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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毒妃:腹黑王爷宠上瘾-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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洢水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原本该是静娴身边的人,成了现在自己身边的丫鬟小梅!
“啊呀,父亲,怎么会是小梅啊!”静娴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似乎很是意外。
而洢水则在小梅出现的那一刹那,整张脸都白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静娴上前一步,似乎是在确认什么,直到又将小梅的脸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这才犹豫道:“我记得这小梅似乎是服侍在肖姨娘身边的人吧?怎么现在会出现在我的院子外面,手里还拎着这东西。难道说——”
静娴似是悟出了什么,把话说到一半,却猛然又止住了。
其实,静娴这止住比说出来更让人浮想联翩,再结合之前洢水的所作所为,想让人不猜到她的头上去都难。
果然,荣道轩也朝洢水看了一眼,眼神里满含失望。
荣道轩以前之所以喜欢洢水,是觉得她娇小柔弱,又正值妙龄,单纯得不谙世事,看着这样的洢水,能让荣道轩觉得自己也跟着年轻了起来。却没想到,如今就连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心中亦有这般深的城府,这又让荣道轩今后要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她?
荣道轩彻底迷茫了,难道这些日子以来,他所见到的洢水,都只是她故意在自己面前装出来的假象么?他发现自己活了这么久,却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些女人了。
“老爷,老爷,你听我说,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洢水愣了半天终于反应了过来,虽然她还不知道静娴是怎么发现自己的计划的,但为今之计还是先稳住荣道轩再说。
荣道轩一抬手,却是止住了洢水的话,“你不用跟我解释了,我不想听。还有这些东西,都拿去烧了吧。”
洢水的眼泪流了一脸,死死抱着荣道轩的腿不松开,“老爷,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荣道轩猛地将自己的脚从洢水的手里抽了出来,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是你!是你害的我对吧?”洢水求不回荣道轩,转而又朝静娴扑了过去。
静娴则往旁边一闪,眼睁睁看着洢水用力过猛扑倒在地,她蹲下了身子,幽幽地道:“若不是姨娘先来害我,又怎会有今天这一出?我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哈哈哈”,静娴突然大笑了几声,而后又问道:“此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蠢,很懊恼?大概你当初怂恿我去对付荣银笙的时候,也是像我现在这般看着你的吧?我告诉你,我已不再是从前的荣静娴了!当你在荣府享尽锦衣玉食的时候,我却在莲溪庵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早在那个时候我就发誓,若有朝一日我还能再回来,一定要将所有害我的人都千刀万剐!如今只是这样你就受不了了?我告诉你,你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静娴转身朝蕙兰园走去,“春杏,关门!”
春杏连忙顺从的将院门关了起来,同时不忘跟在静娴身后小心的问道:“小姐,那个丫头怎么处置?”
静娴正准备迈出的步子,听到这里却是一顿。
夜已深了,从蕙兰园的门外还能隐隐约约听见洢水低声啜泣的声音,静娴站在一片黑暗之中,让人看不见她此时的表情。
春杏等了许久,也不敢开口,正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却听得静娴低沉的说了一句,“剁了爪子,把洢水给她的那些银子全让她吃进去,一点都不许剩。”
春杏听到这里忍不住抖了抖,这死法实在是太残忍了。虽说二小姐向来性子暴躁,但这次从莲溪庵里回来,明显变了许多。现在的静娴,已经不是好不好说话的问题了,而是根本就是个魔鬼。
一旦底下有任何人忤逆了她的意思,她总能想出各种极端惨烈的办法来整死那人。
静娴说完这句话,又继续朝前走,回到了屋子里。
她看了看屋子里还未来得及撤走的碗筷道:“来人,把今天用过的东西都给我砸碎了。”
早在她一个人在莲溪庵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她就不再相信任何人,包括她的父亲和那些所谓的亲人。
她恨他们,恨一切抛弃了她的人,当然,这其中她最恨的仍旧是荣银笙。
是她将自己一步步逼到了今天的这种局面,所以,她也必将亲手毁去荣银笙所珍惜的所有!
