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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后宫,废后凶猛-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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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清忙道:“臣妇见过大皇子,二公主,两位殿下大安。”
    慕夜小脸微红,但是还是板着脸做出一副镇定的模样,“不用多礼,冰姨是母后的姐妹,就是我们姐弟的长辈。”
    恋晚的眼睛落在慕夜与她交握的小手上,拧拧眉没有挣脱开,看着冰清问道:“千舒瑀还在吗?还活着吗?还好吗?”
    冰清一愣,很少见二公主这样关系一个人,想了想便说道:“南凉国主在大帐内,自从来了之后就从没有出来过,臣妇等人没有圣旨不敢进帐,不晓得里面是什么情形。”


☆、074:恋晚气死人的本事
    恋晚听到这里点点头,然后不肯再说一个字,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二公主向来话少,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倒是慕夜拉着她往前走,边走边说道:“母后的病情不知道好些没有,咱们去瞧瞧。”
    恋晚没说话只是跟着慕夜往前走,冰清为两人打起了帘子,嘱咐一句,“走路轻一点,不要带起风。”
    两人慎重地点点头,这才手牵手的走了进去。
    冰清轻叹一口气,然后看着身边的玉墨说道:“时间可真快,没想到大皇子也能有这样的气度了,虽然还是个孩子。”
    玉墨一怔,然后才有些心疼的说道:“皇家的孩子都是长的快。”
    两人默然,尽管慕元澈跟夜晚会给孩子营造一个相对舒服轻松的环境,但是毕竟后宫里那样多的人,两个孩子又都是聪慧的,很多事情便是不讲,其实心里也明白的。渐渐地,也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恋晚的性子随意而为,在宫里从不会去想着委屈自己,一般都是自己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才有了个孤僻任性的名头。可是慕夜刚刚相反,许是因为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不是在夜晚跟前,虽然有慕元澈亲自带着,但是作为一个皇帝,是不可能每时每刻都要带着他的。所以相对比起来,慕夜比恋晚更圆融一些,所以大皇子的名头不管是在后宫里还是前朝都是极好的。
    两人轻轻走了进去,正对着门口的地方就摆着八扇紫檀木包金雕花大屏风,挡住了门口的风气。转过屏风,后面一张方方正正的软榻,此时软榻上躺了一个人,大红的衣衫领口半开,一头墨发随意的散在榻上,束发的丝带滚落在驼色的地衣上。胸口露出一片白纱,与大红的衣裳对比强烈。
    慕夜瞧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千舒瑀,又把脚步放轻了些,回头看着恋晚打个眼色,两人拐过软榻,又绕过一架四扇四季山水的屏风,这才看到了正坐在床前给母亲擦手的父亲。
    “父皇。”两人齐声喊了一声,声音特意压得低低的。
    慕元澈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两个孩子,眼眶微润,将妻子的手擦拭干净轻轻的放下,这才将一双儿女拥进怀中。
    “回来了,这一路上累了吧?”慕元澈眉眼含着笑,在儿子女儿的小脸蛋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不累,父皇,儿子一点都不累。”慕夜低声说道,眼睛却落在了躺在床上的夜晚身上,不由的说道:“母后怎么还在睡觉,不是说点燃了灯就能醒过来了吗?”
    慕夜也只有在自己的父皇面前才会像一个正常的小孩,脸上带着泫然欲泣的神情,委屈的大眼睛里雾蒙蒙的,让人看着心头不由一软。
    慕元澈的大手轻轻抚上儿子的发顶,柔声说道:“母后太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等她休息够了就会醒过来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恋晚,眼神落在了在夜晚枕旁已经碎成几瓣的避毒珠上。伸出洁白如玉的下手捡了起来,放在鼻端轻轻一嗅,“有毒?”
