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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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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着什么。满殿的人都围聚起来,对着突然生出异样的西门清荷束手无策。
齐昭月刚想绕过遮帘,就止住了步子,看的公孙正名问道:“公主不出去看看?”
“一不是大夫御医,二不关什己事;你看花笙就没动。随着人群围着,上去添堵反倒耽搁了。看西门清荷那样子;还是让人去请太医为好。”齐昭月说着,回看公孙正名道:“表兄早早就来这里候着,说起起哄事又甚是起劲。外面出事,还不是不曾看到你出去?”
“我本是想等赵歆雅那丫头的,她最近看到我就溜,我总要问个清楚。”公孙正名随着齐昭月的话,看了看还在席上饮酒的花笙,道,“我现在若是出去,待会等她迟来,见到我在宴上,又要溜……”
“表兄,送你两个字。”齐昭月刚踏出殿外的步子微顿,转头就对公孙正名道:“活该。”
公孙正名看齐昭月踏出帘幕的身影轻哼,闷坐回原地。想想又不对劲,还是跟了出去,“公主,你如今去请太医怕也是赶不上了。”
“你又知晓?”齐昭月头也没回,唤着隐从的侍卫。
“西门清荷那个样子,铁定是撑不到太医来。”公孙正名道,“我自幼舞刀弄剑,人伤成什么个样子,一眼就看得出来。西门清荷本就是女子,她颤起身子的癫样,根本就耽搁不起。”
“丞相设宴践行,又是千金生辰。”齐昭月道,“来祝贺的定然有太医,寻觅一番就找的到了。”
公孙正名欲言即止,却又作罢道:“算了,便当我没说过这话。我先回府了,若是公主看到大哥,帮着我告知一声。”
看公孙正名走的急匆匆的样子,齐昭月微诧垂眸,就向殿中走去。正大光明的现身,引得一群人行礼,“臣等拜见公主,公主万福。”
齐昭月点头就道:“远远的就看到西门小姐晕过去了,你们一群人又不是太医。西门小姐如今还待字闺中,都围着这么近做什么。”
殿中人听罢,都微微散开。旁边立即有侍女,随着齐昭月的示意,将慌乱的场景用屏风挡住。隐隐的就只能看到西门清图,抱着自己的妹妹的姿形。
“公主。”丞相在一旁道,“西门小姐晕倒,事出突然。在殿中将人搁置起来,怕是不好?世人皆知西门小姐身子柔弱,兴许只是突然不适。来贺宴的也有太医院的人,为西门小姐的清誉着想,不妨将西门小姐挪到偏殿,待太医诊治?”
“丞相大人,西门小姐的样子,怕不止是身子不适。那样的状态,也不宜随意挪动。”齐昭月侧眸,“还是说丞相大人懂医术,要上去为其把脉?”
上官丞相听罢不再言论,望着屏风后默然。
“方才西门小姐倒下去的时候,叫出声的人是谁?”齐昭月问着,殿中寂然。
这时,就有一位女子站出来盈盈一礼,道:“公主殿下,是臣妇随从的婢女。婢女初来京都不懂规矩,是臣妇教导无方。扰了殿中各位大人的雅兴,臣妇在此赔礼,也望公主恕罪。”
一位清秀的美人,腰下一袭白玉缎织绫衣裙,长袖烟锦曳空。看上去二十出头,声清似若鸣笛,自称臣妇也丝毫不显得老气。
齐昭月望向丞相,上官丞相领会,在一旁道着,“公主,这位是西门二公子的发妻白柊。”
白柊!侧眸望了望依旧还在饮酒的花笙,齐昭月转眸,道:“西门夫人,还是请婢女说说,方才是怎么一回事吧。”
好好的一场贺寿宴,就这几句话,突然变成了审问公堂。上官丞相微微蹙眉,就道:“公主,这样审查,也有碍文武百官休聚。就因为西门小姐突然的吐食不爽……”
“丞相大人,西门小姐是西门家的人。西门自家人都不急着挪移,丞相大人急什么?”齐昭月抬眸望向殿中,冷道:“西门家二脉,才回京都不久。此事明显是有人暗中插手,本宫倒是看看,此事不查清楚,谁敢踏出殿外一步!”
