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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毒妃:腹黑王爷宠上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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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月吓得连忙上前,跪在殿上请罪,今日跟随在她身边的众婢亦全都跪了下来。

    “惠嫔妹妹,你可知你刚刚不小心摔碎的白玉琉璃盏乃是何物?这,哎……”还是皇后在呆愣过后,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皇后看了眼面前的白玉琉璃盏,眼里满是可惜的神色,又朝殿中跪着的惠月望了过去,半晌才长叹一口气。

    “先帝大寿之时,昆仑天山部族首领曾来大梁京城贺寿,并带来一整块上好的罄白玉作为寿礼。先帝知朕喜玉,便将此玉赏赐于那时还是太子的朕。”大殿之上,司徒凛幽幽地开了口,语气平缓,仿佛只是在回忆一件久远的往事。

    “后来陛下与本宫成亲的时候,知道本宫一直对此玉十分喜爱,便命人将此玉雕琢为一套白玉琉璃盏,作为聘礼送给了本宫。那日大婚之时,本宫与陛下共饮合卺酒所用的,也正是这套酒盏中的两只。”皇后接过司徒凛的话,补充了下去。

    跪在地上的惠月,越往下听心便越发凉了下去,若今日打碎的只是一只普通的玉盏便也罢了,却偏偏是帝后二人大婚所用的酒盏,更有着如定情信物般特殊的含义,今日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难为陛下您还记着。”皇后眼中闪过一抹柔情,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白玉盏。

    “这么有意义的东西,朕当然记得。”司徒凛心中亦感慨万千。

    皇后言毕,又一脸为难地望向司徒凛道:“那今日惠嫔妹妹这事,该怎么办?”

    司徒凛望了眼碎了一地的玉盏,又看了看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曾抬起的惠月,沉吟许久,方来了句:“事出后宫,自然该由皇后来定夺。”

    众人皆为惠月捏了把汗,亦有不少在场的妃子心中正在幸灾乐祸。白贵妃作为这次酒宴的发起人,倒是有意想为惠月求几句情,但一想到此事落在了皇后手里,她若再去求情,反倒是添乱,便也不开口了。

    皇后沉默半晌,最终口中吐出这样几句话来:“尉迟惠月,殿前失仪,打碎御赐之物,着前往重华殿外跪足六个时辰,即刻执行。”

    “谨遵皇后娘娘懿旨,谢皇上、皇后娘娘。”惠月那颗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天知道她刚刚有多紧张,就连此刻谢旨的声音都还在颤抖。

    还好还好,只是罚跪而已。绮玉听完皇后的话,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连忙上前扶起自家主子,往殿外去了。

    唯有白贵妃拿疑惑的眼神望了眼皇后,在她的认知里,今日的皇后有些太过仁慈了,反倒奇怪得很。

第二卷 诡谲 第74章 惠月小产(PK一更)

    酒宴并没有因为惠月的小插曲而终止,但众人却也没了来时的那份兴致,于是宴席不到三更便收场了。

    随着众人的离去,重华殿又恢复了往日里寂静、冰冷的模样。

    重华殿外,唯有惠月还跪在那里,身边陪着跪的,是她的随嫁婢女绮玉。

    初春时分的夜风还有些冰凉,吹在惠月华丽的宫服上透着阵阵的寒意。

    此时,惠月已在殿外跪了三个多时辰。刚开始,惠月还能感觉到膝盖下冰冷的路石,再往后便是逐渐蔓延至整条腿的麻木,到了这会儿,反而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仿佛这下半身已不是自己的了。

    惠月抖了抖,只觉得身子被这夜里的凉风吹得越发冷了。

    一旁的绮玉见着了,连忙将自己的身子往风口挪了挪,想用自己的身体帮惠月挡住那冷风。奈何绮玉自己也只是个瘦弱的姑娘,又怎能凭一己之身完全挡住这凛凛的寒风呢?

