在担心国公府,却也不得不老实回道:“已有十几日了。”
“什么?我竟然昏迷了这么久!”银笙正向前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
然而,她刚准备再说话的时候,从斜上方“嗖”的一下,一把剑直刺了过来。
“锵”。
箫黎用手中的折扇挡住了这一剑,随即却是一根银针飞去,直刺那人的眼珠。
“啊!”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滚了起来。
箫黎抬头一看,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入口附近了,于是转身对着银笙道:“此刻不宜多说,等我们出去了,再跟你细讲。”
“哼哼,偷了主人的药还想走?做梦!”
正在这时,不远处有个人飞身上前,直接就与箫黎打了起来。
原来,这人就是当时在药室附近的守卫之一。
他是认识箫黎的,若不是刚好血影楼的人打了进来,他们早就将箫黎抓起来了。
这么一想,守卫便难免觉得这件事太过凑巧,顿时就把整件事给想歪了。
只听他大叫一声,“兄弟们,刚刚就是这几个人混进了药室,引起一阵骚乱。他们定是与那血影楼的人是一伙的,为的就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好叫血影楼的人攻进来!”
此话一出,却是两方的人都是一愣。
地下城的人自然认为这守卫说得有理,于是也对箫黎他们动起手来。而血影楼派来的人却有些奇怪,因为他们先前并没有制定出这样的计划,更没有人认识箫黎他们。
不过,战局有了箫黎与箫清水的加入,血影楼这方越加占了上风,眼看地下城这边的人越打越少,就快要不行了。
正在这时,地下城的入口处却是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
日升月落,白昼到来,那些地下城派出去执行任务的高手纷纷回来了!
正因为有他们的加入,整个战局又发生了转变。地下城的实力本就与血影楼的不分仲伯,这会儿两方打成了平手,而那些原本守在城中的守卫则腾出手来,开始对箫黎他们展开了围攻。
这里毕竟是地下城的地盘,血影楼本是打算借机偷袭,此时见地下城的高手纷纷回来了,于是也不便恋战,又边战边退,全部撤了回去。
这下自是苦了箫黎几人,不但没有走成,还被团团围住,扭送到了血池处。
“主人,血影楼趁属下们外出执行任务之时妄图攻入城中,现已被属下等击退了回去。属下们还抓住了几个陌生人,似是跟那群血影楼的人一伙的。”一名黑衣人将箫黎众人押到血池旁,扬声朝一处石室之内喊道。
“又是血影楼!”
只听得一声嘶哑的嗓音在空中怒吼,一道黑色的残影从石室里面飞快的闪了出来。
银笙感觉自己只是眨了眨眼睛,那黑影便已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此人身形高大,似乎是一个强壮的男子,浑身上下都被一件黑色的袍子给裹了起来,头上还戴着一顶兜帽,让人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脸。
“哦?”城主扫了眼箫黎众人,似乎有些意外的愣了愣,“这血影楼里除了寒冥,什么时候又多了个老头儿?”
这血影楼不像地下城,地下城里是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人们生活在这个城中,除了暗无天日以外,便与外面的普通城镇一般无二。
血影楼却不同。它更像是个训练有素的杀手组织,目前除了那个大名鼎鼎的咒术师寒冥,也就是那个给箫黎生母下了血莲咒的人之外,基本上清一色的都是群身强力壮的男人,就连女人都极少存在。
“嘿嘿”,箫清水见地下城主有了疑惑,于是连忙摆出一副无害的笑脸,解释道:“所以说嘛,城主,这一切都是误会。不错,我们确实去了你的药室,但为的却是去找能救活旁边这位小姑娘的药。这个罪名,我们认了。只是,我们真的不是血影楼的人呀!”
箫清水一脸的真诚,似乎都是地下城里的守卫诬陷了他们。
地下城主围着他们三人踱了几步,转而又道:“照你这么说,你们真的与血影楼无关咯?”
