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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为妾-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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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兄,难得来此。若水你弹奏一曲,助兴如何?”
  春若水暗自打量一番眼前的气定神闲易岚枫,暗思这城中第一公子果然气韵超群。她自负美貌,若旁的男子见她早已心神荡漾。
  “若水正有此意,只是方才匆忙前来,未曾带琴。容若水回房取琴。”春若水再次欠身,娇声细语起身将走。
  “姑娘不必麻烦,时辰不早,在下告辞……”
  易凌骞闻声急忙打断言道:“堂兄,看在骞弟的薄面,听完一曲再行离去可好?”
  “也罢,那便听上一曲。”
  易凌骞见易岚枫松口,欣喜言道:“堂兄稍后片刻,骞弟陪若水回去取琴……”
  房门再次关闭,屋内黄花梨木芬香异常。
  

  ☆、春红一夜(下)

  第一百零四章      春红一夜(下)
  片刻之后; 易凌骞与春若水再次折返回房。
  春若水怀抱琵琶; 端坐四角圆凳之上。“铮铮”,琵琶之声悦耳清脆。易岚枫剑眉微扬,眼眸忽然温情似水。叮咚琴声却是那曲良宵引; 眼眸不禁浮现舒姌姌的清丽笑靥。
  春若水仍旧身着方才那身桃纱齐胸襦裙; 只是容颜却被水红丝帕遮住,只露出那双魅惑眼眸。
  琴声绕耳,易岚枫忽而竟有一丝醉意。眼前怀抱琵琶奏曲遮面女子,恍惚只觉是面纱遮面的舒姌姌。
  “堂兄; 堂兄……” 易凌骞连唤两声,易岚枫却无动于衷充耳不闻。
  易凌骞眸光一沉,露出一抹邪笑。起身拉上阿金说道:“阿金; 你随我去再拿壶酒?”
  阿金对于音律一向不开窍,虽觉琴声优美,却只觉有些头昏脑涨。稀里糊涂便被易凌骞强拉出去。
  阿金被拉到春字九号房门口,易凌骞将阿金推入房门内; 迅速由外将房门关上。阿金踉跄稳住身躯; 回身见房门关上,不禁喊道:“堂少爷; 开门……”
  门外无人应答,阿金尝试拉门方觉门外落锁。不由心惊,这易凌骞要作何。额间细汗不断,只觉浑身燥热难耐。隐隐闻见房内有女子轻声娇吟声,不禁回眸寻声。屋内并未点灯暗淡灰暗; 红纱幔帐朦胧中似有女子。
  阿金只觉胸口闷热难耐,那女子轻媚声更让他意识混沌。鬼使神差到了床前,红纱轻动一双细白温热龋瑁焐瘁U手小
  阿金耳畔嗡鸣,眼前朦胧可见半~裸女子那对饱满浑圆令他血脉喷涨。只觉下~腹燎热难耐,女子已伏在他身上撕扯他的衣衫。初次与女子亲密接触,阿金只觉女子体香诱人,情不自已再无理智。扯去衣衫,将女子压在身下。
  门外易凌骞附耳倾听,隐隐闻见男子闷哼伴着女子娇吟之声。满意一笑,开锁离去。
  春字六号房内琴声骤停,春若水起身放下琵琶向易岚枫走去。只见易岚枫扶额蹙眉,似在隐忍什么。
  “堂兄,堂兄……”门外想起易凌骞之声,春若水忽然扶起易岚枫向床榻走去。将隐忍痛楚的易岚枫扶上床榻,脱去二人鞋履放下红纱幔帐。
  易凌骞推门而入,只见红纱幔帐已放轻摇垂摆。径直上前熄灭烛火,转身离去将房门关好。