    “绮玉,我好冷,肚子,好凉。”惠月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其实早在一个多时辰以前她便开始觉得难受了。

    “绮玉,我……”惠月正想再说点什么,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绮玉本在惠月身后跪着,突然听见惠月那犹如呢喃的声音,正准备凑上去问个仔细,却见惠月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倒了下去。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绮玉情急之下连对惠月的称呼都忘了改口。

    绮玉想起身,却发现跪得久了,连站都站不起来,于是,连滚带爬地凑了过去。待她爬到惠月身边时,才发现惠月的一张脸已变得惨白,早没了半点血色。

    绮玉心里着急,也顾不得是不是在皇宫里了,直接大喊起来:“来人,快来人啊!我家娘娘晕过去了!”

    幸好御驾刚离开不久,重华殿中还有几个在收拾大殿的宫人,这会儿听见殿外绮玉的喊声,有两个好心的小太监走了过来。

    绮玉见有人来了,喊得更用力了,拼命朝他们挥手示意。

    惠月毕竟是嫔位,身后又有国公府的势力在,小太监们也不敢太过怠慢。这会儿见是惠月晕过去了,也连忙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准备找个轿撵抬回宫去。

    绮玉手忙脚乱地在一旁帮忙,慌乱中她偶然触碰到了惠月的衣摆,这才发觉衣摆上湿哒哒的一片。

    绮玉借着黯淡的月光看了眼自己的手,赫然发现自己的手上也留下了些淡淡的水渍,上面还带着点血腥的味道。

    是血!绮玉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就是这个念头,随即更加慌了,为什么自家主子的衣摆上有那么多血?绮玉的心顿时凉了下去,她感觉自己仿佛正在一点点的往地里陷下去。

    “太,太医……快去找太医!”

    “轰隆隆……”

    空中传来一声闷雷,这是惊蛰那天的第一声雷响。

    这道雷声惊醒了睡在相府里的银笙,也惊醒了此刻正躺在揽芳殿里的惠月。

    惠月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入目的是一片熟悉的床幔,她的心放了下来,看来自己是回到寝殿里了。

    “绮玉。”惠月下意识便开口唤出了绮玉的名字,同时想要坐起身来。只是,她才稍稍动了动便觉得全身酸痛不已。是了,自己晕倒的时候还在罚跪。膝盖上的疼痛终于让惠月有些清醒过来。只是,让她疑惑的是,不知怎么了,自己的小腹和下身亦疼痛不已。

    床幔一阵抖动,是绮玉正在掀开纱帐。

    看见惠月醒来,绮玉显然惊喜不已,激动地说道:“小姐,您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说着说着,眼泪都流了下来。

    “说了多少遍了,现在要叫我娘娘。”惠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纠正她的口误。

    “是,是娘娘。”绮玉边擦着眼泪,边说道。

    “好好的哭什么?不过就是罚跪罢了,今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惠月见绮玉双眼通红的样子,便能想到她在自己昏睡过去的时候不知哭了多久,想到绮玉,又想到自己,惠月终还是轻叹了一口气。

    “对了,绮玉,不知为何,自我醒来之后便觉得小腹一直疼得厉害。等天亮了,记得去请个太医过来看看。”惠月醒来已有一会儿了,却仍觉得小腹疼痛不已,于是便将这事告诉了绮玉。

    惠月不说还好,一说这件事,绮玉哭得越发厉害了。

    “怎么了,绮玉。你这是做什么?”

