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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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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的原因。
  祝商当日没有杀死崔要,这一切不过是演戏罢了,只是季瑶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祝商要在自己面前上演这样的戏码?这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季瑶姑娘?”
  不知不觉中,季瑶已然走近城隍庙,恰好在此处遇见了前来赴约的沈文守,沈文守见季瑶这般魂不守舍的,甚至连自己这个大活人打招呼都看不见,不免有些担心地朝她走去:“常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季瑶姑娘不要太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季瑶听到耳边有人说话,吓了一大跳,好不容易回醒过来才发现来人就是沈文守,当下暗暗点头指着城隍庙道:“沈公子几时来的?我们进去说吧。”
  “好。”
  此刻虽然已过子时,可是城隍庙依然是一片灯火通明,季瑶选在此处也不过是觉得,这离城门比较远,而且就算有人找来,也定然料想不到半夜三更的,她会出现在城隍庙中。
  更重要的事,看管城隍庙的一对耄耋夫妇与她交情不浅,若是有人寻来,还能替她挡一挡。
  可是一入城隍庙,季瑶的思绪又飞走了,她仍旧想不明白祝商这么做的用意在哪,也不明白祝商想借自己的口给谁传达什么信息?
  她甚至在心中怀疑,也许那一日自己被绑架并非是定王所为,而是祝商的意思,方才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那崔要显然同祝商有着莫大的关系,难保是同祝商一道在演戏。
  “季瑶姑娘在想什么?”
  沈文守见季瑶的目光始终落在跳跃的烛火上,却是一言不发的模样,顿了一顿,到底是有些忍不住了,季瑶闻言将手放在嘴唇之间,十分小心地打量着周围,轻声道:“嘘!”
  “怎么了?”沈文守被季瑶这紧张的模样也带出了点点不安,正当他跟着四处打量之时,季瑶便开口了,“管庙的大叔大婶睡下了,我们小声点,不要吵醒了他们,他们年纪大了,身体不好。”
  沈文守默默点头,一双温和的眼睛却始终落在左顾右盼的季瑶脸上,一闪一闪的烛火光影在季瑶来回跳跃,将季瑶这本就美妙无比的容颜打出了光亮。
  尤其是季瑶回过头来,对上他目光的那一刻,沈文守仿佛看到了季瑶眼中的光芒,只觉得素来的坚硬的心在此刻慢慢融化了。
  “沈公子?”
  季瑶见面前的人眼神怪怪的,只觉得浑身上下很是不自在,当下便轻声喊了一回当做提醒:“劳烦沈公子半夜三更到这偏僻之处了……”
  听到季瑶略带抱歉的话,沈文守正要摇头说不打紧,季瑶却没有让他回答的意思,而是自顾自道:“此刻已过子时,时间不早了,我也就不和沈公子兜圈子了,季瑶今日是有一件大事想和沈公子商量。”
  “你说。”沈文守极为慎重地点了点头,脚步一抬又往季瑶那走了几步。
  “想必白天的事,沈公子已经听说了,不错,常家现在确实是陷入了举步维艰的状态,就是我自己,也不敢保证说能全身而退。常家这件事,不少人在背地里插刀想要扳回这局实在不容易,但是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沈公子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季瑶紧紧盯着面前的人,只见他闻言很快地点了点头,丝毫没有犹豫的意思,季瑶见了却不免有些踌躇,不知道后面的话该怎么说出口。
  “呃……”
  季瑶连续试了好几回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旁的沈文守见状却是心生奇怪,方才季瑶说话那般快,甚至不给他插嘴的机会,怎么到了要说正事的时候,就这么支支吾吾的?
  “怎么了?季瑶姑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听到沈文守的追问,季瑶的脸忽然就红了,当下深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看着沈文守道:“沈公子这个年纪还未成亲,不知道可有什么想法?”
