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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说了算-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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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走过后,那些恍然回神的人,纷纷一个冷颤,继而喧闹起来。
“我皇朝第一美男,绝对天下第一。”
“封少师,真绝色也。”
“他刚才看了我一眼。”“你这痴人,刚才说卢大师看你,现在封少师也看你,真是做梦做没救了。”
……
木莲华一听封祁来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黑沉着脸,然后盘腿坐在软榻上,直直的盯着雅间门口。
封祁察觉到木莲华此刻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薄唇边露出一抹无奈。
封杨氏和卢子芳听宝儿说封祁来了,一个面露喜色可不乏不满,毕竟木莲华两天未醒可是吓坏了众人,而他这个最应该陪着的夫君竟然不在,着实不对。即便情有可原也该派人说一声。真是惯坏他了,让他有了动辄就不吭气失踪的毛病,得好好教训。
卢子芳则有些畏惧封祁,朝着一边站了站,等着封祁进来。
木莲华看出卢子芳不自在,道:“卢老板,唱戏用的道具鞭子,借我使使吧。”
“鞭子?”卢子芳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木莲华点头,“是的。”
要鞭子做什么……不过看她脸色不善,而且说的很认真,卢子芳忙应着,“好,我就去拿。”
桃翠称想要见识一下戏台上的道具,也不等木莲华同意,就跟着快步而去。来自丫鬟直觉,她觉得还是离开比较好。老爷来了,夫人不用她伺候,而且还有可能会是碍事的蜡烛,聪明的丫鬟这时候就该躲到一边儿去。
等卢子芳桃翠走了,宝儿和封杨氏对视了一眼,最后有默契的也从雅间儿后门出去了。而雅间儿后门有一个窄窄的楼梯,正好通向戏院的后院。
封祁撩帘进去的瞬间,给雅间儿布下一个透明的结界。
等进去后,看到木莲华,那冰冷的面容如雪遇暖阳般化开,虽然尚透着一丝半缕的凉意,却充满了温柔和掩藏不住的心悦爱意,轻唤,“华。”
“呵,看来你都记得啊。”木莲华莹洁粉嫩的纤指点着软榻的扶手,清亮的栗眸几乎眯成了一条细缝。
“记得,永世不忘。”封祁清雅的声音低沉暗哑些许。在原界里那一场欢爱,带给他无与伦比的美好。他已然把它刻魂入魄,再难忘记。
木莲华对这个变调的声音再熟悉不过,身体微微一僵……喉咙有点儿干热,端起榻几上已经冷掉的茶就欲喝……
封祁闪身到她身边,一把夺了她手里的茶,泼到地上,皱眉道:“对身体不好。”
木莲华瞥了眼地上被泼得濡湿了一片,口气恶狠狠带着一种莫名不满的发泄道:“我就要喝。”拎起茶壶就要往嘴里倒。
封祁同样夺下甩到地上,然后轻柔的把她抱进怀里,“别做对自己不好的事。”
“我喝口水怎么就是对自己不好了?”木莲华推他,但不论她用多大的力气都推不动他。
“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封祁挥袖打开异空间,从里面取出一个细颈圆肚、水晶样透明的小瓶。小瓶里有粉红色的液体流转晃动着。
木莲华嗅到了一股花香,亦是他身体的味道,撇了下唇角,“大老爷们儿用什么香水儿。”故意曲解这东西。
封祁又取了一个帝王绿翡似得,其上有着粉色花苞图案的圆杯,把花蜜往里面倒了一滴,然后就见圆杯上的粉色花苞慢慢绽放,而水杯也已经变满,水的颜色是轻淡的粉色,很漂亮。
“可以喝这个。”封祁把圆杯抵到木莲华的唇边。
木莲华不想妥协,只是这好闻的香味,带着甜甜的勾人的味道,不由自主的就吐出了舌尖儿跟小狗一样舔了一下。
封祁被她的可爱模样煞到,傻傻的看她。
“华。”
木莲华又舔了两口,温温的还挺好喝的,听到他唤自己,应了声,“嗯。”
“其实,已经六个月了,可以……”
木莲华一把把杯子掳了,不屑的扫了眼他的下半身,“找五指姑娘去。”
“五指姑娘?”封祁一时脑卡壳了。
木莲华看着他的手,“别说你没用过。”
封祁俊绝的脸露出一丝尴尬,摇头,“没有。”
看他摇头,正喝花蜜水的木莲华差点儿呛了……不是吧,竟然还有这种奇葩吗?
