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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中了情蛊之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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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妤语毕,薛玉章上前一把揪住薛玉清的前襟,把她小小的身子提起,恶狠狠的质问:
“她说的可是真的?当真是你!当真是你!那是你的侄儿,那是我的骨肉,你如何下得去手!”
齐甯小产过后,并没有责怪谁,所以薛玉章也只当她是自己不小心,后来两人争吵时,齐甯告诉过他一回,但薛玉章没有相信,还叱责齐甯把责任推到一个孩子身上,他如何想到,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会做出此等恶事。
薛玉清从未见过这样可怕的哥哥,从小到大,哥哥一直把她捧在手心,要什么给什么,说什么听什么,她当时没想太多,就是不想让齐甯和她的孩子抢走母亲和哥哥的爱。
颤抖着摇头,做最后挣扎:“不,不是我。不是我。哥,你别信,别信她。”
“那你可敢跟翠娥对峙,当年你半夜让人将翠娥打出去,半点不留主仆情谊,竟是因为这个缘故。”
薛玉章只恨自己没有早点发现她的坏心。
薛玉清这时才真正的害怕起来,眼泪盈满了眼眶,跟薛玉章服软求饶:
“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孩子,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的。我……啊!”
话没说完,就被薛玉章抬脚踹到一边,随后薛玉章便抱头蹲到一边,显然不再管齐妤如何对待薛玉清了。
齐妤的决定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对准备打薛玉清嘴巴的婆子下令道:
“掌嘴一百,若是打不掉她满嘴牙,就算你们没出力,回去直接领罚。”
两个掌嘴婆子面色一凛:“是,王妃。”
段氏还没从自己女儿害死自己未出世孙子的打击中走出,又听齐妤要打断女儿满嘴的牙,急的直拍桌子直跺脚:
“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呀!玉清啊,别打她,她还是个孩子!她还不懂事啊。”
齐妤一言不发,薛玉章猛地起身暴躁道:
“母亲你是老糊涂了吗?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她会如此心狠,全都是你我纵容出来的。这么多年,你我在家里养出了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我现在,我现在恨不得一头撞死。”
段氏被儿子骂的气短,看着一旁开始被用手掌宽的竹板掌嘴的女儿,五内俱焚,直接趴到桌上嚎哭起来。
齐妤冷眼看着他们,忽的起身,走到薛玉章面前,道:
“你随我去里间,我有话与你说。”
薛玉章看着齐妤,不知她想做什么,垂头丧气的跟在齐妤和其他人的后面,去了花厅旁边的耳房。
进了耳房之后,两个齐家护院守着门,齐妤背对薛玉章站着。
“薛玉章。”
“在。”
齐妤转过身来,脸上像是罩了一层寒霜,把薛玉章冻的直打哆嗦,但不管现在齐妤想要对他做什么,哪怕也把他的牙全打断,他也不会做任何反抗。
“写和离书吧。”
齐妤的声音很冷,态度也很果决,薛玉章却懵了。他想过齐妤打他,骂他,却没想过齐妤会让真的让他写和离书。
第21章
“我,我不写。”
几乎是下意识的,薛玉章给出了答案。
齐妤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旋身坐下,漆黑漂亮的双眸冷冰冰的盯着他:
“你凭什么不写?先前我骂你们的话,你是没听见还是没听懂?你这样的,凭什么觉得齐甯会和你过一辈子?当初让她嫁给你,是因为她喜欢你,然而你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了她,喜欢你是一件多么错误的事情。”
“这两年里,你扪心自问,她为你做了多少事,为你担了多少骂,你但凡有一点怜惜她的心,她都不至于对你死心,现在好了,多谢你们给齐甯敲了这么一记猛棍,让她清醒过来,我省下不少口舌了。”
薛玉章想起自己的家人带给齐甯的伤害,羞愧低下了头。
“听说你昨晚纳妾之喜,还没恭喜你呢。你写和离书,我拿回去让齐甯签字画押,你们俩从此以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无论你是续弦还是纳妾,都由着你或你母亲高兴,这不也挺好的。”齐妤不遗余力嘲讽道。
薛玉章摇了摇头:“我没碰过她。也绝对不会纳妾的。”
齐妤冷哼:“是嘛,美色当前,你为何不碰她?又为何不会纳妾呢?是良心发现,还是……力不从心?”