“那必须的呀!”箫清水连忙顺杆往上爬,“血影楼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更别说有关系了!”
“城主,你莫听这个老头儿花言巧语,他是这三人里面,最会耍花样的一个!”一旁的黑衣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提醒。
“够了!”
只可惜他的话立马被城主冷声打断了。
下一秒,这城主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几乎是闪现在黑衣人的面前。一把就将他的脖子掐着,整个人给提了起来。
“你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那黑衣人眸中闪过一丝恐惧,喉咙里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就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待宰肉鸡。生死不过是养着他的主人,一念之间的事。
“就是,就是!”箫清水早就看这黑衣人不顺眼了,这会儿趁此机会在一旁煽风点火,“说不定,他就是血影楼在地下城中的卧底,所以才会赶紧抓了我们这种无辜的人来,好当他的替罪羊!”
黑衣人的心中越发焦急,嘴里却是一点也辩解不了,就连简单的摇头都做不到。
眼见城主手中的力道越来越重,黑衣人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已然翻起白眼来了。
正在这时,城主却又一把将他扔在了地上。
“咳咳咳……”
黑衣人趴在地上,狼狈的咳嗽了许久,这才缓了过来。濒死的感觉,直到现在想来仍旧令他心惊不已。
“多,多谢,主人,不杀之恩。”黑衣人趴在城主面前,浑身无力,却还不忘感激他对于自己的一丝仁慈。
箫清水眼见没将黑衣人趁机整死,脸上神色讪讪,也不再多说什么。
“呵,你们只怕并没有说得这么无辜吧?”
下一刻,城主又闪现回了箫清水的面前,差点吓了他一跳。
“天山冰蚕,血芝草,千年雪莲。你救这女人,需要用上这么多珍贵药材吗?”城主的声音依旧嘶哑,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
箫清水暗暗咋了咋舌,心道:这城主果然小气,这就把少了的东西查出来了。
见抵赖不掉,箫清水又涎皮赖脸的笑了起来,“哈哈,这药嘛,总归是要拿来治病救人用的,治谁不是治嘛!我这也不算浪费掉它们了呀!”
“好”,城主没有说话,从袖中摸索了一会儿,突然又掏出一物来。
“姑且不算你们偷盗药材的事,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与血影楼没有任何关系,那这是什么?”
只见一只修长的手,从黑袍之中伸了出来。
这本会是一只极好看的手,骨骼分明,骨节匀称,只是皮肤却惨白得吓人。
许是在地下城中终日不见阳光,当这手伸出来的时候,简直吓了箫黎等人一跳。这惨白的皮肤没有一丝血色,就如同死尸一般,在黑袍的衬托下,竟有一种累累白骨一般的错觉。
他的手中握着的是一枚古老的钱币,正是银笙在凝月阁的地板上捡起来的那块。
看来,是银笙他们被抓之后,从她身上搜出来的。
地下城里的人,确实在银笙被捕之后朝她浑身上下搜查了一遍。但银笙不知道,原来放在自己怀里的这枚古钱币,竟然在那个时候被他们搜走了。
“我不知道什么血影楼不血影楼的,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快把它还给我!”银笙才不管这究竟是什么,现在国公府的情况她也不清楚,所以,很可能这将是自己从凝月阁中带出来的唯一念想了。
银笙想到这儿,更坚定了要夺回这枚钱币的决心。
“好,那我不妨告诉你。这是血影楼里的人送给有恩于自己的人的礼物!血影楼的人虽然杀人不眨眼,却也很讲江湖道义,向来恩怨分明。这种钱币的正面制式相同,皆是刻有血影楼独有的血色莲花标志。背面则是持有者自行刻上自己的代号。而你这枚——”城主顿了顿,继续道:“是血影楼的现任咒术师,寒冥的钱币!”
城主将钱币举到银笙的眼前,翻至背面。只见上面赫然刻着一个大大的“冥”字!
