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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中了情蛊之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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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三个宗室皇亲陪伴在姬氏身侧,有一个皇亲是福慧公主,与姬氏年纪相仿,是先先帝的嫡亲妹妹。
  康王楚肖因腿脚不便,在后宫休息,没有出席。
  姬氏虽为太妃,但却是先先帝最宠爱的妃子,出身书香门第,先太师之女,先太师的门生遍布朝野,曾培养出朝中半数文官清流,虽然先太师已不在,现太师为姬氏兄长,姬家在朝中势力犹存,百官敬畏;
  再加上,先先帝的皇后去世之后,先先帝本欲立姬氏为后,但姬氏不愿,先先帝无奈,只得给她贵妃尊崇,并后半生未曾再立新后,所以,姬氏的身份地位,等同于太皇太后,这是无可争议的。
  更别说,姬氏还生了两个王爷,一个肃王,一个康王。
  肃王殿下如今是把持朝政,只手遮天的摄政王,众所周知的人物,不必赘言;而康王殿下自小拜得数位大儒为师,惠传天下,名满京城,如今虽身微损,却依旧是很多人心目中的贤王,有这些硬性条件在,谁人还能说姬氏担不得太皇太后的仪仗?群臣朝贺,她自也当得。
  小太后安氏坐在姬氏身旁,无论是容貌还是气度,皆被姬氏衬托的荡然无存,没有半点身为太后的架势,楚慕入殿之前,一些早到的公侯府邸的女眷已经来帝台下敬贵太妃姬氏好几轮酒了,有的捎带着敷敷衍衍的敬了下安氏,有的则连敷衍都没做,安氏也觉得没面子,可她没办法,谁让她没有厚重的家世,没有当摄政王的儿子呢。
  就算勉强占了个嫡字,儿子坐上了皇位,也还是改变不了要看人脸色过日子。
  思及此,安氏正闷闷的喝酒,就看见楚慕带着他的王妃进殿。那两个人比肩而入,齐家那个嫡长女站在楚慕身边,竟然没有丝毫畏缩,华贵又端庄,一步一步,举手投足都彰显着她的大家风范,这种女人,跟她们安家培养出来的花瓶高下立现。
  看到盛装出席的齐妤,及周围朝臣女眷的追捧簇拥,太后安氏心里又忍不住酸了酸,往楚慕看去,恰巧对上楚慕那满是侵略性的目光,楚慕还不怀好意对她点头一笑,安氏手一抖,吓得赶忙避开目光低下了头,害怕的咬着唇瓣,想到了楚慕那厮对自己的企图。
  楚慕牵着齐妤的手来到坐席上,抬头往帝台上看去,姬氏与福慧公主说话,不曾看他,楚慕顺带瞥了一眼旁边,正好看见太后安氏盯着自己,出于礼数,楚慕对她笑着行了个点头礼,尽管看着就不怎么诚心,但好歹他做了面子,就不要要求太多了。
  齐妤坐下之前,看到了帝台上的姬氏,对楚慕凑近小声询问:
  “贵太妃那边,我需要去敬一杯吗?”
