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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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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上去的,是位姑娘。”红姨说清楚着,“让伺候的人都惊醒点,也别让楼里的姑娘,见上面的出手不错,存着什么别的心思,又生出了什么不该的事儿。”
    “待会就去嘱咐,一定不会生事儿闹心。”龟奴点着头应着,才想着方才上去的人,一个清俊少言,一个杀气禀然。弄了半天都是女子,“…红姨,这回不会又是来抓奸的吧,我们醉红楼……”
    “什么抓奸?”红姨打断龟奴的话,就问道:“醉红楼里生过这事儿么?”
    “上回不是红姨说,随着吴夫人闹的么?”龟奴道:“要不是随着这位夫人闹,谁也不晓得吴四爷是个惧内的。”
    “这吴夫人,要不是我放任,她能闹到醉红楼的二楼?”红姨不以为然,“若不是看在吴四爷送的银子的份儿上,我还懒得搀和这事儿。”
    “吴四爷送的银子?”龟奴愣了,就听红姨道:“可不就是这位爷么?说只要放他家娘子进楼闹事,就有个名头将这泼妇给休了。”
    “可吴夫人,好像是县令的千金?说话挺温和的……”龟奴唠叨着,红姨就拍了拍他的脑袋,“跟着吴四爷那样的男人有什么好过的?吴夫人可还有个正儿八经的表哥,一直对她深情不减。难得这两人一个想休一个想娶,索性我就帮帮忙。想休的人,再怎么都不会对吴夫人重视,总归要休,不如早些成全想娶的。”
    “红姨……”龟奴轻咳一声,提醒着,“吴四爷后来不是后悔的要死不活的么?…虽然吴四爷如今依旧是醉红楼里的常客,可您说翻他的旧账,说的这么大声,让人听去了不好……”
    “这样啊。”红姨听着,点头应着,“那以后我们换个没人的地儿说。”
    这好像不是换不换地儿的问题吧?龟奴发愣,却也没有多问,回转想起三楼的人,有些疑惑。
    “红姨,这人能被请上三楼我也不多问什么…就是,若来头真有那么大,她相公跑来咱们这地方……她也随着跟过来,真的就不会闹事?”龟奴望着三楼的角边儿,“前几位来醉红楼的夫人小姐,红姨您也是有说的好好的。第二次再来我们没拦,当天醉红楼可损了不少东西……”
    “的确损了不少,好比方第一回的王夫人,赔了咱们五十两,可那些不入眼的次货,不过最多也就个二十两。偷溜出家门的李千金,她爹为了封口,足足一两张银票。”红姨摇着团扇,“我还寻思着,什么时候再来几位,醉红楼的姑娘三五年都不用接客了……”
    红姨说着,看着楼下的桌椅叹道:“看看这些个椅子,买了都个把月了吧?要是有人愿意替咋们换新的,那还不好?”
    “红姨…英明!”龟奴在一旁讪讪的应和着,“这要是换成我,怕是半点门道也看不出来。”
    “如今这两位是来找人的。”红姨掂量着齐昭月给的银子,“来找的两个人,是随着唐二公子而来,一看就都不是流连烟花之地的人,却出手阔绰。”
    “不是嫖客,出手却比那些小家子的男人还大方。”红姨若有所思着,“又不用我们姑娘陪着,醉红楼好久都没有赚这种银子了。”
    “这种银子容易赚不好么?”龟奴憨厚的说着,“红姨不也跟那女子搂抱…处的不错么?”
    面对青楼女子,尤其还是老鸨儿的香脂浓妆,还能维持礼度将她搀扶着,甚至连眉目都不皱一下。她自认泉州城里,还没有这么有素养的千金。
    红姨看着醉红楼,理鬓至耳,说无声息着:“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容易的事,慷慨付之?”