薛玉章满脸羞臊,有些不自在:“齐甯怎会连这些房中事都与你说?”
“你觉得齐甯是那种会与人说房中事的吗?”齐妤问。
薛玉章认真想了想:“不是。”
齐妤笑靥如花的问:“既然齐甯没与我说过,你猜我是如何知晓的?”
薛玉章觉得齐妤的笑容毛骨悚然,仍配合的摇头:“不知。”
齐妤走到薛玉章身前,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你不能人道,是我做的。”
“什么?”薛玉章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齐妤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薛玉章苦恼的问:“为什么?”
齐妤微笑着欣赏薛玉章的惊愕与痛苦:“齐甯流产之后,你不在家好生陪伴安慰,却在外面与那什么花魁不清不楚,你觉得我是为什么?”
薛玉章呆呆的看着齐妤,有些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她,想到他因为这件事而痛苦万分,他应该要恨齐妤的,可是一想到齐妤这么做的原因,他又恨不起来,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混账,又怎能怪得旁人。
他不能人道一年多,齐甯又何尝不是守了一年多的活寡,他怎么能只想到自己的痛苦,而继续忽略齐甯的感受呢?
“长姐是下的毒吗?此毒可有解?”薛玉章平静的问。
他的反应倒是有些出乎齐妤的预料,薛玉章听到这件事不是应该暴跳如雷吗?这么轻易就接受了?
“是毒,有解。只要你写了和离书,我给你解药。绝不会妨碍你今后娶妻生子。”齐妤说。
薛玉章点点头,齐妤以为他妥协了,却没想到他说:
“多谢长姐手下留情。若毒无解,我自不会耽误齐甯;但既有解,那和离书我是万万不会写的。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齐甯,一直觉得她对我付出是理所当然的,没想过她有一天会真的离开我,直到这回她搬走了嫁妆……就算今日长姐不来,我也一定会去齐家负荆请罪。”
齐妤冷笑:
“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我可不是齐甯,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我知道现在这么说很难让长姐相信,只请长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的待齐甯,绝不让她再受委屈。”薛玉章诚恳说道。
齐妤目光冷凝上下打量薛玉章:
“我好生与你说话,你且遵从便是,写下和离书,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找你麻烦,可你若不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薛玉章微微垂头:
“要打要骂,悉听尊便,我绝不反抗。”
齐妤眸光微动,淡定自若的说了句:“既然如此,那就……阉了吧。”
说完之后,齐妤便转过身去,身旁明珠立刻唤来齐家几名护院,两人拖着惊呆了的薛玉章坐到窗台下,同时按住了他的左右双腿,另外有个护院从靴子里抽出了匕首,匕首寒光四射,吓得薛玉章不住挣扎:
“长姐,这,这……这是作甚。我,我……”
薛玉章已经语无伦次,虽然之前齐妤对他下毒,也曾让他不能人道,可那毒毕竟有解,并且是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做的,没有任何痛楚,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直接被人用刀比划在那处威胁,不仅心理上难以接受,生理上更是怕的颤抖。
“到底写不写?”齐妤语调温和,可听在薛玉章耳中却如催命符般可怕,齐妤越是这样,薛玉章就越是清楚,她是认真的,只要他说不,齐妤真的敢阉了他。
薛玉章在颤抖,在害怕,齐妤只当他在犹豫,对那拿刀的护院使了个眼色,那护院便持匕首抵在薛玉章的两腿中间,威胁意味再明显不过。
薛玉章汗如雨下,脸上涨红,嘴唇都吓得发紫,齐妤见他如此,暗自冷笑,相信用不了半柱香的时间,就能拿到薛玉章亲手写下的和离书了。
“我……不写。”薛玉章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这一瞬间,他似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说这两个字上。
齐妤意外抬头,看着薛玉章那吓得仿佛快要死去的神情,蹙眉道:
“如果你以为我不敢阉了你,那就大错特错了,为了齐甯,我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不在乎。最后再问你一遍,写还是不写?只要你再说一个‘不’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从今往后你就只能去宫里伺候了。”
薛玉章的呼吸相当急促,干脆不看胯间的威胁,闭着眼睛咆哮道:
“不写,不写!我就不写!你有本事就阉了我!就算我断子绝孙了,齐甯她也不会不要我!来吧,有本事就动手啊!”
