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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熊猫城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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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实的护卫,也实在是太虐了,默默心疼一百遍自家弟弟后,他说道:“他很好,我领你们进去。”
“谢了。”
白烟下了马,将缰绳扔给身后人,进去时又环顾一圈外面,便让护卫都留下,她随谢渊进去。
谢渊颇为好奇:“你孤身前来,就不怕我是诓骗你,拐你进去后将你捉了?”
“你不是那种人。”
“你我第一次见面,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白烟迟疑片刻,才道:“我听你弟弟提过你。”
谢渊没想到憎恨他的弟弟竟然会在一个姑娘面前提他,这只能说明,他果真很喜欢白烟。也对,如果不喜欢,又怎么会为了替她出口气来惹墨白。
“他怎么说我的?”
白烟又迟疑了一会儿,似乎有些为难,但还是说道:“一个不顾家族利益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叛逃离家住进山沟沟里还改名为谢渊的蠢蛋……”
谢渊呵呵笑着,她完全可以不必说得这么仔细的!
☆、第39章
喜喜和兔爷被人绑票了。
准确地说,是当时喜喜拿着一根胡萝卜要喂兔爷,突然一群黑衣人从客栈墙上跳了下来,像抓鱼那样撒下一张网。本可逃命却被胡萝卜迷了心窍的兔爷一跃而起,一口咬住喜喜手里的胡萝卜,然后一人一兔就同时被兜进渔网团成团塞进了马车。
现在兔爷正抱着胡萝卜蹲在喜喜面前啃得正香,对全身趴地脸贴木板的她视而不见。
喜喜在心里怒骂,死兔子,你家主人就要被人剁了,你还不给我咬绳子,等我一松绑就把你炖了。
可现在那些黑衣人并没有要给她松绑的意思。
从马车轱辘转动作响和外面由喧闹至平静的声音来判定,马车应该是从繁华街道穿过了城门,再进入稍微安静的郊外。郊外还偶尔有商客往来的说话声,直到那些声音也消失,车子突然颠簸起来,抖得她像炒锅里的豆子翻滚——上山道了。
喜喜被震得直哆嗦,对着兔爷长叹一口气——墨家要亡我。
墨家的祖宗据闻是墨子,攻城战和防御术天下闻名。墨家当年随开朝皇帝征战八方,皇帝登基,封地墨城。久而久之,墨家势力坐大,连朝廷都要忌惮三分,而现任城主墨白年轻有为,行事果敢,短短三年更将墨城势力拓展三倍。听说现在已经到了墨家稍有动作,太子就要少吃两碗饭对月流珠的地步——生怕皇帝老爹给自己挣下的家业一眨眼就被墨家夺走。
在一个月前,喜喜才不关心会是墨家夺了天下还是天下夺了它,直到有一天,邻居投诉她家尘封已久的仓库闹耗子,耗子还鼠胆包天跑去自家偷粮食。懒了十七年的喜喜只好拿着扫帚去打扫仓库。
谁想仓库竟然有个窟窿,喜喜一脚踩空,滚进深不见底的深洞,差点摔断三根肋骨。
喜喜昏迷后醒来,一睁眼就被面前堆了四壁的金银珠宝闪瞎了,连从她脚下逃窜的耗子也没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云家祖孙四代开当铺,到了喜喜这代,已经穷得叮当响,可没想到祖上三代如此有出息,竟然搜罗了这么多璀璨夺目的宝贝,看得喜喜顿觉化身富婆,可以坐拥三千美男。
正当她喜滋滋地数着各种稀世珍宝时,一本小册子入了她的视线,翻开一看,扉页署名“云飞天”,旁边小字“妙手空空”。
喜喜盘腿沉思许久,恍然——云飞天是太爷爷的名字啊。她再沉思,又恍然——妙手空空可不就是七十年前名震江湖让各路人马变成怂包的绝世大盗。
那可是上可偷国库,下可偷内裤的飞天大盗!
