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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妻(酒微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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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席上,有了前车之鉴,她尽量使些巧计,最终仍是不敌酒意。
    “真是可怜了你。”卫肆沨叹笑着,将她抱下马车。
    她翘着嘴角笑,靠在他怀里,享受被服侍。一个人若是被捧至云端,在飘飘然后,注定要摔落地面。





     第二百二二章 京城之行(9)
 更新时间:2012…10…21 14:45:32 本章字数:3217

    一觉醒来,虽有些头晕,但比昨天好多了。舒唛鎷灞癹
    相思进来服侍她梳洗,嘴里说道:“侯爷去了擎王府。刚刚舅老爷府上、邱府、梅翰林府以及几位王府都送了贺礼来,前几家的夫人也来了,因夫人睡着,便没惊动,坐坐就走了。”
    “哦。”接过豆蔻端来的姜茶,又问:“侯爷有没有跟人提过回程的日期?”
    “不曾听说。”
    在园中坐了一会儿,不见卫肆沨回来,她不禁又猜测起来。或许去擎王府只是个幌子,实则,他去见那位故人了。他故意瞒着不说,自然不可能坦白行踪菌。
    “我想出去走走。”眼见时候尚早,她不想像怨妇一般呆在驿馆里。
    “夫人想去哪儿?”相思问。
    “你们出去逛过哪里?”她问香草和豆蔻,每回入宫都只带着一个丫鬟,交代了她们可以结伴出去转转膛。
    两人笑着说:“在大街上转呢,京城哪儿都热闹。”
    她回房换了身较为寻常的衣裳,交代了林贵等人,带上相思和一个侍卫,出了驿馆。尽管林贵满脸想拦,可她心意坚决,端出侯夫人的威严,板着脸色,林贵便不敢再说什么。
    当然,林贵到底不放心,暗地里又派两个侍卫悄悄跟着。
    出了驿馆,紫翎不走热闹宽敞的大街,只选僻静的街道,往安静的地方走。过了道石拱桥,路旁有座茶寮,大约是时候不早不晚,茶寮里没有客人,伙计坐着何一对卖艺的父女闲谈。
    她选了个位子坐下,喊住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的父女:“不知能不能请你们唱一支?”
    父女两个当然没拒绝,问道:“不知夫人想听什么?”
    “拣你们熟悉的随意唱吧。”她并不挑剔。
    “夫人,咱们这儿只有些寻常茶叶,您看……”小伙计一看她的穿戴气度就估摸着非富即贵,坐在他这小铺子里,免不了忐忑。
    “不要紧,冲壶茉莉花茶吧。”当看到小伙计眼中的恭谨与些微忐忑,她这才意识到环境将自己改变。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寻常老百姓,在为了生存努力时,不可避免的融入了这个时代,卫肆沨,包括整个侯府在内,带给她的改变已不是仅限表象。
    “你们也坐吧,也没旁人。”
    相思坦然些,与她坐在同一个桌子,而那侍卫略微迟疑后,坐到相邻的桌子。
    一壶花茶很快沏好,茉莉花香淡淡的飘散。卖艺的老者吹起了竹制排箫,在清脆飘逸宛若风扬的音乐声中,小孙女干净纯朴的嗓音响起陌生小调。
    她不由得被吸引,仿佛心思沉淀了,欣赏着纯朴清新的乡野气息。
    忽然相思站了起来:“梅少爷。”
    紫翎回神,看见梅祺走了来,那神色可不像是意外遇见。
    “夫人。”梅祺施了一礼,笑道:“想不到夫人有如此雅兴,还请原谅在下的搅扰。”
    “梅少爷怎么走到了这里?”自从来到京城,这还是梅祺第一回正面接触,依照他的秉性而言,算是沉得住气了。
    “听说夫人在这儿,特地来了,有几句话想亲自和夫人说说。”梅祺没有兜圈子,说道:“侯府里的事我听说了,相信夫人也不会认为那丫鬟畏罪自杀吧?眼看真相即将水落石出,却突然线索中断,一定是将要触碰到真正的凶手了。”
    “梅少爷有什么高见?”她做了个手势,请他落座。
    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总是处于侯府之中,或许有些事情不如外人看的分明,听听他的想法或许有好处。
    “谢夫人。”尽管是在外面,到底身份有别,梅祺还没大胆与侯夫人同坐的地步。另择了张椅子,坐在一侧。“夫人觉得锦公子为人如何?”
