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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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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宁帝听着兵部尚书对儿子的夸赞,也很是满意,说:“嗯,既如此,爱卿多给他一些军机要务,让他参与其中。”
  兵部尚书顿时怔了一下。
  虽然他从前没跟五皇子打过交道。但,之前五皇子娶了平安侯府的嫡长女,他也是从下人那里了解过的。
  这位说得好听一点是勤勉踏实,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才能平庸。
  所以,他跟皇上夸五皇子的时候也没说过他能力如何,只是从态度上做出来评价。
  但,皇上既然如此说了,他也不好跟皇上说出来实情。
  毕竟,刚刚夸五皇子的人可是他,他不能自己打脸。
  出了宫之后,就想着该如何给五皇子一些重要又很容易完成的任务,以便在皇上面前交差。
  同时,这任务还得是面上好看又能让皇上看出来五皇子的实际水平,以免皇上以后发现他在吹嘘五皇子。
  陈尚书琢磨了许久,想到北边虽然暂时平静下来,但沙元国依旧蠢蠢欲动,随时有打仗的可能,他决定给谢谦璟一个机会,让他对此事出谋划策。
  毕竟,大云国和沙元国北边有摩擦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双方的摩擦已经几十年了。
  这是朝廷的一个大隐患。
  这事儿在兵部本就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又不算是最棘手的事情。
  毕竟,北边的隐患已经存在多年,根本就是无解。
  到时候,即便五皇子提不出来好的建议,也不会失了面子。
  同时,皇上看到五皇子的想法,也会了解五皇子的实际水平。
  陈尚书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甚好。
  想好之后,就把跟西北战事相关的人员叫了过来,一起商讨解决办法。
  当然了,也把谢谦璟也叫了过来。
  “虽去岁末沙元国与我大云休战,但,诸位心里都清楚,沙元国觊觎我大云国之心不死。几十年来,一直虎视眈眈,侵扰我边境。圣上对此事非常重视。如今马上就要开春了,诸位可有什么好的想法?”
  “秦大人,这事儿咱们商议了许久了,要是有好的办法下官早就提出来了,也不至于跟他们斡旋这么久。”刚从北边回来的一位副将说道。
  “是啊,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另一位参加过战事的大人说道。
  杨槿崇今日也跟着上峰过来了。
  虽然按照他的品级,来不了。不过,谁让他是平安侯的嫡子,又参加过战事呢?
  上峰一听是跟沙元国的战事问题,立马把他给带上了。
  因着实打实在哪里打了两年仗,所以,对此事深有感触。
  “冬日还好,如今马上要到春天了,那风沙忒大了,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到时候少不得又要被他们占些便宜。”
  陈尚书听着众人的话,也没什么失望的表情,到最后,说了一句:“嗯,此事圣上非常重视,大家回去之后都写个折子给我,我一并呈给圣上。”
  众人听后,脸上露出来苦瓜表情。
  武将们本就不喜欢写折子,尤其还是对这种无解的战事。
  “陈大人,这太难了,我等如何交差?”
  陈尚书说:“诸位莫要着急,有办法写办法,没办法就说说对战事的感悟。皇上会理解咱们的。”
  听到这里,大家松了口气:“多谢陈大人理解和提点。”
  等人走后,陈尚书看了一眼一直没讲话的谢谦璟,笑着说:“五皇子,您也写个折子吧。”
  “好。”
  杨槿崇正想着如何忽悠上峰,让他留在城里晃悠一两个时辰再回军营。
  这时,身后有人叫住了他们。
  “赵大人。”
  “见过五皇子。”
  “赵大人,我想留杨大人说些事情,可否行个方便?”
  赵大人看了一眼杨槿崇,笑着说:“没问题。”
  说完,对杨槿崇道:“你就跟五皇子好好说说话吧,明日一早再去军营。”
  杨槿崇虽然想留下来,但他想的是如何在京城玩耍,可没想跟五皇子在一起。
  毕竟,之前他打了五皇子几次,五皇子虽然嘴上说不报复,谁知道会不会单独留下来揍他。
  “敢问五皇子留下来小的有何事?”杨槿崇干巴巴地问了一句。
  “听闻杨大人在跟沙元国对战时立了大功,有些事情想要请教杨大人。”谢谦璟说道。
  谢谦璟这话说得着实漂亮,杨槿崇很是愉悦。
  一脸骄傲又,又故作谦虚地说:“还行吧,也没立什么功。”
  “陈大人命我写一封关于对战沙元国的折子,杨大人,可否旁边一叙?”
