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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劫个色-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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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兰若哥哥,你别走!”
  合欢不知何时已从地上爬了起来,飞奔至媚色身后,一把抱住了他。
  媚色的身体重重一僵,下意识的去掰她的手。
  “一会,就一会,兰若哥哥求你了。”她的声音无比哀婉恳切,泪从脸上滑落到媚色的背,她轻幽幽道,“只一会,我便放开你,再不会回来找你。”
  媚色本来还想来个抵死反抗,一听她这般说,少不得忍了下来,反正就抱一小会,短痛一下也就没有长痛了。
  他也不说话,两手垂挂下来,身体却比石头还要僵硬。
  被一个女人抱着,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好在,合欢说话算话,真就抱了他一小会,不然他害怕再被抱下去,他会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想这位合欢公主做事还是有点底限的,因为抱了他一小会儿之后,她就离开了。
  合欢一离开,店里的那一帮男伙计魂都差点也跟着合欢离开了,因为他们从来也没见过这样美貌的女子,尽管这个女人脑子不好,但她的美貌足以淡化她脑子方面的毛病。
  媚色见合欢走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连晚饭都多吃了两大碗,褚玉瞧他重新又燃起了对生活的热情,心里甚是宽慰。
  哪晓得,那个有底限的合欢公主很没底限的于夜深人静的时候,派人将媚色掳走了。
  由于掳媚色的人武功奇高,畅心园里没有一个人发觉,只到第二天早上,人们才发现人去屋空了。
  褚玉深表头疼。
  她本想飞鸽传书给合硕,让她帮着打探一下媚色的行踪,信刚绑上了鸽子腿,还没来得及放飞,合硕和朱景皓就上门来了。
  一段日子没见,滚圆的合硕似乎瘦了一点,人也有些憔悴,连饭量都小了许多,急得朱景皓恨不能一次让她吃个三大碗,只可惜合硕一点胃口也没有。
  这二人原准备直接从东秦回到封地,只是弄丢了媚色,二人无法跟褚玉交待,又怕媚色自个逃回了畅心园,所以便一起过来看看,哪晓得合欢竟然睡了媚色,不仅睡了,还很有可能掳走了媚色。
  看来她的这位合欢姐姐对爱情的执着程度,超过了她的想像。
  吃过午饭,她和褚玉一起在后院散步,后院不大,褚玉也就陪她绕圈走走,在古代没有剖腹产,生孩子对女人来说是过鬼门关,多运动有助于顺产。
  这两人一边逛一边说话,褚玉从合硕口里得知,合欢公主这一年来不干别的事,专门干收集男人的事,就如当初的朱玉一样,爱收集和自己心上人长得相似的男子。
  合欢的心上人叫兰若,有关兰若的长像,合硕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位兰若于一年前死了,他死后,合欢就一直为他头戴小白花,连皇后也不阻止。
  据合欢对媚色的痴迷程度,可以想见,媚色必然是像极了那位兰若,只可惜,合欢运气不好,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和心上人很像男人,这男人却是个断袖,还是个痴情于他人的断袖。
  褚玉有时会想,倘若让媚色知道她是个女子,媚色会不会就此断了对她的念想,她实在有些烦媚色那样口香糖似的小男人。
  生得美则美也,却连一点阳刚之气也没有,都没有她一个女人有阳刚之气。
  合硕说着说着难免有些唏嘘感慨,她的这位合欢姐姐给她造成不小的心理阴影,打小就压在她头上欺负她,她那时还诅咒过这位亲姐姐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结果合欢的心上人兰若果真死了,她本该高兴的,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从前,她仰视羡慕合欢,如今她依旧习惯性的仰视她,却一点也不羡慕她了,因为她知道合欢过的一点也不快乐,她的羡慕早已变成了同情。
  可合欢那样高傲的人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所以她从来也不敢在她面前表示出一点点的同情之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总在合欢面前矮了三分,应该是打小就养成的习惯吧。
  她正自喟叹,忽然反胃,张嘴就要吐,褚玉赶紧扶住她,伸手替她拍背,守在远处的朱景皓见状,赶紧跑回去打水,然后又心急火燎的跑了过来,扶过了合硕,喂水让她漱了漱口。
  合硕刚吐完,面色更加憔悴,褚玉和朱景皓把她扶的坐下,褚玉蹙眉问道:“合硕,上次来也没见你吐,这次怎么吐成这样了?”
