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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闭闭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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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一……”花清词看到这里,忍不住出声提醒,“今天应该是皇后娘娘请他们进宫的,你要不要手下留情一点?”
花御一顾念着花清词是一个姑娘家,想给她留点脸面,这才没和她算账,没想到她倒自己冲上来,撞到枪口上去了。
他听了这话,正要发作,忽然发现遗珠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袖。
花御一回过头去看她的时候,仍是满面怒容。
遗珠劝道:“差不多就行了,我也没怎么样。”
“可是……”
遗珠笑了笑,“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是向来不喜欢慕容胤那一套么,怎么自己倒先动起手来。”
听她提起慕容胤,花御一神色一凛,反驳道:“我、我没动手,我、我只是动、动了脚。”
赵四郎原本以为遗珠不过是个有几分姿色的丫头,是花御一一时新鲜的一个玩物而已,如何能与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相比,这才敢仗着自己的身份欺侮她。
如今遗珠和花御一就站在他身边,两人的对话赵四郎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他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已经如此亲昵,花御一竟然还隐隐有些被遗珠管着的意思。
想到这里,赵四郎就有些慌了。
如果将来花御一继位,封遗珠做个贵妃什么的,就算他是丞相之子,也拼不过人家的枕边风啊。
他连忙收起浪荡不羁的模样,肃着脸给遗珠行礼赔不是,“多谢郡主和步姑娘为我求情,不过今天的事的确是我的错,还望步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吧!以后姑娘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帮忙。”
“这、这还差不多。”花御一冷哼一声,“还、还不快滚?”
赵四郎如蒙大赦,赶忙回头一招手,拉着他那群狐朋狗友匆匆忙忙地跑了。
“你真的没、没事?”
见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花御一关心地问她。
遗珠“嗯”了一声,“他就是扯着了我的衣领,殿下看看皱了没有?”
花御一绕着她走了一圈,见遗珠的确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似的说:“还、还是我送、送你去吧。”
遗珠看了花清词一眼,摇头道:“真的不用了。”
花清词也走过来说:“刚才是我来迟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肯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花御一却是没有回答花清词,甚至是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转过身走了。
花清词委屈地咬住嘴唇。
遗珠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劝她反倒是给花清词添堵,于是就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些去大公主那里吧。”
“遗珠,你也怪我么?”花清词忍不住先开口。
遗珠摇摇头,“这又不关你的事,我怎么会怪你呢。我相信郡主如果在场的话,一定不会让他们欺负我的。”
“那当然了!”花清词见她理解自己,心里好受了许多。她忘性大,没一会儿就是笑呵呵的了。
她们到花清越那里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除了赵国公主慕容菱,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花清越见她们两个一起过来,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她们笑了笑。
过了好一会儿,慕容菱才姗姗来迟,对着花清越笑道:“贵妃恕罪,您也知道我那贴身侍婢受了伤,手脚怪不利索的。早上我有一枚点翠步摇不见了,找了好半天才找到,让娘娘久等了。”
花清越能说什么,只能勉强地笑道:“无碍,人来了就好,快入座吧。”
花清越把宴会设在室外的花园里。
深秋的天气,天已经有些凉了。好在今日天公作美,没有刮风,园子里也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什么落叶和尘土。
在座的都是些和花清越相熟的贵族和宗室女子,大多都已经嫁了人。她们彼此之间都比较熟络,今日凑在一起就是为了叙旧的。
倒是慕容菱和遗珠,对她们而言都是新面孔。再加上遗珠和慕容菱原本就引人注目的缘故,一时之间吸引了不少各色各样的眼光。
有一个花清越的手帕交,就坐在花清越的身边。仗着和花清越熟络,她便笑着问道:“这位是赵国的公主,刚才已经知道了,不知那位是——?”