  “行,走吧,想知道什么我都跟你说。”
  两个人到了兵部的一个小屋内,杨槿崇一开始还有些担忧。
  后来,发现谢谦璟似乎真的想知道战事问题,便放下心来,滔滔不绝地跟谢谦璟讲了起来。
  谢谦璟听得很是认真,时不时点头。
  因为门是开着的,所以陈大人路过听到里面的动静,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沙元国一直都这般偷袭吗?”
  “那倒不是,说起来有段时间似乎非常冒进,许是换了个将军。”
  “哦?大概是什么时候呢?”
  “容我想想……”
  聊了约摸半个时辰左右,眼见着就要到午饭时间,谢谦璟正想请杨槿崇吃饭,却被他拒绝了。
  “要是赵大人回头问起来,你莫要说上午就结束了。”
  “好。二哥慢走。”
  杨槿崇觉得这个妹夫越来越顺眼了,哥俩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愉快地离开了兵部。
  不仅谢谦璟在兵部越发受重视,因着左相的缘故,七皇子也在文臣中间慢慢有了一些声望。
  如今已经是二月份了,杨槿琪和谢谦璟搬到了皇上赐的府邸,五皇子府。
  这府邸原本是先帝的一位弟弟的府邸。
  只是,那位王爷生来病弱,礼部修缮好之后,还没来得及住进来,就去世了。
  这宅子位置还行,唯一不好的就是小了一些。
  除此之外,那位皇子没活到成年,兆头不好。
  皇上亦或者后妃在给儿子选府邸的时候,都会提前几年挑选。
  那时候皇子们还未成年。
  怕选了这个府邸会诅咒儿子活不到成年,所以就没人挑选,这宅子就空置下来了。
  而如今,谢谦璟早就成亲了,儿子都快生下来了,也无需避讳这个。
  皇上当时要的比较急,礼部选来选去,觉得这处最合适。
  在问过谢谦璟的意见之后,就选了这里。
  基本上不用修改,只需要打扫一下,种些花木,弄一下府上的小池塘等等就可以了。
  所以,二月初一,谢谦璟和杨槿琪就搬了进来。
  之前住在将军府时,做什么事情都不太方便,所以谢谦璟每每都回来得很晚。
  而如今,谢谦璟如今不用再跟从前那般躲躲藏藏,后半晌,等兵部关了门就能回来了。
  回来之后,先去内院看了看杨槿琪。
  如今孩子已经**个月大了,快生了。
  刚坐下,谢谦璟便问道:“今日如何,累吗?”
  杨槿琪笑了笑,说:“不累,一想到他快要出来了,还有些舍不得。”
  “嗯,有什么需要就跟管事说。”
  “好。”
  谢谦璟继续跟杨槿琪闲聊:“今日都做了什么?”
  杨槿琪笑着说:“母亲今日过来了。为了二哥的亲事。过几日就是上巳节了,母亲正想着给二哥找个媳妇儿。”
  “嗯,二哥年纪不小了,该定了。”
  “谁不说呢。之前去北边儿打仗的时候之前,本已经商定好给他定亲事了,他也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就在定亲的前一日,二哥不知道去跟人家姑娘说了什么,人家死活不嫁二哥了。当时离去北边就不到一个月了,母亲再去哪里给他找一门合适的亲事。因着这事儿,爹娘气得不轻。”
  谢谦璟想到杨槿崇的性子,感觉这事儿的确像是他能干得出来的。
  多半还是故意的。
  “等着吧,这次母亲说什么都要给他定下来,看他还有什么法子。”
  “嗯。”
  晚上,饭后,谢谦璟去了前院书房。
  杨槿琪突然有些失落。
  从前,两个人在将军府的小院里住着,谢谦璟的身份又是个秘密,所以他处处小心谨慎,装得跟一个无能庶子一样。
  晚上回府后,也不出门,就在院子里待着。直到所有人都睡下之后,才会偷偷出去。
  而如今,身份不同了,住的地方也不同了,也就没忌讳了。
  晚上吃完饭后,就大方的去了前院。
  这般一想,两个人还不如在小院的时候相处得多。
  可又一想,谢谦璟都是为了登上皇位做准备,又觉得自己这么想有些矫情。
  杨槿琪赶紧摸了摸肚子,驱散了这种想法。
  谢谦璟到了前院书房之后,齐少源上前来道喜。
  “恭喜主子,皇上越发重视您了。”
  齐少源指的是皇上让兵部尚书给谢谦璟安排差事的事情。
  谢谦璟抬了抬手,制止他说下去。
  这些并非出自他本意,得不得好差事于他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馨贵妃那边可有进展?”