    紫翎颇为意外的看他一眼,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怀疑他?”
    “不敢,只是、西苑里,到底他是主人。”梅祺很客观,他的确怀疑卫锦之。
    矛头指着西苑,某些证据也指着西苑,加之其与卫肆沨并非同母兄弟,表面平和不表示暗地里也没有争端。最主要的是,若没了卫肆沨,卫锦之是最大受益者。他之所以没直言这个怀疑,只因陷害的目标并非直指卫肆沨,而是卫肆沨的夫人,这总令人联想到女人间的嫉妒。
    这是一团谜,一团乱麻,很难理清头绪。
    “梅少爷有什么佐证或发现吗?”紫翎暂搁争议,又问。
    梅祺笑道:“之所以特意与夫人面谈,是觉得你我有同样的目的。有些事夫人并不知道,身居侯府,也不便查询。我可以帮这个忙,只需要夫人信任。”
    “若梅少爷查到的东西的确可信,那么我自然会信任。”见他言语中流露的自信,不禁令她好奇:“但不知,梅少爷所指何事?”
    “不瞒夫人,我仍是怀疑西苑!梅祺先行告退!”躬身失礼,梅祺离开了茶寮。
    看来,梅祺是要查西苑的人,谁呢?卫锦之?或者,孙姨奶奶?
    “夫人还需要吗?”不知何时歌声停了,老者见了梅祺那样尊贵的公子对她毕恭毕敬,越发谨慎小心。
    “不用了。”因为很喜欢排箫吹奏的声音,特地吩咐相思多给了赏钱。
    当漫步回到驿馆,已是夕阳满天。
    “翎儿去哪儿了?教我好等。”卫肆沨坐在石桌边独自饮茶,见到她回来,露出一副辛苦的姿态。
    “随便转转,谁让侯爷那么忙,没空作陪。”她淡淡的玩笑,已经不去探究他的行踪。
    卫肆沨看她一眼,笑道:“好像又生我的气了。”
    “那倒不敢,只是在想,若没什么安排,不如回锦州吧。”
    卫肆沨啜着茶,思虑了片刻,点头道:“等明日入宫请奏,得了恩准就起程。”
    晚饭后,卫肆沨提议带她出去走走,她以累了为由婉谢。跟他出去两次,一次闷闷喝酒,一次直接不见了人,谁知道第三次会怎么样?她没那个兴趣。
    正在洗澡,帘外传来卫肆沨的声音:“若是累了就早些睡吧,我出去一趟,可能晚些回来。这次可是先禀报了,别再生气。”
    她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问相思:“谁跟侯爷出去的?”
    
    相思出去问了,回来说道:“双喜和林贵都在,听说侯爷只带了两个侍卫。”
    卫肆沨出了驿馆神色便如夜色般寂冷:“查清楚了?她当真在那儿?”
    “回侯爷,问过左邻右舍,她搬到那儿一个月了,儿子五岁,她在城南一家轩馆做舞蹈教习。属下为了确认,等到她回来,亲眼看她们母子进去。”
    五岁,在时间上是吻合的。
    在侍卫的带领下,卫肆沨来到城南一条小巷子里,敲开一扇院门。开门的是个老妇人,望着他们很是疑惑。
    “你们找谁?”
    卫肆沨直接进去,扫着一排三间房屋,问:“那对母子住在那间?”
    老妇人明白了,说道:“她们母子啊,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卫肆沨一愣。
    “晚饭的时候,她们突然收拾东西走了。”老妇人看了眼其中一个侍卫,说:“她听说有人在打听她们母子,特地问了是什么样儿的人,像是很害怕,听完后就带着儿子走了。”
    卫肆沨冷着脸,甩身离开。
    他清楚,若是她故意要躲,那去轩馆也不可能找到,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非得躲?他更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是怎么起死回生,还有……那个孩子!