见她指着遗珠,花清越笑道:“喔,那位是步姑娘。你们应该知晓步行云步先生吧,半年之前,母后亲自请了步先生进宫,为绍仪治病。”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因为花清越是今天宴会的主角,一举一动都很受人关注,所以几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话。
知道遗珠的身份之后,有的人点点头,看不出什么情绪。有的女眷年轻一些,或者说城府还没有那么深,却是忍不住露出了轻视的表情。
在她们看来,就算步行云是皇后的座上宾,但毕竟只是一介草民。草民的女儿,自然也是庶民,竟然能和她们这些出身高贵的贵族女子同坐一室,甚至席位比她们还要尊贵,实在令人不悦。
不过很快就有人在下面悄声质疑,“你不知道吧,这个步遗珠才没有这么简单呢,听说她和恒王殿下同吃同住,恒王宠她宠得不得了……”
“呀,真的假的?!不是说恒王殿下不近女色的么?”
“不近女色,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女色,八成是恒王殿下心气高,看不上姿色平平的女子吧。”
旁人的窃窃私语,遗珠都看在眼里,但她权当不知道,该吃吃该喝喝,和花清词聊着天儿打发时间,心中暗暗计算着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不过让遗珠没有办法忽视的是,慕容菱的目光几乎黏在她身上似的,简直就是盯住她不放。似乎只要遗珠露出一点错处,哪怕只是吃点心掉了个渣,慕容菱都会兴奋地拍掌大笑似的。
遗珠本来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谁知一旁的花清词却是忍不了了。
她不客气地问:“慕容菱,你总看着我们做什么?”
遗珠暗道糟糕,这两个小祖宗怕是又要对上了。她们对决不要紧,问题是不要殃及她这个池鱼啊!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应该不太现实。
慕容菱冷笑一声,不屑地说:“安敏郡主未免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了吧,本公主看的是步遗珠,又不是你,何来‘你们’一说呢?”
“你!”花清词被她臊的脸上一热,但言语上却没有丝毫退缩,“你就是看遗珠也不行!这里有这么多人,你干嘛就盯住遗珠不放啊,没见过美人是怎么着?”
慕容菱好笑地勾起唇角,抚了抚自己的脸,“要看美人,本公主每天早上起来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就够了,还用得着跑到你们鲁国来看?”
眼看着两人一来一往,唇枪舌战,慕容菱身边的一个夫人赶紧做起了和事佬,故意插话道:“郡主这话倒是提醒我了,十一公主这次来鲁国,不知是为了什么呀?”
慕容菱眼珠儿一转,没什么底气地说:“还能为什么啊,宫里头住久了闷得慌,出来散散心罢了。”
“哼,散心?”花清词没好气地说:“不就是想找一门好亲事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国强都告诉我了,你主动去找了御一两次呢。”
“你!”慕容菱脸上有点绷不住了,“安敏郡主,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主动去找过恒王殿下了?”
花清词趁机道:“好啊,那你敢不敢发誓,说你对御一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从来都没打算过要嫁来鲁国?”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这……”慕容菱被她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气愤地瞪着花清词。
花清词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得意地一笑。
慕容菱哪里能容忍得了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小的鲁国郡主压了一头,何况花清词这个郡主还不是名正言顺的皇室血脉。
她将背挺得笔直,矜骄地说:“郡主没听说过有一句俗话,叫做‘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么。婚嫁之事,本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既然身为赵国的公主,自然是要听父皇的安排。倒是你,听说郡主似乎很为自己的婚事操心啊。”
花清词一点都不知道害羞地说:“对啊,我就是喜欢御一,鲁国上下谁不知道。你要是识相,就离御一远点儿,我还敬你是个公主。”
慕容菱没想到,花清词竟然不要脸地承认了!
鲁国果然是东边小国!贵族女子竟然也这样的不矜持!
慕容菱恨得银牙暗咬,偏生她还不能公然说出来自己相中了谁,不然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花清越瞧慕容菱的脸色都变了,赶紧出来打圆场,叫花清词过去和她说说话,这才让这二人暂时休战。
遗珠对这些唇枪舌战一点儿都不感兴趣,花清越提出再回她宫里坐坐的时候,遗珠就先告退了。
花清越冲着花御一的面子象征性地留了她一下,但也没多留,就让遗珠回去了。
遗珠回到俢仁宫,却是没有见到花御一。问了小猴子才知道,原来她前脚刚走,花御一就去了他父皇那里。
此时此刻,鲁国皇帝的寝宫里,正上演着一出“兄友弟恭”的闹剧。
老皇帝躺在床上,半闭着眼睛。徐皇后坐在塌边,无语地看着兄弟俩推来让去。
花御一有理有据地说:“皇、皇兄是嫡、嫡长子,理应继、继承皇位。”
花御祁真心实意地求:“好弟弟啊,你就答应父皇母后当了这个太子吧!只要你做了太子,他们就能饶了哥哥我,让我痛痛快快地畅游人间啊!”