“真的?”
封祁轻抚她绵软的背,“华,我可以控制,若非你禁欲亦可。”
……真纯情,木莲华突然觉得脸发烧。
难为情似得,一口气把花蜜水喝完,指尖慢慢描摹着杯子上又渐渐合拢的花朵,道:“跟着莲心像个哈巴狗似得元天就是你自己吧。”
“……嗯。”封祁察觉到她的不悦,不过那确实是他,初世的他。
想起她被他丢在了宝山,而他跟着莲心走,木莲华冲着他云纹玄鞋狠狠地踩了一脚,“敢把我一个人丢在宝山,没吃没喝还被灵兽盯着,踩死你踩死你。”
封祁也想起了这事,歉疚盈满胸怀,一动不动由着她踩。
木莲华看着他本来精致漂亮的鞋子被自己两下踩得韵致全无,而且还留下了清晰的鞋底印儿,脚就停了下来,然后再刮他一眼,才继续问道:“那自卑的围着凤娇娇转的小才也是你。”
“……是。”小才的记忆他着实不多。
木莲华‘咚’把杯子磕到榻几面上,“你对她们那么好。”
封祁哭笑不得,“她们都是你。”
木莲华扁嘴儿,“才不是,我和她们可没有半点同人感。而且相比来说怎么看都是元天和小才比较好,莲心和娇娇比较得意。不像我,生子要自己养活,养大了又给人送回来。送回来就算了,连自己也送上门,结果再怀了一个,做什么都束手束脚。一不留神还扯出一毛线团的前世今生出来。”
封祁眸底莹然愧疚,没能看着封瑾诺出生,没能尽到一个父亲该做的,是他心头的遗憾。
温热的掌心有内气涌进她的肚子里,轻轻推着正在努力翻身的女儿,郑重道:“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的。”
倒不阻止他和孩子互动,由着他摸。脸上的表情则满是不屑,“切~一听就是假的,有本事你替我生。”生孩子时有阵痛慢慢缓和还好些。她则是一进来这身体,就到了最后冲刺的一下,突然间要承受身体像被生生撕扯成两半的痛苦,那一刹那的疼,是从指甲尖儿到头发梢儿的。
封祁哽住……他什么都可以做,除了生孩子这项。
木莲华见他露出愧疚的模样,心里忽觉也不舒坦,改了话题道:“说起来我只看到了勾手指那儿,后面发生什么了?小才跑掉了吗?”
封祁摇头,“不知。我曾经选择遗忘一部分记忆。如果说有谁知道全部的事情,应该是青九玄。”
“九哥根本就找不到,找到的是个叫青玄的。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木莲华有点儿伤感。
“他中间的九字是在当了域主后才改的,他是第九代域主。”封祁道。
“这样啊。对了,你儿子说咱俩是被人操控的……你怎么看?”对于宝儿这个旁观者角度得出的结论,木莲华越想越是那么回事。
封祁却否道:“并非如此,是由因缘延展下来的。他们想要的什么东西,就诞生在这个延展的过程中,所以才会参与进来。”
木莲华注意到他口中的他们,问道:“他们是谁?”