    慕元澈素来知道自己这个二女儿喜欢这些毒物,但是也没想到居然会这样的灵通,已经碎掉的避毒珠他轻轻一嗅还能知道有毒没毒。对着二女儿,慕元澈总是忍不住的正经肃穆,尤其是看着女儿那张脸,尤其的严肃端正,比他老子还像家长。
    “这珠子你不是送给容凉媳妇了吗?她就给容凉带身上了,这珠子上吸附的是容凉身上的毒气,不过容凉有韩普林照看,没什么大碍。”慕元澈道,丝毫没察觉自己这说话的语态神奇就像面对着一对大人。
    “女儿知道了,这珠子已经无用。是七彩蜘蛛吐了一年的丝才化成的,没想到居然会碎掉,蛛蛛知道了,会很伤心的。”恋晚心疼的说道。
    慕元澈:女儿啊,蜘蛛懂得什么叫做伤心吗?这个关注点有点奇怪啊。
    “二姐,蜘蛛不会伤心,又不是人。”慕夜一本正经的说道。
    恋晚就转过头看着慕夜,“蜘蛛虽然不是人,但是五脏俱全,怎么会没有心?有心就会懂得快乐悲伤,只是你们看不懂罢了。”
    慕夜:切,说的自己好像能听懂蛛语一样。
    恋晚将碎掉的避毒珠收进荷包,然后又将一颗新的拿出来,犹豫半响还是放在了夜晚的枕边,“有了聚魂灯,这珠子也无甚大用,不过生死关头有用没用权当安慰也好。”
    慕元澈:就不能说的温柔点?
    慕夜:其实二姐你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可爱!
    恋晚:白眼扫过二人,傻!

    慕元澈其实有的时候也挺内伤的,总觉得自家的女儿跟人家的女儿不一样。不说别人家的,就是跟玉娇比起来也绝对是不一样的,玉娇生的时候好,被所有的人宠着,一言一行皆是符合小孩子该有的情绪。开心时会大笑,伤心时会哭泣,撒娇时会卖萌,闯祸时会认错,慕元澈恍然回首,才发觉自己大女儿当真是相当正常的路上在成长,如今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年华,留在宫中已经开始帮着夜晚处理公务,虽然还稍显稚嫩,但是长公主的气派已经无人不知,这才是皇家公主该有的风范。
    可是看着二女儿就很忧伤,娃娃以前就发愁二女儿嫁不出去,谁愿意娶个整天以毒虫为伍的媳妇,不吓死也吓个半死。当时他还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值得犯愁,皇家公主岂是别人挑三拣四的。
    可是现在慕元澈瞧着,还真有些犯愁。不是犯愁女儿嫁不出去,而是犯愁以她女儿的脾性,这天下的男人有她能看上眼的吗?
    慕夜趴在床头不停地跟夜晚说话,叽叽喳喳,就好像以前一般,丝毫不觉得夜晚在昏睡说这些多么的不合时宜。
    恋晚被慕元澈揽在膝盖上坐着,虽然恋晚觉得有些怪怪的,但是瞧着父亲这般憔悴的样子,心里挣扎一番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没有跳下去。其实她爹挺可怜的,就让他抱着吧。
    整整四十九天要渡过,夜宁、溯光还有王子墨将整座皇陵保护的滴水不漏,慕元澈亲自坐镇,千舒瑀守护聚魂灯,帐外还有护国寺的主持带着一番徒弟虔诚诵经。
    冰清几个现在已经不能随意的出入大帐,因为千舒瑀说过了三十天后,魂魄已经开始凝聚,随意出入怕有冲撞,所以大帐已经成为禁地,没有令牌谁都无法靠近。
    郦熙羽带着皇帝的圣旨跟随容凉一起返京,处理冷家的事情,圣旨下达的时候,京都官员听到这一消息,像是惊了魂一般。冷家也是跟着当今一路走来的,当初也有从龙之功,只是没想到会落得今日这一步。
    送女进宫原本是想光耀门楣,最后却成了满门的灾祸,这样的情形,反而让很多家送女进宫的官家打消了这个主意。当今圣上可不是先帝,眼里不柔纱,尤其是对皇后一往情深,这样的情况下送女进宫又有什么好处。也许再过个十年八年,帝后的感情没有这样浓烈了,他们的时机才到了。
