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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暮成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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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女?呵呵,你也配说这句话?”此时,暮成鸢的神情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突然天际边滚来了团团乌云,一瞬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夜,漆黑一片。身旁不知是什么小虫在哀鸣,凄厉的风声小针般扎进骨头,刺骨的疼。
 黑暗而遥远的角落,轻微的哭声半流质地蜿蜒,被雨融化在空气里,轮廓被洗刷。风,一直在呼啸,描绘着身不由己的宿命,让整个夜晚迅速土崩瓦解。
 夜色浓重,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竹林上空,光线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泪。淅沥的雨下在黑夜里,所有东西都很潮湿,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溃烂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暮成雪,你给我等着!终有一天,我会把今日的屈辱百倍千倍的还给你!!!”说完,暮成鸢捂着血流不止的脸颊,愤怒难当的跑着离开了。
 “雪儿,你没事吧?”四人赶紧围了上来,关怀问道。
 “我没事,只是妹妹她怎么可以这样。”暮成雪语句中还是淡淡的忧伤感。
 云落有些气不过,拿起宝剑就要追去,“师姐,你不要冲动!”云辰也紧随其后。
 “云落姑娘,我跟你一起去。”路匀风也是义愤填膺的样子,想是也是为了暮成雪的事前去讨个公道。
 切没想,暮尹初却挡在三人面前,“拜托三位少侠,不要去追可好?且说虎毒不食子,再说,鸢儿她我已经将她赶出暮家庄了,她从今日起已经不是我的暮尹初的女儿了。所以诸位少侠,今日就暂且让她离去吧?!”
 暮尹初说完这句话,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一道萧瑟的背影。仿佛瞬间整个人都老了几十岁一样,且说鸢儿是个恶人,可是血浓于水,今后怕是只有雪儿可以依靠了。

  ☆、第二十五回 再次相见

  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
  暮成雪在床榻上辗转难免,虽然说暮成鸢的事已经真相大白,可是她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难不成庄上会发生什么事?会发生什么事呢?
  思前想后,暮成雪轻声一笑,难不成是前几日那个白衣男子要来娶自己了?怎么可能,她过几日才不过十三岁,怎可能就这样嫁了。
  可是说着也奇怪,那日暮成雪无意间的偷听,居然听到二夫人跟爹说,要把她嫁出去?暮成雪并不奇怪二夫人说这话,可奇怪的是,爹居然答应了。
  “唉,我是不是不该让那白衣公子娶我的,怎么办啊?自己捅的篓子可没人帮。”暮成雪掀开被褥,有些烦恼的坐了起来,突然,一道白色影子又鬼魅般的走到暮成雪身边。
  还是那样熟悉的声音,“莫非成雪想我了?”
  “谁想你啊。”暮成雪并不惊讶来人,而是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怎么来了,我说,你为何非要娶我不可呢,我可是才十二岁呢,你呢,不会已经年过三旬了吧。”
  “成雪真是有趣的姑娘,这时候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呢。成雪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男子像是听出了暮成雪的心声,手中折扇打开,自顾自的坐在桌前倒水喝。
  “你莫非会听出别人的心声不成?难不成江湖上还真有这等邪术不成?如果真的有啊,本姑娘一定要学学,这样啊,揣摩人心,就变得容易多了。”暮成雪倒是坐了起来,丝毫没困意。
  “这三更半夜的,你来我闺房也实属不妥,要不然,你带我去房顶上数星星怎么样?”暮成雪已经套上外衣,眨眼间已经穿戴整齐,兴致勃勃的已经要走出门去。
  走了几步才发现,那人压根没动,不觉有些不悦起来:“你不去啊?快起来,本姑娘的绣凳不许你坐。”
  傅君彦顺势将暮成雪拉到怀里,看着暮成雪嘟起来的小嘴,傅君彦突然觉得玩性大发,在耳旁暧昧道:“那么想我亲你啊,那恭敬不如从命,我就亲喽。”
  暮成雪以为真的要亲她,吓得有点没反应过来,清冷色的月光里,傅君彦静静看着暮成雪,然后喜悦地笑了。将暮成雪扳过身子,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暮成雪微微一愣,自然地开始笨拙的回应起来。傅君彦带着急切不安的吻迅速感染了暮成雪,暮成雪的心跳加快,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用力拥住她。他的唇由最初的轻柔转为狂野,又渐渐柔和下来,细细地吻过暮成雪的鼻尖、双眼、额头,最后沿着下巴滑至颈项上。
  一点点麻,一点点痛。暮成雪张开眼,看到他得意笑着,长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抚摸过那个地方。暮成雪的脸开始发烫。
  暮成雪的手搁在他腰上,随着身子晃动,滑进他松散的衣服里,触摸到他光华而滚烫的皮肤。傅君彦身子一震,松开暮成雪喘气。
  暮成雪闭上眼,搂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肩头。
  “你不会是中了传说中的媚药了吧?不然你怎会见我一次吻我一次?你这样随意轻薄我,可是要对我名节负责的。”暮成雪嘴角含笑,她想自己对这个登徒子有了好感。
  “那又如何?反正再过几日,你暮成雪就会是我的夫人了。”听着傅君彦说完这句话,暮成雪居然有了丝微醺的幸福感。

