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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妻(酒微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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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小折子打开,里面分别是女子姓名、籍贯、父兄职位以及自身容貌秉性等情况,一共有三人,年龄分别是十八、十七、十六。这是为卫锦之所挑选的未婚妻,从中筛选出了这三人,拿去给老太太过目,做最后定夺馊。
    “夫人,车马备好了。”
    “乔姨娘来了。”
    随着小丫鬟的话,乔臻儿自外面进来,神情明显忧郁憔悴:“臻儿给侯夫人请安!听说夫人今天要前往净月庵看望老太太,臻儿请求一同前往,想去庵里上柱香。芑”
    紫翎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好!跟我坐一辆车吧。”
    乔臻儿微愣:“谢夫人!”
    琉璃得知乔臻儿跟着侯夫人出了府,又想起之前功败垂成的假山之事,心里气不平,想来想去,吩咐霜儿去请戏班来唱戏,点名要柳生。
    少顷霜儿回来,说:“姨娘,班主说昨夜变天下雨,柳生公子又染了风寒,嗓子不舒服,唱不了。”
    琉璃正要生气,却突然灵光一闪,笑道:“哦?又病了?既然是病了,那一定要花时间休养,就走不了。对不对?反正还有时间,还有机会,今天就算了!”
    出城的马车上,紫翎将三幅卷轴一一展开,余光则瞥着端坐在一侧垂首不语的人。
    对于乔臻儿的外出要求,她也有所猜测,即便真是与柳生私会,她也打算睁只眼闭只眼。经过了那样惊险的一幕,乔臻儿如此聪敏,应该做出明智的决定。若不能,会有怎样的结局,他们都必须承受。
    想着,她打破沉默:“姨娘的戏文唱得很好,侯爷曾当面夸赞,不枉费你勤心向小和春学习。”
    “夫人过奖了。”本就草本皆兵的乔臻儿,听了这样的话立刻脊背发直,警惕的朝她瞥视。
    “我虽然对戏文不太感兴趣,但柳生公子的戏的确唱得很传神,若非他们与京城戏楼有约,我还真想留他们多住些时间。不过,依照他们的惯例,留下定是强人所难,侯府也不好做仗势欺人的事。他们还是择日启程比较好。姨娘说呢?”
    “是。”乔臻儿岂会听不出那番言外之意,额头满出一层冷汗,紧紧搅着手中丝帕,唇抿的泛白。
    及至到了庵里,请安后,她就让乔臻儿先去休息。
    春杏嘴快,摆上几色点心,端了茶,已是笑着说:“老太太,锦公子的亲事要定下了,老太太最后把关,看看中意哪位小姐。”
    “哦?这么快?”老太太显得意外,又笑道:“锦之满意就行了,我不用看也是一样。”
    “老太太先看看吧。”紫翎将画轴一一打开,由丫鬟们展示着,又把折子一一对应。
    老太太很认真的一一看过,笑道:“看上去都很好。这位谢冰雁小姐的祖父曾做过国子监祭酒,她的父亲又在翰林院供过职,兄长自小是三皇子伴读,又新中了进士,可谓书香门第。况且,两家是世交,冰雁小姐幼年时随父来过锦州,模样秉性自是无可挑剔。若锦之能娶到她为妻,确实一桩极好的姻缘!”
    经老太太这么一说,她又多看了几眼,画像中谢冰雁容貌天成,神情中透着丝高傲冰冷。与卫若萱的高傲骄纵不同,谢冰雁给人的感觉是发自骨子里的清高傲然,令人感慨,不愧是书香门第的大家小姐,定是有满腹诗书才情高艳的女子。
    她想,卫肆沨在送画轴时一定聊准了老太太会选谁,毕竟结亲也是结势力,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收起画卷,她让丫鬟们都出去,而后才提起另一件正事:“老太太,其实今天来还有另一桩事请示,关于若萱的婚事。”
    这回老太太着实吃惊:“若萱?这么快?”转瞬就似明白了,径直问:“是侯爷提的?对方是谁?”