  楚慕略有犹豫,想着他和齐妤成亲以来,这算是齐妤第一次看见母妃,若无视的话,未免被满殿臣子女眷说她不懂礼数。
  “我陪你去。”楚慕说。
  说完之后,楚慕便让宫人准备茶水,自己牵着齐妤来到姬氏面前,姬氏原在和福慧公主说话,见他们来,便放下了酒杯,楚慕先和福慧公主打了个招呼:“姑母。”
  福慧公主点头回了一礼,目光便在齐妤身上打量,说道:“这便是肃王妃了,你不常出来走动,我们这些长辈也不识得,今日可没带见面礼。”
  齐妤和楚慕是奉旨成婚,楚慕本就不愿,所以娶妻时该做的礼是一件都没做,包括带着齐妤认亲这一环节,所以到现在为止,齐妤也未必能认全楚家这边的皇亲。
  因为楚慕婚后的各种怠慢,所以皇室宗亲对齐妤这个肃王妃并不很看重,这位福慧公主是先先帝的妹妹,如今先先帝那一辈的公主也就只剩这位福慧公主和当年出了家的福宁大长公主了。
  福慧公主在楚家皇族中颇受尊崇,所以自没有将齐妤看在眼中,虽然话说的好听,但也架不住她用那一副居高临下的审视做派。
  齐妤鼻眼观心,对福慧公主行了礼之后,接过宫婢手中的茶水,恭敬的送到贵太妃姬氏面前,温和顺从道:
  “母妃万安,请用茶。”
  姬氏看着齐妤,从前自是见过几面,但那时候,姬氏并没想到齐妤最终会嫁给楚慕,姬氏想伸手接茶,却听一旁福慧公主道:
  “肃王妃这辈婆婆茶敬的也忒晚了些,这还不是特意上门敬茶,只是顺道而已。哎呀,要是我儿媳这般对我,我可是万万不会接的。”
  姬氏原本有些犹豫要不要接茶,倒不是被福慧公主这挑拨的话影响了,而是她也想看看楚慕这个妻子是什么反应,姬氏把手收了回去。
  福慧公主见状,得意又道:“嗯,这就对了。不管身份如何,规矩还是要立起来的。”
  帝台上的动静本就是万众瞩目的,楚慕和齐妤来了之后,就更加成为满堂关注的地方,上面的人说一句话,有一个风吹草动,下面都看的真真,听得真真。
  福慧长公主这番话让殿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她们这是在为难第一次在宫宴盛装露面的肃王妃。也是平日里肃王妃多受冷落的传言甚嚣尘上,福慧公主这是想给她个下马威。
  安氏坐在凤座上,也盯着这边,福慧公主是先先帝的妹妹,是她的长辈,平素虽不常入宫,但每回只要入宫,都要挑一挑她的毛病,安氏虽为太后,可一定长辈的帽子压下来,她也无可奈何。这个老女人,惯喜欢难为年轻貌美的命妇,肃王妃这般品貌,她只怕早已嫉妒成狂,连楚慕的面子都顾不上,也要给肃王妃一些难堪。
  不知为何,想想肃王妃马上就要体验她曾经有过的糟心,安氏心里居然有点小激动。
  大殿里所有人屏气凝神等待着肃王夫妇的反应,福慧公主是肃王的姑母,贵太妃又是肃王的母妃,想来肃王殿下也不会为了一个不喜欢的女人而去得罪自己的母妃和姑母。
  放眼大殿,也就齐家这一块有点动静,齐甯暗自着急,齐振南甚至已经站起身,开始往帝台这边走了,若是女儿再被为难,齐振南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有些官员家眷们看见齐国公神情凝重的样子,不禁心中想着,毕竟齐国公府也不是一般小门小户,嫡长女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齐妤正要开口,便觉手上一空,茶杯到了楚慕手中,楚慕另一只手将她扶起,举着茶杯似笑非笑的对福慧公主朗声道:
  “听闻姑母养的那个小白脸面首背着姑母在外面找了个外室,不知道那外室生的儿子有没有给姑母你敬个茶呀?他敬茶的时候,是称呼姑母为母亲呢?还是称呼姑母为祖母?说起来,姑母养的面首好像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儿郎,身强体壮的很啊,姑母是特别喜欢吧。”
  楚慕的声音郎朗在殿中传开,毫无示警的将福慧公主蓄养年轻力壮面首的事情大声抖落出来,皇家公主养几个面首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殿中这些人私下里肯定也议论过她,可那毕竟是私下里,楚慕现下这般在大殿上公开谈论,饶是福慧公主一把年纪了,也被他闹了个大红脸,指着楚慕‘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若姑母喜欢,下回本王亲自给姑母找几个更健壮的送过府去,今儿您就行行好,别为难我的王妃了,成不成?”