“那又如何?”银笙愣了愣,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这对我而言并没有任何价值!我只是将它当做我母亲的遗物,除此之外,它什么都不是!”
“呵呵”,城主开始低低的笑了起来,渐渐的,这声音越来越大,直至回荡在整个血池的上空。
这嘶哑的声音甚是刺耳,仿佛在头顶上空盘旋着一只尖叫的乌鸦。
就在箫黎他们觉得快要听不下去的时候,城主终于止住了笑,“这真是我这么久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漠北那么多人,包括戎狄的首领,还有寒冥自己,这些年都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找到这枚钱币。这枚在那么多人眼中,珍贵无比的钱币,最后竟是落到了一个根本就不识货的丫头手中!不知道寒冥今日若能亲耳听见你刚刚说的话,他又会作何感想?”
“这般想来,当真是有趣极了!”城主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不用知道寒冥怎么想的,因为寒冥已经听见了!”
正在这时,一道冰冷而又无情的声音在城主的身后响了起来。
城主一时大意,手中的钱币握得不紧。只感到手中一滑,钱币已然被另一个人夺了过去。
“可恶!”
城主反应过来,放眼望去,竟是那个之前一直假装成他手下的黑衣人。
黑衣人便是寒冥,寒冥便是黑衣人。
这波伪装,就连地下城主都未能识破。
“若是老城主还在,或许我还不敢过来。年轻人,你到底还是嫩了点!”寒冥此刻已然飞了出去,同时不忘对着身后道:“将那几人带走!”
血池周围突然又出现了数名血影楼的杀手,他们同时露面杀了地下城中一个措手不及。
然后,一人一个,将箫黎等人夹了起来。
“咻”
地下城主眼见拦不住血影楼的人,突然将两根手指放在口中吹了声口哨。
只见血池里突然跳出来了几只浑身通红的蜥蜴,这便是地下城主一直养在血池里的活血蜥蜴。
血蜥蜴听到了主人的命令,立马朝血影楼那几人身上扑了过去。
那几人边退边躲,倒是险险的避过了血蜥蜴的攻击。
只是,箫黎几人便没那么好的运气了。由于手脚被缚,动弹不得,箫黎被其中一只血蜥蜴咬了一口。
“嘶”,箫黎只觉得肩膀上一阵火燎的感觉传了过来。
带着箫黎的杀手,听见背上的人有异声,反应迅速,直接就将那血蜥蜴一下子给拨了开来。
随后便与同伴一同退了出去。
“不用追了!”
城主见血影楼的人已然退走,心知无用,一摆手,便令手下的人放弃了追捕。
可恶,若不是自己身受重伤,他也不至于像今日这般憋屈!城主在心中恶狠狠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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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情起 第149章 又进狼窝
银笙也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只感觉到耳畔吹来阵阵急速的狂风,周围的景物除了沙漠还是沙漠,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头一般。
背着她的人走得极快,就在银笙觉得自己被颠得快要吐出来的时候,那人终于停下来了。
“参见圣使!”
