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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不良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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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人也不再管蓉姨娘,一双眼睛暗光幽幽地看向马车上的苏洛宁,咧嘴一笑,色相尽显,“看来小姐跟这婊子积怨已久啊,你若是不乐意看她,我替你杀了就是了。”

    那蓉姨娘闻言顿时面色大变,惊声叫道:“你不能杀我,是我带你们来找她的,你说过事后会放我走的。”是她提出要带他们来找一个绝色美人儿,帮他们得偿所愿之后,他们就答应放自己走。

    她知道苏洛宁会时常出入苏家的铺子,便让他们在成衣铺前蹲守,守了这几日,终于见得苏洛宁现身,她本以为自己马上就可以脱身苦海了,没想到这两人却背信弃义。

    那男人听了蓉姨娘的话,却是笑得阴险,“我们说的话你也信?”

    “你们……”蓉姨娘跌在地上万念俱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此时,另一个矮小的男人提醒道:“大哥先别跟她纠缠了,正事儿要紧,这么一个大美人就在眼前,你还跟她一个破烂货费什么话啊?”

    那男人闻言嘿嘿一笑,又是把目光放在苏洛宁的身上,“是啊,这个才是倾国倾城,冰清玉洁的美人儿啊,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要了这样一个美人儿,老子也不枉人世间走这一遭了。”

    寄雨听闻那男人言语这般粗俗,一双眼睛更是在她家小姐身上提溜,连忙闪身挡在苏洛宁的身前,凛然出声道:“你们敢动我们家小姐一下试试,我们小姐可是当今澈王殿下的正妃,澈王殿下的名头你们应该也有耳闻吧,他的性子可是不管不顾的,若是你们敢动我们小姐一根寒毛,你们以为你们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可是还没等那男人出声,就听到跌在地上的蓉姨娘道:“他们见不见得到明天的太阳我是不知道,但苏洛宁是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寄雨见她神色笃定,不由心中一紧,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蓉姨娘。

    却听得那蓉姨娘继续道:“你还记得方才在成衣铺的门口你伸手扶的那个妇人吗?”

    妇人?苏洛宁闻言心中骤然往下沉,那微凉的触感……果真不是自己的错觉。

    “其实那个妇人就是他。”蓉姨娘的手指向了站在那里矮个子的男人,“没想到吧,他会易容术,就在那个时候他已经在你的身上下了媚药,过不了一会儿,你身上的媚药就会发作,到时候不用他们逼着你,你自己就会主动献身了,就像一个……妓女一样!”

    蓉姨娘的眼神恶毒地射向苏洛宁,所有的一切都是因这个女人而起,自己既然坠入地狱,那自己也要拉着她作伴。她不是从来都高贵傲洁,视自己为污泥吗?那这一次她也将成为烂泥,被天底下最恶心的男人占有,从此万劫不复,再也做不回那个高高在上的苏家二小姐,那个受尽宠爱的澈王妃。

    那矮个子男人闻言亦是挑眉看向苏洛宁,“刚刚那人正是在下,多谢小姐一扶之恩,等会儿在下自会好好报答的。”说着他却已经注意到苏洛宁脸色的变化,不由笑道:“怎么样,我的药还不错吧,这时候药效都已经发生作用了。”

    那高个的男人亦是笑得贪婪,“小姐不用害怕,待会儿我们会满足你的。”说着却又是看向那蓉姨娘,不怀好意地笑道:“来,给小姐看看,等会儿要怎么取悦我们才好。”

    那蓉姨娘毕竟害怕他们,也不敢违抗,当即就跪在地上身体柔软得像蛇一样缠上了那男人的身体,那男人一手托在她的腰间,两人吻得缠绵难分,动作简直不堪入目。

    那男人却并不欲跟蓉姨娘多做纠缠,而是看向马车内的苏洛宁,“你们这些千金小姐就是这般无趣,只是这样就羞地不敢看了,那就让小爷我等会儿好好调教调教你吧。”

    那蓉姨娘亦是看着苏洛宁出声道:“你不用用这样嫌弃的眼神看着我,等会儿你药效发作起来,只会比我更甚,所有你认为低贱、龌龊的举动你都做得出来。”

    而此时苏洛宁已经拔下了头上的一根簪子,刺在掌心之处,其实药效已经发作了,她只是靠着这点痛觉在勉强保持清醒,但是心里却难免有些绝望,他们把自己堵在这里,就看中了这里地处偏僻,没有人经过,如果自己真的……