  合硕苍白着脸,摆摆手道:“没事,可能是我害喜害的比别人晚些。”
  “娘子,怎会没事,自打去了一趟宫里,你回来就一直容易呕吐,我请了御医来给你瞧,你也不肯。”朱景皓关切道。
  “我不过是害喜而已,你也忒大惊小怪了。”合硕白了朱景皓一眼,瘪了瘪道,“一看御医又要开那些苦的要死的药,我才不要喝药。”
  “娘子,你总是不肯听人劝。”朱景皓无奈的深深叹息一声,望向褚玉道,“太上皇,你替我劝一劝她。”
  “你真是多事!”合硕甚为不满的瞪了朱景皓一眼,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知道他对自己好的不得了,却还是容易对他发火,可能是因为她嫁给他到底不甘心吧,又可能是她吃定了他,觉得再怎样对他,他始终不会离开自己。
  “合硕,小十二说的很有理,今日我看你脸色也不大好,你就算不为了自己的身体,也该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说话间,又对着朱景皓道,“小十二,不如我们一起去君北衍那里,让他给合硕瞧瞧。”
  朱景皓立刻点头道:“好。”
  “太上皇,我真没事,我才不要君……”合硕满心不情愿,她觉得自己上次刺杀君北衍,君北衍不给她使坏就好了,还会给她瞧身体。
  “合硕,你马上都要为人母了,怎么还能这样任性。”褚玉打断道
  “太上皇,不是我任性,实在是不放心那个君北衍。”
  “你对君北衍的成见太深了,如今你太子哥哥都已经坐上东秦皇帝之位,你还担心君北衍什么,他那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会卑鄙到要害你。”
  “可是……”合硕还有迟疑。
  “别可是了,我这就陪你去。”
  褚玉一说完,直接就拉起了合硕,又叫朱景皓赶紧吩咐人去备了一辆马车,朱景皓心里又喜又苦,喜的是合硕终于肯看大夫了,给合硕看的人还是国师君北衍,苦的是合硕从不肯听他的话,却肯听太上皇的。
  他不是瞎子,他一直知道合硕待太上皇不一般,他甚至觉得合硕心里喜欢的人是太上皇而不是十一哥,更不是他。
  从前的太上皇又肥又丑,他还有点信心,如今的太上皇风流俊俏到天下无双,他心里的那点自信心早已被打击的一点不剩了。
  他觉得自己十分没用,文不成,武也不成,除了一颗真心,他什么都没有,总有一日,他要建功立业,叫合硕看看,她没有嫁错人,她的夫君是个有能力的男人。
  马车哒哒,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便来到君北衍在云都的落脚地,若非因为他受了重伤,他早就该回京都了。
  到了那里,便闻到一阵阵清幽的香气,微风拂面,池水荡漾,说不尽的叫人舒爽。
  院子里栽种着无名的大树,树冠如一把巨形的大伞,秋天到了,树上依旧是碧绿繁茂的叶子,秋风吹过,树叶儿发出沙沙的响声。
  据君北衍说,他选择暂住在这里看中的正是这些无名的大树,倒不是大树长得漂亮,而是他在屋外垂钓看书的时候可以挡太阳,以免晒伤他的冰肌玉骨,当时,褚玉深为不齿。
  大树下,石桌边,正坐着三个人,两个男人加一个女人,君北衍背对着院子门,朱景然侧坐在那里,正对面的竟然是久未谋面的敏慧公主。
  敏慧公主两手托着腮帮子,眼犯桃花的盯着君北衍瞧,脸上一派花痴模样。
  敏慧公主已然痴迷到一定的境界,院子里来了人,她竟一无所知,倒朱景然率先站起了身,熟稔的打招呼道:“哟!这不褚爷嘛,怎么又瘦啦,如今你天人般的风姿令我都汗颜了。”
  敏慧的脸明显的僵了僵,视线终于舍得从君北衍的脸上移到褚玉的脸上,满脸迷惑。
  褚玉笑道:“小十一,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一会又来找醉风楼的倾城姑娘了?”
