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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中了情蛊之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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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
  康王府有一座水榭,水榭前有一块空地,夏天赏荷,秋季赏月,春季赏花,冬季不常使用。
  如今虽已立春多日,但倒春寒的天气还是颇为寒凉。
  奈何楚慕现在心头似火,一点都不想在屋子里待着,执意留在此处,楚肖也就只好跟着过来。
  转过身去,楚慕看见了被知更推着过来的楚肖,一时感情复杂,指了指石桌上的两坛酒,问道:
  “能喝酒吗?”
  楚慕刚问完,知更就道:“王爷,咱们殿下腿脚不便,如何能喝酒?”
  这知更是姬氏的人,楚慕早看不顺眼,说道:
  “他是腿脚不便跟能不能喝酒有什么关系?”
  知更听了还想说话,被楚肖打断:“知更,不得无礼。”
  把知更的话堵在嗓子眼儿里之后,楚肖对楚慕笑道:“既然三哥有兴致,那做弟弟的自然舍命陪君子了。”
  两人当面坐下,楚慕打开酒坛子就灌了一大口,楚肖见状,不禁问道:
  “三哥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楚慕原本心里憋了好些话要说的,可是看见楚肖之后,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好像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齐妤和楚肖就算以前有点什么,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他们两个都没有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他凭什么在意呢?
  可他这心里就是有点不舒服,也知道这种不舒服是情蛊作祟,正因为有这个情蛊在,所以他现在根本没有资格要求齐妤,要求她对自己一心一意。
  楚慕一边想一边喝酒,他的一坛酒很快就喝完了,而对面的楚肖才喝了两口。
  “还有酒吗?”楚慕抹了一下嘴后,问楚肖。
  楚肖自然点头:“有。三哥稍等。”
  水榭平台外有几个伺候的婢女,看见楚肖招手便过来,楚肖吩咐她们去取酒来,没一会儿的功夫,婢女就又取了两壶酒过来。
  楚慕拿起酒壶还想继续灌,被楚肖拦住了:
  “三哥,你这么个喝法,只怕一会儿就得醉了。用杯子喝吧。”
  说完之后,楚肖将楚慕手里的酒取下,交给一旁婢女,让婢女给他们分酒。
  “我本以为三哥是想找人喝酒,才来我府里找我,可现在看来,三哥更像是来买醉的。究竟发生何事?”楚肖见楚慕依旧一杯接一杯的喝,忍不住说道。
  楚慕重重放下酒杯,粗声道:
  “来找你喝酒,就非要有事吗?”
  楚肖一愣:“那倒也不是。不过三哥从来就不是个好酒之人。上一次见三哥这般,还是父皇驾崩那阵子,你回京没见着他最后一面,伤心的在我府上喝闷酒。”
  提起往事,楚慕喝酒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我怎么了,就是想喝酒。”
  楚肖看着他,猜测道:
  “是为了齐妤吗?”
  楚慕抬头,两人四目相对了片刻,楚慕才慌忙避开目光,囫囵道:
  “不是。”
  楚肖见他样子,脸上很明显就写着‘就是’这两个字,也不拆穿他,说道:
  “齐妤的性子我知道,她绝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三哥与她为何生气?”
  楚慕闻言冷哼:“你对她倒是了解。”
  楚肖不否认:“我对她确实很了解,自小便认识,彼此的性格都很熟悉。”
  “你了解她,她也了解你吗?”楚慕赌气问。
  “自然。我有这个自信。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清楚的很。”楚肖看着楚慕意有所指道。
  楚慕努力压住心中冉冉升起的怒火,继续喝他的闷酒。楚肖提起齐妤,倒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三哥,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今日趁这机会,你能否替我解答一二?”楚肖问楚慕。
  楚慕闷声问:“什么?”