  房内登时灰暗,床上春若水轻推易岚枫,轻声说道:“易……”还未出声,却被易岚枫拉入怀中翻身压在身下。
  “你要做什么……”春若水挣扎着想要起身,身上男子却如猛兽撕扯她的衣衫。嘴里喃喃低语:“姌姌……姌姌……”
  易岚枫已无理智,只道眼前是心爱女子。扯掉女子衣裙,轻车熟路将早已膨胀的欲~望,没入女子体内。
  毫无前戏的侵~占,令女子吃痛闷哼。易岚枫喘息凝重疯狂掠占,渐渐女子似乎适应“嘤嘤”娇媚轻吟。一时满帐旎光,男欢女爱共赴云雨巫山。
  白驹过隙,转眼已是隆冬腊月将至。年关将至,易府再起波澜。
  辰时刚过,易夫人协了小桃去往易老爷的厢房。前日,她听闻那春红楼的头牌姑娘已被人赎身。心中暗喜,如今那烟花女已被旁人赎身易老爷便该死心。
  易夫人与易老爷如此僵持几月,事已既此易夫人听从冯嬷嬷规劝,主动前来与易老爷言和。
  “小桃,你在门外先候着。”
  “是,夫人。”
  易夫人吩咐小桃在外候着,径直推门入内。
  床前檀色帷帐遮掩,易夫人莞尔一笑白皙玉手撩开帷帐。那双鸳鸯眼瞠目惊愕,床上□□男女紧紧相拥。床上酣睡女子,略略翻身露出真容竟是红莲。易夫人重重掐向女子裸~露白皙的大腿,疾言厉色道:“你这骚蹄子,还不快滚下来……”
  床上男女闻声惊醒,易老爷裹着锦被,软言低语道:“夫人,有话好好说说……”
  “呸……你这骚蹄子,滚下来……”易夫人怒火中烧,直指床上颤抖穿衣的红莲。
  红莲仓皇穿好贴身白色寝衣,下床跪在地面磕头求饶道:“夫人,饶命……”
  “你这贱人,何时爬上了老爷的床榻?”易夫人上前挥手便是一巴掌,下手极重五道红指痕清晰印面。红莲面颊已红肿,双眼噙泪不敢吭声。
  易老爷更好衣衫,下去拦住仍要挥手教训红莲的易夫人。
  “夫人,这般戾气有失体面……”
  “体面,老爷若顾及颜面,便不会和这丫头做污秽之事。”
  易老爷硬拉易夫人入座,柔声安抚道:“那夫人,如何方能解气?”
  易夫人忽觉眼前夫君污秽不堪,抬手拂去按压在她香肩之上的大掌。
  “将这丫头重打三十大板,赶出府去。”
  红莲闻后惊恐不已,爬上前去抱住易老爷的双腿,哭喊道:“老爷救我,红莲已身怀老爷骨肉……”
  易老爷与易夫人皆是一惊,易老爷下颚胡须抽动,失声问道:“此话当真?”
  “老爷若不信,请郎中前来验明正身……”红莲言毕,呜呜咽咽倒是委屈至极。
  “嘭嘭”茶具摔裂,易夫人双肩颤抖尖声言道:“身怀有孕又如何,本夫人绝不容许你这贱人为老爷诞下子嗣……”
  “夫人……”易老爷忽然厉声大喝,一时竟镇住理智全无的易夫人。
  “夫人若红莲当真怀有身孕,此事你我另议。”
  易夫人闻后冷笑道:“老爷莫不是想将这贱蹄子,收作偏房?”
  “夫人莫怒,红莲你先到门外候着。”红莲起身抹泪,拿上衣物退到门外。
  易老爷拥住易夫人,低三下四哄道:“夫人,为夫一时糊涂受了那丫头的引诱……”
  易夫人扭动身躯挣脱出怀,冷面冰霜道:“怕是两厢情愿,老爷真当妾身好糊弄。”
  “夫人消消气,事已既此。为夫不再抵赖,只是若红莲腹中怀有为夫子嗣……”
  易夫人拂袖背对易老爷,眼眸一沉,冷哼道:“本夫人断不会容她……”
  “这易府本老爷做不得主了,夫人,为夫好言相劝,莫要得寸进尺。”
  易老爷这番疾言厉色,易夫人心中委屈憋闷竟哽咽言道:“老爷是想收红莲作偏房?”
