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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后宫,废后凶猛-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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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哄笑声顿起,此起彼伏,许清婉涨红了一张脸,咬着唇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在众人的眼睛里她的确是东施效颦了。众人未见过孝元皇后的舞姿,只闻其名而已。自己的舞练了多年,自然是能够让大家耳目一新,当然前提是没有夜晚的绝杀在后。
☆、148:冠群芳(四)
因为夜晚,一夜之间她成为了后宫里的一个笑话!
“东施效颦舞得好也是需要本事的,不是人人都有雪容华这样的本事,许才人百旋舞也算是出类拔萃。最重要的是这份心,这样就足够了。”甘夫人看着众人沉声说道,面带不悦。
众人不敢再笑,唯唯称诺,多年养成的积威甘夫人在众人的眼睛里还是很有威严的。
许清婉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但是依旧是委屈的不行,原本是准备的万无一失的,哪里会想到冒出个夜晚,心里真真是恨极了。只是此时夜晚势盛,她不敢当面顶撞,不过天长日久总能报的一箭之仇。
“的确是要有心才是,不然的话哪里能看到这样精彩的场面。听说许才人进宫以来就称病,博得无数人的怜悯,没想到昨儿晚上瞧着许才人的身姿哪里像是久病之人。不像我真真实实的养了许久的病呢,可不就是有心呢。”夜晚自然不会轻易地让夏吟月痛快了去,这才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许清婉面色一白,强声说道:“雪容华这是何意?嫔妾进宫以来身子的确水土不服,幸而得到甘夫人垂怜,让杨院正亲自瞧过这才逐渐好转起来……”
“杨院正瞧过?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堂堂的院正大人,居然要给一个小小的娘子去瞧病。记得当初我病重,想邀请院正大人挪尊步都未请动呢,许才人不仅有心还有福气呢。”夜晚冷哼一声,猛地站起身来看着夏吟月说道:“嫔妾身子不适,先告退了。”
说完竟不待夏吟月同意,便是扬长而去,只留下面色铁青跟一脸惨白的许清婉。
夜晚跟杨成之间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一些的,此时夜晚故意提起来,就是暗中影射甘夫人在背后动了手脚,果然大殿中有些人瞧着甘夫人的神色便带了几分的神思。夏吟月恼怒却又不能多说,这种事多说多错,更会惹人疑心。
“小主,您又何必这样的针锋相对,有些事情急不得。”出了宜和宫云汐出口劝道,“只怕这样也会惹得皇上不喜,只恐有人会在皇上面前嚼舌根。”
“云汐,我就算是对着甘夫人卑躬屈膝她就会放过我了?她不会!既然这样索性撕开脸皮的好,这样的话就算是她想要谋害我也得思量思量,不然众所周知我跟她不合,我出了事,她是第一个被人怀疑的。”夜晚浅笑,她从不会做无用之事,这次亦然。
她就是要跟夏吟月一开始就摆明立场,两人是水火不容的,这一世夜晚不会再给夏吟月来一场姐妹情深的戏码,那真是会恶心死人了。
“今日惠妃娘娘似乎没来?”夜晚看向小安子问道,直接转移了话题。
小安子立刻上前一步,道:“是,如今惠妃娘娘协理六宫大权在手,再加上甘夫人毕竟不是中宫皇后,惠妃娘娘自然不会像以前一样日日来了。”
夜晚轻轻的点点头,她早就察觉惠妃跟夏吟月之间似乎有些不愉快,如今看来两人嫌隙甚深。嘴角缓缓勾起,“去衍庆宫。”