  “我在外几年,也时常听人说起你和齐妤的事,你们刚成亲那几年,你对齐妤并不好,也并不在意她,甚至听说因为齐国公的关系,你很厌恶她。可如今,你怎么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竟这般在意齐妤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楚肖看着楚慕的目光明明很温和,可楚慕愣是被他看得后背发凉。
  不知是因为他对齐妤似乎有企图的质问,还是因为怕自己的秘密被人提起。
  “你这么关心我和齐妤的状态,你喜欢她?”楚慕直截了当的问。
  “嗯。我表现的很明显不是吗?”楚肖也回答的直截了当。
  楚慕没想到他这么直接,愣了一会儿,没什么底气的说:
  “她已经嫁给我了,你现在是觊觎兄嫂吗?”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腿,齐妤现在会是你的弟妹。在我受伤之前,我与她早已互通心意。”
  楚肖的话一字一句钻进楚慕的脑中,楚慕被‘互通心意’那几个字气的鼻孔冒烟,手中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瓷片溅了一地,吓得在一旁给楚肖斟酒的丫鬟手一抖,把整壶酒都洒在了楚肖的腿上。
  那丫鬟吓了赶忙跪下,将盖在楚肖腿上的毛毡拉开:“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现场一片混乱,楚肖腿上的毛毡被闻讯而来的丫鬟取下,从毛毡里掉下一样东西,清脆的声音一下就吸引到楚慕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是一块看起来有些眼熟的羊脂白玉……


第70章 
  楚慕走过去捡起地上那块玉佩;放在手里端详片刻,对楚肖问:
  “这玉佩哪里来的?”
  楚肖腿上被盖上新的毛毡,听见楚慕问;才抬头看见被楚慕拿在手里的玉佩;伸手道:“这是我的;哥你还给我。”
  楚慕犹豫片刻,将手中玉佩递给楚肖,楚肖接过后便紧张的翻看玉佩,检查有没有跌出伤痕,一边用手擦拭;一边吹着玉佩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这对玉佩紧张的样子;楚慕觉得似曾相识。
  齐妤也曾这般对一只玉佩紧张过;并且楚慕认得她的玉佩,与楚肖这个分明就是一对。
  楚慕记得自己曾经问过齐妤,她为什么那么紧张她的玉佩,不仅藏在枕头底下;还时常拿出来看;还问她那个玉佩是谁的,齐妤告诉他;玉佩是她母亲的。
  可现在他在楚肖这里却看到了与她那玉佩完全一样的;这说明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吧。
  楚慕心情十分复杂,仿佛被一种叫做‘欺骗’的感觉填满了;齐妤骗他,齐妤为什么骗他?
  楚慕失魂落魄走在街头,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康王府走出来的了。
  韩风和纪舒跟在他身后喊了他无数声,楚慕都当没听见,因为不想回答。
  经过一家酒肆,跑堂伙计在外一吆喝,问了句:“客官喝酒吗?”
  楚慕就忍不住进去了,进去之后,让小二上了好些酒,让韩风和纪舒也坐下陪他一起喝,但两人看见楚慕这样哪里敢由着他性子让他喝,只得从旁劝着,到最后,见楚慕连着灌下去好些,两人赶忙夺过楚慕手里的酒壶。
  楚慕抢酒抢不到,干脆不喝了。
  踉踉跄跄的走出酒肆,推开拦路让他结账的伙计,直往外冲去,韩风和纪舒两人只得在后面给他收场,韩风到柜上付钱,纪舒则追着楚慕而去。
  两人跟在楚慕身后,以为他要去什么地方,没想到楚慕虽然脚步虚浮,毕竟今晚喝了太多酒,又不要人搀扶,但他还是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回自家王府的路。
  王府门房见他回来,赶忙上前搀扶,被楚慕直接推开,门房莫名其妙摔了个屁墩儿,楚慕醉醺醺的一路冲进了主院,当面遇见了吃晚饭在园子里遛弯儿消食的齐妤。
  齐妤目光在他身上转悠两圈,发现这人弄的一身狼狈的样子,身上湿了好几块,脸颊两侧还泛着喝酒后的酡红,尤其是盯着齐妤的两只眼睛,红的似乎带着血光,在光线不太好的园子里看起来别样恐怖。
  想着他今天下午夺车而去,现在又弄成这般回来,不禁问道:
  “你去哪儿了?吃晚饭了吗?”