  楚慕天生是个不知收敛的,既然要得罪,那就得罪个干净,他的人,可不容这些倚老卖老的来指指点点。
  福慧公主的一张老脸,从额头红到了脖子根儿,有心拿出长辈的身份训斥他一番,可又怕楚慕说出更多不堪入耳的话,一番心里纠结后,福慧公主开始觉得大殿里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变了,哪里还待的下去,急急忙忙站起身,也顾不得起身太急,撞到了桌子,打翻一地酒水,遮掩着脸面,迅速离场。
  福慧公主离开之后,楚慕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茶杯,抬眼对上姬氏,将茶杯送到姬氏面前,姬氏冷哼一声,齐妤递来她都没接,更别说是楚慕递来了,身子往旁边一侧,冷道:
  “你既这般目无尊长,还敬什么茶?受不起。”
  楚慕可以奚落福慧公主,却不能对姬氏口出恶言,目光落在姬氏的侧脸之上,从小到大,他对姬氏的侧脸比对她正脸熟悉的多,姬氏用正脸看他的时候少之又少。
  楚慕也不纠缠,直接把茶杯放在姬氏旁边的桌上,对齐妤道:
  “敬完了,太妃说茶很好喝,走吧。”
  齐妤见楚慕虽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眼中的落寞骗不得人,想到上回他从六榕寺回来之后,一路无话,也是这神情。
  齐妤心中十分不解,这贵太妃为何对楚慕这般严厉?小时候,她和楚肖进宫拜见过姬氏的,姬氏对楚肖可谓无微不至,再温柔不过的一个母亲,可她的温柔,却一分一毫都没有分给楚慕,究竟是为什么。
  楚慕牵着齐妤的手,在万众瞩目中走下帝台,回到他们的坐席之上,待他们坐下之后,大殿中才恢复了些声响。
  不少人都在交头接耳说先前的事,对楚慕强势护妻的行为表示震惊,有赞同的,说他实话实说,福慧公主欺人太甚,有不赞成的,说他不该当面揭长辈的短,让长辈下不来台,众说纷纭,低声谈论。
  帝台上的安氏忍不住将目光一次又一次的落在楚慕身上。
  楚慕今晚的表现大大的出乎了安氏的预料,她还以为楚慕会对福慧公主的刁难视而不见,却没想到他竟这般护妻,这跟往常她听说的情况很不一样,那个杀人如麻,蛮横无礼的楚慕,竟然还有这般细致周到护着一个女人的时候。
  身为一个女人,若有一个这样位高权重的男人护着,那得多有安全感啊。她也不必每日过得提心吊胆了。
  没由来的,安氏竟然有些羡慕坐在楚慕身边的那个女人,那个被她的姑母描述为不受待见,可怜巴巴的齐国公府嫡长女。
  楚慕坐在齐妤身边,顺手就拿了个橘子给她剥,剥好将果肉送到齐妤手上。
  齐妤眉头微微一蹙,楚慕瞧见了,敛目兀自说道:
  “我知你嫌我手脏,素来不肯吃我给你的东西,来之前我特意洗了好几遍手,保证干净,你的琥珀和明珠不在这儿,你将就着吃些吧。”
  齐妤原本还盯着手里的橘子果肉犹豫怎么不动声色的放下,突然听了楚慕这番话,对他投去讶然的目光,她以为每回自己做的都不怎么明显的,他居然注意到了。
  楚慕又给自己剥了一个,吃了一瓣果肉,喜上眉梢道:“嗯,这个甜,吃这个。”
  说完,剥了一瓣送到齐妤唇边,齐妤闻到了他手上的橘皮香味和果肉的清香,在他万般期待的目光中,齐妤把脑袋往旁边偏了偏,楚慕以为她还是不要吃他给的东西,准备收回时,齐妤伸手捏过楚慕手指上的那瓣果肉,仔细的撕果肉上的白色经络。
  齐妤边撕边说:
  “这些不撕掉怎么吃啊。”
  楚慕看着她,眼睛眨巴好几下,突然捂着心脏,弯下了腰,齐妤刚撕完了橘子经络,见他这样,凑过来问:“怎么了?”
  楚慕捂着心口,转过头看她,笑道:“心里好像在放烟花,又像在酿蜜,甜。”
  突如其来的夸张让齐妤刚刚升起的感动瞬间落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
  楚慕见她这般,朗笑着坐直身子,继续给齐妤献殷勤:
  “还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剥。葡萄?”