    醉红楼有没有这个本钱,让人白花花的掏银子她最清楚不过。红姨看着三楼三间厢房的明灯…索性都念着她的人情好了,如今行个方便,要是真有点什么,来日相见,也能让人缓着心思,留几分情面。
    就在齐昭月思量着墙面布局,都是格子间悬挂在墙壁上,盛放着的瓷器时,门外的敲门声响起,齐昭月刚转头,来人就近至眼前。
    突然就看见来人,惊的齐昭月心下一窒。随后平静下来,坐回凳椅上才问,“怎么样?”
    “禀夫人。”影卫单膝下跪,“醉红楼一楼,是饮酒阁,客者在此只饮酒,醉后便于拖着回家。二楼是舞阁清律,多花些银子就可静雅观看。而三楼只有六间厢房,极少有人上来。如今却占去了三间。”
    醉红楼的布局大致和她想的不错,齐昭月点头,“三楼六间厢房,今晚占去三间。我一间,夫君那里一间,还有一间……”
    “是柳家旁系的三公子。”影卫道着,“点着醉红楼里的怡涟姑娘作伴饮酒…还有其余陪同的姑娘三四位,行着男女之事。”
    这话说的规规矩矩,齐昭月却是默然几分,才问着,“夫君那间厢房里,可有人?”
    “东厢房里的三位,都会武,属下不好靠太近。”影卫道着,“问过醉红楼的人,说是点了四位姑娘上去,里面也的确有女子的娇俏声。”
    四位……
    厢房中一阵寂静,齐昭月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影卫也只是查知什么禀告什么,纵使主子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
    半响后,门外一阵敲门声,醉红楼的人,就将果子点心茶水奉上,走时还不忘补一句,“公子慢用。”
    茶都沏好了袅袅飘香,而且还是两杯。齐昭月看着影卫,“茶都有人帮你沏好了。”
    没有推脱,影卫端起一杯茶,直接就饮下去。饮茶的过程,竟也没有半分瓷杯磕碰的动静。饮完后就依旧站在一旁静默不语,除了嘴角边的湿润,似乎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人饮过茶水。
    饮杯茶跟当贼似的,齐昭月端起茶杯,却发现茶水的温度不低,“本宫请你饮茶,算是犒劳,不是犯错受刑。”
    “属下的失误。”影卫的话似乎都很简洁,不带一点情绪。
    “可有消息查探到,夫君为什么来醉红楼?”齐昭月切入正题,影卫道:“夫人的夫君,之前并不识得唐二公子,是公孙公子结识邀认。”
    夫人的夫君…齐昭月对着这个称呼忽视,就听影卫继续道:三人相识后,如今头一回见面,就来了青楼,缘故似乎也只是唐二公子想寻欢作乐。事实上,唐二公子本就是个寻欢作乐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的文文更的有点晚,都没有修改捉虫真是不好意思,名儿早就改~~~

☆、第113章 不会

柳家是泉州城第一大家;因为家财雄厚;在东北危难之际出手;才稳住泉州城,不然也不会有如今泉州城城主一说。原本泉州城;就是三县所属,并非归于谁家。可朝中支援迟迟出事;柳家这城主;承了泉州城百姓的情,也是名至如归。
    雪中送炭,柳家保住了泉州城如今的光景,拿出偌大的家产,补足泉州城的陷缺。这份果断和超前的眼光,虽说令人敬佩,可多的还是利己。
    泉州城作为锦国最繁华的地处之一,城中的第一大家的家产如何?韬光养晦足不足富可敌国,就单单那柄象牙梳就可看出。
    若是泉州城都不保了,受到最大的冲击的,自然是家业庞大的柳家。毕竟根深至此,若泉州城倒了,作为泉州城的第一大家——柳家。其昔日的光景,自然也会不复存在。
    灾民南下,是因为日子实在过不下去,要谋活路。各城郡县禁闭,足足半个时辰的通行,都要缴纳一笔不小的银例,再加上泉州城内的开销,岂是常人留住的起?