  深更半夜,季瑶将他约出来,又支支吾吾了半日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在烛火的映射下,沈文守的脸也不由得红了,他觉得是自己听错,拧眉不可思议地问道:“季瑶姑娘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季瑶抬眸正好撞上了沈文守锐利的目光,当下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坚定道,“沈家若是和常家联姻,常家便能逃过眼下的劫难,事成之后,我愿意付以常家一半的家产作为回报。若是沈公子有任何为难的地方,那也不必勉强……”
  “不勉强!”沈文守忽然大声插嘴,打断了季瑶的话,方才还十分尴尬的气氛在一瞬间就变得很是诡异。
  季瑶自然是将这件事当做一桩买卖,自然也希望沈文守同她想的一样,若是两人之中有任何一人对彼此动了心,那这件事就变得很是棘手了。
  她也不是看不出来沈文守眼中的欣赏,但季瑶一直以来只当做是欣赏而已,她担心经过这件事以后,沈文守对自己的欣赏就转变成了喜欢。
  那么到时候,不仅仅是自己注定要亏欠沈文守这么简单了,她也担心将来在和离的过程中,因为沈文守的私心,而产生任何意外。
  她背负不起这样的意外。

  ☆、第一百八十四章 暗藏玄机

  城隍庙中的烛火依旧有节奏的跳动着,沈文守顿了一顿,见季瑶始终没有开口的意思,悄悄掩去一脸的尴尬,尽力和缓镇定开口道:“季瑶姑娘此前为了帮助沈家度过难关,出了不少的力,我此前便说过,若是有朝一日有用得着沈某人的地方,还请季瑶姑娘直说,沈某人义不容辞。”
  “眼下,常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季瑶姑娘为了保住常家必然已经做过不少尝试,若非真的找不到办法了,也不会出这样的注意。那么沈某人绝对不可以袖手旁观,不说季瑶姑娘要沈家和常家联姻了,只要是季瑶姑娘说得出,沈家做的到的,沈某人没有意见,但凭季瑶姑娘吩咐。”
  沈文守疾言疾语做了一番解释,不知为何,这气氛却是越发的尴尬了,季瑶轻咳了一声,在脑中迅速衡量了权衡利弊,当下侧头对上沈文守的目光,缓缓开口道:“沈公子说的不错,我确然已经走投无路了,不瞒沈公子,如今东宫和定王都趁着机会打击常家,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定王殿下?”沈文守很是惊奇地看了季瑶一眼,不解道,“据我说知,季瑶姑娘同康王府的世子关系很是亲密,怎么这次常家出了大事,他就没有任何表示吗?”
  一听到刘珣的名字,季瑶的脸色一变,眼眸中迅速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怒气,可是却没能逃过沈文守的眼睛,他清清楚楚地瞧见了季瑶这番脸色的变化,心中不免有些窃喜。
  季瑶同刘珣的纠葛只怕全金陵的人都知道,饭后茶馆之中的小老百姓没事便拿季瑶、刘珣和谢玥三人之间的感情说事,沈文守显然也是打听的很清楚。
  “哦,若是季瑶姑娘有什么为难之处,倒也不必回答。”沈文守忽然觉得自己说的太急了,当下又转了口,打算缓解季瑶的尴尬。
  季瑶一想到刘珣,心中的怒活便难以平息,如今打算同沈家联姻来对抗东宫和定王的攻击,这其中,或多或少存在了些许对刘珣的报复之心。
  “没有什么为难的,我只是没想到,关系亲密的人一个一个都背弃了我,置我于这般难堪的处境,我要报仇,我要让所有伤害常家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报应!”季瑶一字一顿咬牙吐出这句话,随即侧身看向沈文守,再一次认真道,“对于我方才的提议,沈公子真的能接受?”