“呵呵,荣银笙,走着瞧吧!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尝尝我所经受的这一切!”静娴端起桌上的一只瓷碗,将其举过头顶,又猛然松手,看着它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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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情起 第138章 太子之争
今年的冬天来得似乎格外的早,或许是秋日里大事不断,先有银笙与司徒辰的死里逃生,使得秋围草草结束,后又有边关战事不断,战书连连从西北递到京里来。
驸马左袁杰本就不是个擅长领兵打仗的人,自从平西王战死,司徒辰回京,戎狄在西北的气焰又旺了不少。
司徒凛为着这连日来的战事,愁得焦头烂额,所以今年就连中秋也没好好的过。
前朝不宁,后宫也没安稳到哪去。皇后为着司徒楠的事,心中一直不顺。
帝后如此,下首的嫔妃亦过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出了差错,惹来一顿责罚。
等银笙完全休养好的时候,正逢宫里头风声鹤唳,因此再次见到惠月的时候已是年下了。
银笙到揽芳殿的时候,正见惠月独自坐在窗前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侍立在一旁的绮玉见银笙来了,开口便要提醒惠月,却被银笙抢先一步拦住了。
银笙将食指放在唇上,朝绮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才悄悄走了过来。
“嘿”,银笙冷不丁从一旁突然将惠月手中的书抽走,惠月没个准备,顿时吓了一跳。
“姐姐好有雅兴,亏得这时候还有空躲在自己宫里看《诗经》。”银笙抢过了惠月手里的书,特意瞧了眼封面,原来是本《诗经》。
惠月见是银笙过来了,面上明显高兴了几分,“你这丫头一来就知道打趣我,可又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银笙秋围之时误入幻林,大病一场的事,惠月也在宫里听说了。现在看见银笙又这般活蹦乱跳的,惠月心里也就安心了。
银笙听惠月用这件事当把柄揶揄自己,一时反驳不得,索性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像二人还在国公府时一般,只管用手去挠惠月的咯吱窝。
惠月被银笙闹得不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才断断续续的憋出一句话,却是在求饶,“好妹妹快饶了我,姐姐错了。”
银笙至此,方才停手。
惠月擦了擦眼角挤出的泪,这才敛了面上的笑意,正经道:“妹妹这也就是在我宫里,旁边又只有绮玉,若是在外如此,只怕早就传到皇后娘娘那儿去了。”
银笙虽早知最近宫中人人自危,但想着现在快到年下了,应该能好了不少,却不料还有惠月说得这般严重。思及自己今日一路进宫来的路上,似乎宫中也确实少有人影,之前只道是天寒地冻,这才无人出来。现下听惠月这么说,到似乎是风波还未过去。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陛下的心情还没好转?”银笙记得,每到冬季狄人是不会来与大梁开战的,只因西北寒冷,又缺少粮草,所以根本就不利于打仗。
惠月见银笙一脸疑惑,于是便解释道:“西北那边的战事倒是暂时停了,只是最近这不是二殿下刚被放出来了嘛,所以朝中关于立储一事又被重新提了出来。皇上正在为此事犯愁呢。”
银笙一听是立储的事当即也来了精神,“这有何难的,我记得陛下不是一直属意的就是二殿下?莫不是现在又有了其他人选?”银笙口中虽是这么问,但是心里也多少知道皇上犹疑不定的另一个人选只怕就是司徒烨。一想到司徒烨有可能重走当年的路,银笙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果然,惠月说话了,“正是了。”
惠月说到这里顿了顿,突然吩咐绮玉道:“你去外面守着吧,若是有什么人来了,立即通报。”
绮玉点点头,朝惠月与银笙福了福身,顺从地出去了。
眼见着这殿中已无他人,惠月这才低声道:“陛下属意的另一个人选是四殿下。”
银笙抬了抬眉,对于这个答案,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惠月继续说道:“这二殿下固然占有嫡长子的名头,这些年又一直是跟在陛下身边长大的。但是,二殿下是什么样的性格大家也都很清楚。如今大梁已非往昔,北有戎狄,南有诸多小国皆蠢蠢欲动,便连国内这几年也是天灾人祸不断。二殿下这样的性格做个守城之主尚属勉强,更何况现在的大梁已经风雨飘摇了呢?”