如此孤注一掷的薛玉章确实出乎了齐妤的意料,看着薛玉章那不管不顾闭着眼睛撒泼的样子,齐妤暗自咬牙,她不是不敢真的阉了薛玉章,而是薛玉章说的不错,齐甯绝不会因为他残缺了就不要他。
齐妤之所以会代替齐甯过来跟薛玉章要和离书,就是知道傻妹妹舍不得他,怕她再被薛玉章蛊惑,齐妤才会代她来拿和离书的,如今薛玉章被这样威胁都不肯写,齐妤就是真的阉了他,也没有任何意义,说不定还会被齐甯埋怨。
薛玉章只觉得压在身上的力气突然松了,意料之中的疼痛也没有到来,气喘吁吁之后咽了下口水平复情绪,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正好看见齐妤带着齐家的人出去的背影。
薛玉章整个人从椅子上瘫坐到地上,头上脸上身上全都被冷汗浸湿了,他抬手抹了一把脸,又擦了擦鼻子,感觉像是从宫门口逛了一圈回来。
努力镇定下来,薛玉章扶着边走出耳房,他出去的时候,齐妤和齐家的护院们刚刚离开,薛玉清被打的鼻青脸肿,已经被抬下去救治,段氏看见薛玉章出来,不顾一切的扑过来抱着他嚎哭:
“我们薛家造了什么孽呀。惹了齐家的阎王,他们欺人太甚了,玉清的牙全都给打掉了,流了好多好多血,你要替她报仇,你一定要替她报仇啊。你现在就写休书,你给我把齐甯休了!说她犯七出,说她偷人,总之别让她好过,我要她这辈子都别想再找人!哎哟,造孽哟!”
薛玉章把嚎哭的母亲推离,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母亲竟是这等自私无赖的小人,齐妤说的一点都没错,她不过是想用她的那套道德的理论,把一切都控制在自己手里罢了。
小时候他想习武,母亲不许,说怕他磕着碰着;再大点,他想从军,母亲也不许,说薛家就他一根独苗;母亲要他学会溜须拍马奉承人,觉得那样的人才吃得开,得来一切更容易,完全不顾他的医院和自尊……
齐甯婚后对他真的很好,为他奔走,为他平事,好不容易找她的舅舅在兵部给他要了个缺,母亲却非说若吃了齐家给的饭,今后就要受齐家的管,夫纲不在,甚至以死相逼,说什么都不让他接受齐甯的好意,眼睁睁的看着机会流失……
薛玉章从小便听话,心疼母亲一人支持门庭不易,所以从未忤逆过她的意思。
“母亲,我不会休了齐甯。从今天开始,我去国公府,她什么时候肯跟我回来了,我便带她回来。齐甯若是愿意随我回府,我也希望从今往后您和她能好好相处,家里的事情,您就别担了,全都交给齐甯管,若您实在看不惯我们,那西郊还有一处别苑,您想搬过去也成。”
薛玉章平静冷淡的说,把段氏看呆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直以来都对她言听计从的儿子,居然要她交出府里的管事权,还让她去别苑住。
段氏愣在当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薛玉章继续道:
“妹妹如今也大了,别总待在家里,最近一段时间,就让她去庄子里休养吧,我会尽快托人给她找个外省的普通人家嫁过去,嫁妆多一些,人家总会要的,从今往后,除了您千古之时,薛家不再欢迎她回来。”
第22章
段氏被薛玉章这番话说的气急攻心,抬手就要打他,却被薛玉章一把抓住手腕,段氏急的大叫:
“齐妤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竟如此忤逆于我,我可是你的母亲,你,你居然还要把你妹妹嫁到外省去,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薛玉章咬牙:
“我良心被狗吃了?她杀了我的孩儿,我不杀她就算是好事!您不想嫁她也成,城外有个姑子庙,让她剃度当姑子去。”
段氏被气的嘴巴一张一合,颤抖着手指,指着薛玉章,一手抚着心口,打算再来一出苦肉计,她儿子向来孝顺,见不得她难受的。
谁料段氏苦肉计的内容还没唱出来,就被薛玉章接下来的话给泼了一盆冷水:
“您什么都不用做了。若您今日气死了,儿子明日便替您发丧。我刚才说的一切都不会改变。还有您那个娘家侄女麻溜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薛玉章说完这些话之后,就往外走去,背影孤独又狼狈。
段氏痛心疾首的咆哮追问:
“章儿,你到底怎么了?齐妤她给你灌了什么迷汤啊?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对你的母亲和亲妹妹吗?你这个不孝子,将来你还有何颜面去见你爹呀!你就不怕祖宗报应吗?”
薛玉章的步伐走到门前,因为段氏这番话而停住了,他没有转头,冷声说道:
“我若还像从前那般听您的混账话,等不到祖宗报应,薛家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您还是省点力气吧,实在看不惯,就去别苑住好了。”
段氏感觉自己受到了空前的打击,呆愣愣的站在门内,看着儿子越走越远的背影,哇的一声,跌坐到地上大哭起来,但无论她怎么闹,怎么哭,也换不来儿子回头看她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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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穿着一品玄色底四爪姣龙袍,英气勃发翻身下马。
他从衙门回来,纪舒等着给他回禀江南贪墨案的详情,这件事涉及到户部几个派遣官员的留任,因此他才特地派人前往江南等地查探。
楚慕下马的同时,王府的双辕马车也在门口停下,楚慕看了一眼便知马车里坐的是齐妤,理智催他赶紧进门,可想见齐妤一面的冲动又生生把他拉住,故意放慢了脚步,等着齐妤从马车下来,由丫鬟搀扶着进门。
齐妤看见等在门边的楚慕,楚慕下意识便想举手跟她打招呼,可手刚举了一半,齐妤就收回了目光,这让楚慕很尴尬,手继续举起来不是,放下也不是。
由丫鬟扶着的齐妤冷然走上台阶,来到楚慕面前时,停留片刻,微微福了福身,算是行过了礼。楚慕倒没觉得齐妤的礼数简单,倒是目光落在了她缠着白色绷带的手上。
齐妤行过礼后,便目不斜视的进了门,神情冷漠,周身缠绕着一股子戾气,不过从楚慕面前经过,楚慕就感觉到了。
马房出来几个人牵马车,楚慕把车夫喊到跟前,问:
“王妃今日去了什么地方?”
王爷亲自发问,车夫自然据实相告:
“启禀王爷,今儿早上,国公府有人来传话,国公夫人请王妃回国公府一趟,王妃先是回了国公府,后来没多会儿就去了平阳郡王府。”
楚慕不解:“她去平阳郡王府做什么?”
车夫摇头:“小的负责赶车,没听说王妃去干什么,不过王妃从国公府带了二三十个护院去的郡王府,看样子像是……去寻仇。”
寻仇?
