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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后宫,废后凶猛-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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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符咒的事情冰清知道的,此时看着这老道士又被捉了回来,心里的不安才慢慢的消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那道士手持桃木剑,像个民间的跳大神的妇人一样,在那里不停地转来转去,样子颇为可笑,只是这里没有一个人能笑得出来,神色肃然夹着无比的紧张。
大帐里一片安静,冰清下意识的握住容凉的手,手心里全是细密的汗珠。
容凉反握住冰清的手,拇指在冰清的手背上轻轻地一下一下的抚摸安慰她焦躁的心情。冰清被容凉这稳定和缓的节奏还真的有些缓下神来。那道士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只见他割破自己的指尖,以鲜血在纸上写下来一串看不懂的符咒,然后贴在大帐门帘上,那道士就盘膝双手捏诀坐在那静坐起来。
白日变成黑夜,黑夜换成白日,整座营地都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跟紧张中,所有的人都在静静的等待着。等到小慕夜那一声嘹亮的母后透过大帐传出来的时候,那道士一头栽在地上不省人事。
容凉立刻命人将道士搀扶下去休息,然后又立刻让人给冰清等人送消息,自己则站在大帐口很快的严喜就冲了出来,一看到容凉神情相当激动,“容大人,娘娘……皇后娘娘醒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看着严喜欢喜的有些疯癫的行为,容凉第一感觉不是欢喜皇后苏醒,而是觉得自己终于不用给慕元澈父子当牛做马,被人算计的毫无还手之力了。昂头看着天边的日出,散出万丈金光,不由得眯眼笑了,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
皇后苏醒的消息,顷刻间就在营地里传播开来,欢悦的气息瞬间驱散了这些日子的压抑。
夜晚刚刚醒来还很虚弱,睁开眼睛看着哭成一团的儿子,还有眼带泪花的慕元澈,怔怔然,良久吐出一句,“我居然还活着……”
“你当然还活着,你以后都会好好的活下去。”慕元澈握着夜晚干枯的手臂,神情颇为激动,双眼凝视着夜晚,“要不要喝水吃点东西?”
夜晚轻轻摇摇头,“只是觉得很累,想要睡会儿。”
“你睡吧,我跟慕夜在这里陪着你。”慕元澈将儿子抱在身边,伸手擦去儿子脸上的泪珠柔声说道。
“好,恋晚呢?”夜晚轻轻地喘息一声,身子虚弱的厉害,说句话都觉得很喘。
慕元澈面上笑容不变,轻轻地捏了一把要开口的儿子,笑着说道:“恋晚先回宫去了,玉娇一个人在宫里,她回去跟她做伴了,你放心就是。”
夜晚没有怀疑,慢慢地闭上眼睛,“我先睡会儿,好累。”
看着夜晚很快的沉睡过去,慕元澈眉心紧皱,又让人把那可怜的老道给提溜过来询问一番,得知这是魂魄回归该有的反应之后,慕元澈这才安下心来。魂魄在外飘荡太久,这原本的身体自然是会觉得疲惫至极,这个时候嗜睡反而是以件好事情。
等到睡足了,再醒来就跟正常人一样了。
那道士的眼睛落在帐子上方悬挂的聚魂灯上,面色微变,开口说道:“若没有这聚魂灯,就是老道拼了性命也救不回来人的。”
慕元澈看着那道士,徐徐说道:“你这条命本是留不下的。”
那道士倒也不害怕,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草民逆天而为,心里明白早晚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求皇上将草民安葬在我的家乡。”
慕元澈眉峰微挑,“你倒是看得明白。”
“贫道两年前就得了一种怪病,本就活不长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把当年的错事弥补一回,也算是无憾事了。”那道士苦笑,凡事皆有因果,当年自己贪图钱财,拼着自己有几分本事锁住了本该投胎的灵魂,结果这些年下来,总是不停的倒霉,两年前还患上了怪病,这可不是报应吗?
