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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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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昭明…是如何都不能在近月外出的!虽说母后让他避开东北,可她却不会容他出京!前世游历两年后归来,谁都不晓得昭明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浑身是血的倒在京都城门口,被堂哥认出来才得以得救。虽说大难不死之后他并无大碍,待人也一如平常。可谁也不晓得为何锦国乱时,他竟会帮着新帝登基,最终自己也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昭明。”思及至此,齐昭月问着一旁的弟弟道:“你觉得你姐夫如何?”
啊?齐昭明一愣,不晓得此话之意。总觉的这话题转太快,却也随着心性回道:“姐夫很好。”
齐昭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底谋划着。齐昭明却以为齐昭月此举犹豫,乃是惧嫁。当下便道:“皇姐成婚一事,本就不该昭明来说。怎都是母后同皇姐说的知心话,昭明大意了。”
齐昭月微愕,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弟弟道:“姐夫为人温和,虽然底子虚了点,却也会待皇姐很好。而且姐夫府上也并不似宫里头一群莺莺燕燕,定不会有大皇姐那般的人同皇姐置气。皇姐更不用因为婚期将至而忧心什么,上有母后旁有姐夫,皇姐出嫁定会一切妥当。”
呃,这话听的齐昭月一阵闷声无语。却也训道:“宫里头的妃嫔,怎么说都是我等庶母。你才多大,莺莺燕燕怎可这般形容宫里人?…你姐夫如何,我自当心中有数。”
“昭明知道分寸。”齐昭明点头,随即看了看时辰道:“这个时辰,昭明用完午膳,该去学御驾之术了。时间有些匆忙,就不陪着皇姐用膳,现行告退。”
齐昭月点头嘱咐几句,才看着弟弟离开。而景蓝却在一旁道:“公主,今日凤朝宫此举煞是风险。若不是昨夜公主有所警觉,如今心骇便是我们。”
“恕景蓝多问一句。”景蓝道:“随后在佛堂搜出来的五本账目,记载大公主犯规之事,好似不多?可大公主争锋相对与公主之事,处处要命。如今就算大公主迁至西怜宫,偏离冷宫之所。可也是防不住大公主以后再生事端……”
“就五本账目,能指望记载多少事情?”齐昭月叹然,“本就是稀稀疏疏的一片,后宫妃嫔牵扯一点是一点。唯一冤枉的便是惠妃,思前想后,本以为她是同贵妃娘娘一道的。毕竟祭天台之前也只有她们二人,同本宫打过交道。”
“本宫下午出宫,本就存着让江知佑作证的心思,欲指惠妃同王贵妃合谋,在祭天时对本宫做手脚。所以如今早上六宫相聚,是惠妃告发王贵妃为由头,本宫才惊愕不已。终归是本宫遗漏了母后,没想到母后竟能让惠妃那般硬的性子为己所用。”
“只是唯独不知晓母后此举,是何缘故罢了。”齐昭月悠悠一叹。景蓝听罢,当场便道:“王贵妃昨晚要挟景蓝,景蓝犹豫半响才告知公主。这是景蓝的错失,才让公主有如今的险峻。”
“也亏得你相信,太尉府会照看好你家人。”齐昭月道:“短时间挣扎做出如此决择,你很是冷静。”
“景蓝没法子。”景蓝坦白道:“虽然景蓝才进宫不久,却也知晓王贵妃的作风。对付下人的凌厉,足以说明就算景蓝按照她的吩咐诬陷公主,怕也是不得善终。无法顾全自己,才当真是无法护住家人。”
齐昭月点头,就听见景蓝道:“但故此,景蓝还是耽搁了公主挪移之事。让残卷还留在佛堂,更是让大公主同王贵妃设谋,生出许多来不及预料之事……”
“无妨,昨晚在做这等子假册之前,我们并未算出皇姐的刁钻,和惠妃的倾倒相向。且不论齐锦辰犯了什么样的过错,都罪不过死。她总归是父皇的女儿,父皇能恶语相向,能让她迁宫,甚至贬为庶人…”说到此处,齐昭月顿了顿道:“不,父皇不会这么做。本宫的兄弟姐妹本就单薄,公主只有二人。”
“本宫都能在一早的订婚出去,稳固朝纲。更何况是齐锦辰?”齐昭月道:“就算她犯事,父皇也会尽力遮掩,公主未嫁便如此善妒,怎么嫁出去让臣子以为是皇恩福照?
