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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闭闭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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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最开心的事情!”
“谢谢爹爹。”遗珠甜甜地笑了笑。
父女二人走着走着,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着玄衣,没有打伞,像是一尊雕像般立在雨中。
遗珠怔了一下,就转过身要走。
“等等!”慕容胤忽然开口。
遗珠还是要走,步行云却道:“没事,有我在,不妨听听他要说什么。”
遗珠这才停下脚步,回过身看向他。
被雨水打湿全身的慕容胤,看起来比平日里有了些许烟火气。
只是遗珠知道,他再也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小乌鸡”了。
“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事么?”她冷淡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慕容胤看着她,自白似的说:“这一次,是我太心急,吓到妹妹了吧?但下一次——我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遗珠微微皱眉,“你还想做什么?”
“过一段时间,妹妹就会知道了。”慕容胤神秘地笑了笑,“不过今日,我是来和你还有步先生辞行的。”
遗珠有些兴奋地抬起眼睛,“你要走了?”
慕容胤见她这样开心,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妹妹从小就能喜怒不形于色,为何听说我要走的消息,却是这样高兴?”
“因为我确实高兴啊。”遗珠故意气他,也成功地气到了他。
“明鸢妹妹这样无情,实在叫孤王伤心。”慕容胤面无表情地说着伤心的话语,轻轻叹了口气。“都要走了,你就不能给我一点好脸色?”
遗珠不以为然,“我为什么要给,你又不配!”
步行云听她这样和慕容胤说话,不由暗暗为她捏了一把汗。
可慕容胤看起来却没有要伤害她的打算,反而笑了起来,“我最喜欢看妹妹骄傲的样子,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看到你曾经的影子。燕国的公主,本应如此高傲地活着。留在花御一身边,实在是委屈了你。”
“那也比和你在一起,随时提心吊胆要好。”遗珠冷冷地说:“我和太子殿下已经没有什么话要说了,殿下慢走吧!”
说完她就拉着步行云,转身走了。
被丢在雨中的慕容胤,直直地望着她的背影,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
慕容胤知道,她再也不会温柔地为他擦去脸上的水,再也不会对他露出那样温和的笑意。
但是这一生还很长,别说花御一还没有娶她,就算他娶了,谁说慕容胤就没有机会,再占有她呢?
直到遗珠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慕容胤才勾起唇角,凉凉一笑,转过身走了。
回到俢仁宫之后,雨忽然下大了。国强见到遗珠回来,连忙迎上去说:“步姑娘你可算回来了!殿下醒来发现你不见了,正发脾气呢!”
遗珠连忙收了伞,交给国强,顾不上回房换身衣服鞋子就进了屋。
才一进门,她就被一个重重的东西给压住了。
这温热的怀抱,不是花御一是谁。
她好笑地说:“你怎么不看人就抱呀,万一进来的不是我呢?”
“就是你就是你,我都听、听见你说话的声音了。”
遗珠笑了笑,反手抱着他说:“你抱我到榻上去。我的鞋子湿了,怕弄脏你的锦毯。”
花御一听话地将她抱了起来。
其实花御一倒是不介意地毯会不会湿,他只是乐意抱着遗珠而已。
“你去哪里了,这、这么久?”
“没去哪里,就和爹爹在附近走走。”她窝在他的怀里,老实交待,“碰到了慕容胤。”
屋外的雨忽然下大了,雨珠砸在房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让人感觉心里头畅快不已。
他们仿佛与世隔绝,被孤立在这一座小小的天地里,眼中心里,只有彼此。
花御一一听说她碰见了慕容胤,立即紧张起来,“他、他又为难你了?”
遗珠摇摇头,“他说他要走了,回赵国。”
花御一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他、他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当、当然要落荒而逃了,哪里还、还有脸吃我鲁国的大米!”
遗珠不禁一笑,“你鲁国的大米又没有我燕国的稻米好吃。等将来有机会,你陪我回趟燕国吧。”
提起燕国,花御一忽然想起遗珠的身世。
他微微变了脸色,看得遗珠心中生疑,不由问道:“怎么了?你不愿意?”
“不、不是。我是想问你……”他正色看她,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问道:“鸢儿,你的名字,是不是叫谢、明、鸢?”
