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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妻(酒微醺)-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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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家宴,注定不会轰轰烈烈,但席间所弥漫的淡淡温情令人分外舒适眷恋。
    席罢,卫肆沨挽着她的手从慈宁宫出来,担心她着凉吹了冷风,把大红织金的白貂披风紧紧给她裹好。四个宫人执灯在前引路,相思春杏等人簇拥尾随,一路散漫而行,安静静的,没有清冷孤寂,无言中自有温情恬适。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五章 浪漫佳节
 更新时间:2013…1…13 16:26:44 本章字数:3175

    除夕一完,朝廷下旨封赏莫临秋,除之前的各类珍宝,又恩赐其将来的次子四品骑都尉。舒嬲缸萧嵩绮碌侥偾锊换峤邮芡跷唬跷凰渥鸸笙院眨幢炔坏靡环椒饩吹淖杂伞
    再者,两国既已和亲,没有再关押对方大将的道理。释放了拔拓雄,金国使臣一并请辞离开。
    卫锦之谢冰雁随之请辞。
    办完一个个送行宴,一晃便到了元宵佳节。
    这天早晨,紫翎坐在暖阁内看刚刚送来的新衣裳,是为晔然元宵准备的穿戴。晔然由奶娘抱着,在一旁逗弄。不知何时当她环视,竟不见有其他宫女身影,相思春杏两个向来不会偷懒躲空,这么长时间不见,倒令人疑惑漩。
    奶娘见她张望,猜到了,笑道:“皇后是找相思呢?她们几个在外面,不知说着什么,神神秘秘的,还不让人知道。”
    “她们有什么神秘事?”暗自笑着猜思,起身撩起毡帘朝外看,果然看见相思春杏与香草豆蔻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似谋划什么。她喊了一声:“你们说什么呢?”
    相思回头,忙笑问:“皇后要喝茶吗?鹚”
    “你们在议论什么呢?”见她们那么的煞有介事,她是真好奇了。
    “没什么,我问问桂兰宫的事儿。”相思尽管嘴上说的无可挑剔,可眼神不对,明显是在心虚撒谎。
    她不由得更为纳闷,相思还从没有隐瞒她的时候。想着,她故意笑:“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在给好姐妹们下喜帖,打算请她们喝喜酒吧?我虽是主子,可与你也有姐妹情谊,好事到了可不能瞒我哦。”
    相思脸一红,又羞又急:“皇后!没有那回事,皇后何必打趣我。”
    偏生春杏在一旁接话:“怎么没有啊?皇后,相思刚刚虽没有给我们下帖子,可她问我们了,正打算找个时间向你讨假呢。依我说,元宵后就有空了,皇后不如下个旨意,成全了她的一片春心吧!”
    “你又乱嚼!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嫁人,否则看我怎么报仇!”相思气得笑骂。
    紫翎却笑着追问:“春杏虽是玩话,却提醒了我。如今什么事都完了,该喝你和福清的喜酒了。”
    春杏又凑上句:“皇后,别忘了还有红豆和双喜呢。”
    她睨去一眼,似笑非笑:“春杏,你什么时候改行做红娘了?这么热心,是不是也想嫁人了?别急,我去跟太后请示请示,指不定太后早为你挑好了人了。”
    “皇后……”这下子春杏大红了脸,看着一屋子笑的小宫女,轻哼道:“皇后又偏心,我不是皇后娘家带来的人,就不受疼,皇后只会欺负人。”
    “我欺负你?春杏姑娘可别冤枉我,你可是太后的人,我哪儿敢呀。”紫翎故作惊吓的拍拍心口,引得众人又笑。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呢?”卫肆沨从外面进来,见满屋子都在笑,不由得也笑:“翎儿,你在说笑话呢?”
    “闲着无聊,说个笑话玩玩。你怎么这么会儿来了?”她知道自从初一重新开笔他又日日繁忙,偌大的国家建立起来,总是有很多事处理不完。
    “看折子看的累了,出来走走,顺便看看你。”卫肆沨一面往暖阁内走,一面朝相思春杏使眼色。
    紫翎无意的看见了,正奇怪,他已经进去抱起了晔然。
    她端了茶,问:“今天是元宵节,你也不给自己放一天假?”