殿中寂然,西门清图却在此刻出了屏风。冷望着孙西晴,瞬间掐住她的脖颈,质问着:“是不是你?”
孙西晴不说话,西门清图却看着地上被打翻的膳用,冷眸道:“若不是你唤人给清荷送来佳梅酒,她不会突然如此!”
“我在你心中,当真是半点好的都没留下。你怀疑我也确然,的确就是我做的!可我不明白,她若真心喜欢你,怎么不帮你拦着。”孙西晴没有丝毫狡辩,眼角坠下泪来,颤着手指着白柊复问道,“她若是真心有半分欢喜你,为什么不拦着你?你本来就不能碰梅子这等东西,她是你同床共枕五年的发妻,难道连这点都不知晓么?你护她五年,她却为何连京都人尽皆知你不能食梅的事情,都不知晓?”
“你原本想害的,是小柊?”西门清图的眸子又冷了一分,手上的力度加重。
“咳!咳咳……西门…清图,你在唬弄谁呢。自欺欺人,你们怎会是…两情相悦!!”孙西晴握住自己快要窒息的喉,看着西门清图身旁的白柊,道:“我样样,到底是那里比不过她白柊?手脚就是我弄的,是我想借清荷的手,害死你们其中的一个,你直接掐死我啊!”
见西门清图更冷的眼眸,却强忍着怒气,孙西晴笑了,“你倒是动手啊!若是她白柊心中挂念你,又怎会让你饮梅酒。偏偏你妹妹,看着是梅酒,夺了过去自己饮了!呵呵,自己饮下去了!”
西门清图猛然松开挟制孙西晴的手,孙西晴却瞬间乏力的跌落在地,凄凄惨惨的喘息。
“西门清图,你不曾想想。我痴你甚久,你却娶妻四五年。我孙西晴唯一的路,又怎能为妾之卑,低看她人脸色,尊着你同另一个女人朝朝暮暮?”孙西晴缓过来,痴笑泪尽,“你留在世间也是受人偷窥,现下阴差阳错。是你命不该绝,该活着受罪。”
“活着不能一起,总是可以一起死的,哪怕你再不情愿看到我,祭日都是同一天,多好。”孙西晴癫魔的念着,“可惜也不可惜,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得不到,正好。”
前言不搭后语的,这人是近疯了!
“我无悔此番作为,只狠死的不是你!”孙西晴浑身轻颤了起来,像是恍惚过来后,念叨着,“兴许当初你离京的时候,你婉言辞拒于我,我就该明白,你不会心悦于我,当时不会,以后也不会。可我偏偏想得到,怎么办呢……也只好尽力拉着你,去生死簿上走一遭了。
“我最后,连输都输的多余。”孙西晴被带走的时候,笑看着西门清图道,“白柊与你无情,你高傲的性子,终会步我后尘的,西门清图。”
从始至终,她察觉不出,他有一丝的情绪是为她。哪怕是怨恨,都带着生疏。如果她用尽一生,就画一幅画,他一定是她最想入画的景,却又是最不愿画进去的人。恋上这样的华容,连临摹他的衣角,都会觉得累极。
好在如今解脱了。
下定决心的时候,早就想好。不管是他死,还是她死,都是个解脱。
种种怨愤,成了如今的悲景。说起来,孙西晴迷上的,是不是有七分,是那人间的绝色?想想美色当真误绊终生,还白白害去一条人命。齐昭月在一旁望着,孙西晴似乎从来都不曾清醒过,一直在自己的痛楚里沉沦,反复折磨。反观西门清图的冷眸,奈何轻叹,“这那里需要比,他的心不在你身上罢了。”
江知佑近了过来,齐昭月当下就拉着江知佑的衣袖,问道:“西门清荷的样子……你怎么看?”