遗珠心头一震,忽然有一种直觉,好像花御一什么都知道了似的。
她知道自己应该否认的,可是鬼使神差的是,她却没有否认,而是点了点头。
幸亏她没有否认,因为花御一的确已经猜到了。如果她在这个时候骗他,反倒是为他们的将来留下隐患。
花御一见她承认,心跳越来越快,“那你……你是燕、燕国的……公主?”
遗珠见他果然已经知道了,自己再抵赖也没什么意义。如果花御一也想抢她手中的玉玺的话,那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是。”
花御一忽然脑中一片空白,脸上涌现出极其复杂的表情。
遗珠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忍不住问:“你……你没事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花御一摇摇头,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
他原本只是猜测而已,心里头还不大确信。可是现在听到遗珠亲口承认,一时之间,花御一的心情还真是有些一言难尽。
……
她是燕国的公主。
公主是什么样子的,生为皇子的花御一自然再清楚不过。
鲁国只有一位公主,就是他的姐姐花清越。从小花御一就看着花清越享尽了荣华,极其娇贵地被父母宠大。出嫁的时候,那也是十里红妆,风光无限。
可是遗珠呢,她明明也是公主,还是燕国嫡出的公主,却是从小颠沛流离,受尽了委屈。到了要嫁给他的时候,还被人嫌弃出身低微,找尽麻烦。
花御一忽然觉得心中非常愧疚,简直没有办法面对她。
看着他的头逐渐低了下去,遗珠好像明白了什么,温柔地笑了笑,“怎么了,你是对燕国有敌意,不想娶敌国的公主了么?”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当然不是!”花御一急忙否认道:“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愧、愧对于你。”
遗珠不懂:“这又是哪一出啊?”
花御一解释道:“你……你是公主,可母、母后却这样待你。你一定、一定很生气,很、很委屈吧。”
遗珠明白过来,好笑地捧起花御一的脸,让他看着自己,“你母后是你母后,你是你。你母后不知道我的身份,当然会看轻我,这没有什么稀奇。可是你,虽然你也曾经瞧不起我,但你后来不是已经改变了对我的看法么?恰恰相反,你没有因为我是公主而打算娶我,我很高兴。”
“真、真的么?”花御一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看得遗珠不由心头一软。
“嗯,真的。”
花御一忍不住将她紧紧抱住,很是感慨地说:“鸢儿,谢、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她本是跪坐在榻上,花御一只是坐着。他这么一抱,他的脸正好埋在她的胸口上,遗珠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可花御一却是抱住她不肯撒手了,“谢、谢谢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谢谢你,让我对公、公主有了新的看法。”
“什么看法?”遗珠的注意力成功地被他转移。
“我以、以前以为,公主就是锦、锦衣玉食,娇、娇生惯养,等长大了,就用来联、联姻的。”
遗珠简直被他气笑了,恨不得在他脑子里戳出个窟窿来,“你这是什么烂想法,好像公主生来就是工具似的!”
“是、是我错了。可你看那个慕、慕容菱,她不就是以自己的婚、婚姻为筹码,整日算计?”
遗珠意外地看着他,“原来你看得出赵国公主对你有兴趣啊?”
“不、不要打断我,我还没、没说完!”