“有一天他们会来找你的。”封祁把她手里的空杯子取走,重新满了一杯。
木莲华又看了遍从花苞到盛开的过程,歪了下头,又吞了一大口,才道:“这杯子挺神奇的。”
封祁轻擦她唇边的一点水渍,“是生灵花树的树根雕刻的,其上的花朵是树根的一丝灵性。里面的水也是树根本身所含的生灵水,但需要花蜜才能引出。生灵蜜水对你和女儿有好处。”
“宝儿和娘能喝吗?”木莲华问道。
封祁点头,“可以。”
木莲华当即把杯子夺了,“这东西归我了,花蜜也给我。”
封祁把细颈瓶给她,“你自己喝吧。母亲和宝儿我会另准备。”
木莲华瞪他,“准备了也只能给我。”她想要向封杨氏和宝儿显摆上两把,若是他给了,她还玩个什么劲儿。
封祁笑了笑,俊容风华逼人,却只有木莲华一个人看到。而木莲华反应也很诚恳,忍不住吞了一大口口水。
“嗯。”封祁从空间里又取出两个一模一样掌心大小碧绿色圆杯子,每个杯子里放着一个小小的细颈瓶。
木莲华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除了袖兜完全没有装的地方,不过袖兜里装两个石头一样的被子,也不得劲儿,道:“你先装着,回头我问你要。”
封祁收了杯子,打量她虽然圆润光彩,但他仍能看出瘦了些,便想要把她再养回来,“可想要吃什么?”
“不了。我现在喜欢吃娘做的饭。”木莲华颇有几分得意,我们娘俩现在可不受你控制了。
封祁瞧着她得意的模样,终于心痒难耐,低首吻上了她的唇瓣,温柔的厮磨。
木莲华被他的吻得一怔,接着向后仰倒,一边推拒,一边含糊道:“大白天的你起来。”
封祁托着她的腰,不让她累到,凤眸轻闪,钻她的话空子,“白天不行,那晚上?”
木莲华望着他原本淡色,一番亲热后变得稍红水润的薄唇,情不自禁的张口咬了下,软软的嫩嫩的好像慕斯蛋糕,就又咬了一口,占足便宜后,趁他愣神之际从他掌中挣开,跳到一旁,狡赖道:“也不行。”
本来被她一咬,所有控制力全线崩溃的封祁,正要暴走,就看到她这一小跳,惊得所有的旖旎想法全没了,“你!”
木莲华扭扭腰,晃了晃圆肚子,“我怎么样?”
顿觉挫败,他能把她怎么样。
……
另一个雅间儿里——
“哥哥,我要他。”女子眼睛里盛满了独占欲。
男子摇头,“不,你切不可招惹他。”转头对身边的护卫道:“送公主回去,没有本王允许不得出门。”
女子好像很意外男子的话,“哥哥,你、你要禁我足?”
男子疼惜的摸摸她梳成了冠的滑顺长发,道:“璎珞乖,不得任性,否则现在就送你回国。”
“太子哥哥!”女子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声音娇嗔甜美。
男子不再说话,而是望着封祁所在的雅间儿沉思着。
刚才封祁上来时,冷淡无情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滑过了他所在的雅间儿。曾经他和封祁有过一面之缘,若是看到了他,近两天少不了要向明景帝求见了。
等了好一会儿,女子见他没有半点放松缓和的意思,撅着嫣红的樱唇气鼓鼓的出了雅间儿。
等她离开后,男子也离开了。
……
卢子芳快速的卸了戏妆,恢复清秀但身材有些细瘦的男子装扮。
到了摆放道具的房间,取了彩色的马鞭,便准备给木莲华送过去。
正在参观道具的封杨氏忙拦了,“卢老板不用送的。”
“可是……”对于木莲华的话,卢子芳绝对一是一,二是二,让怎么就怎么。虽然他也很尊重封杨氏,但是这是木莲华要的,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看向闲得无聊的宝儿。
宝儿粉嫩的薄唇浅勾,“卢老板这个鞭子怎么个甩法啊?和平常甩法一样吗?”意思是不用过去。