    “徐家三少爷,徐少棠。”
    “徐少棠?”老太太闻言多看了她一眼。
    她立刻明白,老太太也暗自里打听过她,自然也知道她和徐少棠有过往的事。
    “他这是在请示我吗?我何曾有决定的权利。他是侯爷,岂敢拂他的意?”老太太明显生气,起身就走向内室:“我累了,你回去吧。转告他,他想怎么做随他的意!”
    对这种结果,她也不意外。
    从房中出来,春杏从她的脸色看出了气氛不好,于是问:“夫人,这儿就回吗?”
    “乔姨娘呢?”她问。
    “去后门了,说是心情烦闷,去转转。要不要请她回来?”
    “不必了,等一会儿,想必她也快回来了。”她猜测着乔臻儿是与柳生会面,所以决定多给他们一点时间告别。
    告别?为什么她自信的认为乔臻儿会那么做呢?难道、是潜意识里认为对方像她一样胆小怕事?
    等待的时间一点点过去,没等来乔臻儿,却见相思神色有异的出现,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徐少爷在这儿。”
    她吃了一惊。
    想起上次徐少棠临走时见的那一面,似乎是永别不见,这次他回来,又这么快来见她?
    相思看出她的心思,又补充道:“徐少棠在庵堂外面,我是在塔楼上看风景无意看见的。他一个人骑着马。”
    可见徐少棠并未忘情,一段真情是不会那么容易就忘却的,若是他得知卫肆沨的打算,又是怎样的心境?卫肆沨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夫人!夫人!”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跑来,打断了她的沉思:“夫人,乔姨娘不见了!哪儿都找不到。”
    “什么?惜雪呢?”她追问。
    “惜雪也不见了。”小丫鬟说着哭出声来:“庵里到处都找了,后门也找了,找不到。夫人,怎么办啊?姨娘会不会被人劫走了?”
    她自然猜到了实情:乔臻儿终究是和柳生私奔了!惜雪是自小跟随的丫鬟,也一块儿跟着走了。
    
    他们可真大胆!
    “夫人,得赶紧派人来找呀!”春杏在一旁焦急。
    “对!回府!”她只能佯作毫不知情。
    马车启动,风吹起窗帘,她看到隐藏在院墙暗影中的人。他一直在外面,若乔臻儿与人私逃,他肯定看见了。
    回到府里,她按照正常思维,通知府衙前往庵堂附近搜索。又派人将事情告知卫肆沨。
    琉璃很快闻听了此事,马上让霜儿去小和春打探,果然如她所料。仿佛是掌握了确实证据,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她起身就朝沁梅院走。
    半途,她停下来,左思右想,问:“侯爷在哪儿?”
    “侯夫人已经派人通知侯爷了,侯爷就在府里,想必这会儿去了沁梅院吧。”
    “正好!”扬起得意,琉璃加快脚步。
    到了沁梅院,各院的人都到了,卫肆沨坐在那里,眉色暗沉。
    琉璃瞅准时机,故意惊讶道:“真是想不到,会有贼人如此大胆,胆敢劫了侯府的姨娘!最近府里总不太平,先是丫鬟们出事,现在都到乔姨娘身上了。说起来,小和春戏班的柳生公子也不见了呢!早晨请他唱戏,明明说嗓子不舒服,不能唱,这会儿又说出门办事。”
    “到底想说什么?”卫肆沨蓦地冷喝。琉璃那番话看似杂乱胡扯,却把意思暗示的明白,正因如此触怒了卫肆沨。
    琉璃忙起身,作出满脸惶恐:“侯爷恕罪,我只是觉得事情太过巧合,有些质疑而已。”
    “质疑?”