    “苏洛宁,你身为澈王妃却失身于采花盗,你说就算你回到澈王府,你的这条命还保得住吗?皇室怎么会容于你这样一个污点存在。”

    这时,那高个的男人却是一巴掌扇在了蓉姨娘的脸上,“要你多嘴,皇室容不下她,我们兄弟两个容得下她啊,这样一个绝色美人儿,我们还真舍不得下手杀她呢。”

    “她药效都发作了,你们还不动手,等什么呢?”蓉姨娘在一旁嚷道。

    果然见那两人对视一眼,就要朝马车走去,突然之间,正在行走的二人却是双腿一软,齐齐倒在了地上,而地上则应声而落两个石子。

    那两个采花贼瞬间脸色大变,仓惶地在四周扫了扫,“谁?!是谁?”

    这石子绝不可能是凭空而来的,这周围一定有人在看着。

    那人话音刚一落下,又是一颗石子击中了他的脑袋,痛得他捂着脑袋直在原地打转,另一人心中更加害怕,“究竟是谁?有胆子就现身出来,躲在暗处偷袭算什么?”

    虽然苏洛宁对于现在的状况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心里却也是松了一口气,纵然不知道躲在暗处的人究竟是敌是友,但起码先解决了眼前的危机。

    但见那两人已经被密集而来的石子攻击得晕头转向,但是突然,一切攻击都停了下来,四周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是气氛却有些风雨欲来的气势,仿佛有一股强烈的冷意朝这里袭来,那种压迫的气势简直教人喘不过气来。

    苏洛宁也握紧手中的玉簪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可是她自己心里都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等待什么,就在这时候,整个马车稍稍颠了一下,顶上似乎有人踩过,接着就有一片衣角映入苏洛宁的眼前,带起一片风势。

    “宁儿。”却见是司空澈蹲在马车上,看向坐在那里的苏洛宁,柔声问道:“没事吧?”

    苏洛宁看到是他,心中便安定下来,但见他满头是汗匆匆赶来的模样,心中却也有些纳闷,“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司空澈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屋顶,“他们告诉我的。”

    “他们?是谁?”苏洛宁不解。

    “等会儿我再跟你解释,现在你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很快就会解决了。”司空澈伸手遮在苏洛宁的眼前,轻声道:“乖,先休息一会儿,不要看,也不要听,很快就会过去了。”

    苏洛宁亦是乖乖地闭上眼睛,向后靠在软垫上,司空澈话里的意思她已经听明白了,他不让自己看,不让自己听,是因为,他要杀人了……

    司空澈看着苏洛宁闭上眼睛,一双眼睛在她手心的血色扫过,目光陡然变得凌厉刺人,冻得一旁的寄雨下意识地浑身一抖。

    转身走出马车,司空澈长身立于那两个采花贼面前前,冷风疾疾而过,而司空澈周身的空气却比这风更冷、更劲,那种内心深处的暴戾与嗜血尽数冲破而出,眸光似剑若刀,泛着慑人的寒芒看向那已经面色发白的二人。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他们也知道自己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但是两人对看一眼,只听得那高个子的男人向对方打气道:“我们兄弟两个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怕过谁?我们两个联手,未必就输于他,给我拿出气势来。”

    “好。”

    而一旁的蓉姨娘见状,心中更是害怕,眼看着司空澈和那两个男人就要打起来,她却暗想着瞅准机会就溜。

    ------题外话------

    晚上继续二更。


第104章 过河拆桥

    马车之前,三人对峙,司空澈戾气尽显,杀意已起;两个采花贼为保一命,亦是全力迎战。

    这两个采花贼倒非是一般的宵小之辈,一经出手亦是有着几分功力的,两人联手尚且还能与司空澈对上一两个回合。

    而一旁站着的蓉姨娘见双方已经交手,眼珠子一转,看了一下四周,便果断决定趁机逃走,可她这厢刚刚转身走了一步,就被一颗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石子给击中了膝盖,跟刚刚那两人一样,瞬间跌倒在了地上。

    待她欲起身再走,又是一颗石子击来,如此反复三四次,蓉姨娘只觉得膝盖痛得厉害,便也不敢再动,一时间竟是僵在了原地,动也不敢动。

    而此时,她身后的打斗已经停歇,那两个采花贼虽然有着非一般宵小之辈所能拥有的功力,但是跟司空澈比起来还是差得太远,而且此时司空澈又是处于盛怒之下,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王爷……”听得一声唤,但见后面封平亦是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把剑给我。”司空澈冷声道。