花御一不肯放弃,继续劝他,“鲁、鲁国若不安稳,皇、皇兄如何安、安心?还请皇兄收、收收心,学着处、处理政事,早、早日为父皇分忧。”
大皇子都快哭了,“二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看字儿就头疼!我这样怎么当太子啊?”
花御一也说:“皇、皇兄,你又不是不知、不知道,我从、从小就结、结巴!我这、这样怎、怎么当太、太子啊?”
大皇子就差跪下来抱住花御一的大腿苦苦哀求了,“二弟,你的结巴还有可能治好,我这坨烂泥却是扶不上墙啊……”
花御一拍拍他的肩,“皇、皇兄,弟、弟弟对你有、有信心。”
“可我对自己没信心啊……”
哥哥哭着喊着求弟弟做皇帝,弟弟苦口婆心地劝哥哥继承大统,且两人都是真心实意。古往今来,恐怕从没有如此和睦之皇室。
徐皇后却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你们两个,够了!”
花御一兄弟两个同时看向母亲。
徐皇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老大说的没错,他估计是没救了。绍仪,倒是还可以再救治一下。”
听说自己“没救了”,大皇子竟然很高兴,龇牙咧嘴地捅咕了花御一两下,“我终于解放啦,哈哈!好弟弟,我爱死你啦!”
花御一正要开口,却见大皇子兴冲冲地问向皇后,“母后,我能先回去了么,我宫里还有人等着我呢。”
皇后点点头,看他一眼都嫌多,“去吧。回去准备准备,等绍仪成了亲,你就搬出宫去,自己建府。”
大皇子听说自己终于能离开皇宫,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欢天喜地地走了。
皇后看向花御一。
花御一也看向皇后,认真地告诉她,“母、母后,儿臣不、不能做太子。”
“有什么不能的,你文武双全,一表人才,母后瞧你丝毫不比那个赵国太子差。”
花御一平日里一个打死都不肯承认自己有病的人,今天这话说了两次,“我、我结巴。”
皇后就知道他要说这个,“这有什么的,自步先生进宫以来,你不是已经好了许多么?母后觉得就很好,这点小毛病根本无伤大雅。”
“我、我不愿意。”花御一坚持道。
听他这么说,皇后顿时心头火起,“你父皇就躺在这里,他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至于你大皇兄,他是什么德行你再清楚不过。母后为你们操碎了心,你就用‘你不愿意’这个理由来搪塞我?”
花御一沉默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皇后看他这个样子就来气,“绍仪,你和你哥哥不一样,你从小就话不多,但是向来听母后的话。为何在这件事情上,你就如此固执?”
花御一抬眼看向皇后,忽然问起另一件事,“母、母后方才,和皇兄提、提到我的婚、婚事?”
皇后如何不知他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但今日她叫花御一来,本来就是想两件事情一起商议,因此便接着话茬说:“没错,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娶个王妃了。我听你姐姐说,这个赵国公主似乎对你有意,母后见她生得的确是十分漂亮,人又端庄,很有公主的样子,不知你怎么想?”
“不、不怎么想。”
皇后急了,“不怎么想是什么意思?”
“意、意思就是,我根本、根本没、没打算娶她。”
皇后听出他似乎话中有话,就问:“那你打算娶谁?清词么?清词也很好,只是她要嫁给你,还是恢复原姓比较好。”
“不、不是。”花御一深深望着皇后,墨黑的瞳仁里满是坚定,“我要娶步遗珠。”
他这句话说得连贯又完整,皇后却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惊讶地看着他。
她不可置信地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要娶步遗珠。”
花御一又重复了一遍。
清晰,坚定,好像在私底下偷偷练习了无数次一般。
皇后的心沉了又沉,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你是不是疯了?步遗珠是什么身份,她顶多就是给你做个妾室!”
