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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户幸福生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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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华忽然听见有开门的声音,月华怕是小偷儿,这会子栗子估计睡熟了。
  十二三岁的孩子长身体的时候,睡着了只怕拿棍子敲敲不醒,脚步声越传越近,月华吓得在床上不敢动,半晌儿才敢摸着黑起来,这会子手偏生没有个防身的东西,还好她记得路天黑也不怕走错,去厨房里摸了一把柴刀。
  那个小偷儿轻车熟路的去开厨房的门儿,厨房的门儿是从里头关着插销门儿,那个小偷儿利索的从外头伸了个东西进来把门儿撬开,还好栗子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做事还是仔细,插销门儿怕人家撬开,特特的拿了根碗粗的柳树抵在门口,那个小偷儿把锁撬开了却打不开门儿,在门外急的没法子转而去撕窗户纸。(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小偷
  窗户其实也有抵住窗户用的粗木棍子,就是怕外头的人开窗进来,但是这个小偷儿只料着是熟手,见门那边儿有木棍子抵着,窗户也肯定有,转而去撕窗户纸,然后拿那种三寸来长锋利的匕首砍窗格儿,动作很轻又很利索,一点点的割开,只有一点儿声响,要不是月华失眠没睡着估计都发现不了!
  月华现在特别恨窗格儿太大,这个小偷儿砍掉一个窗格儿就砍了一个腰粗的窟窿,再砍掉一根就能钻进来。
  如果这是个普通的贼人还好,关键是这个小贼还带着刀呢!
  月华吓得握着柴刀的手都有点儿抖。
  眼看着洞洞越来越大,小偷可以钻进来的程度,月华壮着胆子提着柴刀上前去吼了一声:“什么人!?给我滚出去!这里容得你放肆!”
  只听见一声惨叫,再听得哐当一声,刀落地了。
  “还不走小心我剁死你!”
  “哎呀!我的妈呀,是人是鬼!”
  华在里头再也不出声,外头怎么喊也不出声儿,就当自己是个鬼,出来吓吓人。
  这样漆黑的夜里,月黑风高作案时,里头忽然传出一声惨叫,小偷儿吓得连刀都没要翻了墙就走了,他原本不过是想借着昨天霍乱进来偷点儿东西,又听说这家子男人不在家,只有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丫头,正好下手。
  月华在屋里心里打了一阵鼓,思索着:这会子人翻进了屋子。有刀在手月华若这个时候躺在床上装睡只怕这人偷了东西就走了,若是月华站在这里,这个小偷怕是要行凶了。月华这会子只好大着胆子吓他一下,没想到真把这个小偷给吓走了,这会子她自个儿后怕得腿软了,柴刀也丢到了地上,这会子也顾不得了,赶紧进去把栗子推醒了。
  “快起来!家里进贼了。”
  栗子醒来,两人点灯看见窗户上的窟窿。都吓得不行。
  “要不!咱们养条狗把!养一条大狼狗,夜里有狗看门儿,有一点儿动静就叫唤。小偷儿也不敢进来。”