  “是。”
  沈文守这回不再激动,而是语态平稳目光坚定地说出这一个字,这让情绪有些混乱的季瑶总算找到了一丝镇定,她跟着重重点头道:“那就多谢沈公子了,不知令尊那里……”
  “我爹也知恩就报的人,这件事想来我爹绝不会反对,季瑶姑娘就放心吧,明日我便让爹上门去常家提亲。”沈文守胸有成足地看着季瑶,眼眸之中没有半分含糊的意思。
  季瑶看着面前的男子忽然觉得有些可惜,沈老将军老来得子,沈文守这般年纪却迟迟不成家,总是为家里的事忙活,其实像他这样年轻有为又可靠的男子,早该娶妻生子,过着平静而安乐的一生的。
  而自己此为,又不知道会耽误沈文守多少年?
  “那就多谢沈公子了!我是偷偷出来的,眼下便该回去了,沈公子记得明日来提亲之时闹得大一些。”季瑶说着慢慢抬脚往城隍庙外头走去,沈文守不紧不慢的跟着她的脚步一道往外走,忽然想起什么,又追问道,“对了,季瑶姑娘觉得几时成亲为好?”
  “越快越好,七日内,我要当着金陵所有人嫁入沈家!”季瑶斩钉截铁地吐出这句话,传到沈文守耳中,却是莫名地让人心动。
  尽管沈文守知道,季瑶嫁入沈家的初衷是为了复仇,为了保住常家,可是来日方长,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当初他父亲说要给他在金陵找一门婚事之时,沈文守内心抗拒万分,一连推掉诸位人选,直到沈老将军提到季瑶之时,沈文守虽未答应却也没有拒绝,只是丢下了一句随便。
  做父亲的又岂会不明白儿子的心思,知道季瑶难以嫁入沈家,那时便动了请皇帝赐婚的心思,哪里知道后来又遭受了那么多变故,这桩婚事便彻底黄了。
  季瑶约父子商谈那日,并不是沈文守第一次见到季瑶,很多很多次,沈文守都在旭飞楼对面的茶馆注视着季瑶,包括季瑶同祝商的来往,同刘珣的来往,甚至同肃王的来往,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那时只觉得这个女子实在是不简单,却也没动任何参与党争的心思,只将看见的当做没看见,沈文守走在季瑶身侧之时,回想起往昔这些记忆,只觉得自己和她的缘分实在是太奇妙了。
  “季瑶姑娘放心,我会尽早安排这场婚事的,这些日子,我也会请父亲打理朝政,替常家除去一些碍眼的人。”沈文守说完这话,再一次看向了季瑶,只见季瑶缓缓点头,可是眉宇之中的凝重和严肃却是怎么也抹不去。
  眼看再往前走,就是分岔路口了,不等沈文守开口说送她回去,季瑶却先顿住了脚步,侧身对沈文守笑道:“沈公子一定要记得我们的约定,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府中静候佳音。”
  “这么晚了,黑灯瞎火的,你一个姑娘家的太危险了,我送你回去吧。”沈文守见她转身就要走,忙追了上去。
  季瑶却摇头摆了摆手,拒绝了沈文守的好意:“多谢沈公子了,这条路我很熟悉,不会出事的,到是沈公子与我同行,万一被人撞见了,反倒不太好解释。”
  “那好吧……”沈文守还想说些什么,季瑶已经脚步匆忙地往前走去了,想要多看一眼季瑶的身影,只怪天公不作美,黑云密布将那唯一的月光都笼罩了。
  沈文守只得悻悻收回目光,踩着欢快的脚步往沈府方向走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 窥探秘密

  季瑶往家走的时候,路过大道听到了不小的动静,依稀辨识出来人是从城门方向过来的,当下加紧脚步,疾步回了府中。
  黑的不见五指的院子之中忽然传来一句响亮的声音:“半夜三更的,你去哪里了?”
  季瑶被这忽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心跳如擂鼓一般久久不能停息,虽然没有瞧见面前的人影,可是季瑶很快回过神来,冷静的回想方才的声音。
  确定是常季扬无疑,季瑶便悄悄舒了口气,压低声音往前走了一步道:“我就是睡不着出来走走,大哥也是被外面的动静吵到睡不知道吗?”