  齐少源连忙收起脸上的笑意,说:“自从过了年之后,属下便已经把咱们的势力收了起来,没敢明面上调查。怕他们查到您的头上。也因此,调查的进度也慢了不少。不过,属下最近又打听到一个当年在她宫中洒扫的一个小宫女。那个宫女早就回了原籍,属下已派人去找她。”
  “如此甚好。”
  说完对于当年事情的调查,齐少源问了一句:“陈尚书吩咐的事情您可有眉目?”
  谢谦璟点头:“有了。”
  齐少源笑了:“那便好。只要您好好办差,皇上会渐渐发现您的能力,也会更加器重您。到时候,会更加方便您去查证。”
  谢谦璟点头:“嗯。”
  这才是他最大的目的。
  接近皇上和馨贵妃,获知下令害死母亲的凶手。
  也……探知当年究竟是不是父皇要下令杀了他,为何要杀他!
  若一切都跟他猜测的一样,他定会让人付出代价!

  ☆、第114章洗脚

  过了几日; 谢谦璟把自己的建议呈递给了陈尚书。
  陈尚书看后; 很是惊讶; 问:“五皇子; 这是您写的?”
  谢谦璟道:“并非全是我写。之前问过许多上过战场的将士; 比如平安侯府的二公子,再比如邵副将等等。”
  “不错啊,能想到抵抗沙尘的办法,还能想到结合沙元国的国内局势来分析。”
  “陈大人谬赞。”
  陈大人倒没有想过谢谦璟是不是找人写的。
  他之前对谢谦璟并不了解,即便是从别人那里打听过一些,但,毕竟没共事过; 所以对他没有一个清晰的了解。
  如今,共事了这几个月; 发现谢谦璟并非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
  再加上,他毕竟是皇子,是皇上儿子; 便不自觉把他美化了一些,觉得这是他本人所写。
  陈尚书把折子递了上去,德宁帝也很是欣喜。
  第二日,在早朝上就提出来谢谦璟的想法,很是称赞了一番。
  这一番称赞; 让几位皇子和一些大臣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接下来; 谢谦璟参与了更多兵部的事情。
  也时常被德宁帝留宿宫中。
  一个月后; 去找馨贵妃宫中的小宫女的暗卫回来了。
  当晚; 齐少源去找了谢谦璟。
  “主子,不好了,那宫女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谢谦璟对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
  自从去年馨贵妃有所察觉之后,他们的线索就经常断掉。
  这也是他尽快恢复身份,以及越来越怀疑她的原因。
  “去年秋天,据说是山上有积雪,进山里捡柴的时候不小心从山上滚落,摔死了。”
  “去年秋天……”谢谦璟喃喃说了一句,“去查一下具体的时间。”
  齐少源微微一怔。
  谢谦璟道:“去年秋天,是咱们对付肖嫔的时候。”
  齐少源顿时瞪大了眼睛,问:“主子,您的意思是,对方已经察觉,所以故意杀了她?”
  “很有可能。”
  “属下马上去查。”
  “嗯。从她的亲朋好友,亦或者遗留下来的东西上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最好查一查,是自杀还是他杀。”
  “是,主子。”
  若是,馨贵妃在得知了他们在调查当年事情的那一刻,就开始把身边的那些有可能会泄密的人一个个都除掉,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还有事吗?”谢谦璟问。
  齐少源又是一怔。
  主子这话是在赶他走?
  他这才来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往日最起码会待半个时辰的,今日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提醒您小心三皇子,他最近对您在兵部的所作所为越来越不满了。”
  谢谦璟点头,道:“嗯,知道了。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吗?”
  齐少源本想具体展开说一说的,但主子已经提醒了两次,他只好咽了回去。
  “没了。”
  “既没有,就先回去吧。”谢谦璟道。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这几日若是没有什么要事,也不要过来了。记得跟章既也说一声。”
  “啊?”齐少源很是诧异,忍不住问道,“为何?”
  谢谦璟看了齐少源一眼,声音柔和了不少说:“琪儿快要生产了。”
  齐少源算了算日子,终于反应过来了,没想到自己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这可是他们主子的第一个孩子。
  “是属下的错。恭喜主子!”