  “不吃。”
  “虾?”
  “不吃。”
  “螃蟹?”
  “不吃不吃。你自己吃吧。”
  坐的靠近点的,都被这对刚才还气势逼人的夫妇,突然幼稚的对话惊到了,而坐的远些的,则忍不住探头猜测这对夫妇你推我让的在干什么。
  摄政王好像是在……劝食吧。
  还给摄政王妃把好多东西都剥好了送到嘴边,然后还被摄政王妃拒绝,被拒绝之后,他们的摄政王大人也不生气,继续用其他东西哄王妃开口,那温柔细语的架势……还是他们心目中那个日天日地,杀人如麻大魔王吗?
  到底是谁说摄政王夫妇感情不睦的?请站出来挨打!这还叫不睦,这简直已经和睦到不能再和睦了好不好。
  该来的客人基本上都已经来了,内官来通知宴席正式开始,由小皇帝致词,欢庆一下元宵佳节,再欢迎一下贵太妃和康王殿下回朝,语毕掌声四起,和乐署的声乐应着掌声响起,婀娜多姿的舞姬们翩翩而入,宫宴正式开始,群臣起身对小皇帝敬酒,小皇帝以茶代酒与众人对饮而下,大殿里一派君臣和乐,歌舞升平。


第67章 
  宴会中筹光交错;大家你来我往举杯敬酒,但都好像一致的避开楚慕他们这里。
  齐妤注意到这件事,凑近楚慕道:
  “酒席上最能看出一个人的人缘;王爷的人缘看着挺一般的。”
  楚慕正喝了杯酒;闻言不解:“什么?”
  齐妤让楚慕看宴会中的热闹场景;官员们之间你来我往,其乐融融,有那在座位上举杯遥祝的,有那离开坐席前往敬酒的,有说有笑;和乐开怀。其中以齐国公府那一块最为热闹;围了好几个同僚;看起来确实人缘很好的样子。
  “你是想让他们来敬酒吗?只要我说一声;保管咱们身边的人比你父亲身边的还要多许多。”楚慕觉得自己有这个自信和威慑力。
  齐妤疑惑:“你到底懂不懂‘人缘’是什么意思?”
  “怎么不懂?不就是吹捧奉承,我不喜那般,所以从前跟他们禁止过,让他们别整那没用的;有那时间;不如多想想怎么把事情办好。”
  楚慕说完,发现齐妤还用无语的神情看着他;问道:
  “要不;我让他们都过来敬酒?”
  说着,就一副真要开口喊的样子,被齐妤慌忙拦住:“别别别。我就是问问;这样……也挺好的。”
  看来这人是真不懂‘人缘’是什么,真要呼喝起来,齐妤都替他感到丢人。
  正说着话,他们席前来了个人。
  楚策端着酒杯过来,楚慕见状,惊喜的指着对齐妤说:“看到没有,还没招呼,就有给我敬酒的来了。”
  说完,楚慕举起杯,主动跟楚策碰了一下,还没说话,就见楚策把酒杯举到齐妤面前:
  “表姐,我是来敬你的,赏脸干一杯。”
  楚慕高高举起的杯子和脸上洋溢的笑容都显得那么尴尬。
  兀自闷闷的饮了杯中酒,齐妤见他这般,抿唇一笑,欲拿楚慕手边的酒壶给自己斟一杯,然后跟楚策碰杯,饮酒。
  可她手还没碰到酒壶,酒壶就被楚慕拿在手里,齐妤以为他又要闹幼稚脾气的时候,楚慕亲自给她斟酒,却只肯斟了小半杯,齐妤不解看向他,楚慕道:
  “你不常喝酒,别喝醉了。”
  齐妤:……
  楚策似乎要说什么,被齐妤拦住,举杯和他碰了碰,将那小半杯酒对饮而下。
  楚慕一直看着齐妤,生怕她第一次喝酒呛着,见她面无表情喝下了之后,楚慕才一边给她添菜,一边让宫婢给她端茶水过来,楚策喝完,本来还想留下来跟齐妤说几句话,可楚慕在一旁殷勤备至的样子,实在不适合说话,楚策识相的拱手做礼离开了。
  楚慕看着楚策离去之后,又端着酒杯转战齐家那边,转头看一旁送了口柑橘入口的齐妤,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齐妤喝酒。
  “哎呀,太可惜了。”楚慕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齐妤闻言不解:“可惜什么?”