    卫肆沨叹道:“天下的人都能放假,唯独我这个皇帝不行,朝事太忙,得抓紧处理啊。”说着看向她,歉笑:“闷了?原谅我不能陪你,晚上会过来的。”
    “勤政是好事,可你若一直这样,身体怎么受得了?就算不陪我,也得多陪陪晔然啊。”
    “改天闲了,好好儿陪一天,今天实在不行。”卫肆沨摇头叹息,仿佛真是很无奈,喝了两口茶,把晔然交给她,走了。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卫肆沨今天古古怪怪的,再看相思春杏几个,也透着蹊跷。
    及至夜色降临,紫翎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便吩咐相思摆席。
    相思却说:“席已经传了,摆到慈宁宫了,皇上请你过去。”
    她一听就皱眉:“怎么摆到那儿了?怎么不早说?”
    相思笑道:“正打算说着,那会儿才得信儿,皇上亲自吩咐了人去御膳房传的话。凤辇准备好了,皇后登车吧。”
    “也不是多远,走过去不是很好,又坐什么车啊。”笑意间也没多想。
    相思道:“皇上特地吩咐的。皇上说夜里风寒,皇后身子弱,万一着凉就不好了,坐车比较妥当。又说,小皇子就不必抱去,命奶娘好好儿照料就行了。”
    “走吧。”她没多说,心里的各样猜测早像泡了水的豆子发胀了。
    凤辇精致华美气派不凡,抬辇的宫人训练有序走得轻盈稳当,紫翎坐在其中,自然是十分舒适。此刻她正一手托腮,无法抑制的想这两天卫肆沨的古怪,甚至是今晚的宴席,怎么会摆在慈宁宫呢?若真是要和太后一块儿用饭,该提早通知她才对,突然改变,显得太仓促了。
    蓦地,她感觉这段路走的太长了。
    “相思,还没到吗?”她问。
    “皇后,就要到了。”相思在车外回答。
    又走了一会儿,凤辇停了。
    “皇后请下车。”相思春杏上前打开车门。
    “去慈宁宫那么近,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你们该不会是偷偷要我把卖了吧?我可……”正因疑惑而玩笑,却突然感觉眼前一片闪烁华光,抬眼定睛一望,瞬时愣了。
    这儿哪儿是慈宁宫啊,分明是御花园中的清影水榭,曾经在此一游的蝴蝶居!如今这儿已经大变样儿了,水榭上、竹桥上、湖面上、河岸上到处都挂满了各色花灯,成千上万,说是一片灯海都不足以描述眼前盛况。
    卫肆沨从竹桥上噙笑走来,将她自凤辇上抱下来,问道:“喜不喜欢?”
    望着他,突然明白了他这两日的古怪,又盯着相思春杏的神色,不禁失笑:“你们合起伙儿来骗我?”
    “想给翎儿一个惊喜而已。来,站在上面看的更好。”卫肆沨引着她走上竹桥,凭栏远眺,所看的灯花景致简直如梦似幻。
    “真漂亮!”她呢喃感叹,嘴角眼里都是笑,她不是惊讶于这幅胜景,而是惊讶于他的这片心意。想起过往的记忆,扑哧又笑:“这是你特地准备的小浪漫?”
    “这样的场景,怎么也算得‘大’浪漫吧?”卫肆沨说着自己就先笑了,又携着她的手走入水榭,里面早准备好了宴席,暖炉熏着,毫无寒意。
    当惊喜过去,在这个地方,难免想起曾经的经历。
    关于萧文璿曾做的那件醉酒之事,她从没有告诉他,以往是为了避免更多事端,如今萧文璿已死,更不须旧事重提。又由萧文璿,想到古来帝王,想到那个死去的琇常在,想到琉璃……
    “翎儿?”一看她眼神游离,卫肆沨故作不悦:“我如此煞费苦心,你不领情?”
    “怎么会,太感动了嘛。”她笑着亲自为他斟杯酒。
    “只有一杯酒做感谢?”卫肆沨露出不满。
    “那……”眼眸一转,含笑的娇媚流溢而出:“皇上想要什么,臣妾一一配合,怎样?算不算有诚心有诚意?”