  说着,齐妤便来到楚慕面前,刚刚近身,齐妤就闻见了他身上一股子浓烈的酒气,这么大的酒气,也不知今儿喝了多少酒。
  楚慕的酒量,齐妤是领教过的,初一那日在将军府,被那么人围攻灌酒他也没有醉。但今日似乎喝的比上回还要多些。
  齐妤问过之后,楚慕不回答,齐妤干脆问韩风和纪舒:“你家王爷怎么了?”
  韩风和纪舒对望一眼,彼此都感觉没法回答王妃这个问题。因为他们也不知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启禀王妃,王爷从康王府出来之后,就这样了。”韩风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齐妤。
  齐妤疑惑:“康王府?”
  将目光回到楚慕身上,发现楚慕还在瞪着她,目光幽怨又危险,直觉向来很灵敏的齐妤觉得情况不太妙,想不动声色的退后两步,可谁知她身子一动,楚慕几乎是瞬间就扑了过来,拦腰将齐妤一把抱住,像是抱孩子那种姿势,直接把齐妤半抱半扛着进房去了,动作之快,让满院子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楚慕把齐妤扛进了房,还不忘转身把门栓落下,齐妤大惊失色,喊道:“楚慕,你疯了吗?想干什么?”
  齐妤被楚慕这一系列的动作弄的十分恐慌,捏拳砸在楚慕的肩膀上,想让他把自己放下。
  可楚慕皮糙肉厚,齐妤这没什么力度的小拳头砸在他身上,也就比挠痒痒稍微重那么一点点,几乎起不到任何阻拦的作用。
  楚慕把齐妤抱着放在罗汉床上个,冷道:“别打了,手疼不?”
  齐妤愣了片刻,然后又报复性的重重砸了他肩膀好几下,谁知最后一下砸在他肩膀的骨头上,果然疼的齐妤眼泪都要出来。
  楚慕把人放在罗汉床上以后,倒也没有进一步行动,而是在齐妤身边坐下,愤然拉过她打疼了的手在掌心揉捏,看他那表情,像是要把齐妤的手给捏断掉,可偏偏动作又很轻柔。
  齐妤问:“楚肖跟你说什么了?”
  韩风说他从康王府出来就这样子,可见他酗酒跟楚肖肯定有关。
  楚慕紧抿着嘴不说话,只低着头给齐妤揉手,齐妤没好气的把手抽出来,又推了推他的肩膀。
  楚慕抬头看着齐妤,正色问道:
  “齐妤,你对我什么感觉?”
  “啊?”齐妤一愣,没听懂。
  楚慕见她露出懵懂的神情,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伸手按着齐妤头,自己凑上去,飞快的在齐妤柔软丰润的唇瓣上蜻蜓点水亲了一下。
  “什么感觉?”楚慕用行动又问了一遍。
  齐妤整个人愣住了,好半晌嘴巴才恢复知觉稍微动了动,冷静回道:
  “想抽你的感觉。”
  楚慕忽然把她推开,愤怒扭捏道:“不是!”