喜喜手一哆嗦,冷汗涔涔,再看看这环境,这册子,这字迹……难道自己的太爷爷就是妙手空空?!
虽然妙手空空过世多年,但是他跟墨城斗法二十年的传奇事迹,经久不衰,到现在还是说书人的经典话本。
据闻,妙手空空最大的乐趣就是偷墨城的东西。
因为墨城老城主曾扬言妙手空空算个屁,墨城的防御才真是绝。
于是墨城就成了妙手空空最爱去的地方,不管老城主把东西藏在哪里,他都能找到并且偷走。
墨城当然不会甘心,妙手空空来一次就全面升级一次主城防御能力,斗了二十年后,墨城的防御术更为精湛,各种玲珑机关能困斗兽,名声之大,八方国君都派人来请教。然而这对妙手空空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他照样来去自如。墨城众长老众护卫已经从二十年前的“我靠,妙手空空又来啦!大家拎家伙上!”完成二十年后的“噢,妙手空空又来玩啦,要不要喝口茶再走呀?”的淡定转变。
直到有一天,老城主过世了。头七那日,有人发现老城主的牌位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壶酒,守在灵堂前的众高手谁都没有察觉到是谁送来的。
也是从那时起,妙手空空再没有在墨城出现过,也消失在了江湖上,成为一个传说。
☆、第40章
第四十章
宇文弈不是傻子,他当然也听出来眼前这大夫对白烟的心思,再看看白烟,也是默认的模样,顿觉心灰意冷,愤然道:“我不会要你的药方,是死是活,与你无关。”
谢渊语气一沉:“弟弟,你伤墨城主在先,如今墨家人不和你计较还为你看病,你不道歉不接受这好意,枉为皇族中人,毫无气度。”
墨白长眉微挑,好个谢渊,他什么时候说过他不计较了。宋神医是宋神医,他是他,一句话就把他要宰了宇文弈的事给抹了,他倒好意思。
喜喜也听出谢渊在找台阶给宇文弈下,虽然事出宇文弈,不过看在他不惜和亲弟撕破面皮留他们的分上,她也就不作声了。总不能真将人家的弟弟给宰了吧。她愤愤地挽了墨白的手,静观其变。
宇文弈心里有恨,他苦等这么多年,知道白烟不喜欢墨白,可突然又杀出个大夫来。墨白的地位不低,权势地位甚至是他也比不过的,他也认了。但这文弱大夫凭什么跟他比,凭什么白烟喜欢他不喜欢自己?
他不服气。
“白烟,你真的不会跟我走?”
白烟答得坚定:“不会。”
宇文弈身体一晃:“为什么不会?”
白烟负手而立,笔直如松柏,在满屋人的注视下,抬眼看他,轻快地说道:“以前是因为我是白家人,不会离开墨城。如今依旧是,但多了一个原因。”
宇文弈朝那大夫看去,生了厌恶:“因为他?”
白烟轻轻地点了点头,大方得让宋神医都觉意外。
“他只是个大夫,无权无势,他拿什么来保护你?”