    “真的?”卫肆沨将她揽在怀里,大掌轻抚在她的小腹,含笑又叹气:“可惜,还不足三个月,我便是再想,也不能亲近。唉,翎儿可知我的辛苦?”
    她斜眼笑道:“皇上又可知我的辛苦?生孩子就是走鬼门关,与皇上现在相比,谁辛苦?”
    “翎儿辛苦,我心疼你。”卫肆沨低笑着,凑在她含笑的唇上啄了一记,似不满足,又重新贴上去一番唇齿缠绵。
    水榭中柔情温暖,水榭外灯海灿烂。
    远远的楼阁之上,沁雅遥望着那片灯海,继续听着宫女讲述皇上皇后的故事。比起以往的粗枝末节,她又得知了许多真真假假的内情,觉得那么有意思,总算是寻到机会。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六章 花厅变故
 更新时间:2013…1…13 19:39:25 本章字数:3162

    二月十九是观音菩萨圣诞,太后前往龙华寺参拜佛事盛典。舒嬲
    二月春寒料峭,虽已是下旬,然这几日天气不好,未免风寒,紫翎便没跟太后同行。原本她打算让梅梓桐陪着去,太后说不必,要顺势在寺内斋戒几日才回来,留下梅梓桐帮她处理宫内琐事,免得她伤神劳累。
    这天阳光暖照,驱散连日阴霾,令人心情随之畅快。
    紫翎在屋内闷了几天,见天气这么好,便命人在园中摆上茶果,邀请梅梓桐一块儿坐坐。及至来到园中,梅梓桐未见,却看到沁妃。
    “臣妾给皇后请安。”沁雅上前施礼漩。
    “请起。”紫翎淡淡望着她,问:“听闻沁妃一直水土不服,身子不好,这会儿看着倒是气色不错。”
    沁雅回道:“臣妾来到宫中已有三月,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再者天气和暖,便出来走走。”
    紫翎听了不由得轻抚小腹,沁雅来朝时她有一月半的身孕,如今已经怀了快四个月。再仔细一算,肚子里这个和晔然的生日靠的很近。卫肆沨还曾戏言,指不定他们在一天出生,因原本就是双生,一个在路上耽搁了,所以迟了一年烀。
    想到这玩笑,不禁就笑。
    “皇后有什么喜事吗?”沁雅蓦地问。
    这时紫翎才意识到走神,收敛神色道:“出来走走,心情自然好。沁妃随意吧。”
    “恭送皇后。”沁雅目送着她渐走渐远,低声问贴身侍女:“都办好了?”
    “是。虽然那几个嬷嬷盯得紧,但还是办成了,公主放心。”冬儿答道。
    当紫翎抵达了设宴的花厅,等了一会儿,忽然见一名宫女急急跑来。
    “奴婢叩见皇后,梅妃娘娘突然不适,正卧床请医,不能来赴约了。”
    “病了?”紫翎很意外,细问道:“什么病?要不要紧?”