花御一淡淡地说:“我、我要娶她做正妃。”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皇后斩钉截铁地说:“你要是做了太子,那你的王妃就是鲁国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我鲁国的皇后,怎么能是平民之女?”
“那请父、父皇做主,给步、步行云封个一、一官半、半职就是了。”
徐皇后正要说话,却听一直没有说话的老皇帝忽然开口了,“绍仪。”
“儿、儿臣在。”
“你……当真不想做这个太子么?”
“是。”
老皇帝点点头,“那你又是为何执意要娶那个女子?父皇以为,你和你哥哥不一样……”
花御一正色道:“儿、儿臣不、不想做太、太子,与她无、无关。儿臣只是喜、喜欢她,所以才、才想娶她。”
“如果父皇答应让你娶她,你可愿做这个太子?”
花御一还没来得及回答,皇后先坐不住了,“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
老皇帝抬起手制止皇后,只是看向花御一。
这样大的事情,花御一甚至没仔细考虑一番就回答道:“为、为了遗珠,儿臣愿、愿意妥协。”
皇后忍无可忍地说:“你就为了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你可知道,母后当初第一次见她,他们父女就被人追杀。母后当时就留了个心眼,派人调查她,后来发现他们果然不简单……”
花御一面无波澜地说:“我、我知道。”
“你知道?!”皇后大感意外。
“是,我、我知道。”
皇后不可置信地说:“那你还是愿意娶她?”
花御一坚定地道:“是,我愿、愿意。”
皇后气得胸膛起伏,厉声道:“那这个祸水就留不得了。”
花御一倒也不怵她,只是淡淡地说:“那、那您就立大、大皇兄做太子,或是立三、三弟吧。”
“逆子!”皇后一听说他甚至想让他们立萧贵妃的儿子做太子,气得七窍生烟,指着花御一恨声道:“你给我跪下!”
花御一看着母亲,顺从地跪了下来,口中却道:“儿、儿臣顺、顺从了母后这、这么多年,就让儿臣忤、忤逆这一回吧。”
皇后心中一阵抽痛,但她逼着自己硬下心肠,冷冷地说:“你想都别想!”
母子两个正僵持不下的时候,只听老皇帝长叹一声道:“绍仪的婚事,晚些再议不迟。不过绍仪……父皇现今是下地行走都很吃力,你读了那么多书,也该出来历练历练了。”
“父、父皇的意思是?”
“你先和赵丞相、瑞安王他们学着理政吧。这几日父皇便下旨,让你监国。”
花御一暗暗吃了一惊,“监、监国理政非、非同小可,还请父、父皇三思。”
“朕统共就三个儿子,排除了俩,还三思什么?”老皇帝不容置疑地说:“行了,你先回去准备准备吧。”
花御一怀着满腹心事,行礼告退。
对于出仕这件事,花御一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抵触了。
他为鲁国现在的处境所担忧,希望自己的国家能再强大一些、能够更上一层楼,只靠空想和写写文章做做赋是远远不够的。
可他原本只是想寻个不大重要的位置先积累积累经验,却没想到父皇一开始就让他挑起这么重的担子。
花御一顿时觉得压力山大。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与此同时,遗珠也和花御一有着同样的想法。
她感到压力比山还大。
不为别的,慕容胤又来找她了。
花御一不在,冯跃然也不能天天守在这里保护她,俢仁宫里根本就没有人能拦得住慕容胤。
遗珠感到很奇怪,这慕容胤在别国皇宫里,消息怎么还如此灵通。花御一不过出去一会儿,他便能趁机过来找她?
不过现在,遗珠暂时顾不上疑惑,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付面前这个人。
慕容胤看她满是警惕的样子,好笑地说:“我有这么可怕么?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是矜持高贵、众星捧月的公主,我不过是个掉在水里的落汤鸡,别提有多狼狈了。”
“我可没有这个闲情逸趣陪太子殿下怀念过去。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太子殿下还是请回吧。”
慕容胤见她要赶自己走,却是干脆自己搬了个绣墩坐了上去。
“我才刚来,明鸢妹妹就要赶我走?真是好生无情啊。”
遗珠烦透了他这副无赖样子,又怕花御一回来和他撞上,只想赶紧把慕容胤打发走,“你少叫得这么亲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慕容胤勾唇一笑,“明鸢妹妹果然知晓我的心思么?”