  常季扬此番起床确实是因为外头的动静,可是面对季瑶的解释他却有些怀疑,却也不逼问季瑶,只是轻声道:“睡觉去吧,我出去一趟。”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方才在门口瞧了两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季瑶见常季扬急着出门,忙追问了一句,也是为了解释自己方才的行径。
  面前身影朦胧的人忽然上前一步,黑夜之中,常季扬的目光显得格外锐利,他紧紧地盯着季瑶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这让季瑶很是不安。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倒是你,你真的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常季扬的语气之中显然带着浓浓的质问,或许在他眼中,今夜外头的事必然与季瑶脱离不了干系。
  季瑶果断地摇了摇头,想到此刻尚在黑夜,常季扬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便缓缓开口道:“我不知道,只是我近来睡眠浅,听到些许动静,出来瞧瞧罢了。”
  “恩……”
  常季扬应了一声,便不再说些什么,抬脚便往外走,他衣袍带过的风从季瑶身边一闪而过,这寂静的黑夜之中很快便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了。
  说不失望,那一定是假的,季瑶原本以为,有了白天的事,她和常季扬之间的关系必然会变得很尴尬。
  她甚至不止一次地想过,或许常季扬心里十分愧疚,见到自己便要掏心掏肺地说一番抱歉的话,她甚至在心里想好了如何应对的措辞。
  只是为了避免尴尬。
  可是常季扬并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连多问一句的意思都没有,自己的亲大哥在这种情况下仍旧对自己冷冰冰的,这让季瑶心里十分难受。
  好在,一刻钟后回来的常喜总算是给季瑶带去了一丝欣喜。
  “怎么样,查到什么了?”
  常喜见季瑶这般着急,却忽然卖起了关子,不慌不忙地走到圆桌前,拿过茶壶为自己到了一杯水,慢慢喝了起来。
  季瑶耐心地等着她喝完水,目光一扫她的鞋靴却发现常喜的鞋靴之上满是黄泥,她记得城门附近并没有黄泥。
  可见常喜除了去城门还去了别的地方,难怪她回来的时间比自己预料的迟这么多,想到这里季瑶抬头瞧见常喜正准备放下茶杯,便追问道:“怎么样,你快说吧。”
  “我方才去城门守着,小姐你猜怎么着,解忧公主果然是和东宫的人一起来的!”常喜说到此处,对着季瑶眨了眨眼睛道,“小姐知道吗?解忧公主出现在城门之时整个人都懵了,知道自己上了当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东宫的人就在这个时候到了,场面一度极其尴尬呢!”
  虽然解忧和东宫的人一道出现在城门,却也不代表解忧站的就是东宫,因为拿东宫做刀是解忧最好的办法,或许她要帮的那个人同东宫也是对立的一面。
  所以解忧才这般亲近东宫,希望看到东宫和定王厮杀,自己坐享渔翁之利,季瑶看了一眼常喜,挑眉示意道:“然后呢?你之后去了哪里?”
