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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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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江知佑微微诧异,刚唤出声,齐昭月就道:“我让他将西街的事汇报文书,的确有些为难他。我寻他要东西,你绝对想不到,他是当着我的面将文书写好的。”
见江知佑一直看着文书,很是认真的…走神!齐昭月说笑着,“一个乱字看这么久?难不成这字里还另有乾坤?”
“不是,这字写的乱。”江知佑当下否认着,可望着自己手上的东西,这文书被她揣在怀里,应该很久了,纸面上都还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齐昭月点头,伸手就想拿过文书。那影卫淡定的样子,写东西这么节省,那就一直这本文书好了。什么时候满字了,什么时候换新的。她还不信他能拿着一本文书,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大半年。
见齐昭月的手伸出来讨东西,那架势怕又是要放回她的怀里,江知佑颔首,抬眸的时候笑的温和,“西街那地方我去过,阿月你也晓得。”
齐昭月点头,江知佑继续道:“也许是白日里去,那里的大街苍凉无人。你看到关于西街的传言,也只存在民间闲说和泉州的野史。虽然泉州城的百姓,都极其不愿意提及那个地方。可白日的状况,实在也不算乱,许是真有乾坤也不一定。”
说着,江知佑很是自然的,就将文书收在袖子里。“这事我还是让正名兄走一趟吧,你也不需要担忧他。泉州城的街巷,他近日也都逛熟了。”
江知佑说着,齐昭月却突然从坐塌上站了起来。她只觉得走了这么一圈,尤其是穿着高木屐,就单单上下几个楼梯,脚被木头束缚着,极为不舒服。
本想在房内走走,可还没动。就被人揽腰抱起,齐昭月惊呼一声,看到的就是江知佑青丝墨挂,勾勒的半侧脸庞。
她还没开口,他的声音就安抚着,“你今天高了许多,走路的样子都很是奇怪。小二回来的时候,就告诉小满,热水放在屏风后的浴桶里,现在应该还没凉……”
“你如今洗不得身子,却要将脚看看。”江知佑将齐昭月放在床榻上,提起她的裙摆。万万没想到的是那木质的高木屐上,脚趾尖尖□,在高高的木屐上,显得脚越发小巧。
因为裙摆被掀开的凉意,脚趾不自觉微微卷缩着,似是女子羞涩。就在齐昭月看江知佑的眼神,滞意的望着她的脚,下意识的就将脚隐匿起来。却不曾想收回的时候,被他握住。将木屐褪下,脚骨红肿。
齐昭月见着,暗叫不好,连忙用力收回自己的脚。刚低头就瞬间对上江知佑隐隐发怒的眼眸,言语头一回警告着:“若下次还穿这劳什子东西,试试。”
“我穿都穿了你凶什么!”齐昭月小声说着,却依旧试图缩回自己的脚,“我还不是要去找你……”
将木屐鞋拿下来,用温水清洗着她的伤口,然后上药。江知佑做好一切,齐昭月的倦意也上了上来。两人收拾好,就准备入睡。
睡之前齐昭月倒是还没忘,说着:“既然你未去探访过柳府,那明日我就寻个由头,去柳城主的府上坐坐。到时候你是同我一起,还是随着正名表兄探听赵歆雅和琳儿的下落?”
“阿月欲要拜访柳宅,定是默然探访。借进内宅,欲听实情。”江知佑道:“我若陪你,夫妻两人,接见的人可能就是柳家主,非你所愿。”
“正名表兄同唐二公子识得,一起去醉红楼也是有因。”江知佑说着,“阿月也晓得,正名兄此次出征,心中最惦记此事。醉红楼里并不简单,我们去探听虚实,也确然发现故人的踪迹。”
“故人?”齐昭月挑眉,这个词出现在泉州城里,的确有几分稀奇,“是谁?”