“好好好,你说。”遗珠好笑地看着花御一。
他看着她,无比认真地说:“可、可是见到你之后,我才知道,真正的公主,不在于锦衣,不在于玉食。你的尊贵,在于你的内心。”
听他这样说,遗珠只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动。与此同时,又感到极其的不好意思,捂着脸说:“行了行了,点到即止吧。好尴尬啊……”
可花御一还是要说下去,“遇见你,我真幸运。”
遗珠眼圈一热,不由自主地说:“我也是。”
同样都是公主,她的姐姐命运就要比她悲惨的多。因为当年赵国皇后去世的时候,她的姐姐谢明鸾已经十三岁,就被燕堂强行送去了赵国和亲,嫁给了比她们父亲年纪还要大的赵国皇帝。
和她相比,遗珠能遇到一个爱她、懂她、知她美好的男人,实在是太过幸运。
想起多年未见的姐姐,遗珠心头不由泛起一丝伤感。她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就推花御一去处理政事。
花御一心头却是仍有许多疑团没有解开。他想问遗珠,却看出了遗珠的不耐烦,显然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花御一只好按捺住内心的好奇,埋头于小山一样堆成堆的奏折之中。
再过两天,就又是大朝会了。
一想起上次朝会的失败,花御一就有些丧气。
到了朝会的前一天晚上,花御一更是心神不宁,无法集中精神。
不仅是花御一,徐皇后也非常紧张。上一次宫中流言四起,她花了好大的经历才让后宫平静下来。她可不想每过十五天,就要重复经历一次这样的折磨。
这天晚上,皇后便来到了俢仁宫,打算再鼓励花御一一番。
没想到遗珠和她也有相似的想法。皇后来到俢仁宫时,正听到遗珠在和花御一说话。
皇后把打算通传的宫人都打发了下去,站在窗外静静地听着。
只听她那个在人前一向高傲冷漠的儿子,竟然用一种小孩子耍赖的语气同遗珠说:“我、我不想去上朝了!”
遗珠忙道:“那怎么行?别忘了你父皇正病着,鲁国正是需要你挑起大梁的时候呢。”
“我、我挑不动!”花御一趴在软榻上,翻了个身,把手中的奏折盖在自己脸上。“他、他们笑话我。”
遗珠坐在一旁,冷眼看着他的举动,越看越觉得不真实。
当初就是在这个房间里,不知道是谁对她板着个脸,做出一副“老子天下无敌”、“老子无所不能”、“我什么不会啊”的样子来。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花御一都是装的……
在他高贵冷艳的外表之下,掩藏的竟是一颗比三岁小孩还要幼稚的心。
遗珠突然觉得,她好像上了一艘贼船啊……
可是既然已经上了花御一这艘船,遗珠也不好再临时退票,只得帮他这艘“磕磕巴巴的船”打打补丁、掌掌舵,希望他越来越好,不要偏离航向。
“你管那些人做什么?上回他们就是故意让你难堪,让你出丑,你要是就此不去上朝了,岂不是如了他们的愿?”
“我、我知道……可我就是……不想面对。”
花御一叹了口气,低声说。
那种被人嘲笑的痛苦,除了当事人,恐怕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
所以遗珠也不说“她能理解他”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她只是劝他,“不管多么艰难,都再试一试吧,不要就这么轻易放弃啊。”
她想起步行云的话,鼓励他说:“其实关于你的病,我问过爹爹。从生理上来说,你已经痊愈了。你现在主要的问题,在于心理。”
“这、这是什么意思?”花御一坐了起来。
遗珠解释道:“就是说,你的身体功能上,已经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你之所以还会结巴,一是因为习惯,二来是因为,你有心魔。”
“心、心魔?”
“嗯,你看你,平时和我说话其实已经很流畅了。之所以人一多你就没办法正常说话,就是因为你心里头害怕。”遗珠握住他的手道:“我知道让你一下子就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你总要学着习惯。说话之前,多深呼吸,放轻松。如果没有人注意到你,还可以甩甩头发,这样都有助于你放松。”
花御一点点头,“好,我记得了。”
“还有就是,不要太想着成功。”遗珠微微一笑,“其实我说的道理都很简单,你未尝不懂。只是有的时候你太想做好,反而做不好了。”
花御一深有同感,“就、就是这样!”
“反正最糟糕的情况已经发生了,还能比上一次更糟么?你也不要指望这次自己的表现就能有多完美,但只要发挥出你平时的水平,就足够了。”
“好!”
“如果有谁嘲笑你,你就笑回去,用你的艳光射死他!”
花御一刚想说好,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这、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怪的?”
遗珠笑道:“哪有,我在夸我们恒王殿下姿色过人呢。”
“这、这个词,还是怪、怪怪的。”
“哪有呀,你太敏感啦……”
两个人说笑了一阵,遗珠就说不打扰他,要回去了。
皇后听到这里,连忙转过身,匆匆地走出了俢仁宫。
华荣姑姑见她这就走了,忙问:“娘娘不和殿下说话了?”