“更何况本宫这皇姐,可是善琴晓书的知音人儿。不好好谋划谋划嫁的得其所然,父皇是不会罢休的。”
齐昭月说道此处,只觉得心底一片荒芜。于父皇而言,欢喜的女儿和不欢喜,都是差不多的。最终不都是嫁出去,谋得其所。而她与齐锦辰真正区别的,唯独是她乃正宫皇后所出。
“可大公主如今…似公主在殿中所说,并未嫁许。”景蓝道:“待到大公主之嫁,到时候还不晓得是怎个回事。如今六宫因为账册一事,手脚不净的人都脱不了干系。公主何不让吴主在大理寺彻底彻查账册之时,有个了断?”
“大理寺被惠妃一通说道,父皇是暂时不会信了。查探一事是会移交,可齐锦辰总归,保得住命。所以无论账目上记载多少,她使的绊子罪不致她身,都只能是多余。这点齐锦辰比谁都清楚,所以下手才会丝毫不给自己退路。”齐昭月打断道:“这道理用在本宫身上亦是如此,她若不下狠手,亦动不得本宫分毫。”
“可本宫就想不通了。”齐昭月说道此处皱眉,“本宫与她在两月之前,素来过得去。就算是茶宴上也是笑里藏刀的好好的,她如今应当是没有理由会以身犯险的。”
“公主。”就在这时,景蓝提醒道:“吴主来了。”
景蓝话音刚落,齐昭月就听见吴辅国的请安声,“奴才拜见公主,公主安福。”
齐昭月转身点头,就道:“如今刚才殿中出来,皇姐所言之事,吴主也应该同本宫避避嫌。”
“公主多虑了。”吴辅国道:“如今皇上皇后娘娘都在为账目上所述,十多年前的事情所惊扰,一时半会儿是注意不到这儿的。”
“昨日篡改有一半实情,是托吴主的忙才将册子弄的这般好。说起来本宫还要多谢吴主昨日的奔波。”齐昭月道,“如今尘埃落定,好在父皇依旧信任吴主。定会将账目查询一事交由吴主在一旁查看一二。皆是还望吴主照顾些账目,毕竟那些本子可都是禁不住火炼的……”
“公主在册上所记之事甚多。”吴辅国道着,“六宫中人一字不落的,就连公主自己茶宴上的茶花一事都记的清清楚楚……”
“父皇不会去翻这等子,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且不说,若不是在账目上动些手脚,牵连后宫一片与前朝相通。等到父皇真心记起来这等子闲事之时,怕吴主也不知晓要待到春深几许。而入册,若不是六宫人人参与,父皇心中又怎能不介怀?”齐昭月说着,“本宫只是没想到,后宫这般迫不及待罢了。这才笄礼台塌第二日便按耐不住……”
“所生之事,自然是一击得中,二来不胜防。”吴辅国道:“奴才还要多谢公主,一夜不寐的处理奴才那等子麻烦事。”
“本宫所图谋的,如今吴主也见到成效了。”齐昭月道:“本就半月之中,帮你查看了不少账目。父皇登基二十多年有余,吴主一步步握权,账目也越来越大。权是父皇所忌,固然你半点不触。财大包大揽,却也要悠着点,凡是莫要太过张扬。自然,本宫这话指的,是吴主的亲戚们。为了账目所言有真,本宫拿了近年来一半的银子去了赈灾处,吴主可会介怀?”