“在这一点上,四殿下则不同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四殿下精明能干,又有一番成就大业的野心,正适合如今的大梁。且过了明年,他也到了要成年的时候了。只可惜,四殿下唯一输给了二殿下的地方就是没个好的母妃。若只是位分低微便也罢了,还偏偏是个罪妃。哎!”惠月长叹一口气,“就是因为这种非常时期,所以宫里的人难免紧张。”
银笙见太子人选尚未完全定下来,紧张的心不由得稍微放松了些,既是司徒烨与司徒楠的竞争摆到了明面上来,可见司徒烨与皇后之间的关系也算是走到了头,若是利用得好,也不是没机会趁机整垮司徒烨的。
银笙这头想得入神,以致于惠月之后的话完全没有听进去。
“对了,府里最近可还太平?”
惠月问了许久,见银笙没有回应,这才发现她不知从何时起,就已经低着头自顾自的沉思了起来。
“笙儿,笙儿。”惠月伸手在银笙的眼前晃了晃。
“啊?怎么了?”银笙这才从神游中回过神来。
惠月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有些无奈,又把刚刚的问题问了一遍:“我刚刚是问你,府里最近怎么样了?”
“哦,府里最近还好,舅舅也一直很谨慎。”银笙已将惠月让带到的话转告给了尉迟南,所以这段日子,尉迟南在朝中越发谨慎了许多。
惠月听银笙如此说,也放心了不少,“如此甚好,陛下这段时间因着立储之事,就连后宫都甚少来了。即便是去,也只是留宿在贵妃处。为的就是贵妃无子,没这些私心。”
二人正聊着,忽闻窗外传来一阵哀乐。
银笙听见这声,犹疑的问:“这是?”
惠月侧耳听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复杂了起来,“前几日,七殿下的生母,容美人殁了。”
“什么?!”银笙大吃一惊,想到那个小小的人儿这么早便没了母亲,这会儿一定很伤心吧。
惠月的心里也不好受,不为其他的,只因又亲眼见证了一场后宫女人的悲哀。
容美人入宫也有不少年头了,在她最开始的时候,由于姿色艳丽而艳冠后宫,她的封号也是由于她的美貌而得。
那段时间应该是她一生之中最快乐的时光了吧,在最美丽的时候遇见司徒凛,又能在得宠的时候为司徒凛生下了一个皇子。
然而,上天似乎对于美人从来都是吝啬的。
自古红颜多薄命,容美人生下司徒逸不过二三载便染上了重病,一直不得根治,从此缠绵病榻。便连那副姣好的容颜,也因为经年累月的疾病而残损了。
偏偏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没了容美人,还有其他嫔妃顶上来。
帝王薄幸,刚开始司徒凛还经常会来看看容美人,到了后来,这个频率却是越来越少,直至到了最后,彻底将她抛在了脑后。
容美人不得宠,连累得司徒逸也跟着成了可有可无的皇子,再加上年龄又小,也难怪连底下的奴才都敢对他怠慢了。
惠月想到这些,便联想到了自己。进宫之前,她原以为自己出身国公府里总会比起其他嫔妃能好上一些,却不料仍是过得这般辛苦小心。
容美人育有皇子尚且死得这般凄凄凉凉,又何况无子的自己呢?
“容美人也是可怜,殁的不是时候。此时正逢年下,皇帝又有诸事烦心,更是没空理会这等事。按理来说,容美人给皇上生了个皇子,下葬之时总该念及死者死后的哀荣,予以晋升位分。结果,就因为皇上事多,也没明旨下来,容美人怕是只能以生前的位分下葬了。”惠月望着窗外的方向,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出神,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比起容美人,银笙倒是更在意活着的司徒逸,“那七殿下之后要怎么办呢?会不会再由别的嫔妃接去抚养?”