“不说了。”皇后神色复杂地说:“本宫想说的话,步遗珠都已经说尽了。”
华荣姑姑是徐皇后的陪嫁丫鬟,也就是说她打在燕国时就服侍皇后,已经有几十年了。皇后的心思,华荣姑姑一眼就看了出来。
但她不敢直接说出来,就试探着问道:“皇后娘娘有心事?”
“唉,还能是什么事!”皇后叹道:“清越他们后日就要启程回赵国了,绍仪却还是把人家赵国公主晾在那里,一心只想娶步遗珠……”
华荣姑姑问:“那依娘娘看,步姑娘怎么样呢?”
皇后为难道:“遗珠……倒是个挺好的孩子。只是这出身……”
华荣姑姑给她出主意,“您可以抬举步先生呀。殿下的病有了这么大的起色,还不是多亏了步先生?”
皇后犹豫道:“可再怎么抬举,顶天也就是个太医令。步先生闲云野鹤惯了,不是个当官的材料。绍仪若娶了遗珠,对他将来一点助力都没有。”
华荣姑姑想提醒皇后,她自己就是从别国嫁过来的,又不是和亲来的公主,不见得对鲁国有什么助益。可就算华荣姑姑是皇后的心腹,这话她也不敢当着皇后的面说出来。
好在皇后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又叹了口气,摇头道:“这件事情,本宫回去再考虑考虑吧。”
华荣姑姑点点头,本以为皇后今日不会再说起这件事了,谁知走着走着,皇后的眼睛忽然一亮,“不过你说得对,是时候给步先生安排一个职位了!等他有了官职,本宫就可以赐他一座府邸,他们父女就得搬出俢仁宫!”
☆、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
皇后的行动力惊人,第二天上午,花御一上完早朝回来,就发现遗珠他们在收拾东西了。
花御一还没来得及和遗珠分享他的喜悦,见到她要走的样子,就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一般,生气地说:“你、你要去哪?”
“你回来啦。”遗珠见到他,却是挺高兴的样子,“怎么样,今天的朝会顺利么?还有人为难你么?”
“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花御一将她手中的包裹扯过来,往床上随手一丢,“你、你要离开我么?!”
遗珠拿他这个固执的性子没办法,只好解释道:“不是,是皇后娘娘今早下了恩旨,封我爹爹为太医令,还在京城里赐了一座府邸给我们。既然如此,我们当然就不好再住在你这里了。”
花御一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皇后这一招釜底抽薪还真是狠,干脆把他们两个直接分开了,还让他挑不出半点不是。
可是这样一来,他们再想见面可就难了。
他不舍地拉住遗珠的手,想要挽留她,却发现自己没有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
遗珠看出他的心思,对他笑了笑说:“好啦,别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嘛。”
花御一却是难受得心如刀割,“你、你等我。我一定尽、尽快娶你过门。”
“也不用太快。”遗珠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花御一一听就炸了,“现、现在不是时候,那什、什么时候才是?你、你该不会还对慕、慕容胤心存希望吧!”
遗珠见他扯到慕容胤身上去,哭笑不得地说:“和他有什么关系啊,是我自己的事。”
“什、什么事?”花御一鼓起了脸,活脱脱一个受气包。
即使穿着亲王朝服,此时的花御一看起来还是像个三岁的小孩子一样。
遗珠无奈道:“你没听说么……冬日的围猎,燕国会派人过来。”
花御一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这个不是很、很正常么。”
鲁国每年冬天都会举办冬围,不仅鲁国的皇亲大臣会参加,别国也会派几个使臣作为代表。
遗珠低声道:“问题是,我今天早上听人说,这次燕国要来的人,是燕堂的养子燕时。”
“那、那又怎么了?”花御一还是不明白。
话都说到这里了,遗珠也只能老实交待,“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
花御一一听,醋坛子又打翻了,“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青梅竹马!”
遗珠忍不住还口道:“说的好像你没有似的,你和清词不也是青梅竹马么?”
花御一眼神一闪,却仍是气呼呼地说:“那也没、没你多!”