  “嗯。”
  谢谦璟回到后院的时候杨槿琪还没睡觉,正抱着肚子坐在榻上发呆。
  见谢谦璟回来了,眼神看向了他。
  有些呆呆的,跟平时很不一样。
  “想什么呢?怎么还没休息?”谢谦璟问。
  “妾身在想,你说孩子会不会今晚就生出来?”杨槿琪道。
  太医说过,就是这几日了。
  这导致她一直很紧张,既期待孩子赶紧生下来,好让她松快松快。
  毕竟,自从过了年,她连大门都没出过了。
  而且,他们乔迁新居,本应该宴请众人。也因为她月份大了,一直没能进行。
  又害怕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发生。
  都说妇人生孩子就像是过鬼门关,她也不是没听过生孩子时去世的,亦或者落下病根儿的。
  还有,也不知道孩子是否健康。
  “不一定,你也无需担忧,总归一切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生都行。”谢谦璟安慰。
  这也是他刚刚着急回来的原因。
  他发现,离生产越近,媳妇儿越是紧张。
  不仅如此,还总是想一些有的没的。
  “那您说,我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终究,杨槿琪还是没忍住露了怯,问了一个很不吉利的问题。
  只见谢谦璟脸色突然就变了。
  平日里,谢谦璟纵然总是板着脸,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杨槿琪能看出来,他待她是不同的。
  纵然不笑,但对她还是很温和。
  可这会儿,这份温和一下子就没了,眉眼甚至有些凌厉。
  杨槿琪突然有些害怕。
  谢谦璟见媳妇儿害怕的样子,知道自己吓着她了,顿时就有些后悔。
  连忙搂过来媳妇儿,安抚:“没事,一定会没事的。到时候有稳婆,有太医,一定不会有事。”
  “你刚刚瞪我了。”
  杨槿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最近她太紧张了,也有些敏感。
  一说出口,就有些哽咽,眼泪也不自觉流了出来。
  谢谦璟那个心疼啊,可他又不擅长说话安抚人。
  只好不停给她擦眼泪,不停抚摸着她的背安抚她。
  “我不是在瞪你。”
  “你撒谎,明明就是瞪我了。”杨槿琪抽咽地说着。
  谢谦璟:“我……对不起。”
  “你竟然承认了!”杨槿琪更气了,“说,你为什么瞪我,是不是想着我不在了,就去找个年轻的妹妹。”
  “胡说八道!说什么傻话呢!”
  谢谦璟被戳到了痛楚,脸色又变了。
  只是,在看到媳妇儿的眼神时,眼神立马软了。
  但,语气并没有软。
  “以后不许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不会有事的,这种事情不会发生。”谢谦璟一边说,一边给杨槿琪擦眼泪,“你是我唯一的媳妇儿,不会有别人。”
  杨槿琪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说:“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孩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不能给别人。”
  “嗯,我是你的。”
  见媳妇儿的情绪终于慢慢平缓下来,谢谦璟松了一口气。
  他不该这么对媳妇儿的,只是,刚刚让他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若情报无误,他的母亲,就是在生产时落了病。以至于,原本健康的身子渐渐生了很多病。
  不过是一年的时间,就香消玉殒。
  这种事情,他决不允许再发生。
  两个人又坐在榻上说了许多话,见时辰不早了,紫砚端着洗脚水过来了。
  谢谦璟一把抱起来杨槿琪,把她放在床边。
  接着,蹲下身子,欲为她脱鞋袜。
  “别,别这样。”杨槿琪拒绝。
  她刚刚不过是心里紧张,使了个小性子罢了。
  被谢谦璟一通安慰,心情早就平复下来了,理智也已经回归。
  此刻正有些后悔刚刚对谢谦璟那般放肆。
  她如今怀着身孕,自然是怎么闹都没事,谢谦璟肯定不会说什么,一定会纵着她。
  可等她生产完,谢谦璟想起来她今日的任性,还不知会如何想她。
  她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岂不是都要被破坏了?
  所以,见谢谦璟如此,哪里敢心安理得地接受。
  可,放在脚上的手又烫又结实,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见实在是反抗不得,杨槿琪微红着脸说:“快别这样了,脏了您的手。”
  谢谦璟却依旧蹲在原地,紧紧握住了杨槿琪的脚。
  轻轻给她出去鞋袜,把有些肿胀的脚放入了盆中。
  心想,这般白嫩的脚哪里会脏?