云汐跟小安子都是一愣,小安子忙压低声音说道:“主子,这似乎有些不妥当,方才在宜和宫分明说身子不舒服才离开,这会便直接去衍庆宫,这不是明摆着扫了甘夫人的颜面。”
“那又如何?”夜晚神色郑重的看着云汐跟小安子说道:“你们两个跟着我这段日子,从我进宫以来,造了多少陷害,受了多少罪,这一桩桩的背后都有宜和宫的影子,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而已。我就是这样的性子,别人对我三分好,我还别人十分情。若是有人欲要置我于死地,我也绝对不会罢手的。你们若是觉得跟着我这样的主子不安心,我可以让皇上将你们送回长秋宫去。”
“奴婢不敢,只是担心小主风头太劲风必摧之。”云汐忙道,这后宫昙花一现的多,岁岁常在的少。
“奴才自当是尽心尽力为小主尽忠,绝不会有二心。”小安子立刻表忠心,他们小主有情有义,做奴才的才能跟着踏实,既然小主恩怨分明,做奴才的多机警几分就是了。
夜晚舒心的一笑,“你们自然都是好的,走吧。”
软轿一路到了衍庆宫,守门的宫人立刻进去禀报,夜晚下了软轿,就见惠妃跟前的冰琴亲自迎了出来,见到夜晚忙俯身行礼:“奴婢见过容华主子,恭喜主子连晋四级,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们娘娘早就说过容华主子是有大造化的人,果真如此呢,昨儿主子一舞倾城,真真是令人惊如天人啊。”
“云汐,快赏,这张嘴真是讨人喜欢,难怪惠妃姐姐把你当宝贝,果然是个好的。”夜晚笑米米的说道心情极好的,边说边大步的走了进去,一抬头就看到惠妃正站在廊檐下看着她眉眼间全是笑意。
夜晚快走几步,俯身行礼,“嫔妾见过娘娘。”
“跟我还这般客气。”惠妃伸手将夜晚扶了起来,柔声说道。
“不敢跟姐姐见外,只是这一礼是感谢姐姐昨晚上为夜晚仗义执言,夜晚铭记于心,甚是感激。只是昨晚实在是酒上头,连声谢谢都没跟姐姐说呢。”夜晚不管惠妃是不是真心帮自己,但是至少惠妃跟她一样跟夏吟月是对头,这就使得夜晚跟惠妃自然亲近起来。
惠妃携着夜晚的手往里走,边走便说道:“还说这个,昨晚上要被你吓个半死,见过发酒疯的,没见过疯成你这样的,也亏得是你,若是换成别个,今儿个只怕在冷宫呆着了,宜和宫那位这几年来从未受过这样的气呢。”
惠妃一开场就是敌我分明,泾渭了然,夜晚听着就知道自己来对了,两人进了殿中在檀木桌前相对而坐。冰琴带着丫头奉上茶果点心,有跟云汐悄悄的推了下去守在门口。
夜晚见殿中无人,这才接着说道:“实在是气得狠了……”说着便是眼眶一红,“倒是让姐姐看了笑话,夜晚心里实在是苦。”
听着夜晚这话,惠妃便是长长一叹,“这宫里哪一个真的活得开心的?想要活的开心的,必然是不能进宫的。不过话说回来,便是嫁给了寻常男子难道就真的能开怀?天下男儿那个不是三妻四妾,只看朝中这些文武大臣便知分晓。你莫觉得委屈,比起旁人来,你真是幸运多了。”
“幸运?这没进宫在碧亭湖的时候就多番刁难,进了宫掉了两回水池子,还被人在食物中夹了致命的东西,差点连命都保不住了。昨儿晚上,宜和宫那位故意弄了个许娘子,谁不知道就是针对我来的,不就是看不惯皇上对我几分好,便想着分我的宠。”夜晚情绪有些激动,瞧着惠妃又道:“亏得娘娘几番为夜晚直言,夜晚心里实在是感激。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昨晚上那样的情况下我嫡亲的姐姐都不曾多说一句呢。”
“是你投我的缘,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就极喜欢你的。”惠妃柔声一叹,“你跟我的故人很是相似,这就是缘分了。”
夜晚听着心里便是一动,“没想到嫔妾还能有这样的机缘,还要多谢娘娘的那位故人呢,不知道人现在何处,夜晚也好拜谢一番。”
“已经故去了。”惠妃神色微黯,转瞬便是一笑,看着夜晚说道:“你怎这么早就到我这里来了?”