声音带着质问,如果她不说清楚,恐怕宇文弈不会轻易放弃。白烟感激他救过自己,但绝不希望他对自己太过执着。那斩断这单方情丝,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白烟缓声说道:“有这么一个人,他自小就随师父隐居在崖底,多少人重金利诱都不出崖底一步,因为他讨厌俗世。直到四年前他在崖底救了个姑娘。姑娘伤好后说要回墨城,一世都要侍奉在城主身边,不会离开。后来她发现,城主一旁,多了个大夫。那大夫发现那姑娘实在太厉害,于是他不要酬劳,只要城主教他习武。而这些事,他从来不告诉那姑娘。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筋骨都已经硬如顽石,可短短几年,他却也算是个高手了。他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但其实她什么都明白。”
话落,满屋悄然,简单一席话,连执拗的宇文弈也明白——自己输了。
比起这大夫来,他还更早遇见白烟,甚至都是白烟的救命恩人。在他放不下全部,放不下皇族身份,以为权势才是保护一个人重要的工具时,就已经输了。
宋神医面色平静,心有起伏。他站在白烟斜后面,在这里正好能看见她的侧脸。她没有半点退却,坦白大方,敢作敢当的脾气,在他眼里,是没人比得上的。
他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原来她什么都明白。
屋里寂静,外面雨声杂乱,浓浓秋意都渗入了里屋。
事情最终总该有人来做个决定,喜喜见无人说话,朝墨白努努嘴,示意他出来主持大局。
一直抱着兔爷顺毛的墨白可没有心情去给他们收拾烂摊子,见喜喜努嘴,才开口说道:“宇文弈,你可以走了。”
啪嚓!喜喜好像听见宇文弈再次心碎的声音了,她就不该指望墨白会说出什么客气话。
宇文弈一言不发,面色苍白,倒也不咳嗽了,转身往外面走,行了两步,脚下又停住,说道:“让墨城主无端受罪,是我的错,等我回大业后,我会让人奉上黄金白银,美女珠宝,以此谢罪。”
喜喜差点没呸他一口:“除了美女。”
见她着急,墨白重复道:“除了美女。”
宇文弈只觉这“妇唱夫随”的两人又给他心口插了一刀,能不能考虑下他的心情啊。他微微偏头,没有看白烟,而是将视线落在那文弱书生模样的大夫的脸上:“如果,如果你此生敢负她,我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
宋神医笑得淡然:“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宇文弈不想再听了,快到门口他又停下来,对墨白说道:“林莫和彭秀都是我重金请来的,墨城主能不能不找他们麻烦?”
墨白半点余地也没有,说道:“不能。”
“他们只是收银买命。”
“如果不计较这件事,日后每个人都能找他们,给他们钱,收我的命。”墨白神情颇冷,“留下敢对墨城下手的人,无异于留下祸害。”
宇文弈一时没辙,想来他们也是为钱而来,为他们求一次情已经仁至义尽,生意不成,仁义又何必在。他权衡之下,便道:“告辞。”
林莫脸色一变:“宇文公子!”他慌乱道,“你怎能如此绝情,你将我留下,我定是死路一条。”
宇文弈心情不悦,不想理会任何人,任他急喊他也没有停步,直接走了。
“死路一条又如何。”
说话的是彭秀,语气没有半点慌乱,目光凌厉,气势强大,沉声道:“既然要做这种买卖,早就应该想好后果。你也收了宇文弈的钱,本来就是一桩生意,生意没做好,他为你求情,也算是恩赐了。你还有脸再求?”
林莫被戳到了痛处,被她说得更像鼠辈,可比起命来,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气道:“你这死老太婆七老八十了,一只脚都进了鬼门关,我还正当壮年,你倒说得轻巧。”
彭秀冷冷地盯着他:“看来林掌门不是想死在墨城主手里,而是想死在我这老太婆的手里。”
林莫本不想和她杠上,转念一想,彭秀也是墨白要斩杀的人,如果他先手刃彭秀,那或许能将功抵过,让墨白饶自己一命。想罢,他佯装大怒,提掌喝了一声“受死吧”,就向彭秀袭去。
突如其来的剧变让喜喜脸色一变,现在彭秀可还不能死,否则申屠前辈的交代怎么办?她蓦地站起身,手却被墨白抓住,制止了她。
她低头看去,墨白目光平静,示意她坐下。
喜喜忽然明白过来——林莫肯定不是彭秀的对手。
果然,林莫虽然招招狠辣,却半点上风都占不到,十余招都落空,急得他满头大汗。突然对方不再躲闪,正面击来一掌,掌未到掌风就扑了一脸,吹得他发冠脱落,顿时披头散发,心气不定。随即被一掌拍在胸口上,震得他五脏移位,痛苦瞬间,双膝着地,气绝了。
屋里就喜喜不是江湖中人,见到一个大活人没了,倒吸一口冷气。墨白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朝白烟示意。白烟立刻上前,一把揪住林莫后领,将他直接拎起,送了出去。
拎的姿势太轻松太威武,喜喜心头的惊慌也被冲淡了些。再看彭秀,面不改色,哪怕是迎战林莫那样的高手,也没有半点吃亏。她的武学造诣,只怕在申屠定之上。
墨白一手握着喜喜,一手抱着兔爷,波澜不惊的眼睛微微上抬,落在彭秀身上:“以前辈的身手,要想离开这里,并不是难事。”
彭秀冷笑道:“天大地大,逃不过墨城追捕,与其苟且偷生,不如来个痛快。”
“既然知道墨城惹不得,那为什么敢接这个买卖?”