眼前是一片连绵的戈壁,与中原的山不同,漠北的山体表面都是光秃秃的,由于数百年风沙的侵蚀,这些岩石都被吹成了奇形怪状的模样。若是放在夜晚来看,定是要吓坏不少人的。
然而现在不同,此刻正值太阳刚刚升起,红红的日头照在这片山石上甚是好看,远远望去竟似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
血影楼便是坐落在这一片巨大的戈壁之中。
才一进入这片戈壁的范围,银笙便已一路听到有陆陆续续拜见寒冥的声音。
只是,她并没有见到那些声音的主人。
想必若是普通人不小心进了这里,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那些潜伏在暗处的血影楼杀手给解决掉了吧。
寒冥一行人顺着戈壁一路前行,终于停在了一处巨大的山体旁。
这儿倒是正大光明的站着两个黑衣人,他们见寒冥来了,也立即恭敬的行了礼。
寒冥没有说什么,伸出手,在山体某处不起眼的位置上按了按,面前掩饰得与山浑然一体的表面突然裂出一道缝来。
伴随着“轰隆隆”的响声,一扇石门从左右两边打开了。
趁着阳光照射进去,银笙隐约看见前方是一片空旷的空地,顶上还吊着一盏由数支蜡烛组成的灯,剩下四周黑暗的位置,却不知都有些什么。
寒冥一行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待石门彻底打开,这才走了进去。随后,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巨响,石门又重重的关上了。
石门关上以后,周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银笙从明亮的外界忽然来到暗处,眼睛并不能立马适应过来。直待好一会儿,银笙才看清楚了周围的模样。
银笙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借着幽暗的烛光,总算是把周围的环境看清楚了。
原来血影楼一进门之后,便是一片空旷的空地,与正门相对的方向则是有一连串黑漆漆的门,这些门现在都被紧紧的锁了起来,也不知都是用来干嘛的。
而大厅的左右两旁还顺着山势建有两排回旋的木制楼梯,银笙受视野所限,并不能抬起头来看看上面都有些什么。
“哟,我说你们的老巢还不错嘛!比起那个憋屈的地下城,倒是大气恢弘了许多。”箫清水显然与银笙一样,也已经将周围的环境都暗自观察了一遍。
也不知道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放松了下来,还是其他的原因。
寒冥听见箫清水这样说,倒是并没有不予理会,反倒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随后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是吗?那还真是过奖了。”
寒冥如此,倒令银笙颇感意外,毕竟,除了在地下城的时候寒冥说了一两句话,再之后,这一路上就再没多说过一个字。包括他手下的这群杀手也是。
要不是这一路上都有人给寒冥打招呼,银笙都要以为整个血影楼的人都是一群哑巴呢!
正当银笙还在心中暗暗绯腹的时候,一旁的呻吟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唔……”
箫黎此刻正浑身瘫软的靠在背着他的人的肩上,紧闭着眼,一张俊俏的脸此时却是显现出了不正常的红晕。
“箫黎,你怎么了?快醒醒!”银笙扬声朝箫黎的方向呼喊道。
箫清水听见银笙的声音,也朝自己的徒弟望了过去,“小子,你可不要吓我啊!”
箫清水心中大骇,直觉中便感不妙。
果然,寒冥径直走到箫黎身边,眼尖的就看见在箫黎肩膀的衣服上有个血蜥蜴留下的痕迹。于是,一把撕开他的衣服,果然,在他的右肩位置,发现了一个血蜥蜴咬过的齿痕。
“回禀圣使,刚刚在地下城的时候,这人似乎被血蜥蜴给咬了一口。”背着他的黑衣人,在同一时间也证明了这一点。
“嗯,看见了。”寒冥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多少变化。
倒是箫清水,听见这句话却是急了,“你说什么?他被血蜥蜴给咬了?!”说完,便开始在另一个杀手的背上不停的扭动了起来,“快放开我,放我过去看看他!”
杀手看了寒冥一眼,见他并未有任何示下,于是便任由箫清水在其背上扭动,却是一点没打算将他给放下来。
“混蛋!寒冥,我告诉你,他身上本来就有血莲咒在!”箫清水见杀手不放人,于是直接对着寒冥吼了起来。
寒冥原本不变的表情在听见这句话之后却是眉间微微一动,直接伸出手来索性将箫黎整个右肩的袖子都撕了下来,然后将他的右臂翻了过来。
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线贯穿箫黎的整只手臂,此时原本殷红的血色线条正光芒大盛,比之每月发作之时的光芒更亮许多,在这幽暗的环境里更像是一条索命的线。
箫清水看着红线发出如此夺目的光芒,整个人都惊呆了,随即便立刻反应了过来,“血莲咒催动了!血蜥蜴之毒将血莲咒提前催动了!”