    “是啊。侯爷想,老太太住在庵堂吃斋念佛,谁不知道?乔姨娘随侯夫人去请安,什么人有胆子劫持呀?就算劫持,又抢个丫鬟做什么?岂不是很累赘。当时庵堂里那么多人,前面又停车,又守人,没一个听到丝毫动静,太不可思议了。再者,柳生公子一块儿失踪……”
   





     第一百十二章 绮兰之乱(10)
 更新时间:2012…8…26 15:10:37 本章字数:3928

    琉璃看到卫肆沨的神色变转,越发得意:“不瞒侯爷,我一直觉得乔姨娘和柳生有些纠葛。舒孽訫钺自从小和春戏班进了侯府,乔姨娘有事没事儿总往园子里去,柳生公子又时常让贴身小童子进出乔姨娘的房间,更甚者,有回我亲眼看见两人单独在假山会面。真要学戏,要说话,也该正大光明,犯得着偷偷摸摸?不是说乔姨娘小时候跟家里戏班学过唱戏吗?指不定那时就与柳生相识呢,所以这回小和春才破例答应来侯府唱戏。”
    “你的意思是,她和柳生私奔?”卫肆沨似笑非笑,眸子沁人水光恍若闪动着嗜血光芒。
    “我、我只是……”琉璃被吓到,努力定了定神,眼神突然瞟到紫翎:“侯夫人一定知道的!那天在假山,侯夫人也看到了。”
    “哦?”卫肆沨看向她。
    紫翎始料未及,面对琉璃扯她下水,很快镇定:“玉姨娘说话要仔细!你说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什么?那天又是指的哪天?馊”
    “就是昨天早晨在假山!”琉璃心慌下说出那件没有成功的捉奸。
    “哦。”紫翎冷笑:“我只看见你和乔姨娘,并未看见什么柳生。你不是说因为丢了香囊才在那儿寻找的吗?怎么又牵扯出什么柳生?说话要讲凭据,更何况是这种事,姨娘千万不要信口开河!”
    琉璃的确没捉住柳生,逼视下难免心虚,但仍是咬定奸情:“当时我的确看见一个男人从假山跑开,肯定是柳生!我到假山时,乔姨娘一脸心虚害怕,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若没有奸情,她为什么害怕?再说了,两个人都不见了,不是很好的证明吗?芑”
    “好了!”卫肆沨满脸冰冷,烦躁的打断琉璃的絮絮叨叨。
    邱婉蓉这时才淡淡的插话:“侯爷,找人要紧,人找到了,就什么都清楚了。”
    却在这时,下人气喘吁吁的跑来禀报:“侯爷,乔姨娘回来了!”
    一屋子的人都愣了,特别是紫翎。
    乔臻儿一出现,立刻接受无数目光的盯视,她只是垂着头,在惜雪的搀扶下一步步慢慢的挪到堂中,跪下请罪:“臻儿让侯爷夫人担心了,请侯爷夫人宽恕!”
    “怎么回事?”卫肆沨从她行走的姿势中看出了问题:“脚受伤了?”
    “是。妾身随夫人去庵中请安,后来贪图后门的风景,没注意在林中走得深了,结果又扭伤了脚。本想让惜雪回庵中找人,但惜雪不放心把我一人留在林子里,更糟的是迷失了方向。等了许久,也没看到前来寻找的人,直到看见衙役搜山,这才知道事情惊动了侯爷。”乔臻儿低头叩首:“都是妾身任性,请侯爷恕罪!”
    “乔姨娘一个人去了林子里?只怕是和人约好的吧?”琉璃最难以置信,更是不甘,当即就直言质疑她的话。
    “玉姨娘这是什么意思?”乔臻儿茫然不解。
    “哼!只怕乔姨娘是和柳生公子约好的吧?那么巧,柳生公子也不在府中呢。”琉璃轻蔑的冷哼。
    “你!”乔臻儿脸色一白:“玉姨娘为何空口无凭的当面污蔑我?我知道玉姨娘向来看我不顺心,时常挑剔寻事,那都算了。但事关名节,玉姨娘说出这种话就得拿出证据,若无凭据,便是栽赃!”转瞬朝卫肆沨磕头:“臻儿求侯爷做主!”
    “你!”琉璃的确没有任何凭据,见她如此,不禁气得脸色频变。
    卫肆沨自始自终没有做声,冷眼看着两人言辞交锋,心中自有想法。
    “翎儿,依你看呢?”他蓦地反问她。
    紫翎能感觉到他不同以往的目光,并不敢随意回答,说:“除非玉姨娘有证据,否则这种事不能随意污蔑,传出去也有损侯府声誉。”
    “琉璃,你可有证据?”卫肆沨森冷质问。
    “我、我……侯爷,我说的都是实话啊!”琉璃噗通一跪,只差对天起誓,然而没有真凭实据,她清楚旁人都不会采信,反而认为她因嫉恨故意栽赃。思及此,她心急的说:“侯爷找柳生审问,柳生肯定出城了!肯定去了净月庵!”