    “御医尚未到,奴婢也不知详情。早起梅妃还好好儿的,接到皇后的邀请,正准备来呢,却突然身子一晃倒了。等着奴婢们将其扶到床上,梅妃只是说头昏的难受,人都看不清,奴婢们赶紧就去请御医了。”
    “带路!”一听这病来的古怪,她决定去看看。
    相思回头便吩咐宫女们将茶果等物都收了。
    宫女们收拾了东西一走,很快又有人过来,重新在花厅内摆上果茶等物,又重新摆上一只玉香炉,炉内香烟袅袅,味道十分迷人。重新布置好后,人便走了,花厅内外静悄悄的。
    “就这儿?”随着一道声音,卫肆沨穿着身常服来了,打量着眼前的空荡荡的花厅,不免疑惑。
    “没错儿啊,我特地问了香草,皇后就是在这儿宴请梅妃。”双喜跑到厅内看看,笑着又跑出来:“皇上,绝对没错儿,厅内摆着果茶,燃着香炉,什么都准备妥当了。大约是皇后在别处逛逛,暂时没有过来。”
    “那朕就等等,你去找找,看皇后到了哪儿。记着,别搅了朕的计划!”卫肆沨特地叮嘱。
    “皇上放心,奴才不敢。”双喜自然知道他特地不知会皇后赶来,是为了给皇后送上一份惊喜,怎么敢随意破坏呢。
    卫肆沨进入花厅,环视了一眼,把门闭了。
    走到一侧的榻上坐着,把藏于袖中的一只檀木盒取出来,打开,盒子内是一枚雕工精美的紫玉佩。这个玉色是他亲自选的,花纹是亲自审核的,命最好的工匠雕琢而出。食指摩挲而上,游龙飞凤,祥云瑞草,篆刻“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祥云之中藏着小字:卫肆沨赠妻紫翎,建元二年二月。
    她从没做过生日,想来她不是真的姓商,对“商紫翎”的生日自然是没兴趣。若说上世的生日,只怕又引她想起曾经的点滴,莫不如将她到府之日算做生日,年年庆祝,岂不是既有趣又有意义。
    因此,他特地准备了这枚玉佩。
    端详着玉佩,等待着,却渐觉困倦。放好玉佩,斜倚在高枕上闭眼假寐,本意是歇歇,哪知竟真的睡着。
    安静中,花厅的门开了,又关了,他毫不知情。
    双喜去找皇后,他为制造惊喜,根本没带旁人。
    “皇上?”双喜返回来,但见花厅门关着,里头静悄悄的,喊了两声没有回应,便推门而入。见他睡在榻上,知道是等久了,正欲将其唤醒,却突然看到榻旁的情景,登时吓得眉眼变色,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花厅外有些杂响,紧接着进来两三个叽叽喳喳的小宫女。她们也不曾预料厅中有人,怔愣了一下,发现了异样,“啊——”的惨叫。
    这一声惊回了双喜,立刻冷声喝斥:“叫什么!圣驾在此,不要命了吗?”
    小宫女们瘫坐在地上,赶紧跪地磕头,瑟瑟发抖。
    “出什么事了?”却不料听闻惨叫,竟有两个嬷嬷带领着一行宫女涌来,当看到厅中情景,纵有极有阅历,也险些震惊的不能回神。
    “全都出去!不准议论!不准擅离!”双喜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立刻下了命令。
    嬷嬷们哪敢乱多嘴,赶紧领人退出,跪在花厅外等候发落。
    卫肆沨听闻一阵吵闹,扶着头坐起来:“双喜。”
    “皇上。”双喜赶紧上前,跪在地上就是不断磕头:“奴才该死,奴才没照顾好皇上,奴才该死。”
    卫肆沨皱眉不解,可意识稍稍清明,立刻发现了榻边的一片狼藉。
    这地上凌乱散落的都是宫女的衣裳,而那宫女竟是未着片缕倒在墙边,已然断气。宫女身上十分明显的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特别是其脖颈间留有极为明显的大掌掐痕,无疑,掐痕是致命伤。
    这已经令他分外震惊,可当看到自己外袍已褪,发冠松散,衣裳上更是有血迹,这无疑在说明他是杀死宫女的凶手。
    沉寂的愕然之后,他抑制不住的发笑,笑声森冷恐怖。
    双喜纵然自小跟随他,见识过他各种生气的时候,却仍然在这笑声里全身发抖。
    “皇后没有过来?”突然,他异常平静的张口询问。
    “是,奴才奉命去找,得知皇后去看望梅妃了。梅妃突然昏倒犯病,皇后已命人撤了花厅果席。”双喜叩低了脑袋,大气不敢喘。
    卫肆沨扫了眼厅中桌子,早先布置在上面的茶果等物皆已消失。
    他又问:“外面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奴才、奴才不知,奴才去问。”双喜颤着腿跑出来,询问之后进来回话:“回禀皇上,嬷嬷说梅妃身边丢了个宫女,这宫女可能跟失窃、甚至是梅妃之病有关,所以命人在各处查找。因听见有宫女尖叫,这才赶来查看。”
    “去请皇后。”他吩咐。
    “是!”双喜连忙爬起来。
    “等等!回来!”蓦地,卫肆沨又将其喊住。想到过往种种,又联系眼下,忽然心头一阵烦躁恐惧。“双喜,说说这件事。”
    “皇、皇上?”双喜不解,更不敢妄自揣测。
    “从你看到的开始讲起。”
    “奴才、奴才找到皇后,回来报信,一推门就、就看到这幅场景。”
    “你怎么想呢?”卫肆沨又问,不等他回答,又道:“你觉得那些宫女们如何想呢?”