夜晚浅浅一笑,柔声说道:“甘夫人说了想要摆宴庆祝嫔妾晋升之喜。”
惠妃听着夜晚的话眼中闪一丝笑意,“你接受了?”
“接受了就不在娘娘这里了,我怎么会让敌人踩着的肩膀讨好皇上呢,是不是惠妃姐姐?”夜晚道,这话一出口,变少了说笑,多了几分凝重。
惠妃点点头,“你胆子倒是大,就这样跟宜和宫撕破脸了?就不怕皇上怪罪你?须知道一口吃不了胖子,当心操之过急,反被其噬。”
为里本华是。“若是不撕破脸,难不成要跟她姐妹情深,被她利用蒙蔽皇上?反正我们之间早就有嫌隙,这个时候撕开也好。”夜晚低声说道,“没有办法的事情,我总得自保,皇上总不能时时刻刻的盯着后宫。”
瞧着夜晚这般明白,惠妃倒是有些惊讶,“难得你这般通透,倒是跟传闻中很是不一样。你们进宫前,宫里人对你们的情况都是了解一些的。”
夜晚当然知道这是惯例,位份高的嫔妃想要知道秀女的一切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想要活着,总是不容易的。”夜晚低声一叹,她知道惠妃会懂得,果然就见惠妃神色了然的点点头,毕竟进了宫她们姐妹之间并没有多亲密就能看出一二了。
“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宫帮忙?”惠妃直言问道,夜晚是个聪明人,倒不用拐弯抹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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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冠群芳(五)
衍庆宫的正殿很是沁凉,跟外面的炽热截然相反,身坐其中,反而有些冷意。
夜晚听着惠妃的话,也不掩饰,点点头,“嫔妾只是希望能跟娘娘一起完成娘娘所愿,嫔妾对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不感兴趣,嫔妾要的娘娘应该知道是什么。”
惠妃没想到夜晚这般大胆,居然敢这样跟自己说这些,不由得眉心一蹙,“这样的话你也敢这样说出来?你要知道只要本宫一声令下,将这些事情报给皇上听,你便是再得帝心只怕也得吃些苦头,更有甚者永不能翻身。”
“嫔妾知道娘娘不会。”夜晚斩钉截铁的说道,“嫔妾来的匆忙,知道娘娘还需要时间考虑,娘娘若是想通了便请给嫔妾一个信。”
夜晚告辞离开,惠妃一个人在大殿里默默发呆。冰琴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将惠妃的茶盏换过,这才低声说道:“娘娘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冰琴,在你看来雪容华是个什么样的人?”
冰琴想了想才说道:“奴婢总觉得雪容华跟这后宫的人有些不一样,胆子大,性子直,而且是个棱角分明的人。”
“那你觉得这样人在这宫里能生存下去吗?”
“奴婢不敢说,不过奴婢觉得皇上对雪容华是有些不一样的,不像是皇上对待一个嫔妃。”冰琴低声说道。
惠妃想了想,叹息一声,“是不像。”
“那娘娘为何还跟雪容华走得这般近,只怕这为将来的际遇真是不敢说的。”冰琴隐晦的提醒。
惠妃闻言轻轻摇摇头,“她未必有那个心,性子太过刚毅之人,不会垂涎那个位置,她垂涎的只是帝王的心。”
冰琴神色一呆,良久才叹道:“只怕雪容华是要失望了。”
“也 未必。”惠妃皱皱眉说道,年轻时她也曾对帝王一往情深,奈何当时有郦后,皇上的眼睛里根本容不下别人。在皇帝的心里,嫔妃不过是稳固朝纲的一种捷径,历朝 历代皆是如此,是完全可以跟爱情区别开来的。世家势大,惠妃很清楚的记得,皇上初登位的时候,竟然调令不动朝臣阳奉阴违,原因很简单,那些朝臣十有八九都 是世家出身,他们遵从的只是世家的利益,哪里会将一个新登基的皇帝看在眼里,纵然这位皇帝刚在边关立了战功。
新登基的帝王,居然还不如皇后,皇后只是回了一趟娘家,很快的朝臣就折腰了。惠妃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夜年轻的帝王彻夜未眠。
当今圣上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相反地他是一个有魄力,且励精图治的人,不过几年时间便已经能跟世家鼎立相对。如今朝堂上可不是世家的一言堂,所以自从郦后过世之后,皇帝跟世家的矛盾日益尖锐。
听闻这次出使西齐,皇上竟然逼得世家将世家这一辈中颇有声望的玉公子给提了出来,若是这回谈判顺利也倒罢了,若是不利,只怕朝廷又有动荡。世家跟皇上的博弈,孰赢孰负?