“西门清图出来了,太医应该在诊治了。”走过来的江知佑颔首,“只不过那摸样,像是服用了千叶红,那是宫中专门赐死妃嫔的药。”
“就算西门清荷没有出事,依旧安好,孙小姐也难以脱身。”随之而来的公孙正成听罢,也接着道,“锦国律法,私自挪用宫廷之物,本就是大罪。更不用说,拿着谋害他人性命。而孙大人看官不严,自己都难以独善其身。失职之罪,罪致谋害同僚性命,朝堂都有的吵。”
“真当按照锦国律法,孙西晴怕是活不过秋后了。”齐昭月算着道。
“哪里需要这么久。”公孙正成说着,“西门家又不是摆设,西门清荷是嫡出,那般容貌,嫁给谁家都是拉拢。如今培养多年的人,正是有用的时候就这么去了,怎会善罢甘休。世家之女悲凉之处在此,也是无奈。”
“照着这样说,她在自己花容月貌最盛的时候死去,也是件好事?”齐昭月轻眸,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叹道:“似是场闹剧般,曲终人散应有时。”
“就是我进来刚听几句话,西门清图就针对孙西晴了。”齐昭月说着,思虑着,“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呢,他看出事因倒是极快。”
“阿月。”江知佑道,“西门清图,早在孙西晴接近身旁的时候,就是万分警惕了。就是没想到,孙小姐会聪明反被误,害成了自己的妹妹。”
说着,就听江知佑压低声音道:“心有疑惑,紧逼着追问下去,西门清荷也活不过来。西门家势必,要同孙家一脉对立。牵扯出更多的人,事情只会更杂。”
齐昭月顿然不语,而公孙正成在一旁思略,补充着说,“千叶红这等,宫廷内赐死的药。圣上从简后宫,之后就一直不曾用过。孙大人掌管内务,将这些东西尘封。孙小姐又是府上唯一的千金,颇受娇宠,存放之处自然是清楚有数的。不然西门清图,也不会马上就怀疑到孙小姐身上。”
“真是天差地别。”事后,齐昭月还对着江知佑感慨道:“我也挺受宠的,怎的就不见我知晓国库的钥匙放在哪儿。”
公孙正成:“……”
孙西晴被押走,这宴席到底是摆还是不摆,成了个难题。不过西门家和孙家人,早早的就退席了。花笙醉酒,被送往厢房。
“我知道大人醒着在。”白柊望着醉的不省人事,软趴在坐塌上的花笙道,“你根本,不会容许自己醉去。”
榻上醉红一片的人,顿然衔笑清开,“故人许久不见,果真了解花某。一别三年,如今可好。”
“甚好。”白柊说着,花笙就道:“白小姐,我问的可是你夫君。都一起来了,何必就只出现一个人。”
“清图随拙荆而来,只是个陪着的罢了。”西门清图的影子出现在房外,礼和的道着。花笙笑笑点头,对这样的解释没什么反应。
“西陵我去祭拜过了,就是一直不太明白一件事。”白柊正眸,直接问道,“为什么陈时雨死了,你却还活着。”
或许不该问,抑或是不该用这种方式问。但他近年,活的那般潇洒、了无牵挂。让她觉得他以前说过的那些话,兴许是种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都不喜欢配角的戏么。。。感觉配角的戏已经不是很拖了。。。呃还是很拖?
☆、第79章 不会
花笙邪眸;半醉似的望着西门清图道,“西门兄;宴上的梅酒太香了。令阃怕是闻着都醉了,不晓得自己在问些什么。”
“多年不见,平沄依旧如此逸然不拘。”西门清图声清道,“拙荆于当年之事还是放心不下,寻得前因后果;感慨之余甚是嗟叹。一时动容问之,还请平沄见谅。”
“许久都不曾有人;唤过花某的字了。”花笙笑道,“西门兄调回京都任职,以后你我便是同行。同行的规矩,西门大人以后,还是唤花某侍郎吧。”
“昔日一去三年,本是要带上贺礼,上府拜会侍郎。”西门清图道:“如今礼不致尽,望侍郎包涵。舍妹性命攸关,同拙荆便不久留叙旧了。”
花笙不在意的点点头,白柊见花笙的样子,也不再开口,随西门清图出了歇息的堂榭。
而丞相府的殿中,丞相看着这满室堆积的人,氛围沉重的,丝毫没半点贺庆的喜感。反过来,就走近高堂,反对着齐昭月身旁的江知佑道:“江大人,这太医去诊治,半点也没消息。有太医在,还是将西门小姐安置在偏殿为好。江大人觉得呢?”