  可惜齐妤今年第一次敬酒不是跟他喝的,他刚才怎么没想到起来跟齐妤先喝一杯呢。
  “没什么,你不常喝酒,容易醉,多吃些菜压一压。”
  “……”
  ****************************
  酒席过半,一些武将们坐不住,就撺掇着要去打马球,打锤球,齐振南破天荒的让人来喊上楚慕一同去,这让楚慕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起身前对齐妤问:
  “岳父的球技实在一般,你说我要不要让让岳父。”
  齐妤看着他这副嘚瑟的样子,没高兴搭理。
  楚慕离开以后,齐妤干脆就坐到了齐国公府那块儿去,有些命妇瞧见楚慕不在了,才敢三三两两的过来与齐妤敬酒说话。
  齐妤的性子看起来虽冷,但与人说话却很和善,身居高位却能一视同仁,待人接物使人如沐春风。
  有些夫人甚至觉得齐妤这样好的性子,配给楚慕那个活阎王简直是暴殄天物的。
  宫宴过后,女眷们便到御花园中赏花,听戏,那些大人们就三三两两的谈事论政,有的就去马场那边看人打马球,打锤球,等着夜里还有一场大宴。
  御花园里,国公夫人安氏在正在听戏喝茶的齐妤身旁坐下,齐甯停下正在嗑瓜子的动作,看着不请自来的安氏,只见安氏深深叹了两口气,对齐妤道:
  “我的大小姐,你家那位夫君可是真想对安国公府赶尽杀绝?”
  安氏上来就剑拔弩张,齐妤不以为意继续喝茶,旁边的齐甯却道:“母亲,你怎的把话说这么严重?”
  安氏近来事事不顺,早没了耐性,对齐甯冷道:“闭嘴,我与你姐姐在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
  齐甯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齐妤对她使了个眼色,齐甯便把手边的瓜子碟直接端走,坐到老夫人秦氏那桌去了。
  齐甯走后,齐妤才好整以暇的放下茶杯,目光盯着戏台,口中说道:
  “母亲越来越沉不住气了,这样可不好。”
  安氏气的在袖子里捏拳掐肉,面上还不能露出恶状,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嫡母,安国公府与齐国公府乃是一条战线上的,安国公府如今腹背受敌,对齐家有什么好处?今日是安家落难,你父亲不闻不问,也不想想若将来你齐家落难,安家也不闻不问,你们是何感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道理难道还要我来与你们解说吗?”
  齐妤听着安氏说话,目光往安国公府女眷那边望去,只见安国公夫人虽然端着茶在看戏,但不住向后瞥的目光说明了她正关注这边。
  “母亲说了这么多,却还是没有说明白,安国公府究竟遇到了何事。”齐妤淡然道。
  安氏心里本就不舒服,看齐妤这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就更加来气:
  “安国公府遇到何事,你会不知?”
  “我不知啊。”齐妤无辜坦荡荡。
  安氏气的肺都要炸了,旁边的嬷嬷在她耳边劝她冷静。
  “好。你不知,那我便告诉你。你那个好夫婿,不就是气张御史参他的事儿吗?如今张御史都已经辞官谢罪了,他还不依不饶的针对安国公府,如今几大家群起围攻,安国公府若是垮了,你当有齐国公府什么好处吗?”
  安氏急急说完,可齐妤依旧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
  “这些事情母亲应该去找父亲商量的,我一个出嫁女,哪里左右的了这些,母亲就不要为难我了。”
  安氏气急:“这些事情与你父亲能商议出什么?横竖都是你那好夫婿做的,我不找你找谁?”
