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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后-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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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谦璟道:“嗯,醒过来了,晕过去一刻钟左右就醒过来了。只是,人看来有些昏昏沉沉没精神,还说了些让人不解地话,我们兄弟几个不放心,便轮番守着。吃了药,到了晚上,终于清醒过来。太医说父皇只是没休息好,现如今已经好了。接着,父皇便让我们回来了。”
听着谢谦璟的叙述,杨槿琪越发不解了。
这些症状,跟前世几乎一模一样。
因为当时是家宴,皇室的人都在。
德宁帝晕倒之后,他们没人离开,都是守到了半夜,德宁帝彻底清醒了,见他没事,他们才走。
但那是两三年后的事情了。
难道因为今生她改变了很多事情的轨迹,德宁帝的病也提前爆发了吗?
想到前几日在贤妃娘娘处见到的德宁帝,她总觉得不太对劲儿。
前世德宁帝晕倒的时候,已经病了两三年了,脸色不好看。
可那日她看德宁帝,虽然他脸色不太好,可也不像生了那么重的病的样子。
“父皇为何会晕倒?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杨槿琪问道。
谢谦璟道:“自从几年前生了一场大病,父皇的身子就不太好了。近几个月,又有复发的迹象。最近父皇总是头痛,隔几日就会宣太医。父皇一直瞒着,所以没人知道。”
“太医可有说父皇为何会晕倒?”
“有,说是因为父皇的头疾。生气时,一时没稳住情绪,晕倒了。”
杨槿琪琢磨了一下,道:“您不觉得这件事太奇怪了吗?”
“嗯?”
“妾身是觉得,前几日见父皇时,他脸色还好。若只是头痛,怎么可能突然晕倒?”
其实,不止杨槿琪,谢谦璟也觉得此时甚是蹊跷。
之前德宁帝找太医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也知道德宁帝的病情。
按说,以他这种病情,不会这么严重。
没想到媳妇儿也察觉到了。
“你放心,此事我一定会查清楚。”
“嗯。”谢谦璟如此说,杨槿琪就放心了。
不管是真病了还是被人下毒,总要查清楚才好。
虽然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第二日,谢谦璟依旧早早起来了。
起床之后,便去了宫里。
因着德宁帝病了,这几日都不上早朝了。
一些重大的事情,由封大人、左相、右相等朝廷重臣共同商议,最后递给德宁帝定夺。
几位成年皇子全都守在德宁帝病床前。
这其中,最伤心的就是六皇子了。
六皇子眼眶红红的,整日整夜寸步不离德宁帝的病床边,服侍德宁帝。
德宁帝看着儿子这般,甚感欣慰。
谢谦璟找到太医问了几句话。
太医的说辞却没能解答谢谦璟的疑惑。
他们虽然也觉得皇上的病来得急,但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德宁帝年纪大了,再加上病了这么久,会昏倒也不是不可能。
听谢谦璟如此说,杨槿琪着急得不得了。
接着,作为儿媳妇,杨槿琪也去了宫里服侍德宁帝。
说是服侍,根本用不着她做什么,只是站在那里,关心的问候几句。
看着德宁帝的脸色,杨槿琪微微蹙了蹙眉。
这脸色,怎么跟德宁帝前世快死的时候差不多呢?
可,连谢谦璟和太医院都发现不了的问题,她又如何能发现?
她甚至想,或许,因为今生跟前世不一样,所以德宁帝病情加重,将会提前去世。
此刻,她并不希望德宁帝这么早就去世。
因为,如今德宁帝并未向立谢谦璟。
若是此时去世了,谢谦璟还能不能登上皇位?
可,前世,太医都束手无策,她也没什么办法。
那么,谢谦璟是否察觉到德宁帝命不久矣,她该怎么提醒谢谦璟呢?