    “侯爷,还找吗?”
    “不必了。”京城他并不会多呆,特地留下人找她容易引人注目,幸而有老王爷相助。然而正如老王爷所言,时隔多年,她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京城?
    回到驿馆的琼华苑,房中一派安静,朝内望了望,床上的人似在安睡。
    复又转身出来,命人取酒,坐在院中独自斟酌。
    





     第二百二三章 京城之行(10)
 更新时间:2012…10…21 18:09:51 本章字数:3175

    尽管心烦事情没有结果,卫肆沨仍是禀奏了朝廷,将归期定下。舒唛鎷灞癹
    这天早晨,车马齐备,启程离京。
    听着车辕辘辘转动,城门映入视野,紫翎心里渐渐轻松。的确,京城这座繁华尊贵之地于她而言实在不讨喜,相较之下,她愿意呆在已经熟悉的侯府。另外,心底里有种说不出的莫名,令她迫切的想尽快离开,所以她催着卫肆沨。
    然而,有些事情似乎注定躲不开。
    眼看就要出城门,马车却突然停了菌。
    “侯爷,擎王府的人。”
    只听一人气喘吁吁的跑来,低声禀道:“卫侯爷,王爷有信。”
    卫肆沨接了信,展开一看,眉色拢起,少顷说道:“替我转谢老王爷,一切承蒙费心,卫某遵照办理。启程!袒”
    紫翎看他一眼,忍下了疑问。
    卫肆沨蓦地笑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
    “这才短短几天,你只催着要回去,到底是太想弟弟,还是不喜欢京城?”卫肆沨托着她的手,挑起双层窗纱,车队已经出了城门,通坦的官道两侧青山隐隐。他说道:“不愿在京城也罢了,反正不是咱们的家。我看归程也不必赶得太急,一路慢慢的走,顺带欣赏沿途景色,也不枉旅途辛苦舟车劳顿。”
    她以为他是说说而已,想不到他当真下令慢行,宛如是专程出来游玩的一样。
    尽管他隐藏的很好,但她仍旧感觉得出来他若有所思,如此便怀疑他慢行的动机与目的。她想到老王爷命人匆匆送来的信,又想到连日来让他心绪烦躁的故人,所有事情串在一起,仿佛似在说明什么。
    当晚,宿在一座小镇馆驿。
    傍晚时就变了天,晚饭时淅淅沥沥的开始下雨,深秋雨夜,温度瞬间低了很多。用完饭,卫肆沨提议对弈,可惜她不懂下棋,于是他拿了本书翻看,明显是打发时间,又似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外面有人冒雨跑来:“侯爷!”
    卫肆沨起身走至门口:“人带来了?”
    “是!在车上。馆驿太小,咱们的人已经住的很拥挤,侯爷看怎么安排?”顿了一下,又道:“她受伤了,所幸伤在手臂,不严重。”
    “带到这儿来。”卫肆沨朝紫翎看了一眼。
    若按常情,到了这一步她是应该问的,起码得知道即将要到这个屋子的是什么人。可是她却张不了嘴,因为心里已经明白了。
    沉默之后,她吩咐道:“相思,取床被子铺在厅中的横榻上。”
    相思满是狐疑的照办。
    卫肆沨微微挑眉,正想说什么,外头已经来了人。
    紫翎望去,只见侍卫撑着伞抱着个小男孩儿,另一把伞下是个布衣钗裙的女人。她盯着女人细细的打量,看上去二十出头,模样温婉柔美,尽管是十分朴素的装扮,却掩饰不了通体的气质。这女人身段曼妙纤柔,肌肤细腻雪白,举止不俗,宛如大家闺秀。
    “娘。”小男孩儿被放在地上,似乎被卫肆沨吓到了,胆怯的抱紧了女子。
    女子似乎也紧张害怕,蹲下身抱着男孩儿,低垂着眼帘,根本不敢看面前的人。
    房中气氛沉寂。
    紫翎发现卫肆沨的目光一直盯着那小男孩儿,她不由得也盯着,一点一点对比。不用说,但从卫肆沨一系列的举动及近日神色就能知道,他与这女人有段过往,而这个男孩儿,应该是他的儿子。
    一时间心里似打翻了五味瓶,茫然不已。
    她转身进了里间,拿本书装模作样的看,实在不知这种情况下该怎么表现。实在是始料未及。
    卫肆沨望着她,再度皱眉:“翎儿,你什么都不问吗?”
