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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闭闭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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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御一不服气地说:“我、我又不、不是故、故意的……”
遗珠气得不理他了,想要专心地去绣荷包,却发现自己心乱如麻。
花御一还在那里火上浇油,“既、既然他、他不是你的亲、亲生父亲,你、你就应、应该注、注意点儿,和他保、保持距离,知、知道么?”
“知、知道个鬼!”她故意学着他说话的样子气他。“我爹爹含辛茹苦地养了我这么多年,和亲生爹爹没有什么两样!要是按你说的我长大了就疏远他,那我还是不是人了?”
花御一也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对,实在是龌龊得没边儿了,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地嫉妒,恨不得把遗珠牢牢拴在自己身边,不让她和任何旁的男人接触,哪怕是她的养父都不行。
可是她又不是那种心甘情愿地呆在他身边的小女人……
这种不可调节的矛盾该怎么处理?
很简单,顺着她呗……
花御一垂头丧气地看着她,像是一只失宠的宠物狗,“喔……那、那你开、开心就好。”
遗珠轻哼一声,“哼,本来就是,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花御一委屈地看着她,“那、那你可、可不可以……”
遗珠以为花御一又要提什么无理的要求,果断拒绝道:“不可以!”
以往花御一被人打断后,都会很生气很暴躁。
可是这一回,他却是坚持继续说道:“告、告诉我……”
遗珠见他这般,不禁有几分意外地看向他,没有再出声打扰。
“你、你的名字?”
遗珠一怔,奇怪地说:“我的名字?你不是知道么?”
花御一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枚他珍藏许久的帕子,“我、我是说,你、你的真名。”
遗珠心中一震,忽然泛起一阵恐慌。
“既、既然步、步行云不是你的亲、亲生父亲,那步、步遗珠一、一定就是你的化、化名。”他认真地望着她,一双漂亮的眼睛仿佛有着某种神奇的魔力,诱惑着她说出真话。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遗珠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答道:“我叫明鸢。”
花御一见自己猜对,不禁心中一喜。待听到她的名字时,又不禁泛起几分疑惑,“姓、姓氏呢?”
“你可不要得罪进尺了啊。”遗珠警告地眯了眯眼睛。
花御一一想也是,既然遗珠隐姓埋名,肯定就是不想有人知道她的过去,他这样逼问她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不管怎么样,他对她的了解越来越多,这一点让花御一感到兴奋,“明、明鸢。鸢、鸢儿。真、真好听。”
“你别乱叫!”遗珠责怪地瞪他一眼,又朝车外望去,“要是冯将军和你一样听力出众怎么办?”
花御一一句话,就把遗珠吓得魂飞魄散,“跃、跃然的、的确听、听力过人。”
“你!”遗珠现在恨不得扑上去,用针把花御一戳成个马蜂窝。
“不、不必担心,跃、跃然是自、自己人。”
花御一说着攥住遗珠的手腕,美其名曰“针眼无情、注意安全”。
遗珠恨恨地放下了手中的绣花针,恶狠狠地说:“你会害死我的你知不知道!”
花御一想了想,也是,当初他们在鲁国皇宫里遇到的那批刺客,好像就是冲着她来的。
他现在基本已经推断出来,是遗珠在燕国得罪了什么人,才隐姓埋名跟着步行云跑了出来。
所以她才这样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从不主动提及自己的过去。
只是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能得罪什么人啊?
杀人?不可能,她连杀一只鸡都不敢。
放火?这个倒是有可能,小孩子不懂事嘛……
花御一觉得自己简直聪明极了,“你、你放心。”
遗珠余怒未消,“我放什么心?”
“有、有本王在,不、不会让你出、出事的。”
花御一这话不是口说无凭,每逢生死关头,他的确都挺身而出,竭尽全力地保护她。
遗珠心头一暖,禁不住放缓了语气,“你……你也别那么傻,打不过就跑嘛,别总让自己受伤,知不知道?”
花御一将她一把扯到怀里,笑吟吟道:“你……你这是心、心疼为夫了?”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不、不要脸!”遗珠挣脱不得他的怀抱,只得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不去看他。“还为夫呢,我看你和我爹爹也差不了几岁,为父还差不多!”
