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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户幸福生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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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走路,脚底又得磨出血你知不知道。”
说着走向前把何珩手上抓的馒头给抢下来,泡在粥里:“吃慢点,几天没吃东西,吃得快肚子受不了。”
“哦!”何珩讷讷的哦了一句,真慢慢的吃起来。
“我不动就是了!你自己去打开门边的那个箱子,最下层有个盒子取出来。”
月华去取出那个盒子。
“打开看看。”
月华依言打开,里头是全套的玳瑁梳,插在发髻上的,插在两边的都有,大大小小一共十几把。
“送你的生辰贺礼,我昨儿本来要跟你说的,实在是没力气了,晚了一天,祝贺你十六岁。”
“你昨儿赶回来了,不晚的!”
月华捧在手里,这是别人送给她的第一个生辰贺礼!
“喜欢么!?”何珩看到月华拿着礼物呆立在原地,一脸木然,眼睛珠子却一直盯着梳子,拿出一个看了一眼,立刻就放回去,似乎怕自己弄坏似的,估摸着是这丫头收到的第一个生辰贺礼,呆呆的样子看着既可爱又心疼。
“嗯。”若是换做机灵点儿的,会说话的,这会子应该戴起来,跑到自个儿夫君跟前撒娇,月华倒是想,可是拉不下个脸,犹犹豫豫的嗯了一声,赶紧把东西收起来。
这东西挺贵重的,她还是好好收起来,放在梳妆台的首饰盒里,想了想拿了出来,放进了衣柜下边儿的隔层。
何珩看着月华一下子把东西放到这里,一下子拿去那里,觉得可笑,从后面叫住她:“过来!”
月华把东西暂时放在柜子的隔层,很听话的过来了,何珩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月华看了一眼,栗子早就被李家的拉出去了,她放心的在何珩的脸上亲了一下,何珩把脸歪过去,她又在他另外那半边脸上亲了下,何珩一把揽着月华的腰,月华放肆的坐到他怀里。
何珩放下筷子去亲月华的嘴巴。
他在最后那几天,累得几乎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脑袋里想的只有月华,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们成亲才几个月,如果真死了,她就只能寡妇了,然而就在前几天,这个女孩子还为了能早一点生下自己的孩子,去庙里求子。
宁远比何珩的状况好不了多少,他的位置太重要,虽然没有像何珩那样来去穿行,这十几天也几乎完全没有休息。他回到家的时候,两个小丫头扶着他,月眉在一旁哇哇大哭,几乎要哭断了气。
“我担心死你了,还好你回来了,不然……不然……我可怎么活……”说着跑去抱住他,宁远还好有丫头扶着,他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月眉冲上来,要不是有丫头扶着,估计都能把他撞飞,月眉的胳膊正好还压着他脖子边上的伤,他疼得滋啦一声:“让开!”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耐心!疼的,也不看看他身上有多少伤就往上冲!
月眉一双泪眼盯着宁远看了半天,她在门口等了一天,等来的却是不耐烦,这会子颇为委屈,还是一旁同样等着的宁夫人看不去了:“他是太累了,让丫头扶着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你还在这里等着做什么!还不去预备。”
月眉委委屈屈的进去,她原本想趁着这个时候好好哭一场的,然后好好服侍他休息,宁远看到她哭了就会感动,再看到自己替他忙上忙下,两个人消除以前留下来的隔阂,没想到宁远一下子把她弹开。
第二天宁远醒了去找宁夫人,他没跟宁夫人提他的位子是宁承嗣拿来的,宁夫人也猜到了,只吩咐他:“既然打了胜仗回来,还是去见见你爹,我就不过去了。”
“娘……”宁远看着母亲喝粥的样子,眼神复杂,甚至有些萧索:“我不去了。”
“你去吧!”宁夫人想了一下笑道:“我这辈子,熬了大半辈子也没熬出个所以然来,我把你带出来,你若早点儿跟着你父亲,只怕不会像现在这样。”宁夫人并不给宁远接口的机会:“你去我是不去!你是宁家的儿子,我早就不是宁家的媳妇!我老了,就回卢家老宅子去,以后伴着你舅舅过,你别心里不得意,我只盼着你好。”
“你还是跟我吧!跟舅舅多不好,他现在还没讨媳妇,以后有了舅娘,你个大姑子回去过日子多不好。”(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祭拜
“咱们相依为命多年,我分得清!”宁远想了想说道!