    只见绮玉一面泪流不止,一面猛地朝地上跪了下去,还一个劲地朝惠月磕着头:“娘娘,对不起,都是绮玉没把您照顾好,是绮玉有负于国公爷的嘱托。娘娘,您的,您的孩子没了……”

    “你说什么?!”惠月只觉得犹如晴天霹雳,脑海中回响的,只剩下那句——“您的孩子没了”。

    孩子,什么孩子?自己什么时候有的孩子?一连串的事实打击得惠月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太医说,您本来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绮玉跪在地上断断续续地说道:“只是,只是……”

    “只是今日这一跪,便把孩子跪没了……”惠月终于醒悟了过来,一字一顿地把绮玉说的话接了下去。

    “没事的娘娘,太医说了,您还年轻,只要保养好身体,孩子,下次还会有的!”绮玉见惠月两眼空洞地望着前方,吓得魂都没了,生怕自己的小姐想不开,连忙安慰了起来。

    “这事皇上知道了吗?”惠月突然问了一句。

    绮玉听了这话,脸上顿时露出为难的神色:“这,奴婢已命人去通知陛下了,只是却被皇后娘娘拦了下来,说是夜已深了,皇上明日还有早朝,不宜再将他惊醒。”

    “呵呵。”惠月惨然一笑,道了句:“罢了,你先下去吧。”

    “娘娘。”绮玉显然不放心独留惠月一人在此,还想再说点什么。

    “你放心,我是不会想不开的。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此刻的惠月已冷下一张脸,眸中冰冷一片,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悲痛了。

    绮玉半信半疑,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轻声退下,将殿门虚掩了起来。

    惠月独自在床上坐了很久很久,没人知道此刻她在想些什么。

    直至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惠月才从床上走了下来,走到窗边。

    惠月推开窗,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屋外已下起绵绵的细雨。那雨丝如同牛毛般纷纷扬扬的从空中飘洒下来,仿佛怎么也下不完的样子。

    望着屋外细细密密的雨丝,惠月突然想起了儿时与银笙一同坐在廊下,听着祖母尉迟老夫人给她们讲的故事。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孩子们呐,你们现在还小,所以不太清楚,等你们长大了便知道,很多事情,那都是天意难违呀。”

    尉迟老夫人的声音犹在耳畔回响。

    惠月眨了眨瞪了一晚上,那干涩的眼睛,一滴一滴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第二卷 诡谲 第75章 疑云再起(PK二更)

    惠月小产的消息是在七天之后,方才传到银笙耳朵里的。

    由于此事本就是惠月有错在先,再加上事先惠月怀有身孕之事并无人知情,所以皇帝最终没有惩罚任何人。

    不过,为了安抚惠月与豫国公一家,皇帝还是在事后又赐了惠月“娴”字作为封号,圣旨随着一大堆赏赐,一起送入了惠月所居住的揽芳殿里。

    尉迟老夫人知道这件事以后又大病了一场,韩氏心中一面替女儿难过,一面还要照料自己的婆婆,一时分身乏术。幸好,在这个时候,银笙站了出来,请求自己的舅舅尉迟南去皇上面前求情,让自己与惠月见上一面。

    其实嫔妃在宫里出了事,越是这时候,皇帝越是不愿意她们与家人相见。

    其中的理由很简单,刚出了事,嫔妃心中难免会有怨语要与家人倾诉。此时,不论她们见面之后说的是皇帝的坏话,还是宫中其他小主的坏话,都定会使这个家族连带着起了怨怼之心。如此,对于江山社稷、朝廷稳固来说,都是十分不利的。

    不过,好在此次求见的人是银笙,既是惠月亲近之人,又不过是个才刚满十四岁的孩子。所以,司徒凛想了想,便也卖给国公府这个面子,同意了这事。

    转眼便到了银笙入宫的日子,一大早,银笙的马车便已停在府门前等候。等银笙坐上马车,沿朱雀大街一路北行,又经由几个內侍一路辗转,到达揽芳殿的时候,已是巳时了。

    当银笙终于见到面前写着“揽芳殿”三个鎏金大字的牌匾的时候,她都快感动得哭出来了。幸好自己上辈子没真的嫁进皇宫,去给司徒烨当什么劳什子皇后。这重重宫门,一级级的侍卫,住在宫里的女人,简直比关在牢里更夸张!

