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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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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买下的位置,还请几位离开。”解忧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迟疑地开口对着面前的人大声指责。
那几个人正坐在凳子上,翘着腿嗑着瓜子,同对面的人欢快地交流着,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告诉哥几个,别说这黎老板了,只要我想,那陈老板王老板所有人都要替我开场。”
“老大厉害了,今天要不是老大,我们也不可能占到这么好的位置,倘若下回还有这么好的事情,还请老大一定要叫上我,千万不要忘了我们几个啊。”
解忧有些无奈地看着几个霸占着席位却不肯离开的混混,用力一拍桌子,大声道:“这是我的位置,还请你们滚开!”
“小姑娘家家的,说话怎么这么臭,这位置是你的啊,你试试叫他一声,看他会不会应你?”嗑瓜子最起劲的一个光头瘪三很不客气地瞪了解忧一眼,以为她是一个人来的,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光头瘪三似乎眼神不太好,可是旁边那个瘦成猴子一样的人却是目光闪亮地盯着解忧,满脸坏笑道:“哟?小姑娘长得倒是水灵嘛,来来来,坐坐坐,哥哥的位置让给你坐。”
随行的几个人闻言登时哈哈大笑,瘦猴说着竟然真的起身,示意解忧坐过去,见解忧没有动静便往前走了一步,准备伸手去拉解忧,可是他的手根本没有机会碰到解忧,便被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一只手紧紧抓住了。
“诶呦!谁啊?”
瘦猴吃痛大叫了起来,常季扬便在这个时候一把将解忧拉到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一把将瘦猴推出了凭栏。
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下子起身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一幕,瘦猴整个人都悬空在凭栏外头,全靠一只手被常季扬紧紧拽着。
“我的妈呀!你……你这是要干什么?老混蛋,快拉我上去呀!”瘦猴第一反应是开口便骂人,可是当他察觉到紧紧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忽然间松了一下,不由得整颗心都紧紧颤了一回,抖着嗓音服软道,“大哥,我错了,只要大哥将我拉上去,什么话都好说!”
“你谁啊,你凭什么……”大抵是这几个人是跟着光头一起出来的,所以当瘦猴被常季扬以这种方式欺侮的时候,光头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当下愤愤丢弃手中的瓜子,恶狠狠地瞪着常季扬。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光头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整个人便猝不及防的被常季扬拉到了凭栏处,不容光头反应过来,也不容光头做些什么动作抵抗,他脚下一空,整个人已然出了凭栏。
“啊!啊啊!英雄,英雄饶命啊!”光头一秒变怂,见常季扬脸色淡定,并没有任何一点动容,光头强忍着心中的害怕不去看地面,紧张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抢别人的座位!”
听到光头说出这句话来,常季扬的手腕却是一松,整个人从凭栏处探出去半个身子,将两个人又往下放了一寸,光头和瘦猴不禁大声叫唤了起来。
在这嘈杂的园子里,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向这边投来奇怪的目光,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有些不可思,一个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居然可以同时将两个成年男子放空在凭栏之外。
“快……快上啊,救人要紧呐!他现在没有手对付咱们了!”
“我……我……”
随行的几个人都有些犹豫地互相推搡着,谁也不敢上前,常季扬听到他们在身后的议论后,笑道:“你们敢过来,我就敢松手,就让这两个人摔成肉饼吧!”
“别呀!英雄英雄,别呀,你们几个别过来!”光头吓得后背全湿透了,说话的声音听上去都有些飘忽不定,眼下艰难地吞咽下口水问道,“英雄要怎么样才敢放过我们……”
“对方才那位姑娘道歉!”常季扬紧紧盯着瘦猴和光头,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瘦猴和光头万万没有想到,常季扬的要求竟然这般简单,两人有些不确定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拼命点头道:“好好好,行行,道一万遍一千遍都可以!只要英雄放过我们!”
常季扬听到他们做出保证,这才不紧不慢地使力将他们二人一把拽了上来,这样巨大的力气非平常人所有,所有人都震惊地往后退了散步,不敢靠近常季扬。
光头和瘦猴更是脚软地坐倒在地,还不忘对解忧拼命道歉:“这位姑娘,都是小的们不是,还请姑娘原谅小的们!”