  “除了想抽我,你就没有别的感觉了?”楚慕忽然像孩子似的抽起了风:“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别的感觉,有没有?”楚慕按住齐妤的两侧肩膀,目光期待的说。
  看他这样子,今儿估计是真醉了,齐妤懒得理会一个醉鬼,就当给狗咬了一口,想推开他的手起身,可楚慕的力气大,按在齐妤肩膀上就跟两座大山似的,根本没办法移开。
  “你说话呀?”楚慕见齐妤不做声,急的忍不住摇晃了齐妤几下,齐妤头上的钗环都给他摇出了声响,齐妤给他摇晃的生无可恋。
  “你为什么不说话?齐妤,你为什么不说话呀!齐妤……”
  楚慕把齐妤直接搂进了怀里,紧紧抱着,齐妤听着他的声音仿佛带着哭腔,心中一阵恶寒,身子被他勒的快断掉,偏偏挣扎不开,没办法,张口在他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
  楚慕皮糙肉厚,但也不是钢筋铁骨,被齐妤咬了之后,总算吃痛,有了点反应,却还是倔强的不肯松开齐妤,齐妤没办法,只好狠下心咬的更用力,直到嘴里尝到了好些甜腥,才吓得赶忙松开。
  “怎么不咬了?”楚慕在齐妤耳边问:“再咬啊。”
  齐妤觉得这人不仅醉了,还疯了。
  “你以为我不敢?赶紧放开我!”齐妤挣扎。
  楚慕却打定了主意不放手,齐妤肋骨生疼,再也压制不住脾气,管不了那血渍呼啦的口感,发了狠般用力咬下去。
  咬到后来齐妤自己的嘴巴都酸了,都没能逼得楚慕放开手。
  两个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齐妤是下了狠心咬的,楚慕则是拼了肩上一块肉不要的,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还是齐妤败下阵来,因为她确实没有办法做到把人身上的肉生生咬下来。
  楚慕感觉到齐妤松了口,忽然一个翻身把齐妤压在了身下,两只手肘撑在齐妤身子两侧,在暗处俯视着齐妤的脸,柔软丰润的唇瓣上沾了他的血,看起来红艳艳的诡异。
  “你就是个妖精!吃人血的妖精……”
  楚慕盯着齐妤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后,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说完之后,整个人就像强弩之末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压在齐妤身上一动不动。
  齐妤在被楚慕压在身下的时候,手里已经拔下了金簪,准备在楚慕真想对她动手之时,给他一簪子扎下去醒醒酒,谁知楚慕说完那话就直接倒在她身上,让她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
  “楚慕!楚慕!”齐妤气急败坏的喊他。
  可楚慕却只回了她一阵平稳有规律的呼吸声,浓烈的酒气喷洒在齐妤脸上,完全醉死过去。
  齐妤喊不醒楚慕,只能对外求救。
  外面的琥珀和明珠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儿动静,她们想破门而入,被韩风和纪舒这两个狗腿子阻拦,现在听见里面自家王妃中气十足的喊叫,两人就再也顾不得什么,撒泼一般把韩风和纪舒拖开,然后忠心护主的琥珀直接撞门,可撞了好几下都没撞开。
  最后还是韩风实在看不下去,拉开琥珀,一脚踹开了房门,生怕房间里是什么非礼勿视的画面,韩风踹开门的那一刻,还特意偏开了目光。
  两个丫鬟闯进去,看见自家王妃又一次给烂醉如泥的王爷压在了身下,气的赶忙上前帮忙。
  与上回不同的是,上回是装醉,所以基本上没让两个丫鬟费什么力气,就把楚慕的人从齐妤身上搬开了;可这回是真醉,两个丫鬟用了吃奶的劲儿,依旧没能把楚慕搬下来。
  “你们两个木头,还不过来帮忙!王妃快给压死了!”
  琥珀对依旧在门外观望的韩风和纪舒怒吼一声,两人对望一眼,这才进门,手忙脚乱帮着把楚慕搬开,搬动的过程中,把楚慕给稍微搬醒了点。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的脸不是齐妤,突然委屈的呼喊:
  “齐妤——齐妤啊——齐妤!你在哪儿啊!齐——妤——”
  楚慕鬼狐狼嚎似的喊齐妤,这边齐妤刚被两个丫鬟扶起来,见她嘴上和脸上都是血,吓得两人赶忙询问她哪里受伤了。
  齐妤摆摆手,深深吸了几口气后,对她们摆摆手:“不是我的血,是他的。”
  韩风和纪舒这时才注意到楚慕右肩处一片殷红,像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似的。
  他们不敢质问齐妤怎么回事,却也不能放任楚慕就这么继续流血下去,两人一人一边架着楚慕去了旁边的房间。
  “这王爷真是的,每回喝醉了酒都要回来祸害王妃。”琥珀最是见不得齐妤受伤受委屈。
  琥珀端着水盆,明珠在一旁替齐妤洗手洗脸,说道:
  “王爷这回醉酒跟上回感觉不一样。”明珠是个敏感的,立刻察觉出异样。
  齐妤没说话,目光看着渐渐被她手上的血染红的水。
  “有什么不一样?”琥珀问。
  明珠想了想,说道:“感觉王爷这回有点伤心。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王妃你也是,推不开王爷你就喊我们呀,给他咬的那么严重做什么?您身上都这么多血,可见王爷身上伤口肯定很大很深。”
  明珠把齐妤的手从变成粉红色的水盆中拿出来,一边给齐妤擦手,一边如是说道。
  齐妤回想先前咬楚慕的时候,她确实下了死劲儿,想着把楚慕咬疼了,他肯定会放手,谁知道楚慕比她还倔,都那样了,还不肯撒手。
  现在听明珠这么说,齐妤竟然千载难逢的产生些许愧疚的感觉。
  她自己咬的她知道,楚慕肩上的肉就算不掉,那也肯定很深很深。
  **************************
  齐妤一整晚都没怎么睡的好,也不知道是昨天夜里见了血的缘故,迷迷糊糊做的梦都带着血腥,要么是楚慕全身是血站在那边看着她,要么是她自己全身是血,总之是个血腥的梦。
  早上起来之后,齐妤破天荒的记挂起了楚慕,她坐在饭厅里用早饭,平时这个时候,不用叫楚慕肯定就凑过来了,这段时间齐妤竟有点习惯楚慕在身边和她一起吃饭。
  可今天楚慕却没过来,对明珠道:
  “王爷昨天喝醉了,待会儿给他送点醒酒汤去。”
  明珠一愣,说道:
  “可王爷早起来出去了啊。”
  齐妤喝粥的动作顿了顿,愣了片刻后才点头:“哦,那就算了。”
  明珠暗自猜测着齐妤的意思,说道:
  “奴婢听纪护卫说王爷今天是去了兵部衙门,要是王妃担心王爷的话,要不然让人把汤送到兵部去吧。”
  六部衙署都是允许家属给官员送饭菜衣裳的,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担心’两个字让齐妤听起来颇不是滋味,果断摇头:
  “不必了,他能去兵部,还送什么醒酒汤。”
  明珠想想,好像是这个道理,便没再说什么。
  到了中午的时候,门房就传来‘王府回府’的消息,齐妤正好在园子里插花,听见之后,目光下意识关注院门口,这阵子楚慕只要回来,基本上都会直奔主院来。
  可等了一刻钟,楚慕都没出现,齐妤这才收回了目光,不再往那边瞥。
  他还来气?
  昨天他莫名其妙轻薄了她,齐妤都没来气,他凭什么来气?就因为她咬了他一口?可那也是他硬是不肯放开手,齐妤才下狠心咬的。
  明珠中午摆饭,琥珀随口问齐妤:
  “王妃,王爷在书房院子里,要不要请他一同过来用饭?”
  齐妤冷道:“请什么请,还怕他没饭吃吗?”
  琥珀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给怼了,正要为自己分辨,被一旁明珠拉住,明珠对她摇了摇头,琥珀便收起了委屈。
  齐妤一顿中饭也没吃几口就放了下来。
  这种情况,大概维持了两三天,楚慕竟然一次都没有踏足齐妤的院子。
  齐妤在扔掉了好几张画错了的花样纸以后,明珠大着胆子问道:
  “王妃可是心中有事?”
  齐妤摇头:“没有啊。”
  明珠一边绣花,一边状似聊天般说道:“听说王爷这两天在书房里日夜办公,都没怎么休息。太医来了好几回,都给王爷赶了出去。”
  齐妤继续埋头画花样子,琥珀倒是挺紧张:
  “啊?王爷为何要赶太医?”