    內侍将银笙带到揽芳殿门前便离去了,独留银笙还站在揽芳殿的牌匾下感慨。

    正在银笙浮想联翩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绮玉的声音:“笙小姐,您可算来了!我家娘娘早就在殿里等着您呢。”

    原来,惠月早在几日前便得到消息,说陛下允准右相府家大小姐荣银笙入宫来看望自己。结果惠月左盼右盼,总算是盼到了今日,却一直没等来银笙,这才吩咐绮玉到殿外来看看。

    哪知绮玉才刚出门,便看见银笙正一个人站在殿前。

    绮玉知道自家主子这些天心里不好受,正盼着能有个人来劝慰一二,于是忙不迭地请了银笙进去。

    银笙一进寝宫的门,便隐约看见床上正靠着一个单薄的人儿。才两月不见,惠月的身影看上去消瘦了许多。

    银笙忍着心中的伤感,半天才开口叫了声:“月姐姐。”

    惠月闻声望了过来,一时也激动得忘了言语。

    银笙快步走到床前,正欲朝惠月见礼,却被惠月抢先一步拉住,坐到了她的身边。

    “你今日既还肯叫我一声姐姐,便该知道,你我之间,无需行此大礼。”

    银笙犹豫了一会儿,眼睛却不由得朝四周望了望。

    惠月见她如此,不由得破涕为笑,道:“你这小小的年纪,也不知是哪来的这么多谨慎。”

    说到这里,惠月不由得顿了顿,突然想到了银笙会变成现在这样的理由。一个本该天真烂漫的年纪,却拥有了同龄人所没有的谨慎细心,若不是处身之地豺虎环伺,又何至于如此?说来说去,自己的表妹也是个苦命之人。

    惠月的眸中闪过一抹怜惜,继而接着说道:“你放心,这殿中的仆役我已早早令她们退离大殿三丈以外,又命绮玉将这四周门窗统统打开。现在这大殿之中空旷得很,根本藏不住人。此刻,只有你我二人在此了。”

    “姐姐这么做,可是觉得身边出了什么不可信之人?”银笙向来知道惠月是个心思细腻之人,但却绝对不是个疑心病重的,故有此一问。

    惠月听银笙这么问,不由得讥笑一声:“不可信之人?这宫中的人又有几个是可以相信的呢?”

    “不怕你笑话,自我小产以后,这几日过得都是如此风声鹤唳的。除了绮玉跟了我那么多年,又是我亲自带进来的人以外,旁的人,我竟不知该相信谁了。”惠月的面容变得严肃而又悲伤,她拉住银笙的双手,缓缓说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后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但是为了爹、娘、奶奶,还有整个国公府,我心甘情愿地进来了。可是,直到我进来之后,才发现自己错了。这宫里的生活,远比我想象中的要难上千倍、万倍!所以,我后悔了,却也迟了。”惠月说到这里,眼泪又流了下来。

    银笙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容,离得近了,才更能发觉惠月的憔悴。此时的惠月,双眼红肿,眼底是一片淡淡的乌青,精神状态很不好。

    银笙咬了咬牙,突然一把推开惠月的手,狠声道:“所以呢?既然你明知道后悔了也没用,那你还是打算下半生一直在这惶惶不可终日之中度过么?”

    “笙儿,你在说些什么?”惠月被银笙突然的翻脸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问你,你小产之后,当日酒宴上的那些人如今都在哪里?可有人吃不好、睡不好,或是受到了任何惩罚?而你在这里伤心难过了几天,又可曾哭回来了什么?”银笙一把将惠月从床上拉了起来,将她带到窗前,指着大殿之外道:“看看外面,春天来了,御花园里的花都开了,皇宫里的一切都不曾变过。皇宫里的宫殿那么多,那些巍峨的大殿不会因为少了几个奴婢,就会没人去打扫;皇上身边的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却从来都不曾缺过。那么你呢?”