☆、第两百二十章 不知所措
那些个小混混从面前消失之后,原本嘈杂的园子不知怎的,竟然安静的可怕,每个人都小心地打量着常季扬和解忧的动静,眼眸之中多有忌惮。
“咿呀!”
“咣!”
便在这个时候安静的台子上,忽然间发出铿锵的乐器声,紧跟着八九个身穿戏袍的女子走上了台子,其中一个衣袍最为别样的女子率先开口唱了起来:“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好!”
“黎老板果然厉害!精彩!”
这戏台之上的人,不过才开口唱了一句,这周围所有人便发出了排山倒海一般的掌声,常季扬平日里从来不看什么戏曲,眼下有些难以理解这些激动无比的看客。
他正想对解忧说些什么,可是看到解忧的目光和周围人一样紧紧地落在舞台之上,当下便闭了嘴,不愿意打扰解忧的兴致。
“今日这出戏唱的是霸王别姬呢,黎老板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唱这出戏了,我也是没有想到他会在今日竟然唱这出戏,实在是不容错过的一件事啊……”解忧虽然不像台下的那些看客那么激动,可是她眼眸之中的欣喜却也是无法掩饰的,就像此刻虽然她和常季扬说着这些话,可是眼珠子却是紧紧地盯着台上的。
常季扬听解忧这么说,也忍不住往台子上望去,可是实在是对这奇奇怪怪的戏文没有办法理解,更谈不上兴致了,当下再次垂眸望着桌子发愣。
说到底,二人今日出来并不是为了来看戏的,解忧见常季扬提不起半分兴致,当下也只得收回了恋恋不舍的目光,转而对面前的人道:“你不喜欢?”
常季扬闻言抬头看着解忧,丝毫没有掩饰地点了点头道:“我不喜欢,我就是个粗人,没有那些王公贵子的雅兴,我的脑子里从来便只有保家卫国一件事情。”
解忧点了点头,紧紧地看着常季扬心事重重的脸色,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常季扬嘴唇微微一动,到底是忍不住开口了:“我听季瑶说,这些日子你和她之间似乎有些误会,闹的还是不愉快?”
“是,确实是很不愉快,不过我和她之间没有误会,我知道季瑶一定跟你说了很多事情,想来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今日约你出来就是想将事情摊开来讲清楚。”
解忧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慌乱,甚至连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倒是抱着质问心思来的常季扬被解忧这话说的一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沉默了许久,常季扬才开口吐出这一句话来。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些事,我确实做过很多对季瑶不利的事情,如今回想起来也有些记不清楚了,但没有关系,只要是你能想到的所有事情都怪在我身上,也没有关系,因为我不在乎,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解忧说到此处,狠狠咬着牙,不知道内心该有多么大的仇恨才会对昔日最好的姐妹说出这样的话。
听到解忧丝毫不掩饰地把事情都说出来,常季扬的心情可谓非常复杂,一个是妹妹,一个是挚爱,一边是自己誓死效忠的定王,一边是和定王水火不相容的他派势力。
“那么你接近我也是有目的了?”常季扬心中犹豫再三,到底是没忍住,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这句话。
吐出这句话之后,常季扬便屏着呼吸十万分紧张地等待着解忧的回答,他回想自己从小到大,像今日这样紧张的日子却是屈指可数。
仔细算来,也不过两回,一回是季瑶在很小的时候生了重病,当时所有的大夫都说她没有救了,可是常季扬不相信,他找遍了整个金陵所有的大夫,有名的无名的,有德的无德的,只要是大夫都被常季扬请来了,最后季瑶还是活了下来。
另一回便是他刚从家中出去的那一年,他临危受命,头一回带领士兵冲阵。那时候的常季扬什么也不懂,空有一身的力气却不知道权谋,三千士兵在他的带领下竟然中了敌方的圈套,无数的冷箭从天上飞来,落在挡在他面前的士兵上,到最后竟然只剩下五百人。
饶是如此,常季扬还是咬牙平静了所有的力气,才带着那五百人冲出了包围,将敌方人马斩杀了个干干净净,也正是这一场战役,让他升了职位,成功坐上将军之位。