  “咦,小姐竟是这般高明!”常喜目光一亮,带着些许崇拜看向季瑶,继续道,“解忧公主和东宫的人分散后没多久,定王的人也来啦!我还看到了世子呢!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发现解忧公主回去的路并不是走的来时那条,于是我偷偷摸摸地便跟上了解忧公主的马车。”
  季瑶听到这里,心口一紧,忙挺直了脊背紧紧盯着常喜,因为极有可能,解忧要去见的人就是季瑶始终想要知道却费尽心思都找不到的人。
  “你快说。”
  “我偷偷跟在马车后面,看到马车往城东方向去了,跟了一路最后才发现解忧公主要去的是司马府邸!这多奇怪呀,大半夜的去司马府邸做什么?”常喜奇怪地看向季瑶,寻求季瑶的答案,见季瑶拧眉深思,又追了一句道,“我没等到解忧公主从司马府邸出来,便着急回来了,也不知道解忧公主离开司马府邸后又去了何处。”
  司马府邸……
  不久前,东宫太子手下许多官员被烧死在郊外草屋,其中便有这位司马儒司马大人,奇怪的是,解忧当时很是乐衷将司马儒的女儿推荐给肃王。
  只不过肃王最后娶的却是太子詹事傅允的女儿傅梨仙,这也就意味着,解忧当初是报着想替谁拉拢肃王的用意,只是最后失败了,肃王到底是站在了东宫阵营。
  “就这些?还有别的吗?”季瑶想了一想,抬眸看着面前的人,极为认真地追问,常喜却很是坚决地摇了摇头,“就这些了,没别的了。”
  季瑶闻言有些不安的起身,因为知道了这些仍旧等于什么也不知道,看来为今之计,只能从司马府邸下手了。
  “小姐……小姐?”常喜见季瑶皱着眉头在自己面前来回踱步,很是苦恼地挠了挠头,又打了个哈欠道,“小姐,你看这天都快亮了,咱们还是睡觉吧,能睡一会是一会,不然等早上起来该多没精神……”
  季瑶闻言余光一瞥身旁眼皮都睁不开的常喜,忍不住轻声笑了一回,挥手道:“你去睡吧,我再想想。”
  常喜实在是困得站不住了,见季瑶这般坚定,知道她的脾气,也就不再劝她,当下慢慢摇晃着身子出了房间。

  ☆、第一百八十五章 她人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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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一试,00:30恢复,最近女频流量普遍低迷,作者们都觉得没有什么活路了,诶……身边不少朋友都动了放弃的念头,我也确实看到不少断更的作者,其实挺理解她们的。可是我不会太监的,这不是因为我比她们更有责任心,而是因为这本书大概会是我在起点女频的最后一本,所以我想好好写。
  【原文】
  五国约以伐齐。昭阳谓楚王曰:“五国以破齐,秦必南图。”楚王曰:“然则奈何?”对曰:“韩氏辅国也,好利而恶难,好利,可营也;恶难,可惧也。我厚赂之以利,其心必营。我悉兵以临之,其心必惧我。彼惧我兵而营我利,五国之事必可败也。约绝之后,虽勿与地,可。”
  楚王曰:“善。”乃命大公事之韩见公仲,曰:“夫牛阑之事,马陵之难,亲王之所见也。王苟无以五国用兵,请效列城五,请悉楚国之众也,以图于齐。”
  齐之反赵、魏之后,而楚果弗与地,则五国之事困也。
  赵、魏、韩、燕、楚五国联盟进攻齐国。楚相昭阳对楚王说:“五国如果打败了齐国,秦国一定会乘机向南进攻楚国。”楚王说:“这可怎么办呢?”昭阳回答说:“韩国韩珉在韩国独断专行,贪图私利,害怕危难。贪图私利,可以对他施以利诱;害怕危难,可以对他进行威胁,我用重利去拉拢他,他内心一定会被利所诱;我发动大军去威胁他,他一定会感到害怕,他害怕我们的大军,又贪图我们的重利,这样五国联盟攻齐的事,一定会失败。他们的盟约被撕毁以后,即使不给韩国割地,也是可以的。”楚王说:“好”。
  于是他派大公事去韩国,会见韩相国公仲,说:“当初牛阑之役,马陵之役,都是您亲自见到的,大王如果不与五国联合攻齐,我们愿意献出5个城邑,不然,我们就出动全军来和齐国共同对敌。”
  韩国与赵、魏解约以后,楚国果然没有割地给韩国,而五国联盟攻齐之事就落空了。
  【评析】