    “琉璃,你真是不死心。”卫肆沨嘴里这么说,眼神里沁冷的光却透露出别样情绪。
    紫翎看的分明,他从一开始就开始在怀疑了,毕竟小和春的出现,以及两人的一致失踪,都有着令人猜疑的巧合。早就闹过丫鬟们的事,卫肆沨岂能不多想。
    “侯爷,我真的没撒谎啊。”琉璃望着他满眼期希,又满眼忐忑。
    “去找柳生来!”卫肆沨蓦地下令。
    跪在地上的乔臻儿不可抑制的变了脸色,幸好低着头,未被察觉。
    派去的小厮很快跑了回来:“回禀侯爷,柳生公子出门还没回来。班主说柳生公子以前来锦州时,喜欢一个人去城西的双珠桥,管家已派人去找了。”
    又等了一段时间,柳生终于被找来。
    “柳生叩见侯爷,夫人。不知侯爷唤柳生前来,有何吩咐?”柳生的面容神色一如既往,看不出变化。
    卫肆沨笑着将他打量:“起来吧!本想找公子唱戏,却得知公子出了门,许久未归,担心公子出事。公子在外,一切可好啊?”
    “很好,多谢侯爷关心。”柳生仍是一脸平常,站着目不斜视。
    “嗯,公子的病似乎好了。”卫肆沨蓦地笑出声,眼神随之冷厉。
    柳生眼神微闪,回道:“是。昨夜只是然了些小风寒,嗓音受了些影响,吃了药发过汗就好多了。因未练戏,就想出去走走,半天里,那点儿小病也痊愈了。若侯爷还有兴致听戏,柳生随时等候传唤。”
    “公子还是需要再好好儿休养,你先回去吧。”卫肆沨摆摆手,不再追问。
    “是,柳生告退!”纵然掩饰的再好,转身离去时,柳生仍没能控制住,下意识的拿余光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乔臻儿。
    这一幕,皆被卫肆沨不露声色的收在眼内。
    待柳生走后,卫肆沨将茶碗重重一扣,清脆的响声打在每个人的心上:“琉璃,你该当何罪?”
    
    “我、侯爷……”琉璃慌了,想要继续辩解,却在接触到那双寒冰般冷厉的眸子时倏然停声。
    “无凭无据搬弄口舌是非,搅得府里上下鸡犬不宁,哼!”卫肆沨将茶碗朝桌上一丢,起身甩下一句话:“侯夫人按规矩办吧!”
    “侯爷!侯爷饶琉璃一回吧!侯爷!”琉璃哭声抱住他的腿求情,却被无情扫开,心慌意乱下,只能转而向紫翎求情:“都是琉璃糊涂,求夫人宽恕,琉璃知错了!琉璃真的知错了!”
    看着痛哭流涕的琉璃,紫翎心中也感触,朝一侧的姚淑媛询问:“若照规矩,如何处置?”
    不待姚淑媛开腔,一旁的邱婉蓉先冷笑:“按照府里的规矩,这种人,就该逐出府去!但玉姨娘好歹是服侍侯爷的人,即便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能让她流落街头呀。罚她在庙里伴青灯古佛一生,倒也算恩典了!”
    “夫人!求夫人开恩啊!”琉璃连连的磕头,一旦侯爷不管她,这些人早于她有积怨,岂会对她心慈手软。
    紫翎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分明卫肆沨并不信乔臻儿与柳生毫无关系,为何又要严惩琉璃?
    亦或者……
    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掩人耳目。他是想借此机会,让所有人放松警惕,既能消除不利传言,又能伺机亲自捉赃。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夫人想如何处置?”邱婉蓉催着她表态。
    考虑到琉璃的性情为人,她便说:“既然侯爷吩咐照规矩办,我自然得遵从。就命她前往庙中礼佛,未有侯爷的话,不得擅离!”
