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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妻(酒微醺)-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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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她唇边眼里绽放的笑,卫锦之不由得跟着笑,就像在玉州那天,那么一瞬间没有任何忧愁顾虑,自由自在,轻轻松松。
卫肆沨刚好走进西苑,看到两人对视而笑的一幕,表面的平静下,心里已是波涛涌动。他紧紧的攥了手,把情绪极力的控制住,走向两人。
“大哥。”卫锦之最先看见他。
“我来看看婚房,有什么不满意的只管说,现在布置还来得及。”卫肆沨说。
“多谢大哥,一切都布置的很好,很周全。”
“翎儿看过了?”卫肆沨笑问。
“是,瑞大娘办的很尽心。”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的眼神不大对劲。
卫肆沨走进婚房看了一遍,出来后笑道:“不错。看到里面,我倒想起娶你的时候,太过仓促简陋,实在委屈你了。”
“侯爷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可以再重新娶一次,我不介意。”她一本正经的说着玩笑话,把周围丫鬟们都给听愣了。
卫肆沨笑着挽了她的手,看向卫锦之道:“她就是爱玩笑。明天就成亲了,你早点儿休息,养好精神,花轿会按吉时到达。”
随后卫肆沨带着她出了西苑,她明显感觉到他手上力气很大,将她的手握的很疼。
“卫肆沨!”她忍不住低声喊着,用力将他的手甩开。
卫肆沨似乎这才回神,托起她的手歉笑:“弄疼你了?”
“你怎么了?”她不得不问,即便是猜到了,她也得弄清楚他是不是要一直这么猜忌怀疑。
卫肆沨见她问,直接注视着她说道:“没什么事,不要去西苑。”这样直白的话,算是委婉的命令吧。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心里不可否认有些落寞酸涩。她清楚,在他心里实在很难信任别人,特别是牵涉到敏感的感情问题,一点可疑的迹象就足以令他捕风捉影猜疑横生。她只能自我安慰,他能说出如此的话,会过分的担忧猜忌,也是因为在乎。
想到此,她不由得笑了。
卫肆沨却被她莫名的笑而弄的糊涂:“你笑什么?”
她主动握上他的手,唇边挂上笑,边走边说:“你吃醋的样子挺有趣,只是有些事大可不必担心,我明白自己是谁的夫人。”
“哦?你是谁的夫人?”卫肆沨见她如此说,不由得也笑,一扫之前的抑闷,有了逗弄她的闲心。
她含笑不语。
刚穿过园子,迎面一个小厮跑来:“侯爷,京城卫家的二公子三公子到了,这儿正在前堂用茶呢。”
哪知小厮的话音还没落,早有个熟悉的人影笑着跑来:“钰恒给侯爷侯夫人请安。”
卫肆沨对于钰恒这个样子早已习惯,淡笑道:“见过老太太了?”
“刚刚见过。”钰恒眼睛直溜溜的看着紫翎,明显是为见她跑来的。
卫肆沨一声嗤笑:“看来上次去京城,你们的关系有进展啊。他可缠人着呢,还麻烦,喜欢闯祸,注意点儿。”
“侯爷放心吧,对小孩子我还是有点儿办法的。”这些话全都是对着她说的,从话中可见其对钰恒的秉性作为十分的了然。她也曾卫锦之说过,钰恒不怕卫肆沨,便是当着面也随意,如今一见的确不假。
“小孩子?他可不是青奕。”卫肆沨叹笑的摇头,吩咐个人去西苑通知卫锦之前往前堂,又交代叮嘱钰恒几句,先去招待卫钧直。
卫肆沨一走,钰恒更是无所顾忌,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直接就问:“夫人不是失忆了吗?想起了?”
她笑着说道:“想起了一些,还有一些不记得。小公子真是生的可爱,我们有什么交情吗?”
相思诧异的望向她。
“夫人不记得我?”钰恒满眼愕然,怔了好一会儿,谨慎的确认道:“夫人真的不记得我吗?在京城时我请夫人到我家做过客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净月庵,在老太太那里,真的不记得了吗?”