“你是我养的!我还不知道你,去吧!早点儿回来,我给你包饺子”有了宁这句话宁夫人还是十分欣慰,自己的儿子养了这么多年总算没白养。
“知道了!”
“带着月眉去吧!好歹让她见见那边儿的!”宁夫人知道宁远要去那边,以后少不得要打交道,还是让他把月眉带过去。
“嗯!”
月华严令何珩不许下去,何珩果真很听话,乖乖的躺在床上看书,为了怕何珩闷得慌月华特地学北方的弄了个小炕桌搁在床上,何珩有的时候在床上写字。
他的字跟他的人一样是很沉稳大气的小楷,严谨而又收放自如,瘦有筋骨。
李家的在蒸糕,月华端了一盘子茯苓饼来,她总想趁着这几天何珩休息,让何珩多补一补。
何珩正在写字,看也不看糕点一眼,继续写他的。
月华低头一看:“千手千眼无碍大悲心陀罗尼,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啰罚曳,数怛那怛写,南无、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
这是《大悲咒》,好好地抄这本干什么?!
“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他们就葬在后山。”
“一会儿我陪你去祭拜祭拜吧。”
“他们可是谋逆大罪处死的,你……”谋逆是十恶不赦,父母处斩的时候他不在景城,尸骨被人随便扔进了乱葬岗,他经人指点,好不容易才在乱葬岗找到,火化了带到了边关。
“人都死了,况且我不信他们会谋逆,你等等我去买点香烛纸马,好歹给他们烧个纸钱,人死了在地下也好过些。”月华立刻说道,相处下来她自己也知道何珩跟她一样是个隐忍的人,这会子怕他心里不好过,赶紧说道。
其实他父母到底是冤枉的还是谋逆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不在乎。
何珩握着笔的手抖了抖:“去吧!”
月华真去买了纸钱,她把纸钱用白纸包好了,写上孝考妣何大人谦、魏老孺人收,包了二三十个,觉得地下的人应该够用了,包了两个厚的,一个给分钱童子,一个给古墓先师。
据说亲人在上头烧了纸钱要分钱童子分配,所以为了确保亲人烧的钱地下的亲人能用上,必须给分钱童子烧一包纸钱贿赂,至于古墓先师,据说是掌管墓的神,给他烧了钱,行了贿,他能保卫你的墓园。
月华没带栗子也没带李家夫妇,只扶着何珩带着一篮子香烛纸马一起去了后山,坟头上没有墓碑,小小的一个坟包,坟头放了个空碗,插在两边的蜡烛已经烧尽了,月华把它拿开,插上蜡烛,点了香,递给何珩,自己也拿了三根香,跪了下来:“初次见面,不好的地方,您多担待。”
说完,觉得对地底下的人说着句话不太对,连人都不叫!一点儿礼数都没有,可是一次没见过,她真有点儿喊爹妈真不出口。
月华看了一眼何珩,到底是做了夫妻,地下的人也成了自己的爹妈,又改口:“我没叫过人爹娘,不知道怎么开口,爹……娘……你们在下头过得好,钱不够花,东西用着不凑手,给我托个梦,都给你烧,要多少烧多少,别客气……”
其实跟何珩在一起,她多多少少有点儿自卑的。
孤女出身,就算再好强,她也知道自己跟普通的姑娘不一样,骨子里还多多少少还有那么点自卑。
当初两人确定成亲的时候,她自认为自己这样的形状有点儿配不上,所以,她这种把钱看得跟命似的的人,也不会一下子把自己所有的钱拿出来做嫁妆,因为她总觉得自己没有娘家,再没有钱,就是占人家便宜。没娘家,有嫁妆,至少两样中占了一样底气!我可不是孤个儿进门的!
况且那个时候何珩拿了一大笔钱做聘礼,月华这人,看着好像很稳重很谦和,其实别人很难占到她的便宜,她也不是占人家便宜的人,何珩拿了钱做聘礼,她一定要拿点儿嫁妆出来,可惜自己只有那么多,她就都拿出来了。
这一次来祭拜其实她骨子里有点儿犹豫,不来!没见过爹妈到底没有的人人家家里人的认可,来祭拜,何珩睡在土里的爹妈肯定看不上她一个做宫女的孤女,来祭拜也不过是白讨没趣儿!