    她抬眼过去,声音冷静异常:“实在不知道从何问起,这是侯爷的私事,想必我也无权过问。”
    闻言卫肆沨越发烦躁。
    “全都出去!”喝退丫鬟们,房门一关,再看眼前这对母子,没什么耐性,直接就质问:“安娉婷,不要撒谎,我只听事实!”
    安娉婷只是更紧的抱着儿子,嘴唇颤抖。
    “说!他是谁的儿子?我只听一遍!”卫肆沨声音冷厉,紧紧盯着她脸上表情。
    “他是……”安娉婷咬了咬牙,压抑的哭泣起来:“他是侯爷的儿子。对不起侯爷,我不是故意,我真不是故意的。”
    猜测是一回事,真的证实是另一回事,此刻的紫翎与卫肆沨一样的心情跌宕难平。
    “娘……”
    “旭儿别怕。”安娉婷忙停了眼泪轻柔的哄他。
    卫肆沨又沉默的盯了一会儿,朝外喊道:“相思!”
    相思推门进来:“侯爷有什么吩咐?”
    “把她们安排在你们的屋子里。”卫肆沨又看了眼旭儿,拧眉补充道:“命厨房再备晚饭,烧热水为她们梳洗。”
    “是。”相思虽然什么都不知道,可这种情况总令人朝一个地方联想。
    安娉婷没料到他的审问如此简洁,简洁到不可思议,他就这么轻易的信了?怀揣着满心的惶恐不安,跟着相思去了。
    房门关了,卫肆沨走到紫翎身边,夺去她本就没投注心思的诗书。嘴角扬着一点笑,眼神清冷:“翎儿真是镇定过人。”
    “侯爷也一样。”她不了解他与安娉婷是怎样的过往,但从方才寥寥数语领悟出一种信息,至少在他们之前的最后一面时,没有孩子,他也一直不知道安娉婷有了孩子。那么,他怎么就那么轻易的信了呢?简直不像他。
    卫肆沨突然笑了,抬手抚过她的脸,落在她的眼睛上:“虽然你嘴里没问,可眼睛里在问,到底是好奇。你能相信吗?我突然有了个五岁的儿子。”
    “恭喜侯爷!”
    “翎儿,你不吃醋吗?”卫肆沨钳着她的下巴,笑说道:“你之前不是问我遇到了什么故人吗?就是她,实在没想到她为我生了个儿子。依你看,长得像不像我?”
    “光线不好,没看清楚。”推开他的手,不愿再纠缠这个话题:“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请侯爷安寝吧。”
    “知道吗?当你生气的时候就冷冰冰的,不愿让人触碰。”卫肆沨轻易的戳穿她的伪装,强行将她搂在怀里,笑道:“难道你不想听我讲讲安娉婷?你太过于漠视,只会让我觉得你太在乎,太吃醋。”冷哼一笑,她做好洗耳恭听的姿态:“那就请侯爷讲吧。”
    “提起来,是大约六年前了。那年奉旨入京参加秋狩,有人设宴,安娉婷在席上领舞。她的舞姿绝妙,加之喝多了酒,好事者就将她送来侍寝。事后得知她是工部郎中安泰的女儿,安家被抄,她充了官妓。那年我在京城呆了两月有余,她一直在我身边,在她失踪前几天得知,她怀了身孕。我一直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她还活着,竟生下了孩子。”
    紫翎敏感的意识到,在这段回忆里,他刻意省略了一些内容,一些很关键不欲让人知道的内容。
    “有了前车之鉴,我也无法用滴血验亲来证实亲子关系了,只希望她没说谎,否则……”卫肆沨冷笑,眸子里光芒明灭,显然一切不似他讲出口的这般简单。
    “谁有胆量敢向侯爷撒谎?又有什么好处?”她仿佛是用这话来催眠自己。
    “她的事暂时不能公开。若有人问,你只说在路上碰见的,看她们母子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再者,对外不能提安娉婷这个名字,这件事我只交代你。”
    她不禁想,或许其中有些不为人知的因素,但也不能否认如此来就保护了安娉婷母子。侯府再吃人不吐骨头,也不会去害无依无靠可怜的流浪母子。之所以交代她,告诉她,恐怕也不是特别对待。她是侯府的女主人,告诉了她,才好借由她的手关照这特殊的两人。