她微微眯着眼将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道:“看着面熟呢。”
“那是当然,我与夫人很有交情的!”钰恒赶紧顺着说,又笑着与她示亲近:“听说夫人出事的时候我很吃惊,若不是我爹拉着,我肯定亲自去帮忙找了。当得知侯爷找到了夫人,我就打算立刻来的,我爹不放行,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我就知道夫人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会逢凶化吉。”话音一转,他甜腻腻的笑道:“夫人,你留我住些天吧,我可以帮你恢复那些没有想起来的记忆。”
“真的?”她一副将信将疑,眼神里的笑就要藏不住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没想到竟把这个顽劣调皮的小公子给骗住了,看他费心的想利用她达成目的,怎么能不有趣。
“钰恒也会上当?”一声轻笑,卫锦之从路的另一头走来,显然早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她终于撑不住笑出来:“逗逗他而已,哪里知道他真的信了。”
钰恒左瞧瞧,又看看,醒悟了,不可置信又很生气的盯住她:“夫人怎么能骗我呢?”
他气鼓鼓的模样,不止是丫鬟们,便是她和卫锦之都忍不住再一次失笑。
钰恒眼珠儿一转,笑嘻嘻的调侃起来:“我听二哥说了,明天的新娘子很漂亮哦,说锦哥哥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又乱说话。”卫锦之明显的笑容减淡,怕人看出来,借着要去见客便走了。
第二百九三章 喜事(4)
更新时间:2012…11…29 17:56:20 本章字数:3152
一大早侯府上下已是张灯结彩喜庆一片,远近宾朋陆续到来,端茶倒水迎宾待客进行的有条不紊。舒唛鎷灞癹当前面一大串鞭炮齐鸣,宾客们都喧闹起来,是花轿到了,不少凑热闹的人将侯府门前围的水泄不通。
喜堂上,老太太端坐高堂,喜婆领着新娘进来,将红绸交到卫锦之的手中。
今天的卫锦之身为新郎,穿着一身绣工精美的大红喜服,身材修长,面容俊美,唇边始终是淡淡微笑,令人连声夸赞祝福。他的笑只维持在表面,他的一颗心平静若水,一切喜庆在他眼中犹如置身事外。他认为这是他不得不接受的命运,或许,也是解脱对她牵绊的方式。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吉时一到,喜婆的声音便响起。
当三拜结束,喜婆领新娘去了西苑的喜房渌。
卫锦之则被宾客友人们包围,或揶揄调侃,或祝福恭维,无一例外都要将他拽入席中,大肆灌酒。这些人里,卫肆沨自然是领头的。
“锦之,恭喜你!”卫肆沨一杯先尽。
“多谢大哥。”卫锦之笑着喝了,却险些被酒水呛住,不住的咳嗽丕。
“没事吧?”卫肆沨替他拍了拍,环视周围准备敬酒起哄的人们,笑道:“虽然今天他是新郎官儿,按理不能轻易放过,但是请诸位体谅他的身体。所有的酒,我这个大哥代他喝一半,至少要让他留些精力洞房。”
众人自然清楚卫锦之身体不好,又听卫肆沨要代喝,又说出洞房的话来,全都笑着起哄:“公子娶了位美娇娘,我们自然不能阻碍了公子的洞房花烛啊!我们也不为难,至少公子得跟我们每人喝一杯!”