何珩被月华这句话逗笑了,这丫头有意思起来很有意思:“爹娘,我带她来看你们。”
他之前倒不是不愿意带月华来,他总觉得自己带着罪,月华嫁给自己,也等于嫁给了罪家,换做一般人都不会选择嫁给这样的人,月华敢嫁不过是因为年纪小,不懂事儿,不懂里头的门道。
何珩在其他人前很自信笃定,他知道父母是冤屈的,以他的能力他有办法扭转,他有自信,几年之后他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可是不代表他在月华面前有同样的底气和自信。
他们都认为彼此太好,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
今天是父母的忌日,他不过提了一句,月华就很主动的备了香烛纸马跟着何珩一起来。
……
“别看我跟我爹看着父慈子孝,其实我和父亲关系很不好,我的父亲总说我整日放浪狷狂,那时候我刚刚年轻举孝廉,正是意气风发、得意忘形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父亲瞧不起父亲做人死板,恪守成规,他说东我往西,我母亲为了协调我和父亲的关系一度颇为头疼,后来为了一点儿小事儿我和父亲起了争执,我一怒离开了景城。我母亲气得要死又对我放心不下,怕我一个人在外头过不好,派人给我去送钱……”
何珩过了半天才说:“然而我再次回来,等到的只是我父母的尸骸。”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月华无父无母,了无牵挂,对于这种情感她并不十分理解,她没想到的是,何珩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她总以为这种人,生下来就跟现在一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调离
“哎哟!你这日子舒服!”许飞来找何珩的时候,何珩正坐在床上吃月华端过来的茯苓饼,许飞进来了,进来就调侃的笑道。
“快过来吃,锅里还有。”月华赶紧招呼他坐下。
“算了我不吃了,我媳妇儿今天煮了一大锅面,我肚子里还剩下大半锅面条儿呢!我来找他,你赶紧跟我一块儿去吧!估计要变天了。”许飞想了想说道:“宁都尉已经给上峰递了辞呈,上峰同意了,将军这边儿也没表示,估计就要调离了,你还窝在家里。”
何珩笑道:“他既然把宁远插进来,否则他不会这么着急把宁远插进来。”
“你是说他先调走,还得找机会调回来。”许飞想了想问道。
“未必。”何珩起身换衣服,转头对月华说:“你也去换件儿衣服,跟我一块儿去,我去军营牵匹马,上****了你怎么遛马,这回教你骑着走。”
“哟!瞧这恩爱的,出门都得带上。”
“能闭上你的嘴么!”何珩瞪了许飞一眼。
“不能除了嘴巴,我还有耳朵,奈何耳朵听见了就管不住嘴巴。”许飞眨巴眨巴眼睛笑道。
“……”
月华跟着何珩去了军营,何珩得先去办事儿,她没事儿做,想起好久没见陈婆,就去陈婆那里坐坐,没想到陈婆很忙,一见面儿就笑道:“你来了!真是稀客!可惜啦今儿没法招待你,你有空没?还得劳烦你帮我个帮,你知道我不识字,可是这些东西都得记录在册,我还在到处找写字相公呢,可巧你来了,我就抓着你了,回头儿你上我家去,我买大肉请你喝酒。”
“我也不过是跟过来玩儿,您忙只管吩咐。”
“那感情好!”陈婆估计是太忙了这会子才会抓着她。
其实陈婆确实是真的忙,也确实是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写字先生,不过她还存着一点儿试探的意思,上回认门茶的时候月华表现得很强势,陈婆以后怎么和她相处,是跟以前一样相处还是……
这次她有心问一问,没想到月华二话不说就答应帮忙,这丫头处事一码归一码,不卑不亢,也不是个一下就翘上天的,其实陈婆这么做也没什么别的目的,年纪大的人多少有点儿倚老卖老,总希望能赢得身边的人的更多的重视,有时候其实明知道老人家在刻意倚老卖老,没有恶意,也没必要去拆穿。
打完仗军士们可以闲下来了,不过后勤可就有的忙了,一项一项事情特别多,特别杂,陈婆进进出出没得闲,好容易坐下来,休息下,喝半碗茶。
月华看陈婆要自己登记的:“棉布五千一百二十二个,纱布四千三百五十二个,粮食一千七百二十担……”既没说是账单,也没说是礼单,看着怪怪的,粮食布匹又是很重要的军需物资,月华笑着问道:“这是做什么记录呢?看着……”
“这是军里的东西,横竖你别管,上头也没告诉我,就是知道了也不能说,你也别问,要是寻常物件随便去军营外头寻个写字先生就完事儿了,也不会半天找不到人帮着登记,我要你帮我记这些,你也别到处乱说。”
月华不敢问了。
何珩跟定国大将军谢鸿在一个屋子里,谢鸿看了一眼作战图:“你为何临时进攻咔城?”