“丞相大人。”江知佑望了望齐昭月,似是没听到这话,漫不经心的样子。他也不温不愠的回着,“孙小姐一时冲动,迷途谋害世家之女,如今也被押了下去。虽说事情也告一段落,满殿的大人也不该这么拘谨着,毕竟今日还是丞相大人千金的生辰。可出事受害的毕竟是西门家的人,这挪不挪,还是问他们比较好。丞相大人问我,也是无济于事。”
上官丞相听着这话,看看侧旁的齐昭月,似是默认的样子,便寻着来赴宴的西门家人。西门清图和白柊刚回殿,就被上官丞相堵了个正着,“西门公子,令妹之事,说起来也是府上人的疏忽,实属是我的失误。”
西门清图看到是上官丞相,冷眸不说话。而白柊在一旁道,“丞相大人,我家小姑身子有碍。因为殿中人甚是杂吵,丞相大人想安置个安静的地方,心意我们领了。可适不适合挪动,还是要问问太医尚为妥当。”
就在这时,问脉的太医也出来了,寻着西门家的人就想说清楚这状况,恰好听到这一番话,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顾忌了场合,对着西门清图道:“西门二公子,令妹的事情,我们还是私底下说吧。”
上官丞相刚想开口问,太医就道:“西门小姐的确需要静养,不过老夫还是觉着,若是可行,西门二公子,还是送令妹回府为好。”
西门清图刚想问源头,太医就道,“西门小姐毕竟待字闺中,怎么个情况也,不太适合在这个场合透露。”
双方意见达成一致,只是西门清图被挪出去的时候。上官宏杰着急的,追问喊叫声惊天动地,闹的上官丞相整张脸都黑了。
“上官丞相还真是挺不容易的。”齐昭月看着西门清荷,被遮掩的挪了出去,上官宏杰又被亲爹凌迟的眼神。叹息道:“办个寿宴尽是出事,善后最费心思,也是难为…好在这宴会,最终也继续不下去。”
清荷被妥妥当当的挪走,宴会在上官丞相的招呼下,也是愈演愈烈的热闹。而吴辅国两刻钟后,就出现在丞相府。说是皇上有命,现下邀各位大人,入宫一趟皇上召见。
好好的一场宴会,还没开始,就被一次次的意外打住。且不说孙家的千金与西门清图的纠葛,那怨声痴癫的模样,疯了似的惊心。就算是当天有再好的闲情雅趣,也都被这宫里头再次请人进宫,逼的没了闲趣的心情。
府上来贺的人,武将之中,赵将军去了。太尉出京有事,本不参宴,唤走的便是公孙家的嫡长子,公孙正成。御史是新上任的,王家三系一脉的嫡长子,也不落。
更别说连丞相本人都走了,留嫡子上官文一个人招呼。虽然陪了不是,众人却都开始琢磨这仆主请朝中三公进宫,是个什么意思。哪儿还有半分的心思,会宴歌舞。
现下在宴上,说的都是些场面话,也不好讨论些什么。所以剩下的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不到半刻钟就有人向上官文请辞,说是小斯回禀,家中有些急事。这由头也不好拦着,且不说上官文虽善于交际文人雅士,可与官场上打滑下来的人,也是讨不着好。
放了一个,就有接下来陆陆续续的请辞。上官文看着大哥依旧沉浸在,西门清荷危在旦夕的消息里,魂都不在的,也指望不上能帮衬什么忙。两刻钟后,应付不来这群老油条,也干脆,就直接说款待不周,陪个礼数。说今日发生之事扰心费神,各位大人若是觉得累了的,便自行回府歇息。