她娘是不想他太拘束了,找个借口让他离开。要知道他父亲对于一切靠近娘的男人都是敌视的。他娘在时,还好。若不在,那态度半点不客气甚至让人不舒服。连他这个儿子也被屡次警告不许和他娘亲亲。
卢子芳还是皱眉看着木莲华所在的方向,“夫人不会正等着用吧。”
……等着用?宝儿眼睛轻闪,伸手取过卢子芳手里的鞭子,“要不这样,一会儿我给我娘送送看。现在卢老板先教教我这鞭子怎么玩吧。”
对于宝儿,卢子芳多了分对小辈般的疼爱,听他说一会儿给木莲华送过去,解了他的难题,当然宝儿想要学甩鞭子,也定是倾囊相授。
“没问题。”
又取了一根鞭子,推门进了另一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很空旷,除了靠墙边放着几个板凳再无一个多余的东西。
“这是我练功的房间,可以吗?”卢子芳问道。
封杨氏瞧着地面上铺的青石都磨出了浅坑,可见他没少在这里练功。
“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真是辛苦。”
卢子芳倒不觉得什么,嗓音低低磁性悦耳,“只要有人叫好,便一切都值了。”
“卢老板什么时候开始学戏的?”宝儿问道。
卢子芳回道:“正式学艺是四岁,其实三岁就跟着我父亲练功了。而这戏院也是我父亲一手办起来的,后来我经营不善,连饭都吃不上。就在准备离开京城时,夫人和元公子来了,给了我戏本,戏院还有尊严……呵呵,不好意思,一下子就扯远了。”
封杨氏摇头,“没什么,正好多了解卢老板。说起来,我只知道我这儿媳写了戏本子,没想到还有这事。”
“夫人着实厉害。”卢子芳衷心佩服道。
宝儿倒是没觉得什么,他娘只是喜欢做些新鲜事罢了。然,眼光锐利,总能找到合适的人来帮她做她不想干的部分。比如这戏院的地址,是元叔叔东奔西跑一天才找到的。戏院的装修,是梅姨设计的,其实她自己设计应该会更好。
不过,有一双毒辣的识人才能,本就是实力的象征。
之后,卢子芳带着宝儿去了换衣房,把身上的素锦袍服换下,换了一身戏院里统一发的练功服。
宝儿瞧着眼熟的样式知道是她娘设计的,利索的换上,又回了练功房。
等他出来,卢子芳也换了练功服,一身黑衣更显的他成熟内敛,没有丝毫戏台上扮女角的柔美,之余男性的清扬爽朗。
封杨氏坐在靠墙的凳子上,满眼期待的等着。
卢子芳见宝儿出来后,面色严肃认真,道:“第一个动作。”
宝儿点头,“卢师傅请。”
然后就见他把手里的彩色皮质的鞭子甩正位置,弓腿弯腰、细瘦的手腕一抖一颤,彩色的鞭子划出一道彩色光影,夺目绚烂,啪啪作响,煞是耀眼亦甚是威风。
……
此刻,莲宅门口突然降下了一道传送卷轴才有的七彩光芒。
七彩光芒消逝,一名浑身是血的男子倒在了地上。他衣衫和脸上全是血看不清他的模样。
田庄正坐在门口的石墩上编花篮,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三米之外的人先是一惊,接着又继续编起了花篮。
然后不消两息的功夫,这名浑身是血的男子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冷面女子带走了。
田庄看着地上鲜红的血,转身进了门房,取了扫把和水桶清洗血渍。
等他把血渍处理完又一辆马车忽忽悠悠的自巷子口而来。
坐在马车前的是刘德顺和连伯,而他们两个人的中间有一个瞧着很是胆怯的少年抱膝坐着。
“连爷爷、刘管事,你们回来啦?”田庄木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表情。
连伯应着,“哎,回来了。夫人可好?宅子里也都挺好的?”