  六国合纵最后以失败告终,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各国都心怀鬼胎、各有利益、不能同心合力。五国合纵攻击齐国,楚相昭阳却从中搞鬼,所以合纵一下就解体了。韩相国公仲轻易改变了行动,可见利益的诱惑、武力的威慑对人的行为影响多么巨大,所以要抵住他人对你的算计,就一定要作到“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
  狐假虎威的成语就来自本章。古人在游说时创造了许多典故和成语,充实了中华民族数千年来的语言。今天的人们,已经几乎没有创造新成语的能力和可能了。由此也可以看到古人的说话水平的确比现在的我们高出很多倍。
  【原文】
  荆宣王问群臣曰:“吾闻北方之畏昭奚恤也,果诚何如?”群臣莫对。江乙对曰:“虎求百兽而食之,得狐。狐曰:‘子无敢食我也。天帝使我长百兽,今子食我,是逆天帝命也。子以我为不信,吾为子先行,子随我后,观百兽之见我而敢不走乎?’虎以为然,故遂与之行。兽见之皆走。虎不知兽畏己而走也,以为畏狐也。今王之地方五千里,带甲百万,而专属之于昭奚恤;故北方之畏昭奚恤也,其实畏王之甲兵也,犹百兽之畏虎也。”
  【译文】
  楚宣王问群臣,说:“听说北方诸侯都害怕楚令尹昭奚恤,果真是这样的吗?”群臣无人回答,江乙回答说:“老虎捕捉各种野兽来吃。捉到一只狐狸,狐狸对老虎说:‘您不敢吃我,上天派我做群兽的领袖,如果您吃掉我,就违背了上天的命令。您如果不相信我的话,我在前面走,您跟在我的后面,看看群兽见了我,有哪一个不敢逃跑的呢?’老虎信以为真,就和狐狸同行,群臣见了它们,都纷纷逃跑,老虎不明白群兽是害怕自己才逃跑的,却以为是害怕狐狸。现在大王的国土方圆5000里,大军百万,却由昭奚恤独揽大权。所以,北方诸侯害怕昭奚恤,其实是害怕大王的军队,这就像群兽害怕老虎一样啊。”
  【评析】
  用寓言来做类比,最能直观的说明问题,虽然老虎、狐狸、楚宣王、昭奚恤四个事物本身没有什么可比性,但是狐狸借助虎威这件事的事理和性质,却与昭奚恤借助楚宣王造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所以两件事有着可比性,而且用类比的说话技巧易于让受众理解。我们在说话时要学学古人,不断地能用一些故事、寓言来类比说明事理。
  江乙善谋,安陵君知时。这篇文采飞扬的文章也是千古流传的名篇。里面投射出古人悟透人生的卓越智慧和质朴的情感,令今人钦佩和感慨万千。
  【原文】
  江乙说于安陵君曰:“君无咫尺之地,骨肉之亲,处尊位,受厚禄,一国之众,见君莫不敛衽而拜,抚委而服,何以也?”曰:“王过举而已。不然,无以至此。”
  江乙曰:“以财交者,财尽而交绝;以色交者,华落而爱渝;是以嬖女不敝席,宠臣不避轩。今君擅楚国之势,而无以深自结于王,窃为君危之。”安陵君曰:“然则奈何?”江乙曰:“愿君必请从死,以身为殉,如是必长得重于楚国。”曰:“谨受令。”
  于是,楚王游于云梦,结驷千乘,旌旗蔽日,野火之起也若云霓,虎嗥之声若雷霆,有狂兕(牛羊)车依轮而至,王亲引弓而射,壹发而殪。王抽旃旄而抑兕首,仰天而笑曰:“乐矣,今日之游也!寡人万岁千秋之后,谁与乐此矣?”安陵君泣数行而进曰:“臣入则纶席,出则陪乘。大王万岁千秋之后,愿得以身试黄泉,蓐蝼蚁,又何如得此乐而乐之。”王大说,乃封坛为安陵君。君子闻之曰:“江乙可谓善谋,安陵君可谓知时矣。”
  【 。。】

  ☆、第一百八十七章 终于答应

  “你要是做不到,那这件事就免谈。”常季扬闻言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否决了。
  沈文守闻言看向季瑶,他也知晓这件事必然没有那么简单,当下见季瑶对着自己眨了眨眼睛,便伸手拉过季瑶到身侧,对着常季扬恭恭敬敬地躬身道:“我这一生见过太多太多女子,可是没有一个像季瑶这般让我着迷,我一定会待她好的。”
  “这不是你对她好不好的问题,这里太危险了,你明白吗?”常季扬见沈文守这般坚决,不免有些慌乱。
  沈文守点了点头,脸上挂着无比认真的神色,迎上常季扬略微有些不安的目光,缓缓开口道:“大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眼下正是常家风口浪尖的时候,我知道季瑶为此已经心力交瘁,倘若这个时候我不站出来,那么我有什么资格对季瑶谈感情这二字?大哥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帮助常家度过难关,绝不让季瑶受到任何伤害!”