这话一出,半个时辰不到,人就走了个精光。
齐昭月早在江知佑被唤进宫的时候,就走了。本想随着一起进宫,可江知佑却劝她回府。而江知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三刻。夜深时分,齐昭月却依旧等着。
看着她在油灯下,拿着墨笔游神,笔下却一勾一撇,写的却是他的名字。似是无数次的这样写过才有的熟练,让江知佑心中一暖。然而刚坐下来,齐昭月看到他,第一反应就对着身旁的景蓝示意,江知佑顿时有种微妙的感觉。
“回来了?”齐昭月说着,看着景蓝将姜汤端进来,解释道:“看着天黑,本来是在门口等你,管家说晚上风寒露重,容易着凉,劝着我回来。我回来坐不住,看书都进不去,刚想去寻你来着……”
江知佑点头就道:“朝中关阁论事,本就耽搁的久。以后我若是回来晚了,也不用在门口等着我。”
齐昭月盈盈含笑,端起桌子上的温壶姜汤,倒进摆置好的碗中,就道,“我叫人熬了半碗姜汤,温着等你。”
“阿月,如今天气都热起来了,我身子没那么娇贵。”江知佑接过齐昭月递过来的姜汤,只浅喝了一口,就道:“倒是你,自己都说晚上风寒,着衣甚是单薄。”
齐昭月看着自己一身,亵衣外面本就披了宽松的袍子,看上去应该还算暖和啊。
江知佑饮了两口姜汤,才看着齐昭月道:“朝中的变动,你也知晓是怎么一回事了。圣上本想将这消息压个几天,可街头巷尾的传出了不少风言风语。”
“看宫里头的人到丞相府,传话都传的神秘。”齐昭月道,“心里就多半有数,父皇不想将这事闹的人尽皆知。但是发现皇太后暴崩的,恐怕还是上山进香的百姓。在官府还没有确切,掌握这事之前,被讹传的话都不晓得有多少。东北震动,再加上这样的恰巧,很难压的住流言蜚语。”
江知佑的抬眸,问道:“阿月,被讹传的速度很快。皇太后祈福的佛寺在兴贵,兴贵离京都也就隔着两个县。可如今一连着两三个郡,都隐约的说起这事。你是不是……”
“我在背后的确有煽动。”齐昭月承认着,却皱眉道:“可也吩咐了点到即止。消息从兴贵传回京都,一路上我也的确是同吴辅国,关卡各地暗通过。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控制。可两三个郡都惶恐不安,我也不至于让人跑断千里马的腿,将事情弄的一发不可收拾。”
“我这点分寸,还是有的。”齐昭月说着,点头道,“属下办事的人,也都是信得过。”
看着江知佑沉起眸子,难得的严肃起来,齐昭月也思绪着,半响才开口。
“说起来,你有没有后悔……?”齐昭月问,“我兴许不是你心里,期许的那种性子。如今做事,甚至有些狠毒…而且还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更狠……”
“都说风寒吹人。”江知佑听罢,轻缓一笑,“你如今风吹多了,问事情自己都迷糊。一番推动下的狠手,只是为了更多的人,同护全我。你若狠毒,那我岂不是罪孽的根源?”