田庄回道:“夫人挺好的,宅子里面也挺好的。”看了眼他刚擦干净的门口,刚才那里可一大片的血迹。可连爷爷没问宅子门口,所以不用说吧。
第204章 戏院里
木莲华‘腾’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惊诧的瞪圆栗眸,“你说什么?是谁?”
桃翠忙扶住她,“夫人慢着点儿。”
昆老和金算盘也吓了一跳,脸色都白了,又见她无事才稍稍安心,否则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昆老回道:“吕东。”
木莲华想了下,“连城吕记绸缎商吕东?”
“正是他。他被驱除商会的消息早一步传到连城。所以等他回去后,已经人仰马翻。要账的都住到他家里了。他的妻儿不堪压力向娘家求救,不过没有等来援手,反而她的娘家停止了向吕记供货。”
“他的丈母娘家好像是……”
金算盘回道:“和记。去年冬天才进的商会,吕东介绍的,现在正重新被审核。”
昆老接着道:“可想而知等待吕东的什么,众叛亲离。他向明城商会求救。等去明城商会在连城的分部,看到的却是堆废墟。明城商会一夜间被烧成了残渣。蛇头也放话,明城商会被连城驱逐了。”
“蛇头?”木莲华轻蹙了眉,这红绫搅合什么。
“是。蛇头说连城只有一个商会。觉得走投无路的吕东,一时想不开回家后写了忏悔书和遗书悬梁自尽了。”
“他死后,他的妻儿带着忏悔书和遗书到了商会分部,跪在商会门口,现在她的儿子当家,希望商会能重新接纳吕记。”
木莲华揉捏了几下眉心,“吕东历年交到会里的钱有多少?”
金算盘拨弄算盘,“他入会五万两白银加上累年交到会里的纯利二十三万六千七百五十九两,一共二十八万六千七百五十九两。”
“……你说你怎么就对数字过目不忘。要是用在科考上,不得状元,一个进士是稳稳的。”木莲华打趣他。
昆老深觉同感,“金家在越城也是有名的书香门第,你怎么就没有走仕途?”
越城是大晋皇朝的一个主城,仅次于明城。
金算盘一脸惶恐,“别,我看到八股文这脑袋直接死了。”
“呵呵,天生商才。”木莲华笑了笑,然后又道:“回头让会里把这些钱如数给吕家吧。再入会是不可能的。”
昆老沉吟了会儿,道:“可是开了这先例,其他人效仿如何?”
木莲华靠身在身后的一辈,语调暗含淡淡的不屑,“效仿自杀吗?他们有自杀的勇气,怎么没有重新站起来的力气?自杀其实才是最难的,也是最懦弱无能的。他一死百了,生的人会如何?这种不负责任的人,若有第二个,商会里不光不助,甚至连以后有可能的合作也将彻底断绝。回头让会里发个声明吧。”
“这老吕平时看着挺豁达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金算盘语调有些伤感。
木莲华轻叹,“应该是心理落差吧,本来人人恭维着,突然都从谄媚的笑脸变成了恶毒的咒骂,难以承受吧。回头在商会里安排个心理辅导师。”
昆老没听说过这个,问道:“心理辅导师是什么?”