常季扬相信,哪怕眼下的情况再糟糕,只要他坚守,只要他不放弃,那么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余地。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话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早在狠多年前我便已经喜欢上了你,只不过那时候的你,并没有注意到我,以为天天来找季瑶玩的那个邋遢小姑娘不过是个野丫头罢了。那时候的我就十分崇拜你,可是没多久,你便失踪了,连季瑶都不知道你去了何处,那段时间恐怕是我人生最灰暗的时候,因为那是我头一回尝到情愫的滋味,可是你却失踪了。”
解忧说到这里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眼眸之中忽然满是亮晶晶的水珠,她抬眸对上常季扬的目光,神情略微有些委屈。
“就在你离开金陵城不知道去向的那段日子里,我一个人呆在宫中,天天睹物思人,连门都不愿意出。我那时候甚至想过动身去找你的念头,不管你去了何处去了哪里,我都要想办法找到你!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我也是太过天真,倘若我再年长几岁,我那时候必然不会再那么傻气,也不会因此而爱上在我最伤心的时候照顾我的二哥……”
解忧哽咽了一下,似乎没有办法继续往下说,方才强忍的泪水便在这个时候忍不住掉下来了。
常季扬见到解忧头一回在自己面前落泪,当下便慌张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第两百二十一章 痛哭流涕
解忧哽咽了一下,似乎没有办法继续往下说,方才强忍的泪水便在这个时候忍不住掉下来了。
常季扬见到解忧头一回在自己面前落泪,当下便慌张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解忧……”
常季扬轻声喊出解忧的名字,解忧却更加控制不住眼眶之中的泪水了,她怎么会不难过?
她爱上的是同母异母的亲哥哥,爱上兴王的这些年,她没有一天不是活在痛苦之中,她想尽一切办法用尽所有努力去克制自己的感情,可是……解忧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只能看着自己的那颗心越来越慌张,越来越放肆,越来越没有尽头。
解忧当然知道这件事是有多么的荒唐,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天理不容!可是她没有办法,感情这种事情最是不受控制,不知道有多少次,解忧没有办法面对身边所有人,她总觉得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实在是太过怪异,尽管很多人并不知道她和兴王之间的事情,可是解忧仍旧是觉得所有人的目光不够和善。
这些年,她从一个开朗活泼的人变成一个神经敏感处处小心翼翼,不敢做错一件事情的人,就像是一个贼,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那般地心虚,不敢大声说话。
她每一天都想见到兴王,可是她不敢,她要想尽一切办法地避开兴王,与他保持着最远最远的距离。那段时间,哪怕是做梦,解忧梦到的也是被所有人指责的场景,便是在梦里,她也没有办法如愿和兴王见上一面,好好地坐在一起笑谈这金陵城中的趣事
直到有一天,解忧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她再也不要这样胆战心惊地活着,她再也不要喜欢一个人却要用自己所有的情绪所有的理智去控制这种感情。她想要活的自由,活的潇洒,活的不必去看任何人的脸色。
就在解忧和兴王准备永远离开金陵这个地方的时候,季瑶得知了这件事情,拦住了兴王,解忧不知道季瑶对兴王说了什么,最终的结果却是兴王放弃了离开金陵,自此以后对解忧更保持了狼鼠一般的距离。
解忧想了那么久,准备了那么久的计划,却被季瑶的几句话给全盘推翻,她的后半生,她最美好的未来,她想要的自由,通通没有了……
便是从那个时候起,解忧同季瑶割袍断义,从此再不以姐妹互称,解忧就像掉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渊,想要拼命地抓住些什么东西来提醒自己还活着,所以她就想尽办法地报复季瑶,让季瑶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如今,兴王已经不在人世,而让她最早春心萌动的常季扬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回来,解忧的内心实在是太过复杂……倘若那个时候常季扬并没有离开金陵,那么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兴王也不会死,季瑶也不会和她闹掰,她更不会变成如今这个丧心病狂的模样。