大理国那边骚扰了魏国,其实他们也没有完全做好准备,他们还以为魏国会妥协或者也派遣少量军队去骚扰,再加上他们骚扰魏国的同时,他们还在南方蚕食南海诸国,军队并没有这么快集结到前线。
魏国这边的坛子收到了这个消息,果断决定这个时候来个出其不意,抢攻泗州,原先的作战计划是何珩带着一千五百的精锐轻骑去骚扰还在路上的大理国大部队,最好在漓水上拖住大理国军队,定国大将军抢攻泗州。
可惜宁成嗣老奸巨猾,为了压制何珩,在定国大将军大军开拔之后忽然调走了五百人,何珩不过是个土舍,官位差了好几级,在宁成嗣面前完全说不上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宁成嗣抽调走五百人,这五百精英一旦调走,他按照原计划在敌军后方骚扰不仅没有任何作用还很危险,没办法,只好兵行险招,转而强攻咔城,有漓水上游这一道天险,大理国完全没有料到何珩会破釜沉舟抢占咔城,几乎打了个措手不及。
可惜,何珩再怎么临阵应变,也改变不了宁成嗣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几乎延误战机的事实。
“宁成嗣打得一手好牌,早年投靠卢都尉,借了把梯子往上爬了,爬上去了之后,立刻翻脸不认人,投靠了如今的川滇巡抚,那个时候的新都尉,后来川滇巡抚往上爬,这个位子就轮到了他了!如今他帮助川滇巡抚遏制我,我有你!眼看不成了,立刻转投闫玉峰。
我年纪大了,只想把西南的局势稳定下来,可惜他差一点儿延误战机,这笔账,我还是要算的!”
何珩看了一眼定国大将军谢鸿,这个时候说话就得格外注意分寸:“是大将军自己英明,不过,容我说一句,他的马上就要调任了,而且,他是都尉有权调派军队。”
何珩的意思很明显,他有权调派军队,如果单纯是因为上次擅自调配军队而处置他,那么就没办法抓住他的把柄,到时候他有很多理由为自己推脱。归根结底宁成嗣不过是站在前排的小兵,动他不是重点,他背后的川滇巡抚才是大拿,可是不扳掉宁成嗣就没有办法动川滇巡抚,最后还是只能先动他,透过宁成嗣来给川滇巡抚试压。
其实从何珩这个角度来看,宁成嗣并没有对对宁国大将军构成很大的威胁,反而在无形中帮了他。
作为川滇巡抚的心腹,他是川滇巡抚抵制定国大将军谢鸿的排头军,他的作为起到了直接作用,可是从谢鸿到边关他一直都是无作为状态,否则谢鸿收编神机营也不会如此顺利。他表面上好像处处给谢鸿作对,实际上并不想做谢鸿和川滇巡抚之间斗争的排头军,他早就萌生退意了,他把何珩的五百将士调走一是为了给川滇巡抚一个交代,二是为了让谢鸿赶他走。
定国大将军怎么会不明白!宁成嗣一直不作为,却偏偏在临战前抽调五百军士走,这五百军士说重要能影响战局,说不重要也不过区区五百人,并不能完全左右战局,大理国那边还在调遣军队,他们这边打先手,没有何珩这一千五百人,也可以给大理国一个意想不到的一击,不会造成太大的打击,就是如果不把大理国消耗得那么惨,他们没有办法拿下泗州。
定国大将军这样做可能更因为意气用事!
定国大将军年纪大了,又在玩了多年政…治,早就是官场上的人精,他受不了的只怕是被宁成嗣算计罢了!宁成嗣逼得他必须用宁远,打了一套算计,拍拍屁股去别处上任,玩了多年阴谋诡计,最后被人家玩了一脸,以定国大将军的心气,不会忍下。
定国大将军这么急着要再宁成嗣还没有调任之前动手,无非就是因为宁成嗣又有了新的大腿,如果这个时候不动手,他调离了西南,定国大将军估计动不了他了。
然而从策略上考虑,定国大将军完全没必要在这个时候非要算账,要是换做何珩,他会高高兴兴的让宁成嗣去上任,把宁远拉拢过来,这样给宁成嗣买了个好,把宁成嗣留下来的势力收为己用,直接以宁成嗣为刀打川滇巡抚的反手。
但是何珩不说,这个时候川滇巡抚和宁成嗣相斗,他才是螳螂和蝉最后的那只黄雀!