一边说一边笑,宴席一开始就已经热闹不已。
尽管卫肆沨代替喝了不少,可卫锦之似乎很高兴,不但来者不拒,且又敬远来宾客。他的酒量虽不错,到底不是千杯不醉,几圈下来脚步已经虚了。
“锦之,少喝些。”卫钧直从一开始调侃灌酒,到后来开始劝阻,为他挡酒。看他这会儿的样子,实在令人有些担心,卫钧直笑着打趣:“你若醉的不省人事,误了今晚的洞房花烛,我们可是会被老太太怪罪的。”
“我没事。”嘴里仍是淡淡的笑,可实际上,将自己灌醉的确是他的计划。有时候喝醉了比清醒着要好,特别是这个特别的晚上,他不需要清醒。
婚宴总是最热闹的,卫锦之喝到后来不听劝不顾拦,竟一概以往温和俊雅的形象,与几个人换大碟子喝酒,你来我往,胡言醉语,酣畅淋漓。这其中就有卫肆沨。当思维被酒精麻痹,几乎遗忘了初衷,聊的畅快,酒越发的不离手。
他们这一桌闹到最后。
直至夜色深了,老太太听说这边还没散,派了人来提醒。
这时卫肆沨才笑着摆手:“锦之,新娘子还等着呢。”
卫锦之只是笑,仿佛没听见一样。
卫肆沨吩咐小厮道:“搀着公子,路上小心点儿。”
两个小厮将卫锦之左右搀扶着,一路摇摇晃晃走到了西苑,院子里静悄悄的,门窗上都是喜字。守候的丫鬟一见到他,忙推开门,一眼望去全是红艳艳的一片,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公子小心点儿。”怜儿扶他走到喜床边,把喜杖递给他,然后与其他人一块儿退出去,把门带上。
卫锦之已经醉的很重,不但脚步虚浮,且视线朦胧。此刻眼中只有一片红,床上端庄静坐的新娘幻化出几个身影不停的飘动。喜杖从手中掉落,引得喜帕上那两只彩绣鸳鸯晃动了起来,他伸手将帕子掀了,却一个不稳整个人压了上去。
谢冰雁吃痛的低呼,望着近在咫尺的他,满脸绯红。
卫锦之眼神早已迷离,哪怕距离如此之近都看不清她的脸。他用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五官,当那双如秋水般的眼睛对上他时,他的眼前浮现出一张令他魂牵梦萦的熟悉面容。仿佛又看到她那么轻松自由的笑,又有些别的不同,眉眼间妆点的那么娇媚动人。
“紫翎……”他毫无意识的低喃出声。
尽管那两个字很轻很轻,可如此近的距离,仍是被谢冰雁听见了。霎那间,满心的憧憬喜悦全都化作了震惊悲愤。
清晨,西苑的丫鬟们已经开始各司其职。
卫锦之一夜宿醉,睡的很沉,直到被怜儿喊醒。
怜儿先递上漱口水,而后又端上醒酒汤,待他喝了,这才服侍更衣。又说:“公子昨晚醉的太厉害了,夫人半个时辰前就醒了,这会儿坐在外面等你一块儿去敬茶呢。”
“怎么不早点儿叫醒我?”卫锦之对于昨夜之事已经不记得了。
“老太太交代了,说公子醉的不轻,夫人又一路车马劳顿,不必起太早敬茶,所以夫人让公子多睡会儿。”怜儿小声的笑道:“夫人很体贴公子呢,只是大概一路上累了,脸色不大好。”
梳洗好出来,他这才第一次正式看清所娶的夫人。
平心而论,谢冰雁不负虚名,姿容出众,气质高雅,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风范,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便如一幅画般令人赏心悦目。然而对于他来讲,看到如此美好的女子嫁给自己,他所感受到的只是距离,有的只是愧疚。
已经正式成了夫妻,可面对她,居然连一句简单的问候都难以出口。
怜儿与丫鬟们以为他是难为情,打量着新婚的一对璧人,都在暧昧偷笑。
“公子喝茶。”短暂的沉寂后,谢冰雁落落大方的捧茶给他,打破了略微尴尬的气氛。
“多谢。”卫锦之接了茶没喝,为了快些从这种窒息磨人的氛围中解脱,便将茶杯一放,说道:“去给老太太敬茶吧,时候不早了。”
“是。”谢冰雁跟随着他出门,一边走一边拿余光打量着他。
尽管在他熟睡时已经看了无数遍,但在白天的阳光下看上去,他越发的俊雅温润。对于这桩婚事,她曾那般忐忑、期待,与所有闺阁女子一般憧憬幻想,可在新婚的第一夜竟遭到那般残酷的打击。她怎么接受得了?她从小便骄傲的自尊怎么受得了?