“我是个生意人。”
“我有一个提议,可以让前辈活命。”
“说。”
“解散雨楼,门人为我墨家所用。”
彭秀顿了顿:“你要将我们彭家世代心血独吞?”
墨白眉眼寒气顿生:“雨楼在武林上做的杀人放火的勾当还少么?朝廷命官你们也动得不少。武林要除你们,朝廷也准备清剿你们,我接纳雨楼,只是刚好遇见了这件事,顺理成章。彭前辈不愿意,对我没有损失。”
彭秀面色铁青,喜喜觉得她马上就要骂人了。她紧握干枯的双手沉默许久,才问:“你只要雨楼的人?”
“当然,雨楼的财宝我也一并收下了。”
“……”
“有钱,依旧可以东山再起,招揽高手。我要做的,就是断绝你的后路,这样,我才能放虎归山。”
彭秀淡定的神态不见了,终是咬牙切齿道:“没了人,没了钱,放的不过是一只病猫,哪里是什么老虎?”
墨白面上终于有了些许嘲讽的笑意,看起来还是冷冰冰不近人情:“放虎归山留后患,放只病老虎,我才能安心。不过彭前辈也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
“还有哪条路?”
“跟林莫一样。”
彭秀终于忍不住了:“墨白,你不要欺人太甚!”
她内力深厚,这跳脚一喊,震得兔爷都竖起了耳朵抱了胡萝卜站起来,不住打量她。瞧见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它又重新趴下,啃它的胡萝卜。
墨白轻抚兔子的白毛,也不理会她。
彭秀看见喜喜直勾勾地盯着她,突然皱眉:“难道是申屠定让你们这么做的?”
喜喜道:“不关申屠前辈的事,虽然我们的确是有事要找你才去方城,但跟你刺杀墨白的事完全不相干。”
彭秀这才死心,眼里怒气渐渐平息,内心衡量一番,再想想墨白以前的手段,如今看来已经很仁慈。想罢,她道:“好。”
说完她将袖中令牌拿出扔给墨白,随后便走。
喜喜站起身:“前辈等等,申屠前辈的事……”
彭秀转身,怒气又冲上两条眉毛:“滚!”
喜喜:“……”她愤愤地坐下,瞧着那头也不回就走了的彭秀,愤然道,“墨白,我们把夜明珠磨成粉吃掉吧!”
墨白微顿,抬眼看她:“你不怕肚子发亮夜里变成萤火虫?”
“……”你才是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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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宇文弈走了,谢渊也离开了房间。白烟拎走林莫回来,墨白就将雨楼楼主的令牌交给她:“去安置雨楼的人,收入墨城。”
白烟领命出去,宋神医也跟了上去,瞧她没看自己,说道:“你要负责。”
她眨眨眼:“负责什么?”
宋神医一本正经道:“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当然得负责。”
白烟脸一红,犹如胭脂沾了双颊,凶巴巴地道:“我没说,不负。”
“负责吧,我那么好养活,没事还能给你针灸养养颜。”
“不要。”
宋神医轻轻一笑:“那反过来。”
白烟好奇道:“怎么反过来?”