惠妃忽然想到一事,这回出使的名单中还有雪容华的哥哥,不知道皇上在打得什么主意。夜宁在京都也曾名噪一时,一是因为夜宁出色的容貌,二是因为夜晚马场勇救小国舅,这才让夜府这个庶长子走进大家的视线。1
惠妃现在也摸不透皇上为何会让夜宁参加,不过这倒是夜晚的机会,只要她哥哥立了功,她在后宫的地位就会愈加的稳固。
夜晚跟甘夫人不睦,她的地位越稳固,对自己越有利,也许这样距离自己找到先皇后的死因就不难了。要想查明真正的原因,必要从夏吟月身边的人下手,但是夏吟月不倒,她身边的人就动不得。上一回只用一个药童就让杨成躲过一灾,夏吟月是个厉害的,早就以前布置妥当。
也就难怪夜晚会跟自己联手了。庆面那妾置。
“冰琴,你亲自绣一方缠枝李子图巾帕给雪容华送去。”惠妃道。
“是,奴婢这就去,下午就能送过去了。”冰琴的女红也是极为出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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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慕元澈并未踏进后宫,夜晚一人用过膳便闭目养神。下半晌的时候冰琴送来了帕子,夜晚拿过来一看便是笑了。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惠妃这是答应了。
夜晚浅浅一笑,心情甚是愉悦。经历上一世的事情,夜晚?不会再轻易的相信任何人,所以今儿个在衍庆宫夜晚的说辞故意有些过于激烈的样子,就是要给惠妃一种她性子太过刚烈的感觉,这样的女子,这样的性子如何能登上后位?
得到了惠妃的准音夜晚顿时放松起来,屈指算了算,夜宁一行人离开京都也有二十天了,早就该到了边境,只是不知道谈得如何了。这段时日夜晚的精神都在后宫,如今在后宫也算是暂时稳住脚了,便又开始挂念起夜宁个司徒镜了。
天色将黑的时候,陌研进来了,在夜晚跟前低声说道:“小主,小安子才得到消息,皇上今晚上不过来了,说是得了边关急报,要连夜办理公事呢。”
夜晚心头一震,转头看着陌研说道:“去让小安子打听,是不是关于使团的事情,如果是的话尽量打听些消息回来。”
“是,奴婢这就去。”
夜晚只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稳,她早就知道这样一趟出行根本就是胜算极少的,没想到这就来了急报,不会被百里晟玄给一窝端了吧?殿里摆着冰盆,凉沁沁的,但是夜晚还是惊出了一身汗,竟有些魂不守舍的感觉。
很快的陌研就回来了,“主子,小安子来了。”
“让他进来。”夜晚立刻说道。
小安子很快的就进来了,给夜晚行礼,这才说道:“主子让奴才的打听的事情,奴才打听过了,果然是因为使团的事情。”
夜晚的眼皮就是一跳,声音带着些紧张,神情都带着严厉,“你可是问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没有?”