过了几日,晚上,夫妻俩聊天时,杨槿琪像是无意地说道:“父皇这病如此急,也不知还能活多久。”
谢谦璟脸上露出来一丝复杂的神色,道:“若一直病下去,怕是就这几个月了。”
一听谢谦璟如此说,杨槿琪便不再说什么了。
半个多月后,德宁帝虽然比之前好了许多。
但,精神仍然不济,一批阅奏折就头痛。
而且,常常会由着性子一通乱写。
对于不过是辱骂了朝廷的书生,他判了诛九族。
而对于贪污数万两白银的官员,他判了关一年的决定。
事后,他常常为自己之前写下来这样的内容感到无比懊悔。
可,作为皇上,他绝不承认自己错了。
即便是封大人上奏,他也依然没有改变决定。
朝中都在说,皇上病了,也变了,阴晴不定。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生怕犯了小错就惹怒他。
这一日,因着旱灾,临边郡那边又到了放粮的时候。
可,看着下面官员递上来的折子。
他写了四个字:饿死活该。
德宁帝看着这样的折子,叹气。
把自己关在殿内一日后,他决定放权。
看着离自己最近的儿子,德宁帝道:“六皇子监国,一应事情交由六皇子处理。”
六皇子虽然不愿,但,见德宁帝如此难受的模样,应了下来。
“是,父皇。”
听到这话,跪在后面的七皇子垂头看着地面,脸上露出来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药,是他偶然间在江湖中得来的。
只需要服用三次,一次相隔一月,便能让人神志丧失,疯癫死去,保管查不出来任何的痕迹。
而德宁帝本就病了许久,也生过怪病,到时候保准没人怀疑。
只要他趁着德宁帝丧失神志之时,诱着他写下来诏书,到时候,整个大云国都是他的!
如今已经差不多一月左右了,该服第二次了。
之前,熬药的事情都是太医院的太医亲手来做,直接交到六皇子手中,他没了再次下毒的机会。
而如今,六皇子去处理朝事,这喂药的事情自然不会再被他把控着。
正合他意!
想到这里,七皇子很快敛去脸上的笑容,抬头说道:“儿臣愚笨,不能如同六哥一样为父皇分忧。但,儿臣定会守在父皇身边,好生服侍,以期父皇早日康复。”
见儿子如此懂事,德宁帝淡淡应了一声:“嗯。”
六皇子走后,德宁帝道:“朕身子好了许多,你们不必日日守在朕的床边,各自去忙手上的事情吧。”
七皇子连忙上前,说道:“父皇,您还病着,我们又怎能放心?若是父皇觉得我们兄弟几人太吵了,不如我们轮流值守。”
德宁帝笑了,说:“不必如此,有太医在。”
“太医是太医,儿子们是儿子们。儿子若是不守在您身边,委实不放心。”
德宁帝想了想,觉得这是儿子们的孝心,便道:“也罢,你们轮着来吧。”
接着,几位皇子按照长幼顺序在德宁帝身边伺候着。
四皇子是个粗心的性子,再好不过了!
临走之时,七皇子看了一眼指挥着内侍擦地的小吴内侍。
小吴内侍似有所觉,看了过来。
接着,二人错开了目光。
第二日轮到谢谦璟服侍,然而,刚进宫,就发现太医们在大殿里着急地进进出出。
谢谦璟和杨槿琪对视了一眼,连忙进去了。
刚进去,就发现了在屋里急得跳脚,想要杀人的四皇子。
“四哥,出了什么事?”
四皇子见到谢谦璟,总算是安稳下来了,急忙走过来,着急地说:“五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过是打了个盹儿,再醒过来,就发现父皇病情加重了。”
谢谦璟面如寒霜,快步走了过去。
杨槿琪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德宁帝的脸色很难看。
不一会儿七皇子也过来了,一面难过的眼圈儿泛红,一面骂起来四皇子。
四皇子知道是自己粗心大意,内疚得不得了,任由七皇子骂。
谢谦璟的眼神却是看向了七皇子。
天黑时分,德宁帝清醒过来。
然而,接下来,德宁帝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一天也就有两三个时辰是醒着的,其他时候都在昏睡。
且,清醒时精神也偶尔有些恍惚,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这日一早,德宁帝醒过来后,趁着还清醒,让人把封道渠叫了过来。
☆、探查
封道渠进来后; 德宁帝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六皇子监国已近一月,爱卿觉得他如何?”
封道渠看着德宁帝难看的脸色; 抿了抿唇; 随后,又叹了叹气,一个字没说。
“说实话便是。”德宁帝揉了揉疼痛的脑子,“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没多少时日了。”
封道渠连忙道:“皇上莫要如此说,您定会长命百岁。”
德宁帝摇了摇头; 脸上勉强挤出来一丝笑容。
自从几年前大病了一场; 他就落下了头痛的毛病; 如今病情越发重了; 清醒的时候越发少了。
“让你说你大胆说便是。”
封道渠看了一眼德宁帝的脸色,说:“既如此; 臣也就不客气了。其实,六皇子如何,您心中定然也是清楚的。六皇子是个极有才华的人;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 治国上; 跟其他皇子比,太过逊色了一些。”
这不是德宁帝想听的答案。
但却是他一直不敢承认的事实。
这一个月; 若是用一个字来形容朝堂,那就是:乱!