    琉璃刷的白了脸色,紧接着就是一直哭,直到丫鬟们将其拉走。
    “乔姨娘留下,你们先回去吧!”紫翎让人扶起乔臻儿,为其看伤,想到未完的这件事,心里揪成一团。
    到底是有必要再提点提点,否则……
    





     第一百十三章 绮兰之乱(11)
 更新时间:2012…8…27 17:24:14 本章字数:4021

    相思取来药箱,惜雪扶着乔臻儿坐在榻上,褪下鞋袜,但见雪白的脚腕已是又红又肿,明显是扭伤。舒孽訫钺先用清水擦洗,然后涂抹了消肿的药膏,重新放下裙摆。
    见伤口处理好了,紫翎说道:“惜雪,你回去重新取双鞋子来,姨娘这样不好走路。”
    “是。”惜雪也是冰雪聪敏,知道是故意支她先走,看了眼自家主子,退出门去了。
    “相思,去问问侯爷中午过不过来吃饭。”
    “是!”相思更是明白,出去时还找个借口把春杏以及小丫鬟支开了馊。
    如此,虽未下令,房门未关,但房里内外并无旁人,使得房中可以自由说些话,又不会引人猜疑。
    乔臻儿如何不懂呢,低垂着头,搅弄丝帕。
    紫翎叹了口气,未免万一,即使只有彼此,也不敢将话说的太明:“乔姨娘今天实在太欠妥当!幸好你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若是再迟些不回,侯爷着急之下,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你一个人,不仅仅牵动侯府,还有你们整个儿乔家。芑”
    “或许你是在府里太闷,难得出门,想独自看看风景。然而我要提醒你,看风景可以,千万别太贪恋。你进府时间也不短了,侯爷的性情多少了解,你出了这样的事,知道他心里会怎么想吗?往后要格外注意,切不可再重蹈覆辙,否则……”
    话中的提醒警告,乔臻儿已听得十分清楚,更何况今天在林中从柳生口中得知了假山之事。侯夫人明知她与柳生的事,明明捉住了柳生,却佯作不知,反而为他们遮掩。她也曾猜测是否别有用心,然而眼下看来,似乎只是善意相助。
    今天,险些她就跟着柳生逃了,也险些葬送了彼此性命。
    她很清楚,一旦出府,柳生一定会找机会相见。去了净月庵,她寻隙去了后门,果然看到了柳生。
    柳生劝她,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说服她一起逃离侯府,逃离锦州,远走天下。她想到这些年在侯府苦闷酸涩的日子,想到每回父亲前来探望的目的,她就忍无可忍。
    然而……
    或许是天意,在奔逃的途中,竟然扭伤了脚。仿佛是那一阵疼痛令她清醒,试图逃离侯府是多么不切实际的妄想!
    “多谢侯夫人关心,我心里明白,不敢再重蹈覆辙!”许久,沉默的乔臻儿给出如此一句,话虽轻,却很坚定。
    “希望这是你深思熟虑的决定。”紫翎忽然觉得有些残忍,可她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彻底的帮助他们逃离。她心里藏着自私,也想自私一些,留些余地,保护自己。
    中午,卫肆沨过来了。
    饭桌上,她一句话没说,沉默的吃着饭,观察他的表情。他一脸沉静的优雅用餐,恍若之前毫无事情发生,却正是这样,更说明他心里另有打算。
    饭后,卫肆沨让丫鬟们都退下,蓦地问:“老太太怎么说?”
    “老太太中意谢冰雁小姐。萱小姐的婚事,老太太说侯爷做主即可。”她如实回禀。
    虽然省却了很多话,但卫肆沨一听就明白了,盖碗轻拂着茶汤上的浮叶,沉吟了片刻,说:“准备一下,过几天挑人带上聘礼前往京城谢府正式下聘提亲。其中有几样聘礼我已经交代过,晚些时候双喜将单子送来,你派人将东西从库房领出来。一定要准备妥当,不要失礼!”
    她清楚,亲事一定是早通过书信与谢府敲定了,下聘的队伍到聘礼的样数类别都是有旧例可循的,要加什么,他已经交代过。负责带队的人,自然要一个常往京城走动,知礼仪进退的管事。这个好办!