    城中物价如此之高,多半也是有这些原因。而这一切,自然是柳家和郡县的官员商议好。至于太守说的好听,自古士农工商,就算没商量,也必然在某些方面达成共识。
    至于唐家和柳家,祖辈下来就是拜把子的兄弟,死了都不是和自己的妻室共眠,碑墓都葬一块地儿。据说两家人祭祖,上坟进香都是约着一块儿。
    唐二公子,是唐家唯一的嫡子。不喜接手唐家的家产,四处奔波。固然如今持掌唐家的人,是唐家的嫡长女唐婉。
    唐柳两家是世家,到这唐二公子一辈,他的长姐就嫁给了柳家如今的家主,也就是现在泉州城的城主。
    虽嫁给柳家,可唐婉依旧持着弟弟不理睬的家务劳累。女子为商的艰辛,虽然也有唐家的扶持,却甚是艰难险阻。也不晓得是不是这样原因,唐婉和柳家主之间,不太像正常的夫妻。影卫上报的文书,是说的清清楚楚。柳家主和他的小舅子,也就是唐二公子一样,是个很会寻欢作乐的人。
    柳家主从醉红楼里,赎出去的头牌姑娘共有三位。全部都纳为妾室,也不见唐婉闹过什么。
    齐昭月只觉得当初调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看看,这唐二公子到底是有、多、闲、的、慌!把两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就敢带到青楼来潇洒!他这般挥霍无度,也不怕碰上讹诈的!
    齐昭月刚才还看好唐二公子的不拘一格,如今却都变成了怨念。
    而且…正名表兄也就算了,他本就是指望不上些什么。可江知佑若是欢喜流连这个地方……想起醉红楼红姨的话,齐昭月的面色就是一沉。四名美女坐拥入怀呐,那等香艳!!
    气虽气,可她怎么会不信自己的夫君?说起来,她本就不该坐在这里,无论是身份还是缘由。可心里燥的这火气,真是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都不怎么解气!
    齐昭月懊恼的想着,饮了口茶压压惊。思绪却突然的飘去很远,说起来砸了满屋子的锦瓷玉器,那般奢侈的放肆,她也就干过一回。还是上辈子的事儿,她当时不想嫁他,然而胳膊拧不过大腿,更何况是拧圣旨?
    齐昭月轻叹一口气,说服着自己缓下心境。任何事情,还是弄清楚他们的来意,她就这样出现在他们面前,不论是时间还是地段,都不太符合时宜。
    影卫见齐昭月不说话,自然也寂静的站在一旁。等齐昭月自己回过神来,还是被门外的喧哗声闹的。
    琴筝齐鸣,清笛婉转雅致,余音绕梁。齐昭月看着厢房门外的动静,影卫见着齐昭月的面色,禀着,“公主,是醉红楼如今的头牌献乐。醉红楼的头牌半年排名一回,回回出的人,都是绝色绝技。而醉红楼的头牌,一般只接待特殊的人。”
    “特殊的人?”齐昭月侧眉,就听影卫道:“也就是三楼的人。”
    厢房外的乐曲已经复奏一回了,齐昭月听着起身,向厢房外走去。方才还是空荡的楼梯,如今却是满楼为患的人群,看着二楼和三楼间阶上,抱着琵琶复弹曲调的姑娘。
    一身白衣素雅纯洁,并无发髻的纯白别花。病色的柔柔弱弱,细指扶着琵琶,那琴弦似乎都能将她纤嫩的手划伤,可偏偏弹奏出来的乐曲动听不已。楼中人都是一脸怜惜,望着楼上的人。
    可齐昭月对这样的场景,却是没那个心思欣赏一番。三楼何其空荡,横眼一扫,就可看个遍。东厢房的门侧,三位男子隔栏看着下面,身后依旧有女子的身影。
    还真是四位女子,一位不多一位不少。齐昭月清点着人数,看着江知佑和公孙正名说话的神情,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若是赵满在这儿,看到这笑,定然会不由自主的心颤。
    齐昭月此时,仔细的看着对面,那四位姑娘,看着自家的头牌,脸上笑着同唐二公子说些什么,可那些看不到的角度,却是极其不屑的斜眼,似乎对此不甚服气。