“破财消灾,奴才不敢任意妄为。说起来,奴才还要多谢公主通风报信。”吴辅国对着齐昭月道:“如若不然,如今查出来的结果,被押刑司的人可就是奴才了。”
“为此,奴才给公主备了一份礼。”吴辅国道:“虽然起效不怎么样,却很能让皇上注目皇后娘娘一段时日。”
齐昭月听罢蹙眉,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吴辅国道:“昔年大公主母妃的事情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公主才几岁不知晓的全。公主近日所涉谋略,都变着法子帮皇后娘娘,奴才投其所好,也望公主莫要嫌弃。”
“怎会?吴主说客气话了。可本宫帮母后,并非是为其争宠。”齐昭月凝声道:“只是想尽量的缓和些罢了。”
“公主应该是信得过奴才的,奴才服侍皇上二十余年。皇上的心性,奴才虽不是琢磨个全透。可却也知晓皇上在后宫方面,是疏忽了许多的,于皇后娘娘也是如此。”吴辅国道,“近来朝堂上的事情甚是繁忙,皇上应对后宫之事,公主才能得空来长秋宫坐坐。”
“吴主安排妥当。”齐昭月点头,遗憾道:“可惜就怕过不了多久,父皇的圣旨就下了,本宫不得出自己的宫门半步。”
吴辅国一怔,随后道:“若是如此,奴才自会为公主安排一二。”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兜兜的地雷哇~~抱抱蹭~~打滚卖个萌,感觉偶有点受之有愧……
下一章就开始虐皇帝。。。情节是不是太慢了???
☆、第53章 安歇
五天后;长秋宫中。御案上堆积起一堆堆奏折,齐谨元手下的笔一直未停。直到吴辅国进殿;跪道:“皇上,锦衣卫抚司①求见。”
“宣。”在折子上多写了几笔,齐谨元才将笔墨搁置一旁,拿起上方的折子看。
“微臣参见皇上。”一威风凛凛的黑衣人执剑参拜。
“朕前几日封锁后宫,贬惠妃于冷宫;王贵妃入押刑司。”齐谨元看着奏折,未等他禀事;就先开口道:“朝堂上的反应,除了这多出来的奏折,还有什么动静?”
“禀皇上。”锦衣卫总领抚司道:“御史大夫自王贵妃被压,便暗中结交权臣,与三公丞相往来密切。而太尉大人,一直宣称自己夫人身子不好,直接就出了京都拜佛求方去了。除了任职之事,在京不多。固然太尉府,一直都是司业大人在周旋。”
“皇上想降罪御史,丞相本就因为前朝之鉴握权不多,而三公就只剩下太尉。固然为贵妃娘娘求情的,都是顾忌后宫握权的大臣。而太尉府遇上此事,明哲保身的中立。但算起来,太尉府与皇后娘娘一脉,是皇上这边的人。”
“丞相大人与御史大人……”顿了顿,总领抚司道:“皇上有所不知,丞相大人似乎一直都有,同礼部尚书结亲的念头。固然在此处,意见与御史大人一派,为礼工两部求情。”
“为礼工两部求情?”齐谨元沉眸,“当年锦辰笄礼,丞相和御史不晓得多想换掉其部尚书,暗中没少下工夫。祝版贺词这等小事都一一使绊,如今祭天台塌,在东北震动之际还敢如此妄为,谋臣乱政串通后宫,这罪都不够他死,呵……”
齐谨元说到此处,斜眼就看到了一堆请安折子上所撰,齐谨元轻笑,朝中就是多出了这等子吃闲饭的人,才会如此颓废!
花笙也是异常!每每请安的折子都是言说纳妾!纳妾?公主都没出嫁,纳什么妾?!
将折子丢到一旁,齐谨元想起后宫抄出的账册,“五天了,就算账册有漏缺,那一堆堆账目也该查清楚了吧?”
“查清楚了。”抚司道:“账册被藏在阴暗的地方多年,很多连册面都见不清楚字,耗费了许多时间。而凤朝宫中的记册,是归类好的。固然皇上,才能一目了然后宫中的事情。随着接下来的暗中搜宫,也陆陆续续从宦官手中搜出账目。不止吴仆主一人如此作为,走私一事的确诚然背地化。”
“而吴仆主自然是有贪的,不过同六宫里比起来,小巫见大巫。”抚司道:“六宫中奴才宫女的走私,微臣便不一一细说。六宫不知何故,都陆陆续续的走私迷药,其中王贵妃最甚。而药物本来,一般都是通过太医。可私底下却肆无忌惮的,论起所生之事,微臣也只想起,宫中梅嫔娘娘怀孕之事…”
话至一半,抚司便转话题道:“就是两位公主,先前也皆有着法子从宫外找些奢侈之物。唯独安黎公主近月因着东北之震,还算收敛。”
“朕不想听你说这些。”齐谨元道:“皇后也走过私,长达半年之久,那药方到底是作何用的?”