他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没忍住冲动,低下头在她手背上亲了亲。
“你、你爹哪里、哪里有本、本王这么帅、帅气。”
遗珠触电般地松开手,正要起身,谁知花御一忽然按住了她,低头吻上她的唇。
“……”
他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她却觉得足有一整年那样漫长。
“你……流氓!”遗珠又慌又乱,不禁在他胸前捶了一拳。
花御一理直气壮:“谁、谁让你不、不肯给本、本王承诺?为、为防逃跑,本王总要收、收一点押金。”
“押金你大爷!”遗珠又要打他,却被花御一握住了手腕。
“还、还要收、收一点利息。”
“你放手!”遗珠不好意思了。
花御一偏不放,就在那儿眼睁睁地看着遗珠做着无谓的挣扎。
听着车厢里时不时传来的各种动静,冯跃然闭了闭眼,受不了地别过了头。
到了云山脚下,他们就不好再乘马车,而是改为步行。
遗珠身娇体弱,才走到半山腰,就已是气喘吁吁。
花御一凑上去要扶她,遗珠看了一旁的冯跃然一眼,怎么都不肯依。
冯跃然只好抬起眼,快步走在前面,丢下一句,“我什么都看不到。”
遗珠真是被他们两个气笑了,只得遂了花御一的意,挽着他一起走。
好不容易到了月老祠,已是正午。
只见祠口有一对门联,上书:“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是前身注定事,莫错过姻缘”。
这幅半文半白的对联,看的遗珠莫名脸红起来。
花御一却是瞅着那幅字直乐,还特意指给她看。
“殿下,”遗珠沉着脸唤他,“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嗯?”
“你希望自己招人喜欢一点么?”
花御一连连点头。
他从没有和女孩子亲近过,正愁着不知该怎么拉进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遗珠对他总是不冷不热的,害得花御一经常心里没底,不知道她怎么想。
“那就先把门牙收起来。”
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而不是一个让人尴尬的结巴。
花御一慢慢地合上了嘴巴,委屈地跟在遗珠身后。
这间月老祠规模不小,前殿供奉着月老相,后殿绑着各种各样的红线,都是来到这里游玩的情侣还有小夫妻绑的。
红线一两银子一根,简直就是漫天要价,但花御一还是眼睛都不眨地买了三根。
遗珠疑惑道:“买三根做什么?”
“给、给跃然啊。”花御一理所当然似的说。
冯跃然简直想要吐血,“多谢殿下美意,末将还不想孤独一生,就不把自己和自己绑在一起了。”
“哈、哈哈!”花御一这才察觉到哪里不对,尴尬地干笑两声。
他环顾四周,选了一个最好的位置,打算绑上自己和遗珠的红绳。
谁知道遗珠竟然已经走远了,到另一边去抽签文。
花御一连忙拉住她说:“你、你去哪?”
“抽签呀。听说这里的签文很准的。”
“先、先绑红线。”他将手中的红线递给遗珠一根。
“殿下要和我一起绑?”
花御一连连点头。
遗珠看着那根红线,为难道:“可咱们才认识多久啊,就这么私定终生,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
“不、不草率!你你你、你二、二爹都答应了!”
“什么二爹啊!殿下别乱说话。”遗珠责怪地看他一眼。
花御一耐着性子哄她,“好好好!你、你爹!成、成了吧!”
遗珠犹豫着,接过了那条红线。
花御一为了一枝独秀,选的位置很高。遗珠够不到,只能由他抱着上去。
可是如果想要增加高度,花御一就得抱住她的腿。那么她的屁股,就会对着花御一的脸……
这画面太美,遗珠不敢看。
“那、那我背你。”花御一说着便蹲下…身,往自己背上拍了拍。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花御一的背影,遗珠忽然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父亲也是这样蹲在地上,让她爬上他宽阔的背。
遗珠心中一酸,心底忽然涌上难以言说的感动。
花御一与她萍水相逢,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平民女子,却愿意这样纡尊降贵,放下身段来背她。
遗珠的心里,忽然一片温暖。
她轻轻地趴在他的身上,不等花御一催促,就抱住了他的脖子。
花御一淡淡一笑,站起身来。
他的那根红线,他已经绑上了。遗珠的那根,必须由她亲手绑上,才能灵验。
花御一抬眼望着,只见一束光线之下,遗珠那双白皙如玉的双手穿梭在数不清的红线之间,仿佛撩拨在他的心上。
他情不自禁地喉咙一动,竟不舍得放她下来了。
遗珠绑好红线,见他还不肯放自己下来,不禁在他肩上轻轻捶了一把,“还不放我下来!”