“你好好准备准备,我替你写了请功表,估计你的新职位马上就要下来,你的位子由谁顶替,先锋神机营是你带起来的,谁最合适,你最清楚。”
“论作战能力是宁远,他还年轻,以后大有可为,但是论资历和经验还有管理军队的能力是许飞。”何珩没有明确指出哪个,不过他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了。
“宁远是宁成嗣的儿子。”定国大将军这个时候要整治宁成嗣,这个时候并不像提调宁远。
“这个……”何珩想了想:“据我说知,他们父子的关系不好。”
“哦……”定国大将军想了下:“这件事我还要再考虑,你去准备你的,你现在还是待罪出身,你父母的冤屈我了解,但是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知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官太太
何珩教月华骑马的时候明显情绪不高,带着月华骑着马儿走的时候,明显感觉何珩心不在焉,有一回他跑过了好远才发现月华在后面。
至亲至疏夫妻,月华知道他有心事哪怕是亲如夫妻,有些事情他不说,月华也懒得问。
“今儿就到这儿吧,改天!”月华实在忍不住了,说道:“回去吧。”
“嗯!”
月华心里有点儿火气,不过她没说话,两人还了马回去,三天之后何珩的调令下来了,七品的协领,月华也成了官太太,调令下来了,何珩那天去了趟军里做了交接就回来了,回来了不久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来家里道贺的很多,有月华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月华带着栗子和李家的一一招待了,到了晚上何珩才回来,月华也不问他去哪儿了,只招呼他洗洗睡觉。
何珩从回来到睡觉都很沉默,他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高兴的时候板着一张脸,不高兴的时候也板着一张脸,一般人无法从他的表情去窥探他情绪。
不过月华心细,他高兴的时候嘴角会稍微上扬一丁点,不高兴的时候嘴巴稍微抿紧一点儿,一般人以为他一直面瘫,月华能从细微的表情看出来。
两人躺在床上不久,何珩忽然转过身来一把抱住月华,嘴里轻轻的呢喃着月华的名字。
月华本来有点儿睡意,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轻轻的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睡吧。”大晚上的何珩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随口说了一句。
“你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你难道不应该对我说吗?”月华有点儿生气,她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这会子也忍不住追问。
何珩背过去了,没说话,不一会儿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月华躺着久久没睡着……
第二天,谁也不提昨天发生的事儿。
照理说,先锋神机营在这次战争中起了很关键的作用,几个年轻活泼的军士提议好好庆祝,何珩和许飞还有宁远自然没有任何意见,就是在那里摆宴席成了个问题,最后许飞一拍板,大家都决定去他家闹。
其实何珩作为老大,况且何珩还升迁了,最该办酒的是何珩,不过何珩本着一切低调处理为主,并不想为了一次升迁就摆酒庆祝,二则,何珩平时在军队里太严肃,底下的军士没人敢到何珩家里去闹酒,这无形中省了月华的事儿。
不过庆功酒当天,月华早上很久就起来了,带上几个仆人去徐家帮忙,红鸾找了酒馆子里的橱子,在家里忙活,月华招呼栗子她们去洗菜,搬桌子做杂事儿,自己去帮着红鸾招呼女眷。
月眉也来得早:“我来瞧瞧有什么要帮忙的,你们知道我不得闲儿,家里的谁人实在太多,可是咱们营的事儿我总得来不是,”说着对红鸾笑道:“这两个丫头给你使唤,都是家生子,没别的本事,就是会干活儿。”说完转头指着两个丫头的鼻子笑骂:“你们看好了,这位是许副营的夫人,她家没个仆人婢子打下手,我把你们叫来,你们好好听她的话,认真干活儿,回去一人赏你们一串钱。”一口气不带停,仿佛就她一个人在那里唱念做打,做全套戏。
红鸾吐了吐舌头,对着不喜欢的人偏生牙尖嘴利,立刻抿嘴笑道:“人真不够,你要真帮我怎么只带了两个丫头,快去把你家的仆人都叫来,人手不够我就只能支使你帮我剥蒜头了,咱们什么关系,以前一个宫里出来的,现在男人也在一个营里,你可别说不。”