  “夫人既然不喜,为夫也不强求。只是老夫子嗣单薄,只有枫儿一子。待红莲诞下孩子,将她赶出易府便是。”
  易夫人闻后闷声不语,拭干眼泪说道:“此话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
  门外红莲穿好衣衫,附耳偷听。一旁小桃白了一眼,轻哼道:“贱货……”
  红莲起身瞥了一眼姿色平庸的小桃,轻声言道:“小桃,你我同为下人。日后说不定,你得唤我一声主子。”
  “红莲,死到临头不知悔改,夫人绝饶不了你……”
  “呼啦”房门开启,二人即刻端站,禁声不语。
  “小桃,你去请林郎中。”易夫人斜眼扫向垂首不语的红莲,冷言吩咐小桃。
  半柱香后,林郎中入府前来诊脉。搭脉一诊,林郎中年过半百这大户人家的污秽之事见多不怪。起身收好药箱,平和言道:“这位姑娘已有一月多的身孕,只是略有滑脉之象。喝上几副固元安胎的汤药,便无大碍。”
  易老爷闻后满面笑容,老来得子自是难掩喜色。
  “有劳林郎中了,管家送林郎中出府。”管家贵叔应声进入,替易老爷送行林郎中。
  屋内红莲垂目偷笑心中窃喜,落在易夫人眼底只觉有几分挑衅之意。易夫人强压住怒火,心中暗自盘算。
  “老爷事到如今,本夫人只好认下此事。不过,今日开始红莲得搬到我院中居住,直至生产。”
  易老爷见易夫人言语缓和,哪有不依的道理,笑道:“一切听从夫人安排。”
  红莲闻后心惊胆战,这日后在易夫人院中只怕是度日如年。可她如今虽怀有身孕,仍旧只是个奴婢。唯有忍气吞声,再作打算。
  近日红莲夜夜缠着易老爷,以至易老爷分~身无术无暇前往春红楼。故而易老爷并不知晓,春若水已被易凌骞赎身一事。
  红莲虽有几分姿色,可与春若水美貌相比却是暗淡失色。只是终究春若水是残花败柳,不如红莲处子之身诱人。易老爷新鲜几日,亦觉腻味。只是不知为何每每红莲近身伺候,易老爷便把持不住。不惑之年近来在房事上多有纵欲,难免身子疲劳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红莲怀有易老爷身孕之事,顷刻便在府上传遍。下人议论纷纷,易夫人为了震慑下人以免旁人效仿红莲。处罚了之前替代红莲伺候易老爷的婢女,那名婢女无端受祸挨了三十大板。
  云翠阁内,阿香匆匆奔入进门便喊:“小姐,小姐……”
  赵媛玉青丝垂腰,竟身着那件藤紫齐胸襦裙,神色游离坐在铜镜前。
  “小姐,小姐……”
  “何事,这般大惊小怪?”赵媛玉虽神情恍惚,却也闻见阿香呼唤。
  阿香急忙言道:“那红莲竟然怀了易老爷的骨肉。”
  赵媛玉闻后却俯首望向自己平坦小腹,眸光黯然落寞不悦说道:“旁人的事,莫要多管闲事。”
  阿香见赵媛玉心情不悦,不敢再多言。心中只觉她家小姐,近来十分怪异。终日待在房中,神情阴晴不定。偶尔也会眸光柔情忽然莞尔娇笑,而后却又唉声叹气悄声落泪。
  

  ☆、几多迷情

  第一百零五章     几多迷情
  枯叶随风飞舞; 盘旋落在青蓝绣花鞋一侧。绯色斗篷包裹着青蓝绣花鞋主人; 不远一名男子左顾右盼谨慎进入云翠阁。
  “咯吱”枯枝踩踏之声,身后传来女子之声:“妹妹,这月已是第三回了?”
  女子仰首斗帽中露出桃肌明艳的俏脸; 却是舒姌姌。
  “今日又送得什么?”舒姌姌望着水绿衣衫的汤小池; 轻声询问。
  汤小池环顾四周低声言道:“只是送些糕点,罢了。”
  舒姌姌眸光忽而黯淡,转瞬拉上汤小池远离云翠阁。汤小池瞥了一眼,秀眉微拧似有心事的舒姌姌; 默声不语随舒姌姌回到别院。
  别院东厢房内,舒姌姌已脱去绯色斗篷。上着白色竖领对襟窄袖碧色织锦缎短袄,下着同色马面裙。缎面绿底柳黄丝线; 绣满梅兰竹菊花样。圆锥发髻马鬃徦髻固发,只插了那支三叶草翡翠金簪。白皙光洁的额间,佩戴青紫细条富贵花纹额帕,额帕正中镶嵌一颗红玛瑙。
  舒姌姌扫了一眼摇篮之中仍然熟睡的小夕儿; 回身入座桌前。自行斟上一杯热茶; 捂在白皙柔荑之中驱寒。
  “妹妹,方才听闻红莲那丫头怀了老爷的骨肉?”适才管家在前院仗刑那位无端受祸的丫鬟; 命下所有女婢前去围观。
  舒姌姌抿上一口热茶,并无过分惊愕,神色如常轻嗯道:“红莲那丫头心素不正,这种事情她做得出。”
  汤小池为舒姌姌续满热茶,轻声说道:“这府上怕是又要热闹了。”
  “有母亲在; 红莲应当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倒也是,红莲如今已是夫人的眼中钉。”
  舒姌姌放下茶杯,轻咬朱唇踌蹴一二,起唇幽幽问道:“姐姐,你说易郎是否已厌倦于我?”