    卫肆沨蓦地说:“翎儿,想不想听戏?”
    她意外的投去目光。
    卫肆沨笑道:“小和春不是要走吗?趁着还在,再听听。”说着朝外吩咐丫鬟:“去请戏班,不必扮妆,令柳生公子挑拿手的戏文演。”
    丫鬟们立刻在房廊下安放桌椅,端茶摆果。
    很快戏班就到了。
    “小人罗文,恭请侯爷夫人金安!”班主恭恭敬敬又带着忐忑的跪在发烫的青砖地面上磕头,自然是受到早晨之事的影响。
    “班主请起吧。”卫肆沨摆摆手,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淡笑:“忽然有些兴致,想听柳生公子的戏。开始唱吧!”
    乐班摆在廊子的一头,而柳生则站在院子正中,头顶正午明晃晃的日头,随着乐起,唱了起来。尽管没扮妆,没换戏服,但唱腔姿态一丝不苟,看着从他的口中唱出女子的哀怨缠绵,无疑是一件十分奇妙的事情。
    然而,刚唱了一刻钟,柳生的后背衣衫就已被汗水湿透,满头大汗,脸色泛红。
    紫翎悄眼向一侧打量:卫肆沨一脸享受的听着,丫鬟在旁打扇,又吃着冰镇过的新鲜荔枝。
    他哪里是真心听戏,分明是故意折磨柳生,再唱下去……别说是柳生这样的体质,就算是个体壮的人长久的站在炎炎烈日下,也是要脱水中暑的。
    “尝尝,早晨才从树下摘下来的,正新鲜!”卫肆沨蓦地将一颗剥了皮儿的荔枝送到她嘴边。
    她张口吃了,因心不在焉,险些将核儿咽了下去。
    卫肆沨伸手为她轻轻的拍打,盯视着她咳红的脸,笑意在深邃的眸子里流转:“翎儿,你也太不小心了。”
    “多谢侯爷。”她不禁猜测,他是否也在怀疑她?
    “你我还用如此客气。”卫肆沨望着唱戏的人,嘴角弧度加深,含笑的眸子里投射出森冷寒意,却又转瞬即逝。
    他没喊停,戏班就不敢停,柳生只能一直唱。
    到底唱戏的人不是打铁的人,连唱了三出,柳生身子一晃,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戏乐截然而止,所有人都愣愣的望着,到底是班主最先反应,连忙上前查看柳生的状况。随后跪地请罪:“启禀侯爷,他中暑了。”
    “都是我大意了,只顾得听戏,却忘了体谅他的身体。”卫肆沨一脸关切:“赶紧将公子带下去,请大夫看看要不要紧。若有需要只管张口,说到底也是我的过失,柳生公子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谢侯爷!”班主磕头谢了恩,招呼人将柳生抬走。
   
    紫翎不禁皱眉:柳生的中暑不同一般,加之身体本就弱,弄不好会丢命的。卫肆沨若要柳生的命,很简单,想折磨,就断不会威胁柳生的命。他到底……
    是想留下柳生?留下戏班?亲自证实奸情?
    戏班一撤,卫肆沨回到屋内,也没有离开沁梅院的意思。
    “姐姐。”青奕趴在门边,探进一颗脑袋朝她小声的喊。因为中午一直在唱戏,铿铿锵锵,青奕只顾得贪看热闹,根本没午睡。这会儿戏不唱了,他定是想找她玩,又畏惧屋内的卫肆沨。
    卫肆沨扫去一眼,青奕吓得掉头就跑。
    卫肆沨勾出一笑:“青奕的胆子还是这么小。”
    “侯爷不睡一会儿?”她岔开话题。
    “不睡了。”卫肆沨但笑不语的望着她,半晌说道:“翎儿陪我下一局,如何?”