楚慕摆手让车夫退下,若有所思走进门内,对韩风吩咐道:
“派个人去郡王府查查怎么回事。”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纪舒在书房外候着呢。”韩风说,说完便去办楚慕吩咐的事情。
楚慕往书房去,见到了在外奔走的纪舒,他与韩风一样,都是从小在楚慕身边长大的长随,韩风有官职在身,方便朝中保护楚慕,纪舒则像是暗卫,专门替楚慕做一些必须暗地里做的事情。
“……就这样,属下查到了漕帮的张彪身上,张彪手里有李大人贪墨证据,这么多年来一直官商勾结,属下用王爷的令牌,直接把李大人从江南给锁了回来,如今正在京兆府大牢里,王爷可随时提审。”
纪舒是个俊秀少年郎,长着一张看不出年龄的娃娃脸,不过办事却很老练,他把江南之行一一禀告楚慕知晓后,发现楚慕坐在圈椅内,一边转动手指上的扳指,一边盯着桌案上的笔洗失神。
楚慕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的是齐妤缠着绷带的手,那天他甩开她,让她的手撞在桌角上,当时她一声没发,楚慕就以为她没事,可看今日绷带缠着的样子,好像还挺严重的。
心中被愧疚占据,犹豫要不要去看看她,或者给她送点药?可他那日说过,从今往后绝不搭理她……
纪舒禀报完事情,没等到楚慕的回答,出声提醒道:
“王爷,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楚慕回神,盯着纪舒看了会儿,想起他刚才回禀的事情,面色一凛,吩咐道:
“把你手头的证据交给刑部刘侍郎,让他先在京兆府审一审,让孙囿前往旁听,毕竟是他户部的事情。江南地大物博,在任官员难免起贪心,但贪也要有个分寸,谁若劳民伤财,动摇国本,定不轻饶,你便如此转告孙囿吧,他知道怎么做的。”
纪舒仔细听着吩咐:
“是。属下这就去找孙尚书。”说完要离开,却见楚慕仍一脸忧愁,纪舒不禁又问:“王爷可还有事?”
楚慕想了想后摇头:“无事了,你这阵子去江南辛苦了,办完之后回去休息两日。”
“是。属下告退。”
纪舒总觉得他去了一趟江南,王爷似乎有点什么变化,心中疑问,嘴上也不敢说,领命下去。
楚慕在书房里又等了一会儿,韩风就回来了。把楚慕现在最感兴趣的事情,全都给打听回来了。
“起因是老郡王妃要郡王纳妾,郡王妃不允,被老郡王妃打了巴掌,搬走嫁妆直接回了国公府,国公夫人派人来请王妃回去处置此事。”
楚慕猜就知道肯定是齐甯的事情,不得不说,齐妤对她妹子确实挺好。
“她怎么处理的?带人去郡王府把老郡王妃也打了一顿?”楚慕问。
“王妃倒是没对老郡王妃动手,就是把玉清郡主的满口牙给打断了,还差点废了郡王的命根子。”韩风回。
楚慕拧眉:“人家打了她妹子巴掌,她就上门去把人家妹子的门口牙打断?还想废了薛玉章的命根子?这般嚣张,仗的是何人的势?我王府之名可不是让她这么败坏利用的。”
显然,楚慕误会了齐妤上门教训薛家是仗的摄政王府的势力,楚慕平生最厌恶的就是仗势欺人的人,如果齐妤真的仗着王府的势去压薛家,楚慕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韩风立刻解释:
“王爷误会。王妃带去薛家的全都是国公府的护院,没有动用王府之人。而且,王妃之所以对薛家那般,其实是有缘故的。郡王妃嫁给郡王后几个月便有了身孕,谁知被玉清郡主与身边的丫鬟合谋给推下了台阶,导致流产,王妃与郡王妃姐妹情深,自然会出手狠些的。”
楚慕也是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内情,这么看来,齐妤的所作所为就合情合理了。
“薛玉章在外为花魁争风吃醋是什么时候?”楚慕问。
韩风想了想:“应该就是郡王妃流产的那阵子。郡王那时不知道王妃流产是郡主谋划所致,只当是郡王妃自己不小心吧。”