常季扬自然也是知道些许解忧同兴王之间的事情的,当下也觉得老天有些作弄人,尽管他不能理解解忧的这种痛苦,可是看着解忧这般哀痛的目光,他的心口也忍不住跟着一颤。
“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特别后悔,因为我发现我做出这些事情之后,我并没有因为季瑶的落魄而感到快乐半分,我只觉得好难过,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这些日子,我同样没有脸面面对你,我担心你讨厌我……你不要我……”解忧咬着下唇,带着哭腔吐出这番话,一双眼睛红的吓人。
常季扬在沙场的这些日子里,见到过无数的百姓受到天灾的侵害,见到过无数的尸体躺在自己面前,血肉模糊,难以直视,饶是如此,他都没有因此而落下一滴眼泪。
可是,眼下不知为何,常季扬的眼眶一热,在泪水落下来的第一时间,常季扬便伸手揩去了。
这样一个小动作到底是没能逃过解忧的目光,方才还在委屈恸哭的解忧看到常季扬这个动作之后,整个人都僵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常季扬竟然真的对自己动了真情……
“我知道你跟季瑶之间是有误会,你们曾经是最好的姐妹,有了误会就该想办法去解决,现如今这样,你也不说她也不提,那便永远没有办法解决。你们不过是在赌气罢了,就像小时候一样闹脾气,虽然闹得很大,但是总有一天是会和好。我知道季瑶的脾气,她不会生你的气,只要你们肯好好交流,你们之间的误会一定会解释清楚的。”
常季扬说着伸手从袖口之中取出一方帕子,小心地递到解忧面前,见她没有伸手去接,便抬手仔细地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真的吗?季瑶真的会原谅我?”解忧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常季扬,眼眸之中多有怀疑。
常季扬闻言很是认真地对上解忧慌张的目光,一字一顿认真道:“我相信季瑶不会真的恨你,就像你不会真的恨季瑶一样。”
“不会的,季瑶不会原谅我了,前些日子我又对她说出了许多过分的话,想来她的心已经死了,她一定放弃我这个好朋友了,永远也不会再认我这个好朋友……”解忧摇了摇头,眼眸之中又充满了泪水,常季扬眉心略皱,十分心痛地看着她道,“你相信我吗?”
解忧闻言再次一怔,一双泪眼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人,一张嘴张了又张,到底是露出诚恳的目光重重点头道:“我相信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那就行了,你要相信我,季瑶一定不会真的生你的气的,只要你们好好说,你们之间的误会一定会解开!她从来都把你当做她最好的朋友,将你视为她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些误会而不要你这个好姐妹了呢?”常季扬见解忧止住泪水,便将帕子塞到手中,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安抚道,“别瞎担心了,就算季瑶不肯和好,还有我呢……”
解忧闻言,目光亮了一亮,嘴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第两百二十二章 东宫谈判
沈文守在大婚之日被人杀死这一件事情,再过了几日之后,到底是慢慢地走向了平静,因为沈老将军身子不适没有办法上朝,而定王手下的势力又有意引开这件事情,所以大家逐渐被其他事情吸引过去了。
哪怕刑部和大理寺没查出什么来,皇帝也没有着急催促的意思,毕竟这种事情,对皇帝而言是不痛不痒的,沈庆之军功再高又如何?如今不过是一张耄耋老人罢了,又能为朝廷做出些什么来?
倘若大婚之日死的是一个皇子,那么这件事情的性质在皇帝眼中便是截然不同,他会将党争跟死亡联系在一起,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动用所有人力,不留余地彻查此事。
可惜,死的是沈庆之的公子,一个在朝中并没有什么身份的公子,按照律法,这件事情自然是交给大理寺去处理,皇帝又何须操什么心呢?