    封平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儿,只看到两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男人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但还是下意识抽出了手中的长剑递到司空澈的手中。

    蓉姨娘听到他这般声音也是下意识回头去看,却见一身冷厉的司空澈手持长剑,手腕一动,已是在其中一采花贼的身上划下一道伤口,那伤口不是很长,但是很深,一时间血流不止。

    但见司空澈持剑挥舞,剑光闪开耀眼一片,不过顷刻之间,那人的身上已经绽开无数道这样的伤痕,而此时司空澈却不再继续,而是把剑抛回到封平的手中,沉着声音道:“不把他们两个身上划出千道这样的伤口来你就别回王府了。”

    封平闻言不由抬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口中却是立即应道:“是。”

    “还有……”司空澈看向站在那里已经被吓得面色惨白的蓉姨娘,“让她就站在旁边看着,直到这两个人渣血流而死,你再把她带回王府。”

    “是,属下明白。”

    说完之后,司空澈低头看向那矮个子的男人,抬脚就踩上他的手腕,脚下用力狠狠一碾,那男人痛呼出声,哀声响彻在寂静的空气中,撕心裂肺一般。

    “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看着自己身体里的血一点点流尽而慢慢死去,那种慢慢体会死亡的感觉最美妙了,明明可以挽救,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你们就好好享受吧。”

    说完,司空澈也不再理会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宁儿,他没有功夫跟他们在这里耗,否则他定要亲自动手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司空澈闪身坐上马车,把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苏洛宁揽入怀中,而此时的苏洛宁只觉得浑身烧得难受,这种感觉太强烈,以致于对于周遭的一切她都是模模糊糊的,但是司空澈靠上来的时候,她却一下子就辨认出了他的味道。

    “司空澈……”

    “是我。”司空澈取走苏洛宁手中攥着的簪子,用她随身带着的手帕包住她手心流血的伤口。

    “司空澈……”

    此时苏洛宁被司空澈抱在怀中,她微微仰头眼神迷蒙地看着他,似在确认什么一般。

    “是我。”司空澈又是应道。

    苏洛宁的呼吸越来越重,一下一下都喷洒在司空澈的脖子处,他知道苏洛宁的药效已经发作了,此时她一定很不好受,“宁儿,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王府了。”

    看到苏洛宁这般难受的样子,司空澈不由连声催促外面的马车夫再快一点,那马车夫也不敢怠慢,扬起马鞭,迫得那马儿急速地奔驰起来。

    澈王府门口,那守门的侍卫正看到一辆马车疾驰过来,待仔细一看,却是自家王府的马车,马车还未停下,就见他们家王爷怀里抱着王妃跃身而出,直接使了轻功跃进王府之内,那些守卫均是惊讶不已,这是怎么了?

    司空澈抱着苏洛宁一路回到他们的新房,把怀中的苏洛宁安置于床榻之上,而此时的苏洛宁浑身难受得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嗜咬她的筋骨,同时又觉得整个身体烫得不行。

    就在这般时候,一个冰凉的物什贴在了她的脸上,却原是司空澈的手,“宁儿……”

    他轻唤一声,便移开手掌去解苏洛宁腰间的玉色锦带,谁知已是神志不清的苏洛宁却是捉住了他的手,眉心也是微微皱起。

    司空澈倾身至苏洛宁的耳边轻哄道:“是我,宁儿。”

    苏洛宁这才松了手,修长的手指微挑,腰带缓缓散开,烟罗轻衫若昙花盛开,如烟似雾笼在苏洛宁的身下。

    因为药性发作,苏洛宁的呼吸越发重了起来,额上、鼻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打湿了鬓边的青丝,如玉的肌肤因血脉的运行而微微泛红,眼前的她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邪祸人心的妖魅。

    衣衫尽褪,两人肌肤相贴,苏洛宁仿佛是久在沙漠之中跋涉的人突然尝到了一汪清泉,玉璧般的手缓缓缠了上去。

    而因为苏洛宁的主动让这场意外而来的缠绵更加难以收场,在疯狂的激情之中,司空澈都恍惚以为中了媚药的人其实是自己。

    一场激情褪去,司空澈抱着已经娇软无力苏洛宁踏入内室隔间的浴池,尚且敏感的身体一经接触温热的池水,不由往司空澈的怀中缩了一下。

    司空澈见状不由一笑,抱着苏洛宁的手臂紧了紧,含笑在苏洛宁的耳垂处轻咬了一下,引得苏洛宁缩了缩脖子。

    照以往的情况,苏洛宁此时必是要狠狠瞪上司空澈一眼的,可是此时她真是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任由司空澈抱着她坐下,感受到温水的慰抚,苏洛宁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司空澈却是细心地托着苏洛宁受伤的手,此时那伤口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但还是不要沾水的好。

    看着苏洛宁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司空澈心中亦是有些懊恼,他本想着千万小心的,可欲望一旦崩堤,所有的冷静、理智全都烟消云散了,其实眼前的女子于他而言何尝不是比媚药更甚?