这么看来,齐妤之前为什么让齐甯佩戴香囊,致使薛玉章不能人道也就有了解释,对于一个欺辱了自己妹妹,还在妹妹流产做小月子期间,在外与青楼女子纠缠不清,没当场废了他,都算是齐妤手下留情了。
得知事情真相的楚慕,心情有点复杂。
他之前好像,似乎,也许,可能误会齐妤了,以为齐妤是个心狠手辣,见不得妹妹妹夫夫妻和顺美满,故意从中作梗,他还以此事骂过齐妤心狠手辣,当时齐妤也没跟他解释解释,让他误会至今。
怎么办,心里好像更愧疚了。
楚慕想去看看齐妤,可是自己那日已经跟她把话说绝了,现在再去找她未免太打脸,更何况,他也不觉得,就算自己去了,齐妤会给自己好脸。
说起来,他和齐妤成亲三年,却从未对齐妤有过了解,只当她是寻常的京中贵女,没半点脾气和性格,好不容易知道她有性格后,又觉得她做事心机深沉,手段狠辣,如今跟人家把关系弄僵了,想道个歉缓和一下都不行。
楚慕低头盯着手指上的扳指转圈,用试探的口吻喊了一声:
“韩风啊。”
“属下在。”
“那什么……王妃的手好像受伤了。你觉得本王应不应该去看看她?”楚慕若有所指的问。
韩风愣了好一会儿后,才在楚慕十分明显的暗示中悟出了端倪:
“啊。啊!是。王妃受伤了,王爷自然应该去探望的。”
楚慕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那就带上伤药,去看看王妃。”
第23章
齐妤回府以后没什么精神;准备稍微歇歇,可刚躺下没多会儿,琥珀就进来告诉她说楚慕来了;齐妤只好起身;一番梳洗换衣后;掀帘而出。
楚慕正站在窗台前看着她精心护养的兰花,听见响动,回身看见了齐妤。
四目相对,略显尴尬。
楚慕低头咳了一声,找了个话题:“你这几盆兰花养的真不错;比我书房里的好太多了。”
正常的开场话题;如果齐妤有心与他修和;就可以借着兰花的话题回应;要是想再缓和一点关系,齐妤还可以送他两盆她自己养的兰花,这样一来二去,关系就能好很多。
然而事实证明是楚慕想多了。
齐妤不仅没有与他修和的想法;甚至连搭理都不想搭理他;从里间出来之后,丫鬟便扶着她坐到罗汉床上去了;像是耐着性子应付他般;连寒暄都没有就直接问道:
“王爷来所为何事?”
被如此赤果果的摆在脸上嫌弃,楚慕在齐妤身上已经体验过多回,都不觉得意外了。
想到本就是自己误会了她;还说了那些话,心里头愧疚,也就不计较齐妤这些冷言冷语了,自觉地坐到她罗汉床的另一边,两人中间只隔了一张矮桌,楚慕目光落在齐妤白皙通透的脸颊上。
齐妤肤白胜雪,如羊脂玉般,此刻两颊与耳垂都微微泛红,耳垂上似乎还有几道浅浅的压痕,难道是刚起榻的?
齐妤冷冰冰的脸上居然有压痕,似乎有点可爱啊。
“本王得知王妃受伤,特地带了些良药来给……”
楚慕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齐妤打断:
“多谢王爷,妾身的伤已经快好了,无需浪费王爷的良药。”
楚慕森森感觉自己热脸贴了人家冷屁屁,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
“这怎么叫浪费呢。药多抹一点,不是好的更快些?”楚慕不气馁。
齐妤不耐烦的叹了口气,问楚慕:“王爷可还记得那日之言,井水不犯河水,妾身以为王爷应该听懂了的。”
楚慕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我记得呢。这不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便是寻常朋友,得知伤病,也该探望不是?王妃何须这般拒人千里。”
齐妤脑子里还在想齐甯和薛玉章的事情,没精神跟他虚与委蛇,直言道:
“那现在王爷已经探望到了,可以走了。”
楚慕觉得这个天儿聊不下去了。僵笑着起身,接连点了好几下头以后,才期期艾艾的说道:
“哈哈,走,可以走。本王这就走……”楚慕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举起手中的药,说道:
“那这药?”