    而江知佑一直和公孙正名说些什么,只望着楼下看,似乎有什么发现。齐昭月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也就是醉红楼里普通的饮酒客人。
    话说赵满在齐昭月面前辩解不来,也只好尽快将这消息告诉他家公子。好不容易在唐二公子的宴席上,将公子拉出来,前后解释着这事儿。可公子却依旧没有去解释的样子,却看的赵满焦虑不已,“公子,您到底有没有什么主意啊?公主找您都找到这儿来了,您总归要个回应吧?不然我还真怕公主一个不小心,就把这儿给拆了……”
    赵满想着,那时候公子怎么说来着,“阿月不会,她持家做账,将这儿拆了,修好重建便是将自己的钱白花花送出去。”
    主人做东宴请的宴会上,一件事儿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江知佑回答的简洁,却把赵满急的要死。
    赵满看着自家公子一副不着急的样子,好不容易等着他们出来看花魁,偏偏唐二公子身边的莺莺燕燕围着密不透风。轻叹一口气,赵满就看到了三楼对面的齐昭月。
    那身子瞬间的僵硬可不是他作假,公子和公主成婚后,他大都不在将军府里,所以可能很多事并不清楚。可他回来的时候,也没说这两夫妻相处,能让人夹在中间这么如履薄冰。
    他们三人在厢房内,商谈聊天的极好,至少公孙正名,自我感觉不错。唯一有些磨叽的就是…唐二公子叫来的四位姑娘,都被江知佑推脱的离不得近身。如今头牌献艺,难得的机会,江知佑却又盯着着二楼下喝酒的汉子看,当下让公孙正名无奈,“这粗犷的汉子有什么好看的?”
    “的确没什么好看的。”江知佑点头,却随后道:“可不低头看楼底下,正名就可以在这儿,看到你‘表弟’的身影了……”
    “你今儿晚上就一直很奇怪。”公孙正名看着江知佑,“我哪儿来的表弟……”
    然而刚抬眸,公孙正名怔了怔,发现对面的人是谁的时候,脑子瞬间空白了思绪,几乎是瞬间掉头,跟着江知佑看楼底下,低声问着,“公主这是什么时候来的?”
    “小满在宴席上,同我说过。”江知佑回想,“多半是他回去同阿月说的时候,说漏了。”
    “那现在怎么办?”公孙正名想着,突然就大义凛然的拍了拍江知佑的肩膀,“公主的性子,到时候为难你了。”
    “怎会。”江知佑却是笑的轻松,“将我拉到这里来的人,可是正名兄你。”
    “我拉你过来,也要你肯才是!这黑窝你让我来背着,也好意思?”公孙正名听着江知佑的话,一阵寒颤。算算他自己,这都是第几回得罪他这公主表妹了?想算都算不清楚,但是现今的这事儿,真的够齐昭月将他剁成肉馅儿了。
    八字天生反冲啊他们!
    “阿月不会同我生气。”江知佑侧眼的眸光看着齐昭月,发现她身上穿的还是他衣裳,所以宽松的显得她整个人纤瘦不已。
    “正名兄背不背黑窝,都是一样。”江知佑说着,笑的温和。公孙正名没好气的就应和着,“是啊,谁让我离你这么近!”
    “话说回来!”看着江知佑所说的。吞吞吐吐的行动,公孙正名都无奈了,“公主现在就在你对面,指不定待会儿就绕过来了,如今这是在醉红楼,待会儿真的闹出什么,你欲要怎么收场?”
    “正名兄,我说过阿月不会真的如何。”江知佑重复着,看着对面不甚清楚的身影模糊,“她有皇后娘娘一样的聪慧和卓然冷静。”
    “知佑。”玩笑话开到一半,公孙正名就像是叮嘱的道着:“我们来醉红楼的目的,暂时…还是不告诉公主为好。毕竟还有那么几成不确定……”
    “就算不告诉,阿月也多半会有些察觉。”江知佑摇头 ,她对出征途中的的辛勤,他都看在眼里。泉州的事,尤其是柳谢两家……
    江知佑还没思量完,就被一旁的公孙正名打断道:“先不说其他,公主本就,不好在这种地方多呆。你看是不是寻个什么由头,让她回去?”