“嘶……疼!”花御一故意倒吸一口凉气,提醒她自己身上还有为她而受的伤。
遗珠却不吃这套了,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我打的是右肩,殿下伤的是左肩。”
花御一嘴硬道:“转、转移了,不、不行么!”
“行行行,殿下开心就好!快放我下来呀。”
“不不不、不放!”花御一像个小孩子似的,指着那两根红线说:“你你你、你看,你都把我,把我缠住了!”
遗珠:“……”
就在花御一以为自己又要挨打的时候,脖颈间却忽然传来一阵暖意。
竟是遗珠把自己的头,轻柔地靠在了花御一的身上。
花御一怔住了,立刻浑身僵直,不能动弹。
“你你、你……”
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子上,害得花御一浑身一抖,双手发软,差点把她丢了下来。
遗珠轻笑道:“如你所愿,还不成么?”
她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花御一就是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别看他一个劲地往她身上粘,真的亲热起来,他会比谁都害羞呢!
绑完红线之后,脸色比红线还红的花御一和遗珠手牵着手去求签。
可是求来的结果,却叫花御一不大满意。
不,应当说是极其不满意。
据解签的人说,遗珠这一两年都没有姻缘,而且感情会多受磨练,不会一帆风顺。
花御一听了就炸,揪起解签人的领子说:“放、放、放……”
遗珠怕他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个“屁”字,实在太过不雅,就给一旁的冯跃然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架着花御一出了月老祠。
“他他、他!他胡、胡说八八八、八道!”
都出了月老祠的门了,花御一还不忘回头骂上一句。
遗珠无奈地说:“签文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殿下又何必同他们较真呢。”
花御一愁眉苦脸地看着遗珠,“可、可是……”
可是他听人们说,云山的签文很准的。
如果他真的没办法顺利娶到遗珠,那该怎么办?
相比于暴走的花御一,遗珠本人倒是淡定许多,“别可是啦,我好饿,我们快些下山吃午饭吧。”
花御一被他们拖着下了山。
一路上他都没怎么说话。
他认真想了想,忽然觉得这签文就算是准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顺利有顺利的娶法,不顺利也有不顺利的娶法,似乎没什么关系嘛。
只要最后站在遗珠身边的人,是他花御一就好了。
到了山脚下之后,花御一终于调整过来情绪,不再纠结于此事了。
三个人在山下简单用了点午饭,因为云山所在的地方是郊区,这里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大酒楼,只有一般的小饭馆。
遗珠要了一碗猪肉荠菜馄饨,肉质鲜美,荠菜清香。再撒上一点麻油、辣椒和香菜,简直就是完美。
吃完午饭,他们便踏上归程。
花御一看着她手中即将完成的荷包,羡慕地问:“能、能不能,给、给我也做一个?”
遗珠假装没听见,不理他。
“鸢儿?”
一听他这么叫,遗珠就坐不住了,“你别乱叫!”
“我、我就叫!”
“你再叫我扎你了!”
“你、你扎啊!”
遗珠见他这么烦人,不由怒从心生,真的要拿针去扎他的脸。
花御一的后背紧紧地贴在车壁,已经退无可退了。他只能死死地闭上眼睛,一脸生无可恋。
遗珠看着他那副龇牙咧嘴的样子,便是禁不住笑了。
她将手中的绣花针反了过来,将尖锐的那一边冲着自己的手心,然后用针的另一端在他鼻子上点了点。
她点一下,花御一就颤一下,点一下,颤一下,十分好玩儿。
等到他发觉她在玩儿他的时候,花御一忽的睁开眼睛,与她四目相对。
遗珠听见他柔声说:“以、以后没、没别人的时候,就、就让我那么、那么叫、叫你吧,好、好不好?”