“好了,我都要走了,不想为了这件事和你吵。”遗珠边收拾行李边说,“这个燕时和慕容胤不一样,我们俩见过很多次,对彼此都很熟悉。他养父曾经派人来鲁国追杀过我两次,必然知道我在鲁国。如果一见面,他肯定能够认出我的。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起码今年冬天,我们还不能成婚。”
花御一不明白,“我只知道你是燕、燕国公主,可我还没问你,燕堂为、为什么要追杀你?”
遗珠手中动作一顿,忽然不知应当如何解释是好。
花御一见她沉默,就把心中的想法一股脑地倒了出来,“还有,你为、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如果是怕有、有人追杀你,现在有、有我在,你已经不、不用担心了。为、为何不公开身份?这样母、母后一定不会再阻拦我们。”
遗珠早就想到他会这么问,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突然,“如果我说了,可能我们就完了。”
“不、不会的。”花御一非常有信心地说。
遗珠摇摇头,“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我曾在父皇临终前发过誓,此生绝不主动坦露出我的秘密。”
花御一见她这样为难,就不想再逼迫遗珠了。但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你的秘密,慕容胤是不是知道?”
遗珠怕花御一嫉妒,再胡思乱想,就说:“他也是猜测,我并没有向他承认过。”
花御一这才觉得平衡了少许,闷声闷气地说:“好、好吧。只要秘、秘密是我自己解开的,你就不、不算违背誓言了,对吧?”
“嗯。”遗珠点点头。
花御一意识到自己挽留不下遗珠,成婚又至少要等到明年开春,他就是满心的不情愿,拉着遗珠不肯放手。
“你、你再住一晚吧。”他近乎哀求似的说:“大、大皇姐他们明日才走,母、母后顾不上你的。”
明明知道不该,可是见他那样深深地望着自己,遗珠好像被蛊惑了一般,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太、太好了。”花御一忍不住笑了起来,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儿。
遗珠干脆放下行李,拉着花御一,将他推到贵妃榻上。
花御一半躺着看向她,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你、你要干嘛?”
遗珠好笑地说:“我能干嘛?”她爬了上来,窝在花御一怀里,抱住他的腰,“我就是想抱抱你。”
“哦。”花御一有些失望,“没、没别的了?”
遗珠抬眼看他,“青天白日的,你还想做什么?”
花御一不自在地别过眼睛,“我、我就说说,你那么敏感做什么。”
遗珠收回视线,小声嘟囔道:“哼,心口不一。”
“你,你骂我!”花御一竟然听见了。
“我只是阐明事实而已……”
两个人斗着嘴,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午膳时间。
或许是即将分别的缘故,花御一不想离开遗珠片刻功夫,于是就叫人把饭摆到遗珠房里来。
谁知这个时候,外头突然来了个赵国的宫人,说是赵国公主要请遗珠去她那里用膳。
慕容菱和慕容胤不一样,因为她是女眷,可以住在后宫,就被安排在花清越隔壁的寝宫住下。
遗珠还没开口,花御一就给推了,“不、不去!”
遗珠责怪地看了花御一一眼,不喜他替自己做主,但也没多说什么。
因为她也的确不想去和慕容菱吃饭。
谁知道下午的时候,慕容菱竟然亲自找上门来,指名说要见她。
人都到了宫门口,遗珠总不能再避而不见。好歹对方也是个公主。虽然在燕国人看来,赵国的公主就和赝品没什么区别。
花御一听了就说:“我陪你去。”
遗珠摇头拒绝道:“不行。”
“为何?”
“在你的寝宫里,慕容菱能把我怎么样?你就放心吧。”遗珠怕花御一不答应,故意添了句,“再说了,我不舍得让她见到你。”
她这么一说,花御一心里头顿时舒服多了,只觉得自己在遗珠心里重要无比,简直就是个备受宠爱的宝宝。
他笑眯眯地拉着遗珠的手说:“那、那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嗯,乖。”
遗珠来到花厅里,就见慕容菱已经反客为主,坐在了主位上喝茶。
遗珠也没耐心和她客套,开门见山地问:“您来找我,可有什么事情么?”