当两人抵达老太太这儿,屋子里已经坐满了人。卫锦之忙歉笑:“老太太见谅,都是我贪睡起迟了。”
“不要紧。”老太太笑着不在意。
小丫鬟已经摆好了圆垫,端来了茶盘。
两人跪下来,分别向老太太敬茶,随后又向卫肆沨与紫翎行礼,两人同样准备了红包。谢冰雁又见过三夫人、四夫人,又与梅梓桐认认,见了留住在府里的卫若萱。当然,从头到尾谢冰雁的主要注意力都在紫翎身上,她不能忘记卫锦之昨夜喊的那个名字。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在打量谢冰雁。
紫翎认真的看着,即便见过琉璃胭脂那样的美人,也不能否认谢冰雁的夺目。谢冰雁姿容尚是其次,难得的是那份气质,与卫锦之站在一起,无法不令人称羡。
大家坐着寒暄了一番,老太太有些担心的望着卫锦之:“看你脸色不大好,眼睛里都还有血丝,赶紧回去再歇歇。冰雁也一块儿回去歇着,若是需要什么,只管说,都是一家人,不要见外。”
“是,谢老太太。”
卫锦之也没强撑,随着起身:“锦之先告退。”
待两人走了,老太太问坐在身边的卫若萱:“你今天不回去?”
“二哥刚娶亲,我陪二嫂几天,徐家那么近,说回就回了。”卫若萱满不在乎的说着,遭到卫肆沨一个眼神,顿时不敢再言语。
紫翎看见了忙扯着他的手低笑:“你的眼睛也红着呢,再回去睡会儿吧。”
卫肆沨睨来一笑,声音毫无掩饰:“昨夜你提议让锦之他们去度新婚蜜月,当初我们也没有度过,不如一道补了,有助夫妻感情啊。由紫翎夫人选个浪漫的地方,我全程陪同,如何?”
老太太等人全都闻声望过来,紫翎顿觉脸上微微发烫,欲笑不能瞪他一眼:“侯爷真是宿醉未醒,只说醉话!”
第二百九四章 京中变化
更新时间:2012…11…30 17:18:14 本章字数:3137
午饭后,卫肆沨正准备在她这儿躺会儿,却见侍卫急色匆匆而来。舒唛鎷灞癹听了侍卫附耳的低语,卫肆沨脸色微变,与她交代一句便走了。
她知道,定是京城有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闲来无事,她往院子里闲步,忽然发觉眼前少了个人影,问道:“怎么没瞧见青奕?”
相思笑道:“小少爷跑到西苑去了,非要看锦公子做新郎官儿,他哪里知道昨天的喜日子已经过了。夫人不必担心,红豆带着小丫头跟着的,我交代她不要玩久了。”
“哦。”虽说有新人入门,可考虑到个中敏感,她也不好往西苑去渖。
正无趣的摆弄着假山上的盆栽,忽然见卫若萱陪着谢冰雁来了,她忙令丫鬟搬凳子倒茶。
“冰雁见过侯夫人。”谢冰雁优雅大方的行了个纳福礼。
“快请坐吧。”招呼着两人入座用茶,开场白总是寒暄些客套话,然而不知是否错觉,总感到对方有意拿目光瞟过来,很令人费解又无法忽视的眼神并。
坐了小片刻,谢冰雁起身告辞:“多谢侯夫人款待,我想再去见见其他两位夫人,因此不能多坐,望夫人见谅。”
“你太客气了,往后都是一家人,没事只管来坐坐。”尽管对方的确如传闻中客套中透着冷傲,但她仍因对方是卫锦之的妻子,是自己弟妹,尽可能的表现出善意和热情。之前侯府里已经发生过各种各样的阴谋,她真的不希望谢冰雁也被牵涉其中,既是为她,也是为卫锦之。
“二嫂,让丫鬟领着你先去吧,我跟大嫂说两句话。”卫若萱留了一步。
“好。”谢冰雁先离开了。
卫若萱让丫鬟们退开,这才与她说道:“我有件事想请大嫂帮忙,把东篱山庄借我住几天。”
她一听这话就觉得奇怪,借山庄?如今卫若萱是徐家三少夫人,徐家家大业大,能没几座别苑?却偏偏要回娘家来借,还是问她借,可见是另有目的。
“我知道大嫂疑惑,我就直说了吧。”在如今,卫若萱在她跟前早没了秘密,又见她几次三番暗地里相帮,以前那些任性的抵触情绪早没了,这从对她的称呼上足以看得出来。“若我提出想去别苑住住,徐家肯定立马收拾出最好的地方,可我讨厌被徐家上下盯着。我还是最喜欢东篱山庄,若直接去,大哥知道了肯定要生气,所以想劳烦大嫂帮我说。我就去住几天!”