木莲华回道:“每个人日常都会有烦恼、焦虑失眠恐惧等影响到正常生活的问题,可以跟心理师说说,他会适当提些建议,或者只是倾听你的发泄等等,就是让你能够调整或解脱这段问题情绪,帮助回归正常生活里。”
“还有这样的人?”金算盘好奇。
“当然了。经常和心理师谈谈话其实挺好的。我感触最深的就是,睡眠特别好。瞧瞧我的小脸儿多嫩,像不像十八的?”木莲华厚脸皮道。
金算盘和昆老笑了起来。
“只是这样的人哪里找?莲夫人肯把私藏的供出来?”昆老对木莲华说的心理师感觉很是新奇。特别是睡眠好这一项,让他很是心动。
木莲华摇头,“那可不行啊。我儿子应该不耐烦和很多人说话的。”
二人诧异。
“竟然是华太子。”昆老道。
木莲华剥了一颗花生在纤细的指尖转动,“是啊。我也只是建议。其实这样的人很不好找。要知识渊博,要能耐得住性子倾听那些琐碎繁杂跟自己无关的事,还要嘴严把听到的都能藏在肚子里。比如言谈中他知道了这个人在外有多少私生子女多少情人,他也要在对方离开后,就封存了档案。别人给再大的诱惑也不能出卖。”
“这是挺难。”金算盘道:“而且应该也不便宜。”
“是啊。更难的是人心,谁会把自己的私密说出去给不认识的人呢。罢了,这个以后再说,眼下说说拍卖行的事吧。”
二人立刻集中了精神。
……
这一谈就是一个时辰。
等木莲华和昆老、金算盘回了店里,发现封杨氏和宝儿已经不在。
孙大生向木莲华禀报道:“回夫人,老夫人和少爷先一步去戏院了。”
木莲华点头,转头对昆老和金算盘道:“有兴趣听戏吗?本夫人请客。”
二人先后婉拒。人家祖孙三代和乐一堂,他们俩过去当锄杠子?
木莲华也不勉强,便和他们道别,带着桃翠朝着戏院而去。
莲记距离戏院也没有几步,本来坐了很久的木莲华想要自己走走松络松络腿,便让舒老的马车在后面晃,她在桃翠的搀扶下,慢慢朝戏院漫步。
顺昌酒楼的老板娘看到木莲华,远远的打了声招呼。
木莲华应声,指了指戏院的方向,“去吗?”
老板娘一脸遗憾道:“刚来了一批鲜肉,我得检查。下次,下次我请客。”
木莲华笑回道:“请客不用,多带些好吃的嘎巴嘴儿就行了。”
“成,就这么定了。”老板娘爽气道。
……
别了老板娘,木莲华又拐了一条街,就看了戏院,也清晰的听到了卢老板悦耳心醉的唱腔。
戏院里没有了座位,也有不少人在戏院门口蹭戏听的。
“夫人,戏院的生意真好。”桃翠看着已经不光戏院门口,连路对面都站着人。
木莲华却对站立的人群只扫了一眼,目光便落在了甄记钱庄还大开着的门上,以及已经没了匾的门额。
钱庄没有关门,还正常营业着。甄强悲恸中,但商人重信,并没有耽搁下该做的事。
钱庄还是在甄记名下的,也就是他的。甄万豪顶着他父亲的名做下的一切,他再恨再排斥,好的坏的他也要全权负责。特别是事关利益,别人可以理解同情,可那是私情,公事上该怎么样还是怎样的。而且还有不少商会的人已经投钱了,所以这钱庄他要继续做,甚至好好做。
不过他第一时间就让人把匾额摘了,重新让人定制。
桃翠见木莲华不说话,也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呀,匾额摘了啊。”她可是凭着块匾赢了木莲华一百两,记忆深刻着呢。
“嗯,以后应该会好吧。行了,咱去听戏。”木莲华收回目光,朝戏院里而去。
刚走两步,就被候在门口等着木莲华的小冯眼尖看到。小冯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夫人来了。”
“老夫人和少爷可都在里面?”木莲华问道。
小冯不住点头,“在、在,正听着呢。”
木莲华想起他们俩听戏时,听到迷处还要哼唱几句,笑道:“呵呵,老小两个戏迷。”
等进了包间儿,便看到两个摆架势的人,模仿着戏台上的卢子芳。
木莲华驻足,桃翠陪着。二人站在了门口处,欣赏着……