“朕本来是要杀你,但是想着为皇后积点福德,就饶你一命,你走吧,以后不要出现在朕的面前。”慕元澈伸手将旁边茶几上一个荷包扔给那道士,里面是一些银子。
那道士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先是一愣,随后苦笑一声,“你都不肯要我的命,看来我得继续赎了这罪孽。”
道士走了,脚步有些蹒跚,冰清来的时候正看到那道士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迎着太阳本来应该是充满生机,但是那道士的身影却给她一种寂寥悲苦的感觉。
“容凉,你有没有觉得那道士的背影瞧着怪可怜的,皇后既然已经苏醒了,皇上应该赏他才是。”冰清不明白。
容凉却是看着那道士的背影有刹那间的沉默,原以为这道士会走不出这里,没想到慕元澈居然会放了他。低头看着冰清,缓声说道:“道士施法总会耗损精神,这道士休息几天会没事了。”
“哦,这样啊,这样就好。”冰清也没当回事,自然不晓得这里面还有着生死的差别。
人把事情往简单了想反而是一种美事,至少说明这人心思纯善。容凉其实有些想不明白,冰清这样的性子,怎么就能跟皇后那样的人成为好友的,至少夜晚这个人在容凉的心里绝对不是寻常的内宅夫人这样简单的看法。不管是郦香雪还是夜晚,能跟冰清交好都是一种让人想不明白的感觉。
其实容凉是把事情想复杂了,按照道理来讲他想的其实没错。前世的郦香雪简直算得上是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地位尊崇,还跟慕元澈比翼双飞,简直就是聚集了天下所有的幸福。这样的人即便是再平易近人,骨子里都有抹不去的骄傲。后来,转化成夜晚,夜晚的身份卑微,却还能跟冰清成为好友,不管这里面有几分诚心,但是这心机手段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夜晚不过是二三流家族的小庶女,冰清却是司徒家的嫡长女,两人之间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所以,容凉从不曾小看夜晚。
垂眸看着冰清的笑颜,容凉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暖,这样简简单单的其实也挺好。
皇后转危为安的消息迅速的传回了京都,容凉作为皇上新封的户部尚书,暂代左相一职,火速回京处理一应事务。皇上会陪着皇后,等着皇后身子稍好一些才能回京,免得路途颠簸,皇后身子孱弱受不住。
“……你还有着身孕,怎好跑到这种地方来,虽然说是皇陵,到底不妥当。回去后别忘了去庙里烧烧香去去晦气。”夜晚躺了两天后,精神好了些,跟前来告别的冰清低声说着话。
“当时哪里顾得这些,你能好好的我就安心了。再者说了你是皇后,天下之母,有你看顾着,这孩子福气大着呢。”冰清故意说道,安慰夜晚不安的心。
“是啊,能好好的活着,以后自然是有大福气的。”夜晚轻叹一声,握着冰清的手,柔声说道:“你跟玉墨云汐都回去,一个两个都胡闹,云汐也还有身子,都回去好好的养着,等我回京后再跟你说相聚。我现在还不能挪动,身子乏得厉害,估计还要住些日子才能走。冰清,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你待我如此,我心里都记着。”
看着夜晚泛红的眼眶,冰清也跟着心酸起来,“当时听到你不好的消息的时候,我都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阿晚,你一定要好好的,要好好的。”冰清说到这里一顿,看着四周无人,低下头在夜晚耳边说道:“你不知道,当时皇上把后事都交代好了,决定跟你一起共赴黄泉,这样的好夫君,你要珍惜。名利地位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自己身边的人厮守在一起才是真的。”
送走了冰清,夜晚还没有回过神来,一起共赴黄泉,慕元澈居然有这样的打算。
门口传来轻微又熟悉的脚步声,慕元澈一身明黄海水云纹龙袍,显然是刚处理完事情就急匆匆的来看自己。门口有阳光透了进来,慕元澈背光而来,周身都被选染上一层金色的光芒,眉眼间带着疲惫之色,但是在瞧见自己的时候,眼眸深处泛起的柔情跟笑容,却让夜晚一下子红了眼眶。、
这个要与自己同生共死的男人!
这个自己深爱了两辈子的男人!