“你带着那队侍卫一块儿去?”她几乎能肯定。
“当然,他们得保护我,再说,有他们陪着骑射,也不会无聊。”卫若萱口气轻松平淡,然而她们彼此都知道,这个“他们”,实际指的就是一个人。
“你大哥一定不会同意,毕竟你到徐家还不足半个月,除非,你请他一块儿去。”
“他?徐少棠?”卫若萱吃惊挑眉:“大嫂明知道我就是为了不见他才回来的,却还要再去请?那有什么意义?”
望着卫若萱的神色表情,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尽管这是一出被迫的婚姻,那也是婚姻,她是个外人,似乎管得太多了。然而卫若萱来找她,她却不能置之不理。
沉默了片刻,她说:“你必须借用他的名义才能畅通无阻、不受争议的去东篱山庄,至于去了以后的事,你可以和他商量。”
她猜到卫若萱与徐少棠的婚姻是空有其名,并无实质,至少目前是这样,否则卫若萱不会是这样的状态。由此可见,徐少棠是配合的,那么卫若萱若有什么类似的想法,他必定不会有异议。
卫若萱忽然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他的确是很好说话。”
“既然有他同行,你直接跟老太太说吧。”她知道卫若萱眼神的含义,故意转开话题。
卫若萱起身,别有含义的眼神仍是盯在她身上,又低声说了句:“那会儿我陪谢冰雁来的路上,她言语间问起一些事,都是关于大嫂的。我听得出来,她在打探你。”
无疑,经过谢冰雁那些话,卫若萱定是想起卫锦之与她的来往,也起了心,所以才这么小声与她暗示。毕竟这种事很敏感,卫若萱再怎样也不敢直白妄言。
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如此更加不敢再往西苑那边走了。
“你们都下去!”卫肆沨忽然疾步而来,脸色十分不好,挥退了所有丫鬟,坐到她身边,说:“京城起了变化,很不好。”
“是皇上的病?”她问。
“不,是皇上身边的德公公。最初是养心殿一个小太监生病请假,没引人注意,可后来,又有两个人出现了同样的症状,而且都是养心殿的人。他们一例是身上起一些疹子。马上就有传言说这是麻风病,会传染,一时间人心惶惶,直接后果就是养心殿内包括德公公在内的所有宫人侍卫全都被调换隔离。”
“这、这不是明显有人图谋不轨,肯定内有文章,御医们都认为是麻风病吗?”