  朱景然笑着摸摸鼻子道:“褚爷真是了解我。”
  君北衍转过头来,唇角微上扬起一个美好的弧度,笑道:“褚爷怎么有空来了?真是稀客。”
  褚玉浅浅一笑道:“稀客也是客,这一回来是请你帮合硕瞧瞧胎像如何?”
  合硕立在褚玉身后,似乎还不情愿似的扯一扯褚玉的衣袖道:“太上皇,你没瞧见人家有密事要谈吗?我们也不好打搅,不如先回去吧。”
  “哪那行啊。”朱景皓急了。
  “合硕,既然来了就别想着走了。”褚玉回头就要拉合硕的手,朱景皓见状抢先一步默默拉住了合硕的手。
  君北衍见人多坐不下,干脆拿了一张席子来席地而坐,敏慧心里早已很不自在,她原本就讨厌合硕,又跟朱景皓不对付,再加上那位褚爷……
  她突然想到,母妃跟她说过太上皇在云都成为分手大师,被人称作褚大师或褚爷,难道这位褚爷就是太上皇。
  不可能,肯定不可能!
  她猛地摇头,那头肥猪再变也不可能变成这样风华绝代,令天地万物都失色的模样。
  她越告诉自己不可能,内心越赌定褚爷就是太上皇,她内心立刻开始充满了嫉妒和愤恨。
  怎么能?肥猪怎么能变得这样好看,好看到坐在阿衍的面前都难掩光辉。
  她咬一咬唇,小拳头已紧紧握起,合硕见她那憋闷的模样,不由嘲笑道:“哟!这不是那位敏慧公主吗!怎么,追男人追到云都来了?”
  敏慧顿时大窘,这一次,她好不容易求了十一弟才来的,她冒着被太后训斥的风险只为见阿衍一面,怎容得这个臭丫头这样讥讽。
  她冷笑一声,反讽道:“哟!这不那位合硕公主吗!一些日子没见,怎么变成球了?”
  
  ☆、107有催吐功效的脸
  “你——”合硕气愤难当。
  “十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朱景皓护妻心切。
  “我怎么说话了,你瞧瞧你。”敏慧伸手指着朱景皓道,“变成什么模样了?我看已成了老婆奴了。”
  “我高兴当个老婆奴碍你屁……”
  “好了,好了。”朱景然打哈哈道,“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可吵的,再说了,国师喜欢清静,再吵他可要赶人了。”
  君北衍淡淡道:“端王说很是,几位若想吵,请至院外吵个痛快。”
  合硕忿忿就想要转身,被褚玉拉了下来,敏慧吓得立刻就禁了声,作出一副脸红娇羞的模样来,弯着眼睛,掩着小嘴儿道:“阿衍,我初次来云都,也不认得地方,不如你陪我出去走走逛逛,我还想到街上去买些东西带回宫送给太后和母妃呢。”
  褚玉立马就不同意了:“敏慧公主,你要逛自逛去,君北衍还要留下来帮合硕瞧胎像。”
  “我怎么能自己逛,我对这里的路又不熟悉,万一迷路了可怎么办?”敏慧咬了咬唇,眨巴着眼,露出一副哀求的模样,又看着君北衍道,“阿衍,我瞧合硕公主神色活现好的很,一点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再说了,即使她有病……”
  “你才有病!”合硕气愤的站起身子,叉着水桶腰,俯视着敏慧沉声道,“本公主好的很,一点病也没有。”
  “阿衍,合硕公主自己都说她没有病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帮她瞧。”敏慧公主抬眸白了合硕一眼,转眼间,已换作一副小女人的形态看着君北衍,害羞的绞着手里的帕子道,“阿衍,难道你就不怕我迷路么?”