“当年皇后娘娘诞下龙凤呈祥双胎身子亏虚,药方算是大补之药。”抚司斟酌半响,递上一本折子,“其中查询之事,臣不好容禀。六宫亦涉及复杂,微臣不好讲解,故呈上细目,望皇上察看。”
明黄色的折本上,什么提字都没有。恰如当年,一本相似的折子出现在长秋宫的御案上,随之而来的却是血洗宫闱般的清宫!
当年登基三年有余,宗亲为王都被流放边远。可辅君之臣,却寒不得心。臣子一个个重权在握,虽是分散却也威胁。
从立功的将军,腾空丞相。到如今的御史大夫,设置抚司分权。一步步,新政一直都在持续。舒儿一直帮衬他,亦是最懂他的。这一切似是一场春雨坠,转眼一晃,子女都大了。
而她唯一过失之处,便是锦辰的生母德妃之事上。曾记得,德妃本就是过世的母妃,给他从小定下的侍妾。他还不曾坐上皇位,德妃就跟着他了。他对德妃虽然并无情意,却也念她相伴甚久,诞下公主封妃。
德妃在舒儿怀双生之前,先是诞下了大公主锦辰。却在舒儿怀上双生子之时,亦然有了第二胎。可德妃本就体虚,后来更是不慎小产过世。
而当下之事,牵扯朝堂。舒儿亦以雷霆之姿,迅速安定后宫。本是一片欣欣向荣,可偏偏那不曾提名的折子,说是德妃失子,乃皇后所为。
他问过她,得来的答案默然,“皇上欢喜德妃妹妹的宽容,并不是臣妾不曾大度。只是德妃妹妹可以容皇上有拥右抱巧笑倩兮,而臣妾不行。”
他与她相知的情意是无人能比的,皇位的步步争夺艰辛,一直都是她陪着他在扛。他也知晓先前的确是德妃不对,扰她惊产。可她一双儿女都平安诞下来了,又何苦不能放过德妃腹中的孩子?
既是如此,他却也默然了她在后宫的举动。总以为她会是满足,毕竟他与她是专宠,她又是皇后。
可后宫一直安宁不下,他才从之后的秀女中,选出三名御女满嫔位。挑着与德妃一样柔情,家室却不好的女子封嫔,封号不变是为了给皇后一个警醒。以致于后来德嫔,腹中怀子。他想起被舒儿害死的孩子,尽力保全她生下皇子,才进而封妃。
可不论如何,他与她的关忧爱意,一直不曾少过。她一直不知足,他也容忍默认。如今翻出多少年前的药方,他记起当年德妃抱憾而终,是不曾有人向他来禀告过。
如果这半年的补药方里,多了几味伤胎的药材,他才真当是要心寒了!对付妃嫔已经无所不用其极,谋命奈何?
齐谨元清缓一口气,当年德妃之死和选新人替换警示。他与她就像是闹了十多年的脾气,却也回不到从前。只有政事上息息相关,相辅相成越发默契十足。
就算这药方里多出来几味谋命的药材,他又能如何待她?左右不过是说道一番,让两人本就僵直的关系更硬。可这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她却一直很倔。
他是天子亦是男人,怎么可能求全开口同她说这些话?多年僵着也就僵着,这药材所记就算十足的猫腻,他也只当在心中留个底当做不曾见过好了。
然而此时的冷宫中,惠妃望着那一身端庄明黄,嘴角翘起,“臣妾还以为皇后娘娘近日繁忙,不会到这么偏冷的地方来呢。”
“在你被贬冷宫之后。”慕容舒没有回应惠妃,直接道:“皇上就下令,让锦衣卫审查工礼两部之事,御史大夫关押待审,而大理寺少卿…被抄家了。”
惠妃只觉得整个人都晃了,顿然激道:“皇后娘娘不是说会保全臣妾的家人么?!怎么如今却还告发了?”