宋神医看她:“我对你负责。”
他眼神亮如天上明月,熠熠生辉,看得白烟面红耳赤,红至脖子,她立即偏头躲开那灼灼视线,嘟囔道:“稀罕。”
气势汹汹的样子见多了,这一扭头,是说不出的娇羞。宋神医笑笑,这模样,只有他看得见,甚好,甚好。
两人走得还不太远,仍躺在长椅上没动的墨白将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听力好,所以他听得见。但……他看着那像壁虎趴在门那儿贴耳偷听的人,觉得这可就不对了。
“喜喜。”
“嘘。”
“喜喜。”墨白见她还是状如壁虎,说道,“他们走远了。”
喜喜撇嘴道:“就这么走远了,可惜。”
墨白略有些好奇:“有什么可惜的?”
“可惜没看见包菜姑娘变成含羞草的样子。”她走过去摸了一把兔爷,又去撩他衣服瞧伤口,凑了脑袋仔细看,见没事,这才坐了回去。
墨白觉得她在吃他豆腐,而不是在看伤口。
喜喜可没那个歪心思,每次看见他的伤口她心里就不舒服,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宋神医会武功?”
“会。”
“可为什么感觉他不会?”
墨白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每次打架,都是白护卫先冲到前面,宋神医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喜喜恍然大悟,的确是,每次都是包菜姑娘先冲上去的,宋神医就算要表现也完全没机会。她又道:“对了,刚才宇文弈在说话时,彭秀和我对视了两眼,按理说宇文弈和你的误会解开,她应该要想着该怎么样和你道歉的,就算她觉得没这个必要,可也不应该是那种眼神。”
“什么眼神?”
“防备,警戒。”
墨白没有留意彭秀刚才的神态,只是喜喜一说起,他也觉得蹊跷,细想后说道:“她跟申屠定结怨六十年,会不会是她觉得你是风楼的人?毕竟你能调拨风楼人马,而且又知道他们两人之间那样私密的事。”
“她不会以为我是申屠前辈的私生女吧。”喜喜觉得脑袋有点大了,一会儿她才想起一件麻烦事,“你接管了雨楼,她现在恨死我们了,申屠前辈的事怎么办?刚才她已经是一脸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了,我们现在去,肯定是火上浇油。”
“不急。等我伤好了,我们再去找她。”
“嗯。”
喜喜给他拢了拢衣服,之前受伤他怕冷,屋里都点了炭火,现在没了炭火烘烤,屋子有些凉凉的。她往墨白身边靠了靠,墨白便用宽袍将她裹住,像是将她整个人卷进怀中。
喜喜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半趴在他身上,打了个哈欠,昏睡过去。
墨白的确是体质好,别人要一个月才能恢复的伤,他才半个月已经像没事人了。喜喜这里捏捏那里掐掐,见他不皱眉,还是不信他好了,抬头问谢渊:“真的都好了?可明明伤得那么重,他该不会是在逞强吧?”
谢渊轻轻点头若有所思:“有这个可能,来,我证明给你看。”
说罢他抬掌往墨白的心口上拍,只见对方眸光一瞬间变得冷厉,连衣服都没碰到,就被抓住手腕,用力一扣。
“嗷……”
喜喜:“……”她轻拍墨白的手背,“放了他吧,是我的错,不该质疑你。”熊猫城主身体倍儿棒哪里是她这等渣渣可以质疑的,太不应该了。
墨白冷哼一声,这才放开他的爪子道:“下次我直接拧断。”
谢渊怒道:“没有下次了,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的悠然谷。”
“……”
两人被山谷主人撵了出来,谷外墨城人马已经满布山头,像在等墨白出来。喜喜认出里面还有雨楼的人,那几人半个月前像恶狼般追逐他们,她当然不会忘记。
没想到墨白真的把他们收入麾下了。
一袭红衣翩然落下,动作轻盈如蝶。她身比蝶轻,人比花俏。不过她一开口却是女将军的模样:“城主,可是回城,马车已经备好了。”
喜喜看了白烟身后一眼,宋神医从不远处慢慢走来,果然是形影不离。
墨白说道:“我还有事,暂时不回。彭秀现在在哪里?”