“六皇子宅心仁厚,心又软; 往往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若只是一个皇子,到还没什么。但若是一国之君,难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德宁帝叹了叹气。
虽然他清醒的时间不多,但也不是一直昏迷着。
所以,朝堂上的事情,他都知道。
之前之所以让六皇子去监国,也是为了考察他,看看他到底能否担此大任。
结果是失败的,也是混乱的。
“他当真不适合吗?”德宁帝喃喃道。
封道渠最是懂德宁帝的心思,知道德宁帝最喜欢六皇子。
只是,有时候,给喜欢的人不适合他的东西,反而是害了他。
“臣知道皇上您喜欢六皇子,爱护六皇子。只是,若是把这么重的责任压在六皇子身上,或许,反而会害了他。”
听到这话,德宁帝心神一震。
觑了一眼德宁帝脸上的神情,封道渠接着说道:“昔日,江源国诸皇子兄友弟恭。□□把皇位传给了最宠爱的十皇子,十皇子即位不过两年,就被朝臣把持了朝政。诸皇子不满祖宗基业落入异性之人手中,起兵造反,两年后,三皇子打败了其他皇子,杀了十皇子,成为皇上。而原本强盛的江源国,因着这事儿,泯然于诸国之中。高祖欲传位给最喜欢的四皇子,诏书还未颁下,四皇子就被大皇子斩杀。为此,高祖悲痛欲绝。好在大皇子阴谋被人发现,二皇子即位。”
封道渠说的这些事情德宁帝未尝不知道。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去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想到六皇子如今的表现,若是真把皇位传给他,难免也会是异常灾祸。
许久过后,德宁帝道:“爱卿觉得哪位皇子最合适?”
封道渠自然最想说五皇子,不过,他没说出来。
“此事重大,应有您亲自来定夺,臣不敢非议。”
德宁帝道:“朕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说就是了。”
封道渠道:“那臣就斗胆说几句。若从臣的角度看,作为一名君主,四皇子性子略急躁了一些,对大臣态度也不好,影响君臣和谐。六皇子优柔寡断,太听朝臣意见,久了会被朝臣把持朝政。七皇子虽表面跟朝臣关系好,但却没有责任心,做事喜欢推诿,犯错不承认,委实不是明君所为。至于五皇子,跟朝臣的关系不好不坏。”
听到这些,德宁帝微微点了点头。
很快,又多问了一句:“五皇子性子如何,爱卿为何没说?”
封道渠琢磨了一下,道:“五皇子看起来话少,但实则是最有主意的那一个。有主意,有时候是好事,不会被朝臣把持。有时候也是坏事,过犹不及。”
他最看好的自然是五皇子。
只是,他看好不算什么,德宁帝觉得好才行。
很显然,德宁帝不知为何,对五皇子很是忽视。
其实,德宁帝也是知道五皇子能力的。
要不然,不会在自己病重期间,仍旧让五皇子在吏部和礼部。
礼部也就算了,吏部可是重要的部门。
“嗯,你先退下去吧,容朕再好好想想。”
“是,皇上。”
第二日,德宁帝把六皇子叫了过来,父子二人聊了许久。
过了两日,德宁帝对外放出消息,自己身体已经大好,没再让六皇子监国。
事情仍旧交由几位重臣来做,最后他来做决定。
杨槿琪得知这件事情之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有件事情,她觉得有必要提醒谢谦璟一下。
自从德宁帝晕倒之后,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跟前世德宁帝去世之前一模一样。
那段时间是她生命中最后的几个月光亮,虽具体时日她记不得,但一些大事她记得非常清楚。
先是重臣管理朝政,接着,六皇子监国,再后来,朝臣管理朝政。
再过几日,怕是德宁帝就要突然去世了。
而此刻放出来的消息,后来被太医称为“回光返照”。
晚上,谢谦璟回来后,杨槿琪问道:“听说父皇的身子好些了,可是真的?”
谢谦璟点头:“的确是真的。比前几日好了一些。”
杨槿琪刚想说什么,却突然发现谢谦璟脸色并不太好看。
“既然是真的,您为何还会愁眉不展?”