  “少爷对妹妹一往情深,何来厌倦一说?”
  舒姌姌挤出一丝笑意,垂目言道:“只是心中隐隐总觉得不安?”
  汤小池叹息道:“你是否在意阿金为何往云翠阁送东西?”舒姌姌蹙眉不语,汤小池继而说道:“你若心中有疑云,为何不当面问问少爷?”
  舒姌姌缓缓起身,行至门口将房门开启。门外廊下朱红栏杆之上那盆白玉兰,含苞待放娇嫩不已。
  “我该如何开口…”
  汤小池将斗篷为舒姌姌披上,唉声叹气道:“且不说云翠阁那位近来古怪,便连妹妹你都有些怪异。”
  舒姌姌触碰玉兰花苞的玉手轻颤,握拳收回柔荑,轻笑道:“姐姐多虑了,我哪有怪异。”
  “那夜,究竟发生何事?”汤小池的询问,令舒姌姌神色微怔陷入沉思。
  “妹妹,少爷回来了…”汤小池望见院口一抹茶白身影,轻拍舒姌姌胳臂,轻声提醒。
  舒姌姌回神望见茶白身影的主人,熟悉轮廓清晰入眼。
  易岚枫眼眸深沉,抬眸见门口心爱女子眸光一软,唇角荡起浅笑。
  “少爷…”汤小池屈膝行礼,易岚枫颔首挥手,汤小池斜目扫了舒姌姌,识趣退去。
  “回房吧…”易岚枫温情轻言,伸臂拥舒姌姌回房。
  房内略有婴孩哼唧声,易岚枫快步行至摇篮边俯身抱起爱女。婴孩乌黑大眼流转,望着易岚枫发出“啊啊”声似在言语。
  “夕儿,可是想爹爹了…”易岚枫怀抱爱女,柔声逗笑。
  舒姌姌凝视眼前父母二人,心中柔软露出明媚笑靥。
  “易郎,可听闻府中之事?”
  “你说红莲之事,我方从母亲那边回来。父亲当真是糊涂了,也罢,春红楼那位已被骞弟赎身。”
  舒姌姌惊愕道:“ 堂少爷如何替那女子赎了身?”
  “此事我亦是疑惑重重,那夜他约我到春红楼之后便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不想前几日竟然出现在春红楼,为那青楼女子赎了身。”
  舒姌姌闻后不禁神色一紧,结舌问道:“那,那夜发生了何事?”
  易岚枫原本轻摇怀中爱女,动作微滞不畅。眸光暗沉一闪而过,掩饰笑道:“并无何事,只是多喝了一些酒水。”
  易岚枫不禁回忆春红楼那夜,他依稀只记得桃纱遮面女子弹奏小曲。而后便觉脑中混沌,待他醒神已是天将放亮。红纱帷帐中,易岚枫不着寸缕独身一人,床榻之上却弥漫男女欢爱过后的痕迹。易岚枫仓皇穿好衣衫,离开厢房之内。春红楼外,却见阿金候在马车旁。易岚枫急声催促阿金速速回府,心中慌乱不知如何向心爱女子解释彻夜未归。然而舒姌姌只字未提,暂且令易岚枫暗自松气。那夜之后再未见过易灵骞,易岚枫私下寻找易灵骞,想弄明那夜之事。
  “易郎,易郎…”
  易岚枫怀中婴孩啼哭,舒姌姌连唤两声易岚枫方才回神,将婴孩递与舒姌姌。
  房内婴孩啼哭打破沉闷,易岚枫与舒姌姌表面若无其事内则却各怀心思难以启齿。
  夜幕浓郁,已是三更半夜。“吱呀”门启微吱,溜进一抹男子黑影。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关好门户,直奔厢房之内。
  房中灰暗,隐约却见圆桌之前端坐白色寝衣女子。
  女子轻柔说道:“你来了…”
  关好房门男子回身说道:“嗯,我来了…”
  黑暗房中只能模糊辨出男子身材高大,只见男女不再作声。男子上前抱起女子,起身向床榻走去。帷帐轻放落下男女衣衫,床脚微吱传出男女喘息声。
  新月悬挂,孤枕难眠之人辗转难眠。只着白色寝衣的春若水,青丝垂摆美目幽怨。如今身在易灵骞府上,本以为双宿双飞如胶似漆。可易灵骞为她赎身之后,却态度骤然冷淡与她分房而居。春若水轻抚腹部,喃喃自语道:“骞郎,究竟为何这般待我?”