  明珠瞪了她一眼,继续说道:
  “王爷的伤也不知怎么样了,又不让太医诊治,脾气还大了好多,听说这几天书房院里伺候的都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惹恼了王爷。”
  明珠边说边关注齐妤的反应,没想到齐妤全心全意的画花样,仿佛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似的,完全没有一点反应也就罢了,还比刚才镇定了不少。
  明珠暗自叹息,王爷和王妃这两天在冷战,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王妃的性子是绝不可能先妥协的,之前一段时间,还有王爷死皮赖脸的凑上来,现在王爷不来了,王妃又这漠不关心的样子,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正无奈之际,外面丫鬟来报,说韩护卫求见王妃。
  “参见王妃。”
  齐妤刚出房门到廊下,韩风就赶忙行礼。
  “何事?”齐妤问。
  心中却明镜一般,韩风和纪舒这两人,除了为楚慕的事儿,其他时候绝不会找到齐妤面前来。
  “请王妃去看看王爷吧。”韩风开门见山说:“王爷这几日既不肯休息,也不肯换药,若非天气寒凉,爷肩膀上那伤口约莫都要化脓了。”
  齐妤敛目,思虑片刻后问韩风:
  “他那日在康王府到底怎么了?”
  齐妤现在可以肯定,是楚肖跟他说了什么,但齐妤却不知道具体内容。
  “属下不敢欺瞒王妃,那日王爷到了康王府之后便让我和纪舒在外等候,他一人入内的。”韩风也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王爷反应这么大。
  说到这里,韩风突然想起来什么,说到:“不过,王爷这两天砸了好几个玉佩,都是他平日随身带的那几个,也是有点奇怪的。”
  齐妤眉心微蹙:“玉佩?”
  这么一说,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眸中闪过一道冷光,齐妤敛下眸子。
  **************************
  楚慕坐在椅子上看兵部卷宗,用左手蘸朱砂批阅。齐妤拿着一只托盘直接走进来,楚慕忍不住抬眼多看了他几眼,虽然只是两三天没有见她,却像是过了两三年那么长时间。
  齐妤将托盘放好,转身时,正好看见楚慕收回目光,齐妤轻声干咳一声,道:
  “韩风说你这两日都没换药。”
  楚慕不动声色,还是用左右将批阅好的放到一边:“我会与他们说不要再去麻烦你,放着吧。”
  齐妤有种回到了他们刚成亲时的状态,那时候的楚慕也是对她这般忒度冷硬,当然了,语气也是没这么客气的。
  齐妤绕过椅子,来到他的书案前站定,楚慕特意不去看她,齐妤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他也只当没看见。
  “既然王爷有事要忙,那妾身便不打扰了。”齐妤说完便要走。
  谁知刚一转身,楚慕就忍不住开口: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齐妤回身,指了指那边的药,楚慕气结,这女人来都来了,跟他说几句软话能死吗?
  一把将手中的朱砂笔摔在书案上,楚慕走出,不由分说拖着齐妤的手就去了她放药托盘的椅子旁,愤然说道:
  “光送药有什么用,难道要本王自己换吗?”
  说完,楚慕便兀自解了腰带和前襟,大马金刀坐在了椅子上,一副等着齐妤伺候的架势。
  齐妤只是单纯的想来送个药,顺便看一看他,若是楚慕跟她说话,那她就说几句,要是不跟她说话,她放下药就走,反正是没有替他换药的打算,如果早知道楚慕立场这么不坚定,不仅跟她说话,还让她换药的话,齐妤肯定会把琥珀或明珠带过来的,也不至于现在赶鸭子上架。
  楚慕肩膀上的伤口,确实像韩风说的那样,没怎么处理过,也不知是从来没包扎过,还是包扎过后给楚慕扯掉了,反正齐妤看的时候,他的伤口上没有绷带,只简单的洒了点药粉,药粉的形状,就正是她那日咬的两口的形状。
  齐妤看了这两个伤口,感到一阵羞赧,用大夫调配的清洗剂给楚慕清洗伤口,刚沾上,楚慕就发出‘嘶’一声:
  “轻一点。想把本王的皮扯破吗?”