“花笙侍郎。”
江知佑说着,却是转念,“也许看错了也不一定。”
“有件事我想同你说。”见齐昭月因为他的话儿思索着,江知佑却继续道着:“赵将军远处传书,说是尤家军赶上了大军的步伐,两军合并。两军并没有一个管束,磕磕撞撞,加上灾民动作缓慢,估计要拖延不少到城的日子。”
“我们大军行动缓慢,被我们有意推迟,被赶上也是自然。”齐昭月不以为意,“我们在泉州城等着就好,东北的路不好走,行程也催不来。”
“我晓得阿月你,虽然在泉州城,却也有法子联络大军,关照昭明。”江知佑道:“就是不晓得,你可知晓朝中事?”
“朝中事?”齐昭月愣了,“朝中有很大的动静么?不过父皇母后坐镇,无关平反剿乱,我想也是无碍大军出征的。”
“皇后娘娘被参,现在是门下在省事。”江知佑直说。
“母后可以辅佐父皇,插手大军的事情也无可厚非…怎会被参本子?”齐昭月疑惑着,“这本子是谁参的?”
“公孙太尉。”江知佑说着,“杜蓉夫人与其子公孙通史的事,本就已过,却又因此事被隐约掀起。说皇后娘娘当初不救自己的侄子,因此和太尉府的关系闹僵。”
“我和正名兄都觉得,其中的变数和缘由,都不是我们能控制住的。”江知佑道:“也只能先静观其变,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如今虽然在泉州城,我倒是不担心母后有事。”齐昭月说着,“母后果决,太尉府和母后之间的关系,我最清楚不过,也断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阿月。”江知佑听罢问着,“我们来泉州城几天了?”
“也不过两日之久。”齐昭月算着,问道:“怎么了?”
“方才两日,你找出如此多的不寻常之处。”江知佑不经意的说着,“我以为你看到泉州城的繁华,会忘记城外的萧凉。”
掐了一把江知佑腰间的肉,反正隔着衣带也不会很疼,齐昭月瞪他,“说什么呢?”
将她拥入怀里,江知佑轻喃着,“似乎从来就不见你宽心过,若是觉得累,同我说说可好?”
“你还不是一天到晚,都在泉州城四处走动……”齐昭月说着,也顺着凑进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淡香,舒心不少,转眸问着:“同你说说,我有什么好处?”
“阿月你给了醉红楼的红姨,不少好处。”江知佑哑笑,又道:“如今却是惦记起我,想将吃的亏从我这儿讨回来?”
“醉红楼的红姨,是个会做生意的精明人。”齐昭月说着,轻哼道:“我才不信你在对面没见到,她一回又一回,劫走了我多少银子。”
“可我看的是你情我愿,阿月你极为大方。”埋怨他不帮着她?江知佑取笑,说到最后有些轻叹,“我倒是想知道你们说了些什么,让你一次次败家,将银子送出去。”
她败家?齐昭月头一回笑的,露出弯弯月牙。抓起江知佑的衣领,怨着:“我败家那也是你引着!江知佑你不想想,我一个女儿家,没事儿会去醉红楼那种地方?说起来我都觉着我脾气好,还将你带回来,大晚上我就该让你去睡大街!”
“阿月……”脾气说起来就起来了,江知佑将衣袍整理好,入被而眠
他想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齐昭月想起醉红楼红姨的话,虽然她们之间谈话不多,可其中的内容,不都可以由她编排?
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齐昭月认真的看着江知佑,“醉红楼的红姨说…男子起初对情爱之事的懵懂,大都会是一场春梦……”
齐昭月这话说的断断续续,却尤为清晰。见江知佑瞬然怔住,齐昭月才继续道:“起初…还以为是在诓我呐,但见你的反应…好像是真的?”
江知佑轻咳一声,正想说话,就听齐昭月在耳边轻问着,“那你每次…梦见的什么?”