    “若你尉迟惠月就此一蹶不振,病了、死了,对于这偌大的后宫而言,不过就像是御花园里头少了朵花而已。没了你,明天照样会有张嫔、李嫔、王贵人、赵贵人,等等。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国公府?你若受不了,就此一死了之,年迈的外祖母可还受得了这个打击?舅舅、舅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会不会自责当初没拦着你?还有表兄,他会不会一时冲动跑来找皇家理论?到了那个时候,九泉之下的你看到这一切,可还会安稳?”

    银笙这次进宫本是想来好言劝慰惠月一番的,但不知怎的,一见到惠月躺在床上那般绝望而又悔恨的眼神,她就又想起了前世的自己。那时,她倒在血泊之中,望着荣静娴脸上胜利的笑容,应该也是这般绝望的吧。

    一想到这些,银笙就不能不恨;一想到这些,银笙到了嘴边的安慰之语,就不由得变成了一把把残忍锋利的匕首,刀刀剜在惠月心口那已经有些糜烂的伤口之上。

    如果伤口已经烂了,那么即便敷上再好的伤药都愈合不了了,不如干脆将腐肉割个干净,这样才能长出新的肌理!

    “月姐姐,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次的小产,可能并不是个意外。”见惠月还处于残酷现实的冲击之中,银笙又接着向她抛出了一个致命的真相。

    “你说什么?!”

    一开始,惠月对这件事并不是毫无怀疑的,只不过,一想到自己才怀孕一个月左右,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了,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想到这些,惠月便又把那份疑心收了起来。

    如今,这个怀疑,又被银笙重新提了出来,惠月心底那颗怀疑的种子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银笙的眼神变得虚缈了起来,望向远方的瞳孔没有了焦距,幽幽地道:“听说大梁的宫里,历代太医都有每隔半月便要到各宫例行去请一次平安脉的惯例。可否属实?”

    惠月闻言,眸中一紧,浑身都不可遏制地颤抖了起来,好半天才挤出了几个字:“确有此事。”

第二卷 诡谲 第76章 合力救人

    惠月全身抖得厉害,只因她发现了一个被她忽视的细节。

    大梁的后宫,制度严苛,祖制规定:凡后宫嫔妃者,每半月需接受一次太医的诊脉。此项制度一则是为方便太医们了解各宫嫔妃的体质及身体状况,二则也是为了确保皇嗣血统的纯正。

    惠月入宫之后亦是如此。

    也正是因为之前太医诊脉之后,从未告诉过惠月,她的身体有任何问题,所以惠月前段日子总是神思懒怠也只被她当作是春困罢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买通了太医,想要故意害我?”惠月的声音有些颤抖,望向银笙的眼神惊疑不定。

    银笙扫了眼地面,将惠月又重新扶回了寝殿的床上。刚刚银笙一心急,都忘了惠月还没穿上鞋子,这会儿惠月还光着脚踩在殿里冰凉的地上,她自然是不忍心的。

    “月姐姐,我在进殿之前,也在绮玉那里打听了一下当日的情况。”银笙拿过床边的枕头,将它垫在了惠月的身后,自己则又坐了过来,继续道:“我认为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替你诊脉的太医本就不是妇科圣手,加之你的月份太小,所以的确有诊不出来的可能。不过我认为这种概率极小。”

    “这第二种嘛”,银笙顿了顿:“则就是宫里有人买通了太医,故意而为之的了。”

    “皇嗣事关重大,能买通宫中太医,将此事瞒下来的人,这个宫里没几个人。”惠月此时早已陷入思考之中,神色比之方才而言,已没了忧愁与悲伤。

    “是皇后?还是白贵妃?亦或是其他几个妃子?”除了买通太医这条线索,惠月再想不出还有哪里是不妥的。

    银笙又细细回想了一遍绮玉讲述的当晚详情,这才一条条的与惠月分析了起来:“当晚,最终命姐姐去罚跪的是皇后,那白玉琉璃盏也是她要求去换的,但提出举行这么一个酒宴的却又是白贵妃。无论如何,我认为还是她们两人的嫌疑最大。姐姐日后在宫里,对她们可要万分小心!”