    冷家快速的从京都消失,就好像从没有这么一家人一样。
    短短时日,京都风云变幻,格局重新洗牌,但是不可否认的,如今世家的领头人已经不在是司徒家,也不是郦家小国舅,而是曾经默默无闻后来大放异彩的病秧子容凉。只见他接管了冷战的那一滩事情不仅没有出错,还做的十分出彩。户部,是国家的钱袋子,重中之重,交到容凉手里,一来皇帝在対世家表明一个态度,朕不会继续打击世家,大家要相安无事。二来,容凉以自己的手腕终于在京都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接过司徒征留给他的人脉,把持住了世家的阵地。只有维护世家的利益,才能被世家所拥护,容凉这个度把握得很好。
    容戬是个十分聪明的人,见儿子从容上位,就以早年征战留下的隐患,导致身体多有病患,痛苦不堪,专心养病为由辞了官。容戬辞了官,却还是容家的族长,但是至少明面上父子二人同朝为官被人诟病的由头已经断绝了。
    容凉留京整顿,谁也不知道皇帝曾将整个国家托付,这已经成为容凉心底再也不能说的秘密。
    冰清留在营地,虽然帮不上大忙,但是至少还能照顾照顾两个孩子。慕夜跟恋晚都是跟冰清相熟的,再加上还有玉墨等一众人在,两个小家伙倒也不用人担心。
    只是那个传闻中心狠手辣的南凉国主,在众人的视线里只有第一次出现的时候被人见过,从那以后就像是在营地里消失了一般。只是他从不出大帐,众人再也没见过而已。
    时间已经过了大半,灯盏里的鲜血已经燃烧大半所剩不多,慕元澈皱眉深思,看着一旁睡着的千舒瑀欲言又止。让人家给自己再来一刀这样的事情,他还真不能厚着脸皮说出口,只是这灯盏不能灭……
    就算是慕元澈这样的男子,这一刻也是倍感煎熬。
    恋晚偷偷的溜了进来,经过千舒瑀的长榻时眼皮都没动一下,径自走了过去。她才刚过去,一直闭目的千舒瑀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原本漆黑的眸子却泛起了蓝光,森冷幽寒,若是被人看到,定会以为大半天见了鬼。
    千舒瑀的手轻轻地搁在胸口,轻轻拧起了眉,三十天了,伤口居然还没结痂。果然,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灯盏里的血应该所剩无多了,可是这个时候如果再放一回血,也许性命不保的会是自己。
    夜晚……为了她值不值得自己赌一把呢?
    千舒瑀又缓缓的闭上眼睛,这个问题真不好,相当不好,让他的心情变得很坏。
    他又不是修炼得道的妖仙,胸口挨了这一刀,已然是冒了大险。原本想着,心头血一次只能取一小瓶,再多了,死的会是他。原本想着等到这些用的差不多的时候,自己的伤口也应该好的七七八八,只是……这回却出了差错,伤口毫无愈合的迹象。
    千舒瑀变得有些急躁起来,眉眼间就带了几分的焦躁,这辈子他还没有为了谁这样的心神不宁过。
    夜晚,也不过是曾将让他心动过而已,只是心动过,过去也就烟消云散了。
    他素来不是长情的人。
    对于女人,也从来不上心,女人与他不过是消遣的玩物而已。
    只是从心里翻滚起来的焦躁,又是为了什么?
    千舒瑀猛地站起身来,抬脚就要往外走,刚走了两步,一个小小的身影挡在他的面前。
    千舒瑀垂眸,心情越发的恶劣了,“你不要以为你有对我发号施令的权利。”
    “不,我只是在想你也许需要这个。”恋晚神色丝毫不变,掌心里托着一枚七彩斑斓的果实。
    千舒瑀的脸色更差了,扭头冷哼一声,“本王不需要。”一个小屁孩居然可怜他,太过分了!