  ☆、第二十六回 血腥之夜

  这股不知道什么地方涌出来的幸福竟卷着醺意冲击着脑子,唇边一股淡然的幽香让暮成雪的意识越来越弱。
  耳边傅君彦轻柔的声音在耳垂边响起,夹杂着涌出的热气:“看来成雪你累了,那便先睡了吧,我啊,也要走了!”
  慢慢把暮成雪放在床上,掖好被子,忽然嘴角流出几分笑意,这笑让暮成雪有些看不懂,她也没有想太多,只是那股幸福感太安逸。
  闭上眼睛便听到傅君彦最后一句轻柔的话:“好好享受这个晚上吧!”
  暑夏的夜里格外清凉,偶尔的一辆阵风拂过,吹来一股诡异的幽香,缓缓散落在这偌大的庭院里。
  几棵柳树茂密的枝条垂落在湖面,水中的鱼儿当做食物般轻轻触碰。猛然,一道白影掠过湖面,掐断一颗柳枝又消失在夜幕中,这时候,那鱼儿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向水的深处窜去。
  庭院里的花朵颤动几下,带过一阵风,又落在远处,这才反应过来,竟然是刚刚的那道白影使着高超的轻功点着些花朵来回移动,几个弹跳竟然落在暮家庄主楼之上!
  那纱衣在月光下透着光,洁白无瑕的样子,却又引人注目,仿佛丝毫不隐藏自己的行动,手里挂着束柳枝,被镀上一层银光,到是有些令人惊愕的是,那道影子的脸上竟然是让人惊悚的嫣红!配着眸子里的光,不自觉的透出一股阴冷!
  又是一瞬,白影轻跃,落在一处侍女所在的房间,推开门。
  在这股幽香里,侍女睡得更熟了,柳条轻动,原本轻柔的柳条忽然带着无比的尽力袭向那侍女脖颈,不由让人感叹这白衣人的高超剑法。
  仅仅是这柳条也能用的如此有杀伤力!
  鲜血喷涌出来,遮蚊的床纱一思量间换为血红!
  这血溅在周围的侍女身上,又一个竟然从这熟睡中醒了过来,瞪大着眼睛望着眼前的白衣人,喉中来不及响起一声嘶叫,凉意袭来,接着是滚烫的鲜血涌了出来,身形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醒来的人越来越多,但白衣人丝毫不乱,一步杀一人,身上的衣服也慢慢的被染红,接着是下一个房间,在下一个。
  最后一个,巍峨的建筑不同于别的,远处旋出两片柳叶,掠过侍卫脖前,轻轻定在木门上发出清脆的呻吟。
  白色影子,不,到是应该说红色影子紧随其后,托着侍卫的身体不让其落地声音太大,但柳叶撞在木门上的声音还是惊醒了屋内的人。
  对了这便是暮尹初的屋子!
  “什么人!?”惊愕声传出,接着便是剑刃出鞘的呻吟,清脆,悦耳!
  白衣人嘴角的笑不可琢磨,慢慢弧度拉起,居然是一个残忍笑意!
  轻柔的拉开门,仿佛这是白衣人本来的温柔一样。手里的柳条顺着翠绿的叶子不断的滴着鲜血,倒是不清楚是谁的了,不过这大概是这暮府所有人的鲜血了!
  几乎没有什么响动,那白衣人一如他进去的时候,嘴角还是那个残忍的微笑,嘴上脸上的嫣红色更多了!几乎布满整个脸来!
  白衣人脸上忽然惊愕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来:“这原来不是最后一个屋子呢!”
  那个笑更残忍了!
  脚下一闪!仿若来的时候一样,踏着花儿,朝着暮成雪的屋子飘去,只是这次,那些个花儿上滴着暮府所有人的鲜血!