  齐妤冷笑:“那母亲可就找错人了,我管不了。”
  安氏被齐妤的直接拒绝说的一愣,气的站起身要走,可看见不远处的安国公夫人对她摇手,安氏只好又坐了下来,酝酿片刻,拿出帕子作势掖了掖眼角,努力放软了声道:
  “妤姐儿,这是做母亲我第一次求你办事,你怎么着也得给我一个面子吧。你父亲是男子,他不懂体谅便罢了,你怎的也不懂我的苦。于你而言,不过就是几句话的事情,以你夫婿如今这宠你的样子,只要你开口,他无不答应的。”
  齐妤将剥好的瓜子仁放在一边却是不吃,等安氏说完之后,才问:
  “那母亲究竟想我做什么呢?”
  安氏见齐妤略有松口,心上一喜:
  “不求别的,只求你家夫君高抬贵手,放安国公府一马吧。”
  近来安国公府京城内外的产业都受到了牵连,各种不顺找上门,安国公成天在家里后悔惹了楚慕这下手没轻重的阎王,最恶心的是,这阎王吃了一次亏后,就不再正面对付了,他也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知道一些安国公府布在京城各府的眼线,给他们来了一招反间计,让那些原本是探子的桩子,成了活生生的靶子。
  开始安国公府还不知道是楚慕下的手,以为是其他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可后来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他们才意识到这么大手笔是出自谁人之手。
  楚慕这招反间计,可谓是兵不血刃,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阴险之极。
  安氏说了自己的诉求,可齐妤那边又没动静了,想着齐妤吃软不吃硬,安氏干脆豁出去继续装起了可怜:
  “妤姐儿,你就帮帮忙吧。我嫁到你们齐家,替你父亲操持家务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
  安氏还没发挥完,就被齐妤打断问了句:
  “母亲,我一直没弄明白,您当年是怎么嫁到齐家来的?”
  安氏脸色一变,嘴角都开始微微抽搐,在齐妤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安氏心虚的避开目光,不耐道:“我在与你说安家的事,你跟我扯这些做什么?我如何嫁到齐家,你去问你父亲去啊。”
  齐妤盯着她看了会儿,忽而粲然一笑:
  “母亲何必动怒,我就这么一问罢了。先前你说的事,其实我早就劝过王爷,只不过王爷根本不听,他那脾气,母亲应是知晓的。”
  安氏不信:“你早就劝过?”
  齐妤发誓:“若母亲不信可以让琥珀和明珠她们过来一问,看我有没有说过。”
  安氏半信半疑,眼珠子一转,问:
  “你竟然都劝不住,那难不成他真要置我安家于死地吗?”
  “我觉得应该不会。”齐妤说:“毕竟还有太后和皇上在呢,王爷总要顾及些颜面,见好就收的。”
  齐妤的话听起来像是有点道理,还颇为恳切,竟成功唬住了安氏片刻。
  安氏回到安国公府的女眷堆,将齐妤的话说出来,安国公夫人倒是反应快一些,急急拍桌道:
  “合着你跟她说了半天话,还是什么都没让她应承下来啊。这就被她搪塞过去了?你是想气死我和你父亲吗?”
  安氏被母亲数落了,自己也觉得委屈:
  “娘,您是不知道那丫头多精明。”
  安国公夫人冷哼:
  “她多精明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就是个没用的蠢人,把你送到齐家都十年了,你拿捏不住齐振南也就罢了,竟连个出嫁女都拿捏不住,你给我掂量掂量清楚自己当年是怎么进他家门的,若我和你父亲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安氏被骂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我这不是一直想办法呢,你们也不能总是逼我呀。宫里太后和皇上那边也要走动走动,我还不就不信了,若是太后或皇上开口,他楚慕还敢这么嚣张。”
  “太后和皇上的线是用来解决这种小事的吗?”
  安氏反唇:“既然安国公府被逼成这样在母亲眼中还是小事,那您还担心个什么劲儿?”