    “那算了。”恋晚十分遗憾地叹口气,“方才经过的时候,闻到一股血腥气,你心情不稳,情绪翻滚剧烈,导致伤口崩裂,这彩虹果有收敛伤口,补气益血的功效,原以为你会需要。”恋晚说到这里又是一顿,昂着头看着千舒瑀,然后才又说道:“其实我不是担心你的死活,而是担心你死了我娘就没救了。”
    千舒瑀的脸更黑了,猛地回过头来,凶狠的夺过恋晚手心的彩虹果,一口吞了下去。
    然后……然后,吞得太快,噎住了!
    恋晚摇摇头,“幼稚!”
    转过身到了一盏茶递给千舒瑀,这才拖着不急不缓的步子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小心茶烫!”
    可惜说的有点晚,千舒瑀已经一口吞了进去……
    第二日,韩普林用银针挑开千舒瑀嘴角烫起的水泡,然后抹上药膏,“过一两日就会没事了,国主放心,不会破相的。”
    千舒瑀一整天都有些不好,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讯息。
    慕元澈隔着一扇屏风,将这些瞧的明明白白,然后悟出一个真谛,他女儿好威猛!
    不过几句话,就让千舒瑀吃了大亏,顿时让他神清气爽,整个人心情都好得不得了。尤其是这两日夜晚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每日喂些汤水也能咽的下去了,更让慕元澈如明媚的三春阳光。
    恋晚每日都会带着自己的宠物去跟惠妃打个招呼,日行一善。
    诡异的是,惠妃居然不怕。
    然后恋晚就来了兴趣。
    于是就有了神奇的对话。
    “你很讨厌我母后?”
    “讨厌一半。”
    “那你为什么要害我母后?”
    “我没害她,是她自己不中用病倒的。”
    “你胡说,都说是你害了我母后,你如今还想要否认,是想遮掩你的罪行吗?”
    “有什么好遮掩的,我讨厌你母后,但是我从没有想过要害她。”
    “可是我母后如今还昏迷不醒,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你们都认为是本宫害的,可是本宫自己也不明白,我不过是想让先皇后得到自由,不要被一张朱砂禁锢灵魂。你知道吗?甘夫人说过,皇上用符咒封住了先皇后的灵魂,让她不能轮回。可是如今皇上已经变心了,他的心里再也没有先皇后了,为什么还要带着你母后去先皇后的灵前耀武扬威,为什么不能让先皇后自由离开?皇上太自私,可是先皇后那样好的人不应该有这样的下场,你知道夏吟月吗?你不知道,她做了很多的坏事,可是她临死的时候告诉我这个秘密,就是想让我给先皇后自由。可是,老天是公平的,先皇后走了,你母后也病倒了,是上天在惩罚皇上的不忠,都是他的错,我没有做错,我没有做错,我没有做错……”
    恋晚歪着头,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些话她却记住了,看着惠妃开口说道:“我觉得你很可怜啊,开口闭口的都是别人,你都没为自己想过吗?做人最重要的不就是要过得开心吗?你伤了我母后,我很讨厌你,原想着报复你,不过看着你这个样子,我觉得一个不知道给自己寻找快乐的人,是上天给她最大的惩罚,你已经惩罚自己了,所以我觉得你很可怜!”