  ☆、第二十七回 血的事实

  白衣人修长的手指扼住了眼前人的脑袋,微微一用力,鲜血四溢,可以看见以他手指为分界线的地方血肉模糊,脑袋彻底支离破碎。
  莹白色的脑浆遍布一地,左眼珠已看不真切,如一滩白色的碎肉,残留着一部分的右眼眼眶镶嵌着摇摇欲坠的泪水。横截面很平整,几乎没有突兀的地方,隐隐可以看见不规则折断的混杂着血肉的骨头。杀人者与被杀者,不知道哪个更可笑,哪个更可悲。
  白衣人嘴角嗜血的笑容带着寒意,忽然白袍一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难闻的血腥气息萦绕在整个庄子。
  天灰蒙蒙的,看不真切,整个暮家庄寂静的可怕,连轻微的风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当暮成雪醒来的时候,就是眼前的这副景象。
  满眼都是血,地上、墙上…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血全都是到处都是……
  暮成雪不禁感到胃袋里的某些东西在上涌,喉咙一阵酸意,好酸。
  被碾碎到无法分辨的内脏与白色颗粒状的脂肪混成血泥,肆意地抹在了各个地方。
  好臭,她不知道大家是在何时经历了这些,散落各处的头骨被粉碎,每张脸无一例外地一幅可怜惊讶模样。绿色大头苍蝇的嗡嗡声混淆着她的听觉。烦躁的心情让她冷静不下来,冷静不下来。
  很沉,脚跟灌了铅似的很沉挪不动。暮成雪不想再看了,眼前的这一切已经超出了她所能认知的范围。她无法把这堆恶心的东西想象成前一晚还活生生的人,看着地上的那些“东西”,她一点也联想不出来他们生前的模样。
  啊!
  她急切的想把眼睛闭上,可怎么也闭不上,只能直直地继续盯着。无法移开视线。如果能吐出来或许能够好点,但她没有,因为她发现自己吐不出来。
  她突然慌了,昨晚到底是什么人,还是什么玩意,竟然活生生害死了暮家庄那么多人,手段竟还如此残忍。
  暮成雪已经无法思考,身体的本能也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而做出什么动作。
  更加剧烈的腐臭味强行从鼻子钻进身体,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正渐渐瘫软。
  被不知是什么软软的东西………………………抑或是肠子,不过根本看不清…………………………给绊住了。她只是木然地望向脚下,随后眼前一黑。
  暮成雪做了一个梦,她看不清楚那个站在她身前的人的模样,她只知道,这人是个男子,而且她很熟悉。
  那人慢慢拉起暮成雪的右手,像抚摸一个珍贵的瓷器一样,轻柔的来回摸着。
  暮成雪想走近些,双手在一往前触碰,那人却是不见了。
  不觉,暮成雪有些失望,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粉黄色的帐幔,暮色微凉。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
  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总是柔软却也单薄无比。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榻边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不时有小婢穿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