卫肆沨盯着她,讽笑道:“翎儿,你知道麻风病是什么吗?人们但凡听到这三个字就吓得变脸变色,谁敢再去靠近?即便是御医们也不敢轻易去尝试,那些都是卑贱的宫人,谁肯冒着生命危险去为他们想办法?如今德公公等人已经被遣出京城,聚押在某个小村子里,一听是麻风病,方圆十里都没人敢靠近。养心殿的人全都换了,肯定是皇后使的计策,如今皇上也成了隔离病人,谁都见不到。”
“可是……身处皇宫之中,怎么会无缘无故得了麻风病呢?他们显然是故意针对养心殿。”这个变化的确令人措手不及,便是知道有鬼,一时又无法可破。
她对于麻风病多少了解一点,这种传染病具有多年的潜伏期,但凡接触过麻风病,说不准什么时候病发,加上如今又没有治愈之法,所以才令人畏惧。因此尽管其他人觉得内有蹊跷,也不敢贸然。
沉吟了一会儿,她说:“如果真是太子等人的设计,那么七八天或者半个月之后德公公等人就不会出现麻风病的其他症状,或许连蹊跷的疹子也会消退,那时德公公又能回到皇宫。太子费力将德公公等人调开,绝对是要趁机做什么……”
“他当然有目的!”卫肆沨接了话:“太子虽然被废,却因种种原因仍然住在东宫,皇后地位又未曾改变,如今更是掌控了皇上,等于挟天子以令诸侯。我想,他们的第一件事定是恢复太子储君之位,谁都难以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
“三王爷准备怎么做?”她很清楚侯府与三王爷的命运是息息相关。
“三王爷想让你帮忙!”卫肆沨始终凝眉,毫无乐观。
“要我用金牌去见皇上?”她立刻就猜到了。
的确,没人敢阻拦金牌,特别是她这个曾几番救了皇上的人持着金牌,皇后太子也不敢冒着满朝大臣非议而阻拦。只是,即便见到了皇上,又知情况如何?万一皇后顺势将她拽进入,将她隔离呢?
卫肆沨正是考虑到很多无法预料的后果,这才迟疑。
“最难的是,便是见到了皇上又如何?难道要你一直守着皇上?当身处皇宫,皇后想除掉你岂不是更加轻而易举。对于太子,我们没有能将其彻底扳倒的证据,便不能请皇上做主,更何况,皇上的处境也艰难。”
“什么意思?”她一时不明白。
他叹笑:“你以为皇上为什么迟迟不立新太子?一旦他立了谁,暗杀恐怕难以避免,之所以废黜太子,另一个原因是为自保。太子没了储君之位,就不能肆意了。如今这个局面,谁都不会对皇上下手。亦或者,皇上立了诏书,只是藏了起来,为以防万一。”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等!”
“等?”这恐怕是下下策。
卫肆沨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写密信请了老王爷帮忙。”
她不由得疑惑,老王爷能帮什么忙?
“过两天就知道了。”卫肆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为防万一,他说道:“把金牌取回来,有备无患。”
第二百九五章 留下钰恒
更新时间:2012…11…30 20:19:01 本章字数:3177
当天晚上,两人正商议着如何去取金牌,却见侍卫又送来一封信。舒唛鎷灞癹
“侯爷,三王爷的加急密信。”
一天里连续两封信,可见事态紧急,又出了新的变化。卫肆沨连忙将信拆开看了,来不及和她说什么,匆匆走了。见他那个表情,她也没敢追问,怕惹他心烦。
坐着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心里烦乱的厉害,便想着和青奕玩闹排遣一下。
一看她往青奕房中走,相思便说:“小少爷不在屋里,刚吃完饭就跑了,听红豆说,是跟钰恒公子约好的。渖”
“那小公子又在打什么主意。”她一听就笑,钰恒怎么可能有兴趣和一个小孩子玩呢。
心里怀着事,不知不觉踱步出了沁梅院,一路神思,待停下脚,已置身园中。选了处亭子坐着,相思忙令人去准备茶水,又担心夜凉,命人去取锦袍。
当卫锦之商议完事情从书房出来,习惯性的从园中穿过,便看到她坐在亭子里。灯笼的光从她头顶照下来,在脚边映出浓重墨影,她一手托腮凝思,一手抚着茶杯,娴静柔婉,像一幅画己。
这是一幅能令他动心动情的画!
