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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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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都要握住局势,确保万无一失。要查清乱反之事,自然便得不了空,同知佑唠叨。”
    “但圣上对此事的态度,似乎很是阴沉?”回想起齐谨元此番上朝,除了开始问罪于祭天之事。之后就真当不存在般,一直都是花笙和王御史在交锋。公孙正成道:“分明是万分之重的关头,却偏偏连呈上去的账目都未看,直接就下了朝。”
    “而朝堂上,除却花笙的不守城规。知佑想必是看的出来的,朝中太子言论,是跟着三师走的。虽然传闻太子与其太子妃,太傅之女不合,但朝堂上却还是一线。”公孙正成道:“如此观师之颜色,受制于人。而揣测圣上的心思,也言说的过大张扬。”
    “毕竟,先不管圣上是否要给公主采办贺宴。这流水账的银子,可都不是白白生出来的。”公孙正成结道:“太子殿下口吻不知轻重,顾然有诚,也要脱离朝中三师自立。这种耳旁风似的附意,若是在日后太子殿下登基,吹的越发厉害,那才当真是麻烦!”
    “圣上不看清单便退朝,是因为不信,便没有那个必要。”江知佑垂眸,缓道:“虽然清单上记的一清二楚,东北的确有人囤粮,有招兵买马造反之心。可这探子一禀,清单一列,却像皆不是圣上自己可以预知的出现。圣上的权力何其大?意料之外的东西,总能让人心绪微澜。”
    “而太子殿下在圣上登基之时便立为国储,自幼便带着金冠出生。可皇上却又以帝者不可恋温为由,不交由皇后娘娘的抚养。”江知佑道:“皇上登基政事繁忙,顾及不上,太子殿下如今依赖三师也是正常。”
    “你这话倒让我想起一件事。”公孙正成道:“前几日史官大人整修史册,因着记载都是当朝之事,慎然无比,我受邀帮忙。因着太子三求赦免堂弟之事,于太子的记册留意了几番。那上面有过记载。天启三年圣上登基不久,立嗣为储。群臣就争论过长幼之分。虽然世袭立嫡立贤,可太子殿下是嫡长子,天资聪慧,二皇子尚还年幼,这事最后也不得了之。”
    “天资聪颖…”公孙正成道:“史上录载如此评价也并无道理,当时立储长幼之对,群臣有异。圣上在大殿之上问太子殿下,可有承担之心。年仅七岁的太子殿下回的是,‘儿虽不敏,愿渡锦国万里长安。’可如今,太子殿下的内务我不多说,就单单是殿上所争之事…这股子霸气如今骄滞了。”
    就在早朝上议之时,初华宫中也迎来了一位贵客。
    “皇姐。”两月未见,齐昭明礼拜着,却先是解释的道:“昭明昨日在京外,本以为是赶的回来的,却因着微服出京出了些事,实属赶不回来参加皇姐的笄礼。”
    “今日一大早的回来,就听闻祭天台塌,皇姐险些…不过如今见着皇姐安然的摸样,幸好。昭明未恭贺皇姐笄礼之喜,望皇姐莫怪。”
    “皇姐怎会怪你?”齐昭月见着弟弟,很是欢喜,“说起来也是皇姐笄礼前,要礼佛半月静心。近月都见不着你,茶宴上顾着男女之防,又是隔宫而坐,得空也不见你来初华宫里走动。虽然笄礼上未见着你敬酒恭贺,但如今你亲自到初华宫同皇姐道喜,贺意皇姐也是了然于心的。”
    景蓝将茶奉上便退了出去,齐昭月却问道:“不过话说回来,皇姐笄礼在即,你近日微服出京,是有什么打紧的事?不然母后怎会在这个关头放你出宫甚久?”