  “哪里可能迷路,你出门往右拐就看到一条花径小路,一直沿着花径小路往前走就是,反正路只有一条,你怎么走也不会迷路啊!”褚玉抢在君北衍之前答了话,又推一推的朱景然道,“小十……”
  “请叫我节操君。”
  “好吧,节操君,我估计你的这位姐姐方向感太差,要不这样吧,你陪你姐姐出去逛逛。”
  “不用。”敏慧公主用一种仇恨的眼光瞪了一眼褚玉,“十一弟也不时常来云都,他未必熟悉云都的路。”
  合硕不以为然的叉腰笑道:“端王若不识得路,本公主相信这里再无人识得路。”
  “你胡说,十一弟很少来云都,怎么识得?”敏慧将仇恨的眼光转移到合硕脸上。
  “他若不识得路,怎么诱拐的我家景皓去那些花街柳巷之地!”合硕忿忿然,只要一想到花魁赛时,朱景然带着朱景皓出去看美人,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娘子,我没……”朱景皓想解释一下。
  “闭嘴!”合硕打断道。
  朱景皓偃旗息鼓再不敢解释。
  敏慧不依不饶的看向朱景然道:“好啊!十一弟,你竟然跑到云都来去那种地方,我回去告诉太后。”
  朱景然脸上青白交错:“那好,我也告诉太后去。”
  “你告诉太后什么?”
  “我告诉太后,十姐你死皮赖脸的非要跟我来云都痴缠国师。”
  敏慧脸上立马也青白交错起来,微瞄了一眼君北衍,他的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她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垂了眸子有些气苦难言。
  “哈哈哈……”合硕身心立马愉悦了许多,大笑了几声道,“狗咬狗,一嘴毛,哈哈哈……呕……”
  合硕没笑完,又开始反胃了,吓得朱景皓一个弹跳而起,扶住她道:“娘子,你又想吐了?”
  合硕呕两了声,苦着脸转头看着朱景皓道:“景皓,我恶心的难受,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朱景皓急的要命:“那可如何是好?”
  “景皓,你让你十姐抬起头来。”
  “娘子,你想吐叫我十姐抬头做什么?”
  “她一抬头,我一看见她的脸,就能吐出来了。”
  朱景皓:“……”
  褚玉:“哈哈哈……”
  朱景然:“呃……”
  君北衍屁反应都没有。
  敏慧顿时勃然大怒,从席子上站了起来,伸手指着合硕的鼻子厉声道:“合硕,你够了!本公主……”
  “呕……”合硕果然呜哩哇啦的吐了起来。
  朱景皓一边帮合硕拍背,一边道:“十姐的脸果然有催吐之效,我家娘子一瞧就吐出来了。”
  敏慧的脸已黑如锅底。
  褚玉继续哈哈大笑。
  君北衍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那是一种不悦而嫌弃的表情,幸亏他就要赶回玉留山,不然还得花时间重新寻个住处。
  他素来有洁癖,断不能忍受自己所住的地方被人污染过,也不能忍受这种难闻的异味,他没有说话,直接起身就要回屋避一避。
  褚玉急着起身追他道:“君北衍,你还没给合硕瞧胎像呢?”
  君北衍头也不回,只冷着声音道:“好难闻。”
  “君北衍,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般矫情,亏你还是个神医呢,难道病人吐了你就不给治了?”
  君北衍终于回头看了褚玉一眼:“我就是矫情,你又如何?”
  “好吧,你愿意矫情就矫情,但你至少也该替合硕把把脉。”
  “不用把脉。”君北衍嘴角微微一扬,勾出一个不以为然的笑来,“褚爷,你对别人的事这么经心做什么,合硕又不你妻子?”
  “君北衍——”褚玉有些生气。
  敏慧默默的插到褚玉和君北衍之间,蹙眉恼火的看着褚玉道:“这位公子,难道你没听清楚么?阿衍说不用把脉,你一直苦缠他不放意欲何为?”