恰逢谢冰雁为排遣寂寞顺着角门入园中闲走,知道他会走这条路,有意在此徘徊。当远远看见他的身影,谢冰雁还在心内演习,面对他要说些什么,哪知他迟迟驻足未动,眼神始终望着一个方向。
谢冰雁顿时敏感了,借着斑驳暗影的掩护靠近了,顺着他的目光一望,霎那从头到脚的冰凉。
“夫人,回去吧,时候不早了。”相思出声打断了她的神思。
“哦,好。”紫翎收敛心绪,不经意的余光一瞥,似乎看见有人影从不远处闪过。
卫锦之的心思都在另一边,压根没有注意到几步外的暗影里有人藏着,匆匆就走了过去。
谢冰雁一个人坐在园子的山石上,直到丫鬟蝉儿久久不见她回去而跑来找。
回到西苑,一眼就看见东厢房里亮着灯,怜儿端着汤药送进去。
她走到房门口,望着屋内的那人。
卫锦之看见了她,歉笑道:“我这身体刚好了几天,又犯了旧病,恐怕得调养些日子。我住在这儿,也省得搅扰你。时候不早了,你早些睡吧。”
这样温和如玉的笑,为何给人的感觉这般冰冷无情?
谢冰雁岂会不知他住东厢的真实原因,心中愤怒的同时,更觉得自尊自傲遭到践踏。她不会放低矜持抛弃尊严去求他怜悯施舍,既然他窝藏着那不伦之情,她就应该对他鄙视唾弃,各自相敬如宾。
想着一语不发,冷着眸子转身离去。
“小姐?”蝉儿忙追上去。
怜儿纳闷不解的眨着眼:“公子,夫人好像跟谁生气呢。”
卫锦之微然怔愣后,将谢冰雁的举动理解为对他冷落疏离的恼怒。
紫翎回到沁梅院时看到有趣又意外的一幕。
卫肆沨已经来了,站在门口弯着身,正对青奕说着什么。青奕则仰着小脑袋,没有以往的胆怯,满脸笑嘻嘻的说个不停。房中明黄温暖的灯光将两人笼罩其中,给人的感觉那么温馨。
卫肆沨看见了她,笑着夸赞:“他倒挺聪敏,像你弟弟。”
“姐姐!”青奕扭身笑嘻嘻的抱住她。
她不解的笑问:“你们说什么呢?”
“问问他都学了什么。”卫肆沨一面说一面对着丫鬟摆手示意,红豆便将青奕抱走了。
两人进了屋,说了两句闲话,各自梳洗。
当躺在了床上,她终于憋不出追问:“三王爷又说什么了?”
卫肆沨等着丫鬟们安置好一切带上门出去了,这才搂着她低声说道:“这封信是昨天送出的。昨天上午,皇上突然颁出一道圣旨,说云州春洪爆发,灾情严重,任命三王爷为钦差,亲赴云州主持赈灾之事。当天下午三王爷就已经启程了。”
“这圣旨……”她本能的质疑。
“说句不敬的话,如今皇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又不能硬闯养心殿,三王爷若抗旨不尊,马上就会被冠上抗旨的重罪。而今之计,唯有以退为进,等等老王爷的消息。我们需要知道皇上究竟如何。”
“那金牌还取吗?”她问。
“暂时不动。”卫肆沨改了主意:“我想他们不仅仅是要将三王爷从京城支开,恐怕马上还会有下一步动作,那两位王爷见三王爷都被弄出京城,一定坐不住。不怕不乱,一旦他们斗起来,反而对我们有利。这时候不宜出头,让皇后等人认为我们忌惮或手足无措倒也好。”
她嘲讽道:“这要闹到什么时候呢?皇上早该将皇位传给某个儿子,自己退位静静的养病,颐养天年,不是很好?”
卫肆沨听得笑起来:“若事事都如你想的那般简单,就没了故事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说:“我不想第三次再去京城。”
卫肆沨明白她的意思,然而明天的事谁也说不准。
次日早晨去老太太那儿请安,屋内已坐了几个人,卫若萱正说着去东篱山庄的事,只等徐少棠一来就动身。
老太太看了眼谢冰雁,提议道:“这些天天气不错,不如让锦之带着你一块儿去住两天,顺道在城里逛逛,闷在府里也无趣。”
卫若萱一听就不乐意,可又不好阻拦,便说:“二哥不是不舒服吗?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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