惠月轻轻摇了摇头,“这倒是不好说。七殿下年龄比较尴尬,若是再大一些,自己便能不需要别人照顾,若是在小一些,宫中乐意养的嫔妃倒是也不少。偏偏他是现在这个年龄,已经能记清楚事了,只怕后宫里的人会觉得他养不熟。所以,在收养上来讲,反倒是困难了些。”
银笙听了惠月的话,不由得更替司徒逸担心。明明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但银笙每每见着他时,他总爱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或许,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吧,司徒逸总是倔强得让人心疼。
银笙沉默良久,忽然开口道:“既是如此,还希望姐姐平时有空的时候能多帮衬帮衬他吧。”
惠月难得见银笙关心旁的人,于是笑了,“之前便听宫里人说你与七殿下好像有些要好,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
银笙一时语噎,她没想到,自己不过与司徒逸多在宫中遇见了几次,就这样都能有这种传言出来,可见皇宫里的一言一行果真都得万分注意才好。
“既是你开口了,我少不得会多注意一下的。”惠月朝桌上的茶杯中添了热水,又端起杯子小啜一口,继续道:“只是我也不敢做太多,否则难免落人口舌。”
银笙点点头,自然也知道在这立储之际,是有多么敏感。即便储君的人选基本上就是在司徒楠与司徒烨两人里二选一了,但在这种时候,后宫嫔妃突然接近一个失了生母的皇子,也难免要惹人非议。
说到惹人非议,就不得不提一提国公府里住着的二房一家了。
香晚虽然不见了,但二房却也并没有立即搬出去。
沈氏病好之后,因没了香晚,一时间又是一家独大,行为便也跟着又放肆了不少。
之前说过,沈氏出身商户,娘家是在户部有一定关系的皇商,如今正值年下,宫中采买多了起来,于是皇商赚钱的机会也就来了。
今时不同往昔,今年由于在春夏交际的时候,江淮两地闹了次水患,秋天又有北边连日里的战事,所以国库进账甚少,今年的采购力度便也小了很多。
但沈家却并未因此而少赚钱,反倒拿到了更多的进货单子。
除了淮南林家的软烟罗以外,沈家今年贡上去的货竟比林家还多。
这其中的原因无他,就因为沈家搭上了国公府这层关系。
户部是皇后一党,这户部之所以这样做也完全是授意于刘皇后。
如今立储在即,刘皇后又与司徒烨撕破了脸,她这一出便是着意于人言可畏。
既然国公府一直坚持两不站队,保持中立。那么她索性就让户部给沈家发了多多的单子,沈家是尉迟府二房夫人的娘家。如此一来,人们便是再傻,也都以为国公府这是暗地里支持司徒楠了。而刘皇后的目的,为的就是坐实了这个传言。
一开始,尉迟南还不知道,直等到他最近下朝的时候总被同僚指指点点,后来他抓着一个官阶不高的官员一问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知道了这事的尉迟南是气得不行,一回家就找来了二弟尉迟郢对峙。
尉迟郢死活只说是沈家凭实力拿到朝廷的单子,直到尉迟南说出淮南林家这次还没沈家拿到的单子多时,尉迟郢才不开口了。
“大伯,不是弟媳说你,怎么你就这般死板呢?我们尉迟家身为百年世家,这份实力摆在那里。皇后既愿意来主动示好,又有什么不好的?这江山,早晚会有新主,选谁不是选呢?”沈氏从花厅外一摇一摆的走了进来。
尉迟南见沈氏这般说当即一口回绝道:“此事绝对不行!我尉迟一族之所以能存世百年而不倒,就是因为我们一直坚持的是力保皇权。若连我尉迟氏都参与结党营私,那陛下又怎会再信任我们?如此一来,尉迟一族危矣!”
一旁的尉迟郢见尉迟南连灭族的事都说出来了,忙道:“大哥,不过是接了户部的一些单子,还不至于到灭族这么严重的程度吧?再说了,这些单子都是户部正常按流程发给沈家的,也不是沈家故意去要来的呀!”
尉迟南看尉迟郢好歹在官场多年,却连这些事都不能看清楚,当即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来,“二弟,你还不明白吗?现在的重点不是沈家到底用没用非正常的手段,而是只要你接了这些单子,就是明摆着的上了皇后的船。即便我们和皇后都清楚彼此之间并无达成任何交易,但光凭号称大梁第一商人的淮南林家接的单子都不如沈家多,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你觉得,到时候皇上会怎么想?天下人又会怎么想?到了那个时候,尉迟府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尉迟南这般苦口婆心的劝,好歹让尉迟郢有些反应了过来。只是想到归想到,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尉迟郢一想到这么大笔的单子就这么算了,那简直是到嘴的肉就这么飞了,哪里甘心?于是,又试探着问了一句,“那要不让沈家少接一些?”
“不成”,尉迟南一听,想都不想便一口回绝,“既然知道是个套子,那就一个都不能接。保不齐那刘皇后又有后招。”
“不接?!”