  ☆、第二十八回 绝世秘籍

  “诸位,久等了,洐某有事未能出门远迎,失礼了。”一个清朗若风吟的声音轻轻传来,又仿佛环玉相叩,清越如乐,那么的不紧不慢,从容而优雅。
  而在话音落下的时候,园门口出现了一名年轻的公子,男子身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身袍却使人感觉颇有几分华贵,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
  同一般文人一样,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他的脸庞说夸张点却是有几分恬静,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显得颇为轻盈。不似其它男子般含着些许阴柔,他是纯阳至刚的。男子嘴角扬起雍容的笑意,就这么意态悠闲的足踏缓缓而来。
  众英雄看着这个人,不约而同的想着:这样的人应该是从桃花源中走出来的仙人啊!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是那名动天下的洐云恒!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做天下三大公子之“最雅”的云恒公子!
  园中明明有上百号人,却是静悄悄的,全都专注的看着他,只觉得这位公子随随意意的言行间,却说不尽的优雅贵气,令人看着便觉赏心悦目,而不忍也不敢打扰他。
  “云恒公子说哪里话来,你有事可以先忙完再过来也成。但是不知今日,云恒公子你将所有英雄唤来,到底是为何事?”说话的人,正是武当派的少主武三司。
  “其实诸位,今日召集各位英雄,便是为了上官前辈的事。自古相传,上官前辈乃是一位武学大家,所会之武学,各位想必都有听说过,今日正巧,衍某手中正好有一部上官前辈的武学,愚拙的是,衍某愚笨并不能解开其中之谜。所以今日,诚邀天下英豪,共解探讨上官武学。”
  百多前,江湖中出现了一位天资高绝、技冠群雄的绝顶高手。
  他的名字叫“天下有我”上官邢天。据传上官邢天不仅天资高绝,从小就开始修习神级秘籍《浑天神功》。苦练十三年,以十九岁的年龄踏入先天之境无可畏是一个传奇。其后更是踏入江湖,与众多群雄一较高下未曾一败。
  三十二岁时与当时江湖公认的第一高手“无情无道”魔生派门主华易莫于华山之巅一决高下,俩位当今绝顶高手苦战数日,最后上官邢天以一招《浑天神功》第十三式“天下有我”击败华易莫成为新一代的“天下第一”。此后上官邢天与其妻子隐居于海外孤岛“天行岛”专研武学,终在三十年后创出了一部旷世绝学名为《诛凌渊》。
  洐云恒此话一出,上百双眼睛齐刷刷的朝他靠近,往他手上看去。那是一本怎样的秘籍呢?
  手上放着一本秘籍,灰色封面,只见上面的三个大字《诛凌渊》栩栩如生,竟是看上一眼,便觉得眼眸仿佛被一道无形之气所刺伤。它似乎在呼唤众人,赶快打开它。
  看着众人饥肠辘辘的眼神,洐云恒抿唇一笑,他打不开的东西,他不信,这些人就能打开。
  “请云恒公子将此书给我们看看,也许我们之中有人就能读懂此书呢?”峨眉的静云师太眼神如炬的说道。
  “给,但愿各位能够比洐某聪慧,早日解开武学之秘。”洐玉恒双手环胸,一脸看好戏的神情,优雅的坐在漆花木雕刻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各位,可否让小女子看看。”听声音,像在从西厢房那边传来的,只见走来一个女子,浅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在风中漾起一丝丝涟漪,眉心照旧是一点朱砂,绰约的身姿娉婷,漫步来到园中。

  ☆、第二十九回 诛凌之争

  “姑娘?你怎么起来了,身子可还有不适之处?”洐玉恒看清了来人,一脸关切的走到她的身边。
  暮成雪巧笑嫣然,轻点了点头道:“已无大碍,小女子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过今日,小女子倒也是想试试这《诛凌渊》,倘若小女子能打得开,各位就让小女子带走如何?”
  “哪里来的小女娃,口气倒是不小!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倘若你打不开又如何?打得开又如何,不如这样吧!如果你能打开,就让玉恒公子和你打一场如何?你若能赢,就让你拿走!你若输了的话,留下做玉衡公子的夫人如何?”司雪衣伸出白葱一般骨节分明的双手,手里一直把玩着两颗硕大的明珠,随着渐渐泛白的关节可见他有多用力,冰冷的目光好像要吞噬整个空间的空气,薄唇轻轻吐出那令人颤抖的充满磁性的声音。
  “好,本姑娘就跟你打这个赌!”暮成雪秀眉紧皱,看似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其实手心里早已是虚汗一把,这人,那么凶干嘛。而且,这赌注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暮成雪想打退堂鼓都已经是不成了,现在是赶上架的鸭子,是开不开都得赌一把了!
  “我看,这姑娘倒是有些不自量力了,连玉恒公子都开不了的,她就能开?到时候怕是下不了台才是真的。”坐在一旁的宫初月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来,言语之间有些不屑的样子。
  “不知道玉衡公子有没有意见?”慈安大师捋了捋胡子,声音醇厚道。
  洐玉衡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暮成雪,心中忍不住的道了一句:“这小女子,长得还有几分姿色。。。”
  “喏,既然姑娘想试试,那洐某就让姑娘试试吧。”说着,将那本《诛凌渊》递给了暮成雪,暮成雪刚一接过手,便感觉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这就是自己的东西一般。
  就在所有人都感觉,暮成雪也不过就是好奇,成为玉衡夫人的已经可以定下来的那一刻。。。
  暮成雪手中的书,竟是脱离了暮成雪手的衬托,迎着阳光向着天空独自飘了起来,竟是发着道道霞光。
  而在万道霞光中,让众人无可奈何的《诛凌渊》竟是自动的翻开了起来,翻开的一瞬间,在所有人的耳旁似乎听见了一声带着释然的叹息。
  看着这一切的众人除了惊讶之外就是深深的后悔,没想到这小女娃还真有本事解开。玉衡看着暮成雪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奇异之色。
  霞光下的暮成雪,整个心神都被霞光所吸引,在霞光下,以前不明白的地方,一时间竟是明了起来,那些自己一直看破不了的桎梏,竟是在霞光下开始松动,而仅仅是一道霞光,让暮成雪对于自己的修炼的一面的感悟,已经踏上了一个从未想过的高度。
  任由一道霞光穿透自己的身体,最后在丹田之处汇聚了起来,而此时暮成雪的整个丹田之内,已经全部被霞光笼罩,最后竟然成了一片紫色,而暮成雪竟是一点也未成察觉这一切,全身心的感悟着这一个陌生的领悟领域。
  而随着领悟的越深,丹田里面紫色就越浓。《诛凌渊》发出的霞光也就越浓,在霞光之下,不止是暮成雪一个人,其他的人也皆是感觉到了霞光照射下修为的涌进,些许只是一小部分,但光凭这一点,这《诛凌渊》就已经是至高武学了。
  暮成雪张开双眸,感觉到了众人的想法,急忙把《诛凌渊》收在了怀里,警惕的瞧着众人,怕趁她不注意就会抢去一样。
  “既然,姑娘可以打开这《诛凌渊》,想必里面的武学你也略同一二了吧?那就请玉恒公子和这姑娘比武一场?由老衲来做评审,二位开始吧。”慈安大师拿出笔,安静的坐了下来,实则是为了记住二人的招式。