    双喜总算是彻底听明白了,可哪儿敢回答啊,只是不停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尽管双喜没有回答,然而这番举动已经是回答了。
    都说眼见为实。那些见到了这副场景的人,只怕都是认为他和那宫女有了肌肤之亲,事后怕皇后生气,便将宫女杀死灭口。亦或者认为宫女为借爬上龙床飞上枝头,却不料触怒了他,惹得他旧疾发作,将其蹂躏而死。
    不论是哪种猜测,其中都不可避免牵涉到一件事,那便是他与这宫女的确有了关系。这是他最不愿承认,又无法避开的事。
    试想之前的绿萝、何吟儿,再看眼下这件事,他有没有做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旦出了这件事,她知道了……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七章 事渐蹊跷
 更新时间:2013…1…14 18:05:35 本章字数:3273

    压抑的沉寂之中,卫肆沨逐渐冷静了,料准了幕后者是沁雅,毕竟后宫里包括皇后在内只有三个女人。舒豦穬剧
    早知道沁雅别有用心,他派了嬷嬷们看守,因为沁雅来卫朝入住后宫,身边只有四个贴身侍女相随,连一个男仆都未带,正是考虑到其不可能有可用之人,才大意轻心了。然而看眼下,她必定用了不止一人,且是宫中之人。若无内鬼,何来外贼!
    内鬼……
    虽是建朝不久,可谁有那份胆量?除非、是前朝之人!
    “双喜!漩”
    “奴才在!”
    “以惊驾之罪,将外面那些人全都囚禁冷宫,令他们禁言慎行。谁若出声一字,或乱走一步,斩!”
    “是!”双喜立刻传来总管太监,传述口谕熠。
    那些嬷嬷宫女们早吓得三婚六魄都飞了,又有圣旨在前,谁敢乱说话?总管太监将人带走,一路静悄悄的没半点儿声音。
    “双喜,朕来花厅的事儿,除你之外,还有谁知道?”
    双喜噗通一跪:“皇上明鉴,奴才没跟人乱讲,养心殿的太监们见皇上离开,都以为您是去秋水阁看皇后。前些日子,皇上为玉佩的事儿宣了匠人,便是什么都没说,也定有人猜到了。”
    卫肆沨忽然觉得很古怪,看了眼空荡荡的桌子,冷笑:“去问问御膳房的总管,今天除了皇后,谁还要了果碟茶水摆席。”
    双喜不解,依命去了,待回来,回道:“回皇上,是沁妃。”
    “对!就是这里古怪。”卫肆沨冷敛眉色:“她做的这般堂而皇之,根本不怕查出来,她就那般有恃无恐吗?便是一心求死,也不是这么来的。”少顷,又道:“冯恩还在外面?传他进来!”