尉迟郢还没回答呢,站在一边的沈氏却是第一个不答应了,“我说大伯,您身为尉迟府长子,又承袭了爵位,所以财大气粗。根本不知道,我们这些人的艰难。你可知我沈家每年的收入里头,有七成都是来源于皇室的订单。别说这次不接单子要赔一大笔毁约的费用,这要是从此以后得罪了皇后和户部,我沈家还要不要赚银子了?那么一大家子的人,你让他们都去喝西北风吗?”
说起这些,沈氏是越说越起劲了,见一旁的丈夫傻站着不说话,直接坐在地上嚎了起来,“哎哟,我说老天爷,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嫁给了这样一个丈夫!别人家都是妻凭夫贵,嫁个好老公,从此跟着他飞黄腾达,过好日子。到了我这里倒好,年年贴钱给你的仕途铺路。如今好不容易当了个京官,以为日子会好过一些。却不想现在连钱都不让人好好赚了!”
“我就问你,沈家没了钱,你的官怎么办?我们全家怎么办?难道光凭你这一点俸禄,就能活下去吗?”沈氏就差没指着尉迟郢的脑袋问了。
讲到这里,沈氏又话锋一转,矛头直指尉迟南道:“大伯,你不会是见沈家这次得了笔大单子,这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尉迟南听到这里,却是生气了,“弟媳这是说得什么话?我尉迟南一生顶天立地,还不至于做出这等小人之事!”
“那你……”沈氏还想再接着反驳,却被尉迟郢吼了一句,“够了!这一天到晚的,还能不能消停点!”
沈氏被尉迟郢吓得楞了一下,但很快便又反应了过来,只见她一把从头上扯下一根簪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边哭边用另一只手捶胸嚷道:“你现在竟敢吼我了?这日子没法过了!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有了国公府做靠山,沈家就可以一脚踢到一边去了?如今是沈家,改明儿就能连我母女都给赶出门去,另娶新欢!我不如现在趁早死了算了!”
沈氏每次闹起来,总是这般要死要活的,偏偏她还不讲理,弄得在场的两个大男人也束手无策。
银笙一进门时,便是刚巧见到了这种场面。
“快起来!”尉迟郢只觉得甚是丢脸,连忙扯着沈氏的胳膊就想将她拽起来。
然而,沈氏死活不肯,非要坐在地上。
“大舅舅,二舅舅,这是发生了什么?”银笙既见着了,也不好就这么直接走掉,于是免不得要进来请安。
尉迟南见是银笙来了,轻轻的点了点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倒是沈氏,完全不嫌丢人,在晚辈面前也没个样子,只管哭闹道:“我只是一介妇人,并不懂你们那些朝廷里的事。我只知道,这次沈家并没有做出什么越轨的事,单子是户部发下来的,我们就老老实实的接了,哪里还管许多?商人赚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凭什么让我们沈家把这些单子全部退了?”
银笙站在一旁听了沈氏这些没头没尾的话也是不明白,于是悄悄站到尉迟南旁边问了情况,这才明白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二舅母,你口口声声说沈家这次得这些单子没有内幕。其实你心里明明也很清楚,沈家的货并不比市面上的其他货好到哪去。之所以能成为皇商,也是凭的户部有人。就这样的货,莫说是想比过淮南林家了,就是连其他皇商也不会服气的。”银笙站在沈氏身边,缓缓道来。
“我不管,又不是我们硬要去供货的,是户部的人选上了我们。不服的话,让他们去找户部论理呀!”沈氏还是用她那套蛮不讲理的对策来对付银笙。
银笙看见沈氏这副不管不顾的样子,心中没来由得一阵恼怒,国公府本已是如履薄冰,之所以能一步步走到今天,正是有了惠月的牺牲,还有尉迟南在朝中的周全。结果二房的人倒好,就为了这年节的一单利润,便至整个家族于不顾,他们根本不配做尉迟府的人!
想到这些,银笙看向沈氏的表情就更冷淡了几分,嘴角也含着一丝冷笑,鄙夷道:“二舅母若这么说,便是不顾整个尉迟家的情面了。那么你们沈家大可以接下这笔单子,照常给宫中送货。而我自然也能有办法找来林家和其他几家皇商联名告御状。我倒要看看,把沈家的货和其他几家的货一起呈到皇上面前,皇上还能看不出这谁好谁坏来?到时候莫说是赚钱了,只怕是沈家项上人头都不保!”