“奴才跟严喜公公的徒弟小辰子有些交情,特意找了他打听,小辰子说好像是使团一进入了西齐的地界就失踪了,如今竟是下落不明呢。”
下落不明……
夜晚脸色一白,她想过很多可能,唯独没有想过会被人给一锅端了,百里晟玄怎么会变得这样的凶残?夜晚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一时间连呼吸都有些凝滞。
“皇上可有说怎么办?”夜晚的声音很是干涩,像是很多天没喝水一般的嘶哑。
“这个奴才就不晓得,小辰子也并不知道,明光殿里没有丝毫消息透出来,只是知道皇上大发雷霆。”小安子知道夜晚的哥哥也在在里面,因此回话格外的小心翼翼。
夜晚挥挥手,“你们都下去,我自己静一静。”
“主子……”云汐有些不安的喊了一声,“皇上一定会派人把人救出来的,您莫要担心。”
救是一定会救的,只是等到慕元澈发兵过去,只怕只能收尸了。
这话夜晚不能说,因此看着云汐说道:“没事,你们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云汐几个这才退了下去,夜晚静坐在灯前,一时间竟是有些束手无策。千里之外,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力挽狂澜,都是她,若不是她,司徒镜就不会被慕元澈逼着出使西齐,若不是担心司徒镜命丧西齐,她也不会让哥哥也去,可是如今竟是要两人的性命都要埋葬在西齐吗?
没想到几年不见,百里晟玄的心思越来越难猜,这回居然胆敢做出这样的举动,可见真是要跟大夏宣战了。当年一败是他的耻辱,他早就说过一定会血洗耻辱,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还不到十年。
夜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绝对不能就这样看着不管不顾,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可是……她已经不是郦香雪,可以所以出入明光殿的郦香雪,不是那个人人称赞的郦皇后,现在的她凭什么让慕元澈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话,相信自己的谋略?
想到这里更是心急如焚,世家女的身份有的时候在这后宫里真是有必不可少的优势。只可惜现在她是夜晚,一个小小的庶女,她的话谁又能去听,谁有去信呢?
她的力量还是太弱了,夜晚掩面而泣。
更 鼓一声声的传过,已是三更了,立在院子里,隔着一堵墙,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明光殿灯光如织。慕元澈一定还在跟朝臣商议对策,夜晚在院子里来回转动几圈,忽 然咬咬牙抬脚走进屋内,让云汐多点了几盏灯,陌研研磨,玉墨铺纸。夜晚立在桌前,伸手拿起笔,然后看着她们几个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三人不敢多说,忙躬身退下。
夜晚这才在纸上涂涂写写的画将起来,足足站了三个时辰这才停下笔,此时天已微亮。
夜晚凝神看着纸上,这才微微一笑,用力吹干纸上的墨迹,细细的折叠起来,喊道:“小安子。”
☆、150:冠群芳(六)雅、子墨生日加更
无边的战事笼罩着夜晚,战火朦胧中她看到夜宁跟司徒静正在垂死挣扎,潮水般的敌军风一样的席卷而来,将他们湮灭在人潮之中。
夜晚大声的嘶喊,让他们逃命,可是他们根本就听不到,看不到,鲜血染红了战袍,无数生命在硝烟中陨落。夜晚只觉得奋不顾身的朝着他们跑过去,是她,是她,若不是她给慕元澈献计,司徒静不会被逼的出使西齐,如果不是担心司徒静的安全,他的哥哥也不会踏上出使的征途。
夜晚这一刻真是恨不能吃了自己的心都有,可是眼看着自己最亲的人就在前方倒下,她却没有办法相救,只能扯着嗓子不停地大喊。喉咙已经嘶哑,夜晚无力的看着在乱军中伏倒在地的哥哥跟司徒镜,她甚至与还能看到司徒镜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柔和笑容,仿佛往昔一样。
“哥,都怪我,都怪我,你别离开我……”
“阿晚,你醒醒,你醒醒……”
夜晚从无边的梦境中听到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在轻轻地唤着自己,就像以前一样,每当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总会说,雪娃娃,站在我身后有我保护你!