  甚至,鞋袜上还有媳妇儿身上独特的香味儿。
  虽然他知道媳妇儿似乎自从怀孕后就不用熏香脂粉等等,可他就是觉得她身上一直有这种气味儿。
  这气味儿能让他整个人平静下来。
  紫砚和橙画看到这个情形,对视了一眼,全都站在一旁看着,一声不吭。
  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忍都忍不住。
  她们家姑爷对姑娘真好,不管姑爷是将军府的庶子还是五皇子,对他们家姑娘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全程,谢谦璟都没说什么,洗完脚之后,接过来紫砚递过来的布,给媳妇儿擦了擦脚。
  接着,又接过来橙画手中的冒着热气的湿毛巾,给媳妇儿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
  杨槿琪一直是个爱干净的人。
  每日伺候她洗脸和洗脚的绝不会是同一个人。
  往往都是橙画先递过来擦脸布。
  接着,紫砚端洗脚盆,等她洗完脚,再给她擦脚。
  可今日,顺序全都乱了。
  谢谦璟先给她洗脚。
  而在给她洗完脚之后,并未洗手,接着又给她洗脸。
  她非但没觉得脏,甚至还觉得挺开心的。
  紫砚和橙画全都发现了这一点,但两人心照不宣,没人提醒。
  谢谦璟做完这些事情,又用杨槿琪的洗脚水给自己洗了洗脚。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紫砚和橙画放下来床幔,吹灭了蜡烛,悄悄退出去了。
  从谢谦璟给她洗脚开始,杨槿琪的双眼就一直盯着谢谦璟。
  心想,纵然以后被谢谦璟厌弃,纵然会失宠,她觉得也值了。
  至少,等到老了,她可以跟人吹嘘,年轻时,皇上曾给她洗过脚。
  谢谦璟躺床上之后,见媳妇儿还在看他,以为她心中仍然担忧,便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说:“睡吧,别担心,一切有我。”
  这双手,刚刚洗过脚。
  杨槿琪并未注意到这一点,满心的欢喜,笑着应下:“嗯。”
  这一夜,她睡得非常安稳。

  ☆、第115章试探

  这一日; 因着杨槿琪快要生了; 谢谦璟有些心神不宁; 偏偏早朝后还被德宁帝留在了宫里。
  德宁帝笑着说:“你上次提出来的那个计谋甚好; 沙元国如今生了内乱; 今年对边境牧民的骚扰少了不少。你当记一大功!”
  “多谢父皇赞赏。”
  “陈尚书对你很是喜欢,跟朕夸过你几次了,说你做事踏实稳重。”
  “陈大人谬赞,儿臣不敢当。”
  德宁帝笑了起来。
  心想,这个儿子虽长得像他,但性子却不太像。总是非常沉默,话不多的样子。
  跟他母亲也不像; 他母亲总喜欢笑。可他却没在儿子的脸上看过一丝笑容。
  不过——
  “你是如何得知沙元国的三王爷有不轨之心?”
  谢谦璟敛了敛心神,看向了坐在上首的德宁帝。
  看着德宁帝脸上虽然带着笑; 但这笑容却未达眼底。且,眼神中饱含着浓浓的探究。
  帝王,总是会多疑。
  谢谦璟垂眸; 恭敬地道:“回父皇的话,儿臣并不知道。”
  “哦?不知道,那你那日写的折子上为何会提到这一点?”
  德宁帝虽然老了,但记性还不错,何况是这种重要的事情。
  虽过去了一两个月了; 但还记得清清楚楚。
  “儿臣之前一直在兵部任职; 做抄写公文等琐事。对于北边的战事; 虽然知道一些; 但却知道的并不多。那日陈大人召集将士来商讨时,儿子听了一些。且,事后又向京郊大营的杨大人打听了一些北边的事情。便有了一些猜测。”
  “他与你说了什么?”