    “我知道了。”惠月此时的脸上,早已没了半分悲伤,诚如银笙所言,自己的忧伤、难过,在这冷漠的宫中换不来任何的用处,只是白白地让亲者痛、仇者快而已!既然自己已无退路,便只有一搏到底了!

    银笙只是来探望的,并不能在宫中待很久,不过她眼见惠月这般模样,便知她心结已解,不会再自暴自弃了。

    使命达成,银笙不便久留,正好引路的內侍在此时到了,银笙只好告退,由內侍领着自己出宫。

    却说银笙跟在內侍身后,一路走到了御花园附近,正在这个时候,內侍却停下来不走了。

    只见那名內侍捂着肚子,匆匆跑到银笙面前道:“烦请荣大小姐在这此地稍等片刻,洒家这会儿肚子实在疼得厉害,去去就来。”说完,还不等银笙同意,便一溜烟的跑了。

    银笙眼见那內侍一眨眼便消失在了眼前,微微有些无语,这之前还一直走得慢吞吞的啊……

    这皇宫太大,规矩又多,没了那名內侍,银笙也不敢到处乱走,这万一迷路了,或是冲撞了什么贵人可就不好了。

    所幸这里离御花园很近,银笙干脆就朝御花园方向走去,这会儿春天到了,想来花园里的花肯定都开了。

    银笙正这么想着,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一两声幼儿的叫喊声,伴随着水花溅起的响声显得有些模糊。

    银笙大骇,忙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跑了过去,等她赶到的时候,水面上还在泛着一圈圈的涟漪。御湖水质清澈,隐约可见水中有个小小的人影,只是这会儿人已经完全没入水里了,再不救起来,似乎快要不行了。

    银笙被眼前一幕惊得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细想,下意识便伸出手去,想将那水里的人捞起来。

    只是,等银笙好不容易抓住了那人的手之后,才发现此刻天气尚未转暖,大家身上的冬衫尚未褪去,那些棉毛布料吸了水,瞬间变得沉了许多,仅凭她一人之力根本拉不起来。

    银笙急得额头沁出了密密的一层汗,偏偏手中的人似乎也没了反应,这下可如何是好?

    “嗨,荣小姐兴致这么好的吗?大冷天的蹲在御湖边上戏水?”

    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银笙抬眼望去,果然看见司徒辰正笑嘻嘻地站在花园的另一头看着自己。

    “别废话了,没看见我正在救人吗?还不快过来帮忙?!”银笙本来正急得要命,此刻突然见着司徒辰了,也顾不得礼仪不礼仪的,瞪着他就喊了起来。

    司徒辰还是第一次见到银笙这般疾言厉色的样子,摸了摸鼻子,赶紧跑了过来。

    之前,他们之间有几束花挡着,司徒辰还真没看清楚银笙蹲在湖边做什么。这会儿走近一看,司徒辰亦大骇不已。

    映入他眼前的是这样一幕,只见御湖前,银笙正蹲着身子,两只手用力地拖住一只细细的胳膊,而胳膊的主人此刻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脑袋耷拉在水面上。寒风之中,银笙的双颊因用力而憋得通红,明明已经快没有力气了,双手却仍旧紧紧地抓着那水中之人的胳膊不肯松手。

    司徒辰慌忙上前,俯身蹲在银笙身后,张开双臂,分别绕过银笙的两肩,一把抓住水中之人的两臂,稍稍用力,便将他整个拎了起来。

    银笙眼见水里的人救了上来,这才松了口气,往后靠过去,却发现自己居然还在司徒辰的怀里。

    之前只顾着救人,银笙都没发现,现在才注意到,自己和司徒辰此刻所处的位置是有多么暧昧。银笙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司徒辰温热的鼻息,正一阵阵的从自己的脖子后面传了过来。

    银笙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烧,清了清嗓子,才严肃地说道:“王爷救人是好,只是非得要用这种姿势吗?”