  ☆、第三十回 胜负难分

  高手比武,有的勇猛如虎气敌千均斗至激处可令天地变色,有的百式千招变幻莫测斗数天数夜也难分胜负,有的凝神静气屏绝杂念可日夜不动只为一招致敌……可无论哪一种决斗,到最后总免不了一番风云浩瀚热血沸腾,而不似眼前。
  “不如就请姑娘演练一下‘无间指’如何?若能亲眼一睹武林绝学,洐某甘拜下风。”洐玉恒举手作礼端的是仪态万千不负盛名。
  “听闻玉恒公子天纵奇才精通各家之长,却无人见过玉恒公子真正武功,成雪若能得见,定是无上荣幸。”成雪抱拳回礼当是一派侠女风范。
  “此番若得姑娘指点一二,洐某定是受益非浅。”
  “玉恒公子此言差矣,该是成雪向玉恒公子取经才是。”
  “洐某劣质怎比得姑娘。”
  “成雪孤陋怎比玉恒公子渊博。”
  这两人一番谦让,却让其他人等得甚是焦锐。想那玉恒公子刚才何等看热闹,怎的一对上这姑娘家却是这等谦恭,难道真是自知不敌?可看看那神色,又哪里有怯意了。可为何还在那里废话连连,要比就快动手啊!那姑娘一派仙风道骨的,可怎的如此婆妈!
  “嗯!”
  “哼!”
  “咳!”
  但听得园中此起彼伏的喘气声叹气声,众人等得极是不耐烦了,而慈安大师握笔的手都出汗了,目光炯炯的盯住两人,就怕自己漏掉了什么千古奇招绝学的而悔恨终身,可那两人还在那里谦恭礼让的,真恨不得一人一掌推一把。
  整个庭园中仅有宫初月与苏兼默还是气定神怡。
  “若一招一式相拼,或数日难分。”
  “你我不累,他人也难等。”
  “赵家小姐乃当世美人,美人所布庭园,本少实不忍毁之。”
  “这庭园雅致如画,若是毁坏可算是焚琴煮鹤之为。”
  “姑娘与洐某真是想到一处去了,不知可有良策免这一番俗人之举呢?”
  “玉恒公子既有如此说法,当是已有良策,又何须问本姑娘呢。”
  “那么……”
  两人对视,微笑。
  快快动手吧!众人只想如此吼道,却奈于两人威名不敢出声。
  “你我不出此二丈范围。”
  “你我出招不离对方。”
  只听得这轻巧两语,蓦地,众人眼前一花,黑影闪动,白影迅移,刹时,只觉似有长虹穿云,薄雾轻漫,眼前黑白交错,却已辩不清人影。
  “以一刻为限。”
  这一句却是两人同时说出,可众人已无法看清两人,只知黑袖挥洒如浓云蔽日是洐玉恒,白衫微动仿轻雾蒙空是暮成雪,脚下移动如电如箭之迅疾,身形闪动如龙如凤之矫捷,出招发式如穹如海之浩瀚……
  朗日当空,时有清风。
  虽无法看清,依稀可辩,那两人身姿轻妙,仿如游戏。可那一刻,众人冷汗布额,双目不移。
  那两丈之地无人敢近,那两道身影无人敢趋。无形的气势,无穷的惧意。
  武三司屏息,慈安大师停笔呆视,静云师太、张羽轩、司雪衣肃目握拳,枫黛芸、宫初月、苏兼默凝神静观。
  “一刻快完了。”洐玉恒隐带笑意。
  “那么这是最后的。”暮成雪温和无尘。
  黑影似流风,白衫如流云,靠近,分开,然后风静叶止,那两人当庭而立,安然如初。
  呼……
  园中众人终于舒一口气,缓解胸口的闷痛,然后升起疑问:这两人到底谁胜谁负?
  仿是要为众人解惑,只听两声脆响,似有什么断裂开,然后“叮叮”两声,两根玉簪坠地,一分为二,再然后,便见那束发的玉冠、碎花飞蝶慢慢滑落,没了束缚的长发便倾泻飞散开来。
  一时,众人不由全都痴了。
  连慈安大师看得眼都直了,半晌后,喃喃自语道:“难怪……难怪江湖人说赵月蝉和曲华裳都算不得第一的美人,果然是有道理的。