  “咣当”似有瓷器碎裂之声,春若水寻声奔到易灵骞房中。只见易灵骞醉眼惺忪满颊红潮,伏在圆桌面上。
  “骞郎,骞郎…”春若水焦急扶起易灵骞向床榻走去。宁酊大醉的易灵骞抬眸见身畔女子,醉声嘟囔道:“若水,若水…”反身将春若水拥进怀中,紧紧抱住。
  “骞郎…”久违宽厚怀抱,春若水动情环抱住易灵骞的腰身。伏在春若水肩头的易灵骞,似在低声抽泣。滚落泪水,打湿白色寝衣肩头。
  “骞郎,出了何事,你告诉若水…”
  易灵骞眼前浮现男女交缠欢好的画面,猛然将春若水推倒在地。
  “啊…”春若水措不及防娇声呼痛,爬起脸色痛楚。
  “哈哈哈…”易灵骞仰首长笑,一半惊悚,一半悲凉。
  “骞郎,你究竟怎么了?”春若水扑进易灵骞怀中,抱紧大笑不止易灵骞。“走开…”易灵骞双目殷红,蛮力将春若水再次推开。春若水踉跄几步,稳住身子已是泪流满面。
  “你做得那些龌蹉之事,问我作何?”
  春若水摇头哽咽道:“骞郎,究竟为何…”
  “为何…哈哈…你与我叔父做得龌蹉之事,还有颜面反问于我。”
  酒醉之人,一吐心中不快。春若水瞠目惊异不已,易灵骞竟然知晓此事。玉手遮面哭泣道:“你既然知晓,为何还要为我赎身?”
  易灵骞身子不稳跌坐在床前,眼前梨花带雨的女子,令他心口剧痛。撑起身子,一步三晃走向春若水。将满脸泪痕的女子,拉近怀中哽咽说道:“若水,我不该如此待你。可是我…我控制不住,总会想起你与叔父之事…”
  春若水埋首易灵骞怀中呜咽不止,良久哽咽言道:“我本就是烟花女子,你若嫌我污秽不堪,令你颜面尽失,我明日便离开。”
  “若水,你腹中有我骨肉,我…给我一些时日解开心结…”
  春若水闷哼不语,心中几分期许夹杂一丝绝望。
  那边老来得子意气风发的易老爷,去往春红楼却不见春若水。在厢房之中大发雷霆,赶走身旁莺莺燕燕。
  “红妈妈,若水赎身之事,为何不提前知会于我?”
  红姨赔笑上前为易老爷斟酒,持杯笑道:“哎呦,易老爷消消气,喝杯酒水。”易老爷接过酒樽摔向桌面,喝道:“究竟是何人,为若水赎了身?”
  老鸨红姨什么阵仗没见过,泰然自若道:“还能是何人,不就是您的好侄儿。”
  “你说易灵骞,莫要诓骗本老爷,他如何能为若水赎身?”
  易老爷单手负后难以置信,红姨上前扶易老爷入座,说道:“红姨我只认白花花的银子,至于他的钱财从何而来便不关我事。”
  “这倒奇了?”易老爷无心再逗留,起身径直离去。身后红姨赔笑喊道:“易老爷,记得常来啊…”
  易老爷只觉颜面扫地,竟被易灵骞那穷酸秀才抱得美人归。他那叔公家中早已家穷四壁,何来大笔银两供易灵骞挥霍。老来得子之喜多少慰藉错失佳人,那红莲虽不及春若水风情万种,说到底是清白之身良家女子,身为商人几番思量利弊,何必为了一位千人骑万人睡的残花败柳伤神。
  易老爷回到易府房中,准备就寝。却闻门外叩门之声,起身前去开门。
  “吱呀”房门开启,一阵香风便扑进易老爷怀中。
  “红莲,你不是在夫人院中?”
  “老爷,人家想你嘛?”