这问题……
起身将灯火吹熄,江知佑像是什么话没听见,安然入睡的样式,却是说着:“阿月,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齐昭月的身子,自打江知佑听到她的问话就轻颤着,实在是忍着。这话红姨自然不会告诉她,唔…她当然也不会说是她自己做过,问过医娘才晓得会有春梦这一说。
当时尤为她脸皮子再厚,前因后果的知晓一番,都失了仪态,整个人忽悠悠的。因为她梦见的人…
咳,这个暂且不提。本就是因为青楼的事,想着随口问问他。却不曾想他面色平缓,耳根子通红的彻底。
想着江知佑硬撑着的样子,齐昭月还是没忍住,在被窝里笑出声来。换来的却是男子略带赌气般的阻止,“睡觉。”
这话一出,齐昭月的笑声更大。却听江知佑的声音在耳边勉强的说着,“这事于医理上,也极为常见…实属没什么……”
将头埋在他的肩窝上,虽然还是忍不住笑意,齐昭月却也嗯嗯的点头,以表赞同。可那不正经的态度,却让人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到底在点头同意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头七守完,抱歉断更这么久。~~~~(>_<)~~~~
☆、第118章 失守
残旧的书页枯黄;透着淡淡的书霉味。翻开几页,还能见到被虫鼠啃咬的缺痕;也像是尘封许久才见天日的断章。
文案上一旁放着的;是泉州城的地图。公孙正名来的时候,就看到江知佑埋在一堆古书里;随手拿起一本翻了几页,“这乱七八糟的这么破;什么东西?”
“阿月让人四处收罗来的。”江知佑看着泉州城的布图;“都是关于泉州城的杂谈。”
“我们在这里停驻,最多也就待半月。”公孙正名不解,“这些书怎么看;都不像是闲看看打发时间…公主她了解泉州城做什么……”
“好奇罢。”江知佑说着;无意中看见公孙正名翻书的动作;提醒着,“这些书都是孤本,虽然也是被撰写一遍,阿月才看的仔细,却总归要存着这独本。”
公孙正名听闻,随即就松开手,“我还嫌弃一股子霉味,还真不晓得是从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捞出来的。公主找这些个东西,还当真是掘地三尺。”
“找到这些书,也就一下午。”江知佑看着文案远处的书,“确然是快了些……”
公孙正名未说话,就听江知佑道:“我并不是不信,影卫奉公办事的速度…只是最近的事情联系一起,终归让阿月起疑了。”
“什么意思?”公孙正名微愣,就听江知佑重复道:“阿月多半和我们一样,开始怀疑泉州城的失守。”
“这才多久?”公孙正名诧异了,“我们好歹是前线出的问题,直指泉州城。如今看到泉州城的光景,才开始怀疑城中官员中,是否有人勾结贼子叛乱。柳家的事牵涉多,却也实属证实有这个苗头。算上今日,我们才在泉州城待三天,公主她是怎么开始怀疑的?”
“城门口的事情,你多半也有耳闻。全封县的知县,被柳家托付安抚阿月,送来一柄巧夺天工的象牙梳。”江知佑边说,边提笔点墨,“梳子有问题,引起阿月的怀疑。昨天白日她就去了全封县,引出后面的柳家,才让她开始起疑。”
“所以她今天一上午,见着我就问我同唐二的关系?”公孙正名说起这事儿,颇有些头疼,“然后找了这么个让人拎不清的身份?你听听我给你重念一遍,唐家唐二公子表哥…堂姑妈外甥女…舅公的孙女儿……”
“你说说这是哪门子的身份?”公孙正名摇头道:“偏偏公主和唐二公子见面,谈的甚好。如今这个点儿,说不准正用着这个身份,在柳家后院饮茶赏花。”
听着公孙正名念叨着,江知佑清笑,“阿月说笑的话,正名兄倒是记得清楚。”
“你将朝中皇后娘娘被参的事情,告诉公主了?”回想起上午他同江知佑说起朝中事,齐昭月在屏风后听着,淡然自若似乎并不诧异。公孙正名如今琢磨起来,似乎不大对劲。看江知佑的神情,随口问着。
“这事诡在蹊跷,我倒是信父亲和皇后娘娘之间,关系不会如此。我先前要隐瞒的意思,也不是说一定要藏着掖着。”公孙正名想了想,道:“就怕公主一个想不通,思忧过虑想返京。我就往私里说,这个时候若要返朝,于我们的行程会极为麻烦……”
“阿月唤正名兄表兄,正名兄却一点都不了解她。”江知佑顿笔抬首,“正名兄信令尊和皇后娘娘之间的关系不会如此。阿月又何曾不了解自己的生母?她比你,还放心朝中局势的安定。”
“且不说阿月随着大军北上,从来都没有添半点不是。”江知佑说到这里,轻声微寒,“还是正名兄也觉得,阿月一介女子,尊位贵重又处于军中,确有拖累?”