“万峰谷。”白烟补充道,“那里山连山,地势险峻,彭老楼主在那里修建了一座避暑山庄,每年彭秀都会去那里纳凉。城主将雨楼纳入墨城后,彭秀就一直居住在那儿,没有出过门。”
喜喜问道:“那儿离这里有多远?”
白烟微微蹙眉:“城主和云姑娘要去那儿?”
“对。”
墨白说道:“你画一张地图,还有避暑山庄的地图。交给我后,就带雨楼众人回城安顿,留十个护卫便可。”
“属下遵命。”
墨白又对宋神医道:“你也一起回去。”
宋神医点头:“嗯。”
白烟很快就画了两张图出来,交给墨白,随后带着雨楼的人离开。
等他们走后,墨白和喜喜也准备去万峰谷。喜喜向马车走去时墨城护卫还在眼前,等她眨了个眼,前面就没人了。她左看右看,不知藏哪儿了一点也看不到。
走到马车前,喜喜“咦”了一声,摸摸马脸:“这不是我们来方城时的那匹马吗?包菜姑娘真是神通广大,竟然给我们找回来了。”
墨白看了马一眼,马也看了他一眼。
马:“……”那个不会赶车的渣渣又回来啦!
喜喜先跳上马车,把缰绳握在手中,墨白要拿她就是不给:“你受伤刚好,我来。等我累了,再换你。”
墨白没有坚持,坚持也没用。于是他就抱着兔爷坐在一旁,看她赶车。
万峰谷离这里有两天的路程,虽然天气很好,万里无云碧空如洗,但道路崎岖,并不太好走,颠得喜喜浑身都要散架了。倒是兔爷舒服极了,毕竟它躺的可是人肉垫子呀,比兔笼子好多了。
山中秋景喜人,红枫染林,遥遥相望,像山上铺了红纱,可以卧倒其中。
避暑山庄藏在漫山枫林中,青瓦顶显得格外显眼。
景致十分优美,喜喜感慨:“这儿真好,我都想住在这儿了。”
倚在车门上的墨白往那边看去,皱眉道:“每天落叶纷纷要扫地,在院子里喝个茶还要担心落叶,可能还有虫子,哪里好?”
唰唰唰,被泼了一脑袋冷水的喜喜发怒:“城主大人你心里能不能阳光点?”
“哦。”墨白想起宋神医的谆谆教诲,过了一会儿说道,“回去后,我们也在里外种上这么多树,给你玩。”
“……不要。”
“为什么?”
“要扫地。”
“……”
“喝茶要担心落叶,一不小心还有虫子掉下来,还有……”
“够了。”
“哦。”
避暑山庄门前枯叶已经堆有半尺高,没有人清扫。马车停在门前,枯叶扬起,添了几分秋凉。
墨白看看地上的叶子,说道:“彭秀这几日都没有出门。”
喜喜也弯身瞧了瞧,摆手:“因为叶子都是完整的没有碎痕?这可未必。”
墨白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们会轻功的从来不爱走正门,都是跳墙的。”
墨白抿唇,虽然想说不是,但仔细一想好像没说错。他走到门前,叩了叩铜环。
朱门高耸,色如红枫。兽首衔环,他缓慢轻叩大门,在这寂静已久的山林中显得尤为清晰响亮,直达里面。
“谁?”声音不近不远,墨白听出是隔空传音,非内力深厚的人不能为之。
“墨白。”
喜喜也跟着道了姓名,末了想等会彭秀不会跳出来一巴掌轰了他们吧。
出乎意外,那门后面慢慢传来脚步声,不急不缓,很冷静。
“吱呀!”重达百斤的大门很轻易地被打开了,一张平静的脸上没有过多神色,眼底的戾气也比初见时少了几分。她虽精瘦,但贴身的衣服穿在身上,倒是精神。她负手站在门槛后,缓声道:“墨城主连老身这等死的地方也要收去?万峰谷离墨城山长水远,在方城墨城主也没有多少生意要做,这个地方,对你来说,无足轻重吧?”