沈氏听见银笙直接用上威胁了,一下子便从地上跳了起来,“哎呀,你看看你们大房,就是这样教导晚辈的吗?就连一个姨表小姐都能上来威胁人了!你又不是尉迟家的人,尉迟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大概是沈氏说的话太难听了,尉迟郢终于站不住了,一巴掌打在了沈氏的脸上,“行了,还不快闭嘴!”
沈氏被这一下直接给打蒙了,“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好啊,尉迟郢,你还真是越发长本事了!”沈氏说完,也不管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场,直接就扑上去和尉迟郢扭打了起来。
沈氏是什么人?那曾经在沈家也是个泼辣厉害的人物,便连她的哥哥们都得让她三分,她又怎么肯吃了亏去。
尉迟南眼见越来越乱,忍不住长叹一口气,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银笙也被这种人闹得不甚其扰,直接走到尉迟南面前道:“舅舅,我们还是先走吧。这是二房自己的事,我们也不好插手。”
尉迟南觉得银笙说得对,于是也无奈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舅舅放心,若沈家人真的不顾国公府,执意要接下这个单子,笙儿也定会说到做到,决不让沈家把整个国公府给连累了!”银笙跟在尉迟南身后,说出的话却一字字的掷地有声。
尉迟南摸了摸银笙的脑袋,一脸慈爱的看着她,“好孩子,这些事情都不是你该考虑的。既是来了国公府,那就该安心的住着,这些劳神的事情,又怎能让你一个小孩子来管?”
银笙知道尉迟南这是在心疼自己,于是淡淡地笑了,“既然舅舅也知道笙儿现在是住在了国公府,那国公府的事也就是笙儿的事。笙儿作为国公府里的一员,自然也有义务替国公府出一份力。”
“好。”尉迟南望着银笙坚定的目光笑了。
明明是一个连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为什么沈氏却不能明白呢?
想到这里,尉迟南忍不住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银笙与尉迟南别过,却并没有再回院子里去。
相反的,她干脆备车又去了趟幽王府。
银笙的拜帖才刚递进门房不久,幽王府的正门便大开了。随着正门大开,里面还跑出来了个司徒辰。
“哟,笙儿,你居然会有一天亲自来王府找我,我好感动哦!”司徒辰一脸兴奋地朝银笙跑了过来。
前段日子司徒辰一直被皇上拉着询问对西北战局的意见,所以也就没时间来见银笙。
今日,刚巧司徒辰得空在王府里,就见着银笙递来的拜帖,于是,也顾不得手里写到一半的奏折,直接亲自跑了出来。
银笙也是自秋围之后再也没见到司徒辰,如今见他还和之前一样活蹦乱跳的,可见上回的伤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当下宽心不少。
司徒辰刚跑到银笙面前,却被银笙先一步伸手抵住在了一丈之外。
“慢!”银笙喝了一声,而后先一步朝王府门里走去,“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司徒辰见银笙如此,脸上却是笑得更灿烂了,他的笙儿这是害羞了么?
司徒辰眼见银笙快步走了进去,连忙也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却又一言不发。
银笙走了几步,见司徒辰难得的沉默,不禁有些好奇。一转身,却正好看见他一脸傻笑的跟在自己后面,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司徒辰见银笙停住了,于是也站下来道:“我笑你这样,还真有几分王府女主人的样子!”
“你,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银笙听见司徒辰这么说,顿时有些害羞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司徒辰上前一步,低声道:“上回可是你自己亲口承认喜欢我的,现在笙儿莫不是想抵赖?”
“谁说我要抵赖了!”银笙下意识的就要替自己辩驳,只是话才刚说出口,便觉得不对,于是又改口道:“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都还没及笄呢!也不对,我是……”银笙想来想去,只感觉越描越黑,索性闭上了嘴。
司徒辰看着好笑,忍不住揶揄道:“没事,本王也还年轻,不急着成亲。不过,这女主人的位置,倒是一直会等着你。”
“打住打住”,银笙直接阻止道:“我这次来找你,是有要紧的事。”银笙怕自己再不把来意说明,早晚会被司徒辰带到沟里。
司徒辰见银笙一脸严肃,便也停止了嬉笑,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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