  易老爷色相毕露,调戏道:“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本老爷非被你榨干精血不可…”
  “老爷,你真坏…”红莲望着身上游走的大手,媚声娇嗔。
  “吱”房门关闭,烛火熄灭,渐闻欢好愉情之声。

  ☆、易宅

  第一百零六章     易宅
  易府别院; 东厢房内一盏烛火微跳。粉纱帷帐中易岚枫呼吸均匀酣睡; 身旁女子却难以安眠。
  舒姌姌睁开美目凝视熟睡的易岚枫,思绪纷飞略有心烦。辗转翻身,不经意间扰醒酣睡之人。
  易岚枫睡眼惺忪见身畔的舒姌姌娇躯轻动; 低哑迷惑唤道:“姌姌…”背对于易岚枫的舒姌姌闻后; 急忙闭眼装睡。良久未有回应,易岚枫伸臂将舒姌姌圈进怀中再次入睡。耳畔缭绕温热呼吸声,舒姌姌娇躯绷紧不敢妄动渐渐疲惫,睡意袭来迷糊入睡。
  天将微亮; 红莲那丫头怕易夫人发觉,便返回易夫人院中。红莲蹑手蹑脚回到房中,关好房门暗自松气。
  “咳咳”房内两声轻咳; 惊得红莲身子一颤。抬眸却见一身褐色衣衫的冯嬷嬷,端坐在房内桌前。
  “冯,冯嬷嬷,您为何在此?”红莲心虚不已; 略有结舌。
  冯嬷嬷本就不是慈眉善目之人; 此时只是额间褶皱紧绷,不怒自威令人生畏。
  “姑娘如今身子娇贵; 夫人特命老身好生照顾姑娘。”看似恭敬称呼姑娘,可言语难掩尖酸。
  从前冯嬷嬷对这些婢女一向严厉,红莲向来畏惧。眼下她虽然怀有易老爷的骨肉,身份不同往昔却仍旧不敢在冯嬷嬷面前造次。她忽然明了如今唯有安分守己万事小心,方能保腹中之子安全。
  “红莲身份低贱; 怎可劳冯嬷嬷费心照顾?”红莲故作姿态,上前贴心为冯嬷嬷捶肩揉背。冯嬷嬷拨开肩膀之上的白皙小手,面目狰狞厉声道:“昨夜你去了何处,还不如实交代?”红莲急忙下跪求饶道:“冯嬷嬷饶命,切莫告知夫人,放过红莲这次吧,求您了,红莲给您磕头了…”
  “咚咚”两声磕头之声,冯嬷嬷侧目扫去只见红莲额间略有红肿,闷哼一声道:“够了,老身念在你初犯,如果再犯,莫说夫人…”红莲闻声停止磕头,抬眸却见冯嬷嬷眼神阴冷伴着两声阴森冷笑,令红莲身躯再次轻颤,垂目不敢直视。
  “多谢冯嬷嬷高抬贵手,红莲记下了,再不敢私去老爷房中。”
  “嗯,你这丫头切莫忘了自个的身份,不然这府中再无你容身之地。”冯嬷嬷起身俯身附耳狠厉警告,垂目跪地的红莲咬牙隐忍闷声应道:“红莲谨记嬷嬷之言。”
  “吱”一声,待红莲仰首冯嬷嬷已开门离去。
  红莲起身入座揉捏膝盖,面上已无方才畏惧恭敬之色。不屑翻眼冷哼道:“老东西,待我孩儿出世。在这府中有一席之地,到时有你好看……”
  翌日,早膳过后易岚枫便匆匆出府。只因有人来报,易灵骞已回到城北府中。易岚枫协了阿金,赶往城北易凌骞府上。
  青砖黛瓦一座普通民宅外,一辆气派马车停靠。
  一丈宽的黑色正门上面,黑匾黄字入目“易宅”二字。门上黑色桐油漆,已脱落斑驳。
  “嘭嘭”叩门声不断,草绿衣衫的阿金大力拍打门环。许久未见有人前来应门,阿金身后青蓝直缀袍衫的易岚枫不禁剑眉微蹙。
  易岚枫转身下了青石阶,行至马车旁院墙处施展轻功腾空而起越入院中。
  “少爷,少爷……”闻见声响的阿金,急忙奔向马车旁。仰首已无青蓝衣衫的身影,阿金不禁打个哈欠靠在马车旁打盹。
  伴着衣衫灌风之声,易岚枫身姿轻盈潇洒平稳落地。纵然曾叔公已过古稀之年耳力不济,这宅中岂会连一个下人都没有,竟无人前来应门。
  这“易宅”并不大,前院正东正堂一间,左右南北各有两间厢房。后院书房一间厢房两间,如今易凌骞与春若水各住之间。
  易岚枫径直向后院行去,迎面过来一位不惑之年的粗麻灰衫男子。
  “高管事……”那名粗麻灰衫男子,正是易岚枫曾叔公的家中管事。
  高管事身材矮小瘦弱,头须已有灰白。陡然见易岚枫,神色慌张应声道:“易大少爷……”
  “高管事,你家公子呢?”