质问的语气不留一点情面,察觉江知佑的目光,公孙正名当下就觉得自己方才那口不择言的话,都差点儿忘了江知佑和齐昭月两人的关系身份。
“一时嘴快,我多半不是那个意思,但你也晓得我在熟人面前,向来是想什么说什么。”公孙正名还真不晓得怎么接江知佑这个话。
“不。”江知佑止声垂眸,“对于随之出征一事,连你都觉得拖累…她又向来善于观颜察色……”
当今锦国皇后娘娘所出的公主,善于观颜察色…如实说出去,信的人都不多。昔年见她,还是如明珠耀夜般夺目。而如今出征遇事处决,都可说的上是软磨硬泡。循规守矩是为那般,他最清楚不过。
公孙正名摸着脑袋,出征之时听了不少闲言碎语,当时没当真,可却留在心里了。这个时候没想就说了出口,失误失误。不过怎么就这么凑巧不巧,当着江知佑的面说出来,真是脑子浸水。
懊恼归懊恼,公孙正名也没忘了江知佑唤他来的事,当下就转着话题道:“你上午要我找到城外人,我打听了下,多少知晓些。泉州城方圆百里,有好几位几位脾性孤僻的老人,可年岁过百的就一位。出泉州城的东巷,向西北走二里路就是小石村,村里最偏僻的一户住所,就是这位老人家所住。”
“多谢。”江知佑听到了答案,顿然停笔,收拾文案上的物什。
“这个倒是不用谢。”公孙正名摇头,却是问着:“照理说,公主的影卫和你自己手底下的人,身手能力都不弱。你不去让他们问这些东西,却来使唤我…泉州城这么大,你是人手不够还是怎么的?我可从来不闲的慌……”
“最晚离开醉红楼,我告诉过正名兄。”江知佑道:“如若一切都不是真的,那么熟知的人打探出来的消息,又怎知有没有人被动过手脚?”
“我以为你走时说的话,是同我说笑的……”公孙正名愣了半响,才察觉身后又惊出了一身冷汗。
偌大的泉州城,人来人往的繁华。推开凌花楼窗,还能看到街道旁,一对平常的夫妇满脸带笑,亲昵的抱着一两岁的孩子,用糖人逗着孩子用手去抓。满脸笑容,恰好阳光铺暖,照在他们身上。
如此其乐融融的团圆场景,要都是假象,想想公孙正名都觉得自己是疯了!不,应该说是有这种想法的人疯了!
皱眉的望着江知佑,公孙正名一时半会不知从何说起,却并不赞同江知佑的想法,“我还是当你在同我说笑好了,这事儿就是你告诉公主,她都未必会相信。”
“这个地方太好了。”江知佑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却有事实,“我们前往的是东北,合州和泉州,两州距离虽远。可一路上的荒凉,你不是没有见过。泉州城就是太好了,才不得不让人怀疑真伪。”
“怀疑一座城的真伪,正名兄多半觉得我不正常。”江知佑说的淡然,“毕竟泉州城是有家底,作为锦国经济最繁华的城池之一。它的确有资本在锦国四处震动的时候,过的如此安逸。可正名兄不是没有见过,当年背水一战,需要补给,寻找到的整个镇子。那些伪装成朴实的村民,也是伏击半月,就为一次,杀尽我们军队一厢的人。”
听江知佑说的这话,公孙正名脸色一白。看着极为热闹的街巷,静谧无人和热闹非凡和的时候,全然两种极端,“到底是哪里不对?”