谢谦璟想了想,说:“父皇这病来得太过奇怪了一些,且,反反复复。”
杨槿琪道:“是啊,您说巧不巧,父皇上次晕倒后,一个月后,身子骨就好的差不多了。结果却突然不好了。如今又刚好快一个月了,父皇的身子又突然快好了。”
若德宁帝真的是中毒了,那么下毒的人极有可能是七皇子。
毕竟,前世,最终登上皇位的人可是七皇子。
谢谦璟也知道媳妇儿的意思,只是,没有证据。
“太医院的人查不出来。”
“妾身怀疑是七皇子所为。”杨槿琪直截了当说出来自己的怀疑。
“但,父皇生病那日,七皇子并未去过宫中,父皇只见过六弟。而且,复发那日守在身边的人是四哥,当晚去看父皇的人也只有六弟。”谢谦璟道。
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七皇子,只是,若德宁帝是中毒,证据指向的人却不是他。
杨槿琪蹙了蹙眉。
难道她猜错了,下毒的人并不是七皇子?
或者皇上并没有中毒?
“明日是不是轮到您守在父皇身边了?妾身跟您一起去吧。”
德宁帝的病估摸着就是最近这段时日了。
不去看看的话,她总是不放心。
谢谦璟本想拒绝,但,看着媳妇儿满脸心事的样子,道:“好。”
晚上,谢谦璟去了书房。
“最近左相那边可有异动?”
齐少源道:“没有任何异动。之前六皇子监国时,他反对得特别厉害,还试图串联其他大臣反对。近半个月却突然安静下来了,回府之后,哪里也不去。莫说跟上个月比了,就算是跟之前比,也很不正常。”
谢谦璟微微蹙眉:“嗯,盯紧了。”
“是,主子。”
谢谦璟想,若德宁帝真的被人下毒,最有可能做这件事情的人就是七皇子。
当然,还有——
“冷宫那边呢?”
章既道:“没有任何异动。馨贵妃每日抱着个布娃娃,没跟任何人接触过。”
“嗯,继续盯着。”
“是。”
“秦南王呢?”
“秦南王从琴雨阁回去之后就没出过门,皇上病了他都没去瞧上一眼。”
“嗯。”
第二日晚上,杨槿琪跟着谢谦璟一起进宫去了。
德宁帝的精神看起来比之前好了一些,见到杨槿琪,态度甚是和煦:“槿琪也过来了。”
杨槿琪笑着说:“见过父皇。”
“朕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好好照看熠哥儿便是。”
“熠哥儿身边有嬷嬷和丫鬟在呢,没事。”
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德宁帝就有些困倦了,吃过药,躺下睡了。
随后,杨槿琪就四处看了看,看了许久,也没看出来异常之处。
谢谦璟在德宁帝床边的矮榻上躺着,杨槿琪宿在了隔壁的小房间。
第二日一早,在德宁帝清醒时,诸位大臣来给德宁帝汇报这一日的事情。
一个时辰后,大臣散去。
接着,德宁帝吃饭、吃药、午休,后半晌醒过来,跟谢谦璟杨槿琪闲聊一会儿,再吃饭。
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六皇子踏着夜色过来交接。
把这一日德宁帝的情况跟六皇子交待完毕,谢谦璟和杨槿琪离开了德宁帝的寝殿。
甫一出寝殿,便感觉一股潮湿的凉意袭面而来。
原来,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如今已是深秋时节,雨一下,瞬间冷了几分。
见媳妇儿哆嗦了一下,谢谦璟把身上的披风罩在了她的身上。
后背瞬间被温暖包围,杨槿琪看向了身侧的男人,作势要把身上的披风拿下来,道:“您这是做什么,妾身身上也有呢,不冷。”
说完,一阵风吹过来,身子又瑟缩了一下。
“嗯。”谢谦璟淡淡应了一声,转过身,挡住封,动作利索地给杨槿琪系上带子,“穿着吧。”
“下雨了,天冷,您给妾身穿上,您怎么办?您可不能病了。”说着,杨槿琪试图把带子解开。
“我不冷。”谢谦璟道,说着,一把握住了杨槿琪的手,接过来一侧的内侍递过来的一把伞,说,“走吧。”
见谢谦璟如此,杨槿琪只好作罢。
接着,二人便走入了雨中。
刚走了几步,便听到身后有人低声说话:“仔细着些,把这边的水擦干净了。”
听到这个声音,杨槿琪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结果,只看到了一个侧影,并未看清楚那人的正脸。
那人正双手端着药,弓着身,朝着殿内走去。
“怎么了?”谢谦璟顺着杨槿琪的目光看了过去。
杨槿琪蹙了蹙眉,摇摇头,道:“没什么。”
她总觉得刚刚那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而如今天色昏暗,她也看不清楚那人是谁。
接着,二人往宫外走去。
一路上,杨槿琪都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她总觉得那个声音,那个背影,很是熟悉,可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听到过,见到过。
杨槿琪正想着事情,所以没察觉到谢谦璟的异常。
直到谢谦璟停下来,杨槿琪才发现。
“怎么了?”