墨白说道:“前辈误会了。”
喜喜忙说道:“前辈真的是误会了。我先前说过,我们来方城是有事要找你,谁想出了宇文弈那件事。如果不是他横插一脚,我想,现在事情早就解决了,说不定还会成为朋友,更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
彭秀面上禁不住露出嘲讽之色:“朋友?那老身倒是要听听,到底是什么机缘能让我们成为朋友。”
说完,这才让他们进去。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避暑山庄是由山开辟而成,大山难平,动工之初藏在地底的大石头渐渐露出,以人力无法搬走。于是彭老楼主便留下它们,让人依据石头的走势重新建造山庄,也因此成就了这乱石之景。
山庄到处都是石头,奇形怪状,但又成就了别致的景致。
喜喜从乱石中穿过,时而敲敲,追上前好奇地问道:“前辈,在这里建房子想必费了不少功夫吧,而且离最近的小镇也很远,为什么偏偏是选中这里建山庄呢?”
彭秀漠然答道:“建在闹市中的山庄,还能被称为避暑山庄吗?雨楼虽然财力雄厚,但也就只造了这么一处山庄,多费点人力物力也不是问题。”
喜喜恍然。解答完毕,心满意足的她驻足等墨白。墨白步伐仍有闲庭漫步之感,怀中抱着兔爷,画面十分和谐。自从有了墨白,她这个兔爷铲屎官就解放了。不过抱了两年已经习惯,这会手痒痒的,等他上前,她伸手道:“兔爷回来。”
兔爷慢吞吞地抬眼看她,瞧着手上空荡荡的她,嗤之以鼻地甩给她一个不屑表情,没动弹——没有胡萝卜还想诱拐它,休想。
喜喜捏了捏兔爷肉嘟嘟的脸,凑近了大声道:“他是要把你养肥了吃掉,笨蛋,还不快回来。”
兔爷:哼哼。
喜喜悲痛欲绝,她的兔子好像被人拐跑了。不过转念一想,兔爷是墨白的了,但墨白是她的呀,所以兔爷还是自己的。如此一想,她顿觉满意。
墨白见她又自己乐呵起来,真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在一瞬间转变心情的,真是羡慕。
彭秀领两人到了一处八角凉亭,喜喜坐下后才发现,石桌和石凳竟然都是嵌在地下的,可见是原本就有石块在这里,由石匠打磨而成,浑然天成,坐着十分舒服。
这里是彭秀独居之所,所以坐身下来也没人斟茶。她冷冷地开口:“说吧,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
喜喜收回心思,又将那花梨木盒拿出,玲珑珠静卧其中:“这颗夜明珠,是当年前辈托人送去给申屠前辈的对吧?”
“是。”
彭秀眉宇间又露不悦,墨白看得出来她十分不愿提及这件往事。
“可是最后玲珑珠没有被送到申屠前辈手中。”
彭秀蓦地一震,淡漠的脸上露出愕然。
“盒子在中途的时候被我太爷爷,也就是妙手空空给偷走了,但是太爷爷可能不知道里面还有这张字条,所以把它放在了家里的地窖里,直到不久之前,我无意中在地窖中发现。后来我和墨白一起,找到了申屠前辈。”
简单几句,却在六十年后才听见,恍如隔世。彭秀惊愕半晌,忽然笑了笑,笑得无奈:“原来是妙手空空把盒子偷走了,当年的信根本没送到风楼,没送到申屠定手中。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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