“慕元澈,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爱你……”夜晚面色微白倚着厚厚的软枕,看着缓步而来的男人,浅笑轻语。
☆、080:庄子上的女人
去的时候急三火四心中没个着落,回来的时候却是慢慢悠悠,一路赏着沿途风景愣是把三两天的路走了七八日才回了京都。
冰清本来是打算还要回庄子上住两日,不过听容凉的口气家里好想要分家,只得先回了京都。放在庄子上的箱笼,就让墨玉带着人去收拾了,含玉跟着她直接回了容家。
自从年后去了庄子,现在突然回来,冰清还觉得有些陌生了。容家……其实容夫人对她也算不错,只是这里她还是不是很喜欢。敞开大门的时候是欢欢喜喜的一家人,关上家门的时候,却又是各种让人烦心纠结的事情。
其实冰清真的很不愿意见到二夫人的那张脸,还有三夫人刻薄的神态,从头至尾做木头人的四夫人跟五夫人,想想都觉得无聊的很。但是,容凉说了这会回来是要分家的,所以冰清觉得唯一算是好消息的消息了。
虽然冰清觉得父母尚在就分家实在是一件不孝的事情,但是相比起来自己在怀孕期间要跟二夫人等人住在一起,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还是分家的好吧。
回到容家,冰清跟容凉先去拜见了容夫人,容夫人等人只知道皇后身子不好,想要跟冰清说说话,并不知道皇后病重的一度都要驾鹤归去。所以见到冰清之后,问候了皇后的病情,知道已经无大碍,众人的神色倒也没有什么变化。毕竟大家都不知道真相,原也以为皇后的冰清并不如何严重的。
其实这样的误会也挺好,冰清还是觉得皇陵的事情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就顺着容夫人的话头把事情圆了过去。
容夫人瞧着冰清微微凸起的肚子,笑米米的眼睛里带着欢笑的容光,“这一路回来也辛苦了,都回去歇了吧,有什么事情咱们改日再说。”
容夫人端了茶,冰清也的确觉得有些累,再加上在容夫人屋子里并没有见到二夫人跟三夫人,四夫人跟五夫人又是从不主动说话的人,心里难免有些好奇,听了容夫人的话就跟容凉起身告辞了。
回了东苑,冰清这才看着容凉说道:“真是好奇怪,没见二弟妹跟三弟妹。”
容凉换了家常的素青长袍,神色也有些发白,这段日子心交力瘁的,他的身体本就不慎康健,此时所有的事情都安顿好了,反而透出几许疲惫出来。斜斜的歪在临床的大炕上,听着冰清的话,微一沉思这才说道:“也许是有什么事情,不过明ri你们总能见到的。”
今儿个回来的晚了,明儿个肯定是要在一起吃个团圆饭的,这种时候自然能见到二夫人跟三夫人。冰清对着铜镜将一头长发放了下来,绷了一天的头皮,这才觉得舒缓些,点点头对着容凉说道:“都这个时辰了,你还要吃宵夜吗?”
以前的时候,容凉跟她要是觉得饿的话,晚上会吃宵夜的。只是现在冰清一路劳顿真的是什么都吃不下,只想倒头就睡。
“不用了,早些歇了吧。”容凉说着就站起身来去拉冰清的手。
冰清有些犹豫的看着容凉,抿抿唇才说道:“我有了身子,你要是还宿在这里,只怕明儿个又有人嚼舌头了。”
在庄子上天高皇帝远的,两人不用去在乎别人的眼光,自然是没分开过的。后来去了皇陵,帐篷有限,只能住在一起。现在回了容家,要是冰清还把容凉留在她的屋子里,别人不会说容凉什么,却会说她善妒容不得人。
主母有孕,为夫君安排妾室通房是分内之事。
以前,冰清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难办的,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至少她现在见不得容凉跟别的女子有什么牵连,许是见到了皇上跟皇后之间的爱情,让她这个对感情从来不上心的人,忽然也有了一种期盼。
也许这是上没有那么多的白头到老,夫妻情深,可是如果不去试一试就放弃,她又有点不甘心。
所以,说完话就抬头看着容凉,贝齿轻咬着唇,眼中微带着几许的不安。
容凉还是第一回见到冰清这样对她露出这样的神态,一时觉得有些稀罕,这是醋了吧。
不由得轻笑出声,将冰清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夫君还想多活两年,而且……我是有洁癖的。”
冰清一愣,旋即双耳泛红,面如朝霞,可是双手却环住了容凉的腰,伏在他的胸口,好半天才说道:“我一直觉得爱情这个东西是不可靠的,可是看着帝后,我想我应该胆大一点,容凉,其实我也是很自私很自私的女子。”
“等你这句话,我觉得好像等了一世那么久。清清,我们是很幸运的,没有生死离别,没有战火烽烟,没有阴谋诡计,所以我们若还不能幸福,只怕真的会被人笑死。”
“青春韶华,似水流年,山盟海誓开口容易,可是真的一年年的相守下去却不是容易的事情。”年复一日的对着同一张脸,对着同一个人,日久天长的真的会令人感到厌倦跟心烦,所以这世上很多的爱情不是死于别人的插足,而是流逝于岁月的磋磨。
此时她正是最好的年华,人生最娇美的时光,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好的。可是再过五年十年,女子本就容易老,而那时容凉依旧风采如故,她又该如何自处?