    再看眼前这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子,恁般柔弱无骨地偎在自己的怀中,长发被水浸湿飘荡在迷雾的水面之上,鬓边的清水自脸颊淌下滴在削瘦精致的锁骨之上,实在是一副极考验人自制力的景象。

    但司空澈却也只是轻吻了一下苏洛宁的额角,并无其他举动,他知道刚刚那一场狂风暴雨般的缠绵已经让苏洛宁竭力,她得好好休息了。

    苏洛宁的确是累极,还在沐浴之中,就已经靠着司空澈的胸膛缓缓睡去,最后还是由司空澈为她擦干了身子,抱回到卧房里的。

    司空澈看了一眼凌乱不堪的床铺,便是把怀中已经睡着的苏洛宁轻然安置于窗下的软榻之上,为她手上的伤口上好药之后,便是起身取来干净的素巾坐在软榻之旁耐心地为她拭干头发。

    做好这一切之后,司空澈才轻手轻脚地在苏洛宁的身侧躺下,今日之事,他此时亦是一阵后怕。

    苏洛宁醒来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她微微动了一下,只觉得满身酸痛,然后就感觉到腰间的手臂一紧,她抬眸去看正对上司空澈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

    “醒了?”

    苏洛宁应了一声,然后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盖了一床被子,身上什么衣服都没穿!面上不由一红,连忙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虽说她跟司空澈已经那个了……但是醒来之后赤诚相见她还……不习惯。

    司空澈嘴角勾起笑意,在苏洛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现在遮是不是晚了点?你浑身上下有哪里我没有……”

    苏洛宁连忙伸手去捂他的嘴,“还说!”

    司空澈见她瞪自己便委屈道:“宁儿,这次主动的可是你。”

    苏洛宁索性不理他,兀自道:“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司空澈却是不动,“还拿什么拿,这天都黑了,马上又要上传睡觉了,穿上再脱多麻烦啊,也省了我动手了。”

    “还油嘴滑舌,你信不信我让你在书房里睡一辈子啊?”这人说这些话都一点不害臊的?

    “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待苏洛宁衣服穿上,思维这才恢复了些,想起之前的事情,不由开口问司空澈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我说了你不许生气啊。”司空澈道。

    “我不生气,你说吧。”

    “自从上次我以为你失踪找遍整个京城都找不到你之后,我就派了暗卫在你身边跟着……”那次的事情让他开始意识到苏洛宁要是万一出事的话,他根本就来不及知道,或者等他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从那之后他便派了暗卫在苏洛宁的身边,万一要是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他还能及时知道。

    见苏洛宁沉默着不说话,司空澈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问道:“你没生气吧?”

    苏洛宁见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一笑,“你派人保护我,我干什么生气?”

    “我不是怕你以为我是派人跟踪你吗?”虽然他私心里的确是有一点点这个意思了,谁叫他家宁儿长得太好看,太招人喜欢了呢。

    “我才不怕你跟踪我,我一向光明正大,没有什么是不能让你知道的。”

    司空澈闻言含笑摸了摸苏洛宁的头发,“是啊,我们宁儿多光明磊落啊。”

    苏洛宁当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跟司空澈生气,如果不是他提前想到了这一点的话,那今天自己就……

    “他们人呢?”苏洛宁凝眉问道。

    “蓉姨娘被带回来关在材房里了。”

    见司空澈并未提及那两个采花贼,苏洛宁心中便是明白,那两人一定是已经死了。

    “我想去看看她。”

    “好,我陪你去。”

    黑暗凌乱的材房里,一个女人缩在房间的一角,她的嘴角正在流血,那是她刚刚试图逃跑被门外的守卫给打伤的,她心中明白自己目前唯一能做的只是等死而已。原本以为这次自己能把苏洛宁给拉进地狱,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为什么上天要如此薄待自己,却那般厚待苏洛宁,上天不公啊。