  ☆、第三十一回 就此离去

  “那谁才是第一?”司雪衣恍然回神,问道。
  “难道你没看到。”慈安大师的眼睛还是无法从玉恒公子的身上移开。
  司雪衣张口,然后目光落回玉恒公子身上,呆呆的道:“他是男子。”
  慈安大师嘴唇动了动,终是忍住了没说,毕竟那只是传言。
  暮成雪的“无间指”,玉恒公子真正的武功,依然无人看到,暮成雪、洐玉恒发簪皆断,发冠落下,这一场比试不分胜负,但这一刻已无人关心。
  同样是长发飞散,可两人却是那样的不同。
  白衫临风卓然而立,那是谪仙的出尘与静雅。
  黑衣舞动墨发半遮,那是碧妖的邪魅与蛊惑。
  目光落在暮成雪身上,心头油然而生的是敬慕,可当目光落在洐玉恒身上时,所有人心底都生出一种颤粟与沉沦。
  那一刻,所有人,无论男女都移不开目光,不由自主的都想起了那个传言。
  那是关于一个曾经风靡一时的一个武林王者,一生只为追求武道极致的一个人,在那个人的眼里,世间的一切都视如淡漠,而正是因为这样的一颗只为追寻武道之心,让他踏上了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
  而正是因为他那颗桀骜的心,也让他成了天下所有人的敌人,也成为了所有人的恩师,不断的挑战当时出名的豪杰的同时,也在武道之上把自己对于武道的理解,以战斗的方式告知了世人,不过能理解的却是屈指可数。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战败了天下所有人之后,被天下人公认为是天下第一,即将加冕为武林盟主之时,却是在当天消失了,仿佛这个人就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而在许久之后,众人才发现,这样一个人,竟是没有人知道,来自何门何派,甚至是连家乡在哪里也不知道,更是不知道这人出之于哪里。
  就这样的一个传说,一个带着众多疑问的传说,也成了天底下,一个不解的迷,可是在今天,居然在玉衡公子和暮成雪的身上再次看到了他的身影,这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撼无比。
  “是我输了,今日就是这暮姑娘胜了。洐某愿赌服输,这《诛凌渊》你就拿去吧。”洐玉恒笑得像是款款大方的样子,但有人还是有些不服气。
  “要是这今日《诛凌渊》被这小娃娃拿去,以后在江湖为非作歹如何?那是不是该找她的麻烦不是?”司雪衣仍是有些不依不挠的模样,暮成雪倒是突然笑了起来。
  众人被她突然的一笑,弄得有些不解的样子,暮成雪倒是先开口道:“既然连云恒公子都说我赢了,那今日小女子就此离去了。还有,今日的比武各位前辈可是看得分明,我可没有使诈哦!”说完,俏皮眨眼,即将转身离去。白色纱衣将少女纯真俏皮的个性与身段展露无遗。
  “玉恒公子,当真让她走?”慈安大师看着暮成雪离去的声音,轻声询问道。
  洐玉恒没有说话,只是嘴角浮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就在暮成雪回头的那一刻,洐玉恒扬起了一抹笑容,温柔如水,仿佛沐浴在阳光底下似的。
  “对了,多谢公子这几日的照顾,小女子暮成雪今后定会报答公子的恩情。”暮成雪突然想到什么,回头说道,还不忘抱拳致谢。

  ☆、第三十二回 传说仙门

  当暮成雪香汗淋漓的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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