爱情最大的敌人,不是人,而是时光。
容凉低头吻上冰清的唇,直到她娇喘连连这才罢休,“爱情从来只在乎心,男人三妻四妾坐享齐人之福,是因为他想去这样做,其余的都是借口。清清,我们有一辈子,时间会证明一切。”
是啊,他们有一辈子,可是这一辈子太漫长。此时此刻,她也有种片刻便是永恒的错觉。
第二日一大早,墨玉就带着人回来了,庄子上的箱笼都收了回来,因为是连夜赶路,回到容家的时候天还早着很,她们是城门打开后第一波就进城的人。
含玉帮着墨玉提了两个大包袱进了屋子,关好房门才压低声音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夫人不是说不着急吗?我还以为你今天下午才能回来呢。”
墨玉边换衣服,边回道:“本来是不着急的,只是这回去庄子却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含玉闻言就停下手里的动作,将包袱放在一旁,看着墨玉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庄子上关了一个人。”墨玉的脸就有些发白,“长得挺妖媚的,说话能滴下水来,看人的眼神就跟钩子似的,只是看着就觉得心跳得厉害,我现在想想还觉得心口直蹦嗒。”
含玉听着这话还真有些好奇,“瞧你说的这么邪乎,这世上真的有这样厉害的女人?我可不怎么相信,不过,怎么会把人给送到庄子上去?”
墨玉走了几步打开门往外看了看,把门窗都关好了,这才走到屋子里坐下,看着含玉说道:“那女人半夜爬了大爷的床,被大爷发落到庄子去的。”
含玉惊呆了!
爬床?
半夜?
“难道是前些日子大爷回京时候的事情?”含玉捂着嘴脸有些发白,“不过,容家没听说有这样的女子啊,平白无故的哪来这样的女人还能半夜三更的爬大爷的床,只是这东苑的门半夜三更的她也敲不开啊。”
内院的门几时关门落锁都是有时辰的,落了锁想要敲门进来可不容易。
“听说是在外书房,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墨玉说着叹口气,“我见过这么多人,可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女人,就跟水做的一样,瞧一眼都觉得脸红心跳,那小声音小眼神听一句看一眼都让人心痒痒。我还是个女的,这要是换成男人……”
墨玉没说下去,含玉抿紧了唇,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脸色可真不怎么好看,良久别出了一句,“这事儿八成跟那边脱不了关系!”
含玉的下巴颏子就朝着二夫人三夫人院子的方向指了指,脸色黑的能滴下墨汁来。
“这话可不能混说,管住你那张嘴。”墨玉忙道,被含玉唬得不轻,“这件事情夫人还不知道,你说我要不要跟夫人提一提?”
墨玉当真是要纠结死了,这种事情不管是说不说都落不得好。说了付人心里肯定不好受,可是要是不说,夫人从别人嘴里知道了,只怕更不好还容易被人看了笑话。再者说了,夫人肚子里还有个小的,这要是听到这事儿气出个好歹了,只怕大爷就饶不了她,墨玉越想越是着急,这心里都能喷出火来了。这倒霉的,她怎么就碰上这种事情了。
虽然是在外书房,可是这女人是怎么进的容家?平白无故的不可能自己走进来的,一定是有人领进来的。只要往下查,就一定能查出根底来,只是墨玉不怕查,怕的是夫人扛不住这个消息。
☆、081:看笑话不怕台子高
墨玉还在纠结,就听到有小丫头隔着窗子说道:“两位姐姐,夫人要起了。”
含玉跟墨玉不敢耽搁,立刻就起身去了正房伺候。
进了门,墨玉更是不敢四处乱看,打开帘子进了内室,就看到夫人已经自己批了外衣下了床,床帐还落着,大爷的鞋子还在脚踏上搁着。很显然大爷昨晚上是在正房睡下的,而且此时还没有起身。
容凉不唤人伺候,丫头们也不敢去掀帐子,屋子里一众伺候的丫头都放轻了脚步,就连呼吸都压低了。
冰清抬脚去了外面的梢间洗漱,含玉等人忙跟着出去了,这才松了口气。
洗漱过后,冰清坐在铜镜前,含玉给她梳妆,墨玉就在一旁收拾散落的小物件。冰清看着她就随口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让你们不用着急吗?”