    “母后说昭明随着酒监大人学识甚久,也该出宫走动走动。”齐昭明道:“母后予昭明原本是预计好的,皇姐笄礼前是如何都赶的回来。可偏偏返途中遇上了大户人家的丧事,退避不过,误了进城的时辰。锦国如今关头,母后本就叮嘱要若缓行事。而昭明微服出宫未饰锦佩,恰好能衬身份之物都忘了带。也不好作威作福,闹大进城。”
    “昭明识理。”齐昭月笑笑,遂后道:“不过这番解释,母后怕是要说道你了。毕竟祭天之事,就算是皇姐礼天,你也应当是要在场的。父皇若是也留意了此事,追究起来再罚你个禁闭什么的,你的性子可当真要着急了。”
    “皇姐取笑昭明了。昭明此番前来除了恭贺皇姐笄礼,也是来向皇姐请辞的。”齐昭明听到这话,顿然叹气道:“皇姐笄礼成年,虽然昭明如今也十五了,可成年却还要等上个两三年。而母后说我贵为皇子,不可贪享悦,固然让我出宫游历两年。”
    “而且是近日就走。”齐昭明道:“本来皇姐出事就很是蹊跷,母后此番作决定像是要回避些什么似得…但昭明也知晓母后是为昭明好。”
    指尖泛起凉意,齐昭月透着四方的窗望着外边儿的春草,今日太阳竟突然的就烈了起来,暖色嫩绿不在,春去了。
    “母后让你外出游历,可曾容职官审议出往何处?”齐昭月问着。
    “并没有。”齐昭明摇头道:“母后说昭明年纪不小了,有论权要去何方。不过东北那地,母后却特意嘱咐过我莫要前往。”
    “外出游历两年,没个日子回来?”齐昭月心下微滞,面色却缓道,“皇姐这两年可就要嫁出去了,笄礼你不曾参加。连皇姐出嫁,你也要在外出游?”
    齐昭明想说些什么,齐昭月就继续道:“可远的不说,就说三月初三。皇姐笄礼之贺宴,也是昭明生辰。就算祭天时有所偏差,贺宴悬乎。可昭明生辰,仪式总还是有个的。”
    “这…昭明便不知晓会如何安排了。”齐昭明道:“后宫公主皇子本就分宫住,昭明平日功课繁多,走动不出。生辰什么的,倒是记的并不牢固。况且平日里生辰,总是同皇姐一起庆贺。如今皇姐之事,要回避一二。想必这宴开,怕也是没人有那个庆贺的心思。”
    “公主。”就在此时,门外宫女来报,“双莲姑姑宣懿,皇后娘娘请公主往凤朝宫一趟。”
    姐弟俩儿对视微愣,齐昭月就起身道:“姑姑在初华宫外,怎的不请进来?”
    “回公主。”宫女道:“双莲姑姑报信之后就走了,说是还要到其余各宫通禀。便没有进宫坐坐,怕耽搁了事情。”
    “昭明顺道同皇姐走一趟吧。”半响,齐昭月道:“父皇如今这个时候还在上朝,一大早的安也请过了。在此之后还通传六宫,想必所生之事不简单。可母后让你游历四方,这匆忙的时间总是要耽搁会儿。如此着急离开,总会有些不舍。不妨昭明与母后说道一番,再议游历的时辰?以免繁急中出错,也要说说你生辰的事。”
    “皇姐想的周道。”齐昭明遂然点头,两人才一起摆驾凤朝宫。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好戏开锣,多出事端但是可以被秒杀啊秒杀!~~

☆、第47章 驱逐

而到了凤朝宫中;慕容舒坐在朝仪台上。齐昭月见着殿中四妃中,就只有王贵妃不在;惠妃跪在朝仪台下,次坐上的九嫔皆满。
    齐昭月和齐昭明诧异对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庞大的规模,但心下却不动声色。
    “儿臣拜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齐昭月同齐昭明一齐道礼。
    “起来吧。”慕容舒点头;齐昭月和齐昭明才对着满殿的妃嫔致道,“各位娘娘。”
    “公主安康、二皇子康福。”妃嫔敬礼;齐昭月才对着殿中未曾见过的新面孔道,“本宫听说梅嫔娘娘和敬嫔娘娘,前不久才香消玉殒。两位娘娘看着好生面熟,想必刚进宫不久?”