    头顶上传来司徒辰的一声轻笑,过了好一会儿,司徒辰才退后几步憋着笑,无奈道:“你死活拽着这人一只胳膊不肯松手,他的身子又全沉在了水下,本王不从你这个角度接过胳膊把他托起来,难不成还让我跳到水里去救他么?初春水寒刺骨,本王可不想被冻死。”说完,还朝着银笙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似乎自己确实很无奈的样子。

    “你!”银笙被司徒辰这副模样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司徒辰则是朝她耸了耸肩,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那样子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呀,七殿下,你怎么了,你别吓奴婢呀!”

    正在这时,一名宫女突然从远处跑了过来,她的手里原本还端着一个托盘,这会儿也吓得摔在了地上。

第二卷 诡谲 第77章 花园试探

    那宫女的啼哭声,使得银笙和司徒辰这才意识到还有个人躺在地上等着救命呢!于是,二人暂时都将注意力又重新转移到了地上的人儿身上。

    躺在地上的是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左右的男孩,模样长得倒是清秀,只可惜刚刚在水里浸了那么久,这会儿小脸冻得都有些青紫了,一双眼睛紧紧地闭着,似乎是很痛苦的样子。

    “这位是七皇子殿下?”银笙也连忙蹲在了那宫女的身边,之前听见她嘴里口口声声喊着“七殿下”,于是便询问了起来。

    那宫女打量了银笙一眼,见她浑身穿的衣料甚好,便知定是某家的小姐,于是回道:“正是。”

    听这小宫女如此回答,银笙更好奇了:“既然是七殿下,那为何方才会一个人落了单?殿下身边都不留个伺候的人吗?”

    宫女闻言哭得更厉害了,断断续续道:“今日殿下闹着要出来玩耍,奴婢拗不过就跟着出来了。谁知中途的时候,内务府来人让奴婢去领这个月的月例。奴婢想着这里离内务府不远,一小会儿就回来的事,这才让七殿下在此等候。谁知道就这么一会儿,殿下就出事了!”

    司徒辰听罢,冷哼一声:“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你这个奴婢没有尽职尽责。无论如何,皇子就是皇子,七殿下再不济那也是殿下,不要以为他小,你们底下这些做奴才的便能欺负到头上来。”言毕,却是俯身将七皇子的身子抱起,放在膝上,对着他的后背用力拍了几下。

    “咳咳咳……”随着司徒辰的拍打,七殿下猛地咳了几声,又呛出来好些水,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今日幸好是本王和荣小姐经过,抢救及时。否则,七殿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不用活了!”司徒辰眼见七皇子醒了过来,这才稍稍放心了些,只不过语气却仍旧不善,又把那宫女警告了一番。

    “堂兄,这件事不怪玉素姐姐。咳咳,玉素姐姐,平时对我和我娘都很好的!”七皇子才刚醒来,便连忙向司徒辰解释了起来,结果,话说得急了,又引得好一阵咳嗽。

    这次倒是轮到银笙好奇了,她见七皇子那副认真解释的模样甚是可爱,便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谁知却被七皇子一下给躲开了。

    七皇子一下子从司徒辰的怀里跳了出去,一脸纠结地看着银笙道:“你想干什么?”

    这下银笙不满了:“你这孩子,知不知道感恩啊?刚刚若不是我拼了命的拉住你,你这会儿早沉到湖底去喂鱼了好么?”

    “那,那你也不能摸我的头。”七皇子憋红了一张脸,又朝后退了几步。

    银笙被他这反应弄得很是奇怪,便问道:“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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