慕容菱放下茶盏,盯着她说:“当然,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自然有话要同你说。”
遗珠点点头,在她身侧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慕容菱的婢女就端了杯茶给她。
慕容菱意外地瞪了自己的婢女一眼,没想到她竟然这样吃里扒外,对这步遗珠这样尊敬。
可她不知道,这杯茶,她的婢女早就想端给遗珠了。毕竟当初她受了伤,还是遗珠帮她处理的伤口,她还一直都没有机会感谢遗珠。这都临走了,再不敬她一杯茶就来不及了。
所以婢女完全无视了慕容菱的目光,奉完茶就躲到了一边。
遗珠接过茶盏,却没有喝,只是捧在手中。
慕容菱按捺不住,冷哼道:“本公主是想告诉你,你别以为凭着自己得恒王殿下一点宠爱,就可以以女主人自居了。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用不了几年,他就会厌倦你的!”
“哦。”遗珠听了这话,不知怎么竟是一笑。
她这么一笑,顿时激怒了慕容菱,“你笑什么?我说的是事实!”
遗珠答道:“多谢您夸我貌美啊。”
慕容菱一愣,有些生气了,“这个是重点么!”
“那依您说,什么是重点?”
“重点是……重点是什么来着!”被遗珠这么一打岔,慕容菱差点把自己本来要说的话给忘了,好不容易才想起来,“对了!重点就是!我告诉你哦,人都是会变的。别以为你爹治好了恒王殿下,他就会感激你们。你们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搞不好以后他还会把你们灭口呢!”
遗珠笑了笑说:“那他要灭的口,可真是太多了,您也是其中之一呢。”
“你!”慕容菱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总之本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俩不会有好结果的!”
这句话听在遗珠耳朵里,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她也是有脾气的,当然不会一味地退让,“那依您的意思,谁和他在一起会有好结果?”
慕容菱张口就想说她自己,可她到底是个没出嫁的姑娘,又不像花清词那样厚脸皮,当然说不出口了。
她只能说:“恒王殿下一表人才,口疾治好之后更是前途无量。他这样的人物,当然是要一位大国公主方才可以与之相匹配。”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慕容菱本是想用自己的身份压一压遗珠,让她看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谁知遗珠听了这话,不但没有露出自卑的表情,反而笑得愈发开心了,“好的,这话我记住了,多谢您的提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慕容菱还是没能达成自己警告和羞辱遗珠的目的,不由有几分恼怒。可是能说的她都说尽了,再说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慕容菱只得站了起来,恨声道:“孺子不可教也!本公主的意思,你根本就不明白!”
说着就要走。
“等等。”
出乎慕容菱意料的是,遗珠竟然叫住了她。
“您大老远的来一趟也不容易,有几句话,我也想告诉您。听与不听,那是您自己的事情。”
慕容菱怔怔地道:“你、你说。”
“有的人呢,只是长得好看,外表很吸引人,但你不一定了解他。只有相处过才知道,他是不是你想要找的那个人。”
慕容菱咬唇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花御一已经被我承包了。您想择婿,恐怕得换人。不过也不用太过惋惜,因为别看他长得好看,脾气可是很气人的,绝对不是您的良配。”
慕容菱没想到遗珠竟然这样大胆,这样不知羞的话都说得出来,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了!”
说着就气呼呼地走了。
不过走着走着,她的脚步逐渐放慢下来。
慕容菱突然意识到,或许遗珠说得对。
她和花御一的交集那么少,何至于就非他不嫁了呢。
要说这么短的时间内,慕容菱就对花御一产生了多么深厚的感情,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这样在乎花御一,除了他相貌俊美的原因外,或许就是因为他看起来对她没多大兴趣,不像以前那些追求者们一样,对她趋之若鹜吧。
现在想想看,反正她也不是真心喜欢他,错过了就错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慕容菱这样安慰自己。
她忽然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
然后转过身去,看向俢仁宫的方向。
慕容菱忽然意识到,原来遗珠是在安慰她。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好像有一点丢脸,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
遗珠却不知道慕容菱在想什么,也没空去想。她一回房,就被花御一给缠住了。
她无奈地推了推保住她的腰不撒手的那个人,“你不用去处理政务的么?”
“我、我不管!”花御一无赖似的说:“我就要留在你这里!”
遗珠脱口骂道:“昏君!”
花御一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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