  “你明儿就让你爹回家去给我弄条狗狗,要不大不小的,养个把两个月就能养大的那种。”月华想了想说道,其实她是想直接弄条大狗来的。又怕大狗这会子养不熟。所以让抱一条不大不小的。
  栗子看了一眼窗户上的窟窿,点了点头。
  第二天栗子果然回家牵了一条小狼狗回来,虽然半大不大,但是很壮,眼神儿凶狠,看见月华就汪汪汪大叫,声音很响,配合凶恶的眼神。还颇有震慑力。
  月华在宫里的时候见到的都是哈巴儿,这会子被几声儿狗叫吓得腿软。直说栗子这狗找的对,赶紧进去弄了一根儿肉骨头扔给狗儿吃,狗吃了骨头就安静了,月华又端了一碗饭,狗儿吃得干干净净的。
  晚上的时候月华端了一碗饭加一根肉骨头,这狗儿吃得很欢实,月华壮着胆子同它说:“吃好了,喝好了,以后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看家,好不好!?你看好了家,我去屠户那儿给你买肉骨头炖给你吃。”
  狗儿似乎听懂了,撒欢似的汪了几声,乱摇尾巴,月华看着乐呵:“多好!”说着还不忘嘱咐:“以后看见生人就给我使劲儿叫。”那狗儿撒欢似的舔了舔月华的鞋尖儿,跟孩子似的。
  月华转头对栗子说:“这狗儿养熟了,养大了就好了。”又说道:“你爹从哪里找来的?回头儿你下次回家的时候带二斤糖回去,算我谢你爹的,难为他跑一趟。”
  “看您客气。”
  “你别半道儿上把糖都给我吃了就行了。”月华忍不住调侃栗子。
  “夫人……”栗子朝月华吐了吐舌头。
  想起栗子一大早吃了早饭就回家了,抱了条狗就匆匆赶回来,一来一回也有很远的路,她从荷包里摸出二三十个钱给她做零花儿,栗子立刻出门敲了两块米糖,自己一个递给月华一个。
  “我给你的你都买零嘴儿,吃了长成一个胖妞儿,你娘该怨我了,我以后再不好给你钱。”不知道为什么月华总把栗子当比自己小几岁妹子。
  “哪儿有,这两块糖只要四个钱,其他的我都存起来了,你看我这么能吃一点儿也不胖,我娘说我是直肠子,吃了就拉就是不长肉,我还希望长点儿肉呢。”
  在城里以瘦为美,姑娘家太胖嫁不出去,在乡下吃东西不长肉可不好,身上没肉怎么好生养!不够壮实怎么干活儿!
  何珩是在霍乱第三天才回来的,还没进门儿那狗儿就汪汪大叫,他皱了皱眉头,家里怎么多了一条狗,栗子在后院儿做打扫,月华出来,唤了狗儿一声:“这是自家人,旺财给我回来。”
  月华把这狗儿取名为旺财,这狗儿养两天就熟了,一喊就回来了,还往月华身上扑,月华笑着把它从身上抠下来。
  “家里怎么多了一只狗?”
  月华不打算把晚上家里进贼的事儿说给他听,但是那次没告诉他就不高兴,这会子要是又不告诉他,估计更生气。
  “家里进了贼,把窗户都捅破了,养只狗防贼。”
  何珩脸上没什么表情:“没伤着吧!”说着就走过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月华,还把月华胳膊上的衣服掀开看看,光天化日被人掀开衣服,月华怪不好意思的。
  何珩翻看一阵,确定月华身上没伤口才放下。
  “我没事儿。”他没问丢了什么东西,只问她伤着了没有!转而又说道:“没偷什么要紧的东西,就是有点儿后怕,这才养只狗。”
  何珩没怀疑,这会子直说:“财物丢了就丢了,人没事儿就成,这是军属区,一般人没这个胆子在这儿闹事儿,估计也就是趁着霍乱浑水摸鱼。”说着想了想说道:“回头儿我去打更的那儿问问,看有什么可疑的人路过不。”
  月华笑道:“只怕查不出什么!”