    玉嫔和宜嫔进宫,本就是接着嫔位充实后宫。现在被言说补了死人的位子,都有些尴尬的愣笑。只有宜嫔开口道:“承安黎公主问安,我们姐妹是在公主礼佛的时候册封的。原本就因为候了梅嫔姐姐同敬嫔姐姐的位子,固然也没有当成喜庆的事儿通传六宫。”
    呵,还是一对姐妹花。望向台上慕容舒依旧是一副沉稳看不出表情的摸样,齐昭月扶袖,“宫中哪有册封不通传六宫的,两位娘娘不喜张扬,也应当要照着规矩来。不然本宫不晓得,那天得罪了可怎么好。”
    “皇妹贵为皇公主,知书达理。两位娘娘的气质,又是拔尖的好。得罪一说,怪是取笑的。”齐锦辰也一早就在凤朝宫候着,听着这话,顿笑道:“皇妹想恭喜两位娘娘册封,话语偏激了些。”
    “大皇姐。”齐昭明不晓得齐锦辰此意为何,却也知晓自家的亲皇姐是半分恭喜的模子都不曾有,“两位娘娘如今是父皇的侍嫔,连我等庶母都算不上。就算皇姐要恭贺,也是对着父皇。毕竟皇姐乃母后所出,尊卑于两位娘娘而言,皇姐的恭贺她们还承不起。”
    若不是顾着场合,齐昭月还真想笑眯眯的道一声好!
    “安黎、昭明。”慕容舒唤止住自己一双儿女,见齐昭月侧眉,缓坐下饮茶。慕容舒才对小儿子道:“昭明,殿中皆是妃嫔女眷。你来凤朝宫若是有事,便先去偏殿候着。母后待会得空,再同你说道。”
    齐昭明见着这满殿的人,顿时便点头退安,让双莲姑姑领着去了一旁的偏殿。
    “母后。”见弟弟退了出去,齐昭月才望着满殿人问道:“若是安黎没有记错,每日辰时,各位娘娘都会同母后请安。可如今这时辰都过了,惠妃娘娘却跪在地上,各宫主子几乎无缺。甚至连皇姐也在凤朝宫中,不知安黎可否问之何事?”
    “公主。”德妃坐在一旁,“惠妃姐姐言说之事,是同公主有些关系的。但因着事关重大,臣妾都在等皇上下朝议之。”
    “德妃妹妹这话说的。”惠妃虽然跪在地上,嘴上却不闲,“臣妾是来向皇后娘娘请命,并不是求皇上做主。且不说如今皇上正在上朝,单单就是臣妾的胆子,还没那么大的敢阻扰朝堂。”
    德妃顺然不语,慕容舒却抬眸漫不经心道:“凤朝宫中朝仪台下,两位妹妹贵为妃嫔,理应注意分寸。该跪好的便住嘴,坐着的也少言。”
    “谨遵皇后娘娘之命。”德妃和惠妃礼道着,慕容舒却道,“前半月本宫身子不好,一直未曾出殿的养着。章子日日虽然也在审,但依旧有心无力,连带着后宫的管制都松了些。”
    “如今惠妃告王贵妃结党营私、勾结朝臣,造成安黎公主祭天台塌……”慕容舒目中略寒的问道:“惠妃,你方才所述,可是这个意思?”
    “臣妾怎的说的,自然就是什么个意思。”惠妃道:“王贵妃早在安黎公主礼佛前,就来找过臣妾,说是自家堂妹——敬嫔妹妹失宠失的冤枉,被打入冷宫更是不该……”
    “王贵妃驾到!”说道一半,宫人的呼喊声响起。王贵妃一身牡丹拂云的礼服华地,翩翩走近便礼道,“皇后娘娘。”
    “起来吧。”慕容舒看着这两人,终是对跪在地上的惠妃道:“惠妃也先起来,一直跪着要本宫做主,低着脖子看你也怪酸。如今后宫人都差不多齐全了,便好生说话。”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恩典。”惠妃一拜而起,对着齐昭月就问道:“公主笄礼成前,贵妃娘娘似乎敬过公主酒?”
    齐昭月点头欲要说话,便被王贵妃打断道:“皇后娘娘,恕臣妾冒昧,不晓得惠妃妹妹这是要上哪出?”
    “惠妃娘娘说贵妃娘娘,在祭天一事上,联络权臣以坏根基之礼,谋害皇嗣。”齐昭月道着,“贵妃娘娘可承认?”
    “空口无凭之事,说说也可信?”王贵妃心下一顿,阴郁的眸子望着惠妃,面色却不以为然的道,“公主殿下,当时臣妾给敬贺的酒,可是银杯银壶,并无半点杂黯。也便是没掺和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不然银上发黑,公主不就瞧出来了么?而且不说这酒,公主本就没喝……”
    “那可不一定。”惠妃冷笑道,“只要贵妃姐姐,让公主闻上一闻,那酒饮是不饮,都不重要罢了!”