“阿月。”江知佑说着,“我不足成年就随军出征过,所经历的事情足两位将领的一生拼凑,并不似你看到的这般温和无瑕。而我若是你,遇回相同的事情,也断然不会手软半分。”
心安下来,齐昭月柔声应着。房中的绿叶青,在烛芯的燃映下染温清新,暖着一室惬意。
江知佑在案上阅起了竹简,而齐昭月回想起他喝姜汤的样子,似乎饮的也不多。齐昭月当下就让景蓝,又将补药端了进来,说着:“我问着大夫说是要补几天,早晨和晚上喝最好。”
“今晚备着的是燕窝银耳。”齐昭月道,“虽然没到季节,我让人放了些磨存的荷粉进去,压药粉的药味。所以闻着就有一种莲香,应该不会让你像早晨那样,喝的不自在。”
看着补汤,江知佑偏转过身子,看着竹简应着,“阿月你先去睡吧,我待会,看完这些就歇息。”
“你昨晚和今日早晨都喝了的。”齐昭月说着,眼眸点点补药示意着。
“夜深了,你先去睡吧。”江知佑延迟着,“等我看竹简乏惫了,再喝也不迟,那时候药温暖的适宜,也好提提神。”
“不,这要趁热喝。燕窝大补,喝了会一时半会撑的慌…你喝完我就去睡。”齐昭月将补药放在江知佑看书的案上,双手托着下巴,期许的望着他。
而这话说完,看书的人却没动静……拉拉衣袖,便是一副不理的样子。齐昭月将补汤推上去了一点,而江知佑左手拿着竹简的姿势,却一直就没变过。
再推近一点,都快碰到他的衣裳撑起来的膝骨了,他却还是视若无睹的不理会。
“夫君。”齐昭月想了想,娇声唤着,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了,看书的人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如今有书看,连她这般寒蝉的声音都忍受的了,已经是种境界了。
“你再不喝,我生气了。”齐昭月正经起来,威逼利诱着,江知佑还是连眼眸都不抬一下。
抽走他手中的竹简吧,他也不说话,拿起另一卷看起来,似是丝毫不介意的惬意。这软硬不吃的样子,齐昭月最后也折腾累了,却偏偏没辙。
最后有些喘气的挪回补药,看了看,燕窝银耳的色泽晶莹剔透。不就是加了些药粉么,她又不是喂着砒霜,他怎么就死活不喝,看也不看一眼。
“你不喝我喝了?”最后使性子般的问着,江知佑也还是没反应。端起燕窝,齐昭月就喝了下去。喝了两口又望了望江知佑,怎么看怎么不顺畅。
缓饮了一小口燕窝,挺润喉的,偏偏他就是不情愿。齐昭月闷声喝起剩下的补药,看着江知佑手中的竹简缓缓摊开,挪动的手指修长。
见他看得认真凝神,左手轻点在竹简上,一顿顿的很有规律。齐昭月的右手,瞬间就紧抓住他挪开竹简的左手,左手强按住他被惊动的右肩,身子前倾的,就对着他欲要说话的唇,硬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令阃指对方妻子。古代称妇女所居内室为阃。后因以〃令阃〃敬称他人的妻室。
☆、第80章 细数
江知佑整个人都愣住了;直到舌尖蔓延开荷香的甜味,硬是借此饮下了补药。看着齐昭月脸色红脂通透;身子隔着漆木云纹案几,前倾出的媚姿盎然。
齿畔的柔软微离,欲远去的唇色清香妩艳。她近咫的眉梢轻翘,似是笑的俏皮得意。江知佑附和,抬头轻咬住她的唇角。齿贝嵌容唇芳;稔似是作为她挑逗他惩处。
齐昭月只觉得唇角微微刺痛,可随即而来的缠绵;却炙热了脑门。固然身子倾回后,顺手就又带走了江知佑手中的竹简。拿着自顾自的看着,时不时的瞄江知佑一眼,嘟哝着:“珍集草药…这也没什么好看的,你怎的就不能先喝了补药?”
喝一碗补药,能耽搁他多久的功夫?
余味溺人,江知佑抬眸,见齐昭月侧坐在案几上。衣袍松懈,姿怜而不自知。曲势倾腰,婀娜的回眸顾望。
缓下心气,江知佑看着补药,烛光映着她的身影。才慢条斯理的端起,将剩余的饮下。
见到江知佑肯喝,齐昭月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方才自己那番动作的确大胆了些。这样想着,齐昭月就道:“你也喝完了,我先去睡了。”
这样就想走?江知佑缓笑,就唤住她欲挪动的身子,“阿月,你喝补药的时候,没觉得不对劲么?”