  “总要问问。”
  月华觉得那么晚应该没什么人。
  何珩大概很疲累,眼睛底是浓浓的黑眼圈儿,背脊也略微有点塌,身上的衣服有点皱,看来这几天着实很忙,他进门就翻碗柜找东西吃,月华是北边儿来的还是习惯吃馒头,碗柜里正好还有一萝冷馒头,这会子何珩一手抓一个,拿在手里吃。
  “吃凉的做什么!?你要饿了,我去给你做饭去。”月华看他没吃好没睡好的样子一阵心疼。(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要打仗了
  “我一会儿就得走,没这个功夫,就家来看看,我从昨儿到现在都没吃,你先让我吃两口……那天……我也没送你,说去接你也没接,只派人把你接回来……你……”
  “我生气着呢!”何珩抬眼看月华,只见月华笑着同他逗趣儿:“这我可记在本子上了,以后你要对我不好我就把它翻出来,某年某月某天你把我一个人撇下,说去接我也没接我。”
  “好,你记在本子上就是了,以后……以后不会了。”何珩认真的对月华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
  月华听着颇为感动,她并不是个要求高的人,有这句话就够了。
  何珩看着很淡漠,其实心思重,他的心思都藏在心底,月华也只能窥探一二,这会子怕他心里有负担,觉得亏欠自己什么,反而故作轻松的说道:“我真记下了,以后哪一天我就翻出来,你要再这样仔细我捶你。”
  “行!打这儿!”说着往自己的下边儿指了指。
  “呸!”月华老脸一红,这人还真是见缝插针的调戏,这人嘴巴真是欠,她这样是活该送上去给调戏。
  何珩两个馒头一会子功夫就被他吃了,他空出手来抱了抱月华,嘴巴在月华的耳垂上亲了口:“我知道你不会说我,我也知道是我不好。”说完在月华的嘴巴上亲了一下:“我家媳妇儿真是贤惠。”
  “在外头呢。”月华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人:“你能不能……”
  何珩被月华害羞的样子逗笑了,进去又去抓了两个馒头,吃完了,再抓了两个拿在手上,跟月华告了个别,走了。
  事实上他不仅从昨天晚上就没吃饭还从前天开始就没怎么睡觉,这会子还得赶着去料理,他是在别人吃饭的空当,用吃饭的时间匆匆赶回来的,回家也不过说了两句话就要走。
  栗子从后头来看见月华还站在院子里:“我听见狗叫声有人来了!”
  “嗯,爷回来了!”
  “人呢?”栗子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发现何珩。
  “来了又走了。”月华颇为无奈的说道。
  “怎么跟一阵风儿似的!?”
  “可不就跟一阵风儿似的来了就走了。”月华看着何珩走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对栗子说:“进去吧!”
  何珩路过打更的的家里顺道问了那天的情形,可巧儿打更的就在:“那天我就听见您家那个方向有声惨叫,我跑过去看的时候什么也没有,我还以我听错了呢!”
  何珩皱了皱眉头,肯定不是打更的听错了,而是月华没说!这个丫头又瞒着他,这回还学会了说一半儿留一半儿,就怕他不信!
  何珩觉得气又觉得对不起她,前儿霍乱他没陪着她,让她一个人去城西,那么乱,这丫头看着大,其实是个心思多的,只怕被吓得不轻!那个时候他是想陪着她走的,还是把她给撇下了。家里遭了贼他也不在,估计这丫头不知道被吓成什么样子,居然还不舍得告诉她。
  他娶她是为了给她个好日子,可是到最后还是没有给她什么,反倒是她照顾他,自己受苦受罪都不告诉他。
  这丫头看着聪明怎么就这么傻。
  何珩返回军营,打仗是必须的,现在这支军队对抗大理国显然打不过的,对于自己而言这场仗更加得打。
  这次的这个分田政策按照短期来说确实能够解决土地不足分配的问题,也能在短时间解决现有的矛盾,但是只是短时间,时间长了,分配不均带来的矛盾激化和问题就会显露出来,甚至可能会引起军里更大的动荡。
  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打一仗,最好抢下敌人的一块地盘去转移这个矛盾。
  比如说:现在主要是靠着分地这样的奖励机制激励军士前进,那些分地多的军士更加斗志昂扬,那些没分到那么多土地的跟着也越发勤奋,这个时候无疑是军士最想打仗的时候,也是士气更高的时候。
  这个时候最好能抢下大理国的一块地盘,把土地分出去,不仅不会激化土地分派带来的矛盾还会继续激励士气!大家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想挣土地,行!挣军功!这样的奖励机制会因为一场胜仗而越发让人信服。
  这次即使大理国不来军里也得想办法去打大理国一波,大理国这次来骚扰无疑是激起了军里更大的愤怒,反倒有利于这边儿反打,不用找借口找机会打大理国。
  于何珩自己而言,这一场仗也得打!