谢谦璟看了一眼朝他们走过来的侍卫,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日宫里的侍卫似乎少了一些。”
杨槿琪看了看四周,道:“许是下雨了,那些侍卫躲懒,没出来。”
这种事儿也不是没有过,她早就听大哥说过,巡卫们一个个都是权贵子弟,身子娇贵得很,也很会躲懒。
谢谦璟应了一声:“嗯。”
大云国上到德宁帝,下到奴才,懒惰之人不计其数。
说罢,二人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出宫之后,二人坐上了马车,察觉到谢谦璟心情不太好。
想到之前杨槿平告诉她的事情,杨槿琪笑着说:“不知您听过没有,巡卫们有三不出。”
“嗯?”
“下雨不出,下雪不出,心情——”
说到这里,杨槿琪突然停了下来。
“嗯?”
“停车!”杨槿琪大吼一声,“快停车!”
听到指令,马车立马停了下来。
谢谦璟见媳妇脸上露出来惊惧的神色,连忙抚着她的背安抚。
“怎么了?”
此刻,杨槿琪整个人都是发抖的。
她想起来,终于想起来了。
她想起来刚刚那个声音在哪里听过了,也想起来那个背影在哪里见过了。
杨槿琪颤抖着手,抓着谢谦璟的袖子,颤颤巍巍说道:“快……快……快……”
谢谦璟被媳妇儿的样子吓到了,温热的大掌握住了媳妇儿的,说:“究竟怎么了?你莫要怕,我在身边呢,我定会护你周全。”
杨槿琪说了几个字之后,在谢谦璟的安抚下,终于缓过气来。
闭了闭眼,杨槿琪言简意赅地说道:“刚刚端药进殿的内侍是七皇子的人。”
她想起来了。
前世,她死的那一日,就下着大雪。
夜晚,吴内侍踏着雪,端着毒药来找她。
逼着她喝下去毒药。
那个背影,端药的姿势,分明就是日后陪在七皇子身边的吴内侍。
这一次,轮到谢谦璟惊惧了。
对于媳妇儿的话,他一点都没有质疑。
这一刻,他想到了德宁帝反反复复的病情,想到了宫内稀少的巡卫,想到了闭门不出的左相。
还有,带着人去查抄琴雨阁的邓统领。
这些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寒风,速去通知齐少源,让他去找封大人商议此事,再去通知秦南王、宣王和长公主进宫。”
“是,主子。”
“我马上进宫,你先回府。”谢谦璟对杨槿琪道。
杨槿琪比谢谦璟还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立马道:“我不回去,我去找大哥,今日大哥当值,您放心,京城乱不了。”
谢谦璟听后,深深地看了媳妇儿一眼,捧起来她的脸,狠狠亲了一下,说:“在家等我回来。”
“不论如何,保住自己,我等你。”
“嗯。”
说罢,谢谦璟下了马车,翻身上了一个侍卫的马,快速朝着宫里行去。
此刻,德宁帝已经在最信任的儿子帮助下,用完最后一副药。
一旁一直低着头的小吴内侍脸上露出来一丝满意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只有一更。
感谢小可爱的手榴弹~
椚椚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9…12…09 13:09:26
☆、“遗诏”
下一瞬间; 一股子困意袭来,六皇子撑不住,趴在了德宁帝的床边。
小吴内侍道:“呀,六皇子竟然睡着了。今日如此冷; 若是睡在这里,怕是会感染风寒。你们两个,快把六皇子扶到隔壁房间去。”
“是。”两个小太监把六皇子扶到了里间。
“好了; 殿内的人都先出去吧。皇上病重,喜静。”
“是。”
随后,众人轻手轻脚悄悄退出。
在众人退出去之后; 接着,小吴内侍也出去了。
小吴内侍站在殿门口,跟一直侯在一侧的一个小太监对视了一眼; 朝着他点了点头。
随后; 小太监低垂着头随着小吴内侍进到了里面。
一进来,小太监抬起头来; 赫然便是七皇子。
远远地; 七皇子看到了躺在龙床上的德宁帝。
见自己的亲生父亲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七皇子内心一丝悲痛也无,有的是浓到极致的兴奋。
过了今晚,只需要过了今晚,他就能成为整个大云国的主宰。
从今往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他,再也没人敢轻视他。
他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想对谁好就对谁好,想杀谁就杀谁,谁也别想阻拦他!