遗珠沉默。
“还、还有你、你的过去。既、既然你不想说,本、本王也不会逼、逼迫你。”
但是,他会亲手解开这个秘密。
他必须知道,是什么让遗珠这样害怕,这样逃避。
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地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一丝委屈。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遗珠不得不承认,她被花御一这句话打动了。
尽管关于她的事情,他知道的有限,也明知道她瞒着他很多事情,可是他还是愿意这样接受她、包容她。
遗珠真的没有办法,拒绝这样一个爱她的人。
她到底还是答应了他,回头给他绣一个荷包。
“做的不好,你不许笑话我。”遗珠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不、不会不会。”他拿起她即将完成的那个荷包说:“总、总不会比、比这个更、更丑了吧!”
遗珠:“……”
她刚才为什么要为这个混蛋感动来着?
一定是她的幻觉!
……
回到云城主城区之后,已经是日落时分。
花御一一回去,就被花清越叫走了。
由于冯跃然颜值太高,一直由他来保护遗珠,花御一会不放心。
临走前,他特意在众多护卫中挑了两个最丑的,专门用来保护遗珠。
遗珠被辣得眼睛疼,就转身进了屋,打算泡个澡放松一下。
天天坐马车,她的骨头都要被颠散架了。
难得今天不急着赶路,她决定多泡一会儿。
水汽氤氲中,遗珠逐渐放松下来,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按说短暂的睡眠不应该有梦,可遗珠偏偏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她只有五六岁的样子,梳着两个小小的丱发髻,头上扎着两朵鸢尾花。
她坐在画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在水中挣扎的那个小男孩,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嬷嬷,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游泳?”
嬷嬷告诉她,“九皇子看起来不会游水呢。瞧,已经有人下去救他了,公主您不必担心。”
遗珠“哦”了一声,看着下人把那个一身黑衣的小男孩拖进自己的画舫。
因为刚刚呛了水的缘故,小男孩的脸色不大好,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
他见下人要把自己放在遗珠的贵妃榻上,连忙摆手说:“咳!不用!把我放在地上就好,免得弄脏了明鸢妹妹的软榻。”
遗珠好奇地看着他,“你是谁?你认识我?”
男孩在下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有水珠自他脸上淌下。
遗珠看见他对自己笑了笑,温柔地说:“我叫慕容胤,我们的母亲,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这样呀。”遗珠看到下人端来一叠布巾,就亲自拿起一条,踮起脚为慕容胤擦了擦脸上的水珠。
她笑着说:“那我们也要做好朋友。”
遗珠忽然从梦中惊醒。
水凉了,她感到彻骨的冷。
她刚想起身,忽然发现屏风上面,竟然映出一个修长的身影。
遗珠心头一跳,忙抓过挂在旁边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
“是谁在那里?!”
一个男人的声音优哉游哉地响起:“明鸢妹妹醒了?”他似乎轻轻笑了一下,“不妨等你穿好衣服,我们再聊。”
遗珠听出来了。
这是慕容胤的声音!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捂住砰砰乱跳的胸口,强撑着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既然你听不懂,那我可就要进来同你说了哦?”
“你别过来!”遗珠忙道:“你、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慕容胤承诺道:“明鸢妹妹放心,我是不会偷看你的。”
尽管遗珠不是很相信慕容胤现在的人品,可是她的确不能再这么被动地困在浴桶里了。
她用外袍遮盖住自己的身体,顾不上擦干头发,就开始穿衣服。
听见屏风内的声响,慕容胤好笑地说:“别着急,孤王又不会骗你。况且孤王就是看了,又有什么关系?明鸢妹妹莫不是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
“太子殿下?”遗珠故意装糊涂,“您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胤知道她穿好了衣服,便转过身,缓步走了进来。
他一步一步逼近她,将她困在角落里。
“明鸢妹妹,你觉得这样装傻,就能骗过孤王么?”他抬起手,挑起遗珠黏在脸上的一缕头发,嘴角挂着可怖的笑容,“你应该想到,孤王既然来找你,定然已做过了详尽的调查和万全的准备。”
遗珠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
慕容胤看着她轻颤的样子,满意地一笑。
他喜欢这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所以,你不用后悔自己没有早点逃走。因为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太子殿下,”遗珠并不掩饰自己的紧张。她尽量把这种紧张的情绪,转换为惊讶,“您到底在说什么,遗珠听不明白。”
“是么?”慕容胤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既然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那我只好请教步先生了。”
“你……”遗珠气急,差点叫出他的名字。可是那样,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她只得压下怒意,耐着性子说道:“太子殿下大概是认错人了,遗珠不知道太子殿下在说什么。您就是去问我爹爹,答案也是一样!”