  定国大将军把先锋神机营交给了他,就是把重任交给了他,把机会给了他,先锋神机营重组不久,不少人口服心不服,这个时候想要让大家都服只有靠自己的拳头,抓住这个机会打赢这场仗,站稳脚跟,这场仗也是提升自己的一个好机会。
  虽然机会总是和失败并行走来,可是年轻总得搏一搏。
  她这几天一直在做打仗的调配和人员部署以及战略计划,在战略上军里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宁成嗣有一套战略部署,何珩代表定国大将军也拿出了一套,还有一套是出自川滇省巡按之手的亲属之手。
  三方势力有三个不同的战略,相持不下,都想在这个时候抓住战争的主导权来保证以后在军队的话语权。如今以他的地位还不能决定整个战争的战略部署,只能做好战略安排,这个机会也不是说有就有的,还是定国大将军开了口才有这样的机会,他并不能左右整个军队的部署,只能提出自己的意见,这一切得看定国大将军怎么去统筹了。
  他独身好几年早就习惯了独身的日子,今天做了部署就立刻赶回家,看见家里的娇妻,他们才结婚不久,这个仗他还真不想打,在这个时候他心里居然萌生了一丝退意。
  月华自己进了屋,拿着床上的针线,做活儿的时候却走了神,看何珩的样子只怕这几天没睡觉,估么……
  要打仗了!
  忽然,针扎进了指甲里,一走神儿,针扎进了指头上都不觉得疼,回过神来,血已经沾湿了那一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原来自己这样在乎,她不想告诉他家里进贼,自己被吓傻的事儿,而是她知道要打仗了,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他担心自己,其实那天他撇下她心里没有点儿不高兴是假的,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说什么。
  身处霍乱中的人,对身边儿的人抱以最大的宽容,大约是来源这种对于不安定中的情的一种珍惜。
  乱中一切都是虚妄,能守住的不过是腔子里的这口气和身边儿的这个人。
  这个时候计较什么!只希望他能一切平安,从战场回来。(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算术
  宁成嗣的案台上摆了三分作战部署,宁远站在他对面:“你看看这三份,哪个好!?”
  宁远把三分都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毫无疑问,第二个。”以宁远的级别并没有资格看这一份战略部署,不知道这是何珩的,而宁成嗣这会子给他看肯定别有用心。
  “这份战略部署放在我案头,我看过了,找另外的人出了第三套,你可知道为什么?”宁成嗣培养宁遣首先就得培养他对政…治额敏感度。
  “这是……”
  “我上回用调职换了你一个副营职位,我这会用这套作战部署换你一个前锋的位置,你要把握住。”宁成嗣这样做,只不过是为自己争取一点儿利益,巡按这个时候插一脚就不知道是为什么了。
  宁远这会子算是听明白了!又是上回的套路,如果定国大将军执意要用第二套方案就必须做出一定的让步,宁远并不喜欢这种手段,他更希望用自己的拳头去赢得前锋,这会子只皱眉:“很多人比我更适合当前锋。”
  “可惜不是你!你知道,在军里很多人都能当前锋,而这很多人并不都能当前锋,我把这个机会给你,你确定你要放弃这个机会,这次放弃你和何珩的差距会更多。”
  自己的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关键时刻欠缺成熟和圆滑,总是觉得能靠自己的能力改变一切。
  宁远想起了月华,如果当初他是土舍而何珩是先锋神机营的军士,是不是……
  “好,我同意。”