    “要瞒到什么时候呢?老太太也不能告诉?”低了眼,她摸到脖子里戴着的玉珠,已经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太突然,有些事需要做,时机合适再说。”卫肆沨另有思量。





     第二百二四章 京城之行(11)
 更新时间:2012…10…22 15:24:43 本章字数:3190

    一整夜,紫翎几乎不曾睡着,心里说不出烦乱。舒唛鎷灞癹
    清晓,雨虽停了,但天气阴沉着,地面湿滑,风吹着格外清寒。
    站在房门口,一个小小的人影跑进了视线之中,当对上那双稚气而羞涩胆怯的眼睛,令她想起青奕。他比青奕大两岁,个子高一个头,小小的发髻束在头顶,虽穿着布衣,但清俊的模样的确有些公子气质。
    卫肆沨的儿子。
    她仔细的观察,试图看出这对父子的五官在哪些地方相似。或许是他长得随母亲吧,亦或者是长期与母亲相依为命,身上并没有卫肆沨的那些气息,而是腼腆与胆怯,像时刻处于惊恐中的小动物菌。
    旭儿被她盯着,怕了,转身跑回房门口,蹲在那儿颇为警惕又好奇的瞟她。
    她发现他之所以没进门,是因为房门关闭着。在陌生的环境里,母亲怎么可能丢下儿子一个人呢?只有一个解释,安娉婷脱不开身,卫肆沨在里面。
    正如她所料,房里,安娉婷跪在冰冷的砖头地面,瑟瑟颤抖的单薄双肩并非是因为天气,而是源自对卫肆沨的恐惧唐。
    “说吧,这些年你都在哪儿?又为什么出现在京城?”瞥到她受伤的手臂,又追问了一句:“太子的人是怎么发现你的?”
    唇色紧抿,安娉婷似乎在酝酿从何讲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太子发现,可能、可能是太子知道侯爷在找我。当从房东口中得知有侍卫模样的人找我,我很怕,匆忙带着旭儿想躲起来,没料到夜里突然有人出现。后来才知道,是老王爷的人救了我。”
    “这些年,我一直隐姓埋名的藏在小县城里,可旭儿渐渐大了,我得想办法生活。有人介绍京城的轩馆需要教习,犹豫了很久,才答应过来。虽然认识我的人很少,可我仍不敢轻易的抛头露面,哪知道最后还是被老王爷发现了。我怕旭儿的身份被人知道,只好一直躲……”
    “怎么,做侯爷的儿子丢人吗?”卫肆沨冷刺一句,转回正题:“说当年的事!”
    安娉婷的头又低了几分:“出事时到处一片混乱,我从后门跑了出去,很多人在后面追。路边有户人家的门没关,我跑了进去,心慌的藏了起来,紧接着就听门被砸开,一群人冲进来。我吓得蜷缩着身体不敢动,以为一定会被发现,必死无疑,可……我却听见一个女人惊恐的喊叫,被不由分说的拖走。他们一定以为那女人是我。我一直躲到天亮,最后爬出来换了衣裳,准备逃出京城,却在出城时看到斩首的告示,上面是我的名字。”
    卫肆沨对此是知道一点的。
    当时抓了人,在半路上那女人太过惊恐想逃,结果却撞到了刀口上。事后,太子亲自上了奏折,皇上下了斩立决。因事情敏感严重,他不敢牵涉半分,只后悔若知如此,就该先打掉那腹中孩子。
    当然,安娉婷怀孕的时除了老王爷,没人知道。
    “你就没想过去找我?”卫肆沨质问。
    “我、我不敢。”安娉婷声音颤抖。
    “不敢?到底是不敢,还是不愿意?你就打算把他永远的藏起来?凭你的本事,养得了他吗?”卫肆沨甩着袖子冷哼:“安娉婷,我得事先警告你,以前的事你若再犯,可别怪我心狠!既然你说旭儿是我儿子,即便现在不能认,我也会好好儿养着他。我的紫翎夫人你见过了,她很喜欢孩子。”
    “不!不要!”安娉婷立刻领回出他的意思,哭着哀求:“旭儿不能离开我,求侯爷,求侯爷别夺走他。”
    “夺走?你说了,他是我儿子,怎么能算夺走呢?”卫肆沨冷笑,话锋突转:“在人前,不准提你的姓氏,你只是侯夫人捡来的。明白吗?记好,错一点儿,别想再见儿子!”