    “惠妃妹妹这话是越说越荒唐!”王贵妃挑眉,“那银杯中的酒,本宫自己也饮过,现下不曾有人出事。且不说你问问公主,那酒可是无味相闻?”
    “贵妃姐姐。”惠妃笑了,“单单是酒,自然不会让公主殿下出事。可贵妃姐姐协领后宫之权,皇后娘娘又恰好身子不适…就当真那么巧么?”
    “话说回来,贵妃姐姐不是还让臣妾备了一手么?那祭天台上净手的帕子,可是有两份!”惠妃道:“两份净手的帕子都并无任何不同,只是贵妃姐姐当时敬酒,靠近公主之时,手脚就当真是是干净的?”
    “呵!”王贵妃笑了,“惠妃妹妹,信口雌黄也不是这样做人的!本宫手脚不干净?帕子都是礼部呈给公主用的。祭天台上哪一件祭器贡品和本宫有关系了?”
    “臣妾记得两月之前,公主在丞相府晕倒。皇后娘娘以护住不明的罪,让服侍公主好几年的贴身婢女发去洗衣局忏悔,还是公主求情,这些人的命才如今都好好的。”惠妃道:“难道不是贵妃姐姐,去通融这婢女,问了公主习性。固然在敬酒之时,留意的将手中的昙晕香抹在公主的长袖上?!”
    “若是知晓公主会用哪只手拿帕子,根本就不用担心公主,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没有选贵妃娘娘心谋的那一张帕子!帕子成双于祭礼之上,此法子混淆视听。礼官在受大理寺侦查之际,也可逃脱追查。”惠妃道:“而将昙晕香抹在公主的长袖之上,公主祭天,需时最长的便是跪拜,双手交合背心紧贴地与头额。一跪便是一炷香的功夫,而祭天台上的祭品又都是熟食有香。掩盖住昙晕香的起色似乎很是平常!只待公主缓慢的吸入昙晕香,便会手脚乏力。而祭天台倒,贵妃娘娘更是于心不安,盼念这公主活不过来。”
    “皇后娘娘!”惠妃言词诚恳道:“贵妃姐姐心机实属可怕之极!但最可怕的,还是贵妃姐姐在圣上的面前吹耳旁风!不然哪有御赐之物,整整半月后,才送至太尉府门口?”
    “贵妃姐姐挑拨太尉府与皇室的关系,便是知晓皇后娘娘您的身子骨本就不好,如此一遭便会更受不住。祭天笄礼这些琐事,又只能不被皇后娘娘约束,才能握权的在祭天上做手脚!”
    “惠妃妹妹一番话可是足够了?”王贵妃听罢后冷眼相望,“本宫夺权,本宫让安黎公主差点命丧祭天台?本宫与公主无冤无仇,又是何苦?!”
    “皇后娘娘,此事先搁着不提。锦辰倒是有一事很是诧异!”齐锦辰在此时开口打断道:“锦辰在皇妹被江公子扶下已然昏沉,可锦辰却发现皇妹的发丝全披,长短不一。”
    “锦辰事后去询问,才知晓祭天乃是通灵。可皇姐的黑发却像是断掉一半似的骇人…这事,不论皇姐如何说,都是要顾及理应女子昭容。”
    “成礼后和祭天时的不妥,都是宗族乃至皇室的大罪。而祭天台倒,自古至今都不曾有过这般丢脸的事。皇妹这般不通气,足以被驱逐出境!”齐锦辰在这时,震道,“如此大事,顾及皇家颜面,想必皇后娘娘也断然不会偏帮与谁吧?”