到底是什么地方,能让江知佑怀疑起整座城池?!
“正名兄觉得,泉州城的繁华比起京都如何?”江知佑起身走到窗旁,站在公孙正名身后,“京都是天子脚下,官府的告示栏,不过半月就有抓贼立案之事。相比起来,泉州城太安静了,连告示栏都摆若无睹。静的没有一丝纷扰,恍若桃源之境。”
“让正名兄去打探知佑要拜访的人,也是因为正名兄,不曾走规矩的过城门。正名兄说过,那些记册记的不是一般的详细。”江知佑道,“如此控制泉州城的进出,进城之前城外人的劝阻。他们所看到和感知到的,一定和我们见到的不一样。”
公孙正名哑口无言,再看看这合家团圆之景,只觉得心惊万骇,“既是如此,你还放公主一人去柳府?”
“阿月有影卫护着,我并不担心她。若真有如此大的布局,所对付的是像大军那样的整体。阿月再有权势尊贵,我们来人不过二三十。”江知佑道:“而泉州城,又是北上合州乃至南下,最安全行程的必经之地。其余两旁,不是激流的急河,就是高山险阻不易通过。大军耐劳寒苦,才走的捷径。而若不是知佑坚持,怕也是不会到泉州城。”
“我怀疑这些间接送到阿月手中的东西,掺和了很多不该的东西。”江知佑看着文案上的古老书堆,“如今一遍遍的翻看,虽然并无不妥之处。可阿月当年对于宫中事,也不是没有类似的手段,将书页伪造成有很多年古旧的样子……”
“公主连这样的手段都告诉你?”公孙正名知道自己注重点不对,可这嘴就是快了些。
“阿月和正成兄联手的事,我知晓些。”江知佑没有说全,略带而过,“正名兄既是找到这人,还烦请带路。”
“好说。”公孙正名点头,就要随着江知佑下楼,“就是你找这人…作何用处?”
“泉州城按《工造法式》录册,当年建城起草书的人是王帆。泉州城建于万历二十七年,也就是前朝至今默约两百年。”江知佑从头说起,“后经过不断的翻修维护,才是泉州城如今的面貌。”
“王帆的后世,历经百年如今也没有听说。”江知佑道:“不过对泉州城的细枝末节,也是有人了如指掌。”
“对泉州城了如指掌?”公孙正名不以为意,“你问我不就好了?东巷西街,成回字形路口,东南西北正四而成,我都摸遍了。”
“正名兄若是能将泉州城的城墙拆开,看清里面的构造,知佑就是尊正名兄一声师父,请教正名兄也无不可。”江知佑看着手中卷起的泉州城简图,“泉州城两百年余间,曾作为两战的守城。攻城是守城人数的五倍之多,却也没能将泉州城攻下。”
“而泉州城的周围,并无任何特殊之处。环水而绕,柳树青葱。”江知佑道:“只有城墙厚度,最起码是普通城墙的两倍。石块长度,巨成而形,少许竟可用量衣的尺寸细算。可见建成之时的地基之深,度量之精。更不用说,全然没在图纸上发现引水排污之地……”
“就此种种,就算没有当下对西街疑惑之事。去请教拜访,那也会是受益匪浅。”
作者有话要说:前天发高烧,今天才码字,道歉都没用了。感觉信用度用完了,我还是乖些,闷着码字慢慢补回来。。遁了。。。
文文细节方面需要修改变动,很多不通之处会细细修改~
原谅我先前半死半活状态下码出的漏洞~~~~(>_<)~~~~
☆、第119章 柳府
石桥流水;长廊方亭。角檐琉璃瓦上;爬满青绿的葡萄藤。齐昭月漫步走在长廊间,一旁的侍女引路,解释着,“我家夫人家务繁忙,不能及时接待蒋夫人,还请蒋夫人见谅。”