遗珠凉凉一笑,“太子殿下,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会对一个六岁的孩子念念不忘么?如果这是真的,我倒要怀疑您的身心是否健康了呢。”
“那好,明人不说暗话。”慕容胤收起笑容,正色道:“我要你手中的传国玉玺。”
遗珠心中早就有数,因此听见这话的时候,也并不觉得多么惊讶,“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妹妹不肯么?”
遗珠冷淡地说:“玉玺根本就不在我的手上,你就是缠着我不放也没有用。”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肯定不敢随身带入鲁国皇宫,应该是藏在某个地方了吧?”
遗珠背过身不理他。
“妹妹的心可真大,这样重要的东西,就不怕被哪个歹人夺去了吗?”慕容胤站了起来走到遗珠对面,直勾勾地盯着她说:“告诉我你把玉玺藏在哪里,我来帮你保管如何?”
遗珠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禁不住笑了起来,“交给你?那岂不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么!而且我说过了,玉玺不在我这里,我也不知道玉玺藏在哪。”
慕容胤冷笑道:“明鸢妹妹说这话,觉得我会相信么?当年你父皇临终之前拼了命的把你送出燕国,这么多年来,燕堂一直在追杀你,为的不就是这样宝物?”
遗珠肃容道:“这些话我都听不明白,太子殿下还是请回吧。”
“与其让玉玺落入燕堂之手,让他顺利称帝,还不如交给我。”慕容胤抛出诱饵,“我知道你不会轻易交出传国玉玺,所以作为交换,我借兵给你,让你除掉燕堂这个心腹大患,再助你弟弟亲政,这样如何?”
他抛出的条件的确非常诱人,但这只是一张看不见摸不着的大饼,遗珠还没饿到那个份上,根本就没有丝毫动心。
“不说玉玺不在我手里,就算在,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你手握传国玉玺,领兵长驱直入,灭我燕国,那我岂不是成了大燕的千古罪人?”
“就凭我们的婚约。”慕容胤深深地望着她,忽然去拉遗珠的手,“鸢儿,我一定会娶你。等你做了我的太子妃,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还分什么燕赵?”
遗珠厌恶地抽出手,退后几步说:“你别靠近我!什么婚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绝不会答应!”
“是为了那个花御一?”慕容胤冷笑道:“他有什么好,不过是生的好看了一些,也值得你这样魂牵梦绕?”
遗珠很少当着花御一的面夸他有多好,可是对着慕容胤,她却很自然地说:“他是不完美,可他起码待我真诚。哪怕不知道我的身份,也把我置于公主之上悉心对待。生死关头,他屡次救我,你说我为何要舍他而选择你呢?”
听了遗珠的话,慕容胤面露一丝紧张。
但他很快就镇静下来,换了一个角度劝她,“鸢儿,你别忘了自己是燕国嫡出的公主。就算是流落民间,那也是落架的凤凰。你跟着花御一,他能给你什么?就算他心里不轻贱你,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身份,鲁国的帝后能够接纳你么?还是说为了一个花御一,你甘心给人做小?”
“我的事情,就不劳太子殿下操心了。”遗珠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太子殿下请回吧。”
慕容胤见她刀枪不入,心意坚定得跟块石头一样,只好放弃了劝说她的这一条路,打起别的主意来。
“好,我走。不过这次我陪花贵妃省亲,至少要在鲁国呆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我希望妹妹能慎重考虑。我随时欢迎妹妹和步先生来赵国。只要你肯,赵国太子妃的位子一定属于你,父皇也绝不会反对。”
遗珠心道,赵国皇帝当然不会反对。
赵国本来就兵强马壮,只是因着他们当初是第一个反叛称帝的,名声一直不好。
要是得到了传国玉玺,那他们就可以自称是顺应天命的继承人,就能名正言顺地征战四方了。
所谓“师必有名”,赵国现在有兵有将,缺的就是这个名。
若是遗珠这个燕国的公主能嫁过去,又以传国玉玺作为嫁妆,那赵国必定士气大振,平定四方,指日可待。
区区一个太子妃的位子,对他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要是看她这个燕国公主不顺眼,大不了在一统天下之后废了她,或是干脆杀了她,这对慕容胤他们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不是遗珠把人想得太坏,只是经历过这么多的宫廷纷争、尔虞我诈,要想让她真正相信一个人,绝不是三言两句就可以做到的。
要不然花御一几次舍命相救,也就只换回她一个真名而已呢。
慕容胤想要空手套白狼,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行了,太子殿下还是快回去吧。恒王殿下就要回来了,你们若是遇上,免不了又是一顿麻烦。”
慕容胤分寸倒是拿捏的极好,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强求,点点头走出遗珠的房门。
慕容胤一走,遗珠便是长长地松了口气,无力地靠在门板上。
谁知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忽然有人在门口砰砰砰的敲门。
“谁呀?”遗珠有气无力地说。
“遗珠姐姐,是我!”小猴子急急忙忙地说:“殿下回来了。”
“知道了,”遗珠问:“他找我过去?”