  “老子看上他了怎么样?”褚玉自个气恼,也想把敏慧公主气个半死,果然敏慧公主被气的很不淑女的打了一个嗝。
  敏慧公主脸上已红到耳后根,她怎么能在阿衍面前打嗝,太有损她公主的形象了,想捂嘴已是来不及,她不由更加恼火道:“你看上阿衍,阿衍也不会看上你。”
  “你怎么知道君北衍的想法,难道你是君北衍肚子里的蛔虫?”
  敏慧气的捶了捶胸口,将目光放到君北衍脸上,问道:“阿衍,你来告诉他。”
  君北衍似乎来了点兴致,意态融融的看着褚玉问道:“你看上我什么了?”
  敏慧神色立变,没有得到预想中的答案,她气的又打了两个嗝,为怕再损形象,她拿帕子将嘴死死掩住。
  “但凡美男,老子都看得上。”褚玉脱口就答。
  君北衍嘴角微抽了两抽,眼睛里蕴起一层失望的恼意,长袖一挥,二话不说,直接进了屋砰的一声将门关了起来。
  “君北衍,你小肚鸡肠!”
  褚玉气的在外面跳脚。
  敏慧公主又嗝了一声,掩嘴笑着嘲讽道:“有些人就是不要脸面,阿衍拒绝了他,他就狗急跳墙了。”
  褚玉有些激动的回了一句:“你眼瞎啊!明明是君北衍在跟我闹小脾气,你看不到啊!”顿一顿又补刀道,“这叫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你懂吗,哦……你怎么可能懂,从来也没哪个男人跟你打过情骂过俏吧?”
  “你……嗝……”
  这一嗝打的敏慧公主气的差点当场嗝屁。
  朱景然干眼看了半天,这才上前劝道:“十姐,出来玩就要开心,你何必气成这样呢?”
  “十一弟,难道你就任由着旁人这样欺负我?”
  朱景然轻笑一声:“十姐这样聪明的人,定然不会不知褚爷并非旁人,按理说他教训你也教训的起。”
  “十一弟,你……”
  “好了,十姐,你若真的不开心,不如我送你回去。”
  敏慧摇头道:“我不回去。”
  吐完的合硕强打起精神来,挑眉讥笑道:“男人还没追到,怎舍得回去?”
  “好了,娘子,别再说话了,息一息。”朱景皓赶紧温柔的扶着合硕坐了下来,又回头对着朱景然道,“十一哥,你不能送十姐回去,她若走了,我娘子若再想吐吐不出来怎么办,到时我到哪里找人催吐去?”
  朱景然抽了抽嘴角没有答话,敏慧被气的再次嗝屁。
  朱景皓扶合硕坐好之后,自觉自愿的清理起呕吐物来,清理的甚为仔细,一点嫌弃之意也没有,连褚玉瞧的都有点感动了。
  果然,爱一个人,是不会有一点点嫌弃的。
  就如妈妈爱孩子那样,处理起孩子的大小便也不会有一点嫌弃。
  呃……
  她怎么能把合硕的呕吐事件比作孩子的大小便,这比喻似乎有些不恰当。
  不过,近日她每每都梦到妈妈。
  想到妈妈,她的心忽然一阵抽痛。
  那只该死的狐狸就是不肯给她帝灵珠,难道非要她嫁给他,可是就算她嫁给他,他能兑现诺言么?
  她不敢信他。
  可不敢信也没办法,除了嫁给他,她目前还找不到更好的方法。
  想着,她忽然心生戚戚然。
  正当她戚戚然的时候,门忽然又打开了,敏慧耳朵比较灵,一听到开门声,立马如轻盈的小鸟一般飞向屋门口,娇柔柔的唤了一句:“阿衍,你怎么出来了?”
  君北衍毫不给情面的视她如无物,径直走到满脸悲伤表情的褚玉面前,塞了一个小瓷瓶在她手上,淡声道:“合硕是中了毒,不过下毒的人似乎并没有真的想致她和孩子于死地,下的药量很轻,你拿这解药给她服了皆可。”
  褚玉握住瓷瓶呆了一呆,问道:“你都没替她把脉,怎知她中了毒?”