    “是,娉婷明白。”
    卫肆沨开门出来,看见了蹲在门口的旭儿。
    旭儿看见他就是一缩,连忙跑进来躲在安娉婷的怀里。
    卫肆沨不由得皱眉,对这个横空冒出的儿子并无亲近之感,甚至带着些挑剔心态对待。虽是长子,然安娉婷不仅身份特殊,又未正式入府,旭儿等于私生,认真究算起来根本得不到宗室认可。
    早饭后,车队继续上路。
    “五岁,也该读书写字了。”卫肆沨蓦地说道。
    紫翎心下领会,答道:“既然不能公开身份,自然不能为他请老师,安排在私塾里吧。或者,侯爷可以亲自教授,接触多了,他就不会总怕你。”
    卫肆沨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强迫她对视:“翎儿,你真是贤惠。”
    “多谢侯爷赞赏。”
    卫肆沨逼近,几乎贴着她的额头说道:“旭儿即便认了,也是偏的,不如翎儿为我生的孩子。我觉得,应该再多宠宠你。”
    她听得轻笑:“估计我的肚子不争气,要让侯爷失望了。”
    “只是我不够努力。”说着便吻住她的嘴,不由分说的索取,她越是反抗,他越是粗鲁霸道,存心惩罚她的“贤惠”。当身体渐渐发烫,呼吸变得急促,他威胁的笑道:“翎儿最好乖乖的配合,否则让外边儿的人听见了,可有损侯夫人的形象。”
    “你!卫肆沨,你住手!”紫翎低声训斥,却阻拦不了他猖狂的举动。
    侯爷的马车再大再华丽,终究也是马车,一旦她大力挣扎,势必闹出动静引人耳目。她无法像他一般肆无忌惮,由此只能败于下风,任他索要。
    卫肆沨将她托在腿上,剥除层层绚丽的衣裳,敞露了满怀春色。
    “知道吗?我是真的想要个孩子了,一定得是我夫人所生的孩子,不仅会长得像我,更是有资格继承我的一切。我的紫翎夫人如此独特,你我的孩子,绝对不凡。”
    紫翎因他突然的闯入而身体紧绷,为了发泄,解开他的衣裳,双手绕至其身后,狠狠的留下几道指痕。
    卫肆沨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身体一翻,将她压在车上,狂肆的一侵到底:“我会独独的宠你。翎儿,如果你真的想贤惠,那就热情的回应我,早早的为我生个儿子。”
    她根本不敢想象那种局面,未来对她而言只是未知和迷茫。
    
    “说话!”得不到回应,卫肆沨很不满。
    “需要说什么?”她淡淡的挑上一笑,将柔软的身体贴进他胸膛,主动献上亲吻,如玉的手则滑至他紧致的腹部,轻轻的撩拨。
    卫肆沨的眼神越来越炙热,一面驱动身体,一面在她胸前狠狠的烙下印记。
    当一切结束,她拾起衣裳一件一件的穿戴,取出小镜整理鬓发钗环。
    “帮我理理。”卫肆沨夺过她手中的镜子,照了照发冠。
    她蹲在他面前,为他整理衣襟冠带,半晌,终于问道:“你不喜欢旭儿吗?”