“不是!是他们正巧在宫门口遇到了,两个人都杀气腾腾的,我感觉大事不妙呢!师傅让我来请姐姐过去看看!”
遗珠开了门,迟疑着说:“他们两个可能有话要说,我去打扰他们不大好罢?再说了,万一我去了,反倒火上浇油怎么办……”
小猴子为难地看着她,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遗珠叹道:“算了,我还是不去了。倒是你赶紧去盯着点儿你师傅,别让他盯着人家赵国太子不放。”
“是是是,我这就去!”小猴子听话地跑了。
遗珠退回房间里,总觉得心里不安。
恰逢午饭时间,遗珠肚子饿了,就想着去花御一那边看看他把人打发走没有,他们好一起用午膳。
谁知道慕容胤不仅没走,还就在花御一的书房里。两个人都站在书桌前,提着袖子写字。
见她来了,慕容胤笑道:“步姑娘来的正好,快来看看孤王和恒王殿下这字,谁写的更好看?”
遗珠飞快地瞥了花御一一眼,见他脸色不豫,连忙说道:“当然是我们恒王殿下写的好看了。”
“我们恒王”四个字显然愉悦了花御一,他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眼含一丝浅浅的笑意。
慕容胤却是不依,“步姑娘未免太过偏心,看还没看过,就知道花兄写得更好?”
遗珠凑近了看过去,只见花御一的字挺拔清隽,如同他的人一般,飘逸又不失风骨。
再看慕容胤的字,明显要比花御一的粗上许多。笔锋凌厉,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果然是字如其人。
“我还是更喜欢恒王殿下的字。”遗珠如实说道。
慕容胤摇着头,放下笔道:“不写了,孤王伤心了。”
他这话说得既轻挑又暧昧,花御一听得眉头一皱,将遗珠拉到自己身边。
“时、时辰不早,太、太子殿下可要留、留下来用午膳?”
他这句客套话,原本是想赶慕容胤走的。
谁知道慕容胤却点了点头,爽快地答应道:“好啊,孤王正好有些饿了,多谢恒王殿下款待。”
花御一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她拉过遗珠,低声对她说:“你、你先回去,我让人给你送、送饭。”
他说话的声音虽低,奈何慕容胤耳聪目明。遗珠都还有些没听清楚呢,却见慕容胤开口说道:“不必这么麻烦了吧,既然大家都是老相识了,不妨同桌用膳,聊聊天。”
“只怕不、不大方便。”花御一冷冷道。
慕容胤明知道花御一是不想让他和遗珠多做接触,却还是故意说道:“怎么,恒王殿下是觉得步姑娘身份低微,不配与我们同桌用膳么?”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当然不是!”花御一一着急,说话都顺溜了许多。
但他没有一时冲动就答应下来,而是转过头去问遗珠的意见,“你、你怎么想?”
“我和太子殿下没什么好聊的,我还是回房间自己吃吧。”遗珠说完就冲他们浅浅一礼,准备告退。
谁知慕容胤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似笑非笑地说:“不过是吃个饭而已,步姑娘至于这么心虚么?”
花御一见他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对遗珠拉拉扯扯,忍无可忍,干脆不忍。
他一把将慕容胤搭在遗珠臂上的手扯了下来,没好气地说:“说、说话就说话,不、不许碰她!”
虽说慕容胤小的时候只是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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