“那些账目是意外之举,谁都不晓得上面记了些什么。”慕容舒垂眸,“弹劾大理寺少卿的,是本宫娘家人,可本宫之前却一点消息都不曾有。当然,本宫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尽力办到。少卿虽被抄家,却也不会伤及全族性命。”
缓下一口气,惠妃才道:“家父为人如何,臣妾晓得,多谢皇后娘娘倾力相助。”
慕容舒点头,随后就道:“殿中之事,你告发王贵妃之事好似并不是按照说好的,祭天台塌果真与她有干系?”
“王贵妃只想帮自己的父亲握权,这样她才能在宫中有权势。”惠妃道:“点到即止,王贵妃在宫中多年,做事不会过的太过。祭天台塌,臣妾是真的不知晓为何,这不在计划内的事情会发生,可若是能将这罪推到王贵妃身上,让她脱不了干系,那不关那台塌不塌是不是她谋划的,又有什么重要?”
话说完,惠妃才道:“是臣妾忘了,祭天台塌,安黎公主差点命丧,皇后娘娘这是找不着幕后人,便不罢休了?”
慕容舒垂眸没有回话,不告而别的直接就走出殿门。
“皇后娘娘,总归姐妹一场,臣妾谏言几句,王贵妃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惠妃望着慕容舒的身影道:“女子在深宫之中大都贵为妃嫔,无所事事只有争锋相对来打发时间。臣妾自进宫,是看着娘娘一路打压过来的,一批又一批却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宠爱,而是短短的一瞬安宁。手段不能太轻,宛若羽拂。亦不能太重,惊动朝堂。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这都是皇上于后宫的要求,看似简单,可宫中这方墙瓦片,却从来不会安歇。皇后娘娘为此,不累么?就没有觉得身心疲惫,累及非常?”
而长秋宫的齐谨元此时翻开折子,见上所述却是狠狠的心惊一搐!顿然就对着一旁问道:“皇后如今可是在凤朝宫中?”
“皇上下命封锁六宫,皇后娘娘却不在范围内,其行踪实属不知,怕是要去凤朝宫问问……”一旁的奴才还没说完。就听见齐谨元将抚司晾在一旁,刻不容缓的下令声:“去凤朝宫!!”
作者有话要说:①南北镇抚司;明朝锦衣卫,直属皇帝。三公是秦朝的,在这里可以理解为。。。。唔,为了抑制御史大夫的权力而建起来的分权机构。。。
☆、第54章 万剐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凤朝宫;守门太监纷纷而跪,“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齐谨元望着凤朝宫,问道:“皇后如今可在宫中?”
“禀皇上。”守门太监道:“皇后娘娘如今不在宫中,不过皇后娘娘出去一个时辰了,奴才估摸着也差不多回来了。不妨皇上进凤朝宫坐坐?”
本是犹豫,可念着册子上的事情;齐谨元踏入凤朝宫。待慕容舒回宫,听说齐谨元在殿中候了多时;才晃走的神,姗姗进殿礼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想着册子上所著,齐谨元五味陈杂,一开口却道:“如今这个时辰,皇后去了哪里?”