墨玉浑身一僵,忙挤出一个笑容,说道:“留在庄子上也没什么正经事,心里挂念着夫人,所以我们早早的就上路了。”
冰清笑了笑,“又不三岁孩子,倒是值得你这么急三火四的赶回来。你也不用当值了,先去歇一歇,后半晌再来当值就是了。”
坐马车真不是一件好活计,马车跑得慢了还好说,这要是跑得快了,坐车的人真是受罪了。她的马车铺着厚厚的锦褥皮毛,就这样还会觉得不舒服。丫头们坐的都是最简陋的马车,这一路颠簸的肯定累坏了。
“让主子挂念了,其实都习惯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主子体恤是奴才的颜面,可也没有当奴才的真的偷懒去的。夫人可别撵奴婢回去,奴婢真的不辛苦。”墨玉哪敢走开,心里还存着事呢,总得找个恰当的时机才能说。再者说了大爷就在内室躺着呢,她就是胆子再大,这个时候也不敢说这个的。
冰清闻言知道墨玉当差都是最谨慎的,也就没有强迫,就说道:“你要是觉得累了就下去休息,一会儿我要去正院跟太夫人请安,你就别跟着去了,让含玉跟我走一遭。等到中午的家宴腻在陪着去也使得。”
这就是冰清的体恤,墨玉虽然着急可也不敢说别的,只得应了下来。可是背着冰清的时候却跟含玉打了眼色,含玉自然是明白的,心里却想墨玉运气不大好,往日大爷比夫人起的要早,这个时辰一定是在打拳,偏生今儿个没起,墨玉就是想说也不敢说了。
她对着墨玉点点头,让她安心,她都晓得。墨玉心里这才松了口气,只是心里总有些不安。脑海里想起庄子上那女子,身段袅袅婷婷,走起路来如春风拂柳,那叫一个妖娆妩媚,这春日的阳光都失了几分颜色。
这样水做成的一个尤物,大爷真的没动心?又想起回来的路上,大爷阻止夫人去庄子上,难道说是不希望夫人跟那女子见面,是怕夫人知道这事儿,还是想要金屋藏娇?
这样的女子一看就是专门调教出来专门伺候男人的,这样的货色顶多进了门就是一个贱妾。可是贱妾也是妾,夫人知道了只怕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墨玉不知道大爷是个什么打算,把人放到庄子上究竟是个什么打算?
越想心里越不安,墨玉这一路回来都在想这件事情,但是到现在也没想出个一二三四来,反而让自己越发的稳不住了。关键还是那女子太勾人了,要是换做寻常的女子就是有几分姿色,她还真不放在心上。
冰清没有注意到墨玉的异样,梳了一个弯月髻,她正把南珠鬓钗簪在发间,正对着镜子打量。含玉捧着一件樱桃红遍地织锦团花纹的长袖褙子走了过来,对着冰清问道:“夫人,您看这一件怎么样?”
冰清转过头看了一眼,樱桃红……这颜色稍微鲜嫩了一点,若是以前冰清肯定会换一件的。不过现在也只是笑了一笑,“就它吧。”
含玉就变得欢快起来,笑着说道:“春天正是百花盛开的时候,正是要这种明亮的颜色才能压得住。”
墨玉听着这话心里不由的一顿,总觉得含玉这话似乎在说什么,也许是因为自己心里有事情的缘故。轻叹一口气,只有等着合适的机会才能跟夫人说了。
冰清透过铜镜看着含玉说道:“穿衣打扮不拘什么,只要自己喜欢就好。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春天是要穿的鲜亮些才好。”
“都说百花争春,夫人走在百花丛中,衣衫颜色若是太素了,反而被花夺了风采倒是不好了。”
两人一说一笑,寝室里的容凉听着嘴角微勾,不由得轻笑出声。
容凉这么一出声,含玉跟墨玉立刻就静了下来,帮着冰清收拾妥当就去外间屋子里候着了。
冰清瞧着连个丫头的举动心里直笑,容凉如今越发的有威严了,下头的丫头婆子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的。
“你在笑什么?”冰清微微提高声音隔着帘子问道,便问便站起身来径自走到桌边倒了杯茶。
“其实夫人不管穿什么在为夫眼睛里都是最美的,不用去与花争春。”容凉掀起帘子走了出来,瞧着立在桌边的冰清眉眼弯弯。
冰清被他说得脸色一红,不由的转过头去,“油嘴滑舌!”