“有什么…不对么?”齐昭月回眸,见到的就是江知佑洋装出,眉目微皱的模样。瞬然提心的念叨道:“原本就是想着,你伤的地方痊愈的快,定然是有些药膏什么的。所以我问大夫的时候,就没要外愈的药。而且也说得清楚,你自幼身子就喝过不少药,所以想要些补身子的。具体补匀身亏…与燕窝什么的一起,入味些啊……”
“嗯。”江知佑了然,若有所思道,“我只觉得不太舒服。”
“可你才刚喝。”齐昭月诧异了,“再说我也喝了的,不也没事?”
说着,齐昭月就绕过案几。试了试江知佑的额温,又抚了抚自己的,认真的道:“也就比我烫一点点,而且没什么大碍……”
江知佑见齐昭月纯真的模样,还自顾自的点头。瞬间就起身,将坐着的齐昭月打抱而起,惊得她反应过来,瞬间唤着,“江知佑!”
不理会她的怒气,将人放置在床榻上。看着她生气的眸子,江知佑才道,“前日你送来的补药还好,只是少许的杜仲。”
杜仲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齐昭月有些疑惑的望着江知佑,看得江知佑眸色一沉,却缓缓递进的又道:“第二日去丞相府喝的,又加了些许菟丝子。”
所以?这些药他都熟知,若是有问题,他却也喝了,那不就说明,不都是没问题的么……
“今晚喝的,是鹿角。”江知佑说着,而齐昭月听着这些药名,被江知佑一一细数着,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好的药,但听着怎么就有那么些不太对劲呢。
尤其是鹿角……
“嗯。”江知佑自我肯定着,“我不肯喝,是因为这药的药性一个比一个烈。昨夜杜仲少许,我倒是熬的过。白天加了菟丝子,我便也将风借来吹吹,当是无碍。可如今半夜,又加了鹿角,如此补肾益精之用…阿月,你是想同我说些什么,不好开口,所以才如此的么?”
补肾益精……听到这个词,齐昭月瞬间石化了。她刚才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对不对?
“阿月……”男子沙哑的唤声回荡在耳畔。都怪那该死的大夫!齐昭月穷哭无泪,因为江知佑伤的地方有些隐秘,又是为母后,所以她就没有请宫中的御医。而民间在高府大院中颇有名声的大夫,又因为她避及伤处,也不想让人知晓为何伤在心脉下,才说的隐秘。却被那该死的大夫,以为她欲求不满……不!这去他的什么词。关键是这补药原本是补血的,怎的就变成了补肾的!!
齐昭月思绪回笼一过,看都不敢看江知佑。
“阿月,你当我没看出来。你衣袍下就穿了亵衣,在我眼下晃来晃去。”江知佑瞬间压上齐昭月的身子,邃眸望着她,似是犹豫的问着,“硬是要我喝鹿角,你可是觉得我于你欢好之际…没有尽力?…甚至怀疑我……肾虚不足?”
“哪儿有,我从来就没有那个意思!”闭着眼睛死不承认,虽然被说的实在是无地自容。可也察觉出江知佑分明就是故意这么问,他分明就知晓她弄错了!齐昭月随口找着借口就推道,“你方才不是还要看竹简么?我不打扰你了,你去吧……”
肯定是白日里,丞相府里不正常的事情,弄的她也不正常了。不然她怎么会这么找抽。亵衣外面只披了衣袍,是因为她洗浴一番,就等他回来她好去歇息。睡觉不这么穿,难不成还里三层外三层的包饺子?
然而再多的狡辩都是没有用的,尤其还是在心里的挣扎。
“阿月。”耳边随即就传来,江知佑的轻叹声,“你不觉得我同你说了这么多,已经快忍不住了么。”
脑中的思绪瞬间断了!齐昭月下意识的就抗拒着,胡乱的推开他,“忍不住也不管我的事,你先从我身上起来!”
“鹿角补肾虚,是壮阳之用。”江知佑嘴角微翘,声色魅惑的唤着,“阿月也喝了不少,现下…燥热么。”
不觉得,一点都…本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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