“去探望惠妃妹妹。”慕容舒起身,“皇上所关押后宫,却不曾禁臣妾的足。”
未等齐谨元说话,慕容舒就道:“如今王贵妃被押,朝中不忠之臣也伏法不少,惠妃多少于社稷有功。她父亲之过贪银万千,本罪该万死抄家九族。但念旁戚无辜,臣妾为此请情,饶过其命。”
齐谨元刚想开口,慕容舒就继续道:“皇上应当知晓,臣妾所求并不多。如今礼工两部之事,皇上不会饶恕。更不说在此时将朝中三公定罪,理寺发配…实际上,将大理寺少卿容家的其下家室,流远京都,子嗣终不得入朝为官,足以宽抚臣心。”
“你说这番话,是因为这件事有惠妃相助,还是因为容府几十条性命,于心不忍?”未等慕容舒回话,齐谨元就道:“朕信你是后者……舒儿。”
听到齐谨元的称呼,慕容舒的身子猛然一僵,随后黯下眸中的情绪,“皇上多虑了,臣妾是前者,若惠妃不曾相助,臣妾不会如今在此求情。少卿贪银,家室足以灭族,皇上用心于此良久。此罪,也应当满门抄斩以儆效尤。臣妾如今所求,并不是让皇上赦免少卿,只是绕过家室。家室都是些女子都甚是无辜,可却也因为一人之错。”
坦诚相待却疏离致礼,他们几曾何时成了如今这样?齐谨元叹了口气,“朕并没有疑虑你的意思,舒儿……你我的妻,待朕不需似臣子般琢磨。”
是他的妻,不似是臣子?…她与他而言,有过臣子半分的思虑么?最起码臣子上柬,他还会念臣子所说,斟酌一二。
慕容舒垂眸,思量道:“皇上如今这个时候来凤朝宫,要说的应当不是这件事。朝中局势过乱,御史大人之事,皇上自决定如此作为,如今下手就更应当绝狠。在这点上,臣妾怕是帮衬不了皇上拿主意。”
“朕意不在此处,只不过是十多年前,你养生半年的方子蹊跷,朕…派人查问过。”他缓下声来,她也屡屡不曾改口,顾左右言其他,便说明心中无意和好。可折子上所述之事……齐谨元心下一滞,缓声道:“呈上来的细目全数在这里……朕欠你一句言过。”
慕容舒打开折子,看到上面所查主因,声微凉清,“当年德妃之死,的确是臣妾所为,臣妾无话可说。”
同那时她进冷宫的话一样,齐谨元心下一涩,唤道:“舒儿……”
“臣妾已经被皇上处罚过了,以时隔多年,皇上也诚然没有必要查的。”慕容舒道:“毕竟皇上当时若真当想为德妃做主,臣妾今日也不会好端端的站在这儿了。”
“而如今,臣妾多年的补药方子,连带着德妃的药膳一起查。皇上这是疑心臣妾,在当年德妃有孕之时就害了她?”慕容舒冷眉,“臣妾心中的确容不下德妃,可皇上太小看臣妾了。害残一个人,臣妾的法子不会如此了当。”
“不是。”看着慕容舒硬冰般的表情,齐谨元总觉得心中有些慌张,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在自己手上了,“那方子上所述,的确是很好的补药!朕并没有…疑心其他的什么……”
拿着手上的折子,慕容舒隐忍着心下的绞痛,缓声道:“黄芪两三片,大枣两粒,枸杞子四五粒。这个配方是养气血的…黄芪是补气诸药之最,固表仪容。大枣补血补脾,枸杞明目补肾…臣妾若是拿当真拿着这个去害谁,定会先害自己。”
“那药方的确补身!”齐谨元一举握住慕容舒的手,面色却难酬道:“可这方子你已经向太医院求了半年,而宫外的半年之久。加起来足足一年,都不曾停过这方子…容禀之人所述,只有身子受到极大亏空,才会如此浸在药罐里。德妃之前给你使的绊子,若不是有账目所记,朕从来都不知晓有那些事…当年你诞下双生之子,本就是惊产……是朕不曾照顾好你。”
“皇上所心疑的当真只有这些么?”慕容舒了然一笑,却看得齐谨元心底一涩,“舒儿,当年这事发生后…凤朝中侍寝的牌子就一直覆着,你身子不适,不适了十多年么?还是因着在冷宫之中……”
“呵呵……”慕容舒听罢,笑出声来,直到泪都泛出花,愣想道:“皇上,臣妾十多年前呈上,解说牌子覆尽源头的折子,皇上竟是连看都不曾看过?”
“舒儿……”齐谨元解释着:“当年朝政不容有失,朕与你关怀,的确不够…”
他从来都不晓得双生子之后,带给她的创伤如此大。他以为以她的聪慧,定会好好护住自己的。所以将她打入冷宫,他才没有那多顾及。毕竟总归是要将人放出来的。可这补药,却是从冷宫出来后所用甚多,几斤几两的饮下去,看得他一阵寒颤,她又是如何受得住其中的苦?