月眉看了一眼红鸾笑道:“捻起一个蒜头,你让我帮忙我还不帮忙。”做模作样的在手里摆弄了一阵,看到有女眷来,立刻站起身来:“哎哟,桂英来了。”说着一阵风似的跑了,留下一簸箕蒜头儿。
月华看了一眼红鸾,又看了一眼月眉,笑了笑,心照不宣。
红鸾揽了揽月华的胳膊:“别理这人,我们进去说话。”
月华这人其实说心思深沉也深沉,说不深沉她这人性格很直爽,做不出明明很讨厌你却跟你关系很好的样子,上次的事儿她心里有疙瘩,这会子能跟红鸾保持表面上的亲近就很不错了,实在做不出这种亲密的样子,当下悄悄地把自己的手拿开,与红鸾隔开了一点儿距离。
红鸾脸色暗了暗,没说话,两人进了屋子,屋子里这会子正好没人,红鸾站在月华的对面,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月华:“我知道我上回不地道,我也跟你赔了不是,你还要怎么着,是不是打算一辈子就这样了!?你要知道当时我也为难,我知道是那三个不地道,说你的坏话还被你知道了,可是你也知道我……我想着我与你亲近,我与那三个不熟,我就想着让你委屈一些……
我说了她们不好,她们回去传我的不是我不好做人,我说了你,你不会怪罪我,可是……我以前对你掏心掏肺,难道就是假的!?就上回一次我没做好你就怨我……
我就说一句话,你若真为了这事儿嫌弃我,咱以后各走各的道儿,你装着辛苦,我也看着难受……”
“……”
要说做人处事,红鸾确实有比月华厉害的地方,她这样当面锣对面鼓的很直白,似乎也很问心无愧的问出来,好像做错的真的是她。
红鸾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月华,在等月华的一句回答,仿佛月华不给个解释就没完了。
月华这人做事仔细周到,处事也还算圆滑世故,但是确实少了点儿气势。
气势这东西,不是说你平日里对人颐指气使就有气势,这种气势只有常年处在一群人的焦点中才能培养出来的,有了这种气势,即使你是错的,另一个人是对的,另一个人也会检讨自己是不是他自己做的不好。
月华在想,红鸾也是个宫女出身,为什么人家有气势,而她自己没有,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但凡出身高贵自己品貌又不凡的人,身上都有这种气势,然而并不是只有出身高贵的人才有这种气势,一些宫女和太监也有。
不过再怎么辩解,也改变不了事实,月华没有正眼看她,过了半晌才回嘴:“你是在怪我小气,你赔了不是我没有原谅你,你一不小心翻了个错把簪子弄到了地上,摔断了,你捡起来再去首饰铺子修都有裂痕,何况人!你若真是实在人,我也不是个小气的,你以后对我没私心,我不会对你有假意。”
说着走了,出门的时候却撞见了多日…不见的宁远。(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官太太(二)
宁远好久没有看见过月华,她穿着一件泥金色的缎面圆领袄子,衣服上贴了绣双鹦鹉的布贴,下边儿是酱红色的细褶长裙,十六岁的年纪穿泥金色配酱红色,头上梳着十字髻,全套的玳瑁发梳,端庄的气质压得住色,看起来比平时多了一股子贵气。
她笑着跟自己打招呼,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礼数不缺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宁远心里很难过,可是他知道他们之间也只剩下这些了。
红鸾看了一眼宁远,月华从屋子里的出去,他的眼神儿就追出去了,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和月华之间有点什么,走到他身边冷笑一声:“今儿虽然是在我家办酒,你们一个个都跑不掉,你还不出去帮我招待客人,你看你媳妇比你懂事儿多了,这会子早忙开了。”说着望了一眼窗外唱念做打的月眉。
宁远看了一眼红鸾:“我听嫂子的吩咐,这就去。”
月华骨子里倔强的很,只怕还心里还有疙瘩,她承认她有点儿妒忌心,那天那三个在背后说月华的坏话,她一则不想月华得罪人,二则她心里有点妒忌,也有心看着月华吃点鳖,没想到这丫头骨子里这样死心眼,为着这一点儿事儿就心里存疙瘩。
如今何珩升了职,七品官是官身了,许飞还是个副营,以后差的更多,她心里多少有点儿不是滋味,不过月华已经和自己有点儿嫌隙,不好在为这点妒忌心再闹什么不愉快,这会子只好把这种妒忌心咽在肚子里,两人到底也相处久了,红鸾还是为月华想,宁远的眼神啥子都能看出来,一会儿呗何珩或者月眉看到,都是个事儿,这会子出来提点一句。
宁远转身出去的时候,红鸾忽然把宁远叫住:“你好歹也算升了职,家里还有来道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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