  常季扬总算有些明白季瑶的做法了,大概是为了保住常家而不得不寻求救兵,看面前这斯文男子有条有理的稳重性子,常季扬便显得十分为难。
  倘若今日,季瑶找来的是一个地痞流氓,或者看上去让自己没那么顺眼的男子,那么常季扬绝对不会有半点犹豫,二话不说先赶出去再说。
  可是,这沈文守看起来确实很可靠,不管季瑶是怎么想的,是出于什么目的想要加给这位沈公子,常季扬却是能从这位沈公子眼中看出不浅的情谊。
  这靠装是装不来的,季瑶见常季扬紧紧蹙着眉头,满脸的犹豫不决,知道他是在为什么烦恼,于是将沈文守的手抓得更紧,抬脚往前道:“大哥以为我在玩闹,那么我今日便将话说开了,我从前确实是很喜欢刘珣没错,可是刘珣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在当下这般处境之时,他不但没有救我的意思反而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一个人的耐性是有限的,受伤多了我也会怕,他都这般待我了,我何苦再痴缠?沈公子和刘珣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我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大哥不必多虑,答应我们便是。”
  季瑶言语之中不难听出因为当下这件事对刘珣的愤懑,可是她却闭口不提常季扬,这让常季扬略微有些尴尬。
  毕竟这件事情,他也参与到了其中,季瑶这话说的实在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让常季扬根本没有办法开口拒绝。
  “倘若大哥不答应,那我们今日便长跪不起了!”季瑶说着拉过沈文守,猛然屈膝跪了下来,二人的目光是一般的坚定,大有长跪不起的趋势。
  “你们这是干什么?”
  常季扬颇为为难地看着跪在面前的二人,细细一想,季瑶说的很有道理,最主要的是常季扬知道季瑶的性子,此刻回家之时便从她坚决的态度中察觉出来了。
  不管事情如何发展,季瑶是绝对不会离开金陵的。
  既然她没有离开金陵的意思,又何苦逼迫她呢?倒不如顺着她的意思,让她和这位深情的沈公子在一处。
  也好过她和刘珣继续不清不楚地纠缠着,既耽误了定王的大业也耽误了季瑶的终身幸福。
  “还请大哥成全!”
  “好吧,随你们去吧,只要你们开心就行,我没有意见。”常季扬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是妥协了。
  季瑶嘴角微勾,满脸都是得意之色,只不过抬头之时却带了三分感激和三分解脱:“那就多谢大哥了……”
  “好,那就到时候再找个黄道吉日把你们的事做了吧。”常季扬虽然答应了,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一对眉头紧紧簇在一起。
  “是这样的,大哥,我和沈公子都想尽早地完事,后天是个不错的日子,不如就在那一日完事吧。”季瑶迎上常季扬很是吃惊的目光,回以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玩笑的目光。
  常季扬不解地打量着面前二人,奇怪道:“你们就这么着急成亲吗?难不成……”
  说到此处,他眼皮猛然一抖,下意识地看向季瑶的小腹,见她小腹平平,并无怀孕的征兆,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哥!”他这一系列的目光却是没能逃过季瑶的眼睛,她很是无奈地瞪了常季扬一眼,随后转身对沈文守道,“我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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