    惠妃呆呆愣愣的,像是没听明白恋晚的话,但是恋晚已经抱着从皇陵新捉到小白狐转身走了。
    人要给自己找快乐?这话可真是有些意思,生活在宫里的时候,每日都要防着后宫的嫔妃会不会算计你,要想着皇上有没有忘了你,要整天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中不失庄重,不能丢了妃子的气度,但是又不能让皇上看着你转过身就能忘了你。、
    后宫里有太多的女人,太多漂亮的女人,她们每天睁开眼睛就是要想着自保,还要想着最好升一升位份,这样你站在别人头上,别人就不会明目张胆的欺负你了。每天都有好多的事情要去做,哪有时间会想着逗自己开心。
    再者说了,这世上从来只有逗别人开心的,哪有逗自己开心的。人太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因为你想要的也许是你永远得不到的,所以是不会开心的。
    惠妃的目光有些呆滞,忽然想起那一年初进王府,她也是豆蔻年华的妙龄女子,当时还是王爷的陛下容貌清俊,温润谦和,说话如同风拂柳梢,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他。
    惠妃斜倚着软榻,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犹如当年初见慕元澈。
    那时花开,她远远的凝视着她的夫君,正欲上前说话,却看到了传闻中艳倾天下的王妃。
    只一眼,她整个人就看傻了,她自认为自己也算得上是美人,桃腮星眸,冰肌玉骨,也是家里娇养着长大的掌中宝。她还曾想,王妃出身世家,也许不过是被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夸大其词而已。
    可是那一刻,她知道是自己的眼光太窄了。
    后来,她有了身孕却又小产,是王妃派人细心照料她,让她重新又站了起来,从那以后她对王妃的妒忌转换成了感恩。
    惠妃的眸子有些迷蒙,后来王妃成了皇后,后来有了甘夫人,后来出了太多太多的意外,再到后来知晓原来一切都是夏吟月搞的鬼,只可惜夏吟月说死就死了。夏吟月知道自己活不长了,有一天特意给自己写了一封信,说了关于这个朱砂符咒的事情。
    夏吟月没有说她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告诉自己有这样一件事情。
    后来看着皇上似乎已经忘记了先皇后,满心里全是夜晚这个卑微的小庶女。夜晚怎么能跟先皇后相比呢?既然皇上已经遗忘了先皇后,那她就让先皇后得到自由好了,于是她才想着揭开符咒,让先皇后的灵魂得到自由,应该重入轮回,投胎为人。
    只是她也想不明白,怎么夜晚会出事,她明明没有做对夜晚不利的事情。就算是一开始她有害夜晚的心,可是后来皇上警告她之后,她就已经收手了。
    回想她这一生,也许当年她不应该嫁入王府做了侧妃,不应该去想着攀折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是先皇后,她认了,先皇后的确是一个令人敬佩的女子。
    可是,夜晚算什么?
    不管是家世还是容貌,她有什么?
    又是一年三月三,花儿开满山。
    大姑娘窗下绣鸳鸯,青草地上放纸鸢。
    ……
    迷迷蒙蒙中,惠妃忽然想起小时候奶娘抱着她哼起的歌谣,她也曾窗下绣鸳鸯,对自己的婚姻充满了美好的期盼,也曾想着纸鸢双双天上飞。
    可到最后,还是孑然一身。
    “娘娘,娘娘……”小宫女怯生生的喊着躺在榻上像是睡着的惠妃,喊了几声没有听到应答,整个人的膝盖都软了,差点一头栽了下去。


☆、075:一定出了大事儿了
    慕元澈听着严喜的话,严肃的面容上一片深沉。
    严喜心里叫苦不迭,这种晦气事情要是在宫里也就算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当真是不知道让人厌恶惠妃好,还是同情惠妃好。
    细想起来,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想当年的惠妃也是让人十分喜欢的一个主子。不会摆着高高在上的架子对他们这些奴才发号指令,有的时候底下人做错了什么,不是严重的过失她也会帮着遮掩一二,就连先皇后都是喜欢惠妃的。
    这又能想到,惠妃有一天会走到这样的地步,当真是令人扼腕。
    其实惠妃心思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也不明白惠妃为什么最后会走到这种地步。但是有一点他知道,皇上是已经厌恶她的,尤其是皇后凉凉现在还在榻上危在旦夕。
    严喜后背上密密麻麻的爬上一层冷汗,手心里也一片腻腻的汗珠,心里祈祷尊贵的皇上陛下可千万别把他当成出气筒才好。呜呜呜,御前奴才最风光,可是风险也是最大的。
    求佛祖保佑!