  “杨大人在北边打了两年仗,他说了打仗的一些事情。还说,这沙元国的将士很是奇怪,大多数时候都还算温和,非常谨慎,只敢偷偷行事,不敢明目张胆。但,有那么一两个月,突然变得异常狠厉,见了牧民就杀。儿臣打听了一下具体的时间。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在兵部抄写公文,记得沙元国有段时间皇帝病了,三王爷暂代朝政。见他如此激进,便突然有了这样的猜想。”
  这回答滴水不漏。
  德宁帝点了点头,眼神中的探究淡去了不少,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柔和。
  “不错,你能从前线的事情推断出来三王爷的性格,并猜出了他的阴谋,很好。”
  谢谦璟却道:“儿臣只是纸上谈兵,做不得数。一切都只是猜想。许是这次运气好,猜对了罢了。”
  并不。
  这件事情谢谦璟仔细研究过。
  派人潜去了沙元国,在三王爷身边待了三年,直到过年那段时间才确定了他的企图。
  即便德宁帝不让他接触北边的战事,他也会把这件事情传达上去。
  只是凑巧,德宁帝让他写了个折子罢了。
  折子上的内容看似轻巧,也满是一些猜测的词语,实则每一句话背后都饱含着无数的汗水和鲜血。
  刚刚对德宁帝说过的话,也是演练过的。
  他知道,即便是德宁帝当初看到折子的时候没问,等到查证了,也会问。
  “哈哈,这不仅仅是你的运气,也是我大云国的运气。”
  说完这话,德宁帝脸上的笑容突然凝滞了一下。
  他突然想到了那几句流言。
  天有异象,国将生变。
  凝滞了片刻后,又大笑起来。
  若每次都是这样的变化,有那么一刻,他倒希望这预言是真的。
  谢谦璟虽不知德宁帝想了什么,但还是赶紧跪下,回答:“儿臣不敢当。”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德宁帝语气温和了许多,说:“起来吧。”
  “谢父皇。”
  “对了,这个杨大人是谁?”
  “平安侯府的嫡次子杨槿崇。”
  德宁帝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来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你的内兄,怪不得你跟他走得这么近。”
  谢谦璟假装听不出来德宁帝话中的深意,只点了点头,没有讲话。
  德宁帝琢磨了片刻后,问:“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可有什么想要的?”
  “儿臣不敢贪功。儿臣只是说了自己的猜疑,一切都是您派去潜伏在沙元国多年的暗卫做的,父皇要奖应该奖励他们。没有他们,沙元国内乱挑不起来。”
  德宁帝满意地说:“他们朕自会奖励,对于你的奖励也不能少。”
  谢谦璟听后,心中突然有了一股冲动。
  琢磨了片刻后,再次跪在了地上。
  “说起来,儿臣的确有一事相求。”
  “何事?”
  谢谦璟抬头看向了德宁帝,认真地说:“父皇应该知道,妇人生产是一道鬼门关。若是稍有不慎,就会落下病根,亦或者血崩而亡。即便当时没事,事后也可能会显露出来。”
  只见,随着他这些话说出口,德宁帝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散了。
  谢谦璟感觉自己刚刚微微有些软化的心也再次坚硬起来。
  德宁帝微微眯了眯眼,问:“你到底想问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谢谦璟想把埋藏在心底多年的那个问题问出来。
  然而,话到了嘴边,他又想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想到了正在府中马上要生产的媳妇儿。
  心再次慢慢平静下来。
  谢谦璟微垂着头,敛去眼中的情绪,平淡地说:“太医说,琪儿这几日就要生产了。这是儿子的第一个孩子,儿子有些不放心。想跟父皇求一名御医,这几日住在我府上,以保琪儿母子平安。”
  德宁帝看着跪在地上,垂着头求他的儿子。
  闭了闭眼,缓缓吐出来一口气。
  他刚刚竟然会有些害怕,怕儿子知道了当年的事情,怕儿子当着他的面问出来。
  好在,一切都没发生。
  儿子还是那个儿子,是他刚刚想多了。
  是他自己做了亏心事,又害怕别人揭露出来。
  不过,他还是太小心了。
  儿子应该不可能知道,没有几个人知道,即便知道了,也没人敢说出去。
  他之前打听过了,儿子跟五皇子妃关系甚好。
  从前在林将军府时,儿子就处处护着她。
  大年初一那日宫宴上,他也亲眼看到儿子对五皇子妃的体贴。
  德宁帝嘴角露出来一个讽刺的笑容,为自己的懦弱感到不齿,为自己的无端猜忌感到羞愧。
  “朕刚刚见你进来时有些心神不宁,就是因为此事吗?”
  谢谦璟脸色未变,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嗯。昨晚琪儿甚是害怕,还哭了起来,今日一早儿子就有些不放心。”
  德宁帝笑了一下,本想说些什么,但情绪不佳,没能说出来。
  想了想,说:“太医院的陆太医最擅长妇人之病,一会儿让他跟着你去府上吧。”
  “多谢父皇。”谢谦璟叩谢。
  “嗯,回去吧。”德宁帝道。
  谢谦璟从地上站了起来,再次行礼,拜别。
  随后,慢慢退出东暖阁。
  大云国的宫殿建了几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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