刘珣被软禁,康王府内外出入不了一个人,定王如今当真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地团团转,没有了刘珣,他后面的计划根本没有办法展开,他的手段也没有办法使出来,所有的路都被沈文守的死给堵死了。
在眼下这么重要的时候,他甚至连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可是如今,他浪费的又何止是一分一秒?眼看着东宫坐享其成,定王便难以坐立,连日同谢家制定计划,却是丝毫没有办法实现,因为大半的资源都在刘珣手中。
如今这猝不及防的打击,让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从刘珣手中将资源接过来,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守卫森严的康王府,却走不过去半步。
此刻的太子殿下便趁着这个绝好的机会到处拉拢人,想到将定王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通通打断,让他无人可信,没人可用。
东宫到处拉拢,最后还是讲手伸到了常府门口,季瑶对于太子殿下的出现可谓是十分意外,因为不久前,她才和太子闹掰,那时候的太子很明确地做出了一系列手段来对付季瑶,说是要将常家拉拢回来,想想便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哪怕之前和太子有过天大的过节,这一回,季瑶根本却仍旧答应了东宫的邀请,这几乎让太子喜出望外。
“季瑶来了,快坐吧!”富丽堂皇的茶楼之中,太子看到季瑶的身影之后很是激动地站了起来,一面又抬手招过小二,刻意当着季瑶的面很是热情地点菜,“将你们茶楼之中最出色的几道菜都上来,还有,立刻去重新沏一壶好茶来……”
季瑶看着太子当着自己的面这般忙活,便不好意思打断太子,当她走进格间的时候,她才发现格间之中竟然还有祝商,季瑶第一时间吃了一个大惊,可是很快,她又平静下来。
太子自然是不知道季瑶和祝商的关系,不然也不会在看到季瑶始终将目光落在祝商身上之后,劝慰着开口道:“你放心,他是我的心腹。”
季瑶不动声色地看了祝商一眼,此前她也知道祝商在太子殿下心中极其的重要,可是她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这般相信祝商,眼眸之中竟然连半分怀疑的心思都没有。
“本王今日来找你,主要是想同你说说这些日子的误会。”太子坐下来之后便没有半分耽搁的意思,立刻开了口,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季瑶,说是善意却是半分也没有看到。
季瑶看到的全是提防和着急,当下她也不着急回话,只是微微颔首示意太子殿下继续往下说,太子殿下见状便跟着点头道:“你也知道,常家和东宫合作了这么多年,对东宫是在了解不过了,东宫也是如此。我们本该互相扶持,一同往前走的,只不过却被有心人搅了局。前段时间常家出事的时候,其实只要你来找本王,本王一定会出手相助的,所以本王那个时候并没有出手落井下石,而是始终等着你来找本王,很可惜的是,你并没有这个意思。但不管怎么样,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了,本王觉得你如今应该很明白究竟该站的是谁的阵营了,跟着定王没有丝毫的好处,得到的只有被抛弃和被利用,只有跟着东宫,才能保全住长常家,本王相信你明白本王的意思。”
“季瑶明白……”听到太子殿下说出这番话之后,季瑶的第一个反应便是点头应下,可是心里却是觉得有些可笑。
太子还当真是会说话,简直能将死的说成活的,季瑶更不能理解的是,如今的常家已然是岌岌可危不堪一击,为什么太子还要在这个时候来拉拢自己?
面对这个疑惑,季瑶自然是将目光投向了祝商,可是祝商却没有接住她这一目光,而是不动声色地撇开了眼,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让季瑶很是为难,因为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太子殿下如今投出来的拉拢,倘若直接拒绝,那倒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若是太子这番拉拢是诚心所为,那么季瑶又岂能错过这个绝好的机会来一把双面间谍?
问题麻烦便麻烦在这里,季瑶觉得太子此番行为并非是真的拉拢,而是存了其他心思,试问谁会相信一个曾经抛弃过自己,想要将自己于死地的人呢?