“这是自然。”就在此时慕容舒从缓点头,突然坦白道:“皇上不是女子,又怎么会知晓体会女子不能生孕之痛?”
轻言淡写的一句话,慕容舒承认了这事,而齐谨元却懵了!不能生孕?!竟是不能生孕?!!心下的凉意泛开,想起当年她头一回苦苦哀求与他,不似是做戏。
此时此刻,齐谨元的耳边传来慕容舒的声音,“臣妾的确有三个孩子,之后不能身孕,在皇上看来,好似也没什么…?臣妾知晓皇上所望,知足长乐!可昔年痛之深处,皇上不曾懂,臣妾亦无法释怀,无法乐得其所。”
齐谨元听慕容舒面色怜弃道:“臣妾毕生之痛,痛不在德妃惊产失孕,而在皇上处处维护德妃,是残害臣妾的帮凶。”
“舒儿!”齐谨元顿然就扶住慕容舒的肩臂,“朕当年并不知晓你产子有亏……”
“知晓又如何?知晓后,皇上就不会按计划将臣妾打入冷宫么?当时皇上与臣妾虽然是做戏,可却也是念着她德妃的娇柔,不然怎会那般狠,冷宫多月不见枝木生?”顿然打断齐谨元的话,慕容舒缓下心颤,平缓道:“当时皇上只念着,她德妃的孩子胎死腹中。可臣妾在此之前又何曾不是,被她害的差点丧命于生子?皇上也从来不曾想过,臣妾正宫之主,治理后宫,如皇上朝中掌政。皇上权势多大?都会在朝堂之上都忌惮臣子谋乱,就觉得臣妾应当与后宫和睦?”
“皇上当臣妾的心是木块做的么?!被人拿去碾碎成浆制纸,还呈白,任不惜画纸之人写作糟蹋?德妃想害死臣妾,待于害臣妾之人,臣妾怎能放过?当年破腹生产之疼,臣妾如今都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舒儿。”齐谨元将慕容舒搂入怀里,她一番话下来太冷静了,像是完全不在意这些过往伤痛了。不在意自己的清白,不在意是否辩驳,亦然——不在意与他。“我与德妃并无情,当初本就是一场逢场作戏……”
想要解说一二,可看着慕容舒伤怀的模样,齐谨元柔下声来:“舒儿,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听着齐谨元的话,慕容舒麻木的缓下心畜,想要推开身边的人未果。“德妃太愚钝,她总以为皇上心底欢喜的是她。就连臣妾,曾经也如此以为,皇上是有心待人的。可皇上心底最念的,却永远都是自己…后宫子嗣单薄,德妃面容柔弱,皇上以此允她怀子。可就算生下大公主,德妃也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皇上端不平后宫这碗水,德妃当年亦不摆正自己的出身,被自己所掌握的权势所迷惑。却从不自想,那样的出生,在如今复杂的朝堂中,无依无靠就想害死臣妾,登上皇后的宝座权倾后宫有多痴心妄想!”
齐谨元将怀中人搂的越发的紧了,可偏偏慕容舒毫无察觉,怔道:“当年冷宫思过多月,臣妾亏空的身子都不曾补回来。皇上是怕以为,皇后的大度,是妃嫔在害的自己差点一尸三命,不能有身孕后,还巧笑倩兮的心甘情愿的被打入冷宫,让位与贤?”
“我从来都不曾有过哪些意思。”齐谨元觉得事情顿时一发不可收拾了,“朝堂后宫之中,你辅佐我过多,除了这件事一直隔阂,朕自问不曾有半分对不住你……”
“臣妾不信,不信皇上对于德妃之事,半分都不曾察觉。不然怎么可能容忍臣妾借元老之女,祸害德妃,随后用妒善妃嫔之罪,罪及元老?”慕容舒听罢,了然清楚道:“说到底,真正让德妃抱憾至终的人,让德妃揽权有了别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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