    “下棋?”她一愣:“我、我不太懂下棋。”
    卫肆沨轻嗤一笑,反问:“那你会什么?总得找一样来消磨时间啊。”
    “我……”试想,商紫翎怎么可能不会下棋呢?这个时代的人,别说小姐,即便是个丫头恐怕都懂一些。她若说不会,他岂能不追问?可搜肠刮肚,她竟不知能和他做什么消磨时间。
    看着她愁苦思索的模样,卫肆沨禁不住笑出声:“翎儿,没想到这都能难住你,倒真有意思。不要急,你慢慢儿想,我晚上再来。”一面起身一面有意无意的说:“一会儿有客人来,我得准备会见。”
    对于他刻意的话,她难免又思虑猜测。
    卫肆沨走后,她正要派人去打听打听柳生的情况,却见一个小丫鬟领着个面生的男人进来。
    “小人叩见侯夫人,恭祝侯夫人金安!”来人往那儿一跪,说道:“小人是衙门的狱卒,知府大人差小人前来,有一事求证。”
    





     第一百十四章 绮兰之乱(12)
 更新时间:2012…8…27 17:24:16 本章字数:4036

    乍一听是知府派来的人,她有些茫然:“什么事?”
    “昨夜衙役们从赌坊里抓了一个人,酒醉闹事,将人打成重伤。舒孽訫钺今天他酒醒了,拒不承认昨夜之事,又说他叫朱彪,是侯夫人的表哥。”
    一听是朱彪,她信了,也明白了知府的意思,是问她管不管。又一思索,觉得若知道是她亲戚,知府应当会卖面子,那么又专程派人来问……
    “他打伤了什么人?”
    “郑府的大少爷,郑则!馊”
    郑则?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刘氏曾设计过,想让她嫁给郑则做妾。可真是冤家路窄!郑家也是锦州数得上号的大商家,怪不得知府要专门派来人问问,估计也是知道朱彪只是远房表亲,且不受待见。
    “伤的很严重吗?”她又问。
    狱卒顿了一下,回道:“郑少爷被酒瓶子打破了头,据说伤的不轻。芑”
    估计是气的不轻,朝衙门里打点了银子,想重惩朱彪解恨。
    她叹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来惭愧,他的确是我远房表哥,为人粗鲁,性情又冲动,好赌不说,一旦吃醉了酒性子上来,总会惹是生非。这事的确是他的责任,但想他也不是存心,希望知府大人能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至于郑少爷,我会派人去登门致歉。”
    狱卒见她这么说,自然明白,领了话回去交差。
    随后,她吩咐相思将以前别人送的珍贵药材取了几样包好,又找来个管事吩咐一番,命其带上东西以及五百两现银子前往郑府赔礼探望。
    大半个时辰后,朱彪来了。
    “多谢夫人赎我出来!”朱彪往那儿一跪,似乎心虚,不等问就说:“昨晚我真没打人,酒喝多了,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被关在牢里,我真是冤枉啊!也不知是他娘的谁,竟然陷害我!我……”
    “好了!”打断他的解释,她冷声质问:“真不是你打的?你说喝醉了,有没有打人你能知道?”
    “绝对没有!我敢保证!”朱彪将胸膛拍的嘭嘭响,说:“昨夜手气超顺,又有人请喝酒,高兴之下酒喝多了。虽然是有些晕,但有没有打人我还是知道的,分明是有人将棍子塞到我手里,栽赃陷害!那郑则与我远无怨近无仇,好好儿的我打他干什么?我就是真要打人,也不能选他呀,太麻烦!”
    朱彪说的倒是实话,但醉酒后的事谁能保证?
    定下心想了想,蓦地想到刘氏!
    出事,正好在昨天两人都来说亲事之后,难保不是刘氏为了扫除朱彪这个障碍,故意设计,令其无法搅乱商雪彤的婚事。若依照刘氏的行事以及手段,是完全可以做到栽赃陷害的,也有充分的动机。
    刘氏唯一漏算的便是,没想到她会插手管。
    “你没忘记之前要帮我办的事吧?”她冷声提醒:“若你真没打人,是被人陷害,那你想想,谁会这么做?你妨碍了谁?”
    朱彪又不笨,经她一提醒,骤然醒悟:“是表姨!”
    “这也怪你自己贪酒好赌!正是关键时候,你怎么能给人机会?在事情没办成之前,不准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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