    “王爷,王妃。”

    门外传来侍卫恭敬的声音,蓉姨娘浑身一抖,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缩成一团。

    紧接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有人举着火把走了进来,却原是门口的守卫在替司空澈和苏洛宁照路。

    “蓉姨娘你都不抬头看看我吗?”苏洛宁看着那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蓉姨娘,冷然出声道。

    那蓉姨娘知道自己已无活路,也不去求苏洛宁,只万念俱灰地道:“你杀了我吧。”大不了就像那两个采花贼一样,受尽万剑屠戮,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流尽而亡,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不过,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蓉姨娘这才抬头狠狠瞪向站在那里的苏洛宁。

    却见苏洛宁听闻此言却是缓缓勾起了嘴角,看着窝在地上角落里的蓉姨娘,凉凉道:“你这样的人做鬼的话,也是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吧?且不说你背着自己的丈夫跟别的男人苟且,就单说你残害一条尚未出世的小生命,你就已是罪孽深重了。”

    “你口口声声说都是我害了你,难道不是你自己作死走到如今的地步呢吗?能把自己做下的罪孽全都怪到别人的头上,你也是够厚颜无耻的,当初我就不应该喂你吃下绝子的药,而应该直接让你喝了毒药,命丧黄泉!”

    苏洛宁缓缓俯身身子与那蓉姨娘对视,眼睛里的冷意如冰似霜,骇得那蓉姨娘不由往后缩了缩。

    “不过现在也不晚,让你死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但是我现在却并不想让你死了呢,活着多好啊,折磨、痛苦,你得一一尝过才好呢。”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蓉姨娘声音都开始发抖,天啊,她为什么要回来招惹这个女人?

    苏洛宁却是直起身来不再看她,径直对司空澈道:“王爷对青楼什么的都很熟,那帮蓉姨娘找一个活计应该是不难的吧?太高雅的地上她也够不上格,最低等的就行。哦,对了,先说好了,她赚的银子可都要归我。”

    司空澈不由一笑,眸中带着宠溺的神色,应道:“好,我定会帮你安排妥当。”

    “还有,她可是我的摇钱树啊,你可要嘱咐那些人千万别把她给弄死了,我得要她……好好活着。”

    死有什么可怕?一了百了那是解脱,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放心,你嘱咐的事情,我一定都帮你办好。”

    直到这时,那蓉姨娘内心里巨大的恐惧迫使她不得不爬到苏洛宁的面前,对她磕头求饶,“二小姐,你就看在我曾经服侍过你父亲的份儿上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了,我保证。”

    可是苏洛宁哪里会理会她的哀求,“你就好好享受吧,我的蓉姨娘。”

    说罢这句话,她再也不看那蓉姨娘一眼,转身走出了材房,留下万念俱灰的蓉姨娘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满心的暗淡,自己今后还有活路吗?

    这厢司空澈一路跟着苏洛宁走回到他们住的院子,苏洛宁正要伸手推开房门,却陡然转过头去看向司空澈,“你跟着我干什么?这么晚了,你不回书房休息吗?明天早上还要上早朝的。”

    司空澈闻言眸光骤深,伸手揽住苏洛宁的腰身,勾住她往房间里带,一脚踏进房间,司空澈一个转身把苏洛宁压在门后,整个人就贴了上去,附唇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宁儿,做人没有这样做的,过河拆桥的事情,非君子所为。”


第105章 坚持纳妾

    苏洛宁勾起唇角挑眉一笑,“我不是君子而是女子。”

    司空澈却是突然一把抱起苏洛宁径直走向内室的床榻,苏洛宁见状不由掐了一下司空澈的脖子,“干什么?”

    却见司空澈一边把苏洛宁放在床榻之上,一边开口道:“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苏洛宁浅浅一笑,伸手把被子拉好盖在自己的身上,却听得司空澈还有后半句,“要做也不会现在做,我知道你今天已经累坏了。”

    接着便见一个软枕砸过来,正中司空澈的脑袋,“去睡你的书房去,睡到天荒地老算了。”

    司空澈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枕头,轻轻拍了拍,然后看向苏洛宁含笑道:“夫人在上,这近日来天寒地冻的,可否允许为夫在这房内的榻上安枕呢?”

    苏洛宁不由失笑,“难道你睡书房,他们没有给你安置火炉?”