    “让韩普林给她看看,尽力保住她的命。”
    慕元澈的话传来,严喜不由一怔,还以为皇上会不管惠妃的死活,没想到居然会下这种命令,一时间还真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还有事?”
    严喜一个机灵,忙应道:“没事了,奴才这就去办。”
    严喜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出了大帐摸一把冷汗,回头一定给佛祖多上几注香,只是皇上的反应好奇怪,他还以为皇上巴不得惠妃咽气呢。天子之心不可测,古人诚不我欺也。
    严喜找到韩普林,把慕元澈的话复述一遍,韩普林点点头,“微臣这就去。”
    皇命不可违,韩普林纵然再不喜欢惠妃,这个时候也不敢延误,提着医箱带着小徒弟就急匆匆的走了。
    严喜叹口气走出大帐,缓缓地往大帐走,转了一个弯,不曾想正遇上司徒冰清。
    “夫人。”严喜立住脚对着冰清说道。
    “严总管。”冰清的肚子已经微微的有些凸起,此时缓步而来,身后跟着墨玉小心翼翼的服侍。“方才我看到韩太医行色匆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冰清担心是夜晚那边有什么变故,因此话中就带了几分急切。
    “是惠妃娘娘身子不虞,皇上吩咐韩太医去看看,夫人不必忧心,皇后娘娘一切安好。”严喜笑米米的说道,司徒冰清可得罪不得,倒不是司徒冰清有多厉害,而是容凉不是一个好应付的,听闻京都这段时间的传闻,严喜只觉得心口拔凉拔凉的,曾用一晚上的时间努力回想,在自己的前半生中有没有不经意的不小心的得罪过他,幸好没想起来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周到。
    哎,所以说啊,人可不貌相,谁能预料当初没有人能看上眼的病秧子,如今已经竟成了世家的领军人物。不管是司徒征的辞官归乡,还是容戬的因病退职,还是傅家跟郦家的默不作声,总而言之,如今京都风头最盛的可是容凉无疑。
    想到这里,严喜对着司徒冰清越发的恭敬了几分,谁让容凉对谁都漫不经心的,唯独对这个妻子那是捧在手心里哄着疼着,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他还是放老实点的好。
    冰清这才松了口气,哪里能知道严喜此时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司徒冰清知道了,大概会囧得不得了。
    “惠妃……如今如何了?”司徒冰清的感觉有点复杂,不管怎么说惠妃跟容家还是有很深的关系的。
    严喜干笑一声,琢磨一下才说道:“奴才并未去看,只有等韩太医诊完才晓得结果。”
    冰清想想也是,谢过了严喜,两人这才各走各路。
    没想到惠妃会在这个时候有些不好,冰清站在岔路口,心里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去看看她。惠妃的母亲是容家的女儿,这一点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冰清犹豫一下,还是转头往惠妃的帐子走去。
    自从夜晚昏迷后,惠妃就从原来的帐子迁到了比较偏远的地方。冰清一路走来,越感僻凉。
    墨玉跟在冰清的身后有些不安的说道:“夫人,咱们就这样去见惠妃娘娘,皇上知道后不知道会不会怪罪,毕竟现在惠妃是罪妃,夫人三思啊。”
    冰清脚步一顿,墨玉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不管她跟夜晚的情分再好,毕竟在皇上跟前也不过是一个臣妻而已,若是因为这样连累了惠妃,也不是冰清愿意的事情。毕竟惠妃在冰清的心里实在是没什么分量,再加上婚前惠妃曾经次把她叫进宫,话里话外的意思让她也着实不喜欢。
    冰清这么一犹豫,脚步就停了下来,眼睛不由的往前望去,不曾想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熟悉身影缓步而来。
    跟往昔相同的青袍布衣,腰间束着她亲手绣的织锦玉带,头戴青玉冠,脚踏青布白底的厚底靴。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一身装束,可是穿在容凉的身上,迎着阳光缓缓而来,偏偏给人一种芝兰玉树,阳春白雪的清傲夹在其中。
    容凉这一走也有七八日未见了,冰清就这样看着他一步步的靠近自己,脸色微红,心口跳动的厉害,不知不觉之间,原来自己竟是这般的思念与他,不过分别七八日而已。