  “公子,公子他不在府中。”
  高管事眼光躲闪神情紧张,易岚枫自然不信,径直越过高管事继续向后院行去。
  “易大少爷,我家公子确实不在……”高管事慌忙上前伸臂,横在前面阻拦易岚枫的去路。
  “既然不在,为何本少爷去不得?”
  “这这……”高管事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易岚枫见此眸色深沉继续前行,身后高管事叹气摇头快步急追而上。顷刻,便到后院高管事扯着嗓门心急喊道:“公子,易大少爷来访,公子……”
  易岚枫左右扫视打量一番后院,三载未曾踏足这易宅。这院中摆设一如往昔,圆形青石桌凳,几盆月月红花期正盛,隆冬之季枝叶葱郁粉花娇嫩。
  房内酗酒未醒的易凌骞,并未闻见呼喊之声。倒是与易凌骞邻房而居的春若水,闻后开门而出。高管事见春若水出来,转身离开去往前院。
  赎身从良的春若水,如今一副良家之妇的打扮。缠枝牡丹图案的交领桃色花软缎短袄,藕色缠枝牡丹马面裙。发髻绾起成冠,冠上包裹水红锦布水红系带缠绕固发。
  “易少爷,别来无恙。”春若水与易岚枫两丈相隔,只在门口盈盈屈膝行礼。
  一阵冷风袭过,粉花摇曳花香萦鼻。易岚枫双目迎风微眯,淡然言道:“姑娘不必多礼,骞弟他眼下身在何处?”
  “骞郎他……”春若水面色略有为难,转而伸臂邀请道:“易少爷若不嫌弃,房中一叙如何?”
  “不必了,有话在此直言便可。”春红楼那夜以后,如今易岚枫唯恐有诈万分谨慎。
  春若水见易岚枫不愿入房一叙,徐徐向前与易岚枫仅石桌相隔。再次屈膝行礼拜道:“易少爷前来可是为了那夜之事?”
  “姑娘既知我来意,那夜之事劳请如实相告。”易岚枫打量眼前只有两面之缘的女子,初次妩媚动人如今却凭添了几分哀伤幽怨。
  “若水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夜后来面纱遮面的女子可是姑娘?”
  易岚枫眸中似有焦躁,恰巧落在春若水那双桃花眼中。眼前俊逸高雅的男子,不禁让春若水有几分无地自容,垂首轻声说道:“并不是若水本人……”
  “那是何人?”一向淡然自若的易岚枫,言语透着急切不安。
  “莫非是……是她……”易岚枫心惊不已,暗自猜测。
  “正是您的正室夫人……”
  易岚枫身躯轻晃,心口骤然一紧。思及昨夜辗转难眠的心爱女子,莫非舒姌姌已然知晓,故而近来郁郁寡欢。
  “易少爷,您怎么了?”春若水易岚枫神色凝重,关切询问。
  “姑娘那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事已既此,若水不敢再欺瞒于易少爷。”
  原来那夜易凌骞与赵媛玉合谋作局,相邀易岚枫到春红楼。上次合欢散一事之后,易凌骞深知易岚枫会防备于他,故而易凌骞率先饮酒已证酒水无恙。只是易岚枫不知那黄花梨木屏风之后,事先焚烧了迷情香。只因这迷情香是提前焚烧,药力难免些减退。虽是如此半炷香的功夫,仍旧令人情动迷离与人欢好。
  而赵媛玉女扮男装,乔装随易凌骞提前到了春红楼。二人包下两间厢房,只因易岚枫向来谨慎故而厢房之间特意隔了两间厢房。那点了迷情香的春字六号宴请易岚枫,赵媛玉则在春字九号换上与春若水一模一样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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