  宁成嗣想了想:“你给我记住,机会是我给你的,我还能给别人,你不想要我大可以给别人,我要的不是勉强。”
  “给我吧,我会抓住。”宁远很肯定的说道。
  “好,你去准备吧,机会是我给你的,但是这场仗并不好打。”宁成嗣听到了满意的答复,心满意足。
  宁成嗣反复强调机会是他给的,宁远自嘲了一下。
  何珩快到吃夜饭的时候才回来,同时还带了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妇,那一对夫妇进门就给月华磕头:“夫人好,以后我们就服侍夫人了。”
  “这……”
  “我以前以为住在这里很安全就只给你找个丫头,看来是我想岔了,以后这二人就服侍你了。”说着转头对那个四十来岁的仆人说道:“这儿怕是有小偷出没,晚上睡觉警醒些!你的职责没别的就是保护好夫人知道么。”那个老头儿连忙答应。
  月华和这对夫妇闲扯了一顿才知道这对夫妻姓李,男人李平,原是大家子的仆人,因那家子遭了罪,一起流放到此,正巧主家去了,两夫妻无以为生又无法安葬主家,只好卖身葬主子。
  卖身葬主,这年头这样衷心的可不多见,老实忠厚,而且主子已经去了,他也没有什么念想了,以后也好衷心月华,这二人确实是个好选择,何珩还是挺会挑仆人的。
  李家的进门儿就包了厨房的活儿,栗子只好洗菜打下手,李平麻溜儿的去院子扫地,其实地是栗子扫过的,不过为了表示自己进门儿就没闲着,李平还是把地重新扫了一遍,月华也没阻止,看着他把地扫完了。
  果然是大家子仆人出身,李家的做的晚饭是四菜一汤,一碟子切得如纸片薄的腊肉,一碟子熏鱼,一碟子青菜,一碗蒸茄子,还有一个野菌汤,都是寻常家常菜,五个菜碗上桌,丰富但是每盘分量都不多,摆上来很精致很漂亮。
  饭也有馒头和米饭,也都不多,两人吃略有多,月华习惯吃馒头,面食比米饭挨饿,何珩也习惯吃馒头,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馒头。
  因为何珩很少在家,就月华和栗子,月华也没把栗子当丫头,栗子做了饭两人就一块儿吃,现在李平和李家的这俩夫妇来了,那两个坚决不上桌吃饭,栗子也不好上桌了,三人围在厨房的灶台前吃,夜里李家的和李平就安置在柴房里。
  “多了两个人,买人倒是不费什么钱,就是得多两个人的饭,如今边关米是什么价,面是什么价!你知道么?多两个人吃饭多了好些花销。”夜里两个人躺在床上,月华对何珩说。
  现在月华和何珩就两个人,搭上栗子也才三个人,没什么人情往来和别的开销,何珩的军饷和补贴还够,两人都有些积蓄,日子虽说不富裕也很丰足,但是还真经不起各种奢侈的日子。
  “栗子太小,你们两个我不放心,你若真担心开销大,我多挣就是了。”
  “家里又不是天天进贼,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以后怀了孩子还是得有人伺候月子呢!”何珩笑着说:“女人生孩子不都得有人伺候月子么,到时候是不是还得找个奶妈,也不知道好奶妈好不好找。”
  “你挣军功就要打仗,还不如我俭省点儿家用,再说我还没怀上呢!”月华忽然想起这个月月信迟了很多天,不过她的月信经常时早时晚,还真说不准。
  “哟!这样顾念我我多不好意思!我不就是挣钱给你用的么?”何珩摸着月华的脸说道,说到挣钱这两个字的嗜好还故意捏了捏月华的脸,可惜月华的脸上没多少肉,也没捏起来什么。
  “我宁愿你留着命呢!”月华嘴巴里嘟囔。
  “放心,我不会死。”何珩笑着安慰她。
  大战在前,月华说完那句话就觉得这句话有点儿凝重,说出来她的心都咯噔了一下,上战场的人只怕心里更加过不得,转个话头:“你活到四十岁我就只能用你十几年的钱,你活到六十岁,我还能用你三十年的钱,为了多用你的钱,你还是活得长点儿吧!我也多点儿钱,知道么,一看你就是没学好《算经》,我猜你夫子教你《算经》的时候你在睡觉。”