    冰清抿着唇暗骂自己没出息,可是容凉这般出色的男子,不仅容貌出众,而且才华横溢,对自己更是情深不移,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她确定,自己是动了心的。
    惆怅一叹,跨出这一步,这以后不管如何自己都是陷入被动中了。
    容凉站在冰清面前一步之外顿住脚,垂眸看着她,数日不见,心中思念的厉害,便想着把京都的事情处理完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如今看着她虽然神色有些憔悴,但是精神还算尚好,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
    “清清,我回来了。”
    冰清迎着阳光凝视容凉,目光微眯,脸上烧的厉害,双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轻轻应了一声,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这里虽然没有很多人,但是四周还是有巡逻的侍卫,有来回走动的宫人,她一向知礼守礼,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纵然是有什么也绝对不会做出来的。
    容凉看着冰清有些微囧的样子,眉峰微挑,开口问道:“你这是往哪里去?为夫陪你。”
    冰清顿了顿,这才说道:“听说惠妃娘娘有些不好,便想去看看,可是走到这里又有些犹豫,还没拿定主意呢。”
    第一次,冰清这样跟容凉清清楚楚说出自己的心思。
    容凉一怔,竟是有了傻了一般,他想过很多种回答,唯独没有想到冰清居然跟以前大不一样,会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这样干净的倾诉给自己,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已经真真正正的信任自己接纳自己了?
    容凉心跳动的厉害,本想要上前握着冰清的手,但是又想起来冰清害羞的性子,只得强压下去,然后说道:“既然惠妃娘娘身体不好,咱们就不要去打扰了,有韩太医在,你也不用忧心。”
    容凉替她做了选择,冰清却是松了口气,笑了笑,“正是这样,娘将身体不好还是静养为宜,咱们就不要去打扰了。”
    容凉笑了,转身往他们居住的帐子缓缓走去,冰清跟在他的身旁,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走着,谁也没有在说话,可是这感觉跟前以前却是不一样了,仿佛多了些什么,让人心口暖暖的,跳动的厉害。
    回了大帐,墨玉就识趣的没有跟进去,而是站在外面。含玉正端了汤来,见到墨玉守在外面,开口说道:“你怎么站在外面?”
    墨玉把含玉扯到一旁,低声说道:“大爷回来了,这汤还是先放回炉子上温着吧。”
    含玉明白过来,端着汤就走了,墨玉瞧着含玉的背影,微微一笑,总从上回的事情之后,含玉好像真的长大了。
    大帐里,容凉正将冰清拥在怀中细细的吻着,以解相思之苦。
    好一会儿,容凉才放开她,轻轻在她唇上一啄,柔声说道:“清清,我很开心。”
    冰清脸红的越发的厉害了,靠在他的怀中,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却没有应答,这样的事情她是说不出口的,她能明白最好。
    “等到皇后娘娘大安之后,咱们就回京都,到时候二弟三弟他们都要搬出去住的,你这个做嫂嫂的也跟几位弟妹道别才好。”
    冰清一愣,抬头看着容凉,“高堂尚在,怎可分家?”
    容凉垂眸望着冰清,“这是爹娘的意思,咱们做小辈的顺从就好。”
    尽管容凉说的云淡风轻,虽然冰清虽然有些事情上迟钝些,但是他又不是傻子,知道定是容凉回去的这几日出了事情,不由的脸色一正,问道:“你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以你的性子是不是做出父母尚在,兄弟分家的事情来被人非议的。”
    尤其现在是容凉风头正劲的时候,便是傻子也知道这个时候做任何事情都不能被人捉住把柄的。
    一定出了大事儿了!


☆、076:值不值得?
    看着冰清着急的模样,容凉双手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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