齐昭月颔首抿笑;“早闻柳夫人不似平常内府家眷;忙于唐家务事上下打理。多年来掌贯从商井井有条,不亚于男子。”
“这……”文竹是柳夫人的贴身婢女,出门迎客不是头一回。只是泉州城各家夫人,对自家夫人管理着娘家家事;是有不屑和另样眼光的。
而这位蒋夫人;虽说是唐二公子所托,为唐家外系的远亲。可她是夫人的陪嫁,怎会不晓得唐家的远亲,根本就没有蒋姓。
唐二公子虽说没有经商之意,不愿接手家族事。可却也不会平白无故,做这些添堵之事。但这位蒋夫人衣着气度不凡,就算内有乾坤,也不是她做奴婢的可以追究。
“多谢蒋夫人夸赞。”听出齐昭月话语中的真情实意,文竹回着礼也少了几分防备。却也不会因此透露主子太多事,教养极好。
拐几处弯,文竹顿住步子,“此处是风清亭,六月的景儿是正好。我家夫人恰好设宴,邀城中夫人共饮茶水赏景。还请蒋夫人入席,不嫌茶水淡薄。稍等片刻,我家夫人随后就到。”
齐昭月点头,随着引人的侍女入席坐下。文竹安排妥当,就盈盈一礼而退。
茶刚端上来,齐昭月还没端起。一旁宴席上梳着妇人髻,头别四支钗花金簪翡坠的妇人,就打量着齐昭月道着:“这位夫人……”
那金灿灿的金簪,在阳光下甚是刺眼。随即低头避开,却发现这位夫人的衣着,还是泉州城当下八两一匹的红丝绸缎。
大牡丹红的绸缎,绿花绣枝儿边。胸前挂着长金锁,腰间一长串的玉珠坠饰虽看的出来,不是凡品。就是这堆叠起来的样子,琳琅满目的繁多纹花色,怎么看都有些俗。
齐昭月刚抬头,想看看柳夫人还宴请了城中哪些夫人。手却被人拉起,左右拉扯着。皱眉望去,是方才同她说话的夫人,拉着她的手左右看着,像是在看一样货物般。齐昭月还未出声,就听到这位夫人惊讶道:“这衣裳的料子倒是极为少见,不晓得这位夫人可否告知,这缎子是城中哪家铺子里的?”
不留痕迹的挣脱开,齐昭月正欲回话。对面席上的夫人听到对侧的动静,看到齐昭月,却先开口道:“这位夫人面生,看上去也甚是年轻,怕是才笄礼不过两年?”
这话引得宴席上的夫人都看向齐昭月,泉州城也就这么大,谁家娶妻室,是掰着手指头都可以数的清的。可这大半年,也不见大户人家有什么红妆嫁娶。
这番思量还未完,就有人出了声儿。可能因为齐昭月是文竹引入席的,倒没有人怀疑其他。只是言语里透露着疑惑,“柳夫人在清风亭设席,向来有事儿相商。如今泉州城的物价多少,想必也不用我多说。这个点儿上,竟请了三年不满的新妇……”
泉州城里有个叫法,女子嫁人至夫家,不满三年便是新妇。三年之期被称为守德,新妇在夫家三年,若有德、容、言、工,被夫家称赞,美德传扬,才能完全持家。
“两位夫人说的有趣。”齐昭月对这样的试问嘲讽并不理会,只是浅笑,“既说我笄礼不过两年,自然便不会是三年的家妇。”
“瞧我这眼力。”对席的夫人用梅雪绢扇遮着面,露显的双眸却能让人看出其中的笑意,“这位夫人身形窈窕娇俏,五官精致,不像是东北人,倒像是淮南的女子?”
“也难怪这位夫人肌肤娇嫩,是淮南水养人呐。”席中有人接话,话锋却是一转,“听说江南如今都是南下的难民,大户闭门不出都被砸了门。这位夫人不是听闻泉州城繁华依旧,又和柳夫人有些关系,前来避难的吧?”