封杨氏模仿的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木莲华。宝儿则在木莲华靠近戏院时便察觉了,但因为封杨氏要求他跟着练,只能关注着他娘一步步稳稳的上了楼梯,最后到包间。
宝儿说什么也是练武的,身板儿虽没有卢老板的柔媚,却另有阳刚利落之气。木莲华一时觉得儿子要是练武生应是个不错的角儿。
蓦地,封杨氏一个扭身差点儿闪腰,宝儿忙扶住她。
木莲华也惊愕出声,“娘,小心。”
听到她的惊呼,封杨氏扭着身体就朝她看了过来,声音微微喘着气道:“小华来啦。”
木莲华走过去搀着她坐好,“您好好跟着唱就行了,还扭巴上了。”
“本来我也这么想的,老胳膊老腿儿也动不了了。路老板说我又不上台,自己个儿练着玩儿没事。而且活动活动对身体也好。”
封杨氏崇拜卢子芳就如同现代的偶像一般,真是卢子芳说啥是啥。
木莲华想起了前世现代里的老年广场舞,瞧着应该差不多吧,确实有锻炼身体的作用。
“那也悠着点儿,太高难度动作,如向后弯腰,咱还是别弯了或者一点点儿来。”
封杨氏应着,“娘知道,刚才是有点儿大劲儿了。对了,你和那两个商会的人,谈得怎么样啦?”完全没有记住昆老和金算盘的名字。
“挺好的。我不是要在京城弄个拍卖行吗?他们两个入伙一起,商量这事。”木莲华不隐瞒。
封杨氏倒是不管她弄啥,只要在家就好。
“成,注意着身子。可别累着我的乖孙女了。”
“她好着呢。不过娘怎么不担心我啊。”木莲华嘟着嘴儿佯装不高兴。
封杨氏轻捏了下她娇嫩的比水豆腐还嫩的脸,“你这小没良心的。我乖孙女不在你肚子里吗?她好你也好,她不好你更不好。娘一语双关都听不出来。”
宝儿在一旁窃笑。
木莲华眯了他一眼,敢笑娘……
宝儿缩了缩脖子。
一场戏落幕,卢子芳没有卸妆直接从台上跳了下来,在观众的惊讶和欢呼中,跑上了包间儿。
戏间他有看到木莲华来了。同样另一个包间里,有名男子追随着他的身形,看着他进了包间儿里。
他身旁有一名身材玲珑却着雪锦男装的女子,嗓音娇软柔腻道:“哥哥,这个卢子芳怎么样?”
男子摩挲着下巴,“不知道卸了妆什么模样。”对身后站立的护卫道:“去查一下那个包间儿里的人是谁?”
“是。”护卫慢慢自包间里消失。
不消片刻,那护卫又出现,脸色惨白,额头不住的冒汗,“回太子,属下办事不力,没能靠近。但听周围人所说,那包间是华国长公主、皇朝封少师的夫人专用的。说只有她来了,卢老板才会如此失态。”
男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看就是受了不轻内伤的面色,没说什么,只是端着蓝瓷酒杯的手紧了两份。
“皇朝第一美男封祁吗?”扮男装的女子问道,没有注意护卫的异常。
护卫压下胸口涌起的血气,道:“回公主,正是。”
被称太子的男子低首眸含疼溺的看着女子,“第一美男,让你心动了?”
女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妹妹有预感,这个封祁或许会让妹妹摘下面具。”
“你不是说,不见到意中人不摘下面具的吗?”
“哥哥!”女子满含羞意的娇喝。
“哈哈,不过这个封祁即便你看上了,也不能动的,这面具还是好好戴着吧。”
女子不解,“为什么?”
“听哥哥的,别对他猎奇。”男子严肃道。
女子侧首看向木莲华的包间儿,眼睛闪过疑惑。
……
不等卢子芳到包间儿门口,封杨氏早就等在那儿了,笑的眉眼弯弯,整个人也好似年轻了十岁,道:“卢老板唱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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