“步行云和你父皇乃是生死之交,他当然不会出卖你。”慕容胤忽然一笑,带着笑意在她耳边悄声问道:“只是你忍心,看着把你养大的义父,被人千刀万剐么?”
这种事情,慕容胤的确做得出来,而且他甚至还可以面色不变地亲自行刑。
“慕容胤!”遗珠终于忍无可忍,“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就对了,明鸢妹妹早些承认不就好了?”慕容胤亲热地摸摸她湿漉漉的头,“你不知道,花御一把你看得那么严,我要单独见你一面有多不容易。”
遗珠冷哼一声,别过头不理他。
慕容胤却丝毫不在乎她的冷脸,自顾说道:“我这次来鲁国,就是来找你的。”
遗珠讽刺地道:“太子殿下说笑了,您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千里迢迢地跑来找我做什么?”
“那你呢?”慕容胤反过来问她,“明鸢妹妹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室公主,放着富丽堂皇的皇宫不住,为什么要化名步遗珠,费尽心思地逃离燕国?”
“我怎么生活,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劳太子殿下担忧。”
“鸢儿,你这么说话可就没意思了,难道我们不是未婚夫妻么?”慕容胤说着想要轻抚她的脸,遗珠连忙嫌恶地躲开。
慕容胤眉心微皱,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冷笑一声,缓缓地收了回来,同时也收起了从未到达过心底的笑容。
他的语气逐渐冰冷下来,“如果八年前你不从宫里逃出来,我们现在早就该成亲了,哪里还会让你和花御一厮混在一起?!”
遗珠听了这话,不禁讽刺地一笑,“大丈夫何患无妻,太子殿下人才出众,还用担心找不到合适的妻子么?”
她很确认,慕容胤绝对不是为了她才来鲁国的。
或者说,绝对不是为了娶她,才会不远万里地亲自跑来。
就算是为了她,那也只是为了她手中的宝物而已。
不过慕容胤不提,她就不能先说,不然反倒暴露了自己。
“唉,看来这些年过去,我的明鸢妹妹的确是长大了,防范之心居然这样重。”慕容胤叹息一声,无奈地说:“你为何就不肯相信呢?这么多年了,我都坚持没有立太子妃,就是在等你。”
遗珠只觉荒唐,一句话都不想再和慕容胤多说。
她指着门外道:“太子殿下还是请回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是不方便。”
“不方便?”慕容胤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那你和花御一共处一室,就方便了?”
遗珠咬住嘴唇,不说话。
“你和花御一进行到哪一步了?他知道你的身份?”
遗珠还是不理他。
慕容胤见了就笑,“不可能,你不可能告诉他。如果他知道了,他不会放过你……”
遗珠实在看不惯他这副得意的样子,“太子殿下很了解花御一么?为何你就如此笃定呢?”
“如果你只是燕国的公主,他当然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与鸢儿你的身份无关。重要的是,你手里的东西,四海之内,没有人不想要。”
遗珠心中不由冷笑一声,慕容胤他,果然是为了她父皇的遗物而来!
她正要开口,忽听门口响起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遗珠听出来人应该是花御一,就要绕过慕容胤往门口走去。
谁知慕容胤竟然却拦住她,还是不肯放她走。
遗珠压低声音急声道:“你疯了么?花御一要是看到你在这里,该怎么解释?”