言语中挖苦之意甚浓,齐昭月听罢,却是想到了什么,浅笑的弧度更深了些。景蓝在一旁候着,想通了也是了然。泉州城到京都,大军的行程虽有停留。可他们走近路都花了十多天,也是不争的事实。
东北震动,合州晋县灾民南下,是从第二次震动开始的。也就是公主驸马大婚,半月之前。要造成淮南大户闭门不出这等情景,只能是第三次震动,让迁徙南下的人成群泛滥。
第三次震动不过十天,真正的从泉州城到淮南。不说一个来回,就是单单从淮南北上,都要半月之久。
泉州城封城,里面的开销就像宰牛刀饮血,那些灾民遭遇震乱,怎会在这送钱的金窟停驻?在城外人的眼中,城内就是地狱。更不用说南下的灾民,又怎会用繁华这个词,来形容这样的泉州城?
这位夫人讽刺人也不动脑子,实属让明白的人看笑话。
齐昭月思绪转一番,这番讽刺话绵里藏针。却正好说中南下灾民多乱,不然也不会有正成表兄的事。
行程的计算就表明,在淮南,是不可能有人将消息,如此快传到泉州城。且不说这样的消息,还这般准确。
如果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那就只能是官府。南下的灾民,给淮南造成损失。朝廷得知,就一定会急书通知东北各县,控制南下人数。
驿道毕竟不是白建,消息从京都直接到泉州城,才有可能比他们大军的行程还快。
这样的消息,只能是少数的朝廷命官心里有底。就泉州城里随随便便一位夫人,晓得如此清楚不说,还拿来谈天说地的唠闲嗑。齐昭月嘴角轻翘,沉眸中笑意含蓄。
“这位夫人不晓得泉州城的风俗,怕也是刚来,又是年轻,阅历哪儿够?”那位夫人见齐昭月不说话,继续道着,“不是泉州人,自然不守我们这儿的礼了。”
拐弯抹角说公主不讲礼数,有失妇德。景蓝看着出声人,默约三十的样子。锤尖子的脸,刚好对她那尖酸刻薄的性子。
“都说入乡随俗,新妇初来乍到,又怎会不守礼?”齐昭月顺着这话说着,眸中笑意晕开。看着茶杯示意景蓝,齐昭月就道:“这杯茶算我借花献佛,敬这位夫人,今日算是相识。”
“一杯粗茶,你还……”那位夫人见景蓝果真端着茶过来,有些讽刺的开口嫌弃。可随即,席下的衣摆就被人猛然一扯。这夫人皱眉,偏头就想质问。却看见对方端着茗茶,雅静贤淑的饮着。
这时候,这夫人才想起。如今这宴席,是柳夫人摆的。柳家是泉州城中的翘楚,柳家设席是粗茶,不是打柳家的脸么?
不说席上诸家,都还不如柳家。这话说出口,怕是要将席上夫人得罪个遍。想到这里,这位夫人顿然哑声。看着景蓝,连带齐昭月都满是防备的厌恶。
景蓝自然看到了这位夫人的眼神,端茶的手一顿,“夫人,我家夫人初来乍到。不懂之处,多谢夫人指点。”
听到这话,那夫人心里舒坦了。轻哼一声,“你家夫人刚来泉州城,晓得这些个皮毛就能在城中立足?也不晓得是哪家的,席上坐下,也不自报家门,如此没有礼教……”
这话像是训诫,皇后娘娘同公主说话也不曾这种语气。景蓝垂眸,递上茶水。那夫人絮絮叨叨的,看着别人的茶,也甚是嫌弃。谁家送礼不是玉石翡翠的,借花献佛说的好听,还不是小家子气!
看着近在咫尺的茶就来气,挥手就要拒绝,却怎知那杯茶就哗的一下,全泼在她的裙摆上。
未等那位夫人动怒,景蓝就收拾这泼倒的茶具,“这位夫人若是不想受我家夫人的茶,直说就是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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