    斜眼倾向齐锦辰,齐昭月刚起身欲要言说,殿外便传来熟悉的高呼声,“皇上驾到!”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之前或是针锋相对或是争辩的声音都销声匿迹了,只剩下齐整整的陈呼声。
    “今日早晨,朕刚议朝半响便收到了消息。”齐谨元阴眸子道:“六宫齐聚,连安黎和锦辰都在?后宫中事情最好很是重要,才不枉费朕耽搁了早朝!”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章节多,近期修文修的不足,会有空再检查~

☆、第48章 反转

“臣妾不敢。”宫中妃嫔皆拜;唯独慕容舒抬眸道:“是臣妾管教不严,后宫才屡生事端。如今更是祸及前朝;扰乱朝纲,望皇上恕罪。”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齐昭月和齐锦辰于此同时,起身而礼。
    “都起来吧。”齐谨元坐上正位,话音未落;齐谨元便看向齐昭月道:“昨日祭天台一事,安黎受惊了。朕已经让大理寺好好彻查此事;若是有猫腻,两部的人一个都逃不了,定还你一个公道!”
    齐昭月听罢,从容的一礼,“儿臣有幸,承父皇龙泽庇护无碍。亦多谢父皇为儿臣做主,儿臣不甚安容。”
    齐谨元点头,便问道:“刚进凤朝宫,殿外就听着吵吵嚷嚷的。什么偏不偏袒的?”
    齐锦辰袖下纤手紧握,张望了王贵妃一眼,才一拜而道:“禀父皇,是儿臣方才在柬言,让皇后娘娘秉公处理,皇妹祭天台上仪容有失一事。”
    殿中沉寂半响,齐谨元才道:“皇后关过锦辰禁闭,是连同安黎一并关的。此事并无不公,锦辰的脑子,可是如今还在犯浑?祭天台上,安黎险些丧命,你却言顾她仪容有失?祭天自然重要,可安黎却是朕的嫡女,朕顾重的自然是她的安好,区区断发何妨?”
    “此事你再不提起,朕便当没听到过。可你若再无故生事,也莫怪朕不念父女情意。”齐谨元严声。
    齐锦辰却道:“儿臣想言说的,自然不是仪容有失这般简单!儿臣见着皇妹发鬓髯起,想必也是有了法子,容得现今光彩照亮的仪容。像是早早就预知好了,祭天台上要发生些什么似的。”
    “自古圣贤言说只断一次发,那便是夫妻结发。”齐锦辰道:“皇妹从祭天台上下来,惊慌的晕了过去。可短短一日不到的功夫,就已经是容光焕发。这叫儿臣如何不对着意外中,所知晓之事而疑惑?”
    “意外中所知晓之事?”齐昭月轻眉,“皇姐一番话言说下来,是觉得安黎就该披头散发,不端仪容就莫要出宫门见人?”
    “皇妹这般着急辩解,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齐锦辰对着齐昭月说完,便顺而跪在台下,“父皇,儿臣欲禀的,是皇妹勾通宦官,乱朝通臣,于祭天不顾!”
    王贵妃扶在木椅上的手一顿,斜眼望向齐锦辰,就听见德妃道:“大公主,你与惠妃姐姐两人当今都是来告,篡通朝堂之罪。可这针对之人迥乎不同,将此等事告到御前,便不可马虎,还望大公主注意言行。”
    “德妃娘娘。”齐锦辰咬字,一字一句道:“朝仪台下,本宫是不会将此事拿出来开玩笑的!”
    “父皇。”齐锦辰道:“儿臣自皇妹出事,便想着探问一番。可怎知还没到初华宫,就被吴仆主拦住,说皇妹身子抱恙。一番言辞言说,都是让儿臣莫要打扰皇妹休息。儿臣想想也是,便没有去初华宫叨扰皇妹。”
    “可儿臣,却在回宫的半路遇上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却说刚去初华宫探望皇妹,皇妹不在宫中。儿臣当下还以为皇妹身子骨好了过来,去皇后娘娘哪儿说安了。
    “于是儿臣也顺道去了皇后娘娘哪儿一趟,看看皇妹可是还好。”齐锦辰说道:“可儿臣打探一番,却根本没有皇妹的消息!”
    齐谨元望向王贵妃,王贵妃一礼就道:“回皇上,臣妾的确去过初华宫探望安黎公主。可根本没见到公主人,臣妾也是估摸着公主没事,便只在初华宫坐坐便走了。途中遇上大公主,问了几句却也没想到大公主对此上了心……”
    慕容舒不语默然的态度便是默认,齐谨元也不再向其核实此事真伪。
    “儿臣担忧皇妹出事,派出宫人四处寻找。可宫中四处都找不到皇妹,只有后来询问才知晓,皇妹竟是趁着这功夫出了宫!去的还是将军府!!”