☆、第114章 跟前

公孙正名只当自己没说这话;却又觉得这人呆着这儿;也不是回事儿;“那怎么办…?且不说公主她一个女子,在这种地方……”
    “这里是醉红楼的三楼,她身旁也有影卫看着,不会有事……”江知佑回着;却郁闷着公孙正名;“公主她是不会有事了;我们在这儿站着;像被关在牢里似的;浑身上下都被她盯着,一动也不能动……”
    “…不会。”江知佑听着公孙正名的话;上下打量了公孙正名一番;“阿月要看,也是看我……”
    他大爷的,要*怎么不到人家跟前说去。公孙正名愤懑着,听听江知佑这话,人在青楼里,还能调着情,当成小夫妻之间的情趣,还这么享受其中!最是可恨的是,江知佑绝对不会不知道他四处找不着赵歆雅的人,现在还这么刺激他。
    “唐二公子的事,你先看着,反正这儿我是一时半会儿待不下去了。”公孙正名说着,就想先走,江知佑却是拦着,“正名兄现在这么着急的要走,似乎有些故意为之。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阿月看出端倪,随后就问你个虚心潜逃……”
    “不重要不重要。”公孙正名挥手,就意指着对面道,“公主跟红姨说的来,此时不走更待何事?”
    江知佑听着这话,才向着斜对面望去,果然见醉红楼的老鸨儿红姨,巧笑倩兮的跟齐昭月说些什么。虽然她的嘴皮子只是微动,时不时的一两句话。却也可以让人看出,她们两人在
    一块儿说话有些时候了,而且她似乎也没反感。
    齐昭月自然是没有反感的,因为身份持重和好奇心的矛盾挣扎着,覆盖了这种微乎其微的主观。
    当红姨走上三楼,没有去东厢房那侧招呼唐二公子,反倒是来这边的时候,齐昭月就注意着红姨走上来,那笑吟吟的欢快,似是很不谋好意。
    影卫在前面拦着,红姨却依旧摇着团扇,轻声说着,“姑娘身边的这位公子,动不动就一副抽刀的架势,还真是让小女子胆怯啊。”
    红姨这话听得齐昭月侧眼,老鸨儿的年纪大都年长,她还称自己是小女子,怎么看都有些怪异。不过却也是这种打趣自个儿的幽默,能吸引的到人的注意。
    青楼的老鸨儿,大都是因为要在这一块儿有资深的阅历。所以老鸨儿,大都是过气的青楼姑娘,原先的老鸨儿回乡下渡余生,就将家当转给那些有积蓄阅历,也可以维持青楼七八年的生计的青楼老姑娘。
    而能在泉州城里稳住脚跟,客似云来的醉红楼。在一堆青楼老鸨儿里,红姨的年纪也还真不算得上大。
    红姨的妆容,大都用胭脂。遮掩的皱纹淡去,却也抹不过岁月晚风的痕迹。可就算是残烛之年,那模样却也能让人看出她年轻时候,是个美人胚子。
    示意让影卫退下,红姨也没有紧跟着走近些。分寸多少,她拿捏把握的很好,齐昭月自然也就没开口赶人,也不搭话。
    无事不登三宝殿,齐昭月看着江知佑的方向,也不看红姨。红姨见齐昭月的不搭理,也没有继续东扯西拉,直接就道:“我知晓姑娘,是为唐二公子带来的两位公子而来。”
    “可唐二公子虽说风流,却也没有带着谁一起上我们这醉红楼的三楼。”红姨也顺着齐昭月的目光而去,“那边的两位公子,若有一位是姑娘在乎的人,姑娘还能在这儿看着,眉目都不皱一下,倒是让我这过来人好奇。对面的人,可是和姑娘不太相关?……可若不太相关,想必姑娘也不会在此现身,污了衣裳。”
    怎么会不相干?齐昭月看着江知佑,如今他在这醉红楼里,醉红楼这名字,取的再好听也就是个青楼。
    她要怎么反应才如意?当场上去就是给一个耳光?还是要死要活,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让他跟她回去,在这烟花之地大吵大闹,今后处处挟限制他的自由?