银笙听得亦是心中一惊,箫黎此行本是来救自己的,结果反倒把他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
寒冥经过短暂的惊讶之后,剩下更多的则是好奇。
眼前的年轻人,与他素不相识,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还给箫黎下过这么严重的血莲咒。还有那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老头,似乎对于他的血莲咒也有很深入的了解。最后还有那个年纪还很小的姑娘,为何手中会握有自己一生之中只送出去过一次的影币。
似乎他们这群人之中,个个都是个谜。
寒冥深深的看了箫清水一眼,然后说道:“你似乎很清楚我的血莲咒?”
箫清水不屑的冷哼一声,“老头子花了十多年的时间在这血莲咒身上,要是连这点基本的都不清楚,我也不用活了。”
“哦,原来是这样。”寒冥轻道一声,却没再问下去,反而对着这几名手下道:“既是持有影币者,便是血影楼的客人,将他们送到客房中休息去吧。”
说罢,却完全不顾还在发作中的箫黎,径自走了。
这几名杀手得了命令,直接将肩上的三人扛着就朝楼梯上去了。
“喂,寒冥,你别走,快回来!”任箫清水喊破了喉咙也没用,徒留他气急败坏的喊声回荡在整个血影楼的空地之中。
“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在这间屋子里待着,不要出来随意走动。这血影楼里处处都是机关,稍有不慎,小心将你们扎成马蜂窝!”
黑衣杀手将他们三人松了绑,一个个的推进了一间房间里。然后,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又迅速的将门锁了起来。
“箫黎,你怎么样了?”银笙见箫黎被一把推进去,险些倒在地上,连忙将他的身体给扶住了。
“丫头莫慌,待我先来替他把把脉。”箫清水一手拉住箫黎的手腕,将自己的手搭了上了。
他越把越心慌,面上的神色是变了又变,最终又抬起箫黎的右臂观察了一阵子,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银笙见箫清水这副模样,心里亦是一沉,连忙问道:“如何?可还有救?”
箫清水摇了摇头,缓缓道:“血蜥蜴之毒经过这一路颠簸早已融入他周身的血液之中,要想清除已然来不及了。血莲咒现在开始在他的身上全面爆发开来。现在除了寒冥,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他!”
银笙拿过箫黎的右臂看了一眼,果然,右臂上的那条红线依旧在闪着夺目的红光,与此同时,那条红线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细小速度朝着箫黎的手心蔓延开来。
银笙记得箫黎曾与自己说过,若这红线与掌心中的生命线连到了一起,那么身中血莲咒的人就会死。而现在,那条红线已然到达手腕上了!
“清水师父,这血蜥蜴之毒为何会加速催发血莲咒?”银笙隐隐觉得这二者之间似乎有什么联系。
箫清水惊讶的看了银笙一眼,而后缓缓道:“因为这血莲咒本就是融合了咒术师的血液与血蜥蜴的血液,这两种液体一起混合而成的。血蜥蜴本属至阴之物,生活在沙漠地下,又以人血为养料。但奇就奇在这混合了血蜥蜴血液而成的血莲咒却是至阳之封印,便是在平时每月发作的时候,中咒之人也是如同身处地狱烈火之中,整个人要承受焚心之苦。现在,箫黎身中血莲咒,又被血蜥蜴之毒液为引,直接阴阳一刺激,就将身体里的血莲咒直接爆发了出来。”
“唔——”
银笙与箫清水正在说着,一旁的箫黎却是从昏迷中有些清醒了过来。
他想微微挪动一下身子,却发现浑身仿佛散架了一般,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他的体内忽冷忽热,嗓子也仿佛着了火一样。才想开口说话的他,话未出口,却先一步没忍住痛呼了出来。
“箫黎,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银笙看见箫黎微微睁开了眼睛,有些欣喜的问道。
箫黎好不容易费力的睁开了眼睛,脑子里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他尤记得在梦里的时候,隐约听见耳畔传来箫清水与银笙谈话的内容。这会儿,清醒之后,他便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我是不是快死了?”箫黎的声音有些干哑,努力了半晌,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丝无力的笑。