    卫肆沨望着她笑:“翎儿,你以为我将来只会有一个儿子吗?他若要讨我喜欢,得有资本,只有足够努力,足够出色,才配做我的儿子。”
    “在你眼里,怎么才算出色?”她嗤笑。
    “当他做了出色的事,我自然会知道。”卫肆沨将她扶起来坐下,轻抚她的面颊,似安抚般的说道:“不必多想,你才是有资格与我比肩而立的女人,你生的孩子,才有资格继承我的一切。”
    嘴上没有言语,心里却毫无赞同。
    只有在与皇宫相比时,侯府才显得有那么点好处。她没想过孩子的事,当他将这件事正式的提了起来,她总觉得后怕。怕府里的各方算计令孩子夭折,怕孩子在侯府的养育下成为第二个卫肆沨。
    或许她想的远了。
    这一趟的京城之行,她觉察到了宫内宫外暗暗的涌动,卫肆沨虽在锦州,却明显陷于其中。古来争权夺位有几个好下场?即便他自诩聪敏谨慎,也难保无虞。党派相争一定很激烈了,否则胭脂怎么会冒险潜入侯府呢。
    如今她与侯府密不可分,一旦侯府瓦解,她也势必粉身碎骨。
    





     第二百二五章 回到侯府
 更新时间:2012…10…22 18:11:57 本章字数:3305

    抵达锦州时,天色黄昏,晚霞凄迷的渲染了半壁天空。舒唛鎷灞癹
    马车一停,尚未下车就听一阵恭贺之声:“恭迎侯爷侯夫人回府,恭贺侯夫人!”
    这恭贺的自然是她所得的诰封。
    卫肆沨扶着她下车。
    扫了眼跪了一地的下人们,说了一个字:“赏!菌”
    相思便喊道:“侯夫人有赏,每人清钱一贯!”
    “谢侯夫人赏赐!”
    卫肆沨笑道:“她们必定在里面等着恭贺你呢,你先去吧,我与锦之说点儿事。探”
    目送他与卫锦之前往书房,她抬眼环视着这座侯府,再度回来,她那一颗躁动不安的心竟然沉静了下来。好像真把这儿当成了家一样。
    行至内仪门,邱姚等人,以及瑞大娘率领着众丫鬟婆子管事媳妇们皆跪地恭迎。
    “都起来吧。”里头这些下人,照例赏钱一贯。
    “侯夫人一路辛苦了,我早命丫鬟们准备了茶水,夫人回沁梅院歇歇吧。”邱姚两个多日不见,对她十分的恭维热情,这其中她那番救驾的事迹功不可没。
    毫不夸张的讲,在世人眼中她已经是皇上的救命恩人,皇上且感激不尽,何况其他人呢。侯府这些下人们沾恩带荣,这些主子们也会私下揣测,猜想她与宫里的显赫人物是否有了更为亲密的关系。
    一大群人簇拥着她回到沁梅院。
    院墙边的凌霄长得茂盛了,满院子的花草芳香葱郁,春杏领着沁梅院的丫鬟们齐崭崭的立在门外,欢笑行礼:“恭喜侯夫人!恭迎夫人回府!”
    “姐姐!”随着熟悉的笑声,青奕扑了上来。
    “有没有想姐姐呀?”想不到青奕竟然会在,高兴的抱起来亲了一下。
    青奕连连的点头,搂着她的脖子状似委屈:“我好想姐姐。”
    这时有人发现了一直安静的跟在人群之后的母子两个,疑问道:“请问侯夫人,她们是……”
    紫翎险些忘了,趁着所有人都在,笑道:“娉婷,见过诸位夫人。”
    安娉婷闻言上前几步,跪地磕头:“娉婷见过诸位夫人。”
    邱婉蓉盯着安娉婷的容貌,再看一旁的孩子,摸不清状况:“侯夫人,她是……”
    “她们母子很可怜,没了亲人,流落街头。我意外遇见了,实在不忍心,便将她们带回来了。娉婷很擅长跳舞,让她教府里那班舞姬,说不定能排出不错的舞来。瑞大娘,让人将百花院的屋子收拾一间出来,给她们母子住。”
    “是。”瑞大娘立刻就吩咐了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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