  齐妤暗自瞪了他一眼,手底下倒果真放慢,放轻一些,她动作不太熟练,好几次惹得楚慕怒瞪她,却依旧没有放弃。
  齐妤一边在他的伤口上涂药膏,一边看了一眼楚慕紧咬的下颚,然后很快收回目光。
  而她这边刚收回目光,楚慕的目光又忍不住看过去。
  齐妤的脸近在眼前,又黑又长的睫毛一扇一扇,像是撩动楚慕心弦的羽毛,齐妤身上的香气让楚慕心旷神怡,最后目光落在齐妤的那两片丰润粉红的唇瓣上,虽然那晚他是喝醉了,可她这片唇的滋味,楚慕是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


第71章 
  被人用那么赤果果的目光盯着瞧;齐妤怎会感觉不出来,刻意不去看他,专注在他的伤口。
  “齐妤。”楚慕在她耳旁喊了一声;气息吹在她的耳廓上;酥酥热热的。
  “嗯。”齐妤应了一声。
  楚慕又盯着她一会儿;问:“你那晚为什么要咬我?”
  这话一问出口,就把齐妤闹了个大红脸,直起身子看着楚慕,双唇一开一合,好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楚慕见她两颊绯红;在原本的颜色上又多了几分旖旎风情;叫人心醉神驰。
  知道她不好意思;楚慕还偏要做出苦恼状继续问:
  “我那晚喝醉了;不记得缘由。是我……冒犯你了吗?”
  齐妤被楚慕这个不知廉耻的问题给问住了,若说他冒犯了,他肯定会问具体怎么冒犯的;可若说他没冒犯,那她为何咬他?
  好在楚慕问这个问题;也不是真的想要从齐妤口中得到答案;等齐妤纠结一会儿后,他才用包含歉意的语调说道:
  “我知道肯定是我冒犯你了。要不然你不会这样对我。一切都是我的错。”
  齐妤被他这副体贴的模样气的不行;动作麻利的给他把药膏擦好;缠好绷带,最后把衣襟拉上。
  然后走到一边去净手,净手的时候问楚慕:
  “楚肖跟你说玉佩的事了?”
  原本还在欣赏齐妤生气的样子;突然听她提起楚肖,刚刚燃起的好心情骤然冷下。
  “有什么可说的。”楚慕咕哝一句。
  齐妤把手洗干净,拿着干爽的毛巾擦手:“那都是从前的事了,要是我每送别人一样东西,要是别人每每挑拨一句,你就闹一回醉酒,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提起这个,楚慕的气也不打一处来:
  “我是气你给别人东西吗?我是信了别人的挑拨吗?我是那种揪着前事不放的人吗?”
  齐妤上下看了他一眼,虽然没说话,但眼神说明了一切。
  楚慕受不了被她误会,立刻怒道:
  “我是气你骗我!”
  齐妤一愣:“我骗你什么?”
  楚慕见话到此处她还不承认,干脆气势汹汹走到齐妤面前,把在心里憋了好几天的话一股脑儿吼出来:
  “我之前问过你,那玉佩是谁的。你说是你母亲的,你当时若直接告诉我是楚肖的,我也不至于闹这么一出。”
  齐妤看着暴跳如雷的楚慕,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她的玉佩给楚慕抢过去看,楚慕问她玉佩是谁的,齐妤告诉她是她母亲的。
  “玉佩是我母亲的呀。”齐妤冷静道。
  楚慕指着齐妤,欲言又止,好半晌才说出一句:
  “你还骗我?我都亲眼看见了,楚肖身上有个一模一样的!你母亲给了你们一模一样的玉佩吗?”
  “是啊。不可以吗?”齐妤反问。
  楚慕被噎了一下,片刻后挥手道:
  “算了算了,我懒得理你们那些陈年旧事。你不想说实话,我也不会逼你,用不着再编瞎话。”
  齐妤见他一副‘我不听我不听我就不听’的架势简直生气,走过来,在楚慕受伤的肩头重重打了一下,把楚慕直接打懵,捂着肩膀怒瞪齐妤。
  “你怎么就断定我编瞎话?”
  齐妤从腰间掏出那只让楚慕耿耿于怀的玉佩,继续说:
  “这两只玉佩本就是我母亲的陪嫁,我跟你说过,我与楚肖自小便被人看好,我母亲也这么觉得,所以玉佩一个给了我,一个给了楚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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