  君北衍眉尖若蹙,淡声道:“光闻味便知道她中了何毒。”
  “君北衍……”褚玉心下有所触动,她想她刚刚真是错怪了他,她还骂他小肚鸡肠,其实人家是回屋拿解药了,她颇为惭愧垂了眸子。
  “怎么,你怀疑我的医术?”
  她赶紧抬起头来,摇头道:“不,我怎么会怀疑你的医术,你真是太好了。”
  君北衍凝眸她片刻,勾唇一笑,淡若秋水:“知道我好,就不要气我了。”
  褚玉“哦”了一声,行动间已快速度的拿着小瓷瓶奔至合硕面前,赶紧喂她吃了药,果然合硕感觉心里舒服许多,她回头看了看君北衍,兀自愣了愣,想说出感谢的话来,却又无法说出口。
  她无法说出口的话,朱景皓代她说了,只是君北衍压根也不在意他们是否怀着一颗感激之心。
  未等朱景皓的话说完,君北衍很没礼貌的转身又回了屋,深受冷落的敏慧尴尬的立在那里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儿,咬着嘴唇,满眼里滚着泪花,伸着脖子呆怔怔的往屋内望去。
  她终是不甘心,好不容易来云都见君北衍一趟,她怎么能轻易放弃,她绞着帕子鼓起勇气转身跟进了屋,她一进屋,都还没来得及跟君北衍说得上话,众人就很不识相的纷纷都进了屋。
  敏慧几乎恨的咬牙切齿,这些人太没眼力见了,就不能体会体会她一颗想要和君北衍单独相处的心,一点机会也不给她,她恨不能直接拿两把大刀,将这些可恶的人斩尽了。
  其实也不能怪褚玉他们,实在是天公不作美,飘起雨来,如今天气渐凉,没哪个SB喜欢留在外面淋雨。
  一时间,屋内热闹起来,不劳君北衍动手,敏慧已自觉自愿的充当起一个女主人的样子来,她丢下公主的身份干起了端茶倒水的活,只可惜她这个女主人当的不甚称职,打碎了两个茶盏。
  其实她是故意的,她觉得太上皇和合硕两人压根不配让她伺侯,合硕被泼的袖子溅洒了茶水,朱景皓对此深为不满,边替合硕擦拭边回头埋怨道:“十姐,你怎么连倒个茶也不会?”
  敏慧眸中泪光盈盈,泫然欲泣道:“我堂堂一个公主,从前又没做过这些活。”
  “没做过你还要逞能?”褚玉有些生气的掸着身上洒下来的茶水,越掸越脏,雪白的衣服上已落下点点斑斑的痕迹,她知道敏慧是故意的,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想做个女主人,可是她这样故意拿茶水泼她,就深为可气,她横了她一眼,沉声道,“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敏慧诚惶诚恐道:“实在不是故意的。”说完,陪着小心看向君北衍带着几分委屈道,“阿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慢待你的客人,我刚刚只是手滑……了……”
  君北衍淡淡的“嗯”了一声,都没有来得及答话,合硕就抢在前头驳斥道:“你的手还真是掐准时间滑的,你不泼别人,怎么单泼我和褚爷?”
  “十姐做惯了公主,手滑打碎一两个茶盏也情有可愿嘛!褚爷和公主你们也不用较真,反正这茶水也不热,不至于烫……”朱景然开始从中调停。
  “哦,是公主就可以随便泼人啊,是公主就可以打碎茶盏啊!”合硕立刻截断朱景然的话,自倒了一杯茶,很不留情的直接就将手里的茶水往敏慧头上一泼,沉声道,“本公主也是公主,也会手滑。”
  “娘子,莫气,莫气……”朱景皓赶紧接过合硕手里的空茶盏,扶过她道,“为有些人气坏了身子,气坏了肚子的孩子可不值得。”
  “哼!”合硕得意的冲着敏慧冷哼一声,捧着肚子坐了下来。
  “呜呜呜……”
  敏慧被茶水浇的狼狈,最关键的是,她为了见君北衍特意梳了个自已化了好长时间研究出来的最美最有新意的凤云髻,为显得发型简单又不失华美,髻上单插了一支凤凰于飞的金步摇,如今都毁了,她捂住脸哭的益发悲切。
  在座并无一人表示安慰之意,朱景然看不过去,掏出帕子递给敏慧道:“十姐,不就是被泼了一下么?有什么可伤心,你瞧瞧褚爷和合硕跟你有着同样的遭遇,也被茶水泼了……”说着,拿眼觑了覤二人两眼道,“他们不仅不哭,脸上还带着笑呢,来!坚强一点。”
  “呜呜呜……”敏慧伸手打开朱景然的手,哭的更凶了,已经哭的将头埋进了膝盖里。
  “唉——”褚玉忽然微蹙了眉心长长一叹。
  君北衍淡淡道:“褚爷,你叹什么?”