容凉也不生气,去净房梳洗。冰清就让人把早饭摆在花厅。两人用完早饭,容凉如今可不是闲散人了,直接去了六部处理公务,冰清则去给容夫人请安。
一路行来,含玉就在冰清身后把自己探知到的消息一一说了出来,冰清早就听容凉说过分家的事情,此时听着二夫人借口身子不好不肯分家,心里倒是有些惊讶。
没想到二夫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管怎么说,这样一来不要说冰清,就是容夫人只怕对二夫人的观感也不太好了。
其实分家既然已经定了下来,二夫人要是聪明人痛痛快快地答应了,难道分家的时候还能亏待了二房?说不定觉得有亏欠,还会多分些家私也未必。但是二夫人这样一闹,难免就会让人心里不舒服,只怕早些年积累下的情分早晚也有磨光的时候。
果然,冰清到了正院没看到二夫人,倒是三夫人、四夫人跟五夫人都在。
几下里见了面,冰清先给容夫人见礼,又跟几个妯娌互相见过礼这才坐了下来,大家笑着说话。
“正说着你呢,人就到了,可见人不经念叨。”容夫人笑道,“身子可还好?一顿吃多少饭,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一切都好,有劳母亲惦念着。”冰清笑着一一回了话,容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屋子里气氛融洽,好像二夫人没到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你们这次出去,也是辛苦了,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好好的在家休息。那些烦人的事情都不用去理会,正正经经的养好身子,生个康康健健的孩子才是要紧的。”
冰清听着容夫人这话夹着些说不清楚的伤感,就想容凉的身子不太好,所以容夫人也担心她生不出康健的孩子?
不管是不是这样的想法,都让冰清有些不舒服,但是也知道容夫人是一片好心,只得把心头的不悦压了下去,笑着说道:“有韩太医在,每半月扶一次脉,母亲放心就是。”
容夫人就笑了笑,看着冰清的眼神很是柔和,拍着她的手说道:“我这里没什么事情,你怀着身子就不用天天来请安,保重好自己是正经的,尽孝不在这一刻。”
“多谢母亲体谅,只是儿媳月份还小,哪能就这样坏了规矩,等到月份大的时候,儿媳便是不想也怕是不能常常过来了。知道母亲体恤我们做小辈的,可是越是这样,我们做小辈的越不能没了规矩,不然被人看了去,还真以为咱们这样的人家是那轻狂的。”冰清没有应下来,以前的时候容凉身子不好,她可以三五天请一回安,可是现在容凉虽然还不如正常人健壮,但是至少是能做事了,自己要是在跟以前一样,只怕没几日自己的名声就出去了。
更何况,冰清也着实觉得自己现在还没显怀,要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真不是为人媳妇该做的事情。于规矩一事上,冰清是不会被人捉住把柄的,不孝父母可是大罪。
听着这话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四夫人忽然开口说道:“大嫂素来是重规矩的,这才是阖家的福气。一辈辈的传承,小辈总是跟着长辈学,要不有句俗话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大嫂给我们这些懒散的带了好头,以后咱们容家定会繁荣昌盛,百世流传,这才是天大的福气呢。”
冰清心里微微惊讶,没想到四夫人还有这样的好口舌,以前还真不知道。看来自己离开的这段日子一定有事情发生,不然四夫人从不主动说话的人,这个时候这样捧着自己肯定有她的用意的,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为了什么,不过人家既然跟你示好,冰清也不是眼皮高心性傲的人,自然就接了下来。
“四弟妹这话可真是高抬我了,我不过也是跟着长辈学的。以后天长日久的,咱们要跟着母亲学习的地方多着呢。”冰清笑米米的说道,话里就把容夫人捧了起来。
容夫人看着自己的这几个儿媳妇,没有一个是傻得,个个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就像是舞台上的戏子,把一切都给排演好了一样。
其实越是这样,有的时候反而会觉得越累,看得太通透了,就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若是本属于自己而又得不到的时候,这个家自然就不会安宁了。
容夫人说了一会子话,就让她们散了,晚上一起去吃团圆饭。
冰清出了正院的门,笑着跟几位妯娌道别,三夫人神色淡淡的,转身欲走。就在这个时候,四夫人笑着说道:“大嫂刚刚回来,我们也不好扰了你休息,等哪天大嫂有空的时候,咱们给大嫂接风洗尘。”
说着接风洗尘的话,却又说过几天,冰清心里就知道四夫人这是有事儿,于是笑着说道:“多谢四弟妹体谅,过几日我设宴请你们到东苑来热闹热闹。”
四夫人面上的笑容更欢愉了,“听说大嫂那里有上好的六安茶,我可是有口福了。”
冰清笑米米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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