    “有是有,就是没这房间里的暖和。”司空澈轻轻拂过苏洛宁鬓边的发丝,动作轻柔,“因为那里没有你啊,宁儿,最起码让我跟你睡在一个房间里好吗?这样我还能睡得安稳些。我保证,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苏洛宁怀疑地看着他,“不会再像上次一样偷偷睡在我旁边?”

    “我上次好像不止是睡在你旁边而已吧?”要不然宁儿也不会罚自己谁书房了。

    “你还说!”苏洛宁不耐地摆手道:“去,睡书房,睡书房……”

    司空澈连忙轻哄:“好,好,我不说了,拜托夫人开恩,就让我在软榻上睡了吧,啊?”

    苏洛宁被司空澈纠缠不过,再加之她的确是心软了,便也就答应了司空澈回房间来睡。

    虽然之前已经约法三章,但司空澈可不是能遵守规则的人,所以当次日早上看到身边躺着的司空澈时,苏洛宁也并无多少惊讶。从这日开始,虽然苏洛宁并未说过司空澈可以到床上睡,但是人家也是心安理得地半夜悄悄爬上床,苏洛宁也已经懒得去说他了。

    是日,司空澈自宫中回来,却见他手里拎着两坛子酒,满面春风地走进院子,看到正站在窗前修剪花枝的苏洛宁,张口就道:“走,我们去一趟苏府。”

    苏洛宁闻言停了手中花剪,抬眸看向站在院中的司空澈,面含轻笑道:“你又发什么疯呢?”

    “今日进宫正看到有人抬了贡酒进宫,就捎了两坛子出来,老太爷不是喜欢喝酒吗?我这就投其所好去。”苏家老太爷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可偏偏他又是宁儿最在乎的人,自己能不想办法讨好吗?

    “你讨好了他,却是得罪了我,你知道我为了少让他喝点酒费了多少劲儿吗?你可倒好还上赶着给他送酒去,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司空澈疏朗一笑,道:“你不去的话,谁管着我们喝酒啊,要是我把祖父给灌醉了,你可别怪我。”

    见苏洛宁只顾低着头修剪花枝却是不理他,司空澈含笑靠近,隔着窗子对她道:“你在旁边也帮我说两句好话呗,你也不希望祖父他老人家总是不待见我吧?嗯?”

    苏洛宁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司空澈道:“那我们先说好,喝酒可以,但不可以多喝,我祖父年纪大了,不比你,大夫之前已经嘱咐过好多回了,他不能多饮酒的。”可偏偏祖父就是好这一口,以前自己还在同州的时候,还能管着他一些,自从自己嫁给司空澈之后,也不知道他自己偷偷喝了多少,一想到这里,苏洛宁就不由瞪向司空澈。

    司空澈被苏洛宁这突如其来的一瞪给弄得满头雾水,自己刚刚说的话好像没有得罪她吧?

    “宁儿你干什么又瞪我?”

    “要不是因为你,我这时候还在同州过我的安稳日子呢,我当然瞪你了。”

    司空澈闻言轻笑,双手撑在窗台上,倾身向前,在苏洛宁的唇上落下一吻,“是,都怪我,我把我的后半辈子全都赔给你。”

    ……

    因为最近苏老太爷住在苏宅里,所以大家也都比平日收敛了一些,就连向来最喜欢咬嘴嚼舌的琴姨娘都安安静静地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就算是晚上全家人一起同桌吃饭,她的话也是比以前少了很多。

    但是不知怎么地,昨天晚上所有人一起同桌吃晚膳的时候,琴姨娘却是指桑骂槐地暗示苏之牧在外面养了女人,苏老太爷的脸色当即就有些沉了下来。

    但好歹琴姨娘还有些顾及,只这么暗示一番,却也没有直接说破。

    所以,这日苏洛宁和司空澈一进来就看到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苏老太爷,他们二人不由对视一眼,看来今天这个时机挑的不对啊,别到时候马屁没拍上,给拍到马蹄子上了。

    果然苏老太爷一看到司空澈,整个脸更阴沉了,目光在他脸上淡淡扫过,然后只看着苏洛宁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司空澈立即道:“是这样的,我想着祖父都来京城这许多日了,我也不曾跟祖父您好好聊聊天,就想着今日带两坛酒来跟祖父喝两杯。”

    那苏老太爷一听司空澈是带了酒来的,眼睛当即一亮,但是转念想到这小子白白抢走了他最疼爱的孙女儿,那点亮光也便迅速暗了下去,用一点酒就想收买他,门儿都没有。

    “什么酒啊?”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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