夜晚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因为梦中的不停嘶喊,嗓子有些发干似要冒火一般。一抬头便对上了那一双黝黑黝黑总是探不到底的眸子,夜晚从梦靥中还未清醒过来,下意识的一把扯住他的衣衫,脱口就说道:“阿澈,阿澈,救救我哥哥,救救我哥哥,我不要让他死,我不要让他死……”
泪珠一颗颗的滚落而下,滴在慕元澈的手背上一阵阵的灼热,似乎透过肌肤钻进血液里,在体内四处乱窜。夜晚的情绪实在是很糟糕,眼睛肿如核桃一般,发髻散乱随意地披在身后,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惧之色
从没有见过夜晚这样的模样,慕元澈几乎是立刻就将她拥进怀中,柔声说道:“莫怕莫怕,我在呢,你哥哥会没事的,我已经让岐州守将前钱桐、延州守将冯巳昭火速驰援,一定会将他们平安救出,你只管安心便是。”
夜晚的脑袋里一团浆糊,一时间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郦香雪而是夜晚。听到慕元澈的话竟是脱口说道:“钱桐稳重有余但是机警不足,冯巳昭急功近利且又爱占小便宜,这令人驰援只怕面和心不合,反而坏了大事。”
慕元澈面带惊疑的看着夜晚,想起夜晚给自己的那封信,面色微沉问道:“若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夜晚救人心切,梦中的情景时时让她难安,此时听到慕元澈的话下意识的就要脱口而出心里的部署,然则仅剩的一丝理智拉回了她的急躁,眨眨眼,好一会才明白过来身处何方。
骤然便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夜晚心口跳动的厉害,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脑子急速的转动着,口中却说道:“嫔妾一介女子哪里知道这些军国大事,这不过是哥哥那日来看我时忧心之语,夜晚便记住了。没想到今儿个你还真说起这两个人,一时情急便脱口而出,若是我能通天地,晓乾坤,便不会没用的在梦中哭泣了。”
慕元澈却是不信这番说辞的,低头看着夜晚缓缓说道:“难道连你也要蒙蔽我吗?阿晚,我知道你心里是有的,只是你不相信我,不肯告诉我,你在防备着我是不是?”
夜晚摇摇头,哽咽两声,面带戚色,伏在慕元澈的怀里低泣不已,心里却是暗暗想道:若是我真的将自己的所有底细说出来,慕元澈那边是咱们死生不相见的决绝之时,我怎能还跟前世一样那般信任于你?
边胧潮卷宁。慕元澈心中惊疑不定,垂眸只见夜晚的孱弱的身姿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一是忍不下心来逼迫于她,只得说道:“等你愿意与我说的时候,再说吧。”
夜晚摇摇头,声音里还夹着惊恐过后的余悸,声音带着初睡醒后的甜软呢喃的蒙蒙之音,“非是我要瞒着你什么,从你我初见,君所见具是夜晚真实之态,何曾对你有丝毫隐瞒,只是我毕竟是女子,军国之事哪敢妄言,若你定要知道,也并无不可告人之处,不过是我们兄妹的无奈凄凉之举而已。”
“怎么说着还自伤身世了?”慕元澈轻轻拍着夜晚的脊背,瘦弱的都能摸到突出的脊骨,心中那刚浮起的坚硬顿时消散而去,“你若不愿说就算了,我不强逼于你。”
“若以前定不会说。”夜晚坚声说道,“只是如今我既已心仪于你,盼与你会共白头,还有什么不能对君言?”
慕元澈心有触动微叹一声,面上的神色又缓和了几分,拍拍夜晚,道:“再睡会吧,现在才三更天,早着呢。”
慕元澈没有追问,因为他没有办法在面对夜晚这般浓情的时候,还要怀疑她,他会觉得自己是个很卑鄙的人。
百里晟玄是必死无疑的,他们两人迟早都会有一场大战,若不是他,他怎么会跟雪娃娃起争执,又怎么会失去她?他恨透了他,有生之年,若不能踏平西齐誓不为人!