  “女为悦已者容,敏慧公主都不能悦已了自然要哭上一哭。”
  君北衍浅淡一笑道:“褚爷你倒懂人的心思。”
  朱景然茫然道:“褚爷懂什么心思了?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褚玉伸手指一指敏慧道:“今日敏慧公主精心梳了这样好看这样具有新意的发型却被毁了,她能不哭吗?”
  “也是,褚爷你不说我还没在意,她这发型弄的挺稀奇的,我都没见过唉。”合硕作为女人终于对发型表示出了兴趣,“这敏慧公主人长的不咋的,倒挺会弄发型,怪道觉得她今日的脸小了些精致了些,原来是这发型衬的啊。”
  敏慧正哭的悲伤,一听有人夸她这发型,心里立马就气平起来,看来她还是很有才能的,能研究出令死对头都夸赞的发型。
  她拿袖子拭一拭眼泪,在拭泪的时候开始组织语言,语言要恰到好处,既显得自己很谦虚又不能埋没了自己的才华,正组织好了要开口说话,褚玉却开口了。
  “敏慧公主这发型不仅有创意,还性价比极高。”
  合硕好奇道:“什么叫性价比极高?”
  敏慧终于有机会开口了,在脸上撑出星点笑容,先来了官方语言:“承蒙褚爷谬赞……”
  褚玉直接打断道:“性价比极高就是花了二十五,梳出了个二百五的头。”
  敏慧:“……”
  君北衍:“……嗯。”
  合硕:“噗……哈哈哈……”
  朱景皓点头表示同意,唯有朱景然有求知精神,不明所以的问道:“褚爷何以知道十姐的头花了二十五?”
  褚玉面无表情的伸手指一指敏慧头上插的金步摇:“她头上也就那只金步摇值点钱,以我对黄金重量的敏感程度,我能估算得出那支金步摇正好重二十五两。”
  朱景然道:“我不信,褚爷你能估算的这么准?”
  “你不信,就拔下来去称一称啊!”
  “哦。”朱景然点点头,看向敏慧道,“十姐,把你头上的金步摇拔下来给我,我要去称一称,我就不信褚爷的眼睛那样毒。”
  “滚……呜呜呜……”
  敏慧哭的爬起来,小屁股一扭十分气愤的就跑远了。
  朱景然十分委屈的搭下嘴角,耸耸肩膀摊摊手道:“我又没有说错什么,这十姐怎么就骂人,真是一点也不可爱,再不如我的倾城姑娘。”
  “那你怎么还不去找你的倾城姑娘?”褚玉见敏慧走了,顿觉空气清新许多,那敏慧公主身上撒的香粉也忒多了些。
  朱景然叹道:“这不跟国师有要事要商议吗?本来商议的就快结束了,哪晓得褚爷你们就跑来了。”
  “哦,那你们谈,我们这就走。”褚玉起身正准备招呼合硕和朱景皓一起离开,君北衍却悠悠开口了。
  “这会子雨大路滑,还是等雨停了再走吧,也不是什么秘事。”
  “不是秘事那是什么事?”褚玉微觉好奇。
  “就是紫雪和北冕两国联合起来要攻打我大楚。”朱景然脸上骤然就蒙上一层严肃之色,颇有些大丈夫气概道,“这一次,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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