箫清水不是个煽情的人,也做不到对自己的病人以及徒弟说谎。于是,当箫黎看向他的时候,他只是沉默的将脸转了过去。
“呵呵,那样也好。从我出生开始,便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死在血莲咒的咒发之上。每一天,过得都是心惊胆战的。现在,反倒是一种解脱。”
箫黎曾在小的时候亲眼目送母亲离去,那时血莲咒的发作,便在他幼小的心中留下了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
直到他在五岁的时候遇见了自己的师父箫清水,他一手精妙的医术令箫黎叹为观止。也正是他,让箫黎又觉得自己身上的血莲咒也许有解开的那一天。
再后来,便是箫清水让自己去找到银笙。
直到遇见银笙,他才认识到一个女子是可以集多种性格于一身的。
她能在上一秒还与你谈笑风生,却在下一秒堵得你说不出话来。
明明对身边的下人们很好,却又在对待敌人的时候百般算计,不留活口。
她一面冷声冷气冷心肠,在你看不到的时候却又转身仗义出手。
只是个女子,却一心要守护整个国公府,要与贵为皇子的司徒烨周旋。
从一开始抱着她能解开自己血莲咒的想法,箫黎只是将这一切当做一笔交易:自己提供给银笙各种物质帮助,而银笙则还他一条性命。
到后来,箫黎一点点被银笙身上的个人魅力所吸引,更愿意将她当做自己的一个朋友来看待。
只可惜,他们的交集,似乎就要止步于此了呢。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箫黎的心中竟还有一丝的不舍。
“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正在这时,银笙却突然开口了。
她的声音又如以往一样,清冷之中还带着一丝坚定。就像是水击打在玉石之上,清脆而又纯净。
银笙望了眼箫黎的眼睛,那双原本碧蓝色的眸子,此时变得黯淡了许多,周围甚至浮现出了一根根的血丝,就像是一潭清澈的泉水被污染了一般。
银笙朝着箫黎一笑,将他扶在到了箫清水的旁边,然后道:“清水师父,麻烦你照看好他。”言毕,转身便朝门口走去。
“砰砰砰”
银笙用力的拍打着铁门,踮起脚朝门上开着的通风口大喊道:“我以钱币主人的身份要求见你们的圣使寒冥,让寒冥来见我!”
银笙重复的拍打着铁门,并高声喊着,似乎没有人理会,她就要这样一直喊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吱呀”一声,铁门被缓缓地打开了。
门外,寒冥一袭灰色长袍,还真的就出现在了银笙的面前。
“听说你要见我?”寒冥盯着银笙看了半晌,终于吐出几个字来。
“是,我以钱币主人的身份要求见你,并请你治好我的朋友。”银笙没有丝毫胆怯,也如寒冥望着自己一般回望着他。
“哦?”寒冥从袖中伸出手来,举起那枚刻有他名字的影币沉吟半晌,“你在地下城里的时候不是说过了么?这是你母亲的遗物,你不会用它来换一个心愿。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是,我反悔了。”银笙深深的望了那枚影币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的不舍,但随即便被眼底的坚定所取代,“母亲的遗物虽然对于我而言很重要,但是我同样也答应过我的朋友,一定会治好他。虽然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但是现在既然我可以救他,那么我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哈哈哈”,寒冥突然大笑几声,随后道:“倒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他收回了手中的影币,围着银笙,开始慢悠悠的踱起了步子。
“既然是这样,那如果是和你自己的性命相比呢?”寒冥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问道:“这枚影币只能帮你办一件事。你可以选择用它来让我治好你的朋友,也可以选择用它来让我放你们离开。”
“我想你应该清楚,血影楼是个什么地方?”寒冥意味深长的看着银笙,“进了血影楼的人,可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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