    “姑娘…?”齐昭月没有直接接红姨的话,反倒是道着:“敢来醉红楼,就说明我已不是姑娘,红姨这样的唤来客,似乎和醉红楼里姑娘的叫法没什么不同?”
    “这倒是我的失误。”红姨打量着齐昭月束气的发丝,似乎有成髻的的绾痕,并不似男子的光滑而下,“我本就该唤夫人,可夫人这称呼,似乎也和你不符…夫人多半,在笄礼之前就定下婚约,待成年后就直接成婚?”
    未等齐昭月有反应,红姨就继续道:“不过夫人也不能怪我用姑娘的称呼,毕竟夫人如今的样貌年纪,还真是稚嫩了些。”
    “看夫人沉稳的样子……”红姨看着对面,“那位儒雅的蒋公子,是夫人的夫君?”
    齐昭月不说话,红姨也只当是默认,就道着,“这位蒋公子看上去彬彬有礼,与夫人很有夫妻相。夫人可莫要觉得,我在这里讨好。夫妻之间相处,都会互相影响,久了就是岁月都流逝不去的默契。”
    “不过话说回来。”红姨道:“这位蒋公子待人甚是疏离,难得的几次客套,都是礼数至尽。说起来,夫人和您的夫君之间,倒是差不多一样的不理会人,心里却是个有主意的。”
    “红姨来三楼,不去服侍其他厢房的人。却特意过来,和我说我的夫君有多好?”齐昭月侧眉,看着红姨。
    红姨笑了笑,“唐二公子为何来醉红楼,还带着两位几乎并不是很熟识的人。而且第一回来,就上醉红楼的三楼,这一切,夫人都不好奇?”
    见齐昭月不说话,红姨道:“夫人没有在自己的夫君面前当众闹事,心里定然觉得,自己极给夫君面子。我不晓得夫人和您的夫君的感情如何,可夫人这样,反倒是助纣为虐了。”
    倒是个新鲜的说法,齐昭月看着红姨,就听她道着:“男人都是这样,夫人和您的夫君,这个距离,不管怎么看,都是看的见对面人。可您的夫君,方才的眼神儿似乎不在夫人这儿,也不在醉红楼的头牌上,反倒是看着楼下饮酒的人,聊得来的畅快。”
    “夫人若是大度,来了醉红楼。见自己的夫君出厢房,依旧衣裳整洁,似乎也没有发生什么事。”红姨道,“可有了这一次的忍耐,回家后再欲要问清这事儿,可就会被忽视了。毕竟在犯罪现场,您都不曾对他怎么样,更别说在男子做主的家里。可若是如今上去,在您夫君的前面出现,使使性子,却又给他面子。在众人面前让他的好,他才能铭记在心。”
    红姨的一番说法也对,她处事看人,的确有些欠缺。也是带着一棒子打死的全部的眼光,去看周围大都不熟知的人。
    只不过,每个人遇上的人都是不同的,她和江知佑,却不是常人。他们之间若是需要这样的算计,才能博得对方的好感。
    “红姨对男人似乎很是了解?可这样的话,未必对谁的适用。”齐昭月道着:“红姨知道唐二公子来醉红楼的缘由,是打算告诉我?”
    “夫人也知道,这消息哪儿有白知道的?”红姨听齐昭月问着,就笑道:“毕竟红姨我也算是个商人,方才和夫人说了那么多,也的确是肺腑之言。毕竟夫人给的茶钱不少……”
    示意影卫拿钱,红姨掂了掂重量,才道:“唐家二少的堂妹,三个月前从醉红楼手底下救走一位青楼的红尘女子。”
    “这女人很是危险,当初醉红楼的名声,差点就毁于一旦。”红姨说道这里,才笑的轻蔑,“夫人总该信,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两个贱骨头,天生就适合青楼这种地方醉生梦死!”