  “吱窝里都藏钱的小财迷。我算术好着呢!就算比别人差,至少也比你强!和夫子比试夫子都算不过我,我今年多挣点儿,明年多挣点儿,到了我六十岁的时候,给你多挣了多少!你说我不会算。“何珩揉了揉月华的脑袋:”这个给你,喏!拿去花吧!别省着了啊。”何珩从身上掏出一锭金子。
  “这是出征前发的军饷,怎么这么多。”其实想也不用想,一场仗注定有人回不来,这好比断头台上的一顿好酒。
  “放心我会回来的,还给你带好多钱回来。”
  月华却哇的一声哭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醉酒
  月华一哭就受不住,鼻涕眼泪往外流,怎么也收不住,何珩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反而哭得更凶,最后眼睛鼻子都哭红了还收不住,眼泪流得差不多了,哭得累了,歪在一旁,何珩起来给她打水洗脸。毛巾盖在脸上的时候月华又开始哭,抽抽噎噎的,看着人很不落忍。
  月华这几天一直很平静,何珩一直觉得月华是那种很温和很沉稳,很少有情绪波动,不知道月华为什么忽然反应这么大,说哭就哭,一哭还收不住了,一直趴着哭,月华的哭还跟别人哭不一样,人家是嚎嚎大哭,她是抽噎,一吸一顿的,不一会儿脸就涨红得跟个桃子似的,他只能抱着安慰。
  月华哭完了也不说话歪在一边,缩成一团,大概是苦累闭着眼睛,何珩打水给她洗脸,她一动不动,任由何珩服侍,乖巧的像只猫儿似的,何珩替她擦了鼻涕,洗了洗毛巾替她擦眼睛,她忽然握着自己的手,睁开眼睛,抽抽噎噎的说:“我怕,真的我怕!”
  何珩扔了毛巾继续把她抱在怀里:“别怕,别怕,我在呢!”
  两人从开始到现在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在一起的时光也颇为平淡,没有什么特别刻骨铭心的时候,月华一直觉得两人的感情不深,不过是在正好的时候,彼此爱慕的两个人走到一起过搭伙儿过日子。就算是搭伙过日子,月华和何珩相处的时间还不必和栗子相处的时间多!可是真到了离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这样舍不得,她骨子里是个少有安全感又悲观的人,一听说可能打仗,人还没上战场她就开始担惊受怕起来。
  其实她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小时候都没有怎么嚎嚎大哭大哭过,可是她知道自己是个悲观的人,也是个缺乏安定的人,只要事情稍微不是朝着自己想的方向发展她就有不安定的情绪,这些天大家心里都不好过,她也不像把这种情绪带给大家,一直藏在心底,装着若无其事。
  看到那锭金子,就像绷紧弦儿断了一样,弦儿一断,感情就宣泄出来了,一担宣泄出来就跟江河决堤一样,收都收不住。
  过了好久,月华不哭了,也不在言语,窝在何珩的怀里不说话,过了半晌:“我想喝酒!”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会子就想喝一口酒。
  “等等,我去拿。”何珩像满足小孩子奇葩的愿望似的立刻满足。
  “家里还真有酒!?”月华睁开眼睛探出头来说道。
  “咱家小姑娘想喝酒,我这会子就算出去买也要买一壶来。”何珩摸了摸月华因为大哭而汗湿的头发:“家里还有,上回分这个房子的时候,他们几个非要闹着到家里来喝酒,一人提了一坛子酒过来,还剩两坛子被我放在了楼上。”
  南方和北方不一样,北方的房梁就是屋顶了,南方是没有地窖这种东西的,房屋一般都是一层半的结构,上头还有半层,不住人,只放东西,平时家里的大宗的米面还有菜干之类的都放在上头,储物加防潮,要拿东西,布梯子上去拿就是了。
  何珩没用梯子,他个儿,踩在桌上伸手一抓梁子,双手一撑就上去了,抱了一坛子酒就下来了。
  “藏得可真够严实的,我都不知道。”月华嘴巴里嘟囔,她和栗子在家上上下下收拾打扫就没发现厨房的屋顶还上还藏着两坛子酒。