“不,我清醒得很——”
慕容胤忽然收紧手臂,将遗珠搂入怀中。
遗珠隐隐听见他笑了一声,说:“孤王就是要让他看到。”
“遗珠?”屏风外传来花御一的声音。
他叫她名字的时候,似乎从来都不会结巴。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遗珠被慕容胤死死压在怀里,浑身颤抖,却是不敢再做挣扎,生怕花御一听出点什么。
“我……我在沐浴……”
“本、本王听小、小猴子说了。”花御一担心道:“可他、他说,你已、已经洗、洗了一个半时辰,还、还没洗好么?”
慕容胤垂眸看她,眼睛里竟然带着笑。
遗珠懊恼地想要狠狠踩他一脚,却又怕他发出声音,只得用凌厉的目光剜了他一刀。
“我刚才不小心睡着了,这就出来,你……你先不要进来。”
花御一应了一声,脚步声由近及远,似乎是去里间换衣服了。
遗珠轻轻松了口气,连忙用力去推慕容胤,“你还不快走?”
慕容胤却只是由着她将自己推着后退了半步,笑吟吟地说:“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如此偷偷摸摸,果真别有一番乐趣。”
遗珠心中暗骂“变态”,骂了数声还是不解气。
慕容胤看她真的生气了,这才说:“明鸢妹妹别恼,我这就走,回头再来找你。”
遗珠没好气地说:“你还是再也不要来了。”
“这可由不得你。”慕容胤深深地看她一眼,终于转身离去。
遗珠长长地松了口气,虚脱般坐在了地上。
她现在该怎么办?
之前她只想着自己死不承认就好了,却忘记了慕容胤可以拿步行云的安危来要挟她。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听步行云的,打入鲁国皇室内部。像赵国这种一心想要统一天下的虎狼之辈,肯定在各国皇宫里都设有眼线,他们的行踪恐怕早就暴露了。
如慕容胤所说,从踏入鲁国皇宫的那一刻起,他们连逃跑都来不及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遗珠咬咬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只觉两条腿全都麻了不说,后背又出了一层冷汗。
这个澡算是白洗了。
不,不如说还不如不洗。
她披了件衣裳,出去跟小猴子商量,麻烦他再为她打几桶热水来。
花御一听到她这边的动静,走过来问:“怎、怎么了?”
遗珠还没来得及回答,花御一看见她的样子就是一怔,沉下脸道:“你、你的脖子,怎、怎么红了?”
怎么红了,还不是慕容胤那混蛋掐的?
遗珠又不敢告状,生怕花御一跑去和慕容胤拼命,把这件事闹大了就不好了。
她只能说:“我刚才洗完澡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不,我正托小猴子再打两桶水来,重新梳洗一下呢。”
花御一不信,“摔、摔到脖子了?”
“嗯。”
“怎、怎么摔的?你、你给我演、演示一下。”
遗珠无奈地看他一眼,转过身道:“殿下自己试着玩儿吧,我就不奉陪了。”
花御一一头雾水。
直到遗珠再次洗完澡,换好衣服,花御一都没研究明白,到底怎么才能把脖子上摔出一道红痕。
次日一早,队伍再次启程,前往国都。
不分白天黑夜,遗珠一直提心吊胆,生怕慕容胤什么时候又过来找她。
可是一直到了都城的城门外,慕容胤都没有再在私下里找过她。
这让遗珠又惊又怕。
步行云得知这一切后,竟然很没有立场地说:“不如让他和花御一竞争一下,看看谁的条件更好就选谁?”
遗珠简直惊呆了,“爹爹,您这心也太大了吧!您忘了我说过的,慕容胤要把您千刀万剐的事儿了?”
步行云一拍大腿,“哎呦喂,瞧瞧我这记性,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遗珠“……”
“那我们还是选那个小结巴吧!”步行云点头道:“我那结巴女婿虽然脾气坏了点儿,但是心眼儿不坏。”
遗珠赞同地点点头。
被他们父女评价为“心眼儿不坏的小结巴”的花御一,此时正在主帐内发呆。
明天就可以进都城了,出门这么久,终于可以回家,花御一有种重担即将卸下来的感觉。
可他不但不觉得有丝毫轻松,内心深处反倒比刚刚离开时还要沉重千倍、万倍。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花御一知道,他要娶遗珠这件事情,会有多么困难。
晚上用膳的时候,遗珠和花御一两个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饭桌上安静得不像话。
还是花御一率先察觉出遗珠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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