齐妤懒得与他说话,对琥珀使了个眼色,琥珀便上前恭恭敬敬的伸手:“王爷,药交给奴婢就好。”
好!真是太好了!
楚慕的五内都要被气炸了,把药重重拍进丫鬟手中,咬牙叮嘱:
“记得按时上药。”
琥珀揉揉被拍的发麻的手掌心,嗫嚅福身:“是。”
楚慕又往齐妤看去,见她歪在矮桌上,鼻眼观心,半点没有要留人的意思,楚慕哪里有脸继续赖在这里,拂袖转身,气闷离去。
等到他离开之后,齐妤才起身想回内间继续休息,琥珀问齐妤:
“王妃,这药怎么办?要上吗?”
齐妤瞥了一眼后,嫌弃冷道:“扔了。”
琥珀乖巧领命:“是。”
*****************
楚慕出了主院,闷声回到书房,气的叉腰怒吼:
“气死本王了。”
韩风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都亲自给她送药去了,她跟我说句软话能怎么样?”楚慕把韩风拉到跟前问:
“韩风你说句公道话,我给她送药去送错了吗?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是普通朋友去看她,她也不能这么不给脸吧,是不是?”
韩风为难的看着楚慕:“可能在王妃心里,您和她……还不是普通朋友吧。”
楚慕的吐槽戛然而止,一把推开韩风,感觉和他说不到一起,独自在书房里踱步转圈,不知道转了几圈以后,略有妥协:
“好!就算我和她不是普通朋友,就算我和她萍水相逢,可见面即是有缘!无论从佛家、还是道家、还是儒家,还是墨家的理论上来说,她都不应该把我拒之门外,防贼似的防对她好的人吧。我们小时候学的礼教不是这么教的。”
“韩风你倒是说话呀!本王说的有错吗?”
楚慕怼到韩风脸上问的行为,让韩风觉得很无奈,擦了擦脸上被喷的唾沫星子,尽职尽责的如实回答:
“王爷道理上说的没什么错。不过,属下觉得您也不必如此义正言辞,毕竟王爷您对王妃的动机也……不太纯啊。”
韩风的话很委婉,却把楚慕的问题关键点指了出来。
楚慕干咳一声转身。
目光落在他书案一角放着的一只玉石花盆上,花盆里养的是一株君子兰,先前他跟齐妤说的不是奉承话,而是确实觉得齐妤的兰花养的比他书房的好很多。
他这花盆比齐妤的名贵,可里面的兰却不如齐妤房里的精神翠绿,那些花如果是齐妤自己养的,那她肯定花费了不少心血,楚慕突然发觉,自己对齐妤的了解简直可以用微乎其微来形容,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不知道齐妤是个什么样的人。
因为齐振南的关系,楚慕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了解齐妤,如果不是中了这蛊,楚慕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去关注齐妤,那样的话,倒是真如齐妤说的那般‘井水不犯河水’了。
“林钦这两天在干嘛?让他查个破蛊到今天也没消息。”楚慕问。
与其在这里被齐妤气,还不如赶紧把蛊毒解了,他和齐妤只要能恢复到从前那样的相处模式,他也就不这么心烦了。
“要不要传林先生来?”韩风问。
楚慕心中烦闷,正好想出去走走,便道:“别传入府了,叫上他和纪舒,去望江楼喝酒,算是给纪舒接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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