  “我就放在那里,是你找不着,笨死了。”
  “你……”月华咬牙。
  “要不还去整两个小菜儿。”何珩把酒放在床前的脚踏上说道。
  月华看了一眼左右四周:“还是算了吧,我们半夜里喝酒还闹这么大动静儿,没得被人笑话,碗柜里还有没吃完的腊肉熏鱼我端出来,再去抓一把花生就凑合吧!”她就是想喝酒,菜什么的无所谓。
  两人坐在脚踏上,一人拿了个碗,酒坛子和菜搁在中间:“自己喝自己倒,我不客气了。”说着提起酒坛子就给自己倒了一碗酒,难得放肆一回,下回做这样疯狂的举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打定主意喝醉,一碗酒呼噜一口就喝下去了。
  这酒真辣!她还没喝过这么辣的酒,喝完了又倒了一杯。
  何珩看了一眼月华,自己也倒了一碗酒,小口喝了一口,也许月华呈现给他样子总是云淡风轻的,也知道月华是那种内敛心里藏事儿的人,然而他以为就是个普通的心里藏事儿的十几岁小丫头,真不知道这姑娘心思这么重,什么事儿憋心里头,要靠酒才能抒发。
  “慢点儿喝!没人跟你抢,都是你的,你也别喝太多,喝酒多了伤身。”
  何珩温柔的笑道,他是个过来人,以前富贵的时候意气风发,自己最落魄的那一阵子,他比月华还严重,把自己关起来,几个月下来一句话都不说,几乎都快憋成了病,到了边关没日没夜的训练才好些。
  “你真当我酒鬼呢!我就喝一点儿。”说就喝一点儿的小丫头又倒了一碗酒。
  何珩看她的样子,算了吧!她想喝醉,想撒撒酒疯随她去!到时候他替她收拾得了:“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
  月华很听话的拨了两个花生,又灌了一碗酒,脸上红扑扑的,看来是上脸了,又倒了一碗喝下去,不过片刻就醉了:“别人请我喝酒,我告诉他们我只能喝三杯,其实我喝酒上脸,但是酒量好,一斤烧酒也不会醉。为什么我能喝不喝,我就是怕喝多了说胡话,我跟你说我喝多了,话可多了,什么都说……”
  这酒是珍藏的三杯倒,很烈!可不比普通的烧酒,普通的烧酒喝一斤不醉,这个没准儿三碗酒就倒下了,要不是家里实在没有酒,看月华要酒要得轻松,知道是个能喝酒的,他不可能拿出来,没想到这丫头上来就一碗一碗的往肚子里灌,几碗下去,已经开始说胡话起来了。
  “以前在御书房的时候,太监都喝不过我,可我就是不喝,怎么劝都不喝,才不在他们跟前儿喝酒呢,那些人心思坏,喝多了就动手动脚,朝你瞎打听,我才不上当!我自己想喝了,去御膳房弄一壶躲到没人的地方喝,有时候心里不高兴了,带上一壶酒,喝完了,凉风一吹就完事儿了……”
  她嘴里胡乱说着酒话,何珩也不当真,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只留意她的脸色,别喝多了闹出病来就不好了。
  月华忽然伸手抓住何珩的衣襟,脑袋凑过来,一开口一股子酒味喷出来,何珩并不嫌弃,笑着搂着她。
  “你不要去打仗好不好!我真的害怕,好不容易有个家,我做绣活儿都能养家,我不要你打仗。”月华把脑袋搁在何珩的肩膀上。(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皮靴
  月华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头痛欲裂,地上的酒坛子和菜碟子已经收干净了,身上的衣服也给换了,起身照镜子,眼睛肿了起来,里头还有好些红血丝。
  “夫人,您起来了!想吃点什么?”李家的进来问道。
  “看天气要中午了,胡乱吃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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