一想到这些,七皇子心中的喜悦再也克制不住了,嘴角逐渐拉长。
加快脚步,朝着德宁帝的方向行去。
很快,七皇子走到了德宁帝的龙床前。
看着德宁帝苍白的脸色,七皇子深深呼吸了几次,尽量平稳呼吸。
随后,他轻轻拍了拍德宁帝的肩膀。
“父皇。”
德宁帝呓语了一声,却并未睁开眼。
接着,七皇子又微微提高声量,叫道:“父皇,该醒了!”
德宁帝慢慢睁开眼,嘴里嘟囔了几句。
很快,又闭上了。
见他如此,七皇子心中多有不耐。
抬起来德宁帝手臂,往上撸了撸他明黄色的里衣,朝着胳膊内侧,使劲儿掐了一下。
单从七皇子狰狞的脸色便能判断出来,他定然使了很大的力气。
这模样,竟然丝毫没有对亲身父亲的怜惜。
为了能坐上龙椅,他显然已经忘了德宁帝的养育之恩,也忘了这几年德宁帝对他有多好,又多有提携之意。
德宁帝吃痛,眼睛一下子睁开了。
见德宁帝醒过来了,七皇子的脸色立马变了,转变成一副讨好的笑容。
“父皇,您终于醒了。”
“嗯,我醒了。”德宁帝迷迷糊糊地说道。
见德宁帝双眼呆滞,七皇子知道药效起了作用,立马示意一旁的吴内侍:“父皇醒了,你还不快点把父皇扶起来?”
“是。”
小吴内侍去扶德宁帝了。
德宁帝整个人变得呆呆的,任由小吴内侍把他扶到了书桌前。
接着,整个人又似乎力气不撑,瘫在了椅子后面。
“父皇,您该立遗诏了。”七皇子在一旁提醒道。
“立遗诏……”德宁帝呆呆地说道,仿佛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吴内侍立马把德宁帝扶正了。
七皇子拿起来毛笔沾了沾墨汁,递给了德宁帝。
“对,立遗诏。”
“哦。”德宁帝拿着毛笔应道。
这时,小吴内侍递过来一块黄绢布铺在了德宁帝的面前。
“父皇,儿子来说,您来写。”七皇子扶着德宁帝的胳膊道。
“哦。”德宁帝道。
此刻,谢谦璟已经到了宫门口。
然而,刚刚极为容易就出来的地方,此刻却进不去了。
看着面前拦住自己的两把剑,谢谦璟脸色微冷,道:“尔等何意?”
“五皇子恕罪,邓统领说了,如今皇上病了,闲杂人等不可随意入宫。”
“本皇子也是闲杂人等?”
两名侍卫互相看了一眼,坚定地道:“邓统领刚刚说了,没有皇上的传召,天亮之前,任何人不可入宫。”
听到这话,谢谦璟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难不成,宫里已经被人控制住了?
谢谦璟快速思考起来,片刻后,试探地说了一句:“本皇子刚从宫里出来,可没听父皇传达这样的旨意!且,你们守门多年,何曾听过这样的旨意?”
两名护卫脸上露出来迟疑的神色,面面相觑。
看着侍卫脸上迟疑的神色,谢谦璟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侍卫并不知里面发生的事情,只是听从命令行事。
“尔等想清楚了。”
听到谢谦璟的话,侍卫没那么相信自己刚刚的判断了。
同时也有些怀疑邓统领的意思。
今日是五皇子守着德宁帝,且,五皇子刚刚从宫里出来。
五皇子都不知道的事情,邓统领是如何知道的。
会不会……
谢谦璟纵然心急如焚,却也不得不耐心解释。
解决掉两个侍卫容易,可宫里的侍卫可不只有这两个。
他身边只有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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