倘若她今日轻轻松松地便答应了,那谁知道太子接下来要有什么动作?所以季瑶很是希望祝商可以给自己一个反应,没想到祝商今日实在是太谨慎了,仿佛不认识自己一般,季瑶虽然不清楚他为何这般谨慎,倒也不敢做出太大的动静。
“所以你的意思是答应本王了?”太子明明知道季瑶说的含糊不清,也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答应他,季瑶刚才说的那句明白,不过是针对太子口中的那些话罢了,可是眼下他仍旧装起糊涂来想要逼迫季瑶说些什么。
“这……季瑶不敢隐瞒太子殿下,走到今日,季瑶实在是太害怕了,季瑶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如今的常家也已经这般落魄,能不能存活下去还是一个问题,所以季瑶今日恐怕是不能答应太子殿下了。”
☆、第两百二十三章 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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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季瑶不敢隐瞒太子殿下,走到今日,季瑶实在是太害怕了,季瑶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如今的常家也已经这般落魄,能不能存活下去还是一个问题,所以季瑶今日恐怕是不能答应太子殿下了。”
季瑶说着露出十分为难的脸色,正当她想要继续往下说的时候,太子便在这个时候忽然起身,季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便听太子刻意压低声音,目光直直地盯着外头道:“老朋友来了,你们先聊,本王去去就来。”
太子说完这话,竟然真的转身就走,徒留下格间之中的季瑶和祝商面面相觑,在季瑶印象中,太子从来没有做过这样奇怪的事情,眼下季瑶左顾右盼打算观察一下周围是否有眼线的时候,却听祝商口中淡淡吐出来几个字。
“别乱动。”
祝商不过是说了最为简单的三个字,可是季瑶的心口却是猛然一震,她万万没有想到,祝商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就说明今日这个见面是一个局,极有可能是太子怀疑祝商而设下的局。
季瑶想不明白,精于打算的祝商怎么会在这个紧要关口惹起了太子的怀疑,当下仔细一想,近来祝商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如果说有大动作的话,那便是帮自己拿回了地契和房契。
想到这里,季瑶忍不住心中有些内疚,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祝商会因为自己而被太子猜疑,如此一来,祝商继续留在东宫岂非太危险了?
“你就是东宫最得宠的谋士?”沉默片刻之后,季瑶觉得始终保持沉默未免太过明显,当下便开口同祝商聊了起来。
正在喝茶的祝商一愣,慢慢放下茶杯看向季瑶,眼眸之中似乎是闪过了些许惊慌,他的这个反应让季瑶很是不理解,正当她暗自纳闷的时候,祝商终于开口道:“常大小姐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怎么如今又揣着明白装糊涂?”
“什么?”季瑶略微拧眉,不明白祝商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内心感到一万分的不解。
“先前,常家出事的时候,是我帮了常家的大忙,收回了地契和房契,难道常大小姐这么快就不打算认账了吗?常大小姐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当初的承诺,眼下这个局势就是常大小姐最好的时机,常大小姐还在等什么呢?东宫便是常大小姐的不二之选。”
祝商紧紧盯着季瑶的目光,季瑶全然没反应过来祝商的话,她简直不知道祝商这是在说什么,可是冷静下来,季瑶又大体明白了祝商的意思。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在自己面前说出这些话来,这只能说明附近一定有人在偷听,而偷听的那个人一定是太子安排的人。祝商在有人监视的情况下并没有矢口否认在今日之前便认识自己这一件事,反倒反过来质问自己,这便说明,太子派去跟踪祝商的人一定是亲眼看到了些什么,才会让祝商这般。
“什么承诺,我并不记得了,常家的地契和房契是凭我自己的手段拿来的,跟阁下没有丝毫关系,还请阁下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既然祝商有指责自己的意思,那么季瑶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做起时候拆桥不认账的恶人。
祝商闻言果然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摇头道:“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你装下去还有什么意思?我今日便说白了,既然我有能力帮常家拿回地契,我便同样有能力收回地契,常大小姐若是不相信,尽管一试。”
“呵,阁下如今不过是在东宫做了几个月的谋士,口气竟然就这般大了,我们常家为东宫某事多年,经验和手段都是阁下的数倍。前阵子,不过是我们不小心落了马罢了,如今常家已经抓住机会站起来,那么就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让常家倒下去,你想要对付常家,简直白日做梦!”
季瑶对上祝商的目光,语气这般平稳,可是心中却是一万分的紧张,因为她害怕,害怕自己说错了话而连累祝商。
祝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混到那么高的位置,必然是用尽了所有的手段,倘若他因为自己而失去了绝佳的复仇机会,季瑶根本没有办法补偿祝商,眼下她更担心的是祝商的安全,所以整个人都像弦上的箭,崩的紧紧的,丝毫不敢松气。
“吱呀”一声,朱门在这个时候从身后开了,季瑶闻言立刻住嘴,有些不安地看了祝商一眼,她回身去看来人,却通过大开的轩窗望到了一双锐利的眼睛,那个人便坐在对面的格间,仔细地观察着这里的动静。
季瑶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她不知道太子究竟在这里安插了多少眼线,实在是心有余悸,这也足以说明太子对这件事情的重视,足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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