    “奴才叩见皇上。”冯恩正是敬事房大总管。
    “朕问你,桂兰宫服侍的人,都是你安排的?”卫肆沨盯着他。
    “是,谨遵皇上旨意,全都是经过仔细挑选的。”
    “你敢拿脑袋保证?”卫肆沨咬出冷笑。
    “是!奴才不敢欺瞒皇上。”知道事关重大,冯恩虽不敢乱说,但选人是他亲自办的,不会出错。
    “那,可有往桂兰宫殷勤走动的人?”卫肆沨又问。
    冯恩仔细想了想,回道:“宫中谁都知道皇上对待桂兰宫的态度,沁妃不得宠,没人往那儿走动献殷勤。沁妃之前一直在寝宫静养,也是近些天才渐渐出来走动。往桂兰宫去的人,只有传膳,送浆洗衣裳,或是遇到特定日子,内务府按制的赏赐份例。”
    卫肆沨哼笑:“你上前认一认这宫女。”
    冯恩从地上小心翼翼的爬跪过去,看了两眼又赶紧退开:“回皇上,这宫女奴才认识,是梅妃身边的人。因奴才奉旨注意着桂兰宫,因此梅妃命这宫女往桂兰宫传过话送过东西,奴才认得她。”
    “你既然注意着桂兰宫,那今天这一出,你一定很清楚了?”卫肆沨瞬间恼怒。
    冯恩连连磕头:“皇上息怒,奴才的确命人盯着桂兰宫的举动,可沁妃今天在园中走了走,见到皇后请了安,之后便回去了,也并未见有什么生人进出过桂兰宫。这死去的宫女,昨晚去过桂兰宫,是沁妃先派人请梅妃去说话,梅妃派她去婉拒。自她出了桂兰宫,整整一夜未见,直到今天有人发现梅妃丢了东西,审查下才找起这宫女。望皇上明鉴!”
    “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了,朕命人你查,所有可疑的人一律不准放过!查出来倒罢了,若查不出来……”
    “奴才遵旨!奴才一定全力以赴!”
    “去吧!”卫肆沨盯着人走了,又下令:“双喜,命人将这宫女的尸体运出皇宫烧了!若有人问,就说其得病暴死,是照宫中规矩办的。再命薛轶成快马赶往锦州,将沄王爷请来。记着,这件事不要声张,让沄王爷悄悄儿的来。再去传洪武!”
    “是!是!”双喜不断点头,立刻去一一办理。
    卫肆沨在厅中来回踱步,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内情很深,怪不得无论怎样追查,都无法得知萧文瑜的去向!
    自从接管皇宫,成千上万的宫女太监并非全都替换,只是驱逐了有品级在宫中有些年头资历的那些人,毕竟偌大的皇宫,不可能一时间全部把服侍的人换了。那些人虽不在各个寝宫服侍,到底是在宫中,身份虽卑贱,却往往靠他们才最易成事。当初萧文瑜逃离皇宫,他只是听闻,究竟是怎么逃离又是谁放走的,众说纷纭。
    “卑职洪武叩见皇上!”洪武乃是贴身内卫,他一手带起来的人。
    “彻查京城,包括各大臣府邸,但凡仍与前朝有牵涉者,不论大小,一律呈报!”洪武领有一批人,当初入主皇宫后,他并没有将这些人编入大内,为的是往后遇到敏感之事,便于暗中处理。
    “是!”
    “盯着谢进贤父子!”最后下了这样一道指令。
    洪武一听这个名字难掩惊讶,但很快便归于平静:“是!”
    “皇上!”厅外忽然跑来个小太监,低声禀奏:“皇上,刚刚沁妃去了梅妃寝宫,当着一干宫女们的面儿,谈论起皇上在花厅之事。”
    “什么?!”
    “皇后正往花厅来,沁妃跟着。”
    卫肆沨看眼身上带血迹的衣裳,命人去取干净衣物,衣裳还没送来,已听通禀——皇后娘娘到!
    紫翎推门进来,见他站在那儿,四目相对,气氛十分的微妙。
    仿佛谁都不敢先开口,只是揣测着对方的心思。
    安静中,小太监禀道:“启禀皇上,衣裳取来了。”
    紫翎瞥了一眼,吩咐道:“相思,接过来。”
    相思忙把衣裳接了,规规矩矩的捧着不敢出声。
    “搁在桌上,退下。”紫翎又吩咐。
    相思立刻放下衣裳,从外面把门带上。
    “翎儿?”卫肆沨因她这样的态度表情而挑眉,怒色从眸中闪现:“你难道……”
    “先把衣服换了。”紫翎截断他的话,走到他跟前亲自为他换衣裳,却被他猛地钳住下巴,迫使彼此目光相对。她叹口气,犹似讽笑:“有些事注定躲不过,不过,今天的事仍在意料之外。”
    卫肆沨听出了话音,冷笑着松了手,问:“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花厅出了事,有个宫女未着片缕惨死在皇上的榻旁。她又提起侯府相似的旧事,问我是否属实。”话音一顿,她再度张口:“甚至,她提起了卫廉,提起了我和锦之,仿佛对当年之事知晓一般。那件事,当事人里卫廉已死,钰恒断不可能把事情讲出口,谁还会知道?谁又能告诉她?又有什么用意和目的?”