夜晚哪里就能真的睡去,皇帝都有疑心,即使现在相信与你,那么将来也会继续怀疑你,所以夜晚是不会在这个时机下不把事情‘交代’清楚的,是的,以他的方式交代清楚。
“君不疑我,妾心甚安,只是妾无不可对君言。”夜晚紧紧的环抱着慕元澈的腰不肯撒手,仰头凝视着他,眼中满是信任依赖之色。
慕元澈低头看着她,四目相对,原本空寂的眸子渐渐的蒙上一层温柔。
“我年少时是跟着姨娘陪着父亲在边关度过的,那时父亲可不像现在,他骑着高头大马很是威风,姨娘常常抱着我在城墙头上看着父亲练兵,所以我的性子从很小的时候就是很野的。”
慕元澈索性脱了鞋尚了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环着夜晚听她讲故事。柔柔的灯光下,两人彼此相拥,晕黄的灯光在床上投下两人相拥的影子,远远一看,像是交颈的鸳鸯,唯美温馨。
“你的性子着实有些野,我在你手里可是真真实实的吃过几次亏的。”慕元澈轻笑,笑声中夹着几丝无奈,又搀杂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
夜晚低声轻笑,只是先前哭喊的厉害,这会儿嗓音便有些低沉。
“是啊,妾小的时候就常想着为什么我不是男儿,那样就能象哥哥一样习武,骑马,在练兵场上赫赫威风。小的时候爹爹对我还是有几分喜欢的,高兴的时候也会亲自带着我去骑马,不过大多的时候都是哥哥牵着一匹小马,小心翼翼的扶着我坐在上面。后来,爹爹被调回京都,姨娘就带着我跟哥哥一起回来了。
进了夜府的高墙大院,我才知道这个我要许很多的规矩,每日被关在小院子里,为此我还生了一场病。我不过是一个庶女,整个夜府的人都会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跟姨娘。很多夜里我都能看到姨娘偷偷的流泪。后来没过两年姨娘便病逝了,这诺大的夜府里,只有我跟哥哥两个。
可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哥哥竟被大夫人教养的有些轻浮起来,姨娘临死前曾经说过让我时时帮扶着哥哥。可是我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办法让哥哥清醒过来,让他好好的读书,好好的习武。哥哥在外院,我在内院,隔着一道院墙,却好像是天涯海角。
后来,我便开始读男子的书,幸而姨娘从边关回来的时候为我跟哥哥买了不少的书籍,大夫人也并未将这些书收回去,于是我白天蒙混大夫人的眼线绣花扑蝶像个不懂世事的小庶女,晚上却要掌着帐前一盏小灯努力背书。
我每日苦读,然后与哥哥相见的时候,我便故意为难他,他被我激将之下,也才开始专注书本,后来在我的细细劝说下,才知道中了大夫人的捧杀之计。不过那几年,我也的确因此看了不少的书籍,为了难倒哥哥,的确费了心思,不敢说这世上的书籍我能便阅,但是十中有五还是敢应下的。”
“……”慕元澈听着真是匪夷所思,此时细细想着,很难想像一个小小的女娃能有这样的慧眼跟胆魄,“那时你有多大?”
“七八岁。”夜晚轻声说道,听着慕元澈的口气似是应该相信了,夜晚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当年为了瞒过夜宁她费尽了心思,如今终于借着当年的部署瞒过慕元澈,一番心机总算没有白费。
“一直知道你们兄妹生活不易,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曲折。”慕元澈的声音又带了几分怜惜,“所以之前你让小安子送去的那封信,并不是你哥哥未雨绸缪,根本就是你的计策?”
夜晚这个时候可不敢自大,忙摇摇头,道:“妾可没那般厉害,决胜于千里之外,却是哥哥临走之前说过的。我家是武将世家,自幼我哥哥便极喜欢研究兵法战略,更是对三国交界的地图多有涉猎,与妾无关。”
慕元澈能容下郦香雪智谋百出未必能容的下一个夜晚,她自是要小心为上。
☆、151:冠群芳(七)
男人的世界可以容纳一整个天下,有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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