  安国公夫人白了安氏一眼:“目光短浅的东西。”
  安氏这段时间两面受气,早就忍得快爆炸了,如今还被母亲这般数落,气的起身甩袖道:
  “反正我尽力了,父亲母亲想如何便如何吧。我总是不能跟齐振南闹翻的,烟姐儿和韵姐儿还要张罗婚事呢。”
  说完要走,安国公夫人在她身后压低了声音低吼:“说你两句你还来劲了。”
  安氏发火走了,可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似乎在考虑些什么,然后又软下身子转身,回到安国公夫人身边,安国公夫人只顾喝茶,安氏只能自己凑上去,在安国公夫人耳边说道:
  “母亲,齐振南近年来都不与我同房,感情自然疏淡,莫不如,您再给我一些……”
  安氏还没说完,就被安国公夫人推开,怒瞪她一眼,慌张的往四周看了看,确定她们的话不被人听见,好在御花园够大,她们坐在角落里,跟其他看戏的离得比较远,不会有人听了去。
  饶是如此,安国公夫人也惊慌失措,瞪完安氏以后,赶忙起身,把安氏独个儿抛下,匆匆离开。
  ****************************
  楚慕从球场回到宫里,深深感慨为人女婿不好做。
  他从前跟他岳父齐振南打过球,基本上是他单方面按着齐振南打,在他手上,齐振南半个球都进不了洞,他原想着今儿输他一把,让他高兴高兴,他高兴了,回去跟齐妤一说,齐妤也就高兴了。
  楚慕本来以为赢球不简单,输球还不简单吗?
  打过以后他才发现,要输给齐振南球还真是挺不简单的,比赢球难多了,关键还要让的自然而然,不能让他察觉出自己在让他,太不容易了。
  打了两盘以后,楚慕深觉这么下去不是事儿,就赶紧找了个理由脱身。他宁愿跟齐妤去赏园子,也不想再陪岳父打球了。
  谁知道刚回来,还没见着齐妤,就有个宫人前来参见,说道:
  “启禀王爷,皇上与太后娘娘您去往嘉和殿一叙,说有要事相商。”


第68章 
  齐妤在园子里听戏;有个小宫婢前来添茶,然后顺便递给齐妤一张字条,将字条在掌心打开;是楚肖的自己;字条里写:
  三哥有难;速来常春宫。
  齐妤抬头看了一眼那个传纸条的宫婢,宫婢立刻过来,齐妤起身,跟着那宫婢身后离开御花园,那宫婢轻车熟路带着齐妤穿过了两座宫殿;从一条无人问津的小道将齐妤送到了安安静静的常春宫;那宫婢指了指湖边道:
  “康王殿下在湖边等您。奴婢在外守着;请王妃放心。”
  齐妤见她训练有素;沉稳干练,便知她不是一般宫婢。
  顺着她指的方向找去,果然在湖边假山石旁,看见了坐在轮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喂鱼食的楚肖。
  齐妤左右看了一圈;楚肖指了指他旁边的空地道:
  “这里阳光好些;过来。”
  齐妤走到他身边,楚肖便递来一把鱼食;齐妤接过;往湖中抛了一把,问道:
  “你那字条不会是为了骗我过来喂鱼吧。”
  楚肖看着她笑了笑:“瞧你说的,我若真想让你来喂鱼;还需骗你吗?我们关系没那么差吧。”
  “近来三哥是在收拾安家吧。安家从上到下都是一家子的小人,说的难听点,就是做的皮肉生意,毫无节操可言,这种人家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都做的来。我的人听到了安国公夫人与太后的对话,你猜她们想干什么?”
  楚肖问齐妤,齐妤敛目想了想,就有了猜测:“安国公夫人想利用太后对付楚慕?”
  楚肖告诉齐妤楚慕有难,又牵扯上安国公夫人和太后,楚慕近来把安国公府逼的够紧,安国公府投告无门,想要利用太后来对付楚慕,可安氏这个太后和她的小儿子皇帝一样,没有任何权柄和兵丁在手,想要制止楚慕的行为根本不可能,所以不难想到她们会从一些歪门邪道上着手。
  楚肖放下鱼食为齐妤鼓掌:“一点就透,聪明。”
  “太后是想勾引还是诬陷?”齐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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