    “而皇妹祭天之时刚晕,祭天台下一片混乱,人人自顾不暇,独独江知佑便赶的如此勤将皇妹救下。同样是在震塌的祭天台顶,如此危险,亦是江知佑将皇妹抱下。此中猫腻,当真是有如此巧合么?”
    “本来皇妹晕倒,祭天台险些丧命,儿臣不该言说这些。可儿臣生平最恨,便是谋通之人!”齐锦辰道:“谁知晓这祭天台倒塌,是不是早就谋划好了的。欲以同宫外谋和,掌控宫闱!”
    “皇姐!”齐昭月冷下凝眸,“同宫外朝堂谋和,联系颇大,还望皇姐慎言!”
    “难道不是么?”齐锦辰侧眸,“我的皇妹,你两个月前,可还是厌恶江知佑厌恶要死!如今这般大的反转,难道你就半分图谋都没有么?!你当宫里的人都是傻子?!你对这桩赐婚不满多年,瞬间就转过来,性情不说大变却也人非之极!你不满父皇给你定下的婚约,多次吵闹,如今瞬间变了性子,难道就不是有人暗中指使你?!”
    “你心高气傲,为了顾己私欲,又有什么做不出来?”齐锦辰激道:“江知佑是你未来夫婿,又是锦国功高盖主护国将军之后,你们二人足以有这个狼子野心,合谋一起!”
    指尖紧握嵌肉,缓缓呼气,齐昭月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如今她辩解,不管话说的如何漂亮,都只能是欲盖弥彰!
    可若是不辩解,话说出来跟心理想的完全是两码事儿。就算说话的这人再不靠谱,她都不能保证殿中的人会不上心…
    如何是好……
    “大皇姐当真是睁眼说瞎话。”在偏殿的齐昭明听了许久弯弯道道的,终是忍不住了,“合谋便是乱臣叛子,人人得而诛之!大皇姐欲要手足相残,说道出这些个猜想,让各宫都听戏般听着,又当真是正义秉然?”
    “且不说皇姐的驸马,是护国将军之后但却忠心为国,战死沙场,如今就一个儿子又自幼体虚。昭明前几个月见到姐夫的时候,药膳碗碗不离嘴。虽然昭明在事故发生之时并未在宫中,可就看着那些个碎石的残渣,都足以说明祭天台上的凶险万分。用自己的命去篡谋?想必是个傻子都知晓命最重要!且不说皇姐和姐夫,都是衣食无缺之人。又何必犯这个险,去谋取些什么?”
    齐锦辰似若没听见,怔怔的斜眼道:“皇弟你如今十五,性情淳朴。怎会知晓权之一字带来的祸害?!”
    “父皇不会忘了吧?”齐锦辰瞬间通红起双眼,“当年母妃因此,死不瞑目啊!”
    齐昭明急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齐昭月一把拉住弟弟的衣裳,遂然侧语道:“皇姐多谢昭明进来解围,可殿中都是女眷,不是掺和的地方,昭明还是去外面候着吧。”
    “可是皇姐,大皇姐她……”齐昭明欲言即止。
    “先出去。”齐昭月坚持。
    拉着过世之人的顾念之情,齐锦辰已无所不用其极!如今能避开少被波及一人,便是一人。
    “是儿臣唐突了。”齐昭明对着齐谨元就道:“儿臣未曾禀告便闯了进来,望父皇恕罪。但望父皇念着儿臣护姐心切,容儿臣退安。”
    齐谨元挥手,齐昭明退出殿中。齐锦辰才道:“儿臣在皇妹离宫之际,去初华宫被吴主相拦。后来得知皇妹不在宫中,欲要同吴仆主问个清楚。却怎知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事!因着天黑,儿臣并未瞧个仔细。可却也隐约的能够察觉,是一堆堆账目似的记册,同珍贵的物件一并。从吴仆主的后院,运至皇妹的初华宫中!行踪鬼鬼祟祟,儿臣心下惊疑。回宫之后,更是联系前后,才惊觉此事关系颇大!吴仆主在御前伺候多年,深知父皇脾性。儿臣一番追查,才发现吴仆主手脚不检点,而皇妹借机有法子疏通!”