    “唐家二公子的堂妹,硬是看着那女人可怜,要给那女人赎身。”红姨看着远处随着四名姑娘的唐二公子,“这大半年还没过去,城里有过一次灾难南下的慌乱。那女人就带着那堂妹的爹,卷走了唐二公子堂妹家的所有家产,留下唐二公子的堂妹和母亲两个人孤苦伶仃。唐家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挽回,四处都没有派人找到人。”
    这些和醉红楼有什么关系?齐昭月皱眉,就听红姨道:“最近还真是奇了怪了,回回都听到有人说,自己消失不见的人,在醉红楼里出现过……”
    听到这里,齐昭月才看着公孙正名了然。看着醉红楼有些诧异,赵歆雅一介女子,怎么回来这种地方?
    除非是这里有过琳儿的消息,所以有赵歆雅的身影,也就更解释的通,为何公孙正名会在这里了。
    见齐昭月的模样,红姨了然,“既然夫人心中有数,想必我这消息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男人呐,不管是哪一种,都逃不过情之一字。”红姨说着,“夫人可不要觉得俗套,这情于我们的眼里,就只是□而已。男人的□,就只是对女人而言。说通了就跟来青楼寻欢作乐没什么两样,只要这人是个女子。她身子一丝不苟的薄衣□,一般而言,没有男人把持的住的。”
    “红姨这话很轻浮。”齐昭月面无表情的说着。
    “夫人有当真了解自己的夫君么?”红姨却随意的笑了,“男人差不都是相同的,心之爱慕和□的需要,向来都不矛盾。夫人如此优秀,若不是定下亲事,想必也有不少人家上门求娶。夫人同您的夫君,可能才成婚不久,就有那么了解么?”

☆、第115章 回家

“正名兄可能走不了了。”远处的江知佑;拖着公孙正名欲要离去的身影。
    “不是这为什么啊?”公孙正名郁闷了,看着不远处的红姨和齐昭月两人,“你家阿月就看你成了吧,这又不看我;我先避避还不成?”
    “就是因为如此,我要带阿月回去。”江知佑说着;看着红姨在齐昭月耳边说些什么;可她却是听的入神;时不时的往这里看一下;虽然隔得远看不到怎样的神情,却也能猜想到几分。阿月和醉红楼的老鸨儿在一起;能谈些什么这么津津有味?
    江知佑想着;黯下韵眸;多半也不是多好的事情,最起码对他来说。
    “你不是说齐昭月身边有影卫,安全无碍么?”公孙正名彻底郁闷了,就听江知佑道:“诚然如此,可影卫还是男的。”
    公孙正名真想让江知佑站着别动,别动!他就揍他一拳,就一拳!这骗谁呢,刚开始安慰他齐昭月不会过来的时候,怎么就没说这影卫是男的?这醉红楼里除了龟奴还都是女的呢!
    这个时候的公孙正名,心里早就已经没礼数这玩意儿了,也不管尊称什么。反正又不是京都,心里都要敬着,当是在拜佛啊?!
    “所以你想怎么样?”公孙正名低着声音,警惕着,“江知佑你可不要太过分!”
    “我不想怎么样,就是带阿月回去。”江知佑说着,看着远处的唐二公子,“那边就要你善后了。”
    然而就在公孙正名要发火之际,江知佑道:“你和唐二公子,都不用找了。这地方没有你们要的人……甚至可能,根本就不存在过。”
    听到这话,公孙正名愣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若一切都是假的,还有什么会是真的?”江知佑留下这话,在公孙正名的发愣中,向着齐昭月那个方向走去。
    所以也就在红姨问着齐昭月那话的时候,齐昭月正欲回答,就看见江知佑的声音出现在走廊一侧,缓缓向她走来,似乎忘却了这是什么地方,永远都那么清宁温和。
    红姨也注意到了齐昭月的反应,偏头一看就看到江知佑的身影,。再转头看看齐昭月的神情,了然一抹笑,向着反方向离去。
    “阿月。”刚走进,齐昭月就听他说着,“我们回家吧。”
    “我家在京都。”虽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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