    “萧文瑜!”卫肆沨一口咬定:“他定是寻求了金国支持,达成了协议!”
    紫翎却提出异议:“若是萧文瑜,他定是想复国。若有能力将你迷倒,便有能力将你杀死,他为什么又要设局?”
    的确,方才他正是在这一处想不通。
    蓦地盯住她,研究般的看了好一会儿,笑问:“翎儿,你没生气?”
    紫翎知道他什么意思,自嘲笑道:“生什么气?看似和以往一样,其实大为不同,你是受害者,我只是担心你,为什么还要生你的气?”她忽然说:“我想沁雅毕竟是金国人,在卫朝怎么能习惯呢?她水土不服,身子又娇弱,定然不是个长命的人。”
    卫肆沨听懂了言外之意,可谓十分吃惊:“你想要她死?”
    “不行吗?”她横眼笑问。
    “你不是一向要我学着仁慈,这回你怎么自己变得狠心了?”卫肆沨的确不解。
    紫翎微微低下眼帘:“想一想,多惊险,若是她要你的命呢?我现在不管她究竟什么目的,有她在,我无法安心。”
    见她真的没有胡思乱想,没有任何误会,卫肆沨自己失笑了。
    “你笑什么?”紫翎不满的皱眉。
    卫肆沨从榻上拿来那只檀木盒,打开:“这是我专程为你做的。原本就是为给你一个惊喜,刚才受了惊,这会儿得喜,也算不辜负了‘惊喜’这两个字。”
    她将玉佩拿在手中,注意到上面篆刻的一行小字,又想到才进来时他脸上的神色,不禁扑哧一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八章 这番真情
 更新时间:2013…1…14 20:28:24 本章字数:3079

    沁雅一直站在花厅门外,听着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声响,看似平静的面容下波澜层叠。舒豦穬剧若是一直这么安静祥和,她的一切不是全都白做了吗?
    隔了好一阵子,里面突然哐啷一声,是瓷器砸碎的声音。
    “商紫翎!”
    随着一声冷喝,花厅的门开了,皇后从里面出来,带着满脸冷怒之色,甩身而去。
    “皇后!”相思几个早就担心着会发生这样的事,赶紧追了上去漩。
    卫肆沨追到门口,蓦地盯住门外的沁雅,森寒笑道:“沁妃进来!”
    这一变化正遂了沁雅的心,眸中止不住浮上一抹笑意,从容不迫的走入花厅之内。房门一关,厅中便只有他们两人。
    卫肆沨冷冷的盯视着她,张口便是质问:“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千辛万苦设计这些,用意是什么?谁在帮你?老老实实的说!熠”
    沁雅笑了,先是小声的笑,接近着便大笑起来,看似癫狂,却掩饰不住绝代风华。
    “皇上,你是为花厅的事生气?因为皇后误会了你吗?”沁雅往那儿一坐,淡淡的嗓音讲道:“你担心与皇后误会,那必定更担心皇后的身体,毕竟,皇后还怀着您的孩子呢。”
    卫肆沨一惊:“你什么意思?”
    “皇上知道梅妃为什么病倒吗?皇上又是怎么在花厅内睡着的?”
    “你下毒?!”卫肆沨已经想过,无声无息的下毒,只有在香炉中动手脚。那会儿他来时,香炉内的香烟的确十分的特别,只因他想着事,没太留心。
    “那种香虽十分好闻,却是带着剧毒,用量太大,一次就会被发现。我一来宫中,皇上便派人盯着我,让我犹似在冷宫一般。我想接近皇后,却总不得机会,好在梅妃与皇后亲近,我只有亲近梅妃。大约是觉得在她身上没什么可图,梅妃对我倒没那么多戒心,我送她一种稀有香料,她很喜欢,时常点着,又用来熏衣。她的确想不到香料有毒,每次去她那儿,我身上同样陪着一样的香。她定然是想过,谁会对自己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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