    吴辅国听罢,当场便跪了下来,“皇上,奴才怎敢啊!当时公主受惊未醒,皇上您也受了惊吓歇着,皇后娘娘更是本来身子就有多不适,奴才顺着皇后娘娘之命,看照一二。而大公主在茶宴上与公主又有些异样,奴才活了多少年,不会看走眼这其中的隔阂。固然才阻止大公主探访…与疏通一事相差甚远……”
    “儿臣如此说,并不是猜测幻想!而是儿臣之后,通过吴仆主身边的人,得知的概况!”齐锦辰打断这言说忠心的话,冷眼看着吴辅国,就对一旁的宫女道:“将马公公带上来。”
    “奴才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各位主子。”马公公当下就跪着请安。齐锦辰却没有容忍他多加废话,道:“马公公,你是吴仆主身边的人。吴仆主的异样和不妥之处,你最为清楚。如今父皇同皇后娘娘都在,禀礼公道。你也不用再受着吴仆主的打压,可将实情通通说出!”
    马公公犹豫一二,才抬头起来诉苦道:“奴才实属有委屈,望皇上皇后娘娘给奴才做主。奴才在吴仆主手下当差,俸银屡屡被克扣,剩余的一点都用来走人情关系,日子实在难熬。”
    “好不容易战战兢兢熬到吴仆主看到奴才是个实务不怕吃苦的,可吴仆主交代我们办的事情却都不是个善事。宫门走私运禁物那是家常便饭,而且那些个银子却都进了吴仆主的腰包。日日录册,那账目都堆了半个书房了!日子久了,奴才们实属被剥削不起啊,谁在宫里头不是将主子伺候好,混口饭吃。可吴仆主却功劳自个儿领,银子自个儿私吞。奴才难熬,所以才在大公主问起之际,愿意冒着以下犯上的罪,禀容皇上皇后娘娘给奴才做主啊!”
    作者有话要说:待会晚一点还有一更,补昨天的。。。话说今天*抽了一整天,还好晚上抽回来了╮(╯▽╰)╭
    然后文文修改,要改改谓称错别字啥的。谢谢路人甲亲的提醒~。。
    谓称方面偶是废了,弄出了关系图还被反应乱,再改不顺畅,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拍死我自己。。。

☆、第49章 痴死

齐昭月听罢;跪下道:“儿臣觉得,吴仆主都是宫中的老人了;做事稳重,此事并非像皇姐所言,这等子刁奴言说这些事情,定当都是受人指使。儿臣亦不曾勾结朝堂,儿臣问心无愧!”
    “吴仆主与皇妹一派;自然一同说着求情话!”齐锦辰道:“皇妹欲要狡辩?皇妹与吴仆主暗谋私利,皇妹身边伺候的宫女景蓝难道就半分不知晓么?!只要拉出去拷打一番;还怕这等子贱婢不说出实情?!”
    满殿众人看向齐昭月的一侧,王贵妃端着茗茶眷闻,斜眼望向景蓝,景蓝当场跪下道:“皇上,奴婢着实冤,奴婢…诚如大公主所言。安黎公主,的确和吴仆主有过往来。”
    殿中一片寂静,慕容舒寂然半响,此时才道:“景蓝,你在本宫身边也服侍过几个月,比起相近年龄的宫女,是个沉稳的。但在后宫中,说一些话一定要慎言。”
    话落,慕容舒便看了王贵妃一眼。王贵妃察觉,放下茶杯道:“皇后娘娘这话像是威胁似的,现今怎的说都是在言说安黎公主之事,公主是皇后娘娘所出,皇后娘娘还是避避嫌,将此事交由皇上处置吧。”
    冷冷的望了王贵妃一眼,慕容舒才端然的坐在朝仪台侧椅上。
    景蓝之后,却开口道,“不过公主同吴仆主,往来都是因为笄礼之事,并无大公主暗中勾结一说!”
    齐锦辰看向景蓝,轻哼一声望向王贵妃,就知晓这女人所谓安排好的人不管用!
    “景蓝护主,作不得数。”齐锦辰道:“儿臣知晓,再多说无证据也是枉然。只要父皇到初华宫甚至吴仆主的住处搜寻一番,便会有个结果!儿臣静待!”
    “皇上。”德妃开口道:“搜宫此事非同小可,可望三思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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